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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主是妻控-第1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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访友了,你们说的那些空口无凭,我非常怀疑你们是凭空捏造的!”

“卫夫人,你且听我们把话说完。”钱如珍叹了一口气,拿锦帕抹了抹眼角,用十分沉痛和伤心的口吻道:“当年我让表妹给相公做妾也是迫不得已,我是出于一片好心,想保护她周全。只是,我的一片苦心没人了解。”

“猫哭耗子假慈悲。”风三娘才不上当,冷嘲热讽不断。

“天地良心,我没在这件事上说假话。”钱如珍唱作俱佳,说着说着还真流下了几滴鳄鱼泪:“当年表姨父和表姨母去世后,表妹她的脑子就糊涂了,整个人疯疯颠颠的。而我表姨父早年闯荡江湖,结了不少厉害的仇家,我爹娘和我担心那些仇家对表妹不利,便费尽心机的隐瞒表妹的消息。不但帮她改了名字,还换了个身份,就是想让她能平平安安的活着……”

钱如珍抹了抹眼泪,吸了吸鼻子,继续道:“但表妹那个样子,时而清醒时而糊涂,不但不好说亲,即便说了亲,嫁到婆婆一样被人看轻……这倒是次要的,主要是怕表姨父的那些仇家找到她。所以……”

凌经亘正襟危坐,接过钱氏的话茬:“所以珍儿求我纳她表妹为妾,以保她平安,也算为燕家留了个后。”

他那语气,说的好像自己多伟大似的,似乎他给了燕双飞一个安生立命之所,燕双飞就该对他感恩戴德似的。实际上是什么情况,风三娘纵然不清楚,但她绝不相信这两夫妻会有他们说的那么好心,谁知道他们打的什么鬼主意。

她冷哼一声,毫不留情地道:“编吧编吧,反正燕燕不在,你们编到天边都没事,我权当看你们夫妻一唱一和的唱双簧。”

钱氏见风三娘不为所动,于是换了一种亲热熟稔的语气:“三娘若是不信,待我爹娘见过我表妹以后,你就知我们说的是真是假了。”

“钱巡抚?”风三娘皱着眉头:“他也要来广陵吗?”

“是啊。”钱氏露出了笑模样,一副闲话家常的模样:“我爹娘听说有表妹的消息后,激动不已,只恨不得插翅飞来见表妹。三娘你是不知道啊,早些年没有表妹的消息,我爹娘急得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着,都觉得愧对我那死去的表姨父和表姨。”

“打住。”风三娘不耐烦的敲了敲紫檀方几:“戏唱的再好终是戏,我劝你们两不要入戏太深。你们那些爹呀娘的,我不耐烦听,钱巡府他爱来不来,不关我们的事。你们俩请回吧!奉劝你们别在到处乱认亲戚和女儿了,当心被别人当成疯子。”

“风三娘,你别太过份!”风三娘油盐不进,言语辛辣无情,凌经亘被挖苦的有些下不了台,颇有些恼羞成怒:“事实胜于雄辩,凌若雪她就是我的女儿!倘若你阻止我们父女相认,使我们骨肉分离,便是不仁不义,你不怕被天下人耻笑吗?”

啪!

风三娘愤而拍桌,指着凌经亘骂道:“凌经亘,你个王八蛋少拿大帽子来压我一个妇道人家!指着我怕你吗?!什么父女?什么骨肉,都是狗屁!若雪什么时候成了你女儿了?谁同意了?”

凌经亘被骂的白面一红,气急败坏地道:“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你正是那个小人,不折不扣的伪君子!”风三娘丝毫不相让,气势凌厉:“你想冒充雪儿的爹是吗?那我问你,若雪她爱吃什么,爱喝什么,喜欢些什么,你知道吗?你知道她的生辰是几月几日吗?”

“……”凌经亘支支吾吾,这些他还真答不出来,一个被嫌弃的孩子,他哪里会关心这些啊。

不光他答不出来,钱氏也答不出来,不过她觉得这些问题不重要,妨碍不了她挑拨离间:“三娘,这可就是你的不对了,咱们有问题可以好好讨论,你干嘛学泼妇骂街骂我们老爷,这样真的太有失身份了。”

“笑话,我若是泼妇,你钱如珍就是个人尽可夫的娼妇!”

风三娘本来就担心凌经亘来跟她争若雪,一旦触及这个问题,她就像老母鸡护着小鸡一样,变得凶狠无比,骂完凌经亘,再骂钱氏:“你这种女人,一看便不是好东西,说白了,就是那种当了婊子还想立牌坊的!一天到晚惺惺做态,什么为了你表妹好,说的比唱的好听,谁知道你肚子里打什么坏主意呢。”

“风三娘,你够了吧?”娼妇对一位贵妇人可算是最大的侮辱,钱氏又羞又气,几乎歇斯底里的扬高声音:“你夺人子女你还有道理了你?”

“我夺人子女?”风三娘哈哈哈的仰首冷笑三声,指着钱氏厉声喝道:“钱如珍,我夺谁人的子女了?你今日不把话给我说清楚,我让你竖着进来横着出去!”

“凌若雪是我们家的,你不让我们相认,不是夺人子女是什么?”

“好笑!你说若雪是你们家的,那她怎么在我们家啊?难道是我去你们家抢夺的吗?你们家全是死物,都哑巴了,孩子被抢了都不声张?”

“那……那是……”钱氏拼命想着措辞,很快就找到了理由:“那是因为我表妹脑子不好使,带着凌若雪出门游玩,结果走丢了。对,就是这样。”

“呸!你才脑子不好使,当别人都是傻瓜。”风三娘很鄙视她,啐了她一口:“这种理由,你糊弄鬼去吧,只要是个人都不会相信。不要说你们家没有凌若雪这个孩子,即便有,她走丢了,你们不会寻吗?这些年,谁听过你们在寻走丢的孩子的?没有吧?”

“那是因为……”钱氏觉得风三娘好难缠,穷于应付。

凌经亘气冲冲地接口:“那是因为她生有六指,我们担心她被外面的人耻笑,所以才对外界隐瞒着她的消息。她走丢后,我们一直在暗中寻找,只是你们不知道罢了。”

风三娘对他的话嗤之以鼻:“保密工作做的真好,可惜你的话太假了,我半个字都不信。”

说完后,不待凌经亘和钱氏做出反应,她寒着脸,果断的朝外一挥手:“来人,给本夫人将这两个厚颜无耻的贱人叉出去!反抗的话尽管揍,揍个鼻青脸肿五颜六色屁股开花。”

卫妈妈带着人埋伏在外,听到命令,立刻带着人呼啦啦的进来了。一帮娘子军围着凌经亘和钱氏大发雌威,虽说都是些花拳绣腿,可架不住人多,直揍的凌经亘和钱氏抱头鼠窜。

钱氏啊啊尖叫着,大喊风三娘你疯了。

“不可理喻,不可理喻!成何体统,成何体统?”凌经亘气的暴跳如雷,一边挡着如雨的拳头,一边声嘶力竭的叫嚣:“风三娘,你疯了吗?敢殴打朝廷命官,本官要去告你!要去告你!”

上次他们上门,风三娘虽然也不客气,但至少没有撕破脸,只以泼水为祈福的理由招待了他们一顿凉水。这次,风三娘竟然丝毫不顾贵夫人的体面,直接对他们喊打喊杀,一下子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风三娘一听他要去告自己,毛了!干脆彻底颠覆自己温婉俏丽的形像,直接抄起架子上的鸡毛掸子,气势汹汹的冲上前去,对着凌经亘和钱氏劈头盖脸一顿好抽,直抽得鸡毛满天飞。

“告我?好,有种你尽管去告,老娘让你告个够!今儿不打死你们这对狗男女,老娘不信风!”

这活儿风三娘练的熟——有卫离和卫焰供她练手。一时间抽打的钱氏和凌经亘直跳脚,尖叫和怒吼声不断,别小看鸡毛掸子,这玩意儿比拳头打在身上疼多了。

可他们又还不了手,这么多仆妇可都不是吃素的。

一群人推推攘攘的朝外花厅外走,间或夹着凌经亘色厉内荏的叫嚣声,以及风三娘女土匪一样的声音:“姓凌的,老娘等着你的状纸,不告的是龟孙子,是孙子养的,敢跟老娘抢孩子……”

若雪在庭院中驻足,剪水秋瞳眨了又眨,一脸讶然地看着眼前的群殴场面:“这是干什么?群起暴动了?”她刚出去了一会儿,回来听说凌经亘和钱氏上门了,便过来看看,没料到看到这种热火朝天的场面。

转而又看到风三娘高举鸡毛掸子,边打边骂的样子,仿若燕双飞上身。那画面太美,她不忍直视,抚住额头,啼笑皆非地道:“娘,你这是干什么啊?有什么事情值得你亲自动手。”

“啊,雪儿你回来了。”风三娘一看女儿回来了,急中生智,慌忙把鸡乱掸子往卫妈妈手中一塞,朝卫妈妈使了个眼色,接着迅速伸手拢了拢微散的鬓角,抚了抚裙子,不过眨眼间便恢复贵夫人的形像。

她若无其事退到一旁,向若雪招招手:“雪儿过来,娘在看你卫妈妈她们收拾坏蛋呢。”

“……”若雪很无语,明明她自己打的不知有多起劲,自己一来,她就全栽赃到卫妈妈的头上了。

风三娘想着凌经亘好歹是若雪的亲爹,当面打她亲爹恐她心里不好受,她最怕看到若雪难过,马上对着那群娘子军道:“好了好了,都别打了,把他们轰出去就行了,怎么说我们也是礼仪世家,不能失了礼数堕了自己的名头。”

“……”

“……”

众人绝倒,夫人粉饰太平的功力太强大了有木有。

凌经亘和钱氏总算缓过气来了,鼻青脸肿的被众人推着向外走,看到若雪,凌经亘立刻怒不可遏的吼了起来:“凌若雪,你这个不孝女,就这么看着你亲爹被人欺负?”

钱氏捂着鸟巢一样的鸡窝头,对着若雪尖叫:“凌若雪,等回了凌家,看我怎么处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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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 183 看你们谁敢罚我!(二更)

这两只哪来的啊?

若雪微敛眉,很不理解这凌经亘和钱氏的思维方式,他们凭哪一点认为自己会回凌家任他们搓瘪捏圆?还骂她是不孝女,真是可笑!

尤其是凌经亘,说这话也不怕老天降个雷劈死他。

“你们两个真是欠揍,我女儿不知多孝顺,敢说我女儿不孝顺,看我不抽死你们!”风三娘一听他们说若雪的坏话就生气,伸手去夺卫妈妈手中的鸡毛掸子。

卫妈妈连忙将鸡毛掸子藏在身后,小声地劝道:“夫人,注意形像。”

风三娘这才作罢,但仍不高兴,对着钱氏道:“钱如珍,你哪要葱哪根葱?跑来这胡认亲戚,当心我揍……我告你!”

“你这女人真是不可理喻……”这是凌经亘对风三娘唯二的评价。

钱如珍对风三娘的人品已经绝望了!她觉得自己以前肯定是瞎了狗眼,才会认为风三娘是个出了名的名媛和贵妇人——这女人撒起泼来,比市井妇人都不遑多让,哪里有半点大家闺秀的样子。

还好钱氏没有生在现代,若在现代,她铁定会说风三娘是个山寨版……

不管是不是山寨版,对若雪来说,风三娘才是她的亲人,她对自己的爱尤其珍贵!至于凌经亘,名义上是她的亲爹,可对她来说,充其量只是个陌生人。

“凌侍郎,你凭什么骂我不孝?请问你是哪位啊?”

凌经亘正在整理自己的凌乱的衣襟,今日他被揍惨了,鼻青脸肿不说,浑身上下被风三娘用鸡毛掸子抽的疼痛不堪。想他何时这么狼狈过,心里不是不恼怒不冒火,恨不得立刻去告风三娘,甚至将她关到大牢。

但想着小不忍则乱大谋,为了帝王紫金,他决定好男不跟女斗!

听到若雪的质问,他倏地回过头来,一脸的阴鸷,目眦欲裂,像要吃人一样的狠戾:“我是你老子,有你这么对老子的吗?不是不孝是什么?”

“笑话,谁说你是我老子?”若雪扬眉冷笑,凉凉地道:“你侍郎府什么时候多出一个女儿了?你的女儿不是凌轻烟和凌轻岫吗?什么时候我是你的女儿了,真是闻所未闻!”

“……”凌经亘神色一僵,半张着嘴却不知说什么才好,的确如此,不管是世人还是他,一向认为他只有两个女儿,这时候他硬说是若雪的生父,还真是怪异的紧,饶是他皮厚如城墙也有些说不出了。

然而钱氏可不这么想,他们今天为什么来卫家庄,一是因为帝王紫金,想要将燕双飞带回去;另一个目的却是想认回若雪,然后将她带回凌家。

想他们以前对若雪避之唯恐不及,只巴不得她死了才好,现在为什么愿意认回她,正是因为得知了周羿想娶若雪为世子妃的消息。

这个消息是凌轻烟让人快马加鞭送来的,她思虑良久,觉得与其费力不讨好的去阻止周羿,还不如从若雪身上下手。可若雪是卫家庄的人,她便是想下手也心有余而力不足。

这时候,她想到了若雪的身份——若雪是她的庶妹,如果把她弄回凌府,她的身份便不是高贵的卫家小姐了,而是侍郎府的一个卑微庶女。到那时,她这个嫡姐还不是想怎么折磨她就怎么折磨!

假使周羿想娶凌若雪,那她只需略施小计,或传若雪身染恶疾;抑或是找人毁了她的清白;再或者毁了她那张狐媚子脸……

总之她聪慧过人,卑鄙无耻的计谋层出不穷,凌若雪躲过初一,绝对躲不过十五!到那时,即便她想嫁给周羿,只怕周羿都不会要她了。

当然,这些都只是凌轻烟的初步计划,她还有更多更加阴险毒辣的计策,只待若雪回了凌府后实施。而当务之急,是要将若雪的身份公布开来,把她钉死在侍郎府的庶女身上,这样就有借口和理由将她带回侍郎府,由不得她在卫家庄过逍遥日子了解。

钱氏收到女儿的信函,得知周羿打算求圣上为他和若雪赐婚,也是又气又急——如果真让若雪当了世子妃,那要置凌轻烟于何地?她女儿这么多年围着周羿转,可不是为他人做嫁衣的。

待看到凌轻烟详细而周密的计划后,她深以为然,觉得女儿的计划太高妙了!她甚至觉得认回若雪有一箭双雕的作用,反正他们是要将燕双飞带回去的,但卫家不但不配合,甚至阻止他们带人回去。然而认回若雪,就不怕燕双飞不回凌府了。

如此一来,帝王紫金有望不说,也可以让周羿娶不成若雪,可谓两全其美也。

钱氏将意思透露给凌经亘,凌经亘起初不太愿意,他从未当若雪是骨肉,只觉得她是扫把星转世,外面的人从来不晓得他还有个六指的女儿。若认会去,同僚和亲朋好友会怎么看待他?会不会笑话他?

而他那些政敌肯定会拿此事对他冷嘲热讽,奚落是免不了的。

这些还在其次,重要的是如果世人知道他们当年将若雪扔掉的事,会不会对凌府的影响不好。因为若雪如今可不是被小门小户的人家捡到,她是被名满天下的卫家收养,是有名的卫家小姐。

倘若卫家不愿意,他们硬要将人要回去的话,卫家势必会造出不利于他的谣言和舆论,到时他吃不着鱼反惹一身腥,那就得不偿失了。

但钱氏口才了得,三言两语便将他说服了。

凌经亘一想也是,虽然会损失一点名声,也会有一些不利于凌府的流言蜚语。但不可否认,那点名声和帝王紫金相比就显得微不足道了,更何况还可以帮到大女儿,他觉得真是太划算了!

由如至终,他根本没有为若雪考虑过。

他甚至未想过,不论是若雪还是凌轻烟嫁给周羿,其实都是他的女儿高嫁了,一碗水端平的话,没必要阻止这个而成全那个,反正他总会是周羿的岳父。

他已经这样冷血无情了,钱氏还在一旁不停地挑唆。

钱氏告诉凌经亘,若雪只是他们扔掉的女儿,再加上又是个庶女的身份,即便嫁了周羿,她的心也只会向着卫家,不会向着他们。但凌轻烟就不同了,她是他们夫妻的掌上明珠,且是嫡女,嫁给羿世子,只会带给他们无上的荣耀,以后也会拉拨父兄升官发财,看顾娘家。

无论从哪方面考虑,凌轻烟嫁给羿世子都比凌若雪嫁给羿世子带来的好处多,且用处也大。

凌经亘本来就想着帮大女儿,听钱氏这么头头是道的一分析,那心就偏到肩膀上了,毫不犹豫就同意了钱氏的做法——想方设法的认回凌若雪!

不管出于哪种原因,钱氏是打定主意要宣扬若雪的身份的,见丈夫有些退缩,她颇有些恨其不争。

不着痕迹地瞪了凌经亘一眼,钱氏仗着和燕双飞是表姐妹的关系,比丈夫更理直气壮地道:“凌若雪,你怎能如此对待你父亲?我们好歹养了你上十年,你就是这么回报我们的?倘若世人知道你是这德性,你的名声就完了!”

钱氏不开口还好,一开口又把若雪惹火了!

不提那十年还好,一提起来,她脑海刹时浮现出原主母女受虐的画面,整个人又有暴走的倾向了!——这孩子其实有个嫉恶如仇的性子,对钱氏的恨意一半来源于燕双飞母女,还有一半来源于骨子里那份善良和同情弱小。

“钱如珍,你哪一日不犯贱会死啊!”她衣袂飘飞,步履如风的上前,眯着眼睛看着满身狼狈的钱氏,眼神凌厉如冰刀,语气冷若高山之冰雪:“你还好意思说养我上十年,你怎么养的?”她把右手伸到钱氏的面前,指着那块疤:“看到没有,这就是你当年的杰作,你贵人多忘事,我可日夜不敢忘。”

钱氏看着她手上的浅色疤痕,眼神飘忽起来,一瞬间还真有些心虚了——她早忘了当年的事。

但她狡猾成性,很快便恢复如常,极为轻鄙的睨着若雪,得意洋洋地道:“凌若雪,终于肯承认你是凌家的女儿了吗?这个六指可是活生生的证据哟,你想逃也逃不掉!”

“那又怎样?”若雪冲着钱氏微微一笑,缓缓向钱氏伸出手,漫不经心地道:“我想承认就承认,不想承认的话,天王老子来了我也不会承认,所以你们别白费心思了。”

钱氏盯着若雪的手,骇的向后退去,她以为若雪又会向上次那样打她,忙不迭的跑到凌经亘的身边,一双眼睛略带惊恐地望着若雪:“你想干什么?我是你嫡母,你要是敢对我不敬,当心重重的我罚你。”

“罚你个头!”

“凌若雪,你想干什么?不得对你嫡母不敬,否则家法处置!”凌经亘立刻摆出一副威严的模样,只可惜脸上色彩缤纷的伤痕,让他的样子显得非常可笑。

若雪脚步不停,随着钱氏转到凌经亘面前,面无表情地宣布:“我现在就要对你们不敬,我看你用什么来罚我,谁又敢罚我!”

话音未落,她的手猝然往钱氏头上的鸟巢抓去,其势快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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