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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鸦行动-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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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立克瞪了他一眼。她可不能让比尔的粗暴毁了自己的电话机械师。“你对人温和点儿。”她厉声对他说。

他却不依不饶地说:“盖世太保可比我狠多了!”

弗立克得自己动手弥补一下了,她拉起葛丽泰的手,说:“我们俩单独练习练习。”她们绕过房子,在花园里另找了一块地方。

“对不起,”葛丽泰说,“我真恨那个小男人。”

“我知道。现在,我们一起做,先膝盖着地。”两人面对面跪坐着,手拉着手。“你只管跟着我做。”弗立克慢慢向一边倒下,葛丽泰模仿着她的动作。两人一同倒在地上,手还没有放开。“你看,”弗立克说,“这就好了,对吧?”

葛丽泰笑了说:“他怎么不能像你这样呢?”

弗立克耸了一下肩膀。“男人嘛,”她咧嘴笑了,“现在,我们试试从站姿倒下,好吧?我们也是这么做,手拉手。”

她跟葛丽泰两人完成了比尔跟其他人做的所有练习。葛丽泰很快有了信心,他们回到小组里,大家在练习跳桌子。葛丽泰加入进来,降落得很完美,让大家为她鼓起掌来。

练习进行到从衣柜上往下跳,接着最后从梯子上跳。当“果冻”跳下梯子,完美地打了一个滚,再站起身时,弗立克上前拥抱了她。“我真为你骄傲,”她说,“干得好”。

这让比尔挺反感。他转身对珀西说:“这么容易的动作费了半天劲,总算做对了,竟然还有拥抱,这到底是什么见鬼的部队?”

“你习惯习惯吧,比尔。”珀西说。

18

在杜波依斯大街上的那幢大房子里,迪特尔带着斯蒂芬妮的手提箱上了楼,走进蕾玛斯小姐的卧室。

他看着这里的一切,收拾整齐的单人床,老式的胡桃木衣橱,还有一把祈祷椅凳,诵经台上面还放着一串念珠。“要装作这里就是你自己的家,并不太容易。”他不安地说,把箱子放在床上。

“我就说是从未婚的姑妈那儿继承下来的,我也懒得按照自己的口味收拾它。”她说。

“很聪明,不过那样的话,你也得把这儿弄得更乱一点儿。”

她打开提箱,拿出一条黑色的睡衣,将它随意地搭在祈祷椅凳上。

“这就好一点儿了。”迪特尔说,“如果电话响了,你怎么对付呢?”

斯蒂芬妮想了一会儿,然后她才开口说话,她压低嗓音,她把自己巴黎上流社会的口音换成有教养的外省人的腔调说:“你好,是的,我是蕾玛斯小姐,请问你是谁?”

“很好。”迪特尔说。这种假扮骗不了近亲好友,但偶然打来电话的人不会察觉到有什么不对,尤其是电话线路还会造成失真,就更让人分不清真伪了。

他们在屋子里到处查看着。屋子里还有另外四间卧室,每间都为客人准备好了,床铺得整整齐齐,每个盥洗架上都放着干净的毛巾。厨房里,在应该摆放一只小平底锅和一把单人咖啡壶的地方,他们发现了一只大炖锅和一袋够蕾玛斯小姐吃一年的大米。地窖里的葡萄酒是便宜的普通品种,但那里还有半箱上好的苏格兰威士忌。在房子旁边的车库里停着一辆战前的小型西姆卡五号,那是法国版的菲亚特,意大利人把这种车叫做“托波利诺”。车况很好,油箱里装满了汽油。他摇起发动手柄,发动机立刻开始旋转。当局绝不可能允许蕾玛斯小姐为这辆车购买稀缺的汽油和备件,好让她开着去购物。这车想必是由抵抗组织提供燃料、负责保养的。他不清楚她会编出什么理由,跟人解释自己可以开车到处跑,也许她可以假装自己是个助产士。“老母牛把一切弄得井井有条。”迪特尔说。

斯蒂芬妮开始准备午餐,他们在路上顺便买了一些东西。商店里没有鱼和肉,他们买了一点儿蘑菇和生菜,还有一条白面包,那是法国面包师用很差的面粉和麸皮做出来的,他们只能搞到这些。斯蒂芬妮调制了沙拉,用蘑菇做烩饭,他们把在食品柜里找到的一些奶酪也全吃掉了。现在,餐室的桌子上留着面包屑,厨房的水池里有了脏盘子,这房子看上去就像是有人住的了。

“可以说,战争让她过上了从未有过的好日子。”迪特尔说。他们开始喝咖啡。

“你怎么能这么说呢?她已经去了战俘营。”

“想想以前她过的日子。一个单身女人,没有丈夫,没有家庭,父母也死了,接着,这些年轻人进入了她的生活,一些勇敢的姑娘小伙子冒死赴险。他们会跟她倾诉他们的爱情、他们的恐惧。她把他们藏在自己的房子里,给他们威士忌和香烟,然后送他们上路,祝愿他们好运。这可能是她一生中最激动人心的时刻。我敢打赌,她从来没有这么幸福过。”

“也许她宁愿过得平平静静,跟别的女人去买帽子,为大教堂摆放鲜花,一年去巴黎听一次音乐会。”

“没有人真正喜欢平静的生活。”迪特尔往餐室的窗外瞥了一眼,“见鬼!”一个年轻女子推着一辆自行车进了小道,车子前轮上有个大篮子。“这到底是谁?”

斯蒂芬妮盯着越走越近的来客。“我该怎么办?”

迪特尔没有马上回答。闯入者是一个普普通通、不胖不瘦的女孩,长裤上带着泥巴,工装衬衫的腋下有一大块汗渍。她没按门铃,直接把自行车推到了院子里。他有点儿气馁。难道他的把戏这么快就露馅了?

“她去后门了,可能是个亲戚或者朋友。你要见机行事,应付一下。出去跟她见面,我在这儿听着。”

他们听见厨房的门一开一关的声音,那姑娘用法语喊了一句:“早上好,是我。”

斯蒂芬妮走进厨房。迪特尔站在餐室的门边守候,在那里能听得一清二楚。那姑娘吃了一惊,问道:“你是谁?”

“我是斯蒂芬妮,蕾玛斯小姐的外甥女。”

来客毫不掩饰自己的怀疑。“我没听说她有个外甥女。”

“她也没有对我说起过你。”迪特尔听见斯蒂芬妮的声音和蔼愉悦,知道她在假装亲近。“请坐一会儿吧,篮子里是什么东西?”

“都是些吃的。我叫玛丽,住在乡下,我能多搞到点儿食品,拿一些送给……小姐。”

“哦,”斯蒂芬妮说,“是给她的……客人。”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迪特尔猜到斯蒂芬妮正在看篮子里用纸包住的食物。“这真太好了!鸡蛋……猪肉……草莓……”

迪特尔想,怪不得蕾玛斯小姐能一直保持丰满体态呢。

“这么说,你知道。”玛丽说。

“是的,我知道姨妈的秘密生活。”听到她说“姨妈”这个称呼,迪特尔一下子想到,无论他还是斯蒂芬妮,都不曾问过蕾玛斯小姐的名字。如果玛丽发现斯蒂芬妮连自己“姨妈”的名字都不知道,伪装也就被拆穿了。

“她在哪儿?”

“她去艾克斯了。你记不记得查尔斯?门顿,就是原来在大教堂当教长的?”

“不,我不知道。”

“也许你太年轻了。查尔斯是我姨妈父亲最好的朋友,他退休后去了普罗旺斯。”斯蒂芬妮即兴发挥,十分出色,让迪特尔刮目相看。她沉着冷静,也很有想象力,“他突然心脏病发作,她就去照顾他了。她外出时如果有客人来,她请我帮忙照顾一下。”

“她什么时候回来?”

“查尔斯看来活不太久的。另一方面,战争也快结束了。”

“她没有跟任何人说过这个查尔斯。”

“她跟我说了。”

看来斯蒂芬妮这次会蒙混过去,迪特尔这样想。如果她再坚持一会儿,玛丽就会相信她,自己走了。玛丽也许会把这儿的事情跟别人说,但斯蒂芬妮说得有鼻子有眼,这类事情在抵抗运动中也很常见。跟军队不同的是,像蕾玛斯小姐这样的人可能擅离岗位,让别人代替一下。这种情况自然会让抵抗组织的领导人急得发疯,但他们也毫无办法,毕竟整个队伍都是由志愿者组成的。

他又觉得有了希望。“你从哪儿来?”玛丽问。

“我住在巴黎。”

“你姨妈瓦莱丽还藏着别的外甥女吗?”

哦,迪特尔想,蕾玛斯小姐的名字叫瓦莱丽。

“没有了——至少我不知道。”

“你是个骗子。”

玛丽的声音变了。准是哪儿出了岔子。迪特尔叹了口气,从外衣下面掏出自动手枪。

斯蒂芬妮说:“你到底在说些什么呀?”

“你在胡说,你连她的名字都不知道。她根本不叫瓦莱丽,她叫珍妮。”

迪特尔用拇指把保险栓向左扳过去,让手枪处于击发状态。

斯蒂芬妮并不买账,继续说:“我一直叫她姨妈来着。你这也太无礼了。”

玛丽鄙视地说:“我一开始就看出来了。珍妮从不会相信你这种穿高跟鞋又喷香水的人。”

迪特尔几步走进厨房。“真可惜,玛丽,”他说,“如果你稍稍轻信一点儿,或者再笨一点儿,你本来可以一走了之的。可是现在,你被捕了。”

玛丽看着斯蒂芬妮,说:“你这盖世太保的婊子。”

这句伤人的奚落很厉害,斯蒂芬妮的脸立刻红了。

被激怒的迪特尔差点用手枪去抽玛丽。“到了盖世太保手里,你就知道自己不该说这种话了。”他冷冷地说,“那里的贝克尔中士会审问你。当你疼得乱叫、浑身流血、乞求怜悯时,想想你是怎么随便侮辱人的。”

玛丽好像要跑,迪特尔甚至希望她拔腿跑掉,那样,他只要开枪射杀她,问题就解决了。可她没跑,她肩膀往下一耷拉,开始哭了起来。

眼泪打动不了他。“脸朝下趴在地上,两手放在背后。”

玛丽照做了。

他收起手枪。“我看见地窖里有绳子。”他对斯蒂芬妮说。

“我去取。”

她带着一根晾衣绳回来。迪特尔把玛丽的手和脚捆上。“我得把她带回圣…塞西勒,”他说,“不能把她放在这儿,英国特工可能今天会来。”他看了看手表,现在是下午两点。他有足够的时间把她带到城堡,然后三点钟再赶回来。“你得一个人去教堂地下室了,”他对斯蒂芬妮说,“开车库那辆小车。我也会去大教堂,但你可能不会见到我。”他吻了她一下。这简直就像丈夫离家去办公室上班一样,他心里这样自嘲地想。然后他举起玛丽,把她扛在自己肩上。“我得抓紧时间。”他说着,朝后门走去。

出门时,他回头又说了一句:“把自行车藏起来。”

“别担心。”她答道。

迪特尔背着被捆的姑娘穿过院子,走上大街。他打开汽车的后备箱,把玛丽放了进去。要不是她那句“婊子”,他本来会让她坐在后座上的。

他“砰”的一声盖上车盖,四下看了看。没有一个人,但这种街上总是有各种观察者,透过他们的百叶窗窥视外面的动静。他们会看到蕾玛斯小姐昨天被带走,也可能记住了这辆大个儿的天蓝色汽车。只要他的车一开走,这些人就会议论一个男人刚把一个姑娘放进他汽车的后备箱。换了平常,他们可能要打电话报警,但是在占领区,没人愿意跟警察接触,除非他们迫不得已,尤其是在盖世太保介入的情况下。

对迪特尔来说,关键的问题是抵抗组织是否得知蕾玛斯小姐已被逮捕。兰斯是一座城市,不是一个小村子。这里每天都有人被捕,小偷、杀人犯、走私犯、黑市商人、共产党分子、犹太人。有可能杜波依斯大街发生的事情并未传到米歇尔?克拉莱特的耳朵。

但这并没有保证。

迪特尔钻进车里,朝圣…塞西勒开去。

19

整个小组在上午的训练中表现相当不错,这让弗立克感到欣慰。每个人都学会了跳伞中最难的降落技术,可是地图判读部分的训练却不是非常成功。

鲁比从未上过学,几乎不会读写,对她来说,读地图就像是读一张写满中文的纸。莫德弄不懂方向,不明白东北偏北是什么意思,对着教练娇滴滴地忽闪着眼睛。丹妮丝呢,尽管她受过昂贵的教育,却完全不能理解坐标的意义。弗立克忧心忡忡地想,如果小组在法国相互散失了,她们无法依靠自己的本事找到正确的路线。

下午他们接着学习的是一些硬功夫,武器教练是吉姆?卡德威尔上尉,性格与比尔完全不同。吉姆人很闲散,有一张棱角分明的脸,留着一撮浓密的黑胡子。姑娘们握着点45口径柯尔特自动手枪,却连六步之外的一棵树也打不中,对此他只是和蔼地咧嘴笑笑。

鲁比摆弄起自动手枪来十分顺手,弹无虚发。弗立克怀疑她以前就用过手枪。当吉姆两手把着她的胳膊教她如何使用李…恩菲尔德“加拿大人”步枪时,她就更来劲了。吉姆在她耳边低声说了句什么,她笑脸相对,黑眼睛里闪过一丝邪恶的光。弗立克想,她已经在女子监狱里待了三个月,自然十分享受男人的触摸。

“果冻”也是这样,对枪械毫不陌生,十分轻松。不过,这部分训练中最出类拔萃的还是戴安娜。她用步枪射击,每发一弹都直中靶心,又稳又狠,一下就打光了两个各装五发子弹的弹夹。“好极了!”吉姆吃惊地说,“你可以代替我了。”

戴安娜得意洋洋地看着弗立克。“不能什么都是你拿第一。”她说。

我到底做了什么才让她这么说?弗立克问自己。或许戴安娜想起了两个人上学时弗立克总是样样领先吧?小孩子间的争强好胜难道还一直在她心里作祟?

只有葛丽泰一个人通不过。这一回,她又表现得比真正的女人还柔弱。她用手捂着自己的耳朵,每声枪响她都紧张地跳一下,扣扳机时吓得闭上眼睛。吉姆耐心地辅导她,给她一对耳塞挡住噪音,手把手教她如何轻轻扣动扳机,可就算这样也没什么效果,她太过忸怩,根本打不准目标。“我天生不是干这个的料!”她绝望地说。

“果冻”说:“那你到底来这儿干什么?”弗立克马上插了进来,“葛丽泰是工程师。她要告诉你在哪儿安放炸药。”

“我们干吗要一个德国工程师?”

“我是英国人,”葛丽泰说,“我父亲生在利物浦。”

“果冻”怀疑地哼了一声:“你那叫利物浦口音?那我还是德文郡公爵夫人呢。”

“有劲儿留在下节课上用吧,”弗立克说,“下面我们要学习徒手格斗。”这种斗嘴让她心烦,她需要她们之间相互信任。

她们回到房子的花园里,比尔?格里菲斯在那儿等着。他换了短裤和网球鞋,正在草地上做俯卧撑,没穿衬衣。看他站起来的时候,弗立克觉得他在有意炫耀自己的结实体格。

比尔喜欢把武器交给学生,让对方袭击自己,以此教授自卫防身术。这样一来,他就可以展示自己如何徒手击败攻击者。这种讲法很有戏剧性,能留下很深的印象。比尔有时候过分依赖武力,但弗立克觉得特工自然会习惯这些的。

今天他用的各种武器都摆在旧松木桌子上,一把模样凶残的餐刀,据他说是纳粹党卫军的武器;一把瓦尔特P38自动手枪,弗立克见过德国军官携带的就是这种手枪;一根法国警察用的警棍;一根黑黄两种颜色相间的电线,他称之为绞索;一只断了瓶颈的啤酒瓶子,玻璃碴参差不齐,十分尖利。

他穿上衬衣开始训练。“看看到底如何摆脱一个用枪指着你的人。”他一边讲解,一边拿起瓦尔特手枪,用拇指扳到击发状态,把枪递给莫德,她用枪指着他。“抓住你的人迟早要挟持你去什么地方。”他转过身来,两手向上举起,“机会在于,他要紧跟在你身后,用枪戳着你的背部。”他走了一个大圈,莫德一直跟在后面。“现在,莫德,我让你在感觉我要逃跑的瞬间扣动扳机。”他略微加快了脚步,莫德不得不加快步子跟上他,就在这工夫,他一侧身子,猛地转过来。他把莫德的右手腕扭在自己的胳膊下,用了一个向下猛砍的动作击中她的手。她叫了一声,扔掉了手枪。

“这里你很容易犯下严重错误,”他对揉着自己手腕的莫德说,“这时候不能跑,否则德国鬼子马上会捡起手枪朝你后背开枪。你要这么做才行……”他捡起瓦尔特,对准莫德,扣动扳机。“砰”的一声枪响。莫德惊叫起来,葛丽泰也不例外。“这枪装的是空弹,伤不了人。”比尔说。

弗立克觉得比尔实在没必要这么一惊一乍的。

“几分钟后我们相互练习这些技巧。”他继续说。他拿起那根电线,转身对着葛丽泰。“把它绕在我的脖子上。我说开始,你就使劲拉,有多大劲使多大劲。”比尔把电线递给她,“盖世太保,或者通敌的法国宪兵,会用这根绳子玩意儿杀了你,但他没法用它把你整个提起来。好了,葛丽泰,勒住我。”葛丽泰迟疑了一下,然后拉近了绳索。绳子嵌入比尔强健的脖子里。他两腿向前一冲,后背着地倒了下来,葛丽泰丢开了手里的绳子。

“不幸的是,”比尔说,“这么一来,你就趴在了地上,而敌人站在你的上方,这种情况极为不利。”他站起身来,“我们再做一遍。但是这次在倒地之前,我要抓住敌人的手腕。”他们各自准备好,葛丽泰拉紧绳索。比尔抓住她的手腕,倒在地上,也拉着她向前倒下。她扑倒在比尔身上时,他弯起一条腿,用膝盖狠击她的肚子。

她滚到地上,蜷缩起身子,一边喘气一边干呕。弗立克说:“我的天哪,比尔,你轻点儿好不好!”

他却很得意。“盖世太保比我可要狠多了。”

弗立克走过去,帮助葛丽泰站起来。“对不起。”弗立克说。

“他简直是个该死的纳粹。”葛丽泰喘息着说。

弗立克扶着葛丽泰进了屋子,让她在厨房里坐下。厨师正在削土豆,准备做午饭,他给葛丽泰送上一杯茶,葛丽泰感激地接了过来。

弗立克回到花园,见比尔已经找到了下一个牺牲品——鲁比,把警棍递给她。鲁比现出很狡猾的神情,弗立克想,如果我是比尔,对她可得小心点儿。

弗立克以前看比尔展示过这套技巧。当鲁比抬起右手用警棍打他,比尔就抓住她的胳膊,一扭,然后把她从他的肩上扔出去。她就给四仰八叉摔在地上,疼痛不堪。“来吧,吉卜赛姑娘,”比尔说,“用警棍打我,有多大劲使多大劲。”鲁比抬起了胳膊,比尔朝她扑过来,可接下来的动作就和之前说的完全不同了——比尔去抓鲁比的胳膊,却扑了个空,警棍掉在了地上。鲁比靠近比尔,猛地抬起膝盖,冲着他的腹股沟来了一下,他疼得一声惨叫。接着,鲁比揪住他的衬衣,狠狠朝前一拉,使劲撞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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