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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主是妻控-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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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两个时辰,就是四个小时,她们哪里等得。若雪自己也觉得难捱:“这两个时辰怎么打发?”

卫离拿起玉盅,示意她接甘露:“你若觉得闷,可以唱歌给大哥听,或是讲故事……”

“你怎么不说你唱歌,你讲故事?”若雪觉得他的声音才适合唱歌,很醇厚煽情,又性感。

卫离黑眸含笑,故做沉思状:“你唱的好听,故事也新鲜,大哥讲的故事都比较闷,你听了只想睡觉。”

“……”若雪。

湖岸,山坡上的石亭里,陈芳怡五人绕石桌落座。庄静雅螓首低垂,不停地以帕子拭泪。秦蓉蓉觑着她,见她没有注意到自己,眼里便露出厌恶的神色。

“好静雅,你莫哭了。”陈芳怡脸上的讥笑一闪即逝,娇声劝道:“卫大哥其实也没说什么,他那句话,许是别的意思,并不是说你的。”

她不劝则矣,一劝,庄静雅眼泪掉的更凶了:“能有什么意思?他那样的人,能有什么好怕的?我一个姑娘家……”

卫离的话言简意阂,辛辣刻薄,将她一个女孩子的脸面踩在脚下,且当着众人的面碾了两脚,她能不伤心吗?

陈芳怡庆幸当时自己没有接话,不然,此时没脸的就是自己了。虽然在心里嘲笑庄静雅不自量力,却也有点物伤其类,便幽幽地叹了一口气:“其实,卫大哥才不管你是不是姑娘家,在他眼里,只有他的妹妹才是姑娘家吧!”

一语中的,秦蓉蓉咬着红唇,一双纤手陡地拧紧了绣帕,指甲划破了手心仍不自知。

庄静雅止住了抽泣,她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不然,她不会让旺儿除掉若雪,只可惜失败了,现在旺儿还被关在卫家庄……

她望着湖泊中央,恨恨地道:“若是没有她缠着卫哥哥,想必卫哥哥不会这样。”

陈芳怡重重叹了一口气:“那恐怕要等到她出嫁,卫哥哥才会不管她,可她出嫁,我们……”

庄静雅气地失控尖叫:“难道就没有法子了吗?”

这时,陈俊平走了过来,远远地就道:“都回去等吧,他们兄妹一时半会也完不了,让婆子守在这里,若雪求完,你们再去求。”

庄静雅望着陈俊平,目光陡然一亮,对他柔柔一笑:“陈大哥,等若雪求完,怕是天都要黑了,静雅这几日灾厄缠身,日子过的苦不堪言,来抱佛寺便是为了这甘露,只是……”

陈俊平也犯难:“可若雪已经去了,要不你明白再来。”

庄静雅眼眶一红,泫然欲泣:“……没有父兄相陪,我们哪能日日出门子。”

陈俊平挠头。

庄静雅低头垂泪,娇弱可怜:“陈大哥与卫哥哥素来交好,可否劝卫哥哥在寺里住一晚?如此一来,不光我能求上,陈姐姐也可以求上,岂不是皆大欢喜?”

“这个,我娘……”陈俊平沉吟。

秦蓉蓉用帕子给庄静雅拭泪,细声细气地道:“只要卫姨肯留下,陈夫人没有不应的。”

陈怡芳三姐妹也加入劝说。

陈俊平拧眉想了想,点点头:“我尽量试试吧,但卫离不见得会答应。”

“陈大哥,你只说在寺里住一晚对若雪有好处,卫哥哥没有不应的。”秦蓉蓉笑得温婉动人。

……

厢房里,若雪躺在床榻上,双眸紧紧的阖着,小嘴断断续续发出声音:“……娘,你别……你别这样……”

她深深陷在噩梦中,无法清醒,无法脱离——

“哈哈哈——”

“啧啧啧!这娘们的皮子可真白、真滑啊!瞧那鼓鼓的胸,那腰细的,跟柳条似的……害得老子直流口水。”

“弟兄们,这次咱哥几个赚到了,这小娘们生的可真漂亮啊,瞧这模样,比杏芳院的花魁还强,上起来不知会如何的爽!”

男人粗俗下流的话语,夹杂阵阵得意又猖狂的笑声,快要震破凌若雪的耳膜了。她感觉脑袋昏昏沉沉,痛苦地哼了哼,渐渐恢复了些许意识。

还未睁开眼,一股钻心的疼痛就从右手传遍全身。

“好疼……”她痛的几乎快要死过去,艰难地睁开沉重的眼皮,才发现自己疼出了眼泪,浑身更是如置冰窖一般寒冷彻骨。

她想抬起右手,看看究竟是怎么了,却发现自己躺在地上,连动一下的力气都没有。

“求求你们,行行好,放了我们吧!”忽然,又一道声音传进凌若雪的耳中,带给她一股莫名的熟悉感。

那是柔媚动人的女声,若放在平日,定是如天籁一般动人心扉,可此时却带着凄惶和颤抖。

凌若雪忍着剧疼和寒冷,拼命眨掉眼中的泪水,迷蒙的视线终于清晰了些。

入目就是一间破旧无比的草棚,摇摇欲坠,四壁皆空,棚顶的破洞形成一个一个的窟窿,雪花和呼呼的冷风从破洞中灌了进来。

四五个衣衫褴褛的大汉,背对着她,按着地上的一个蓝衣女子逗弄取乐,嘴里荤言浪语,不堪入耳。

女子哀求声不断,不停挣扎推挡着,楚楚可怜,却只让大汉们更兴奋,话语更下流:“这声音听着真销魂!”

“这身段,啧啧,真他娘的太销魂了,是个男人都挡不啊!”

凌若雪并未看到那女人的脸,但不知为何,光听声音,就知道她生得花容月貌,香风刻骨,犹如一朵盛放的芍药般鲜艳欲滴,婀娜多姿。

“娘。”下意识的唤了一声娘,她吓得立刻闭紧了嘴。

“老大,这小的醒了,嗬嗬!模样真不错,是个美人胚子!”有个大汉发现了她,破锣嗓子一吼。

她立即闭上眼,佯装昏了过去,脑子里纷纷乱乱,各种画面仿佛跑马灯一般,不停变换着。

“大爷,大爷,各位大爷,她只是个孩子,你们放过她吧!”见几个大汉一脸淫邪地向凌若雪走去,女子一改先前的惊慌和哀求状,迅速挣扎着爬起来。

大汉粗糙冰冷的大手抚上的凌若雪的脸,她感到像是被毒蛇噬中般,想避开,奈何却动弹不了。

那大汉非常满意手下嫩滑的触感,一只蒲扇大手往她的衣襟而去,嘴里不干不净地道:“真嫩啊!老子好久没玩这种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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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两本一起来,看来大家都非常怕轩娘神经错乱,那个,有看到这本书里名字,跑到那本,死了的人却复活了的,没生娃却生了娃的情况,请大家捉个虫哈!谢罗!

正文 、 010 做梦

凌若雪感觉那大汉的脏手落到她身上,真的有些绝望了。

突然,有人狠狠撞开大汉的手臂,顺势将她挡在身后:“大爷,大爷,她还是个女童,瘦巴巴的,您看看奴家。”

凌若雪微微一怔,再次睁开了眼睛,却见那女子开始脱自己身上的袄裙,动作很妖媚,风情撩人,声音更是甜如蜜:“大爷,您看看奴家……奴家的身段如何?”

“奴家美吗?”

“奴家的腰细吗?”

“奴家的腿长吗?”女子如弱柳拂风,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褪去,美丽无暇的玉背,凹进去的纤细腰身,起伏的雪白线条……

那几名大汉看得眼珠子都快凸出来了,吸气声此起彼落,口水流了一地,有的人鼻血横流。

凌若雪却无心欣赏这玉体横陈的模样,挣扎着想起身。

女子头也不回,将手中的衣物猛地向后一抛。那衣物飘飘荡荡,落到凌若雪的头上和身上,带着女子的体香和温暖。

旋即,女子缓缓扭动着曼妙的腰身,往草棚的另一边妖娆行去,大朵大朵的雪花飘落在她曲线玲珑的娇躯上,化成晶莹的水滴,更显魅惑迷人。

大汉们亢奋地嗷嗷直叫,如同饿狼般向女子扑去。

凌若雪喉头哽咽,眼泪汹涌而至,不可遏止!

透过衣物的小缝隙,女子死死咬着红唇,如花般娇美的脸上全是痛楚和忍耐。

“可恶!”凌若雪很清楚那边发生了什么,万分痛恨自己的无能为力,心觉得很痛很痛,想要奋力挣扎一下,眼前突然一黑,晕了过去——

“娘……”床榻上的凌若雪发出痛彻心扉的低唤。

风三娘和陈夫人正在低声叙话,吕夫人在一旁相陪。

陈夫人换了一身宝蓝色锦衣,头上金簪玉钗,肌肤白皙,显得甚是端庄柔和。吕夫人换了件桃红色锦缎褙子,倒显得年轻了些。风三娘着浅紫衣裙,极为素雅,却压了那两位夫人不止一头。

听到若雪不安的梦呓声,风三娘连忙丢下客人坐到床榻上,轻轻唤道:“若雪?若雪。”

耳边是熟悉的呼唤声,若雪猛地从噩梦中醒了过来。

她缓缓睁开眼睛,一动不动地望着白色的帐幔,那些恐怖而淫色的画面,在她眼前一一消失,然而,大汉们粗鲁淫秽的话语、女子绝望而痛苦的呻吟,却回响在她耳边,如影随形。

“若雪!”风三娘俯身把她抱到怀里,慢慢摇晃,小心翼翼地道:“乖乖,是不是又做恶梦了?”

若雪醒过神来,深深吐了一口气,将胸口窒息沉闷的感觉吐掉,发现风三娘又当自己是小孩子一样摇晃,不由汗颜:“娘,我好重,您放下来吧。”

风三娘如言将她放下,伸手捋了捋她鬓角的头发,怜爱地道:“怕是今天受了风,你睡得极不安稳,先起来用膳吧,待会再把甘露喝了,定定神。”

若雪不想娘跟着担心,马上伸了个懒腰,从软绵绵的床铺爬起来,又揉揉自己睡的惺忪的眼,含糊地道:“娘,我睡的很好,就是梦到大哥说要把我丢到水里,吓醒的。”

风三娘笑骂:“你哥与你开玩笑,你也当真,真丢你到水里,你还能安然无恙的在这里?”

正在这时,俞妈妈、彩苹和几个去帮主子整理铺睡的丫鬟回来了,见到若雪醒来,忙过来侍候。

若雪看到烛台上摇曳的烛火,才知道已到了晚上。想来自己求佛水时睡着了,大哥没叫醒她,便一直睡到现在。她不解地道:“娘,我们不回庄吗?”

“哦。”风三娘道:“你大哥临时决定在寺里住一晚,明日回去。”又吩咐丫鬟们:“赶紧给小姐摆膳,没得饿坏了,让人去通知少庄主,就说小姐醒了。”

抱佛寺女客在后院厢房,男客另安排住处,丫鬟得令,匆匆出去了。

若雪对彩苹道:“不是说好当天回庄的吗,大哥怎么又变卦了?那二哥岂不是要一个人看家?”

彩苹侍候她梳洗,闻言笑起来:“小姐,庄里人多着呢,哪里就二公子一个人了。”

风三娘过去陪陈夫人,嘴里道:“这孩子,在菩萨面前也能睡着,也不怕得罪菩萨,真是罪过。”

陈夫人笑着打趣若雪:“若雪,幸亏你有个好大哥,不像你陈姐姐,有三姊妹,你陈大哥哪儿照顾的过来啊!”

若雪笑眯眯地道:“陈夫人说的是。”

陈夫人就对风三娘道:“我家芳怡,这几年被我拘的紧,举凡大户人家,都会给姑娘请教养嬷嬷,我也请了个教养嬷嬷来教她,就指着她给妹妹们带个好头。”

这事风三娘听说过,陈夫人托了人,重金聘请了一位宫里出来的嬷嬷,来教导女儿的礼仪和规矩,至于成绩怎么样,许是时日不长,恕她眼拙,没能在陈家几位小姐身上看出来。

吕夫人对侄女大加赞赏:“芳怡模样生得标致,性子又好,在广陵也是不多见的,表姐是该好好栽培栽培她,保不齐以后能像卫贵妃一样,被皇上……”

“你说到哪里去了。”陈夫人急忙打断她的话:“粗手大脚的丫头片子一个,也就能见得人罢了,怎敢与卫贵妃相提并论?”

吕夫人脸上便有些讪讪:“这些年,皇上禁了选透,若是选秀女,芳怡的造化说不定大了去了。”

又怕得得罪风三娘,忙补充道:“我看若雪生得也好,卫夫人何不像表姐一样,请嬷嬷好生教导,指不定又会是一位卫贵妃呢。”

陈夫人立刻瞪了她一眼,似真非假地斥道:“你这人,满嘴胡沁些什么,真是没见识!你以为选秀和民间选媳妇一样啊,规矩大着呢,但凡身上有个疤啊疖子的,那都是要被淘汰的,若雪的手……”

吕夫人愧疚的无地自容,慌忙对风三娘道:“都怪我粗心大意,也怪我这人不会说话,若雪相貌出众,我便忘了她的手……”

风三娘脸上淡淡,语气更淡:“倒没有想那么多,她能平平安安,我就阿弥陀佛了。”

彩苹和俞妈妈摆好桌子,正侍候若雪用膳,陈夫人和吕夫人的话一字不拉的传入她们耳中,两人的脸色便不好看了,又有些担心的去瞧若雪。

若雪瞄了瞄自己的右手,又看了看她们俩,继续慢条斯理的用饭。

那边,吕夫人还想继续撒盐,风三娘却神色清冷地道:“私议皇家之事,可是要被杀头的,时候不早了,两位夫人若没什么事,不如早点回去休息吧。”

陈夫人立刻怪罪表妹:“恁大把年纪,都活到狗身上去了,你先回去吧,我与卫夫人有些私事要谈。”

吕夫人脸色通红,悻悻地离开了。

陈夫人凑近风三娘:“我表妹那人,是个什么都不懂的浑人,你莫跟她一般见识,我还真有些体己话要和你说。”

风三娘不置可否地抿着茶水。

陈夫人先笑了笑,压低声音道:“我今日是想与你做个大媒的,就不知你给不给这媒人钱我赚?”

风三娘眼神一亮,放下茶碗,悄声道:“那就看你说的是那家的姑娘,如果是个好的,别说谢大媒,我直接给你塑个金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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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是万更啦,小黑屋寂寞,求抚摸,再没安慰就神经错乱……

正文 、 011 半夜

陈夫人亲热地拍了拍风三娘的手,含笑道:“我的眼光,你还信不过么?不是那一等一的人品相貌,我哪敢张这个嘴。”

“真的?”风三娘闻言,心还真有些动了。

风三娘的心情,谁都能理解,卫家祖上,是多么庞大的一个家族啊,人丁兴旺,子孙满堂,到了如今,不光他们正枝正叶的子嗣稀少,便是卫家旁枝末节的子嗣也难。

再加上公公和夫君先后去世,死前什么遗言都没多交待,只嘱咐她好生抚养两个儿子,为卫家开枝散叶,那她就是卫家的大功臣了。

功臣不功臣什么的,风三娘不敢想,这本就是她为人子媳的本份,有什么好称功的。只要孩子平安喜乐,往后多给她添几个孙子,她便是死了,也会含笑九泉。

可她固然急着给儿子娶媳妇,却不是那糊涂之人,卫家的长媳,那可不能马虎,不说尚有卫贵妃那一关要过,最少要撑得起整个卫家。

首先,必须出得厅堂,入得厨房。其二,要识大体顾大局、端庄贤惠相夫教子。当然,附带美丽大方之类的,风三娘也不嫌。

最主要的是,此女子须得识文断字,风三娘可不讲究“女子无才便是德”,庄里书信往来甚多,人情关系复杂,大字不识的主母,别家欢迎,风三娘打心眼里发怵。

陈夫人见风三娘果然感兴趣了,也就不慌了,端起粉彩莲花茶碗轻啜几口,好整以暇地道:“骗你作甚,那姑娘见识也是一流的,个性更是不消说,打着灯笼也难找呀!”

若雪在那边支着耳朵听,陈夫人竟是想做媒,难道,她不知道陈芳怡也喜欢大哥吗?此事必有蹊跷,陈夫人这样精明势利的人,没道理会把好事往外推。

她正想听听是谁家的姑娘,冷不妨风三娘突然对陈夫人道:“且慢,我家那个小人还在,可不敢让她听到这些,稍后我再与你细说。”

陈夫人脸色一僵,但很快便扬起笑脸,连连点头。

若雪垮下脸,幽幽地叹了一口气。

……

男客住在抱佛寺的南院。

厢房里,一身白色常服的卫离和青衣的陈俊平正在对弈,见随从卫风进来,他便捻了一颗白色的玉子把玩,淡淡地道:“可是小姐醒了?”

卫风禀道:“夫人差人来报,三小姐醒了,正用着膳,甘露也喝了。”

卫离微微颌首:“打发人去说一声,让小姐饭后消消食,先别睡,省得积食。”

随从走了,陈俊平见他对妹妹倒是关怀备至,与对旁的女子疏而有礼的模样比起来,简直判若两人,忍不住笑道:“你这妹妹确实是个少见的美人胚子,不知在哪捡的,改日我也去捡一个。”

卫离面无表情的抬眼看他,烛火中,乌黑纤长的睫毛一动不动,深遂黝黑的桃花眼仿若千年寒潭,含着不知明的情绪。

陈知府对儿子寄予厚望,平日管教甚严,所以陈俊平书念的极好,言行举止间书呆子气颇重,见卫离这副神色莫测的模样,他疑惑地道:“怎么,只许你捡妹妹,不许我捡一个?”

卫离垂下眼帘,长睫半掩,将手里的白子摁在棋盘上,徐徐道:“你府上有三个,还嫌少?要捡也是捡弟弟吧。”

“咳咳!”陈俊平连咳两声,他倒是忘了,家里还有三朵花,至于弟弟什么,他没兴趣,两三个庶弟够惹人嫌的了。

他正要去观棋局,卫离却优雅起身,施施然地往外走。

“喂,棋还没下完呢?你去干什么?”陈俊平满脸错愕,对着那俊逸不凡的背影问。

卫离头也不回,语带笑意:“早下完了。”

陈俊平狐疑地嗯了一声,连忙回头看棋局。旋即,就听这书生愤愤不平地道:“娘的,老子又输了,老天,你长不长眼睛……”

南院里挂着几盏昏黄的灯笼,树影婆娑,夜风凉如水,信步走到院门口,卫离停下步伐,在原地默默伫立片刻,转身便往回走。

“卫哥哥。”忽然,院外传来一道娇软的声音:“卫哥哥,请留步。”

卫离修长的身影一滞,缓缓转过身。

院外,清冷的灯光下,有一白衣女子娉婷而立,面若芙蓉眉如柳,肌肤胜雪,红唇娇艳欲滴,笑容含羞带怯,眼波含情,楚楚堪怜。

“秦姑娘?”卫离微蹙俊眉,轻启薄唇:“这么晚了,秦姑娘为何在此?”他看了看秦蓉蓉身后:“你的丫鬟呢?”

秦蓉蓉立刻收起笑容,眉梢睁角染上了轻愁,痴迷地望着他俊美到令人窒息的脸庞,低声细语道:“卫哥哥,表姐她,她……”

她停住不说,卫离也不往下问,而是平静地道:“这是寺里,女子不方便在此逗留,秦姑娘还是请回吧。”

“卫哥哥,表姐她去求甘露了。”秦蓉蓉见他转身欲走,慌忙道:“我劝她不要去,奈何表姐一意孤行,她这人,素来任性惯了,谁也拦不住。”

卫离微微一怔,继而温文尔雅的浅笑,“庄姑娘甚是心诚。”

秦蓉蓉上前几步,着急地道:“可表姐没让卫姨知道,只带了一个粗使婆子,这深更半夜,摸黑瞎火的,我好担心她出个什么事。”

卫离眉一挑,表情立时变得冷峻无比:“那还不让人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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