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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主是妻控-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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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做背心也选用柔韧的丝绸和结实的棉布居多。但她多了几个心眼,让人铸了几枚金币缝在背心里,为了减轻重量,显其轻便,金币多缝在人体的重要部位。

她又不常常动手缝衣,所以缝的非常慢,好在勤能补拙。

熬了几夜,将一双眼睛熬成了兔子眼,终于在卫焰离开前弄妥了。若雪嘱咐他,这背心小巧轻便,可以直接穿在甲胄里面。卫焰自然高兴万分,满口答应下来,并说要日日夜夜穿在身上,怎么说也是若雪的一番心意。

弄完背心,若雪倒头就睡。

次日睡到日上三竿,不是尿意憋醒她,她还想睡。

但要起床的时候,她就感觉不好了,么回事?一双脚怎么放怎么不舒服,感觉像穿着鞋子在睡。

她不信邪的坐起身,来不及揉自己的眼睛便打量双脚,顿时石化了……

她一双光裸的脚上,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双精致华丽的东珠鞋。不是鞋子上只缀一颗两颗东珠的那种鞋,而是整双鞋实打实全是用东珠串成的。

乍一看,真漂亮!有点类似于现代的凉鞋。颗颗东珠差不多龙眼大小,圆滚滚的,泛着粉红色的光晕,阳光从窗子偷偷溜进来,显得那些东珠的色泽更加潋滟耀眼,一看就不是凡品。

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然后清了清嗓子。

一心注意着内室动静的俞妈妈马上就出现了:“小姐醒了,饿了吧?”

后面跟着丹楹。

若雪也不吱声,抬起脚给她俩看。

“哇,小姐,好漂亮,你什么时候有这双鞋,我怎么不知道?”丹楹率先睁大眼睛夸起来,并伸手摸她脚上的鞋:“这么大的粉红珠子,光华隐隐……”

若雪抽回脚,发现打雷都不惊的俞妈妈也是看直了眼,嘴里不住啧啧称奇,显然也被东珠的魅力震摄住了。

“我的拖鞋呢?”她憋不住了,要去净房,伸手脱起鞋来。

开始还抱着这玩意儿是珍品,太值钱了也太美丽精致了,不能损坏的心里,小心翼翼的脱,费了半天劲却没有脱下来。

鞋口有点高,快到她脚踝了。

她仔细的找了找,发现串起东珠好像是金线。于是她就想找到线头一类的,找到说不定一扯就开了。

结果找了不下十遍,楞是没有发现什么金钱头银线头。于是她也顾不上是珍品了,用力的扯了扯,那鞋依然没脱下来,就像长在好脚上了。

不能等了!刻不容缓,她赶紧下床,穿着东珠鞋吸上自己设计的拖鞋,先解决人生大事再说。

东珠太大,她踩到地面时,即使隔着拖鞋都觉得脚底一阵疼痛。

此时也顾不得疼,吡牙裂嘴的匆匆忙完人生大事。

这时候她就忒佩服那位为了追求爱情,将美丽的鱼尾换成人类的人鱼公主,故事中说她每走一步都好比踩着刀尖上。自己只踩着珠子都觉得是非人的折磨,何况是刀尖,想想都叫人头皮发麻。

不能再走了,再走的话,一双脚非残废不可,这又不是按摩鞋。

她又坐到榻上,抱着双脚开始研究怎么将这鞋子脱下来。

“小姐,梳洗了用早膳吧,都快到午膳的时辰了。”俞妈妈怕她饿着。

若雪用下巴虚点地面,让俞妈妈自己看。

由于天气渐热,担心铺在地板上的波斯地毯生虫子,她早让人将地毯收起来了。如今的地面是光滑如水面的黑曜石。如果只穿这双东珠鞋,龙眼大的珠子碰上打滑的黑曜石,她不知道自己有多少条命可以摔啊!

“这……”聪明的俞妈妈也犯难。

丹楹本想说拿刀子割开,但一看那艺术品一样精致的玩意,她觉得没有人能下得了手。

“丹楹,把我的匕首取来。”若雪觉得做还是割开好,不管多华美的鞋子,舒适才是第一要素。

也不知卫离那厮究竟有多恨她,有多想弄死她,居然大费周章的搞这么个邪门玩意。不就是十来天没去练武场么,不就是十来天没有怎么搭理他么,有必要这么报复她吗?

其实看到这些价值不菲的珠子的第一眼,她没有想到神仙鬼怪之类的,也没有想到别人,首先想到卫离。能做出这种事情的,除了卫离那变态,她也想不出还有谁了。

匕首取来了,在俞妈妈和丹楹一脸的惋惜中,她挑起金线来割。

明明是削铁如泥的神匕,她一双手都割麻了,楞是没有割断哪怕一根金线。

“小姐,我来。”大力士丹楹上场。

不一会,丹楹也快崩溃了,汗水淋离地道:“这不是金线吧?”她面思不得其解,挠着头道:“小姐,你得罪谁了?弄这么个价值千金的紧箍咒给你。”

她得罪谁了?答案呼之欲出。若雪冷着脸盯着脚步上的宝鞋,丫的,这要怎么走路啊?卫离你个缺德鬼就不能消停点吗?

“一个幼稚鬼。”若雪也不多说,穿好外衣,直接对俞妈妈道:“我病了,吃不下。”说完倒头便睡。

她侧身躺着,半闭着眼睛数着羊。

还没数十只羊,她灵敏的鼻尖便闻到一股清新好闻的熟悉气悉。

她屏息摄神,动也不动。

“这是怎么了?哪儿不舒服?”卫离站在绣榻边,倾下身子,想去看看榻上的人。

突然,若雪在床上翻身而起,一双脚快如闪电的向他的面门踢去:“你可不可以再幼稚点,这鞋子是不是你的杰作?”

“终于肯理我啦?”卫离嘴边溢成一个漂亮的弧度,既不否认也不承认,大手一动便抓她的脚,然后就没有放手,顺势在榻沿坐下。

“我那有不理你?”若雪打死不肯承认自己是故意不理他的,也故意找藉口不去练武场的。

卫离笑了笑,肯说话就好,这些天,这家伙每日和卫焰出双入对,对自己却是疏而有礼。每日和卫焰她有说不完的话,但每天和自己说过的话,一只手都数得过来。相比卫焰的春风得意,他就显得形单影只多了。

明明是他的童养媳,关卫焰什么事?

如果再不想点办法,等卫焰走的时候,他担心发生兄弟阋墙的血腥事件来。

“那你什么时候开始练武?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当心学的东西都忘光了。”卫离将她的一双小脚搁在腿上,手指在宝鞋的鞋口处打转,感受她纤细脚踝的细滑与柔嫩。

若雪想缩回脚,他微凉的大掌却扣着不放,语声异常温柔地哄道:“你到底要气到何时?都快半个月了,气还没消?”以往她要是有什么不满,最多也只是说说而已,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一气就是十来天。

“我没有生气。”若雪脚拿不回来,只好坐在他身边:“你做事样样完美,要说这世上对我最好的人就是你,我如果还生你的气……”她顿了顿,扬唇一笑:“那我岂不是太不知好歹了?我就是生我自己的气,也不会生你的气。”

正文 、 071 金龟婿金龟子

她唇边的浅笑纯粹而干净,不含敷衍,没有讽意,更没有一丝做作,只有发自内心的真诚和愉悦,犹如盛夏的莲,清雅动人,绝俗脱尘。配上那黑水晶般的冷艳双眸,以及长卷如蝶羽般的睫毛,越发显得容颜精致,眉目如画。

卫离垂眸盯着她,修睫半掩,眸色深深,神情专注无比,想找出她脸上哪怕一丝半点的恼意。因为女孩这些天明显是同他怄气,一副对他避之唯恐不及的模样。

“卫离,我没有生气,我感激你还来不及呢。”若雪再次重申,唤出口的是卫离,而不是大哥。

她的确没有生气,虽然有许多穿越人士穿越成皇后和公主,甚至到女尊世界,一个个在异世都混的风生水起,美男成群。可若雪却觉得别人远远及不上自己幸运,尽管有个多余的手指头,但她却收获了自己想要的一切。

而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她遇上了卫离。她虽然无法将心中的感激之情溢于言表,但是她的心里却是明白的。

“我不要你的感激。”卫离磁性的声音略带沙哑。

我不要你的感激,救你固然是举手之劳,疼你是因为你的外表和性情格外的让人怜惜。但你在生活中带给我的快乐和满足,是任何人都无法比拟的!

你带给我许多的意外和重重惊喜,而那些,是倾尽世间一切也难买到!

光这样看着你一天天的长大,一天天的变化,我的心就盈满无尽的欢喜,有种难以言喻的骄傲!

所以,我不要你的感激!

因为我得到的更多!

我才是该感激你的人,你不仅充实了我的生命;更充实了我的生活;填满我所有的空虚!让我觉得这一路繁华似锦,艳阳高照,所有的艰辛和苦难犹如过往云烟,不复存在。

“不要我的感激要什么?”若雪煽完情后,马上收敛了笑脸,伸脚踢了踢他,恶声恶气地道:“又要我做你童养媳吗?”

“有我这样人人视为金龟婿的男子做你未来的相公不好吗?”卫离笑吟吟的反问,眉眼生花,风流宛然。

“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了,还金龟婿?金龟子还差不多。”尽管他说的是事实,若雪却为之失笑,笑若三月桃花。

看来是真不生气了。卫离打蛇随棍上,伸手过去抱她,声音温柔似水:“先用膳,吃饱了你要怎样都可以。”

若雪有些迟疑。

“外面谁也没有,我也没吃,你当陪陪我。”

若雪低头看了看那双坑脚的鞋子,毫不犹豫的伸臂揽住他的脖子,恶人先告状:“都是你造的孽,怎么也解不开,是想摔死我一了百了吧!你说你怎么就这么可恶呢?”

卫离轻松地托着她往外走,但笑不语——她没有拒绝他,还肯主动,他难免觉得受宠若惊。

对于她夸大其辞的指责,他悉数领下,再说没有这解不开的鞋子做媒介,他怎么找理由和她合好如初。

做了简单的梳洗,两人才去外间用膳。

上好的檀木雕花桌上摆放着各色早膳,热气腾腾,香气扑鼻。卫离坐到到椅子上就不放人了,遭受了这么多天的冷漠对待,寻求点安慰不过份吧。

若雪也懒得计较坐得是椅子还是肉垫,她着实饿坏了,卫焰的离开已成了既定的事实,兄弟姐妹再要好也是有分开的一天的,她要早点适应才好。再说卫离想要做什么,那是不达目的不死心的非人类,她不想和他白费力气,所以由着他去。

早说过,习惯是个可怕的东西,习惯会成自然。

“最近好像瘦了,不会真在减什么肥吧?”卫离皱着眉头感受腿上的重量,拿着勺子喂她吃梗米粥。

若雪觉得卫离着实有做奶妈的潜质,虽然他是男的,自己这娃儿也太大了点,但丝毫不影响其发挥。喂起孩子来有模有样的,一口粥一口菜,一举一动都透着娴熟和优雅。

“你也吃,我自己来。”毕竟不是真的小包子,若雪示意自己来:“那天是说着玩的,没有减肥。”

卫离语气幽幽,难掩酸意:“那就是为卫焰瘦的,他可真是好命。”又是帮他收拾行李,又是给他做背心,还熬夜赶做,能不瘦吗,她什么时候对他这么好过?

“他都要走了,我只想能为他做些什么,这样心里不那么难受。”若雪认真地道:“我倒希望好运常伴他。”

卫焰去军营,母亲和若雪都难过不已,不想破坏两人间难得的气氛,卫离巧妙的带开话题:“若雪,上次的事我想了许多,以后我不会再胡乱干涉你的事情了,你那些函件想放哪就放哪,保证没人动你的。”

“天要下红雨了?”若雪睨了他一眼,意味不明。

卫离垂下眸子,抿了一口香甜软糯的粥,他也不想啦,可这不是迫于形式么,小姑娘生气是没生气,但每每得知他偷瞧信件的时候,脸色明显不好。小的时候还好哄些,越大越不好哄了,他再不改的话,她恐怕只会离他越来越远。

再说想知道什么,也不一定只有偷瞧信件这一条路可走,条条大路到京城,难不住想使坏的人。

他若无其事的挟了个鸡蛋饼送到她嘴边,“大哥在你心里就这么点信用?”

若雪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的脸,吃完饼才慢吞吞地说:“卫离,你脸上戴着人皮面具吧,肯定是的。”

“为什么这么说?大哥戴没戴面具你不知道吗?”卫离不动声色的将她揽紧了一些。

若雪伸出一指去刮他的脸:“你说你怎么就能撒起谎来面不改色,心不跳呢?”

喀噔,卫离的心漏跳了一拍,脸上却半点不显,很平静地道:“久经历练便可以学到这本事了,你想学的话,大哥可以教你。”

若雪冷哼了一声,低头喝粥。

“若雪?你不信大哥的话?”

若雪抬眸睇着他,摊了摊手:“你越发变本加厉了,我哪还有信函可放啊?你不是吩咐下去了,但凡是给我的信件和礼物,统统都送到你手里就好,谁要是不听,你就把谁卖了。”

“……”卫离以手抚额,在猜是哪个蠢蛋出卖了他,极有可能是他那个最丑的侍卫弃暗投明了。

“周羿每天送来的礼物和信函,你没收了就没收了,但师兄的信的呢,你总不会等师兄回来和你对质吧?”若雪挟了个汤包放到他嘴边:“吃吧孩子,下次不要撒谎了,你这种心态我很了解。”

卫离脸上没有被揭穿的羞恼,神色依旧从容,眼角斜挑地看着她,似笑非笑的张口咬住汤包,优雅的慢慢咀嚼着。

若雪迎着他魅惑的眼神,一本正经地问:“卫离,你这是拿我当女儿养吧?”

卫离的桃花眼有一道暗芒闪过,咀嚼的更慢了,许久才道:“何以见得?”明明是当娘子来养的说。

“有些做父母的,因为担心孩子学坏了,或者说被外面的人带坏了。就会和你一样,有信件就会偷看信件;有日记就会偷看日记;一天到晚想查看孩子的短信,恨不得在孩子的手机上装个窃听器;电脑……”

若雪顿住话头,发觉自己不知不觉扯远了,话锋一转:“我也不是说你的行为不好,因为你和那些爹娘的心态一样,是关心孩子才会这样。”

卫离微敛起眉头,他倒是不怕被指责成爹。他比较在意的是若雪又提到一些他听不懂的词,让他觉得他不了解她——他不喜欢这种感觉,极端的不喜欢!

不过此时并非纠结这些的时起,他慢条斯理的掏出一封信,递给若雪:“师兄的。周羿的我原封不动的送回去了,你想看也看不着。”

若雪打量了信函一眼,又抬头看了看他:“周羿的写了些什么?我才不信你没有看,上次那封送走后,我猜你只怕肠子都悔青了,几夜睡不好觉。”

“……”卫离面不改色取了她手上的信封打开,抽出折叠好的信纸放到她手上:“师兄的我不曾动过。”

若雪正要夸他有进步,他又轻描淡写地说:“师兄的字是不是变丑了?我看看。”

“……”若雪恨不得把信盖到他脸上,就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永远都不要对卫离的掌控欲抱期待!

……

见送去卫家的礼物和信件又被送回,还附带了不少贵重的回礼。周羿还没来得及说话,八哥侍卫就兴高采地叫开了:“世子,你真是越来越奸诈了!又白得了这么多财物回来。”

周羿今日人不是很舒服,起来的晚,这会儿也正在用早膳不是早膳,午膳不是午膳的饭食。

他不戴面具的脸真的令人很惊艳,比之端王妃的美丽更胜几分,足以惑乱众生,一双黑眼球特别多的墨瞳只要淡淡的看你一眼,心志不坚的人极有可能找不到东西南北。

他如玉的脸上泛着不太正常的红晕,听到聒噪侍卫的话也像没有听到一秀般,懒洋洋地挟了一块槐花糕放到鼻下闻了闻,又意兴阑珊的搁回盘子。

八哥侍卫对主子的食欲不振早习以为常了,若是主子哪天如同饕餮般胡吃海喝,那他才要担心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所以他的谈兴有增无减:“世子,你的仇人出手恁是大方,每天只送一次礼太可惜了!要不你多写几封信吧,我们一天送他十趟八趟,这样得到的回礼更多,我们也可以更快的致富。”

周羿被他吵的脑壳疼,对他小家子气的话不予理会。身为王府侍卫,银钱上也没谁短他的,但不知怎么搞的,这家伙就长了个只进不出的守财奴性子。

“哟!”

周羿对他一惊一乍的性子了如指掌,安心等着下文。没料到那家伙撅着腚钻在礼物堆里,半响不出声。

真是该说的不说,滔滔不绝的全是废话。

“干什么呢?”周羿挟着麻饼砸他。

八哥侍卫耳听八方,眼观四路,张嘴叨住香酥的麻饼,含糊不清地道:“看你……仇银……写给你的信。”世子送了这么久的信,人家一封也没有回给他,这第一封信显得何其珍贵,他要先睹为快。

“……”周羿想掀桌。

无独有偶,这八哥侍卫和卫离一样,喜欢窥人信件,功力比之卫离更上一层楼,连主子的都不放过。

他的理由是,反正主子懒嘛,我能者多劳且不居功自傲。

几口嚼完麻饼,他正要念信的内容,周羿却伸手挥了挥:“且慢,有客人来了。”

其实也不算客人,许是都知道周羿的性子,一般人也不敢来扰他清净,再说来了也不一定碰到人。

这次来的人有永远光鲜亮丽的端王妃,威风凛凛的金总兵,以及灰头土脸的陈知府。

几个人见完礼,寒喧了几句,端王妃便步入主题:“陈大人带了你父王的亲笔信,你要不要看看。”

周羿的脸上又戴上了黄金面具,对端王妃的话好似不置可否,只微微侧了侧脸。

鹦鹆从诚惶诚恐的陈知府手中接过王爷的墨宝,毕恭毕敬地呈到世子面前。

周羿一目十行,很快就将信的内容扫完了,然后一手支额,一手曲指轻敲着椅子扶手,整个似陷入沉思中。

端王妃深知他的性子,也不催他,一径端着精致的茶盅和金总兵品着香茗,并示意惶惶不安的陈知府稍安毋躁。

陈知府的事已是板上钉钉了。从那日陈夫人母女来求见她,儿子说不能轻举妄动,因小失大,她便一脸惋惜的对陈夫人说了无能为力。

奈何陈知府害怕身陷囹圄,拼命的上窜下跳四方奔走,竟然弄了一封王爷的亲笔书信过来。王爷的信端王妃没看,内容是什么她也没有兴趣,横竖儿子自有主张。

室内一应摆设都非常的华贵典雅,习习的春风顺着大开的门窗吹了进来,带来院外鲜花的芬芳。

初夏刚至,天气并不炎热,身处如此美好环境的陈知府,脑门上却渗出密密的汗珠,俨然一副等着判决的模样。

也不知道是哪个可恶的家伙在他背后捅阴刀子,竟然搜集了他这么多年贪赃枉法,营私舞弊的罪证。幸好上面也知道他和端王爷关系匪浅,早早的向他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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