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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见到顾雨绮之前,云恪一点都不敢放松自己。
夏衍受伤会受毒雾的侵袭,他自己何尝不是,也不知道那一颗解毒丹能支撑多久。以记以划。
他已经封住了自己的心脉,保护自己暂时不受毒气的侵袭,其实现在最好的方法就是先坐下来运功逼毒,但是云恪没有那个时间啊。顾雨绮生死不明,他心急如焚,哪里还会在意自己受不受伤什么的。
另外一些幸存的武林中人,见大势已去,能动的都在想办法逃命,不能逃命的,也只能躺在地上等死。
云恪站了起来,飞快的朝禅院的后门走去。他只见到了夏衍,却没见到夏岭,这叫云恪的心依然狠狠的揪着。
后山这里也有不少的尸体,他找了一圈都没找到顾雨绮,就连染墨他们都失去了踪迹。
云恪焦急的一边寻找一边喊着顾雨绮的名字。
“阿囡!”他就好象丢了魂魄一样,一点点,一处处仔细的查找着,他越走,身体就越无力,虽然他封住了心脉,但是毒气不住的冲刷着他的血液,一点点的朝四肢蔓延来来,云恪的解毒丹虽然也起到了一定的作用,但是南疆双毒的毒是极其霸道的,普通的解毒丹只能拖延毒发,却不能除去那种毒素。
云恪的视线越来越模糊,他的双腿一软,重重的跪在了山路上,他不能倒下,他的心底不住的告诫自己,阿囡还没有找到,他就不能倒下。
走不动,就是爬也要找到阿囡。
他用双手抠住山上的铺着的石板,一点点的挪动着自己的身体,他呼喊顾雨绮的声音也越来越虚弱,虚弱的他好像连自己都有点听不见。
“太子殿下!”身后传来急促的呼喊声,云恪缓缓的转过头去。
模糊的实现之中,一个熟悉的身影朝他跑了过来。
“太子殿下,王妃在我这里。”云凌跑过来一把将地上的云恪抱了起来,“你醒醒!我带来了太医。”
“阿囡在你那里?”云恪已经虚弱到快要讲不出话来,不过他还是死死的抓住了云凌的衣襟,“在哪里?”他急切的问道。
“她……她在禅房之中。”云凌有点迟疑的说道。
即便已经处于半昏迷的状态,但是云恪还是抓住了云凌话中的迟疑。
“她怎么了?”云恪艰难的问道,心底一急,似乎目光都变得比刚才澄明起来。
“她也受伤了。”云凌说道,“胎气也动了,太医正在想办法。”
“带我去!”云恪一听顾雨绮受伤了,几乎更清醒了一些,他死死的握住了云凌的肩膀,“赶紧带我去!”他几乎是用嘶吼的说出最后一句话。
“好好好。你看起来也中毒受伤了,先不要激动,你越是激动,毒血运行的就越快。我带你去就是了。”云凌马上用力的将云恪抱了起来,飞快的朝前山的禅房跑去。云凌装病那么久,自然是精通医理的,他只看云恪的脸色就知道他已经中毒了。
云凌也不敢停留,他带兵从前上上来,在半山腰捡到了奄奄一息的杜夏和身受重伤的顾雨绮,她的身侧还有染墨和夏荷,都是重伤不能动了,他们的前面诛杀了夏岭,还有一堆不知名的武林人士。
云凌好了从宫里带出了太医,现在只能暂时将人安置在前山的禅房里救治。
他自己则带人来后山找云恪。
他看到了夏衍的尸体,就知道云恪多半还活着,不过当他听到云恪微弱的呼喊声的时候,他就知道不好了,云恪即便还或者也受了重伤。
但是他是万万没想到云恪是中毒了。
抱着云恪飞快的前往前山的禅房,人还没进去,就见有医女端着血水朝外走。
云恪昏昏沉沉的,不过目光在骤然接触到血水的时候,人却好像清醒了过来。
“阿囡呢?”他挣扎着要下来,云凌拗不过他,只能将他放下来,搀扶着他朝里面走去,“你不要激动啊!”云凌劝说道,“你还中毒呢!”
☆、294 同命鸳鸯
云凌来的时候已经考虑的十分周全了。
以夏家对云恪的仇恨程度,要么不动,一动便是一定要一击得手的,云凌不敢小看和轻视。
皇宫里面的事情他自己也亲自经历过,如果夏家豁出去散尽家财只为除去云恪的话,只怕会比皇宫还要凶险。
所以他来的时候医女太医都带来了。能从宫里搜刮的药也都刮了过来。以肠吐扛。
皇宫现在有父皇,有长公主殿下,坐镇,应该没有什么其他的事情。云翼已经死了,德妃半疯半颠的,云擎带着人四处捉拿云翼的爪牙,基本上局势已经稳定下来。
而只有护国寺依然是一个变数。
云凌可以说进了山寺之后每走一步都在庆幸顾雨绮的思虑周全,没有将黛眉带来,而是让赵武他们在影子胡同将这些不会武功的侍女都保护起来。
他是在半山腰一处亭子的附近捡到顾雨绮他们的,杜夏假扮的云恪已经奄奄一息,而顾雨绮则倒在一边的血泊之中。杜夏的手紧紧的握住顾雨绮的手,云凌让太医费了好大的力气将才杜夏的手分开。
顾雨绮是清醒着的,见到云凌的时候,才松了一口气,昏厥了过去。云凌这才发现在顾雨绮的腹部有一柄已经断了半截的箭。
她身上的红衣已经遮掩不住血染的痕迹。
云凌知道顾雨绮已经坏了身孕,当时他就有点懵。
他都不敢想象如果云恪知道这件事情之后会做何感想。
只是现在只怕是瞒不住云恪了。
云凌搀扶着云恪一步步的走进房间,云恪一见到躺在床上双眸紧闭,脸色苍白的顾雨绮就用尽全身的力道将云凌推开,趔趄的扑了过去,他的气息已经消耗殆尽,只是扑倒在了顾雨绮的床头。
她是那么的苍白,一动不动的躺在那边,安安静静的好像睡熟了过去一样。
“阿囡。”云恪将顾雨绮的手握住。他握的很用力,就好象他用的力道稍微少点,顾雨绮就会离他而去一样。
死亡,他们都经历过。似乎在这一刻没有什么好怕的了,但是云恪怕的是他会和顾雨绮分开。
他历经两世,分分合合,悲悲喜喜,好不容易才将她拴在了自己的身侧,如今却走到了这一步,这是他所始料未及的。他总想着,会好好的保护她,爱护她,替她遮挡风雨,他会站在她的身侧,身边的她只会对着他露出灿烂的笑容,这个帝国他都会拱手送给她。江山为聘,不过如此。又有什么能抵挡出她的嫣然一笑呢。
她的上一辈子都在追逐着他,这一世就算换成他一直追逐着她也不为过。
但是她是那么好,那么善良,能原谅上一世他做下的那些错事,能和他还在一起,虽然他们中间还有不少别扭和疙瘩没有解开,没有理顺,但是她的心底是有他的啊。
他前世对她那么差,总是忽视她,伤害她,嘲弄她,甚至不想让她怀上自己的孩子,其实这一世,他对她又有什么好?跟在他的身边,他都没能好好的保护住她,手腕受伤。一身的武功几乎都废掉,现在又生死不明的躺在这里,他才刚刚学会了要照顾她,就要忍受如此绝大的考验。
如果还能再来一次的话,他已经什么都不要了,只要一个她啊。
云恪的泪水沿着眼眶无声的落下,混合着他唇角的血水,弄脏了顾雨绮的手背。
云恪觉得活了两世,他都对不起顾雨绮,前世他负她,这世他累她。
“殿下,太子妃娘娘情况很不好。”一名太医壮着胆子提醒道,“失血过多,那箭的位置虽然没伤到孩子的位置,但是却是让娘娘动了胎气,有点不稳的趋势,太子殿下,娘娘必须尽快的医治啊。”
太子殿下的情况看起来也不好,他如冰如玉的面容上隐隐的罩着一层黑气,唇色也在发紫发青。
“好。交给你了。”云恪难得的没有发脾气,而是平静的说道。
他目不斜视的看着顾雨绮,如果她死了,没关系,他也陪着她去就是了,无论上穷碧落,下黄泉,他都陪着,是他亏欠她的。即便以后的生生世世,他都会陪着。
天下如何,江山又怎么样?那几十年的孤独和煎熬,他不会去再度过一次。
相信云凌会将云洛教的很好,将云洛交给云凌,他很放心。
他的心再也不是以前那么大了,装的下山河万里,江山如画,如今的他的心只能装下一个顾雨绮。
“那还请太子殿下移动一下。”太医为难的说道。“太子殿下的毒也急需要治疗啊。”
“不。我不会离开她。”云恪深吸了一口气,淡淡的一笑,他没力气了,所以只能坐下,就坐在了床边,他缓缓的翻了一个身,背靠在床头,这样他才能省点力气,他的手紧紧的握住顾雨绮,他虚弱无比,但是目光却十分的坚定。
太医们对看了一眼,站着没动。
“六哥,如果我和阿囡不行了。云洛就交托给你了。”云恪虚弱的看着云凌,唇角溢出了一丝淡淡的笑容,他的笑极其的美丽,如冰山雪莲初绽。云凌是一个值得信赖的人,当然只因为答应母亲不去报仇,就隐忍了这么多年。云恪信他。
“放屁!”云凌闻声,先是一怔,随后暴跳如雷,“我才没空替你养儿子!你自己的儿子自己养去!”云凌也觉得自己的眼眶开始发红发胀,他默默的侧过身去,深吸了一口气,心底益发的烦闷。他的好涵养在这一刻完全崩溃掉。“你敢给我死掉,我就”我就这么样?云凌也想不出来,他恶狠狠的扫了云恪一眼,想就这么样当甩手掌柜的,没门!他又看了一眼在一边愣着的太医。
“还傻愣着!”云凌好脾气的他难道暴躁了起来,“太子殿下和太子妃娘娘如果出半点事情,不需要父皇,我就先将你们全斩了!”
“是!”太医们这才恍然醒悟过来,“下帐,拔箭!”
有医女过来将床上的纱帐落下,云恪就虚弱的靠在帐子之外,手半伸在帐子里面,紧紧的握住顾雨绮的手不放。
他不住的在和顾雨绮说话,说的话有点颠三倒四的,让云凌听了也有点摸不着头脑,什么过去怎么样怎么样?什么现在怎么样怎么样。
云凌只当是云恪已经中毒糊涂了所致,他让太医过来替云恪处理伤口。
云恪虽然已经及时的将那倒刺拔去,但是周围染毒的皮肉还是没有清理干净。
太医们替云恪刮骨疗毒,需要上麻药止痛,都被云恪给拒绝了,比起心底的痛,这点又算的了什么?
他不要上麻药,上了麻药他就会沉沉的睡去,他也不能睡,他要陪着顾雨绮。他已经错过了她一生了,不能再错过一次。
就连见惯深思的太医们见到这种情景也是唏嘘不已。
只是听说过安亲王将安亲王妃视若珍宝,但是谁都没有想到他会在乎到这种地步。
如今在他们面前的不是什么太子,太子妃,不是未来大齐的主人,而只是一对相爱的平凡夫妻。
太子深深的爱着太子妃,而太子妃也深爱着太子,他们的爱是平等的,没有贵贱尊卑,是纯粹的。
谁说女子只会是男子的附属,看看太子殿下是怎么对太子妃娘娘的。
就连云凌也紧张的咬住了自己的唇,连大气都不敢出。
不管太医需要什么,他都会去找来,他的心底也在不住的祈祷,希望厄运不要降临在这对夫妻的身上。
真是一对难夫难妻,一道帘子相隔,一个在里面昏迷不醒,一个在外面神情恍惚,一个在里面拔箭止血,一个在外面刮骨疗毒,两个人几乎都快没有意识了,手却还紧紧的相握着。
虽然这样给太医和医女们带来了不少的麻烦,但是没人想将他们分开,就这样吧,人生在世,短短数十年,又有亲眼看到几次这样让人动情唏嘘的场面。
“殿下,血止住了。箭也拔出来了。”医女们忙忙碌碌了好久,这才满头是汗的从帐子里面出来,一盆盆的血水被端出去。
这算是一个好消息吗?
云恪没有回答,云凌却帮他问道,“人呢?孩子呢?”
“回王爷。”医女们马上说道,“太子妃现在情况稳定下来了,孩子还需要继续观察。太子妃娘娘现在还没醒。要等三日之后才能断定孩子能不能保住。”
“三日啊!”云凌皱起了眉头,三日就三日吧,总比现在听到噩耗要好的多。
没准三天下来,苍天垂怜,孩子能保住也说不定啊。
云凌也不知道云恪现在是清醒的,还是昏迷的,只知道太医们放了他好多的血,直到银盆里面的血变成红色,这才作罢。
云恪的脸已经毫无血色可言了,也多亏他之前吃的那颗解毒丹以及及时的封住自己的心脉,不然他也是凶多吉少的。
太医们见血已经变红,这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云恪!”云凌凑近了云恪,直呼其名,手一碰他的身体,只是这么一碰,云恪便如同玉碎杯倾一样,轰然倒地。
原来他早就支撑不住了。
☆、295 逐步醒来
云恪只昏迷了一天,等他醒来的时候,顾雨绮还在昏迷着。
他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亲自将顾雨绮的伤口检查了一遍。
在她稍微有一点点隆起的腹部上方缠绕着白色的绷带。
太医们都说是上苍护佑了太子殿下的子嗣,顾雨绮的孩子现在月份不大,腹腔之中还有余地。而那枚箭虽然是射向她腹部的,但是没有伤及里面的脏器。这种运气真的是可以算是很逆天的了。
不过太子妃之前失血太多,又曾经用力过度,所以见了红,孩子能不能保住还是有一定变数的。
云恪却是已经想开了,有孩子没孩子的不都一样吗?又不影响他对顾雨绮的爱,即便这次没有了,那下次再努力就是了。只要顾雨绮活着,比什么都好。
人生有很多遗憾,他都已经能重新再活一次了,已经算是从岁月那边偷来了时光,那就不能辜负了这韶华光阴赋予他的第二次机会。
顾雨绮还没有醒来,也不能移动,他们就暂时先住在这禅房之中。
陛下已经正式下旨,敕封云恪为太子。号德隆,赐封顾雨绮为太子妃,并且将其他有功之人全数都封赏了一遍。
长公主殿下的封号已经到头了,封无可封,于是就在长公主殿下的建议下,将胭脂的封号抬了一抬,封为嘉敏郡主。
云擎也得了良田百亩,明珠三弧,赤金千两。
云翼死了。德妃处在半疯癫的状态,被关在景泰宫的断垣残壁之中,景帝似乎不想杀她,而是想用漫长的岁月去折磨她。倒不是景帝对她还存着爱意,而是景帝觉得,她做了这么多,如果一刀杀了她是不是有点太过轻松了些。
皇后接连三天上表,请求辞去皇后一职,都被景帝给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给压制住了。
奏表也被景帝给烧了个一干二净。
皇后一看,也是来气了,老娘伺候你这么多年,你去拿那个狐狸精当宝贝,现在老娘不干了!你却来缠着老娘,你什么意思啊你!还真的以为这世上没人能治的了你了吗?
好啊,既然你不让老娘辞职,老娘就就天天给你吃闭门羹。
皇后紧闭上凤仪宫的大门,对外宣称要在里面吃斋念佛七七四十九天。以赎自身罪孽。
皇后一将凤仪宫的大门关上,德妃又倒了,其他各宫的妃子就开始春心萌动了。
变着花样的朝皇帝那边凑,景帝遭逢这么多事情,对情爱的东西早就已经看透了,现在还凑什么凑?他现在心底只有皇后一个人了。
皇后不见也没关系,他等就是了。
他让她最好的年华都在等待之中度过了,如今不过就是等四十九天吗?他等得起。
景帝也有自己的小心思,这四十九天就当他还皇后之前十几年等他的债,反正他是皇帝,偶尔耍个无赖,占个便宜什么的也没人敢说。况且现在局势初定,云恪受重伤,顾雨绮也昏迷着,朝中一切的大事重担还是落在他的肩膀上,他也没那么多时间来陪皇后。就让她冷静冷静吧。
等四十九天过后,朝中诸事一切平定下来,缓和下来,他再将政事丢给太子,自己就去缠着皇后去,那时候皇后要是再找借口,他有一百种办法让皇后将大门打开。
人生即是这么无赖,当皇帝的就是这么逆天。
可以说云翼这么一闹也是好的,假借云翼和张丞相一党的事情,景帝倒是让朝中空出了许多位置出来。
刚好又开了恩科,选出了很多寒门学子,这一下,朝中就完全注入了新鲜的血液。
一切都好像是冥冥之中注定了一样。
世家的势力某种程度上来说被削弱了不少。
这是景帝喜闻乐见的。
虽然他不能保证能将一个完全河清海晏的大交给云恪,至少也没有像他初登帝位之时那样前后置肘。
大需要传承,他相信在云恪的手里,大会有更好的未来。
云恪的恢复是很快的,他的身体底子好,武功又高,解毒及时也没落下什么病根,就是失血比较多罢了。
躺了两天也就能下地行走了。别的病人为了怕吵都会自己躺自己的,偏生咱们的太子殿下就是那么任性,非要和太子妃在一起不可。
无奈云凌只能在顾雨绮的床边又摆了一张小床给他,并且用很嫌弃的目光看着他,怎么会有人粘老婆粘成他这个地步。
自己也很粘人啊,不过为了他都已经很久没见到黛眉,云恪真的是讨厌死了!呜呜呜,云凌在心底泪流满面。
他也好想好想黛眉的。
云恪在顾雨绮昏迷的时候去看了杜夏。
杜夏伤的也很惨,好在也被抢救回来了,昏迷的原因也是失血过多。
云恪在杜夏的床头坐了好久,也盯着他看了好久。
杜夏没有穿上衣,胸口处缠绕着绷带,在他的脖子上用一根绳子挂着一只玉雕的小兔子。
云恪久久的凝视着的就是那只兔子。
一模一样。以肠叨圾。
云恪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心情,他承认在乍一看到那兔子的时候他很气愤,气愤的恨不得马上将杜夏给摇醒,质问他兔子是从哪里来的。
也气愤的恨不得马上去将顾雨绮翻过来打上几个屁股,问问她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自己的事情。
这事要是搁在以前,他发誓他一定会这么做的。
但是现在他的心境不一样了。
他抬手,抚摸了一下静静躺在杜夏胸口的那枚小兔子,还是没有吭声,起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