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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主是妻控-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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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拿刀砍了我都难受……

“我没有不见,只是我也没想到会碰到师兄……”若雪声音沙哑的向他解释,心头竟然变得沉重不堪,也许是跟他生活的时间久了,他的情绪很容易感染到她。她没有挣扎,放松的靠在他怀里,他身上清新好闻的气息,熟悉的让她心安。

师兄,卫离眯了眯水汽氤氲的眸子,精致到完美的脸庞笼罩了一层阴云,伸手去抚她柔嫩的脸颊,缓缓摩挲,温柔缱绻,心里却在暗暗发誓,夜澈,这次一定要揍你个半身不遂!

“嘶!你的手怎么了?”先前没有注意,这会儿他的手直接贴在脸上,那凸凹不平的掌心刮的她肌肤生疼。

卫离乌黑浓密的睫毛轻颤几下,连忙将手掌合拢,不动声色地道:“没事,最近长了几个厚茧……”

“撒谎不是好孩子,两三天就能长这么多厚的茧?”若雪毫不留情的拆穿他,伸手去掰他的大掌:“给我看看。”

明亮的宫灯下,卫离垂眸盯着她,睫毛在眼睑处投下一排扇形的阴影,深遂而绵长的目光一瞬不瞬:“真要看?”

若雪点点头,低声道:“是不是受伤了?”这是她最担心的。

卫离将她抱起,让她坐在自己的怀里,然后在她面前摊开双掌。他原本白净漂亮的掌心伤痕累累,正是他攥紧拳头时,指甲刺入掌心留下的伤痕,因为流了很多血,且反复多次刺伤,在这炎热的天气里,结了着厚薄不一的血痂。

“你,你这是干什么?”其实伤在他的身上,若雪也会有感同身受的感觉,比伤了自己都还疼。

卫离重重吐了一口气,闷闷地道:“看见你和别的男人跑,我怎么控制不住自己……”

正文 、 084 姐累觉不爱了

“说什么呢?我哪有和别人跑?”若雪轻轻抚着他掌心的伤痕,再次向他重申:“你也知道我那是演戏,遇到师兄纯属巧合,结果弄假成真了。”

看着一双仿若艺术品的手变的惨不忍睹,她是真心疼了:“即使我真和别人跑了,你也不能伤害自己,你看看,多好的一双手,变成这副样子了。”说着要起身:“我去拿药。”

“上过药了。”卫离不放手,圈着她慢慢倚上床头,半阖着美目,带着一丝满足的叹息。

这感觉既温馨又甜蜜,前两日那种傍惶、凄凉的感觉恍若隔世:“只要你这样陪着我,哪儿也不去,即便是这双手毁了,我也心甘情愿。”

这算不算情话?

若雪不知道,但是,她却知道卫离说的是真的。

这时候的卫离,神情完全松懈,整个人呈放松的姿态,周身不自觉地散发出一股致命的吸引力,眉梢眼角自有一段天然的风情显现,宛媚风流,清艳流转,格外的盅惑人。

“卫离,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若雪承认自己被美色所诱,忍不住伸指描摹他如画的眉眼,低声道:“我不过是一个很平常的女孩,还有一个终身都摆脱不掉的六指称号,你何苦对我这么好?”

卫离睁开眼睛,薄薄的眼皮上方,竟露出精致的双眼皮,那是他渴睡的时候才有的特征。他敛眉思索:“为什么要对你这么好?”他自问自答:“我也不知道,只知道从雪中发现你的时候,我一心只想救活你,并未来得及想别的。”

“但救活你后,我又发觉你生的真是好看,非常非常的好看!”

卫离似陷入回忆里,缅怀的声音带着感叹:“虽然那时你很瘦小,很苍白,却有一种让人挪不开眼睛的美丽,干净、纯粹、带点虚幻……我也形容不出那种感觉,只是觉得,无论是少年还是男人,只要是雄性,肯定都极渴望拥有你这样的……”

“这算什么理由?!”

若雪不免愤愤:“我还以为是我的高尚的品格和内在美吸引了你,结果却是这种蹩脚原因!仅仅因为你是外貌协会的,因为我的长相合了你的眼缘,你才会对我好?如果我是个丑八怪,那你是不是弃如敝屣?”

卫离先不回答,而是专注的看了她几眼,然后凑近她,重重的亲了两口,似笑非笑地道:“你那高尚的品格和内在美在哪儿啊?我至今都未能发现。”

“……”这话说的,若雪也汗颜,这两样她似乎真的没有……

“不可否认,因为你的长相合我的眼缘,我便多看了你几眼,这是身为男子的劣根性,天生的,谁也无法改变,也不要妄图改变。”卫离承认自己是个肤浅的凡夫俗子:“可是,我后来喜欢你,却跟你的长相无关,你的性格很吸引人啊,你不知道吗?”

“再后来,对你好就成了习惯,改不掉了。”因为最初的那份懵懂和悸动,随着岁月的累积,慢慢延续成一份浓浓的感情,谁又能解释的清呢!

所谓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没有道理可言。

“你在逃避问题,你还没说我是丑八怪你会怎么样呢?”是个女子就会纠结这种问题,因为这是女人内心深处不自信的表现——每个女人都会害怕,如果感情仅仅是建立在美色上头,那一旦颜色不在,感情还在吗?

虽然以她的年龄,现在担心这个问题貌似早了点。

这个最古老的男女感情难题,使得重逢后略带点伤感的气氛一扫而光。

“倘若我说,你丑如恶鬼,我却对你一见钟情,进而爱得无法自拔;或者说,你貌如钟馗,我却爱你爱的如痴如狂,你信吗?”卫离终究是花样年华的少年,尚没有修练到对女人诡异的心思了如指掌的阶段。

幻灭!

真真是幻灭!

若雪被他的答案打击的差点一撅不振,觉得再也不会爱了,男人就是这么现实的生物,让姐怎么爱得起来?

“但是,假如两人之间有了浓厚的感情做基础,你即使丑如恶鬼,我还是会爱你如昔的。”卫离见她一脸“我恨男人”的表情,企图亡羊补牢的安慰她,可还是忍不住实话实说:“只是,要一见钟情的话,就有点难度了……不过如果是你的话,我想我还是会喜欢上你的。”

“谁信啊,骗鬼去吧!”若雪听完卫离的真心话大冒险,已累觉不爱了——男人神马的,太不可靠了!

卫离忍俊不禁,伸手将柔弱无骨的她抱在怀里,好笑地道:“是你要听的,听完又接受不了事实,那你是要我用那些虚头巴脑的话哄你吗?”

“你还不如哄我呢!”若雪泄愤似的咬了他肩膀一口,已觉生无可恋。

“敢咬我,我都还没有跟你算帐呢……”卫离一个俐落的翻身,覆在她身上,控制好力道不压疼她,俯下头去亲她的唇瓣。

“我那有……唔……”若雪一张嘴,舌头却触到一个软凉滑润之物,那种怪怪的异样的感觉让她怔愣当场,几乎石化。

卫离呼吸一窒,身体陡然紧绷僵硬,但也只是一瞬,下一刻,他鼻息渐重,呼吸变得急促。

仿佛怕女孩逃脱似的,他迅速地伸掌固定她的脑袋,贴紧她的唇,凭着本能,带着强烈的渴望,青涩而笨拙的加深这个吻。

……

同一时候,风家大宅老夫人的东阁灯火未熄。

“娘,听说那小贱人回来了……”风五妹一手提着石榴裙,一手牵着手持流萤小扇的蒋蕾,匆匆绕过富丽雅致的山水屏风,直奔从罗汉榻上起身,将要去歇息的老夫人而去。

见母亲神情严肃,一脸不豫地望着她,她急忙改口:“女儿怎么听说若雪回来了,是不是真的啊娘?”

“怎么,你期望是假的吗?”风老夫人穿着酱色万字不到头绸衫,有零星白发的头发一丝不苟的盘起,发髻上插着一支碧色的翡翠长簪,额头上戴着缀着一颗翠玉的刺绣额带,雍容华贵中透着饱经世故的精明与睿智。

望着微喘的风五妹,老夫人抿了抿唇,言语之间毫不留情:“假的真的,同你又有什么干系?以前你还可以口口声声称自己是卫家的亲戚,卫离的五姨,现如今,你三姐都不认你了,你就不要闲吃萝卜淡操心了。”

“娘——”风五妹拉长声音,推了推从进门就垂着头的蒋蕾,一脸讪讪地对母亲道:“当着您外孙女的面,您非要说这些伤人的话吗?女儿的脸面就算了,但您让孩子脸面往哪儿搁?”

“外祖母……”蒋蕾穿着紫色碎花上衣,白色襦裙,艳丽的鹅蛋脸带着点苍白,神情含着三分愁,七分怨,一又明媚的眼睛微红浮肿,显然是哭过。

老夫人看了形容哀怨憔悴的外孙女一眼,微不可见的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造的什么孽?两个女儿竟然闹到如此僵的地步,姐妹关系完全崩裂。

风五妹见母亲神色稍缓,眼珠又是一转:“娘,俗话说:人非圣人,孰能无过。孩子们都还小,犯了错,好好说道说道,只要她们能改正,没有比这更好的了。”

老夫人重新端坐到榻上,接过丫鬟奉上的茶,半晌不语。

“蕾儿,快带妹妹们给你外祖母认个错。”风五妹对蒋蕾使了个眼色。

蒋蕾噗嗵一声跪到老夫人面前,抱住老夫人的膝盖,娇声低泣:“外祖母,您就可怜可怜蕾儿和妹妹们吧,那些坏毛病,我们以后一定改……”

人到晚年,图的就是儿孙满堂,睦家团团圆圆,和和美美。风老夫人一直觉得自己修得好——晚景不错,两个儿子也算成器,娶的媳妇温婉贤良,孙子孙女孝顺乖巧。

三个女儿中,二姐算是最为圆满的一个,有夫有子有女,荣华富贵样样不缺。风三娘虽然守寡,但儿子都有出息,且是豪门贵胄,基本不用老夫人操心。

唯有幺女嫁的不尽人意,可那好歹是她自己看中的人,也没有什么好抱怨的。再说家境差也不算什么大事,只要夫妻和睦,儿女懂事,小日子一样过的红红火火。

只是,风五妹自小就不是个让爹娘省心的熊孩子,闹腾是她唯一的本领。风老夫人本以为她嫁人后会有所改变,可结果只应了一句话,江山易改,本性难易。

这倒也罢了,横竖她自己就这样糊涂一生了。然而,令老夫人没有想到的是,几个外孙女竟然跟娘学了个十成十!只不过几个孩子比风五妹聪明,掩藏的极好,没有让人发现本性。

若不是她们在卫家偷若雪的首饰东窗事发,谁又能看得出,这几个如花似玉的少女,一脸的温婉相,竟然也是几个不讲理的主。

“外祖母,蕾儿以后一定会孝顺您的……”蒋蕾还在哀哀哭泣:“您就原谅我们姐妹这一回吧。”

风五妹也用帕子抹着眼睛道:“娘,因为这事,卉儿和萱儿都病了,还吃着药呢,那两个侄姑娘,也觉得的没脸见人,闭门不出……这要是姑娘们一旦想不开,寻了短见,您让女儿还回不回婆家了?”

那天在卫宅,卫离命人清点若雪的物品,果然少了许多,且都在蒋蕾她们身上。依他的原话,是要送官的。幸而风三娘和风二姐等几人都觉得家丑不可外扬,还是私下解决的好。

毕竟亲戚一场,且中间还夹着风三娘,卫离并没有多加为难她们,只让她们将若雪的东西留下,之后将风五妹一家子统统驱回风家大宅,表示以后没有这门亲戚了。

风五妹一行人灰溜溜的回来风宅后,被气得失去理智的风老夫人骂了个狗血淋头,差点让她们滚回陇川去。

但风五妹怎么可能就这样回去,因为母亲的寿诞快到了,蒋县令要亲自来给岳母大人祝寿,人已在路上了,如果让夫君知道她将事情弄的一团糟,那后果不堪设想。

风五妹急的焦头烂额,只想求得母亲的原谅,然后再求母亲帮着想想法子,看看怎么挽回和卫家的关系。所以一听到若雪回来的消息,她就赶紧带着女儿来找老夫人求情了。

听到外孙女病了,老夫人终是心软,命一旁侍立的丫鬟婆子扶了蒋蕾起来,叹了一口气:“我一个老太太,大半个身子入土了,原不原谅你们有什么关系。”

“娘,同是您的儿女,您总不能看着女儿去死吧?相公就要到京城了,若他知道这些事,肯定会休了我的,呜……”风五妹真哭了。

“那你想怎么样?早知如此,何必当初!”老夫人伸手揉着额角。

“左右那丫……若雪已经回来了,毫发无伤,这事儿就可以过去了。”风五妹收了帕子,过来帮老夫人捶着背,小声嘀咕:“她明儿不是要来拜见您吗?卫离那么护着她,必然会跟来,到时,娘您劝劝卫离,让他原谅他表妹们一回。”

“你说的到轻巧。”

老夫人嗤了一声:“你那样打若雪的脸,当时就没有想到过后果吗?至于若雪,那是运气好,幸亏镇南候夫人接她去住了两天,不然,她真有个什么好歹,你于心何忍?”

风三娘在若雪回来后,便差人来风家这边报了信,说是夜夫人接若雪去山上住了两天,卫离已将人接回来了。担心老夫人惦记,明儿她会带若雪来风宅。

风五妹一听,眼里顿时浮现怨恨的光芒,咬牙切齿地道:“女儿倒是希望她有个好歹呢!倘若不是她这一番闹,姐姐和卫离岂会这般无情地对待萱儿她们?而今我们姐妹反目,她高兴了,满意了?!”

“小小年纪,心肠恁是恶毒,就是个搅家精,只会挑拨我们两家的关系……”

风五妹悻悻地数落着若雪的不是,一番添油加醋,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理直气壮,老夫人气的额头的青筋冒出来了,一把推开她的手,厉声道:“住嘴,敢情你还有理了?”

屋内鸦雀无声,连细声抽泣的蒋蕾也吓得收住哭声。

“娘……”风五妹张口结舌,似没想到母亲发这么大的火。

老夫人瞪着她,痛心疾首地道:“你真是无可救药了!发生这么多事,你居然一点都不知悔改?还在这里怨声载道,一昧地怨怪别人,你就没想想你自己错在哪里吗?亏你死去的老子当初那么疼你,你这副样子,对得起谁啊你?”

她闭了闭眼,挥了挥手:“你们走吧,我年纪大了,不想掺合你们姐们之间的事。”说着将手伸给丫鬟,起身就走,也不管身后风五妹和蒋蕾的声声呼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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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若雪觉得浑身像压着重物,想翻身,却发觉动弹不得,竦然一惊,睁开眼,赫然发觉卫离紧紧箍着她,正闭眼熟睡。

她的头枕在他的手臂上,他的另外一只手臂圈着她,俩人之间毫无隔阂,像一对连体婴。

卫离眼都未睁开,先蜻蜒点水的啄了她几口,低沉的声音带着刚醒的沙哑,性感的要命:“醒了。”

“你昨晚,昨晚在这里?”若雪瞪着他,伸掌推开他的脸。觉得这家伙也太得寸进尺,昨晚上的事她还没跟他计较呢,他就堂而皇之的登堂入室,不,登床上榻了。

“这两天你不在家,我都没怎么合眼,昨晚累的不想回去,便在你这边凑合了一晚。”卫离说的云淡风轻,天经地义的模样,手臂却将她揽的更加贴紧自己。

“你简直是……”若雪对他无语极了,他一边说着让人心疼的话,一边做着厚颜无耻的事。

昨夜也是,以前他亲她都是浅尝辄止,从不曾将舌头伸进来过。昨夜他不知怎地开了窍,摁着她来了几个货真价实的情人之吻。

直到她气喘嘘嘘,感觉舌头都痛麻了,他才罢休。

等她要指责他过份时,却莫明其妙的睡过去了。

后面发生什么,她全然不记得,只知道一醒来,他就和衣躺在她身边。思前想后,她霍然明白,这家伙肯定是点了她的睡穴,要不然,好好的她怎么倒头就睡?

卫离唇角微翘,神情慵懒地盯着她。刚睡醒,她肤若凝脂的脸颊上泛着两团酡红,睫毛长长,唇色妍媚,一双明眸善睐,眼波如水,盈盈流转间有一种憾动人心的极致美丽,令他的心口又传来熟悉的悸动。

这时候,他觉得自己昨天说的不对——他其实一点都不肤浅,世间有许多女子同样很漂亮美丽,可都不能像她一样吸引他的目光,让他心跳加速。

所以他想,对丑如钟馗的人一见钟情肯定是有的,因为那人无处不合你的心意,简直是上天为你量身定造的。

“登徒子,下去。”若雪想踹他下床,却反被他困在怀中。

腻歪了好一会儿,他才放她去梳洗,心情是无与伦比的美好,看天天蓝,看云云飘,就连看到夜澈送给她的琉璃储钱罐,都不觉得那么刺眼了。

须臾之后,一家人收拾妥当,缓步往大门早已停放的马车而去。

“若雪。”曲府的马车刚刚抵达,曲妍儿清脆娇软的声音便从马车里传来。她下了马车,甩开丫鬟的手,几步到了若雪的跟前:“若雪,那天都怪我……”

“好了,有什么事到车上再说,”卫离风姿翩然,徐徐行至若雪身旁,从身后拿出一顶衬蓝色轻纱的笠帽,也不用丫鬟动手,自行戴在若雪头上。

“干嘛要戴这个?”若雪狐疑地望着他,祈国的民风虽不如唐朝社会风气开放,女子的生活也不如唐朝多姿多彩,但也相对较为宽松,大家小姐上街也无须用帷帽和轻纱遮脸。她以前也没戴过。

卫离细心的为她戴好笠帽,拉上水蓝色的轻纱遮住她的脸,一脸坦然地回答:“外头日头大,怕你晒黑了。”

“那离表哥,妍儿也怕晒黑,你也给表妹我来一顶吧。”曲妍儿望着还徜佯在地平线,红彤彤像鸭蛋一样的晨阳,一本正经的要求。

“你不归我管。”卫离侧头瞥了她一眼:“怎么,二姨母没为你准备吗?”

“你也太厚此薄彼了。”曲妍儿为之气结,拉着若雪便上马车,她有好多话要问若雪,才没空跟这个无情的表哥斗嘴。

在马车里等他们的风二姐和风三娘望着几个孩子,笑了笑,又摇了摇头。

舒适的马车里,曲妍儿又郑重的向若雪道了一次歉,然后才问:“若雪,夜夫人好相处吗?师兄他都跟你聊了些什么?”

她今天穿着月白色绣淡粉芙蓉窄袖襦裙,腰间挂着一块白玉配饰,头上插着一支并蒂莲步摇簪,缀以金色流苏,衬着巴掌大的瓜子脸和水汪汪的眼睛,十分的美丽。因为是问到夜澈,向来直爽的她脸上泛起不正常的红晕。

“说到师兄,我倒要向你道歉了。”若雪取下碍事的笠帽,一脸歉意:“我其实可以告诉师兄你喜欢他的,说不定我还可以做个红娘,但你素来是个有主意的,我怕我自作主张,反而事得其反,所以一直没有开口。”

曲妍儿的眼神透露出一丝失望,不过很快又释然了。

“至于夜伯母,你放心好了,以后绝对是个好婆婆,你只要看严大嫂和夜伯母相处的多么融洽,就知道我不会骗你了。”若雪打趣她:“等你以后嫁过去,一定也会和夜伯母情同母女。”

“胡说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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