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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刀下留我-第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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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然母亲有办法退婚?”秦韶反问道。
  “这自然是没办法的。”梅氏愣了愣,随后长叹了一声,起身站起来,走到秦韶的面前,握住了儿子的手臂,朝着秦韶慈祥的一笑,“既然你安心的想和公主在一起,而你们又不得不在一起,那以后日子就好好的过。公主的名声是不太好,不过只要她以后嫁来秦家能安分守己,母亲也不是容不下她。谁不期盼个家宅安宁呢。”
  “母亲放心。”秦韶点了点头,他略有点迟疑,不过还是说道,“公主或许与传闻之中的不一样。”
  “如果真的不像是传闻之中的那样,倒是好事一件。”梅氏笑着点了点头,“你祖母不喜欢公主。又在平江王那边受了点气,所以就想着趁着公主还没过门,让你房里填点人。我也觉得你身边多点称心如意的人伺候着也是好的。所以才会安排红鸢过来,你不要生母亲的气好不好。”梅氏知道自己的儿子表面上不会说什么,但是从昨天的表现来看,他是一定心里面疙疙瘩瘩的,这个儿子自从她丈夫死后就变的十分的懂事,自己也有主见,就是之前人变得阴沉了一点,与人不是那么容易接近,有的时候甚至会让她这个当母亲的在面对的他的时候也觉得会有几分畏惧的感觉。红鸢的事情他若不愿意,大可将人留在屋子里,自己走出来,等她们去善后就好,而他却使用了极其极端的手段,将一个完全赤条条的红鸢从屋子里面扔了出来。梅氏自然知道秦韶的意思,他就没有给她们留什么余地再去商讨这件事情,红鸢也不可能再待在家宅之中了。
  “儿子不敢。”秦韶低头。
  “那就好。”梅氏的心松了下来,笑道,“那你歇下吧。母亲走了。红鸢的事情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我们会好好的安置红鸢的。”梅氏叮嘱了一句。
  “是。”秦韶一抱拳,将自己的母亲送出门外,这才回到了房间里缓缓的坐下。
  翌日,冻着回家的叶倾城病了宿醉加上风雪,让早上起来的叶倾城鼻涕横流,整个人和鸦片鬼一样的萎靡不振。叶倾城坚持着去了女学,只是有点东倒西歪的在课堂上明目张胆的睡了一个上午。因为她现在是公主的身份,上次在马场上又得了陛下的嘉奖,所以女博士现在对她也是睁一眼闭一眼,再也不说什么只要她不妨碍别人,想怎么睡都可以。
  下学的时候,博古尔依然按时来带国子监的门口,他生的漂亮,又穿着一身纯黑色的锦袍,额前带着一枚蓝色的宝石坠子,整个人就好象从画里走下来的一样,从他身侧经过的大梁闺女无不放慢了脚步,只希望能多看他一眼,亦或者让他多看自己一眼。只可惜,博古尔却来都目不斜视。
  叶倾城和叶妙城一出来,博古尔那张没什么表情的面容上马上就绽放出大大的笑容来,他这一笑,明眸皓齿,叫人怦然心动。这一年的时间他长高了不少,骨架子也有点稍稍的拉开,柔然人普遍比较魁梧,比身材本来就比较高挑的大梁人身量还要大一些,所以他站在人群里面非常的醒目。
  “倾城。”他叫着叶倾城的名字,翻身下马,将缰绳丢给自己的随从,自己则快步的走了过来。
  “他又来了。”黎箬和叶妙城一人一边拽了一下叶倾城的衣袖,“真是风雪无阻啊。”黎箬笑道,“若不是你已经有了夫家了,我看你倒不如从了他算了。”
  “不要乱讲话。”叶倾城真的怕了博古尔了,听黎箬拿她开涮,只能暗中掐了黎箬一把。
  “知道知道。”黎箬笑着躲开,忙连声说道。
  “博古尔。我不是说了,以后不要来这里了吗?”叶倾城见那黑衣锦袍少年走到了自己的面前站定,看着自己露出明亮的笑容,不由哀叹了一声说道。
  “我可没答应过你。”博古尔笑看着叶倾城,“我替你拿书袋。”
  “我谢谢你了。”叶倾城将书袋护在了自己的身后,“你少来找我已经是很帮我了。”她看了看四周,不由在心底低叹了一声,她真的是服了,这人非要在都是人的地方如此高调的出现吗?
  博古尔的神色略暗了一下,随后他不气馁的说道。“我知道你已经有订亲的对象了。但是在我们草原是可以抢婚的。”
  “你什么意思?”叶倾城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你可别乱来啊。就算你乱来,我也不会跟你走的。”
  “我跟着你也可以。”博古尔说道。
  他说完,黎箬和叶妙城两个人都受不了的哆嗦了一下,自动自觉的朝后退了一步,将叶倾城给“抛”了出去。
  “公主殿下,我们两个先走一步了。”黎箬拉着叶妙城对叶倾城说道。“一会我们去校场,你放心,我会将妙城安全的送回平江王府的。”
  “喂。你们两个”叶倾城回手一抓,黎箬已经拉着叶妙城跑了开来,她一下子就抓了一个空,她无奈的看着两个人嘻嘻哈哈的相携离去,长叹了一声,“太没义气了吧。”
  “你若是想骑马,我们从草原带来了很多好马。你可以跟我一起去。”博古尔追着叶倾城说道。
  “谢谢不用了。”叶倾城无力的摇了摇手,“我要回家。”
  “我送你。”博古尔说道,“我今日还带了一个草原的厨子出来,叶妙城不是说你喜欢吃烤肉吗?那厨子烤的非常好。不如我请你吃?吃完再送你回去。”
  “天色不早了啊。”叶倾城再度摇头拒绝道。
  她被博古尔粘的实在是有点吃不消。
  “倾城。”博古尔拉住了叶倾城的衣袖,用哀求的目光看着她,“大哥很快就要完婚了。难得你一点机会都不给我吗?你忘记我们以前”
  我去!叶倾城忙捂住了他的嘴,看了一下四周,见一群人好奇的竖着耳朵听,她就瞬间有种想要挠墙的冲动,“我们以前什么都没发生过。我服了你了!你说要去哪里?”
  每次都用这一招来制她,她也是醉的不省人事了。明明知道她不想人前如此的高调,却每天都这么高调的来接,还说些不着边际的话好像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两个之前曾经住在一起过一样。
  只是此同居非彼同居啊。
  叶倾城无奈的瞪着博古尔,他看叶倾城同意了,脸上瞬间就带了一丝略带胜利的笑容。
  那个以前虽然会闹点小别扭,但是却是呆萌呆萌的臭小子哪里去了?叶倾城无语。人真的会变。叶倾城虽然心里明白博古尔这么做无非就是想和她在一起的时间多一点,但是她已经明说了不会和他去草原,也不需要他为了自己留在燕京,为什么他就是听不进去呢。叶倾城真的觉得自己有必要和他好好的谈谈了。
  他对自己的感情真的是男女之爱吗?还是她不过就是在他快要溺水的时候朝他抛了一个绳索出去,拉了他一把,于是他就产生了雏鸟的心理?
  叶倾城和王府的车夫说了两句话,让车夫跟着博古尔,随后自己在素清的陪伴下登上了马车。
  “很远吗?”叶倾城上车前问道。
  “不是很远。”博古尔朝着她展颜笑道,“很快就到的。”
  “哦。”叶倾城登上马车,在博古尔的带领下,马车缓缓的朝前驶去。
  马车行进了一段时间之后在路上缓缓的停住了。
  “到了?”叶倾城问素清道。
  素清撩开了车帘朝外看了看,“不像啊。公主。”素清说道。“但是好像前面路被堵住了。”
  她从窗户这边看出去,前面的路上聚集了很多人,围成了一个半圆,将道路给堵死,这边的马车过不去,那边的人也过不来,嘈杂一片。她又看了看,随后吃惊的回眸对叶倾城说道,“公主,好像是秦国公府门口出事了。”
  “我们走到这条街上了?”叶倾城一皱眉,也从马车里探头朝外看了一眼。
  “倾城,前面好像发生了什么事情。”博古尔骑在马上,“我去看看。你等我一会。”他说完就翻身下马,还没等叶倾城开口叫住他,他就已经分开人群朝里面挤了过去。
  他有随从开道,人又穿的华贵,被分开的百姓本也是比较恼怒的,但是回头一看是异族的壮汉护着一名衣着华贵的美貌少年,也都不敢再有是很么怨言,大家都知道柔然的使团正在大梁,柔然的王子马上就要与公主成亲了,看这些壮汉护着的人应该就是柔然的贵族了,现在大梁与柔然关系不错,自然谁不愿意得罪柔然人。
  所以博古尔很快就在随从的护卫下分开了一条路。
  “我也下去看看吧。”叶倾城见有路可走,对素清说道。
  素清陪着叶倾城下了车,就着柔然侍卫们分开的人群中的通道走到了秦府前面的广场边缘。
  现在天色不算太晚,虽然接近日暮黄昏,但是余辉犹在,昨夜风雪交加,今天却是一个晴天,冬日的太阳即便十分的无力,但是光线还是给的足足的。
  秦府是百年的世家,大门自是带着一种凝固了历史的厚重感在其中,虽然并不算是京城里面顶级奢华的,但是沐风结雨这么多年下来,自是沉淀了一份属于国公府世家的沉稳在其中。
  门前两边各树立着八根石柱,上面雕刻着精美的花纹,寓意吉祥安宁,这是栓马柱,在大梁世家门前的栓马柱多少也代表着这户人家的地位,十六根为最顶级的了,即便是平江王府的门前也只有十六根栓马柱而已。只有皇宫正门之前才有十八根栓马柱树立着。按照道理来说,国公府门前应该各有六根才是,但是因为功勋卓著,才会被赐封。如此也彰显着靖国公历代为大梁做出的卓越贡献。
  门前悬挂着巨大的匾额,上面是蓝底金字的“敕造靖国公府”几个大字,看起来也是有年代的东西了,蓝色十分的深沉,与朱砂红相配,显得华丽又高贵。
  在大门之前还有八阶汉白玉雕琢而成踏步,现在踏步之前跪着一名老妇人,身穿白衣,膝盖下垫着一张草席,在她的身侧是一个用草席卷起来的卷,看起来里面好像裹这的是尸体,在草席卷的一段有一捧长发从草席里面倾泻而出,黑色的长发与汉白玉铺就的地面相互映衬着,被这落日斜阳的映照,有是在这异常寒冷的冬季,给人一种十分强烈的视觉冲击,前面是巍峨高耸的豪门世家,而那老妇人则布衣加身,白巾包头,哭的肝肠寸断。
  博古尔见叶倾城跟着自己过来,抬手拉了一下叶倾城,“好像是有什么冤情呢。咱们别看了。换一条路走吧。”
  “稍微等等。”若是这大门是别的府邸的,叶倾城自是不会多管闲事,但是这是靖国公府,昨天秦韶又是那么一副鬼样子的在她面前出现过,所以叶倾城就起了几分好奇之意了。
  那草席里面裹的是什么人?一阵风过,微微的掀开了草席的一角,露出了里面人的一只手,那手看起来十分的年轻,虽然已经惨白惨白的比较慎人,但是还是能看出十指纤细修长,就连指甲都修剪的很好,手腕上带着一个银丝的镯子,趁的手腕瘦而均质,圆润又不显得也别有肉。这是一只十分漂亮的手,拥有这样的手的人必定也是一个对自己容貌十分注重的女孩子,而且年纪不大。不过叶倾城眼尖,还看到了那只手的手腕上带着一圈青虽然人已经没了,但是淤痕留下了,磨灭不掉。
  “这位老伯,请问您知道这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叶倾城见一边又一名老者在叹息摇头,于是问道。
  老者回眸看是一名身穿定慧衫的漂亮少女,她的身边还站着不少的柔然侍卫,就知道这名少女必定是大有来头。
  “哎呀,这位姑娘,老朽也不知道啊。”老者忙作揖道。
  “老伯知道多少就说多少。”叶倾城追问道,若是一点都不知情。为何要叹息摇头呢?他刚才目中带着悲,若是什么都不知道的话,必定如她一样也会四处张望和带着探究的目光审视一切的。
  老者在叶倾城的一再追问下只能将他知道的事情说出来。
  “其实老朽也只是道听途说罢了。”他看了看周围,压低了声音,“听说这靖国公府上的秦三公子对人家姑娘用了强,还将人家姑娘赤条条的从屋子里面抛出去,秦家很多人都看到了。后来秦府的人为了堵口,将这姑娘和她母亲的卖身契给了她们又将人一大早就朝乡下送,还说给人家一笔钱什么的,可是人家在路上就遇到了劫匪劫杀,幸好有好心人经过救了她们一命。那些劫杀她们的人无意之中丢弃的东西里面有靖国公府的印记,那姑娘气不过,中午就自己抹脖子上吊死了。这不,人家的母亲就带着女儿的尸体前来秦府门口喊冤了。”
  “喊冤不应该去官府吗?”叶倾城皱眉问道。秦三公子是哪一个?不会是秦韶吧
  “姑娘,难道你不知道靖国公府的三公子是什么人吗?”老者看了看叶倾城的衣衫,这姑娘穿着定慧衫,定是女学之中的人,女学众人非富即贵,哪里会不知道秦府的名号,不过老者转念想想,人家也就是一个小姑娘,不知道秦府三公子是做什么的也是正常。于是老者对叶倾城说道。“那秦府三公子是锦衣卫北镇抚司的副指挥使,谁敢去官府就这么明目张胆的告啊,秦府若是真的起了杀人灭口之心,那不等于送羊入虎口吗?还不被秦三公子全灭了。所以那妇人就带着女儿的尸体跑来秦府门口闹。巴望着这事情闹大了,好讨回一个公道。”
  听完老者的话,叶倾城就有点蒙圈了
  还真是秦韶
  呃!别说,还真看不出秦韶会是那样的一个人
  “这事情是什么时候发生的?”叶倾城问道。
  “据说是昨天夜里。”老者说道。
  昨天夜里,那秦韶不是和自己在一起的吗?叶倾城炯炯有神的想到,随后转念一想,不对,他们相遇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她从平江王府里面跑出来的时候王府的大多数人都已经睡着了。即便古人晚上睡的早,那时候也是深夜。
  “秦府就没人出来?”叶倾城又问道。
  “出来了。出来了一位夫人,劝了两句,被那老妇人给喷了回去。”老者说道。“唉,看起来这位妇人是豁出去了,听说秦府的那位三公子是马上要迎娶公主,当驸马的人,现在出了这样的事情,秦府意欲掩盖也是正常的。”
  呃!叶倾城听完,瞬间有种躺枪的感觉难道昨夜秦韶说的自己被人背叛,那背叛他的女人就是席子里面卷着的那个。叶倾城想起了昨夜秦韶的模样,好像活鬼一样。这个间歇性蛇精病那天在烟波院里面差点掐死她,那么弄死那个女人也应该不是什么太难得事情吧。咦,叶倾城觉得背脊骨寒了一下,自己昨天好像还傻了吧唧的劝慰他来着,难不成他一大早就跑出去杀人了?
  叶倾城摸了摸自己鸡皮疙瘩直冒的胳膊,随后转念一想,不对,如果是秦韶做的,或者是秦韶派人做的,又怎么会那么轻易的留下活口?秦韶是吃什么饭的?锦衣卫北镇抚司的副指挥使啊,杀人会眨眼吗?会留下那么一个大烂摊子给自己吗?
  叶倾城想到这里,就觉得这事情有点蹊跷了。
  “想不到秦韶秦大人平时看起来风光霁月,暗地里却是这么一个卑鄙龌龊的人。”站在叶倾城身后的博古尔忽然开口恨声说道。“倾城,你还要嫁给这样的男人吗?一会我就去求见你们大梁的皇帝,求他解除你们的婚约!这样的人不能嫁!”
  老者听博古尔这么一说,顿时就觉得头发根直立了起来,秦家的三公子秦韶要迎娶的是洛城公主,而那异族少年说眼前的少女就要嫁给秦韶了,那也就是说,这位刚才对他问话的彬彬有礼的少女就是传闻之中恶名昭著的洛城公主了。
  老者吓出了一身汗来,好在他刚才没多嘴说洛城公主什么坏话,不然的话他这老命岂不是要交代在这里了。
  老者被吓到了,腿一软,普通一下跪在了叶倾城的面前,“草民叩见公主殿下。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他这一跪不要紧,连带着周围所有的人都朝叶倾城看了过来。
  公主?这是位公主?
  大家顿时议论纷纷,博古尔看到这样的场景,立马扬声对周围说道,“你们见到你们的公主还不下跪行礼?”
  “博古尔!”叶倾城想要出言制止,已经来不及了。
  博古尔身边带着不少柔然的侍卫,一个个凶神恶煞的,博古尔又气势十足,在场的人一看叶倾城身上穿着的是定慧衫,在大梁的京城燕京谁不知道定慧衫代表着什么?那这少女必定是公主没错了。
  于是大家纷纷跪下行礼,一时之间,那被堵的慢慢的大街上黑压压的跪了一大片。
  大家闹出来的动静惊动了跪在秦府门前哭泣的妇人,她回眸看了看,见大家朝着一名豆蔻少女跪下,口称参见公主殿下,她就马上起身,跑了过来,噗通一下跪在了叶倾城的面前,以头戕地,“求公主殿下替民妇做主啊!”她一边哭一边喊道。
  “我”叶倾城顿时手足无措起来,她弯下腰去扶那个妇人,那妇人却是赖在地上死活不肯起来。
  “让开让开。”人群另外一侧骚动了起来,跪在地上的人被跑过来的一群衙役给驱赶散开,叶倾城朝那边看了过去,是京兆尹府的差役来了。
  “你就是在靖国公府前闹事的人?”一个官差头子模样打扮的人走了过来,对跪在叶倾城面前的妇人打量了一下,问道。
  “公主救命啊。”那妇人朝前一扑,死死的拽住了叶倾城衣摆,哭道,“若是公主让衙门的人将小妇人带走,小妇人就死定了!”
  叶倾城扶额,叫她好奇,叫她没事找事,现在好了,事情上身了。
  “公主?您是”那衙役头子不认得叶倾城,但是认得她身上的定慧衫,又看到有柔然使团的人站在叶倾城的身侧,一时之间虽然不能判断叶倾城是谁,但是也不敢怠慢,忙躬身行礼道。
  “我是洛城公主。”叶倾城现在没办法了,也只能自曝家门。
  衙役头子一惊,忙带着自己的属下行礼,“小的们参加洛城公主殿下。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都起来。不必多礼。”叶倾城自从当了郡主和公主以来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也有点手足无措的。她忙说道。
  “这位就是洛城公主?”
  “是了是了,传闻洛城公主与柔然的一个小王子牵扯不清,同进同出的,看她身边的那个漂亮少年,必定就是柔然的小王子了。”
  “这下好玩了,洛城公主与柔然王子牵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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