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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上半册不应该是在龙亥儿手里的吗,墩子又是从何得来的!
我脑海里的思绪都突然被打乱——看来,墩子知道的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多!
“咳咳咳——”
婆婆突然在我的身后又咳嗽起来,差点把我吓死。
我转过身,她看到我手上拿着的书籍,淡淡的说:“墩子死前的几个晚上,一直躲在这个屋里,就无端端的拿着这两本东西看,我不识字,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是吗?”
难道这本《山经云不惊》中,真有关键所在?
“哎……你还是尽快走吧,我只想一个人静静。”
婆婆突然下起逐客令。
我站在原地,舍不得转身,提起勇气说:“那墩子的这两本册子可以送给我吗,我想留作纪念。”
“拿去吧,放着也没用了……”
“谢谢婆婆,那我走了。”
她不愿再多看我一眼,摆手示意我出门。
第400章 鬼屋血流成河
我提着行李,带上墩子留下的《山经云不惊》从婆婆家出来。站到门口,我望见远远的鬼屋大门敞开,如同爱情在召唤着我归去,可心里是黯然的,我离意已决,不想再做任何的犹豫。于是,我拖着行李直往村口走去。
已是农历的十二月廿五,除夕将近,可是这个村庄依然没有一点热闹的气息。我穿着厚厚的大衣,穿过荒芜的村落,赶到高山边的尾站等车。
这次,五路车比上次来得更早,很快停到我的跟前。
上车前,我忍不住再次回过头,湮没在雾气之中的村庄已无法窥视,我只能决然的上了车。
车子缓缓地开动了。
我对着远方,默念着白雪的名字,直到此刻,心中再有万般不舍,终究是一场云烟。
我想,我有我要走的路,而之后,我的路,我只能一个人前行。
在百鬼路下了车,我步行,抵达了当日所到的溪美镇,有种恍如隔世之感。
这时的街衢已不再如同当日那样的冷落,年底将近,这个小城镇总算有一些活跃的气息。
公路两旁摆着很多的地摊,在卖陶瓷,卖衣物,其中不乏有在卖春联的,这条街与当日来时所见到的大相径庭。沿街道缓缓前行,我心里暗算着。天很快就要暗了,恐怕得在这个小镇逗留一个晚上,明天再赶往厦门,买了机票就可以直接飞回上海。
可到如今,孤家寡人。
南方建筑颇多为黑色琉璃瓦房,路痴的我在一大片瓦房中,总算找到了当日的那家小宾馆。来往的客人多,老板已经不认得我,我却依旧记得她的模样,还有当日住的门房号码。我指名就是要住那个房间,她亦是一愣,帮我办了手续,什么都没有过问。
夜里,寒风萧瑟,将整个瓦房吹得哐哐当当的响起来。我站在宾馆的窗沿,眺望这个都市在黑夜降临后,点点灯光,仿佛一场大火,灼烧着这个世界。这一刻,我突然觉得十分孤独,竟喃喃的念起我曾在高中时期所写的一首小诗《我爱上了自己》
风
爱上了窗户
所以
摔碎了玻璃
鱼
爱上了渔夫
所以
选择了上钩
我
爱上了自己
所以
选择了孤独
第401章 鬼屋血流成河
我这番心思,欲与明月说,明月隐入云雾里,只好低头和影谈。心里的冲动越来越强烈——我真想回高山边去。分开不到半天,对白雪的思念,在这样的寂寞下,如涨潮一样。
如果任由自己这样寂寥下去,我不知道会不会崩溃,我只能小心翼翼的跑出宾馆,在街上犹如幽魂一样,四处游荡。
直到,在那转盘中间,我又来到了郑成功的雕像下。
晚上,整座雕像脚下都打着灯,将它照的熠熠生辉,郑成功站在灯火中,显现得更加威武。寒风中,我却畏缩着身子,仰起头,目视郑成功的脸庞,最后我轻轻闭上眼睛,在黑暗之中,在大街之上,感受着英雄与自己近在咫尺,感受由惊涛骇浪变得沉沉无波的境界。
突然,但觉身子有些冰凉,我睁开了眼睛,在灯光线中,我看到了小小的雨丝,无声无息的下起来。
再次回到宾馆,我的心,没有了刚才的那么急躁。
此时,已是半夜。
我躺在床上,不知是不是因为不习惯于林林总总,躺下许久都不曾入眠。白天无法理清的谜团,兀自回旋着,我始终没有办法放弃。
突然,我想起了墩子留下的那两本册子!
我立刻回到床铺上,打开灯,找出行李,将那《山经云不惊》的两本书籍都翻了出来。——墩子“被附身”前一直在看这本东西,难道真的有什么玄机在?
下半册我是翻过的,写的是那一堆似乎毫无用处的笔记。当晚,我怀着忐忑之心,伏在桌前,打开从未翻开过的《山经云不惊》上半册。
开篇第一回,竟然另我十分震撼。
我情绪产生之原因,是因为第一页所书为毛笔字,那字体十分漂亮中,除去五分刚健婀娜,还含五分的气势磅礴,一笔一划,都是潇洒淋漓。我在鬼屋内也试写过几个毛笔字,知道能够写到这种境界,一朝一夕,决不能至。
第一页上公正的竖立着一排名字:
山经云不惊
赠国民党中央军九十七师上校团长叶招平,祝寿比南山。
底下的有落款,书写着:
文台贺送
九十七师——叶招平?民国大将……我蓦地想起昨夜司萍在电话里和我隐约提过这个名字!——原来这本《山经云不惊》是一名叫做文台的人赠送给叶招平团长的生日贺礼。
这又是怎么一回事呢?
我小心翼翼的翻开下一页,虽一样都是毛笔字,但字迹明显变了,与第一页上的气势磅礴的题字完全不一样,第二页字里行间显得小巧玲珑,婉约娉婷,似出自女子之手,不过读起来可要费解一点了,它的内容竟是半文言:
卿为布衣人,夙遭闵凶,苟延于世。幸得叶将军收容,不知觉已入叶府十有二年。睹得将军之潇洒,以长江鏖日军,所打之仗,无不是水淹敌军之溃散,火烧敌船之沉水底。将军亲贤友,远小人,本为天意一员,奈何不幸,终得民国三一年兵败广东。将军为骑兵团团长龙占彬所护,携带老小,逃得性命,却不幸失一臂。奈何苍天皓月,从不肯将光辉照与明月人……
第402章 鬼屋血流成河
(内容大意:我本是较为贫穷命苦的人,幸好得到了叶将军的收容,在叶府已经十二年了,期间见到了叶将军以长江为界攻打日军的潇洒英姿,所打过的仗没有不胜利的。叶将军亲近贤人远离小人,是好人,可是依然不幸在一九四二年兵败广东,骑兵团团长龙占彬保护着将军一家老小逃出了姓名,可将军却在战乱中失去了一条手臂。无奈天上的明月再亮,也不肯将光辉施舍给值得的人……)
之后整段话下来,细细书写着叶招平将军的大略光辉史及在广东如何兵败,如何遭到敌军袭击,如何辗转到高山边的情形。在最后面又提及到那名为叶招平将军的生平事迹,我咬文嚼字,吃力的读完这一页,总算读得明白了大概。
第一篇内容到此已完,我又翻过一页,看来是同一个记录者,这页依旧是出自同一个人的笔墨,而且我更加有理由相信,写这些文字的,会是一个女子。
为了使读者的阅读更加方便,之后的内容,容我将它直接翻译成现代白话文。
《山经云不惊》第二页的内容是这样开始的:
叶将军逝世于民国三四年(作者注:公元一九四五年叶招平逝世)的农历正月廿七,享年五十二岁。终其一生,为晚年最为平淡,之后一直居住于高山边。他五十大寿之日,四面八方都来了拜访贺寿的朋友,其中有一个名为自称为文台的道人,带着一个名为文长牙的道童来拜寿,并取本书相赠。将军收过礼物之多,囤积整个屋中,后来将军意外离世,府上人心大乱,子女争相抢夺财产,唯有这本不起眼的《山经云不惊》并无人要。卿柳氏怀念叶将军的大恩,只拿了《山经云不惊》这本书来留做纪念,并用以记人记事,用来祷念将军的恩德。
章尾没有落款时日,以及书写者姓名,但我有理由猜测,记录这篇文章的人柳氏,应该是白雪的祖母——就是叶将军当时府中的那名丫鬟柳佳嫔。因为难懂,我看得大汗淋漓,我颤抖着双手继续往下翻,平时的阅读中,我从来没有过这样忐忑的心情。
果然,我继续向下翻时,柳氏开始如约记录着叶将军逝世后她自己遇上的大人大事,有些人物至今已经无法考究,外加我能力有限,翻译困难,我只能略看几眼,便一翻而过。
直到后来,柳氏在书中提及她和杨闵的婚事,我细心看了看,果然和司萍所调查的一样:杨闵本为浙江人,之后入赘到柳家,和柳佳嫔结为连理。
再之后的记录中,又跳跃过一大段时间,是在他们二人结婚后的第二年,柳氏为杨闵诞下一名男婴,并取名为柳世卒,此事才又有交待——并且,这是出自柳氏手笔的最后一篇。
除了见证到一些史事,我依旧找不到我要的答案。
读文言太过费力,枯燥极了,我刚才满满的耐心被磨得差不多,睡意已渐渐袭来,我随手往下翻了一页,正有要放弃翻阅的想法时……
“南方先生!”
我失声喊出这一页开始出现的落款。
这一页的内容不仅开始变成现代文字句,还出现了转折。
第403章 鬼屋血流成河
内容如下:
母亲突然病逝,收拾屋子时,发现枕头下有这一本,我坐在书房内一页页的翻,心惊胆战的见证母亲和杨闵的爱情,还有当年叶将军的荣耀史。原来,这一本《山经云不惊》是我们家的“家族史”我收起来,以后有事没事也跟着写点,记录起来,将来好留给子孙后代做留恋。
如今已是春天的尾巴了,距母亲离世已有些时日,可想起来依然让我心痛。
晚饭后,我没吃多少,秀美和小女白雪来书房拉我,说要到屋顶看星星。我知道,他们想让我开心点,别再茶饭不思。
高山边的天空,繁星点点。我们仨躺在屋顶上,看着天空,什么也不想,一直躺着互相嬉闹。说实话,这样平淡的日子让我很开心。我真希望我们以后的生活都是这样子,我爱她们,我的妻子和女儿是我的全部。像星星之于天空,月亮之于太阳一样。
我想,其实苍天皓月,是肯将光辉照与明月人的。
秀美她不好文学,为了朗诵诗歌让我开心,她硬是翻词典,拼凑了一首歌来,虽不工整,可她倒为自己的作品自豪。
她唱着,淡淡的唱着:
前世
如小孩
口口亲亲全心爱爱
爱你时
为你沧海里头摘青苔
今生
似风铃
声声叮叮一身盈盈
想你时
和你翻云上空捕月明
你用前世惹青苔的血
写下今生对我的诀别
我用今生捕月明的谁
幻化前世恋你的蝴蝶
我来不及转身的挥泪
湿了半边你那一生永恒的碑帖
记于:1990年5月27日天气阴有小雨
哎……要是村里能有辆公车通行,那该多好啊。
闺女昨发了高烧,村里郎中不济事,想去医院,却又远在镇上。因没有公车,我和秀美只能背着孩子徒步赶往镇里的医院,幸好到医院的时候闺女一切平安。偏偏就高山边没有公车,再不济,把其他地方的公车调一路过来也是好的。
记于:1990年6月8日天气阴
母子平安,墩子又多了一个妹妹,恭喜他们。汪婆婆说我是读书人,硬是要我为她取名儿,我抱着那刚出生的小女孩,水一样清澈的眼珠子,如同莲花一样的面容,长大后必定是个可人儿。
我想了想,说:“不如就叫叶水莲吧。”
记于:1990年6月11日小雨
原来,叶水莲生于九三年,而且这个名字是南方先生亲自给取的。
如果水莲活到现在,家有女儿初长成的话,掐指算来,已经年方十八了,只可惜……
三篇日记看下来,我隐隐约约想象到柳世卒的为人——他的文字风格质朴而单纯,记录真实,我有点喜欢上他的文章了。我又翻开下一页,这一篇记录的时间跳跃幅度可有点大,距离有半年之久。我不知道这段时间里柳世卒发生什么事情没有,或者只是忘记了?
我循着第一行,更加细心地往下看,越来越揪心,接下来日记出现了我关心的人物,并开始显现情节了——
第404章 鬼屋血流成河
中午从学校上完课回来,叶澜村长突然跑来家里和我说了个好消息,一个相当好的消息,好得我都不敢相信了!——政府鼓励城市带动周边贫穷地带、开发穷乡僻壤的政策,要在村里通一辆公车直达到镇里。
愿望竟然实现了,我兴奋地跑出厨房去跟秀美说:“阿美,村里要有公车了!是五路车!”
秀美初还以为我在骗她,真正相信时,亦是喜不自胜,她抱着我的脖子使劲的亲了一下。我们拿了些香跟锡箔去拜妈祖去,我想,一定是老天听到了祷告,所以赐给我们这么好的礼物。以后小女生病就不用担心了,我要由衷的感谢上帝跟如来佛。
谢谢。
记于:1990年11月02日天气晴
今天,正是白雪爷爷杨闵的忌日。
每年的这个时候,我和秀美总要准备祭祀用的东西上山,到墓地去。
七年前的今天,杨闵还在,可就在那天刚吃完午饭,杨闵推说肚子疼。我们一家人见怪不怪,以为只是寻常的小感肚痛。说要等会儿找郎中来看,可就等了这么一会儿,杨闵突然哆嗦在地,一抽搐,就再也没有醒过来。
杨闵走得太匆忙,死后什么也没有留下。(作者注:柳氏在被柳世卒提及时,会被尊敬的称为母亲,可在提到杨闵时,柳世卒却不再称其为父亲,而是直呼其名,我总觉得他们二人家庭关系不会好。甚至杨闵的猝死,可能也与他有关。至于真正的原因,因时隔久远,已不能得知了。)
在墓前,我跟秀美在坟前烧了很多的纸钱,锡箔被风吹得如同樱花,四处漫飞。小女可能是被吓到了,哭着要回家去,秀美只好先行背孩子回去了。我拿着锄头在坟土上为杨闵除草,直到天黑十分,风起得更加的大。我明显感觉坟地突发的诡异,心慌起来,草也没给除完,便急急忙忙的下山。
直到……我在熙秋湖边遇上了汪婆婆!
她见到我也是吓了一跳,犹若见鬼。这个女人真是奇怪,一个人在那里瞎转悠什么!
回到了家,我的左眼皮一直跳不停,哎……今天不知是怎么啦?
记于:1990年11月5日天凉
早上还是晴天,到了下午,就倾盆下起雨。天,真是无常。我和女儿打着伞,一起从学校回来。在路上,我突然见到一个孩子,他在冬风里冻的直发抖。我边走边瞅他,他亦是冷冷的盯着我,仿佛我欠了他什么一样。回到了家,我不断的想起那个男孩子的眼神,这年头,街头冻死鬼不计其数。我又独自偷偷往回走,到了刚才的那个地方,我又见到了那个眼神很特别的男孩。
他哆哆嚯嚯的蹲在地上,看着我笑了,仿佛知道我一定会回来。
我走过去,从怀里掏出家里带来的馒头,递给他。他一把抓过,使劲的咬,吃相十分暴力。
我偷瞧他体格形貌,大白雪七八岁的样子。我轻声问他:“小娃娃,你是哪的,怎么会沦落到了这里,你爸爸妈妈呢?”
第405章 鬼屋血流成河
那男孩突然僵住吃食,含着满头,淡淡的说:“我爸爸妈妈都死了。”
他的语气无关痛痒,让我感觉心里怪怪的。我叹气说:“真是个苦命的孩子,你也别太难过——”
他竟然抢白:“我才不会难过……他们是因为我才被杀死的!”
我浑身打了一个激灵,突然无语。许久,才缓缓的说:“哎……这可不好,这么小就会撒谎吹牛了。既然身世不幸,就应该学着更加的勇敢,趁你现在还有手有脚,多努力一点!”
我虚心诚意的教导他,却又瞥见了他的冷笑。
也许,是我多管闲事了。
我直起身,正欲离去,突然发现家那边的方向滚滚浓烟呛起。
“糟糕,是什么地方着火了!”
我犹若自言自语,那孩儿反应比我快很多,小鹿似的,早已向起火的方向疾奔。
我上了年纪,跑起路来十分费劲,气喘吁吁追到火灾处,果然,起火的地方吓得我魂飞魄散——竟是在鬼屋的隔壁!……刚才小女可还跑到他们家去玩呢!
所有的人乱极了,来回奔跑,忙着灭火。我六神无主,也不知道女儿是不是还在大火里。就在这当口,那男孩抱着什么东西从火海里冲了出来,有当日赵子龙护驾救阿斗的英勇,他将女儿恭谨的送到我面前。
小雪拥着我哭,给吓坏了,愣是指着身后的男孩说:“爸爸,是这大哥哥救的我。”
我抬起头来,和那男孩道谢。“谢谢你。”
他一贯的歪嘴冷笑,仿佛这是他的习惯。小小的孩子,竟然有这样隐讳的表情。
我上前拦住他,问:“有什么可以报答你的吗?”
“你若真想报答,可以收留我。”
这个……可有点为难了,我反问:“除了这个呢?”
“要是你不收留,也许我明天就会死,其他的对我来说没意义。”
他转身又要离开。
我几乎是没有考虑,喊他站住,然后我问他:“等等,你叫什么名字?”
“龙亥儿!”
记于:1990年11月7日雨天
一切生活暂时安定。愿这个孩子是平安,是福,而不是让我心生喜欢中微微萌生的恐惧。
记于:1991年5月13日小雨
熙秋又来找我了。
村民们都说,她是一个奇怪的女人。而我和她,其实只在学校碰面时有打过几次招呼,甚至从来没有讲过话。可是,这两天她都会来鬼屋附近,依旧是那件红色衫,还有那长长的头发,从前天到现在,经常在门外徘徊来徘徊去。
我出门时见到了她,吓得脸铁青,她自己竟也紧张得说不出话来。
我试着走上前问她:“你可是找我的?”
她点了点头。
“有事吗?”
“呃……你能帮我吗?”
“你说什么事,我看看。”
“……”
显然,事情很复杂,或者很难启齿,她在那儿杵着。
“不然屋里坐吧。”
我招呼她进屋,熙秋的表情突然一下子变得非常难看。我感觉到身后有人,转过身来,只见不知何时站在我的身后,正瞪着她。熙秋见了她害怕,立刻转身离开。
我站在原地,看着那个长发几乎要触及到地面的女人,心中充满了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