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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墓三分--又名盗墓高手 作者:柯草根-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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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忽然,凄厉的哭声又响了起来,这次听的很清楚,是一群人在哭泣,而且能够很明显的感觉到哭声是从井盖子冒出来的。而且里面还传出指甲抓挠墙壁的“滋滋”声,
  陈兴全感觉后背凉丝丝的。回头一看,发现师傅就站在自己身后,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自己,嘴角机械的抽动着,说:“进去,进去……”,一直在重复着这句话,
  陈兴全平时一向把师傅敬若神明,虽然怕得手都直打颤,但也不敢违抗师命,哆哆嗦嗦的走到井边,用力去扯那把生了锈的大铁锁,因为太畏惧,扯了几下,都没扯开,按说铁锁只是
  扣在木板上,而且生锈已久,就是小孩子都能拉开,可是陈兴全感觉头脑昏沉沉的,大脑像是飘忽到了体外,自己的手完全不受自己控制,情急之下,只好开口给师傅说不去看了,想回去。可是奇怪的师傅仍然站在那里僵立着不动,嘴里还是重复那几句话,陈兴全大骇,起身顾不得那么多了,扭头就跑,跑到土丘下的时候,突然看见前面有个穿着富丽,披着长发的女人背对着他在通往林子口站着,手里拿着一把梳子,正在梳头,他一看见前面有人,心中一喜,想想总算有个举止正常的人了。等到走到跟前,才发现这女的手里拿的梳子金光灿灿,上面镶嵌着几颗洁莹的宝珠,一看就是价值不菲,陈兴全有点纳闷,这看上去像是大户人家的闺秀,怎么跑到这荒郊野外了,便开口问那个女人是谁。问了几遍,也没有回应,这时候陈兴全因为远离土丘,心已经略微定了下来,于是就大着胆子碰了碰那个女人,这一碰不要紧,
  女人就缓缓地转过身来,陈兴全看见了她的正面, 大叫一声,一屁股坐在地上,起不来。
  原来那女人的脸就是师傅陈修平。
  只见他脸上没有一点血色,面色苍白,双目深陷,冷若冰霜地盯着陈兴全,嘴里喷发出浓腥的味道,仍然不停的念叨着:“进去,进去……” 说着他用手指轻轻的在梳子上滑过,慢慢的手指触摸过的地方划出了一道伤口。从伤口里渗出了乌黑的粘稠的血水藕断丝连的落在土地上。他对自己划破的效果似乎很得意,嘴里不时发出几声“喋喋”的冷笑。滚动的眼珠里由冰冷转而闪现的却是兴奋而狂
  野的光芒。
  远出传来一阵乐器声,陈兴全用劲力气,把头扭向一边,想大声呼救,这时他才看见到一队穿着麻衣,头带高冠的人正抬着棺木在出殡,一个大秆子上挂了满满的一大串纸钱飘扬在队伍前面,队伍长长的,前面两个人打着灯笼,灯笼里的烛光透过血红的灯衣,闪现的忽明忽暗,大白天红灿灿的灯笼透露着一种说不出的诡异。
  队伍慢慢的走到陈兴全跟前,停了下来,一个头上带着尖尖的白色高冠,手持一根竹竿,竹竿上绑着一根长长的白布条的人走到陈兴全身边,手里竹竿晃动几下,陈兴全仰天看去,只见白布条在头顶盘旋着,人群分开,后面露出一辆板车,板车上刷着红漆,很多地方被磨秃了,陈兴全发现自己不由自主的慢慢的站了起来,缓缓的走向板车,他想让自己停下来,可是双脚像踩了棉花一样,不听使唤。他低头看了一下自己脚下,发现自己已经离开地面有一尺多高了,虚浮在空中。慢慢的,身子已经移向了板车。
  突然,远处传来一阵“叮当叮当”的响声,在寂静的山野里特别刺耳。
  
  



第二章 第五节 神秘老人

  这时,四周送葬的人听见响声,不知从何处刮来一阵风沙,随着风沙飘来的是一种浓臭的腐烂味道, 四周的身影都飘动起来,人群中有一丝慌乱,身影慢慢的变的有些虚幻了,陈兴全趁机定了一下神儿,脚落到地上,浑身吓的直哆嗦,僵硬地站在那里,呼吸急促起来,身上冷汗直流,正想转身逃脱,忽然听见密林里传来一声响雷,巨大的声响震的陈兴全两耳发麻,风沙越来越大了,四周的人影愈加虚幻了,慢慢的隐遁在雾气中。四周视野内朦胧的环境渐渐恢复了亮度。
  随即他听到师傅在密林中狂叫着:“兴全,兴全……” 陈兴全兴奋起来,起身大声喊着师傅,当时的陈兴全就在密林边上,他看见师傅熟悉的身影穿梭在密林里,马上就要跑到他身边了,他刚想迎上去,突然想起在土丘上的种种遭遇,不由得心中一动,隐藏到旁边一棵大树后边,密林里雾气缭绕,比先前更浓了,感觉密林中像是隐藏着无数只眼睛,正在不怀好意地盯着自己,忽隐忽暗的,仿佛想要对他诉说什么。而密林的树干上,血迹斑斑。这一切更让陈兴全觉得这密林里弥漫着诡异的气息。
  他抬眼望去,只见陈修平在树林里疯跑,身上衣衫挂的支离破碎,头发披散着,看起来狼狈不堪,身后一阵叮当咣啷的响声,陈兴全仔细一看,原来跟在后面的正是那个拉车的,车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身上背着的叮当响的正是师傅平时装法器的包袱。
  陈兴全咽下一口唾沫,制止自己掉头就跑的冲动。壮着胆子站了起来,喊了一声,师傅扭过头,一看是他,顿时惊喜万分,跑过来一把抱住他,师徒俩拥抱了好长一段时间,两人才分开,陈兴全扭头看了一下四周,什么都没有了,眼前依然是土丘和密林,只是不同的是土丘正对着有一条比较宽敞的石基阶梯,看上去很洁净。
  陈兴全对刚才的事情心有余悸,现在有师傅壮胆,正要往上走去探个究竟,师傅一把拉住他,说:“这条路不能走,是给死人回魂修建的,这叫“迷魂梯”,是她们的轮回迷道,这古井中封闭了很多冤魂,郁积的怨气这么重,无法投生,所以这条路是前人法师设置,用于让冤魂在这里迷失方向,免的古井内的邪气弹压不住,出来肆虐别人,也有冤魂识破这些,没有往这条路上走,趁机逃脱的,像老头那家的女鬼就是这样。”
  陈兴全把刚才的经历给师傅说了一下,师傅笑着说:“咳……咳咳,这也怪我,刚才一时疏忽,把法器忘在了车上,刚才走过树林的时候,。咳咳……我没察觉,后来我回头,才发现身后跟个小孩子,我才知道事情不对劲,可惜法器不在身边,又被这些怨灵先侵为主,功力打个折扣,幸好后来这位车夫大哥及时赶到,把东西送了过来。咳……咳咳咳”师傅边说边咳嗽不已。
  “怎么了师傅,你不舒服吗?那我们早点回去,不去看什么“宫人泺”了。” 陈兴全含泪说道。想想都是自己一时好奇,才惹出这么大祸。
  师傅点点头,三人循着原路回去,临走前,师傅又回过头看看土丘,长叹了一口气,像是有什么未解之惑,陈兴全也不敢多问。
  回到家中以后,陈兴全跟着师傅勤学苦练,一改往日的形象,细心守护在师傅身边,师徒两人相得益彰。可是由于师傅在“宫人泺”上受了怨气的侵入,身体日渐趋弱。
  有一天后晌,陈兴全在铺子里打扫,师傅在后面休憩,这条老街因为濒临河岸,所以街边大大小小林立着各种茶肆酒楼。古朴雅旧的招牌排满一条街,每天早上和傍晚,这里的茶肆酒楼都会热闹起来。街面上路过的旅客,南来北往的行商走贾,都会在这靠靠岸,歇歇脚,但是到了中午,反而最清闲,所以陈兴全正百无聊赖的拿着抹布随便擦拭着,想等会等师傅出来了,有人照看着可以趁机打个盹。
  “哒、哒……”门口传来一阵声响,陈兴全抬头一看,见是一位白衫黑裤的老太婆拄着拐杖从门口经过,他并不在意,又低下头继续干手里的活。
  老太婆拄着拐杖渐渐远去,陈兴全见店里一直没有顾客光顾,师傅也没出来,就想上去把门板先合上几块,坐在屋里小憩一会儿。
  他刚搬起门板,“哒、哒……”声又传来了,陈兴全往外一看,只见那位老婆婆又转身回来了,而且直冲着这家店面来,老婆婆一进门,一言不发就盯着陈兴全看,陈兴全被看的心里发毛,正想开口询问,只听老婆婆连声说:“奇怪,奇怪,没理由一点儿也不像……”说完转身欲出门。
  “没想到你居然这么糊涂,我一直以来是童子之身,何谓娶妻,有何谓生子,所以他根本就不像了。”从里屋走出陈修平说道。
  “那你为什么把一身所学教给他,而不教给我的女儿,以至于她到后来……” 老婆婆怨毒的说道。
  “我哪里有教给他了,他只是我的螟蛉之子,跟我学点吃饭的小伎俩,谈什么授业解惑,真是笑话。” 陈修平说道。
  “可是我的女儿呢,她死的那么惨,不都是你害的吗?哈哈。” 老婆婆发出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狂笑。
  “这,这,这怎么能说是我呢,唉,孽缘呀,孽缘呀” 陈修平连声哀叹道。
  “哈哈,现在知道错了,早知如今,何必当初呢,不管怎样,是你害了我女儿,我一定要讨还公道。” 老婆婆说道。
  “我现在在这里,就是给你女儿守灵看护,你还要我怎样?” 陈修平说道。
  “守灵看护” 陈兴全听到这儿,不觉有些奇怪,他平时一直跟着师傅,从未见他祭拜过什么人,可是依据平时对师傅的了解,不像是说假话,当即站到一边,也不敢多言。
  “我不管,我只要你把我女儿的尸骨带回来,我要活见人,死见尸。” 老婆婆声嘶力竭的说道。
  “可是,那么多人,我怎么能分的清楚哪个是呀?” 陈修平说道。
  “用这个,这是我家老头子以前摸金的时候挖到的,拿到的人是福是祸,就看他自己了,我女儿的冤灵要是看见这个,会有反应的。”说着老婆婆从腰间解下一个包袱,摩挲着从里面取出一件物事。
  “诅咒之杯,你,你是在哪里找到的?” 陈修平大惊说道。
  
  



第二章 第六节 故人情怀

  唐代玄宗皇帝与贵妃美人把酒共欢时用的就是这只杯子,它给主人带来的是祸,断送了李唐百年江山。
  宋初赵匡胤“杯酒释兵权”用的也是这只杯子,它给主人带来的是福,奠定了宋家几百年的江山基业。
  这就是传说中的“诅咒之杯”。
  最初没有人发现这只杯子有任何奇特之处。
  只是当越来越多的历史巧合重合在一起的时候。
  人们才发现,历史的痕迹都没有离开过这只杯子。
  有人说,它来自西域,是当时进贡的贡品。
  也有人说,它来自藏边,是布达拉宫的神器。
  没有人知道它的来历。
  恰好当时兵乱战荒冲荡了皇宫的珍存,人们在尘封已久的皇家珍库的档案里发现了这只杯子的零星记录。
  它只给世人留下的只有一句古老的寓言:祸兮,福之所依,福兮,祸之所依。
  人们无法把握它所带来的福祸,只好把它称之为“诅咒之杯”。
  意寓生与死,福与祸,只能由人自己去把握。
  如果你碰上的是灾祸,只能说是受到了它的诅咒。
  如果是福,也只能说你祖上做人很成功,在阴间混的很有鬼缘,给你积下了阴德。
  当陈修平看到眼前这只杯子的时候,他知道,以后自己就要结束仙云野鹤的生涯,步入一条满是荆棘的道路,但是他没有办法去拒绝,因为昔日的一个誓约,一个让他魂牵梦绕,刻骨铭心的誓约。
  记忆的闸门被打开了。
  “我被选上秀女,要入宫了。”明彩儿垂手茫然的看着四周。
  陈修平呆住了,手里拿着的鲜花无力的滑下。
  子夜
  清风吹着皓月,扑撒在老街班驳的青色残墙上。
  几株摇颤的垂柳,疏影横斜,淡远似画,如水的月光照耀着明彩儿那张带有矜持的面容。
  明彩儿透过迷离的双眼扫了一下眼前这个男人,嘴角露出一丝苦笑。
  空旷的街头只有拐角处的面摊还映着昏黄的风灯。
  陈修平的手已经被寒露打的冰冷,雨丝打在他那棱角分明的脸上迅速被蒸腾了。
  午后
  陈修平为最后一个人算完后,站起来,伸一下懒腰,疏展一下筋骨,然后坐下来,忽然觉得肚子有点饿。
  “给你。”身后一个怯生生的声音。
  陈修平扭过头,看到一个女孩儿拿着一个馒头递过来,馒头还散发着腾腾的热气,看的出,是刚出炉的。
  这是陈修平和明彩儿的第一次邂逅。
  陈修平仔细的打量了一下对方,这是一个瘦弱的女孩,齐耳短发,脸形小小的,一双乌亮的眼睛露着一丝调皮的笑意。一件青色的长衫配上淡雅的坎肩把那张小脸紧紧的裹在里面。
  他们的交往就从这儿开始了,她和每一个和他搭讪时的人说的话没什么区别。
  “我很喜欢了解一些我不知道的事情。”对于这样的话陈修平听的太多了,淡淡一笑,但是没有想到的是,明彩儿若干年后真为这句话付出了一生的精力。
  明彩儿不善谈,但是善听,陈修平所说的每一句话,她都会弯着头,看着他,等他说完,然后冲他姗姗一笑。
  陈修平那时已经有了妻子,她是一个很贤淑的人,长相上是属于那种古典式的美,长裙及地,秀发飘飘,她贤淑的没有丝毫主张,对陈修平是百依百顺,这是陈修平想要的,也是他所厌恶的,陈修平希望有这么一个妻子,但是他又希望她能够和自己有所争执,对事物有着自己的看法。但是人,总是矛盾的。
  后来他就把老妻留在了家里,自己在外面闯荡。
  陈修平和明彩儿就这么不咸不淡的交往着,有几次陈修平也曾用挑逗的语言暗示着,都被明彩儿红着脸以一种懵懵无知而滑过了。
  后来妻子有病,陈修平要回家,临别时轻轻的,淡淡的和明彩儿说了一声再见。
  后来妻子病愈发加重,最终药石无效,郁郁而终。
  葬了妻子以后,陈修平又回到了明彩儿所在的城镇。
  陈修平的到来,与她的再一次邂逅,重新点燃少女久以未释的情怀。
  日子就这样开始了。
  傍晚,陈修平结束完所有一天的活计,拖着疲惫的步伐走进了明彩儿的小屋。
  她穿着碎花衣杉,披着罩衣,为陈修平打开家门。
  房间里,锅里热气腾腾的饺子驱散了夜的寒,桌上可口的小菜像母亲温暖的手等待着陈修平,为他驱散一天的疲惫和窗外的萧瑟。门后挂着熨烫好的衣服,窗台上一株洁白的小花在午夜绽放着,雪白的窗帘随风扬起。
  陈修平的开心、郁躁、悲愤、无奈都宣泄了给明彩儿,面对陈修平的,依然是那张温柔清秀的脸。
  这是陈修平一生中唯一的也是最后一次的美好时光。
  “谢谢你,陪伴我走了这么长时间的美好时光,我会永远记着你的。”
  傻彩儿,彩儿呀,陈修平沧然泪下。
  红尘中,晚风轻抚飘散的长发,她朦朦在夕阳下,冲陈修平凄美一笑。
  “你考虑好了,到底接不接这个杯子。”嘶哑的声音冲淡了陈修平的回忆。
  陈修平看着杯子,仔细端详了良久,终于从嘴里挤出一句话:“我接。”
  老太婆嘴角露出一丝微笑,点了点头,然后头一歪,就倒下了。
  陈兴全急忙上前想搀扶起她,可是入手处却觉得冰冷异常,他伸手一摸老太婆的鼻息,才发现她已经气绝身亡。
  陈修平默默的跪了下来,磕了三个头,陈兴全急忙跑到隔壁,找人抬来一副棺材,又请人过来做法事,把她的尸身隆重下葬,出葬的时候,陈修平执子之礼,送老太婆入土。等到一切都做完,已是第二天深夜,陈兴全这才发现师傅脸如死灰,没有一点生气,他小心翼翼的扶师傅上了床,正要转身离开,本来一直沉默不语的的陈修平一把拉住他,说:兴全,师傅身上所学你只继承了十之二三,但是师傅已经没有机会教你了,只能靠你自己了,以后凡事要三思而行,你去吧。”
  这陈兴全从小父母双亡,一直以来,就把师傅当作自己亲人一样,眼下见师傅的言语之中透露着要和自己分手的意思,忍不住泪如雨下。陈修平也双目含泪,拉住陈兴全的手半天不松开
  “师傅,天下如此之大,究竟到哪里才能找到她的尸骸。我和师傅一起去。” 陈兴全哭着问道。
  “不,你不能去。” 陈修平摇摇头,说道。
  “为什么?尸骸在哪里?” 陈兴全问道。
  “就在……在,“宫人泺”” 陈修平痛苦的闭上眼睛说道。
  



第二章 第七节 密林探幽

  “什么,尸骸在“宫人泺””想起那次的经历,陈兴全身上就不寒而粟。不过仔细想想,当初师娘是被选进宫,才和师傅分开的,确实应该在“宫人泺”。
  师傅全然未理会他的反应,只是一个人呆呆的坐着。
  第二天一早,天未明,陈修平悄悄的起床,收拾停当,看了一眼熟睡中的陈兴全,转身出门而去,走出门后叫了一辆车,急匆匆的往“宫人泺”驶去。
  到了密林口的时候,他下了车,这时的密林呈现出一片灰茫茫的景象,里面不时飘现几点忽明忽暗的鬼火,看上去阴森诡异。
  在林口,陈修平取出用鸡血混拌的小米,然后焚香祭天,一切完毕后,一个人穿进茂密的树林,边走边把小米撒到路上,忽然他听见身后林间有“扑簌”的声音,叹了一口气,说道:出来吧。”从后面的草丛中冒出一个人,正是陈兴全。
  师徒二人没有多语,彼此都明白心意,当下陈修平让陈兴全在身后按着自己的步子撒下小米,自己在前面开路。雾气越来越浓,不时幻化出混混沌沌的影子,密林并不长,俩人走了一会儿就要走到林边的时候,师傅又折了回来,从另一边拐进密林,继续走着,陈兴全有点不解,说道:师傅,不是要到“宫人泺”里面去找回师娘的尸体吗?怎么在这林子里面走来走去呀?”
  “要是我们到到土丘上面去找,里面的尸气和怨气冲也把我们冲死了,更不要说找骸骨了,就连当初镇压怨灵的老法师我估计也不敢直冲井顶。我估计这些宫人当初都是从密道里运进的,你看这四周寸草不生,唯有这片林子茂密郁葱,我怀疑从宫里通往“宫人泺”的秘道途经这片林子,当初老法师建造这片林子除了掩人耳目,想必也另有深意。” 陈修平说道。
  师徒二人继续在林间寻找,走到一片灌木杂草丛生的地方,陈兴全刚撒下鸡血小米,瞬间就被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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