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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家阴谋2:英国刺客-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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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白,剪得很短,十指交叉放在桌面上,手指灵活得像个钢琴师,左手腕上戴着一块厚厚的银表。这块表当然是瑞士生产的,面盘呈深蓝色,可以承受超高压。彼得森双眼呆滞、表情漠然地打量了加百列一阵子,脸上有种熟知机密、深谙内情的人士特有的倨傲。
  “别墅两道门的密码,”他和贝尔一样,都跟加百列说英语,只不过他几乎一点口音也没有,“你把它们写到哪儿了!”
  “我没把它们写下来。我跟贝尔军士长说过了——”
  “我知道你跟贝尔军士长说过了,”他呆滞的双眼突然有了生气,“但你现在是在跟我说话,我问你把它们写在哪儿了?”
  “我打电话给伦敦的伊舍伍德先生,他把密码报给我了,然后我就用这两个密码打开了别墅的安全门和正门。”
  “你把密码记在脑子里了?”
  “是的。”
  “那你现在报给我。”
  加百列冷静地把密码背了出来。彼得森看了看贝尔,后者点点头。
  “你的记忆力真好,德尔韦基奥先生。”这一次,他说的是德语。加百列茫然地看着他,仿佛听不懂德语。彼得森说回了英语。
  “你不会说德语吗,德尔韦基奥先生?”
  “不会。”
  “可是那个从火车总站把你送到别墅的出租车司机告诉我们,你德语说得很流利啊。”
  “会几个德语单词跟会说德语完全是两码事。”
  “司机说你告诉他地址时,德语说得很流利,很自信,而且带有柏林口音。跟我说说吧,德尔韦基奥先生,你讲德语怎么会有柏林口音?”
  “我跟你说过了,我不会说德语,只会几个德语单词。我以前为了修复一幅画,在柏林待过几周。估计我的口音就是在那时候学来的吧。”
  “那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
  “大概四年前吧。”
  “已经有四年了?”
  “是的。”
  “什么画?”
  “你说什么?”
  “你在柏林修复的那幅画。作者是谁?那幅画叫什么名字?”
  “这是商业机密,我不方便透露。”
  “都到这个时候了,还有什么机密不机密的,德尔韦基奥先生。我想知道那幅画叫什么名字,画主是谁。”
  “那是私人藏家收藏的一幅卡拉瓦乔的画。画主的名字真的不方便透露,很抱歉。”
  彼得森头也不回地把手伸到后面,朝贝尔要东西。贝尔从文件夹里拿出一张纸递给了他。他满脸遗憾地看着这张纸,好像在看别人的病危通知书似的。
  “我们在电脑数据库里查了你的名字,发现你在瑞士没有犯罪记录,就连交通违规记录都没有。我们联系了意大利的同行,他们也没查到对你不利的记录,但他们说了一件更加有趣的事情,那就是1951年9月23日出生的马里奥·德尔韦基奥在二十三年前已经在都灵去世,死因是淋巴癌,”说着,他抬起头,目光如炬地盯着加百列,“你认为两个人同名同姓且出生日期相同的几率有多大?”
  “我怎么知道?”
  “我觉得这个几率微乎其微。我觉得叫马里奥·德尔韦基奥的人只有一个,你为了获取意大利护照,盗用了他的身份。我不相信你的名字叫马里奥·德尔韦基奥,实际上,我敢肯定你不叫这个名字。我认为,你的真名叫加百列·艾隆,你在以色列的情报机构工作。”
  彼得森第一次露出了笑容,这不是开心的笑,更像是一张白纸被撕开了一道口子。
  “二十五年前,你暗杀了住在苏黎世的巴勒斯坦剧作家阿里·阿卜杜勒,哈米迪。杀人后,你在一个小时内逃出了这个国家,可能在午夜时分就已经回到了特拉维夫的家里,安心地躺在床上。但是这一次,恐怕你哪儿也去不了了。”
  4
  苏黎世
  过了午夜,加百列被人从审讯室转移到办公楼另一侧的牢房里。这里很小,墙壁被粉刷成死气沉沉的灰色,里面只有一张床——与其说是床,不如说是个钢架,只不过上面盖了张床垫而已。厕所里锈迹斑斑,马桶里的水不停地冲着。铁丝网后面的天花板上挂着个电灯泡,一直在嗡嗡作响。他的晚饭一直放在牢门口的地板上没动,盘子里有一根肥腻的猪肉香肠、几根蔫蔫的绿色蔬菜,旁边还有一碟油腻的土豆。他怀疑那根猪肉香肠是照彼得森的意思,故意送来羞辱他的'1'。
  他试图在脑子里构建铁窗外发生的事情:彼得森应该已经联系了他的上司,他的上司则联系了外交部,此事说不定已经传到了特拉维夫。总理肯定要被逼疯了。他本来就有一大堆事情要处理:约旦河西岸正在交火;巴以和谈濒临破裂;联合政府四分五裂,濒临倒台。现在他最讨厌的就是别人给他添乱子,偏偏这一次,给他添乱的是个杀手,虽然已经不为政府工作,但他却落到了瑞士人手里——这又会给机构带来一起丑闻,全世界的报纸都会竞相登载这则消息,作为头版头条。
  现在,扫罗王大道的那栋无名办公楼里肯定灯火通明,人们正挑灯夜战,紧急商量对策。沙姆龙呢?这件事情有没有惊动到他?这几天他在不在太巴列湖边的官邸?沙姆龙的行踪总是没个准。自从退休后,他已经出山了好几次,每次都是在危机中力挽狂澜。官方时不时就把他叫回去,在某个可疑的顾问团主持大局,或者对一个看似独立的调查组指手画脚。不久前,他被任命为情报局的临时长官。自从“退隐山林”之后,他还是第一次担此要职。加百列一直在想,沙姆龙的任期到底什么时候结束。对他来说,“临时”可能意味着一百天,也可能意味着一百年。他出生在波兰,却有着贝多因人那样灵活的时间观念。加百列是沙姆龙手下的杀手,沙姆龙会摆平这件事的,不管他有没有退休。
  这个老家伙……在加百列的眼里,他一直就是个“老家伙”,虽然最开始见面的时候,他也只是人到中年而已。老家伙跑哪儿去了?有谁见过他吗?快跑到深山野林里逃命去吧!老家伙要来了!等到他现在真的老了,加百列反而觉得,他还是他们第一次见面时的那个样子,人不高,但总给人以压迫感。1972年9月的一个下午,他跑到贝扎雷艺术设计学院,游说当时还在上学的加百列入伙。他看起来一副铁铮铮的模样,走起路来铿锵有力。加百列的所有底细,他都一清二楚。他知道加百列在耶斯列山谷的一处集体农庄长大,对农活深恶痛绝。他也知道加百列是个孤胆独行侠,虽然已经和艺术系的同学莉亚·萨维尔结婚,但是性格一点也没变。加百列的母亲活着走出了奥斯维辛集中营,却没能战胜摧垮身体的癌症;他的父亲也从集中营的恐怖生活中幸存了下来,却在西奈半岛被埃及军队的炮弹炸得粉身碎骨。沙姆龙从加百列的服役经历中得知他的枪法和绘画造诣一样高明。
  “你看新闻吗?”
  “我只会画画。”
  “你知道慕尼黑'2'吗?知道我们的同胞在那里的遭遇吗?”
  “嗯,我听说了。”
  “你不会痛心?”
  “当然会痛心,但不会因为他们是奥运选手就特别痛心。”
  “但你还是会生气的。”
  “生谁的气?”
  “巴勒斯坦人,‘黑色九月’恐怖分子,他们的手上沾满了我们同胞的鲜血。”
  “我从不生气。”
  虽然加百列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但是沙姆龙的意图已经在这些话里表露无遗。他开始一步步诱哄加百列上钩。
  “你会外语,对不对?”
  “会几门。”
  “几门?”
  “我父母不喜欢希伯来语,所以平常说欧洲的语言。”
  “哪几门语言?”
  “你已经知道了,我所有的事情你都知道。不要跟我耍花招。”
  于是,沙姆龙决定施展他的花言巧语。他的上司果尔达已经下了命令,让他“把杀手们都派出去”,让“黑色九月”那帮混蛋血债血偿。这次行动代号为“天谴”。沙姆龙已经说过了,这次行动无关正义,只是为了以牙还牙,以怨报怨,就这么简单。
  “不好意思,我没兴趣。”
  “没兴趣?你知不知道这个国家有多少人削尖了脑袋想要进我们的团队?”
  “你找他们去吧。”
  “我不想找他们,只想找你。”
  “为什么是我?”
  “因为你有天赋,通外语,头脑好,不喝酒,不抽大麻,不会因为头脑发热而打无准备的仗。”
  而且你像杀手一样冷血,沙姆龙想。他没有把这一点挑明,只是讲了—个故事。他说,有个年轻的情报官因为卓越天赋而被派去执行一项特殊的使命。有一天晚上,他在布宜诺斯艾利斯的郊区看见一名男子在路边等车——这名男子看起来就像个普通人一样啊,加百列,他就是个卑微的可怜虫。情报官从车子里跳出来,把他摁在地上,死死地卡住他的脖子。可怜虫死死挣扎着,脸上的表情因为极度的恐惧而变得狰狞、扭曲,就像当年被他投进毒气室里的犹太人一样。如沙姆龙所愿,这个故事唤起了加百列心中的仇恨。他是家里的独子,父母双方都是奥斯维辛集中营的幸存者,他们的仇恨自然也烙在了他的身上。
  想到这里,加百列突然感到身心俱疲。这么多年来,他一直打打杀杀,手上沾满了别人的鲜血,而今他第一次坐牢,犯案的凶手却不是他。你不能被抓!沙姆龙的第十一条诫命如是说。你必须不惜一切代价避免被抓。必要的时候,你可以杀害无辜。这可不行,加百列心想,不能殃及无辜。
  他使劲闭上了眼睛,想让自己睡着,但是却于事无补。托彼得森的福,牢里的灯一直不停地闪着。扫罗王大街的办公楼里这会儿也肯定灯火通明,那里的人肯定给沙姆龙打电话了。不要叫醒他,加百列心想,我不想再见到那个谎话连篇的人了。让他睡吧,让那个老鬼消停消停吧。
  彼得森踏进加百列牢房的时候刚过早晨八点。彼得森当然没有好心到会告诉他时间,只是在他喝咖啡的时候,加百列心不在焉地瞟了一眼他手腕上那块硕大无比的潜水表表盘。
  “我跟你上司谈过了。”
  他停下来,想看看加百列有什么反应,后者沉默不语。加百列表现出来的姿态是,他现在的身份就是个绘画修复师,没什么别的,彼得森先生只不过是脑子转不过来,暂时搞错了而已。
  “他很有职业修养,没打算随随便便就把我糊弄过去。我很欣赏他的办事方式。不过我国政府似乎没打算继续追查这件事情。”
  “什么事情?”
  “你参与谋杀阿里·哈米迪这件事情。”彼得森冷冷地说。看他的样子,仿佛在极力克制自己打人的冲动。“如果因为罗尔夫的案子起诉你,也会把你丑恶不堪的过去挖出来,我们不得不把这个案子的起诉也放弃掉。”
  显然,彼得森对伯尔尼的上司作出的决定颇为不满。
  “你们政府已经向我们保证,你不再是以色列情报机构的成员,这次来苏黎世也不是为了执行公务。我国政府选择全盘相信这些承诺,我们没兴趣在瑞士重现巴以双方互相厮杀的战场。”
  “我什么时候能走?”
  “你们政府会派个代表把你接走的。”
  “我想换衣服,可以把行李箱还给我吗?”
  “不行。”
  彼得森站起来,扯了扯领带,顺了顺头发。加百列觉得,当着陌生人的面做这些动作,未免有些太过亲昵。彼得森向门口走去,他敲了敲门,等着外面的卫兵开锁。
  “我不喜欢杀手,艾隆先生,尤其是那些为政府卖命的杀手。我们放你出去是有条件的,其中一个条件就是,从今以后,你不准再踏进瑞士一步。你要是胆敢回来,就别想再出去了,我保证。”
  门开了,彼得森开始往外走。他突然停下脚步,转身看着加百列。
  “你的妻儿在维也纳发生的不幸真是你人生的一大耻辱。带着这样的阴影活下去肯定非常痛苦。我觉得,你有时候一定在想,当初要是坐在车里的是你而不是他们就好了。愿你今天过得好,艾隆先生。”
  等到彼得森终于肯放他出去的时候,太阳都快下山了。贝尔军士长陪同加百列走出牢房,他一语不发,仿佛要送犯人上绞刑架似的。贝尔交还了加百列的行李箱和修复装备,还给了他一个厚厚的蜜色信封,里面装着他的私人物品。加百列花了很久的时间检查他的行李物品是否齐全。贝尔不时看着手表,仿佛有什么火急火燎的事情在催他似的。箱子里一片狼藉,显然那些衣服曾经被一股脑儿倒了出来,左翻右找,又胡乱塞了回去。还有人不小心在他箱子里洒了瓶酒。对此,贝尔无可奈何地把头偏向一边——抱歉,老兄,你知道,蹲了警局,这种事情总是免不了的。
  走出办公楼,雾气蒙蒙的院子里停着一辆黑色的奔驰车,旁边围着六个穿制服的警官。周围大楼的窗前站满了警察和各组组长,他们目送着这个以色列杀手被带离警局。加百列走近奔驰车的时候,车后门打开了,一阵烟雾扑面而来。他朝烟雾弥漫的后座瞟了一眼,马上就知道坐在那里的人是谁了。
  他僵在路上,这个举动似乎让贝尔吓了一跳。他犹豫了一会儿,最终还是不情愿地迈起步子,上了奔驰车的后座。贝尔在外面关上了门,车子立马启动了,它绝尘而去,轮胎在鹅卵石路上滑过。沙姆龙坐在加百列旁边,自顾自地望着窗外,他的目光已经投向了另一个战场,心思已经放到了另一场战役上。
  '1'注:犹太人不吃猪肉。
  '2'指慕尼黑事件:1972年,第二十届奥运会在西德慕尼黑召开。9月5日,五名巴勒斯坦“黑九月”分子突袭了奥运村,最终导致十一名人质被杀。该事件被称为“慕尼黑事件”或“黑九月事件”。
  5
  苏黎世
  要去苏黎世国际机场,必须再一次爬上苏黎世山。过了山顶,窗外一座座富丽堂皇的别墅开始往后退,车子进入一处河谷,路边都是千篇一律的购物中心,它们的外观丑陋不堪。太阳试图冲破厚厚的云层,将阳光洒落到大地。车子在一条崎岖不平的双行道上慢慢行驶。一辆车紧随其后,坐在副驾驶座上的人很可能就是彼得森。
  阿里·沙姆龙这次来苏黎世,代表的是以色列政府,但从衣着打扮和言行举止看,他是以海勒先生的身份来的。每次来欧洲办事,他基本上都会用这个身份。在外人看来,鲁道夫·海勒先生是个企业家,他掌管着海勒企业股份有限公司,这家跨国风险投资公司在伦敦、巴黎、柏林、伯尔尼和拿索都设有办事处。评论家们经常对其口诛笔伐,认为它就是个专司杀人放火、敲诈勒索、背信弃义的黑心商。他们还说,海勒企业是旧经济时代的产物,已经不适应新经济时代的要求。海勒公司需要一位与时俱进的领导人来结束企业增长漫长的严冬。但是海勒先生和他的一位心腹干将紧紧把持着行政总裁之位,几乎没有人敢与之叫板,连总理都是这样。
  对于那帮心甘情愿为他卖命的特工来说,沙姆龙是一个传奇。加百列也曾经被他的光环所迷惑。实际上沙姆龙也是个食古不化、冥顽不灵的骗子。他说谎就跟吃饭一样平常,不说谎就不知道该怎么与人相处。他一次又—次地欺骗加百列。两人的关系就好比一对父子,曾经相亲相爱,但后来,儿子发现父亲是个赌鬼、酒鬼、色鬼,还谎话连篇,于是因爱生恨,反目成仇。现在加百列对沙姆龙的恨,正好可以用儿子对父亲的恨来形容。
  “你来这里干什么?叫伯尔尼分局派个人过来不就得了?”
  “你太重要了,我不放心把你交给伯尔尼分局的人,”沙姆龙又点了一支烟味刺鼻的土耳其香烟,然后咔嚓一声,使劲关掉了打火机,“况且,彼得森先生和他在外交部的朋友们希望我能亲自到场,这是释放你的条件之一。每次我手下的特工遇到什么麻烦,瑞士人都喜欢冲我大呼小叫。我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估计这样做能给他们带来一些优越感吧。这样一来,他们对过去犯下的罪孽就用不着那么内疚了。”
  “那个彼得森究竟是什么来头?”
  “格哈特·彼得森是分析与保卫司的人。”
  “分析与保卫司是个什么东西?”
  “瑞士国土安全部的新名称。这个机构负责保卫国土安全,从事反间谍活动,调查涉嫌叛国的瑞士人。彼得森是其中的二号人物,他负责监管机构的一切运营活动。”
  “你是怎么说服他放我走的?”
  “我放低姿态,摆出一副卑躬屈膝的犹太人的样子。先像以前一样跟他们承诺,今后在瑞士开展情报活动一定会事先征求彼得森先生和他的上司许可。我还告诉他们,有个瑞士军火商正在公开市场上向恐怖分子兜售爆炸触发器。我建议他们先插手管管这事,以免到时候麻烦自己找上门来。”
  “你手上总是握着王牌。”
  “百密终有一疏,敌人总是会有破绽的,这是我的经验。”
  “我还以为你的任期结束了呢。”
  “早在六个月前就该结束了,但总理让我留任。考虑到现在的国土安全局势,我们都认为这个时候换掉扫罗王大道的领导人还不太合适。”
  说不定现在国内的暴乱就是沙姆龙自己策划的呢,加百列心想。要不然,他还有什么更好的方法能让自己变得如此不可或缺?没有了,就算有,恐怕连他这样一手遮天的人都无法做到吧。
  “我给你的聘书依然有效。”
  “什么聘书?”
  “任命你为业务副局长的聘书。”
  “还是算了吧,谢谢。”
  沙姆龙耸耸肩:“把你这几天在瑞士遇到的情况告诉我吧,我想知道整件事情的前因后果。”
  加百列对沙姆龙极不信任,他本来只打算把这件事情简单地讲一遍,因为他觉得,关于自己的事情,沙姆龙知道得越少越好。不过反正也没什么话题可聊,他又不想重复老一套,于是就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原原本本地讲了一遍,从他在巴黎坐上夜班火车开始讲起,一直到最后被警察抓捕、审问,前因后果,无一遗漏。他讲话的时候,沙姆龙一直望着窗外,手上来回转动着打火机。
  “看过尸体了吗?”
  “手法很专业,一枪击中眼睛。死者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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