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云恪没有说什么,缓步走了过来。在安乐侯的面前站定,微微的侧目看着他那张既愤怒又哀痛的老脸,嘴角一勾,一丝冷冷的笑意随即溢出,他对安乐侯轻声说道,“说起来倒也要感谢侯爷,若不是侯爷动用了一切能救世子的力量,本王倒不知道侯爷的关系有这么广。那些明里暗里帮侯爷传消息的官员姓名,本王已经记下了。感谢侯爷送了这么大一个礼物给本王。”
说完他又朝云翼深深的看了一眼,一侧身,从安乐侯的身侧擦肩而过,扬长而去。
护国寺中。南苑禅房之中,一炉青烟袅袅,禅室温暖如春。
“父皇的心不静。”福王对坐在他对面与他对弈的景帝说道。
即便景帝的棋艺不如他,但是也不会像今日这样没有章法。
景帝轻叹了一口气,索性将棋盘上的黑子一一的捡起。收到棋盒之中,“也不知道老七的差事办的怎么样了。”
福王也在一边收着白子,温和的笑道,“父皇不用担心,七弟做事素来滴水不漏。断不会给父皇惹出麻烦来的。”
景帝没有言语,就在这时,有侍卫进来,看了一眼坐在景帝面前的福王,他只是拱手行了一礼。
“你有事就说吧。”景帝对那侍卫说道,这是他的心腹侍卫。
“是。陛下,京里的飞鸽传书,安亲王殿下已经将安乐侯世子凌迟处死。”那侍卫说道。
“那安乐侯的免死金牌……”景帝问道。
“回陛下,免死金牌根本就没有机会用出来。”侍卫将刑场上的事情转述了一遍,随后双手捧上了一本名册。
“这是……”景帝不解的问道。
“此乃是安亲王殿下托卑职送来交给陛下的。”侍卫说道,“安亲王殿下说了。陛下一看便知。”
景帝将名册拿过来,打开一看,他的眉心就深深的皱了起来,越看,他的火气就越大。
翻到最后的一页的时候,他狠狠的将名册拍按在了棋桌上,震的棋盒里面的棋子都跳了一下。
“你们都退下吧。”景帝一挥手,福王和那名侍卫行礼而出,景帝这才抬手深深的按住了自己发胀的太阳穴。
贪赃枉法到如此触目惊心的地步。
即便王爷亲查此案,还是有人敢在眼皮子下面给夏家传递消息,互通有无。这庙堂之高,官居高位者究竟有几个还记得当初读书出仕的初心!
世家之祸,已经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其中盘根错节,只怕要将他云家这万里江山都要拖入深渊之中了吧。
“来人!”景帝思索再三,朗声说道。
“陛下。”管事太监进来,躬身行礼。
“回京!”景帝一袖一挥。怒气冲冲的走出了禅房。
景帝去也匆匆,回也匆匆,回京之后谁也没见,只是单独召见了安亲王云恪。
围在德妃寝宫的侍卫们也随着陛下回宫一并撤去。德妃甫一自由,不敢造次,只是派了她的心腹去联系了云翼,云翼也匆忙的带着张宛仪赶来了宫里。
云恪在宫里待到午夜时分才回了亲王府。
顾雨绮已经睡去,是黛眉在值夜,见安亲王进来,黛眉忙要起身行礼,被云恪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又挥了挥手,黛眉会意,悄悄的离开,关上了房门。
云恪看了一眼已经熟睡的顾雨绮,又觉得自己身上带着外面的寒气,于是就轻手轻脚的走到暖炉边上,将自己身上先烘暖起来,这才回到了顾雨绮的床边,挨着她坐了下来。
他这一坐,惊醒了顾雨绮,顾雨绮睁开眼睛见是云恪,就想要坐起来,“王爷。”
“别动了。”云恪索性脱去外袍躺在了顾雨绮的身侧,他随意的抓起了一缕顾雨绮散落在肩头的长发,轻轻的绕在自己的指尖,“今日我帮你报仇了。”他像个孩子一样的笑了起来。
“恩。”顾雨绮点了点头,前世夏霜城就是死在云恪的手里,所以他帮她报仇一点都觉得奇怪。“安乐侯估计日后会针对你了。”
“无妨。”云恪不想用朝堂上的事情来分散顾雨绮的注意力,“对了,我常见你有一个小兔子的吊坠,我琢磨着你是不是特别喜欢小兔子,于是我就找人给你做了另外一个。”说完他献宝一样将怀里珍藏着的一只白玉兔坠子拿了出来,递给了顾雨绮。
“多谢王爷。”顾雨绮只看了一眼,就知道这是好东西,比起自己那只玉兔子,这只玉兔子的价值何止高了百倍。不光玉质圆润光洁,就连眼睛处那两点红亦是天然的血丝。能将天然的颜色运用到如此的地步,已经可以用巧夺天工来形容了。
“你若是喜欢,日后就戴着。”云恪早在夔州的时候就想送点什么给顾雨绮,可是苦于一直没有找到好的。前几日他无意之中看到这个坠子,立马就花钱买了下来。
“多谢王爷。”顾雨绮点了点头,也不推辞。
即便现在顾雨绮已经不再抗拒他,也能对着他笑,但是云恪的心底还是有点酸酸涩涩的感觉,因为顾雨绮对他实在是太客气了。客气到云恪觉得顾雨绮完全没有将自己当成她的丈夫,而只是一个王爷……
云恪微微的叹息了一声,抬手替顾雨绮略开了散落在额头上的碎发。
“多谢。”顾雨绮说道。
果然……这一声多谢,生生的拉开了他与顾雨绮之间的亲昵,让他刚才表示亲昵的举动变的毫无意义。
“对了,你一直在询问王彦的情况,今日西木胡同传来好消息。他已经醒了过来。”云恪说道。
“是吗?”顾雨绮的眼眸之中这才流露出了一丝惊喜之色,整个人也立刻鲜活了起来。宏序叉才。
安亲王殿下现在的心里很不是滋味,因为顾雨绮眼底绽放的光彩竟然不是为了他!
“王彦为了救臣妾身受重伤,臣妾心里一直很不安。”顾雨绮说道,“不知道臣妾能不能去看看他?”
“你就不用乱跑了,虽然身上的伤好的差不多,但是外面很冷。”云恪说道,“明日他就会搬回王府来,你就在王府看看他就是了。还有明日平湖长公主会来将胭脂和嘉熙接回公主府去。”
“哦。”顾雨绮点了点头,神情落寞了下来。
云恪虽然不忍,但是也不能再将胭脂和嘉熙留在王府。她们已经在这里住了大半个月,顾雨绮身上的伤都已经好了,只有两只手包裹着厚厚的纱布,但是现在已经不疼了。马上就要过年了,若是他还将嘉敏和嘉熙留在这里,只怕又要有什么不好的揣测流出。
“对了,今日父皇将我唤去了书房。你猜父皇和我说了什么?”云恪虽然不想,但是还是不得不用朝堂上的事情分散了顾雨绮的注意力。
这让云恪也有点无力。
“臣妾不知道。”顾雨绮缓缓的摇头。
“父皇问我,可有什么办法能渐渐的削弱世家的实力。”云恪笑道。
“加开恩科。”顾雨绮淡淡的说道。
“是啊。加开恩科。我就是这么和父皇说的。选拔寒门学子,充斥朝堂。”云恪说完俯身在顾雨绮的发间落下了一吻,“这还是你上一世的时候提醒我的。”
顾雨绮任由云恪亲在她的头发上,嘴角露出了一丝淡淡的略带讥讽的笑容。
是啊,这个法子是上一世的她半开玩笑半提醒云恪的。
那时候她才和云恪**完毕,见云恪愁眉不展,就问了他的心事。
云恪没说什么,但是顾雨绮事先早就打听过,也已经猜到了他心中所烦恼的事情,于是就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却没想到惹的云恪勃然大怒。虽然后来他是采纳了这个建议,但是很严正的警告了她,不准再暗中调查朝堂上的事情,更加不准在暗中调查他!要恪守一个姬妾的本份,不要妄想什么。
她那时候能妄想什么?不过就是妄想得到云恪的爱意罢了。
见顾雨绮嘴角溢出的那一丝笑,云恪的心底一痛。
他抬手将顾雨绮纳入了怀里,轻轻的说道,“我那时候真的很蠢,明明是你替我解决了一个很大的难题,我却因为猜忌你和你翻脸。阿囡,对不起,我真的错了。”
“算了。”顾雨绮木然的被他揽入怀中,淡淡的说道,“王爷也说是过去的事情了,日后不要再提了。”
顾雨绮的淡然让云恪的心更是一阵阵的刺痛。
他一遍遍的轻吻着顾雨绮发丝,一遍遍在心底不住的问自己,究竟他要怎么做,才能然顾雨绮真正的原谅他,敞开心怀去接纳他。
他的心底愁肠百转,最后也忍不住长叹了一声,或许终其一生,他都不能弥补曾经对顾雨绮犯下的错。
他该怎么办?
☆、194 臣妾想去看看安亲王府
王彦真的被送回王府来养伤,就住在王府后面的一排小院子里,那里是暗卫们的居所。
因为感念王彦的恩德,顾雨绮向云恪求了一个恩典,让她和她身边的黛眉可以随意的出入那个小院子。
现在顾雨绮提出的要求,云恪又怎么会不答应。只要顾雨绮肯在王府连陪着他,她就是要天上的月亮,他都会想办法去摘,又何况只是出入那里呢。
而且那边也安全,他的暗卫们会倾力的保护府里唯一的王妃的。宏序来号。
云恪这几日还是有点忙,早出晚归,胭脂和嘉熙也被平湖长公主派人接了回去。顾雨绮让黛眉做了一些点心和补血的药膳汤和她一起去看王彦。
她现在身上的皮外伤都已经好了,连痂都脱了,只留下一些新生出皮肉纵横交错的印记。不过她的手依然不乐观,虽然太医们接的及时,但是毕竟是坏了筋,手指是能动。但是已经不能用力的握住任何东西了。
今日正好是杜夏休息,他在院子里练剑,当顾雨绮带着黛眉走进来的时候,他才刚刚将剑收起。
“属下参见娘娘。”杜夏骤然见到顾雨绮,先是一怔。随后退到了一边,拱手行礼。
顾雨绮一直在养病,杜夏也一直都没闲着,将那夜参与过绑架顾雨绮的恶人一个个的全数诛杀。
这一次的任务虽然是云恪交代的,但是杜夏却是替自己杀的!
他见不到顾雨绮,只能明日从云恪的眼眉和话语之间揣测着顾雨绮的伤势是不是安好。他不住在心底安慰自己,有云恪在顾雨绮的身边,又有暗卫最好的伤药,她一定会慢慢好起来的。
他的目光落在了顾雨绮微微垂下的手腕上,心底亦是一片黯然。
曾经那双手亲昵的拂过他的碎发,亲手将那么好吃的点心做给他吃,可是现在,只是无力的垂着。
老天何其不公,为何如同顾雨绮这样的好人要遭受这样的痛苦。
若是可以,他宁愿受伤的人是他。
她已经是安亲王侧妃了。而他是王府的侍卫,若是就这样能一生默默的守护着她,倒也是一件好事。
顾雨绮也看到了杜夏,她默默的在心底叹息了一声,现在这样也挺好的,他有他未来的辉煌,算算时间,他开过年来,或许就要被云恪派走了,从此以后他的事业将会蒸蒸日上。
他将来会成为与自己外公齐名的名将,流芳百世。
微微的对杜夏一颔首,顾雨绮转身走过他的身边。
王彦正躺在自己的房间里,他的身体底子好,外伤好的比顾雨绮还快,但是有一刀却是刺破了他的肺叶。
大夫说他日后已经不能再练武了,他如今已经变成了一个半废的人。
见顾雨绮带着黛眉进来。王彦起身,一动,他就止不住的咳嗽。
“娘娘。”他要行礼,顾雨绮让黛眉将他扶起来。
“对不起。”顾雨绮见到了好像换了一个人一样的王彦。形容消瘦,心底的愧疚就油然而生,若不是那夜她托大了,王彦就不会变成现在的样子。
“娘娘言重了。”王彦倒是表情淡淡的。“我们这些做侍卫的,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娘娘无需自责。王爷待属下极好。”
“这时黛眉做的一些补品什么的,日后你若是有需要,自管和黛眉说。”顾雨绮忙说道,“我会让黛眉每天都过来看你。”
“娘娘不用费心。”王彦微微的一笑,“不过还是多谢黛眉姑娘了。”
等顾雨绮从王彦的房间里出来,王彦这才长叹了一声,神情落寞了下来。
暗卫若是没用了,那下场是什么?王彦真的有点不敢去想。
他从小就被当成侍卫来训练,除了保护人,杀人,他什么都不会,若是有一天他真的要离开王府,他又能去哪里?
顾雨绮从侍卫的院子里出来的时候,杜夏也跟着走了出来,他没有跟上顾雨绮的脚步,而是站在院子口,久久的凝视着顾雨绮离去的背影。
“看什么呢?这么出神?”换班的侍卫们回来,见到杜夏站在门口发呆,不由开玩笑的一拍他的肩膀。
“没什么。”杜夏微微的一笑,随着自己的同伴走了回去。
白馥缓缓的从院墙的另外一侧走出,目光闪烁。
景帝要加开恩科的消息一经传出,全大齐的寒门学子都像过年一样。
在大齐寒门要参加科考那太难了,必须要有书院的举荐信,若是拿不到书院的举荐信,就必须要有勋贵们的举荐,才能参加考试。
这就是为何大齐的书院之中会聚集那么多寒门学子的原因之一。
本就出身寒门,又有谁会认识勋贵之家,所以他们要想出仕,唯一的途径就是上书院读书了。
但是书院读书的价格不菲,穷苦人家的读书人哪里能支付得起呢。
所以说来说去,要么有权,要么有钱,才有机会能参加考试,将来做官,否则一切都是白扯。
顾雨绮之前敲诈安乐侯,以顾思阳的名义送了银子去书院就是资助那些读不起书,但是确实有才华的寒门学子。顾思阳此举才会在寒门学子之中被传为佳话,明明就是侯府的庶子,在被逐出侯府之后俨然变成了寒门学子的领军人物。
顾思阳迁出侯府之后,住在柳月给他买的小院子里,慕名前去拜访的人也是络绎不绝。
顾思阳本身就受过极好的教育,在国子监多年,接触的都是鸿儒,说话做事自是与寒门学子不一样,而且遭逢巨变,他的一身傲气也被消磨殆尽,变得十分平易近人,名声日益的响亮。
景帝此番开恩科,摈除了旧制,只要是读书人,就可以参加,不管是不是曾经有过功名在身,不管前面是不是曾经考过童生,只要你觉得你能考,就来吧。
就在圣旨发布的最初,寒门学子们还是将信将疑,所以云恪就利用了顾思阳在寒门清流之中的影响力,将此等政策发布出去。得了顾思阳的亲口印证,一传十,十传百,渐渐的全大齐的读书人这才相信这道圣旨是真的。
此道圣旨一出,对与世家来说却是十分有冲击力的。
本来考试的条件苛刻,每年那些能考上的人,世家心中都是有数的,哪里有位置空缺,他们也早就全数烂熟于胸,只等考试一过,就朝那个地位努力一番就是了。
但是现在一切都变成了不确定的因素,所以即便是世家子弟们也不敢托大如同往常一样做到心里有数了。
德妃在寝宫之中更是恨的牙根发痒。
都是云恪那个缺德鬼想出来的主意,原本来年有几个好位置她都已经默许出去了,只等考试一过,现在好了,多半是要被搅局了。
可是现在陛下因为夏家的事情对她还处在不冷不但的阶段,她心里有怒气又没地方去发去。
她已经十分小心翼翼的去讨陛下的欢心了,所以在这段时间之内,她是不敢再妄动什么。
云翼这边有点消沉,而云擎却是有点意气奋发的感觉。
恩科加开,他就在京中成立了一个江夏会馆,说他在江夏多年,蒙受江夏父老的抬爱,如今他回京之后对江夏父老之恩莫不敢忘,所以开了这个会馆,只要是前来京城参加恩科的江夏寒门学子,均可以免费住在江夏会馆之中。
云擎此举立即在寒门学子之中获得了一致的好评。
云恪得知此事,不得不说,不管这个主意是谁想出来的,都是一个绝妙的好主意。
云擎的名声日渐隆裕,可急坏了德妃了。
一个云恪已经是她的眼中钉了,如今这云擎又不住的拆台凑热闹。云翼的名声因为夏家之事的拖累也跟着有损。
夏霜城那厮作恶多端,一直以来在百姓的心中名誉已经坏到不能再坏了。
所以将他凌迟处死的云恪现在也变成了京城百姓口中的大英雄,就连他当日派人将带着免死金牌的安乐侯阻隔在法场之外的事迹也被说书人编成了段子成为各大茶楼酒肆最受欢迎的段子之一。
已经说道了神乎其神的地步。
云恪也因为解瘟疫,平庚子之乱,杀夏霜城在百姓之中的清誉甚佳。
现在云翼真的觉得自己有点腹背受敌的感觉。
他有心抹黑云擎和云恪,现在都找不到地方去下手。
就在他一筹莫展的时候,张宛仪盈盈的走过来。“王爷莫急,不若让臣妾去安亲王府看看那顾雨绮再说。”
“你看她做什么?”云翼现在烦着呢,闻言不由皱眉说道,“现在是你吃干醋的时候吗?”
“王爷真的是想多了。”张宛仪掩嘴笑道,“臣妾吃她的醋做什么?她是安亲王的侧妃,与我静王府又有什么关系。”
“那你找她干嘛?”云翼不解的问道。
“王爷难道忘记前端时日在京城传播的谣言了吗?”张宛仪轻轻的笑道,“臣妾可不敢忘记,臣妾已经派人去打听过了,那夜真的是惊动了长公主府和安亲王府众人,外界的传闻不错,顾雨绮真的出过事情。臣妾此番拜访安亲王府,就是看看有什么地方可以插手的!王爷不是一直都想让云恪的日子不好过吗?”
☆、195 他算是什么父亲
收拾停当的张宛仪坐上了马车,一路朝安亲王府进发。
她已经打听过了,现在安亲王正好不在家,有一个云恪在,或许不好对付,但是只有顾雨绮在的话那就另当别论了。
张宛仪也打听过了似乎顾雨绮的妹妹也曾经拜访过安亲王府。但是被嘉熙县主给阻拦下来了,若是顾雨绮没出事,为什么连自己的妹妹都不见?张宛仪的眼底划过了一丝冷笑。
她今日是经过精心装扮的,虽然没有穿正妃的礼服却是穿了一袭正红色的衣裙,因为只有正妃才能穿这种颜色。
马车停在安亲王府,有人过来行礼,张宛仪让随身的宫女将拜帖送出去,然后在车上等。
张宛仪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