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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魂者-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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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淮涟收回那盏灯,低声道:“他就在这里了。”
  院子里站着白衣黑发的少女。月光下的少女有着无法言说的哀愁,虽然依旧面无表情。淮涟拉着鸣藏在阴影深处,“我们静观其变。”
  少女抬头看了看月亮,然后轻声道:“你出来吧。”鸣诧异地看到空气中渐渐幻化出一个人影。正是白日倒在江边的那名男子。却没有发现淮涟微动的手指。少女的声音有些激动,“遇奂?!真的是你吗?”遇奂点点头。少女走近他,打量了他许久,仿佛在确认什么。“你为什么不去投胎?”遇奂仿佛苦笑了一声,“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她沉下脸,冷声道:“既然你知道我的目的,那为什么还跟着我?”遇奂伸出手试图抚摸她的脸,即使知道他根本碰不到自己,少女还是偏过头去了。他看着自己悬在半空的手,良久开口道:“在放你走后,我去找过你。”她抬起头,喃喃:“是吗?”忽然,一阵摇铃声从屋檐上传来。两个人朝着声音看过去,“笛子,这就是你找到的魂魄吗?”一个灰色长袍的男人从屋檐上一边摇着铃一边走下来。他踏过的空中仿佛有着无形的楼梯,让他可以一步步走到地面。笛子看到他却是脸色大变,“你怎么来了?”对方闲闲一笑,“你出来这么久都没什么消息,主人可是担心得紧呀。”笛子仿佛听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整张脸苍白下来。
  暗处的淮涟握紧手中的葫芦,“这个人是流族的祭司,”她看向旁边一动不动的鸣,恍然大悟似地继续说道,“原来笛子这十年都呆在流族人之中,难怪她十年容颜不变,而鸣少爷,你该说出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的原因了吧!”鸣睁大眼睛开始装傻,“啊,什么鸣少爷?你快看,那个你说的祭司动手了。”淮涟一边注视着那边的动向,一边低声说道:“待会再问你!”鸣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不理她。
  笛子看着对方不断地摇铃,心中有些不满,“这是我找到的魂魄!”祭司又是闲闲一笑,“我知道。”依旧摇着铃试图招走这只魂。笛子拔出自己腰间的长笛,冷声道:“你这是何意?”祭司看着对面的遇奂,开心地说道:“因为这是唯一一只会听你话的魂,我可不能让你如愿。”遇奂摇摇头,“你召不走我的。连收魂者都收不走我。”祭司显然不相信,他举起手中的三只铃,一挥手,三只变成了六只,连绵不绝的摇铃声从他指间传出,但是对面的幽灵依旧不动丝毫。祭司神色大变,“这是,这是……”与此同时笛子吹起了长笛,声音尖锐难听,祭司只得收回自己的摇铃,“好了,笛子,我认输。”
  少女收回长笛,“你刚才想说什么?”祭司看了看遇奂,欲言又止。终究说道:“主人已经等不及了,你带着这只魂尽快回去复命。”不过,不知这样的魂魄对主人有没有帮助。祭司又闲闲一笑,这可就不关他的事了。
  眼看祭司离去,笛子转向遇奂,“你愿意跟我去流族之宫吗?”遇奂看着面前的少女,“我愿不愿意还有什么关系吗?”笛子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的眼睛,“杀你,是为了我自己,寻你的魂,却是为了主人。”遇奂微叹一口气,“笛子,你为什么恨我?”白衣黑发的少女凝视着他,“遇奂,当初你又为什么放我走。”遇奂没有回答。
  淮涟摇摇头,“你都为她做到这个地步了,她竟然还问你为什么?!”鸣吃惊地看着她,“你在跟谁说话?”淮涟晃了晃手中的葫芦,“当然是里面这个家伙!”“啊,那对面那个是谁?”淮涟又神神秘秘地看向鸣,“你想知道吗?”鸣点点头,“那我们跟着他们去流族之宫。”“啊,这个,”鸣的眼睛躲躲闪闪,“我忽然不想知道了,你自己去吧。我先走一步。”刚跨出一步,一只纤细的手伸出抓住了他的袖子,“鸣少爷,回家不好吗?”淮涟微微一笑。鸣吃惊地看着她,“你怎么知道我的身份的?”淮涟指了指他腰间的玉佩,“普通人家可挂不起,再说这玉佩上的纹样是流族的王族独有,流族可只有一个鸣少爷。”
  


☆、噬魂盛宴

  流族之宫是流族人最敬仰的地方,在所有人的心目中,它神圣,高大,纯洁。每一条充满预言性的神谕都从宫中祭司神秘的口中吐出,然后就如冬天的风,在人群里无孔不入地流传着。每一个人都虔诚地遵照着神谕的指示,战争,农事,婚嫁,祭祀等等方面都有条不紊地进行着。一代又一代,一世又一世,从来没有人提出异议,更没有人反抗。
  淮涟站在宫门之前,她上次到这个地方已经是多年前了。这里丝毫没有改变。她看着城墙之上的红色血旗,微蹙眉,“鸣,为什么挂这面旗?”一旁的鸣垂头丧气,“当然是出大事了。”淮涟转过头,“我当然知道是出大事的意思,我问的是出了什么事?”鸣摇摇头,却不肯回答,神色间依稀有着憎恶感。淮涟微叹一口气,“这里,到底还是出事了。”
  前方白衣黑发的少女早已踏入宫门。她脚步有些仓促,看来是急着去见她的主人。鸣看着她单薄的背影,“真是不懂,流煊有什么好呢,让她这么效忠他。”流煊是这座宫殿的主人,而鸣就这样直呼他的名讳,竟然没有丝毫敬意。淮涟摇摇头,“她跟你一样,也很想离开这个地方。”鸣一愣,良久没有说话。淮涟扣紧自己的帽子,“我们就在这里等。”“等什么?”淮涟嘴角露出一丝微笑,“一场盛宴。”
  笛子一步步走向高高的大殿,重重宫殿的一旁是一座塔楼。就在这时,白色塔楼的顶端一个白衣老者仰面朝天大声呼喊着:“结束了,快结束了!”笛子停下脚步,仰头看他。她紧抿的嘴唇暴露了她紧张的情绪。然而这名老者喊完这句话后,就直直地跳了下来!一朵极大的血花开在他白色的衣衫上。笛子眉眼一松,重新抬脚朝着大殿走去。在流族之宫,自杀,或者杀戮是一件见多不怪的事。整座大殿又陷入寂静的氛围中。
  在十二级玉阶之下,笛子仰望着大殿之门前站着的男子。他正伸着手,仿佛要去托住什么。她听到他一声低叹,“又是一条人命。”笛子挺身跪下,“主人。”他缩回手,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你回去好好准备,待会去祭台待命。”“是!”少女趴下,吻了吻地面。然后起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而身后,男子的眼睛一直看着她的背影,直到她走远。
  黄昏的时候,忽然刮起了大风。淮涟呆在宫门一根大柱子后面,苦不堪言。而离去的鸣迟迟没有回来,也不知去办什么事。
  太阳的光芒正在渐渐消散,淮涟怔怔地看着天边淡金色的流云,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一大片云朵含着冰冷的水汽从远处急速移来,而金色的光芒正在被流云的阴影一寸一寸地吞噬着。最后一抹光芒消亡的时候,天空下起了大雨。很快流族之宫陷入了无边无际的黑暗之中。不远处的祭台上方,血红色的旗子被雨水打湿了,流下被染红的水汁。而正中央一个白衣黑发的少女正朝着那片乌云吹着笛音。笛音依旧的尖锐难听。她低垂着眉眼,在眼底留下妩媚而忧伤的眼影,任凭雨水落在自己的眼睛嘴唇上。宫门大开着,一排碧绿的宫灯悬在半空,摇摇欲坠。淮涟看着流族之宫里十二名祭司簇拥着他们的主人流煊从宫灯之下走过来。奈何大风依旧吹着,淮涟一走出去恐怕还没说话就被吹走了!她现在能做的只有等着鸣回来,或者等大风偃旗息鼓。
  领先的摇铃祭司先是脸色大变,接着怒斥祭坛上的少女,“你竟敢偷学御魂术!”少女没有反应,甚至连眼皮也没有动,只是一直吹着长笛。天空那片乌云越来越低,而四周越发地幽黑了。摇铃祭司还在怒斥的时候,一缕风迎面扑来闯入他的口中,然后徘徊在咽喉之处让他再也发不出声音了。流煊在一旁不作任何反应。其他祭司也就按兵不动。
  忽然一声高亢的笛音直冲云霄,仿佛要将吹笛之人所有的怨愤都发泄出来。那片乌云轰然而散,竟然是无数的怨灵集结而成。“你们要弑魂,魂先弑人!”笛子低声说道。
  连绵的琉璃宫灯一下子全熄灭了。少女放下长笛,然后在黑暗中慢慢伸出双手,十指缠绕着无数条红色的血丝,而血丝的另一端是无数的怨灵。看着底下对着自己虎视眈眈的十二名祭司,她缓缓吐出一个字,“杀!”
  柱子后面的淮涟看着不远处的一片混乱,喃喃道:“好重的杀欲。”而她腰间的长嘴葫芦早已不安地躁动起来。她必须想办法阻止这场杀戮!
  但是已经晚了。空中到处飘散着淡淡的绿色光点。从宫中涌出的侍卫陷入一片惨叫声中。而十二祭司正围成一个圈开始施法。他们的主人却一直在冷眼旁观。祭坛上的少女收放着血丝,十指俱裂,涌出的鲜血顺着血丝滴入那些正在激战的怨灵上。她面无表情地看着面前自己造成的惨剧,十年,她忍辱负重了十年就是等着这一天,所有折辱过她的人都不得好死!她看向底下那个一动不动的男子,他正怜悯地看着她。忽然间她好恨,就是这个人,让她成了现在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而现在他竟然无动于衷地看着这一切!她正激愤着,一个满含怜惜又无措的声音忽然从她耳畔轻轻响起,“笛子,住手吧。”是死去的遇奂。
  少女的手一滞,接下来却是更疯狂的杀戮!十二祭司的指间光芒大涨,形成一个金色的五角星。然后这巨大的五角星缓缓浮在空中,接着飞镖一般快速地移动着。淡绿色点状物被拦腰截断,纷纷落在雨水里,然后渐渐地消失了。笛子一把拂下趴在自己肩膀上想阻拦自己的遇奂,“走开!”遇奂又重新站起来,“笛子。”他只是叫着她的名字。她猛地转过头,鲜血淋漓的十指直接插进了遇奂透明的胸腔,“你也去。”但是遇奂没有被她控制,他一直看着她,然后叫她的名字。一股力道忽然朝着她袭来,少女扣紧丝线,却被一个身影挡住了。遇奂抱着她,“我留在这里保护你。”笛子的脸色却变得苍白,“你竟然不是怨灵!”
  与此同时,流族之宫外围的正被这场变动弄得人心惶惶。大街上到处都是奔走逃离的人。鸣混在人流里努力地朝着宫殿跑去。风吹得这么大,他开始担心淮涟。
  就在人魂大战之时,一个戴着白色帽子的女人忽然缓步穿过人群,朝着高高的祭坛走去。她走得不稳,被风吹得摇摇欲坠,全靠腰间一条白色的纱带支撑着,纱带的另一端系在宫殿长廊一根高大的柱子上。借着微弱的光芒,有的祭司已经看到了她腰间露出一节白森森的骨头。摇铃祭司心头一震,这个女人身上没有血肉。而一旁的主人却被她腰间的长嘴葫芦吸引了。天空飘飞的幽灵一时忘记了战斗,仿佛受到了某种号召,全都跟着她飞。所有的声音渐渐消停下来,只有淅淅沥沥的雨声回荡着。祭坛上笛子正跪坐在地上,满脸的迷茫。“笛子,我说过,他喜欢你。”淮涟说道。笛子仰起脸,“不,我不信!”但是连她自己也无法说服自己,站在自己面前的是一个纯洁如此的灵魂,没有丝毫怨恨,只有温情与善良。她杀了他,就是想让他恨自己,变成一只怨灵!但是他竟然没有。她趴在遇奂透明的身子上开始痛哭。
  淮涟却不顾她的哭声,继续说道:“所以它在死后一直跟着你,连我都收不走它。它只是想守护你。笛子。”但是,她只想利用它。遇奂抱着她颤抖的身子,“笛子,不哭。”她记起十年之前,自己是笛家大小姐,学得一身剑术便仗势欺人,骄纵跋扈。后来因为看不惯一个女孩,便动了杀念。但是遇到了遇奂,她的命运就此改变。他废了她的功力,然后让她独自上路回家。本是一场善举,到后来却成了罪恶的源头。手无寸铁的她在回去的路上被仇家盯上,然后逃亡,除了逃亡还是逃亡。直到遇到他,那个刚刚在上的男人。笛子抚摸着自己的十年不变的脸,“你们不是好奇我的容貌一点不变吗?!这个世上根本没有什么驻颜术!我给你们看,”她系着血丝的十指从额头开始往下划,一直划到下巴处,一条裂痕出现在她精致的面具上,“看,这就是真相!”少女掀开那张人皮,十二条干瘪的虫子趴在她真实的脸上。遇奂大惊,“笛子,这十年你到底经历了什么?!”笛子抓着那些虫子,却怎么也拉扯不下来,它们已经牢牢地吸附在她的血脉之中。她凄厉地大喊一声,“十年,我学会御魂术,等的就是这一天!”她的眼睛透过透明的虫身,看着底下一动不动的男子。
  而鸣匆匆赶来时,手里正拿着一条手杖,怔怔地看着面前的一切。
  


☆、虫脸女身

  祭坛下的男子,正悲悯地看着笛子。他是流族之宫的最高权力者,生杀大权掌握手中,此刻看着自己掳掠而来的女奴在祭坛上兴风作浪,他除了怜悯便再无其他。
  他慢慢伸出手,在飘着雨的半空中划出一个圆弧。“十二祭司,你们也看看吧。”
  圆弧中先是出现一盏在风中飘摇不定的宫灯。宫灯下是一条幽暗的长廊,一个男子牵着一个少女出现在宫灯旁边,正是十年前的流煊和笛子。
  祭坛上的笛子惊得一动不动,画面的内容已经不重要了,而是这个男人可怕的力量,他竟然可以重现十年之前的画面!他仿佛知道她心里所想,眼神更加怜悯。
  少女跟着沉默无言的男子,一步步走进长廊深处。宫灯依旧在摇摇欲坠,他们的脚步声回荡在幽静的长廊之上,一步,一步,“主人!”一声绵长而高亢的声音忽然从前方遥遥传来。少女惊住脚步,然后除了这一声,再无其他声音。流煊看了她一眼,她连忙跟上他,却又被突然飞出的黑鸟吓得惊叫一声。他仿佛没有听到,脚步不停地往前走去。少女提着自己的裙子,终于沉默下来。长廊尽处是十二盏花盆。她看到那花盆上的十二朵白色花朵时,倒吸一口气,因为花朵的中央各有一张沉睡的人脸。而每张脸上,又各自趴着一条白色的透明的虫子。而方才那声绵长高亢的“主人”就是从他们口中一齐喊出。
  他们慢慢睁开眼睛,少女看到他们的眼珠里蠕动着一条虫影,正幽幽地看着自己。流煊蹲下来,看着他们的变化。低声道:“十二位祭司,好久不见。”
  此话一出,圆弧外面的十二位白袍祭司齐齐白了脸。他们不可置信地看向他们的主人,流煊微微一笑,“这就是你们的来历了。”十二位祭司皆有从云端跌落尘埃的感觉,竟然是虫脸花身!流煊伸出手往圆弧中央轻轻一点,画面已经转换到了一间密室。
  十二个少年蜷缩在角落里,看着门口高高在上的主人。流煊手里还牵着白衣黑发的少女。那个女孩也好奇地打量着他们。流煊把她往前一推,“这是笛子。”少女腰间多了一把长笛。待流煊离开,十二个少年围着她,“你的脸上是什么?”少女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脸,一手的滑腻还有些微蠕动感,她摇摇头,“不知道。”其中一个少年忽然大笑起来,“笨!是虫子,还在爬呢。”笛子一阵惊慌,“哪有虫子?”“在你脸上呀。”那个少年想伸出手帮她扯下来,“疼!”笛子捂着脸蹲下来。十二个少年面面相觑。
  笛子脸上的虫子一天天干瘪下去,到最后几乎只剩一层皮了。但是他们也看到虫身已经扎根女孩的血脉之中,再也不可能扯下来了。她每次透过虫身看他们的时候,少年们都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而笛子也慢慢意识到自己的丑陋之处了。她埋下脸,独自哭泣。
  画面又很快转变,他们从密室放了出来。站在流族之宫的白塔低端之时。那十二位少年身穿白袍,成为了白塔的主人。而女孩跪在地上,只能虔诚地拜倒在地。那一刻,少女的泪,第一次穿过虫身,落在了她的脸颊,竟然是撕心裂肺的灼痛。直到流煊拿着一张薄薄的人皮过来,怜悯地看着她的脸,“给你。”事后,笛子明白这张脸皮就是不久前流煊从她脸上扯下来的,从额头开始,一直到下巴。然后十二条虫子爬上她露出血脉的脸庞上,开始扎根。所以,这张皮,可以与她的脸如此契合,几乎天衣无缝。
  她无声冷笑,所谓的流族驻颜术啊,就是如此。在她明白一切的时候,就是杀欲滋生的时候。
  流煊放下手,十二位祭司已经惊骇得目瞪口呆了。而鸣走到自己哥哥前面,“你为什么要告诉他们这些?”流煊的眼神依旧怜悯,“他们自以为出身高贵,法术高超,竟敢擅自出神谕,与我公然作对,所谓信仰,所谓先知,哈,不过是一些卑贱的蜉蝣在这里妄图冒充天意罢了。白塔,早就可以推了。”他说完,抬头看了看风云翻涌的夜空,“是时候清洗一切了。”
  淮涟站在祭坛上,看着这个自负的人,说道,“十二祭司几年前出了一条神谕,百年血劫,噬魂盛宴,亡灵之力,拯救苍生。你以为这不过是虚妄之言吗?”流煊看向她,“你没有血肉,竟还敢行走人间。看来十年前的教训,还不够你反省。今日,我便让你心服口服!”淮涟却摇了摇头,“就是十年前的事,让如今的我站在这里。我早已后悔了。”
  笛子吃惊地看着他们,“十年前发生了什么事?”淮涟弯下腰扶起一脸茫然的笛子,“我们是站在一边的,”然后她指了指流煊,“他也是站在我们这边的。”流煊对笛子微微一笑。而十二位白袍祭司面对陡然转变的局势,明显还没有反应过来。直到流煊冷冷地宣布,“十二位祭司擅自偷窥天意,歪曲神谕,导致吾族十年间自杀无数。今日便废了祭司一职,焚烧其白塔以祭无辜苍生!”
  流煊的声音一遍一遍地回荡在空阔的流族之宫,直到传到大街小巷,万民跪地谢天。而高高的白塔顶端,巫女们听到主人的宣令皆是一惊,“不是要弑魂破劫吗?为何废了祭司!”巫女们连忙点亮占卜灯,看着地上新出的卦象,俱是一脸喜色,“从此不再需要新的亡灵来守护我族子民了!”这意味着,不会再有人被逼自杀了。
  流煊看着自己唯一的弟弟,“鸣,等我废了这神谕制度,你不会再离家出走了吧。”鸣一时感慨万千,更多的是自责,“我竟然误会哥哥这么多年!”流煊一笑,有些沉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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