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岐王闻声点头,得意洋洋地笑道,“你就是本王的杀手锏,有你在皇姑母身边探查虚实,本王就可以高枕无忧了!”说完疾步朝外走去。
见他离去,紫堇撩开青纱垂帘,缓步来到床畔,掀开云丝锦被,握住花颜的手腕,凝眉深思片刻,含笑幽幽一句,“你在逃避什么,是不能清醒,还是不愿清醒……”
室内死般寂静,久久无人应答,清晰入耳的唯有缓缓的呼吸声,眸光流转,紫堇的唇角勾起一抹深浓的笑意,其间隐隐透着一股子邪气,那恼人的食指轻轻落在花颜的眉心,顺着柔软的肌肤徐徐下滑,掠过挺直的鼻梁、柔润的双唇、瘦削的下颌、优雅的脖颈,流连在白皙如玉的胸口……
“好一个魅人心魂的睡美人,被你勾引得心痒痒,你再不清醒,可别怪我……”细腻的指腹小心翼翼地摩挲着,雪白的纱衣薄如蝉翼,玲珑的*若隐若现,紫堇笑得颇有深意,欲挑开她单薄的衣襟。
“啪!”一记耳光当空炸响,床上的睡美人猛地坐起,裹紧身上的锦被,横眉怒指,厉声喝道,“青紫堇,你真的很无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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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浮云旧梦(4)
迷惑众生的俊颜上一片嫣红,隐隐可见五道指印,紫堇不气不恼,反而笑得无比缠绵,绵里藏刀,柔声道了句,“你不是一直昏迷不醒么,何故突然苏醒,难道是苍天开眼,神明庇佑?”
花颜拥紧被衾蜷缩在床角,眼神忿忿地望向他,“你这么恶毒,小心将来没有好报!”
他笑着,倚在床头而坐,冷眸睨视,“这雕虫小技,也就只能骗过王爷和那些庸医,想要脉象微弱,很容易办到,无非在腋下置一球形硬物即可,这条路是你自己选得,为何还要拒王爷于千里……”
“你说够了没有!”听闻紫堇戳穿那卑劣的小把戏,花颜有些恼怒,狠狠一句,“我的事情用不着由你来操心过问!”
凉风袭,红烛熄。
霎时,室内一片黯淡,凄凄月色照见她毫无血色的容颜,引得紫堇阵阵心痛——一切都是为了她,她却不懂他的心,从来就不懂!
腕上蓦地一紧,花颜被他带入怀中,他目光深寒,语声卑怯,似乎在哀哀乞求,“我怎能不过问你的安危,你无情,我不能无意,难道你就不曾知晓我的心?我……我喜欢你,我爱你,第一次见到你,就深深地爱上了你!”
面色惨白的女子愕然,惊慌失措地面对眼前酷似前世爱人子京的男人,久久愣住,不能言语一句,他所说的话语很熟悉,宛若浮云旧梦,时时刻刻萦绕在心头。
昨日,仿佛就在昨日,有人还在耳畔,轻柔地说过同样的话语,那人是谁——是刘子京么,还是李隆基?
没有躲闪,也没有挣扎,花颜静静伏在紫堇的胸前,淡淡微笑,“堇,你说,一个人一辈子能够爱几次?”
“一次!”
紫堇的声音不大,却震撼心魂,花颜牵起唇角,笑靥如花,“对,只有一次!一个人,一辈子会遇到很多人,遇到很多幸福,但只能爱上一个人,对其中的一桩幸福付出承诺。这辈子,我很幸运,遇上了李隆基,爱上了他,可以为他倾其所有,可以为他赴汤蹈火……我不能再接受任何人的爱,我不能再给予任何人幸福……”
“值得么,你值得这般为他么?”紫堇缓缓收臂,将她死死禁锢在怀中,眼底迸出凄厉的寒光,“他与你,分明是两个世界的人,终有一日他会登基为帝,面对后宫佳丽三千,他还会在乎你么?假若他真的在乎你,为何这段时间以来,他从未找寻过你,他是太子殿下,在长安城内寻觅一个人简直是易如反掌,或许他早已将你抛往九霄云外,或许他早已……”
凤眸流转好似秋水潋滟,花颜倾听着他的心声,幽幽一句,“堇,你知道爱情是什么吗?”
他茫然地摇头,不知其中深意,只听她低低浅语,“很久之前,我以为爱情就是长相厮守,就是两个人永远在一起,无论是活着,还是死去……就在那道沉重石门关闭的一刻,我渐渐明白,所谓爱情就是时时刻刻的想念,生生世世的牵挂!”
刹那间,那轻微的话语如一道惊雷击中紫堇,他的肩头微微颤抖,双唇翕动,“枉我自认情痴,竟不知这浅显的道理。”
花颜抽身而退,依旧笑得妩媚,白如薄纸的颊间染上几许红晕,“现在知晓还不晚,忘了今夜之事,将它永远深深埋藏在记忆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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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恨由心生(1)
圣上退居太极宫避暑已有半月,朝政国务由太子李隆基与太平公主李令月共同主持,表面看似风平浪静,其实暗潮汹涌澎湃,随时都有崩岸决堤的危险。
这日,散朝之后,李隆基怒不可遏地回到东宫,拂袖挥落案上的笔墨纸砚,方才太平公主提议封她与先驸马薛绍的幼子薛崇简为骁骑将军,这已经是半年之内的第三次破格提拔晋升了。
李隆基怒眉紧蹙,握拳重重地捶在书案上,“贪心不足蛇吞象,老巫婆一而再,再而三的得寸进尺,是可忍,孰不可忍!”
“殿下,消消火。”见他满面怒意,高力士端来茶盏,躬身奉上,轻声言语,“奴才听闻长公主与其子政见不合,时有争执,还经常出手鞭笞他,既然薛公子与您情义匪浅,您索性遂了她的心愿,或许还可以利用他潜伏在长公主身畔,为您办事,充当眼线耳目。”
可以么,可以这样么?
一语惊醒梦中人,原来每一粒棋子都有用处,随时随地可以变成锋利的尖刀插入对手的心窝中。
“好,就这么办!”愁眉顿时舒展,李隆基含笑道,“一来可以麻痹那个老巫婆,让她认定我对她言听计从;二来可以多一条眼线,为我所用,何乐而不为之。”
谈笑间,只听内侍禀报,“太子殿下,医侍梓苧求见。”
“快传!”李隆基心中暗喜,喃喃低语,“希望梓苧带回了好消息!”
自从花颜失踪之后,玉真公主便派遣梓苧四处查探寻访她的下落,如果不是国事繁多,太子早就按捺不住,亲自出宫寻觅那心爱之人的踪影了。
“如何?”一见梓苧,李隆基迫不及待的询问,“有颜儿的消息么?”
梓苧屈膝跪地,缓缓抬首相望,俊俏的面庞略带疲倦之意,恭敬答道,“属下已命多人潜入岐王府,至今尚无头绪。”
人海茫茫,花颜依旧音信全无,难道西蜀一别便是永别?
李隆基俯身将他扶起,无奈地摇头叹息,“知道了,你辛苦了,先退下回去休息吧!”
望见太子心神不宁,神情恍惚,高力士劝慰道,“吉人自有天相,定会守得云开见月明,奴才听说太液池的菡萏正艳,不妨移驾观赏。”
太液池畔,一池碧水幽幽,翠柳扶风依依摆,菡萏蘸水艳艳开。
面对这般难得的美景佳境,李隆基却无意欣赏,垂头负手缓缓踱步,若有所思的自言自语,“颜儿,既然你与我心有灵犀,就告诉我你身在何方……”
凉风乍起,一方淡紫色的丝绢乘风而至,轻轻拂上他的颊间,柔软冰凉的丝绢透着淡淡的幽香,那芬芳很是熟悉,李隆基一惊,“颜儿,是你么?”
环顾四周,除了高力士之外,四下并无一人,缓缓展开丝绢,只见上面绣着一株清雅的水仙。
“是她,一定是她!”李隆基欣喜若狂,转身迫不及待地攥住高力士的胳膊,连连惊呼道,“力士,你快看,颜儿回来了……”
“殿下,您看错了!”
李隆基捧着丝绢,痴痴凝望,如获至宝般,眼角眉梢全是遮不住的笑意,“不,本宫绝不会看走眼,你看这淡紫色的丝绢,你看这绣工精美的水仙,这就是她的丝绢啊!她终究还是舍不得,她终究还是回来了……”
他举目遥望,只见远处杨柳荫下,一袭瘦削单薄的倩影久久徘徊在碧树繁花间,轻吟浅唱之音随风飘入耳中,“凄风苦雨长安城,锦绣年华无尽等……”
第二十三章 恨由心生(2)
凄风苦雨磨灭锦绣年华,她为何会此般伤感惆怅?
“颜儿!”李隆基疾步而至,从背后环住那单薄的身子,用尽全力将她抱住,缓缓低语,“一日不见,如三秋兮!”
那人惊慌失措地回首,一张神情凄苦的面容映入眼底,李隆基陡然放手,惊声问道,“你是何人?”
那女子低首垂眸,屈身行礼,“妾身皇甫贞见过太子殿下!”
皇甫贞?李隆基竭力在记忆中搜寻这一极为陌生的名字,失望地摇了摇头,冷冰冰地吐出六个字,“不记得,不认识!”说完拂袖转身就走。
“殿下!”织锦镶金边的衣袖被人死死拽住,皇甫贞跪行至前,强忍着眼中几欲夺眶而出的泪水,怯怯一句,“妾身收到过您的鸳鸯扣。”
见此情景,高力士俯首禀道,“殿下,她是由您亲自挑选的太子良娣。”
“是么?”李隆基侧首一瞥,冷冷笑道,“那鸳鸯扣本不属于你,你获取了本不该拥有的东西,这就是你的下场,这就是对你的惩罚,千万不要怪本宫无情,要怪就只能怪你的命不好!”
抓住广袖的纤纤玉手陡然滑落,眼眶中蓄积已久的泪水如洪水决堤般倾泻,痴痴望着太子离去的背影,皇甫贞扑倒在地,失声痛哭,凄惨的哭声传出很远……
入宫已有半年,除了周而复始的等待之外,再无其他,好不容易见到了太子一面,他却不肯多看一眼。
既然不爱,当初为何还要选她?
不能责怪太子无情,也不能责怪命运不济,一切都是杨花颜惹的祸!
皇甫贞心中忿忿不平,涂有凤仙花汁的指尖深深陷入泥里,紧咬着嫣红的双唇,一字一句迸出令人毛骨悚然的话语,“杨花颜,一定不会让你活得舒舒服服!”
一绿衣侍女匆匆赶来,小心翼翼将她扶起,用丝绢掸去衣裙上的尘土,“主子,您这是怎么了?”
皇甫贞附在侍女耳畔,悄然低语道,“翠儿,你找个妥当的人带信给我爹,让他秘密调查杨花颜的下落。”
能进大明宫的女子都不是省油的灯,皇甫贞的父亲是十六卫之一的左监门卫将军皇甫休。
希望如肥皂泡般再次破灭了,李隆基失魂落魄地行在青石小径上,冷不防地撞上一个人,那人笑意深浓,“太子殿下为何这般垂头丧气?”
怕什么就遇到什么!
方才还在心里诅咒那十恶不赦的老巫婆,这下可真真正正遇上了。
“侄儿见过皇姑母。”即使心中一万分不愿意,李隆基还是强忍着行了礼。
太平公主趾高气扬地抬了抬手,不屑道,“自家人何必多礼,本宫前来就是想问一下简儿的事,不知考虑的如何?”
唇角凝着一丝冷笑,李隆基幽幽开口道,“侄儿与崇简不是亲兄弟胜似亲兄弟,这骁骑将军非他莫属,我办事,您放心,我正预备去太极宫向父皇请旨。”
“本宫对你一直深信不疑。”李令月笑得疏懒,微微俯身,“那就先谢过了。”说罢满面红光的扬长而去。
李隆基轻叹一声,“狂妄自大的女人,爬得越高,摔得越惨……”
第二十三章 恨由心生(3)
晨曦初露,一缕微光透过窗棂投入盈溢着淡淡幽香的精致房间,每一天都是崭新的。
绣帷半掩,纱帘低垂,绘有修竹的白绢屏风后,映出一曼妙的倩影,揽衣推枕,花颜随意绾了青丝,从枕下取出一叠半尺见宽的细软白布,小心翼翼地将其贴身缠于腹间。
木门轻响,雨尘端着水盆进来,见她又在束腹,连声叹气道,“您不能总是这样,会伤到腹中的孩儿。”
轻轻抚着略微隆起的小腹,花颜有苦难言,“实在想不出别的法子,若是被李隆范发现了,绝不会饶过这无辜的小生命,也唯有出此下策了,谁让自己爱得太苦,爱得太难。”
“您可以穿一些宽松的衣衫。”雨尘灵机一动,从衣箱中挑选一件织有牡丹暗纹的百褶长裙,“这蓬松的裙褶正好可以遮掩住您的腹部。”说着伸手将一圈圈的束带解下,随后再帮她换上裙衫。
整理好衣裙后,花颜端坐妆台前,敷粉描眉绾高髻。
镜中之人莞尔浅笑,长吁一口气,“多亏了你,我才能摆脱枷锁的束缚,才能自由的呼吸。”
早膳,随意进了少许红豆莲子粥,刚刚搁下碗,雨尘便呈上一盅冰糖炖燕窝,这是紫堇规定的每日必修‘功课’,必须按时按量服用,望着那令人头痛的白玉盅,花颜摇了摇头,轻叹一句,“撤了吧,无福消受。”
雨尘面露难色,怯生低语,“您不喝,奴婢不好交代,您别看青公子平时斯斯文文的,发起怒来让人心惊胆战呢!”
“是么,我怎么看不出,很少见他蹙眉呢!”脑海里顿时浮现紫堇飘逸清冷的影子,花颜轻声柔语,“你跟着我这么久了,也没有赏过你,从今往后,每日的‘功课’都由你来代劳。”
“谢王妃赏赐。”小丫头毕恭毕敬地跪下,重重磕了个响头。
一天到晚,浑浑噩噩地倍受孤独寂寞的煎熬,如同养在笼中的金丝雀。
望着东升西落的太阳,百无聊赖的花颜总结出一条精辟言论——人可以没有金银珠宝,也可以没有锦衣玉食,但是不能没有朋友知己。
不清楚李隆范与紫堇谋划着什么,这些日子他们来行馆的次数越来越少,除了雨尘之外,就没有人愿意同她说话交谈,这让她第一次感到原来自己是这么孤单!
从上午起,眼皮就一直跳个不停,晌午竟睡意全无,倚在榻上看书,粗粗翻了几页就再也看不下去了,随手掷了书卷,急声唤来雨尘,眸光一瞥,狡黠微笑,“许久没出门走走了,趁着紫堇不在,不如……”
雨尘一听,慌忙跪下,战战兢兢地不住叩首,“这可万万使不得,奴婢纵有九条命也不敢带您出门。”
拍着胸脯,信誓旦旦,“怕什么,天塌下来,有我顶着,他们一定不敢责罚你!”
调皮的小丫头悄声咕哝一句,“怕就怕您是泥菩萨过江!”
花颜扯住雨尘的衣袖,娇声商量道,“去吧,去吧,就去一会儿,很快就回来!”
拗不过她,只有微微点头答应了,雨尘无奈的长叹,“谁让您是主子呢?”
拿了帷帽,揣了银两,兴冲冲地出房门右拐,刚转过回廊,蓦然听见一阵女子放肆的笑声传来。
雨尘有些怯意,拖住花颜的胳膊,“奴婢求您,还是回去吧。”
一袭杏黄金绣飞凤纹的长衣耀人双眸,遥遥望去,那芙蓉面,那柳叶眉,那分明就是权倾天下的太平公主!
花颜一惊,随即转身欲返回房间,就在抬脚的瞬间,偏偏被她瞧见,只听李令月厉声喝道,“贱人,站住……”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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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恨由心生(4)
单薄的身子猛地一僵,肩头如筛糠般不住颤抖,花颜不敢吭声,更不敢回首相望,只是背对着太平公主傻傻呆立,心中暗自盘算,这次一定凶多吉少了!
李令月冷冷瞥眸,一双柳叶弯眉深深紧锁,“这是哪门子的规矩,没人要的贱妇,见了本宫不但不跪不拜,还远远地躲着,难道盈儿那个死丫头就是这般调教你的么?”
刻薄的语声如风刀霜剑般直直刺入颜儿心底深处,一张俊俏的脸面瞬时变得煞白,身子摇摇欲坠地晃了晃,吃力地扶住墙根,一步一步的挪动,欲离开这是非之地。
雨尘见状,慌忙上前搀扶她,低低一句,“忍字头上一把刀,您千万要隐忍!”
见花颜目中无人,不恭不敬,太平公主勃然大怒,劈头盖脸一掌掴向身畔的侍女出气,“你们都是死人啊,还不过去将那贱妇拿下!”侍女们一拥而上,将她推推搡搡地拉扯到李令月的面前。
“香儿,还不动手,难道还需本宫教你么?”李令月厉声呵斥着方才挨打的侍女,那人略微迟疑片刻,抬脚猛地踹向花颜的小腿。
双膝一软,她硬生生地跪倒在地,依旧高高昂着头,与李令月四目对视。
不屈不饶的眼神再次惹恼了太平公主,她甩手一记耳光挥出,重重落在花颜的颊间,面庞顿时红紫高肿,唇角不住渗出殷红的血丝。
咆哮声再次响起,震耳欲聋,“给脸不要脸的贱妇,今日落在本宫手中,不死也让你脱层皮!”
雨尘跪下,以额触地,哀声乞求,“长公主,求您饶恕她!”
花颜怅然地笑了笑,语声不带一丝温度,“别去求她,生亦何欢,死亦何惧,我已然准备好随时赴死。”
“放心,你还有用处,本宫还不忍心让你去死!”李令月笑得奸诈,咬牙切齿,“来人,去取蜡油来。”
顷刻之后,侍女托着一碗热腾腾、红彤彤的蜡油而至,双手呈上。
雨尘见了,战战兢兢地拦在花颜面前,“长公主,要罚就罚奴婢,千万不要……”
话音未落,李令月冷冷一笑,端起瓷碗随意泼散,半碗滚烫的蜡油从头到脚淋了雨尘一身,瞬间燎起一片水泡,痛得她失声大叫。
花颜彻底地愤怒了,一面小心翼翼拭着雨尘身上的蜡油,一面怒目瞪视着李令月,“你……你怎能这般待人,老天爷在天上,看着你的一举一动,小心会有报应!”
垂眸扫过她愤怒的脸,李令月笑得畅快无比,“报应?别说笑了,敢做就不怕报应,别说是除掉区区几个眼中钉肉中刺了,就算是杀如来弑观音,本宫也敢!谁让这贱婢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