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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家阴谋2:英国刺客-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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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娜闭着眼睛演奏,身体微微摆动,仿佛与她的小提琴融为一体。她与他相隔不过十英尺,但他知道,她已经不属于他了。她现在属于音乐,无论他们之前存在怎样的羁绊,现在这样的羁绊都已经被切断了。
  此时此刻,他是以膜拜者的眼光瞻仰她的——或许还有修复师的眼光也说不定,他隐约有这样的感觉。他让她看到了她父亲的真实面目,让她学会了接受不堪回首的家庭往事。她的创伤并未消失,他想,只不过被掩盖住了,裸眼看不见,就像一幅完美的修复作品。
  她演奏了一段难度极高、逐渐下降的半音旋律,给第一乐章画上了休止符。片刻之后,她开始演奏第二乐章。这段乐章节奏更快,跳跃而洒脱,有很多高难度的换弦,她不断地飞快从第一把位换到第五把位,从E弦换到G弦。十八分钟后,当第三乐章在一段G小调分解和弦中进入尾声时,台下掌声雷动。
  安娜放下小提琴,深吸了几口气。只有到这时,她才睁开了双眼。她微微鞠了一躬,向观众致意。如果这时她的眼光曾在加百列身上停留,他也并不会知情,因为他已经转身背对着她,在大厅里扫视着每一位观众,寻找那个带枪的人。
  39
  威尼斯
  圣洛可广场上大雨滂沱。虽然天气恶劣,但是观众们的热情丝毫不减。演奏会结束之后,他们久久地徘徊在大会堂外,希望再看安娜·罗尔夫一眼。热烈的气氛持久不下。安娜演奏完《魔鬼的颤音》后,她的老搭档纳迪娜·罗森贝格也走上前台,两人合奏了两首精彩绝伦的曲子——勃拉姆斯的《第一号D小调小提琴与钢琴奏鸣曲》和巴勃罗·萨拉萨蒂的《流浪者之歌》。当晚的压轴曲目一一帕格尼尼的魔鬼独奏曲《第24号随想曲》更是让全场为之沸腾。
  安娜·罗尔夫并没意识到外面的喧闹。此时她正站在后台的大房间里,身边还有科尔多尼和费奥纳·理查德森。费奥纳正用德语兴高采烈地讲电话,安娜在一边心安理得地吸着她的吉坦烟,试图从演奏会的兴奋状态中平静下来,手里依然拿着小提琴。今晚,这把古老的瓜尔内里小提琴与她合作无间,她想再跟它多待一会儿。
  加百列站在几英尺外的地方认真观察着她。安娜与他短暂对视后,笑了。她用唇语跟他道了声谢,又用不起眼的动作给他飞了个吻。费奥纳谈完了事情,把手机放回了手提包里。
  “消息传得很快,亲爱的。你今年冬天有的忙了。巴黎,布鲁塞尔,斯德哥尔摩,柏林都发来了邀约,这还只是第一周的安排。”
  “我还不确定我有没有准备好这么快就重新开始满世界跑呢,费奥纳。”
  扎卡里亚·科尔多尼把一只手搭在她的肩上:“恕我冒昧,你肯定已经准备好了。你今晚的表演实在是太令人振奋了。你在台上看起来就像中了邪似的。”
  “或许我真的中了邪。”她调皮地说。
  费奥纳笑了,她看了加百列一眼:“你不跟我们介绍一下你带来的这位神秘的法国帅哥——迪蒙先生?”
  “老实说我想自己一个人待一会儿。”
  她穿过房间,拉住加百列的手。费奥纳和科尔多尼看着他们穿过走廊,进了更衣室。费奥纳皱了皱眉。
  “不管迪蒙先生是谁,我希望他不要像那些臭男人那样伤她的心。她就像精致的水晶,美丽但易碎。如果那个混蛋胆敢伤她的心,我一定要了他的命。”
  安娜关上更衣室的门,一头瘫倒在加百列怀里。
  “你今晚的表现太惊人了。”
  “没有你我也不会表现那么好。”
  “我只是在那儿看着,确保你不出事而已。你才是创造奇迹的人。”
  “希望我们能好好庆祝一下。”
  “你得坐飞机离开这里。我还有事情要做。”
  “他今晚来了吗?”
  “那个杀手?”
  她点了点头,脑袋往他的怀里钻。
  “我不知道,安娜。”
  她坐下来,突然感觉精疲力竭。面前的茶几上放着瓜尔内里小提琴的琴盒。她打开弹簧锁,掀起盖子。只见琴盒里有张纸对折着,上面写着“安娜”。
  她抬头看着加百列:“这是你留给我的?”
  “什么东西?”
  “我琴盒里的字条。我上台前还没见有这东西。”
  她把手伸进琴盒里,把字条取了出来。取字条时,里面有样东西滑了出来,那是一条狭长的皮革,末端挂着一块手状红珊瑚。
  加百列把手伸进琴盒里,把那件挂饰取了出来,他的心怦怦直跳:“字条上说什么了?”
  “‘你比我更需要它。告诉加百列他欠我一个人情。顺祝时琪。’”
  他拔出伯莱塔手枪,打开更衣室的门,向外面四处张望。扎卡里亚·科尔多尼看到他,赶紧跑过走廊来看发生了什么事。加百列把伯莱塔手枪塞回口袋里。
  “演奏会前守在这扇门外的那个男的呢?”
  “哪个男的?”
  “那个穿酒红色西装的保安。他现在去哪里了?”
  “不知道啊,怎么了?”
  “有人在安娜上台时进了这个房间。”
  “有没有搞出什么事?”
  “他留了张字条,”加百列举起那件珊瑚挂饰,“还有这个。”
  “能让我看一下吗?”
  加百列把挂饰给了科尔多尼,科尔多尼翻来覆去地看着它,笑了。
  “你知道这是什么?”
  “嗯,我知道。它是无害的。”
  “这是什么?”
  “很久以前,我们科尔多尼家族是科西嘉人。我的曾祖父来到意大利,开始在威尼斯成家立业,但我还有些远房亲戚住在科西嘉岛的南端。”
  “这跟这件挂饰有什么关系?”
  “它是个护身符,科西嘉人的幸运挂饰。科西嘉的男人都戴这个,他们相信它能驱除邪眼诅咒,”科尔多尼把它还给了加百列,“我说过了,它是无害的。这是有人给罗尔夫小姐送了个礼物。”
  “希望事情真的就像你所说的那么简单。”加百列把护身符塞在装伯莱塔手枪的那个口袋里,看着科尔多尼,“先前守在这扇门外的那个人去哪儿了?”
  英国男子在圣保罗运河边看见一艘水上出租车停泊在人行天桥下,船身在水波的作用下上下颠簸。罗塞蒂的马仔坐在方向舵前,身上穿着连帽防风夹克。英国男子上了船,钻进船舱里。
  罗塞蒂的马仔踩下油门,小船嗡嗡作响地震颤着,随即缓缓开动。不一会儿,小船就已经在大运河上飞驰了。英国男子擦拭了一下雾气蒙蒙的窗玻璃,透过舷窗看了一会儿沿途倒退的风景,然后拉上了窗帘。
  他脱掉黑色羽绒服和酒红色西装,把西装团成一团。十分钟后,他打开舷窗,在夜色的掩护下把那团衣服投进了潟湖的黑水里。
  他靠在长条椅上,伸展着四肢,内心琢磨着该用什么理由搪塞安东·奥尔萨蒂。他习惯性地摸向喉咙,结果没摸到护身符,只有空荡荡的脖子暴露在外。明天早上回到科西嘉后,他会去一趟占卜师那里,到时她会给他一个新的。
  40
  苏黎世
  格哈特·彼得森的办公室里一片黑暗,只有一盏小卤钨灯在桌上投下一圈光团。他之所以这么晚了还不回家,是为了等一通电话。他不确定打电话的人会是谁——可能是威尼斯市政警察,也可能是卡宾枪骑兵——但他知道肯定会有人打电话过来。“彼得森先生,真抱歉这么晚还来打扰您。但是今晚威尼斯发生了一起惨案,当事人是小提琴家安娜·罗尔夫……”
  彼得森从堆积如山的文件中抬起头来,房间对面的电视屏幕正无声地闪烁着。国内晚间新闻快播完了。伯尔尼和苏黎世发生的大事都报道完了,剩下的只是一些没营养的专题片和无关紧要的新闻。彼得森以前从来不关心这些,不过今晚,他把音量调大了。正如他所料,电视里播报了一则安娜·罗尔夫的新闻,只不过内容说的是她在威尼斯的演出大获成功。
  眼见着新闻播完了还没有出现他想要的消息,彼得森关掉电视,把桌上的文件锁进私人保险箱。或许安东·奥尔萨蒂的杀手一直没找到机会下手,因为安娜·罗尔夫受到的保护太严密了。或许他害怕了,临阵脱逃了。又或许他们已经死了,只不过尸体还没被找到。他的本能告诉他,最后一种情况是不可能的,威尼斯那边肯定出了岔子。明天早上,他会通过老渠道联系奥尔萨蒂,看看发生了什么。
  他往公文包里装了几份文件,关掉台灯,走出了办公室。由于彼得森位高权重,他可以擅自把车停在鹅卵石大院里,这样他就不用专程大老远跑到铁路站场旁边的员工停车场。最近他叮嘱手下要特别看住他的车,至于为什么,他没有说明。
  他开着车,沿着锡尔河向南行驶。街道上一片荒凉,这里驶过一台孤零零的出租车,那里站着三个等电车的外来工。外来工人住的地方无非是锡尔河外区那些拥挤不堪的小公寓。彼得森手下的职责之一就是确保他们不闹事,不策划针对原籍国的抗暴政运动,不参与抗议瑞士政府的活动。一言以蔽之,就是干好你的活儿,拿好你的工资,闭上你的嘴。
  彼得森觉得外来工人可恶至极,却也必不可少。没有他们,经济就发展不起来。但有时候苏黎世这些该死的葡萄牙人和巴勒斯坦人似乎比瑞士本地人还多。
  他看了看后视镜,似乎后面没有人跟踪,但是他也不确定。他知道怎么跟踪别人,但是在反监视这一领域,他所知甚少。
  他在维迪肯的大街小巷里开了二十分钟的车,然后穿过苏黎世湖,进入公寓的车库。穿过金属安全门后,他特意在门里边待了一会儿,确认没有人步行跟踪他。穿过蜿蜒的通道,他把车开向自己的停车位。墙上挂着个标示牌,上面写着6C,那是他公寓楼的单元号。他把车开进停车位,熄掉车灯,关掉发动机,在里面坐了很长一段时间,两手抓着方向盘,心脏怦怦直跳。这个心跳对于他这个年龄段的人来说未免有些过快了,回去一定要好好喝一杯。
  他慢慢地走过车库,一阵沉重的倦意突然渗进骨髓里。他穿过公寓楼的门道,进入门厅,准备搭电梯上楼。有个人站在紧闭的不锈钢电梯门前,仰头看着门上显示的楼层数。那是个女人。
  她连按了好几下紧急呼叫按钮,气急败坏地咒骂着。接着,她注意到了彼得森的存在,转过身来抱歉地笑了笑:“不好意思,我在这里等这鬼电梯已经等了五分钟了。我觉得这破玩意儿肯定是坏了。”
  地道的苏黎世方言,彼得森心想。她绝对不是外国人。彼得森用他那阅人无数的眼光快速打量着她。她留着一头深色的秀发,皮肤白晳如玉——这个组合向来很对他的胃口,蓝色牛仔裤使她的细腿更显修长,皮夹克里面穿着黑衬衫,领口微敞着,露出胸罩的蕾丝。她身材姣好,骨架娇小,但却不是回头率百分百的那种街头美女。她很年轻,但也不至于太嫩,三十出头的样子,顶多三十五岁。她似乎注意到了彼得森细细打量她的眼神,因为她那双水灵灵的灰色大眼睛正俏皮地迎着他的目光。他已经六个月没有婚外情了,是时候开始一段新的艳遇了。他上一个情妇是一个同事的老婆,同事是反诈骗司的,跟他没什么往来。彼得森拿捏得很好,这段婚外情充实而快乐,并在该结束的时候平静地结束了,双方没有任何怨恨和遗憾。
  虽然疲惫不堪,但他强打起精神笑了笑:“没事,我相信它很快就会下来的。”
  “我可不这么认为。我觉得我们整晚都要被困在这里了。”
  这番话里的调情意味已经显而易见,彼得森决定跟她玩下去,看他们到底能进展到什么地步:“你住这栋楼?”
  “我男友住这里。”
  “你男友迟早会来帮忙的,你不觉得吗?”
  “他今晚在日内瓦。我只是来帮他看家的。”
  他在想她男友是谁,她今晚会待在哪间公寓。然后他放任自己构想了一次短暂而匆忙的激情体验。可这时一阵倦意涌上心头,赶走了他所有的征服欲。这一次是彼得森按下了紧急呼叫按钮,气急败坏地咒骂了一声。
  “它不会来了。”她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一包烟,从中抽出一根,放到唇间,按下打火机。打火机点不着,她又按了好几次,悻悻地说:“妈的!今晚真是倒了八辈子霉。”
  “来,让我帮你点。”彼得森的打火机吐出蓝色与黄色交织的火舌。他平举着火光跳跃的打火机,等她过来点烟。她把香烟末端伸进火舌里时,手指轻轻地触摸着他的手背。这一有意为之的亲昵举动仿佛放出了一股电流,传遍了他的手臂。
  彼得森完全被迷住了,以至于他没有注意到她的打火机已经近在眼前。她猛地按下打火机,一阵芳香味的化学喷雾瞬时间充满他的肺。他猛地回过神来,看着眼前的女人,双目圆睁,不知所措。她把烟扔在地上,从手提包里拿出一把枪。不过拿枪已经没必要了,因为化学药物已经起到了作用。彼得森两腿一软,眼前天旋地转,他感觉到地板冲着他迎面扑来,他担心自己会撞到头。但在他倒下去之前,一名男子出现在门厅里,架住了彼得森的胳膊。
  彼得森在被拖出门厅,扔进一辆厢式货车的后座时,看了眼他的救星。那人看起来像个犹太教教士,透着股书生气,还有一种奇怪的儒雅气质。彼得森试图道谢,但他正要张嘴,就昏死了过去。
  41
  意大利,马莱斯·韦诺斯塔
  格哈特·彼得森感觉自己就像在一泓高山湖的湖水深处慢慢往上浮。他的意识渐渐复苏,开始感觉到冷暖交替的水温,最后,他的脸部终于浮出水面,肺部呼吸到了久违的空气。
  醒来后,他发现自己并不在梦中的高山湖里,而是在一座冰冷的地窖中。这里的地板呈赤陶土色,粗糙的墙壁上刷着石灰水和灰泥。头顶上有―扇小窗,窗口透进些许黄褐色的光。有那么一会儿,他试图判断当前的时间和自己所在的位置。这时候,他想起了电梯前的那个女人,想起了她点烟的那个鬼把戏,想起了她趁他被迷住的时候,把镇静剂喷在他脸上。想到这里,他顿时觉得一阵尴尬。自己怎么会这么不堪一击,这么毫无防备?他在敌人眼里究竟是怎样的形象,以至于他们会派一个女人来抓他?
  彼得森的脑子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抽痛,这种感觉介于脑部受创和严重的宿醉之间。他的嘴里就像塞满了沙子,干渴难耐。身上的衣服已被人扒光,只剩下一条内裤。脚踝和手腕上都绑着胶带。看到自己的身体竟如此虚弱,他大感震惊。两条白净无毛的腿伸展在眼前,脚趾蜷曲着,看起来就像垂死病人的脚。一层松软的赘肉从肚子上凸出来,垂在内裤上。他感觉到刺骨的寒冷。
  他的腕表没被收走,但水晶表盘已经破碎,无法计时了。他仔细研究了一下窗口透进来的光,判断那是夕阳的余晖。时间问题解决了,只不过这么简单的问题也让他的脑袋嗡嗡作响了好一阵子。他们是在午夜前夕把他抓走的,他猜测现在是第二天下午五六点的样子。也就是说他已经被关了十八个小时。他真的不省人事地昏迷了十八个小时吗?如果是这样,那也就不难解释为什么他现在嘴里这么干渴、背部和关节这么僵硬了。
  他在想他们到底把自己带到了什么鬼地方。阳光和空气完全没有瑞士的感觉。有那么一刻,他担心他们已经把他拐到了以色列。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如果是在以色列,他现在应该待在像模像样的牢房里,而不是在地窖。他应该还在瑞士附近,也许在法国,也许在意大利。犹太人喜欢在欧洲南部活动,因为他们能很好地融入当地社会。
  这时,一阵香味引起了他的注意,那是熏香和檀香交织的味道,是女人身上的香水味。他想起来当时站在电梯外的那个女人曾经摸过他的手。不过就算是这样,她怎么会在他身上留下香水味呢?他低下头看了看肋骨上的皮肤,发现上面有四道红线,是抓痕。他的内裤上有污渍,裆部黏糊糊的。他们到底对他做了什么?十八个小时,强效药……
  彼得森倒向一边,脸贴在冰冷的赤陶土色地板上。他干呕着,尽管什么也没吐出来,但他反胃得厉害。他对自己的脆弱感到由衷的恶心。他突然觉得自己就像一个流落到贫民窟里的富人,他所有的财富,所有的修养和地位——他身为瑞士人的优越感——突然变得一文不值。他已经不在大本营的保护之下了,他现在落到了敌人的手里,敌人遵循的是完全不同的游戏规则。
  他听见楼梯上传来脚步声。一个男的走了进来,他个子小,皮肤黑,行动敏捷,深藏不露。他看见彼得森已经恢复了意识,似乎有些生气。他一把举起手里提着的银色水桶,将冰冷的水朝着彼得森劈头盖脸浇下去。
  彼得森感觉到钻心的疼痛,他忍不住大叫起来。那个小个子跪在他旁边,将皮下注射器的针头猛地刺进他的大腿,针头插得很深,几乎刺进了骨头。彼得森再一次沉进了梦中的湖水里。
  格哈特·彼得森小时候曾经听过一个传言,说二战时期他们的村子里来过几个犹太人。现在,在药物的作用下,他昏迷了过去,梦里又出现了那些犹太人。据说那几个犹太人是一家子,其中有两个大人,三个小孩。他们从法国非沦陷区越境来到瑞士。一位农夫可怜他们,把自家的小外屋腾出来,让他们住了进去。州警局有一名警官知道了这个消息,但他同意保守这个秘密。但是村子里有人向联邦警察告了密,第二天联邦警察突袭农场,抓走了那几个犹太人。当时瑞士政府的政策是将非法移民遣送回越境国。那些犹太人是从法国南部的非沦陷区越境的,本应被遣送回非沦陷区,结果他们却被带到了沦陷区的边境,一名德国巡逻兵就在那里迫不及待地等着他们。他们一越境就立刻遭到逮捕,被送到开往奥斯维辛集中营的火车上,最后死在了毒气室里。
  起初格哈特·彼得森不肯相信这个传言。学校的教科书告诉他,瑞士在二战时期作为中立国,向难民和伤兵敞开了国门——它是欧洲的仁慈姐妹,是战火蹂躏的欧洲大陆中心一座慈母般的港湾。他找到父亲,问他关于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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