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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主是妻控-第1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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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羿好像事先和八哥串通好的,用纤长漂亮的手支着额头,侧首目不转睛地望着她,依旧是那个模棱两可的答案:“手臂也疼,头也痛的厉害。”

跳跃的火光下,若雪肤若凝脂的脸蛋益发显得立体精致,虽素颜简衣,却明眸如水,顾盼生姿,可谓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周羿觉得,八哥虽然为人聒噪,今晚却做对了一件合他心意的事。

若雪不知道周羿的心里在想什么,以手拂裙坐下来,八哥给她端来一盅热茶,茶盅非常精美,揭开缠枝花的茶盖,清新的茶香扑鼻而来,不过水很烫,她不敢喝,便搁在一边。

见周羿的精气神着实不佳,若雪直接问八哥和戴胜:“世子是不是有点发烧,所以头也痛?”

戴胜尚有些迟疑,怕答的不好主子会不高兴,八哥却答的无所顾忌:“小姐,我们主子的头痛跟手臂上的伤无关,因为中毒的关系,他自小便如此,每次疼起来都恨不得把脑袋锯开。”

答案出乎若雪的意料之外,她的目光不由的带上了同情,望着周羿:“你所中的毒不是都解了吗?怎么还会犯头痛?”难道又是所谓的毒药后遗症?

“也许是解的不完全吧,毒素累积在身体里,所以造成了我习惯性的头痛。”周羿好似说着与自己无关的事情,语气淡薄如水:“就好比上次卫离中的毒,我解了之后,食欲便大不如前了,吃什么都跟嚼木头差不多,索然无味。”

若雪听的牙都倒了,人生的美好之处,有一样便是享受美食,如果吃什么都味同嚼蜡,她觉得自己可以早死早超生。再加上头痛欲裂的毛病,她直觉周羿可以死一死了,省得活的这么痛苦。

回想卫离解毒后的情况,好似没有周羿说的那种症状,而且她以前也不知道周羿有头痛的毛病,便直接将自己的疑虑说了。

周羿的解释是因人而羿,再则卫离不像他被人投毒长大,所以反应也和他不一样。

真是个可怜的小孩,尽管知道言多必失,若雪还是隐晦的提醒了他一句:“你身份尊贵,护你周全的人也很多,你的身边不说固若金汤,但称为铜墙铁壁不为过,寻常人想向你投毒,基本是不可能的!何况还长年累月的投,除了是你非常信任的人,不做他想。”

八哥和戴胜是周羿信任的人,急忙向主子表示,主子倒了,他们只会更惨,决不会干投毒这种事。

若雪啼笑皆非:“我只是这么一说,并没有一杆子打翻一船人,也没要世子疑神颖鬼,草木皆兵。”

周羿听了她的话,手指按着额头,眼光却淡淡垂下,似乎陷入了沉思。

周羿既然是老毛病犯了,若雪觉得自己在这里也帮不上什么忙,便要告辞,不想八哥却道:“小姐,我们主子的头痛其实是可以避免的。”他将一面赤金面具展示给若雪看:“只要他经常戴着这个面具,基本不会怎么犯病。”

那金灿灿的面具若雪认得,周羿的必备行头之一。

虽然不了解只是一面面具,为何具有如此强大的功能,但她并没有多问,只是望着周羿,半信半疑地道:“既然戴着会解你的痛苦,怎么又不戴了?”

周羿撑头凝视着她,沉沉的眸色变成幽幽怨怨,语气仿佛也变的幽幽:“你们不是不喜欢我戴吗?”

“……”怎么听都是一副恶人先告状的口吻,若雪不记得自己说过这样的话。

本想和他争论两句,但看着他那副半死不活的样子,一辨论起来,他说不定直接就挂了,那她就罪过了,便好脾气地道:“那是因为我们不晓得这面具对你的重要性啊,既然戴了有好处,你还是戴着吧。”

八哥连忙将面具呈到周羿面前:“主子,快戴上吧,若雪小姐都说让你戴了。”

周羿不理他,视线牢牢地锁着若雪:“不嫌难看?我母妃说我戴面具是暴殄天物,你怎么看?”

大人,此事必有玄机。

若雪被他臭不要脸的傲娇姿态气的牙痒痒,敢情他不戴面具是为了显摆他那张妖孽脸。

她直接起身,声音微凉地道:“戴不戴随你,反正痛的不是我。暴殄天物什么的,那也得有天物暴殄不是?命都没有了,还暴殄个鬼啊。”

见她要走,周羿一把将面具扣到脸上,声音闷闷地说:“我送你过去。”

“不用,世子早点歇着吧,养养精神也好,敌人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打过来了。”两个山洞紧挨着,绕过几块巨石就到了,有什么好送的。

周羿却固执地起身相送。

若雪对他的在面具还真有些好奇,往洞外走的时候就想确认一下:“戴了真有效吗?”

周羿默默地点点头,过了一会儿,用闷闷地声音道:“这黄金面具是我师尊送给我的,我小的时候,母妃曾用铁腕手段,查到向我下毒的人,不过因为证据不足,并不能将那人怎么样,但是……”

他顿了顿,接着道:“那个人已经不可能向我下毒了,可后来,我依然时常中毒,怎么防范也没用。”

若雪不由得多看了他脸上的面具几眼,淡淡的月光下,透着幽幽冷冷的光芒,眼睛、鼻子和嘴巴处都有孔,在夜里看,委实显得阴森和恐怖。

她连忙收回视线,假意调侃周羿:“你听过一句话没有,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恨,也没有无缘无故的爱,这个下毒的人对你如此执着,倒是令人感动。”

周羿思索着:“你是说……”

“好了,马上要到了,世子请回吧。”山洞就在眼前,已经能看到明亮的火光了,若雪打断周羿的话,加快了步伐。

周羿觉得路真是太近了,心里只觉怅怅然,呆呆的伫立在原地,眼神黯然的望着若雪的背影。

但见少女头也不回的往前走,山风撩起她一头如瀑的美丽黑发,丝丝缕缕摇曳轻舞着动感节律。身姿袅袅婷婷,纤细楚楚一束,衣裙蹁跹若蝶,宛如芙蓉出水般,说不出的清雅动人,令人遐想无限。

周羿的目光不由自主的追随她,默默看了好久,觉得她真的离自己越来越远了。

心底骤然生出了一股不甘,他迈步缓缓跟上:“若雪,等等,我还有话没说。”

卫离双臂环胸,白衣潇潇,意态洒脱地斜倚在山洞门口,似在翘首以盼,薛燕也在一旁引颈相望,若雪看见他们,心底油然升起一股满足与幸福感。

听到周羿的声音离自己很近,她不经意的回眸,发现周羿几步就追上自己了,便道:“世子,有什么话,等出了此涧再说吧。”

她的话音未落,还来不及回头,一道人影忽然撞向她,力道又狠又猛!她心底一冷,脚下用力,身子只是晃了一晃,并没有被撞倒。

“小心!”周羿连忙出手去拉她。

与此同时,卫离的身形也猝然而动,闪电般伸手去抓闷不吭声的薛燕。

但薛燕似发了狂,虽不吱声,手下动作却不停,她将手中攥着的一根尖利银簪,恶狠狠地刺向周羿的胸口,动作好似演练了千百遍,熟练的叫人心惊!快的让人讶异!

若雪一看到薛燕那双发红的眼睛,心知不好,此刻说什么也来不及了,周羿的左手还拉着她,右手形同于废物。

决不能让周羿受伤!

她不假思索的往周羿身前一挡,希望能用肉身挡下这要命的一簪。

预期的疼痛没有到来,只听薛燕短促的啊了一声,她手中的簪子被卫离紧紧握在掌中。

血,滴滴嗒嗒从卫离漂亮的手掌滴落,又啪啪啪的溅到地上,画面刺眼极了。

随后而至的卫一和卫风冷着脸,伸手点了薛燕的穴道,将她带到一旁。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了!薛燕一直都好好的,卫一等人并不知道她和周羿有什么深仇大恨,根本没有防备。

而卫离虽然听若雪说过,但毕竟没有亲眼见到过薛燕的变化,她一直和他有说有笑,像个慈爱的长辈陪他等若雪。他抱着爱屋及乌的心态,对薛燕还真的疏于防范了,这下吃到了苦头。

八哥和戴胜面面相觑地站在周羿身旁,他们虽然一直远远的缀在周羿的身后,但时刻注意着周羿的安全,见到薛燕有异动,他们当即发出了手中的暗器,想将薛燕射杀。

不过两枚暗器都被卫离击落了,这也是卫离为什么会受伤的缘故,如若不然,薛燕伤不到他。

“别动。”若雪咬着唇,煞白着脸去检查卫离的手掌。她娘的力气很大,簪子又尖利,几乎将卫离的右手掌刺个对穿。

若雪的手不住的颤抖,她宁可受伤的是自己。

“没事。”卫离面带浅笑的安慰着她,左手倏地一动,便将簪子抽离掌心。一股血箭飚射而出,若雪吸了一口气,急忙用帕子按住他的伤口,帕子瞬间就被血染的红透了。

她要扶他回洞上药,卫离却冲她摇了摇头,只接过卫一递来的上好的金创药涂了涂,然后让若雪用手帕缠住伤口,并在手背打了个结。

做完这一切,他诚恳地望着周羿,又施了一礼:“世子,今日的事,是卫离的错,希望世子不要怪罪我娘,至于其它的,我定会给世子一个交待。”

周羿从卫离被刺后,便一言不发。他脸上戴着面具,谁也窥不破他在想什么。

若雪看了一眼呆呆木木的薛燕,也恳请周羿网开一面,不要追究此事,至于她娘为什么变成这样,她一定会查个清楚明白,好给周羿一个交待。

周羿什么也未说,看了他们俩一眼,一声不吭地走了。

※※※※※※

这一夜,注定是个不平之夜,许多人难以成眠。

皇宫里的永兴帝龙颜大怒,对着众太医大发了一番雷霆,之后将人赶走,独自坐在龙案后生闷气。

而翊玉宫中,扮成大太监的柳生却眉开眼笑——而今,普天之下,恐怕也只有他最高兴了。

乐滋滋服侍完美人入浴,由于美人怀着身孕,不能和他行鱼水之欢,但手和嘴没少吃美人的豆腐,那滋味也不比和美人云雨差多少,同样令人销魂。

美人被他逗弄的娇喘嘘嘘,脸似红霞,少不得对着他发了一通娇嗔,间或还花拳绣腿的招呼了他几下。

不过柳生甘之若饴,被揍也心甘情愿。

卫弄玉老大年纪怀一胎,孕期反应也大,脾气也见长,便是皇帝让她打掉孩子,她也是半分不退让,要么一尸两命,要么就让她平平安安地生下来。

一日夫妻百日恩,永兴帝对别的妃子姑且不提,但对卫弄玉还真有那么几分真心,尽管他对这个孩子疑虑多多,觉得自己有被戴绿帽的可能,再加上是个不被期待的胎儿,他是一心想让卫弄玉流掉。

但很可惜,卫弄玉以死相逼,那说到做到的模样还真让他胆怯。

如今两方胶着,永兴帝只好向卫家施加压力,期望卫家来说服卫弄玉不要这个孩子。

永兴帝在盘算的时候,柳生和卫弄玉同样盘算着。柳生自然是想带卫弄玉出宫,甚至想好了让卫弄玉诈死的计策,龟息药也已经谋来了。

然而,因为这个不期而至的孩子,他的计划只有搁浅——是药三分毒,他可不想卫弄玉肚子里的小宝贝受半分伤害。

于是柳生改了策略,他要让皇上忙起来,是那种焦头烂额、火烧屁股的忙!反正他誓死要让皇上忙的顾不得来后宫;顾不得宠妃嫔;更顾不得管卫弄玉生不生孩子。

“你这样行吗?会不会害到黎民百姓?”卫弄玉担心柳生这么调皮下去,会害到老百姓。

柳生一边替卫弄玉按摩双腿和双脚,一边老神在在:“多少会有点防害。”

卫弄玉是忠臣之后,顿时紧张起百姓来:“会害到你还……”

“你稍安毋躁。”柳生柔声解释给她听:“没有我,这事早晚会发生,到时说不定会天下大乱,民不聊生。目前,我只不过让事情提前了,说不定对百姓还有好处,能减少许多伤害。”

卫弄玉依旧忧心忡忡。柳生亲了亲她微抿的红唇,情意绵绵地道:“我只会让他忙碌,没空来琢磨怎么打掉咱们的宝贝,等你平安产下孩儿,我们就按原计划出宫,届时事情便平息了。”

想到永兴帝那些层出不穷的打胎药,卫弄玉点点头:“我们要积福行善,为肚子里的孩子祈福。”

“当然。”柳生微微一笑,将妻儿抱了个满怀。

在床上辗转反侧的还有风三娘,一是为明儿进宫的事,二是若雪和卫离夜半三更都还回来。她既担心小姑子,又担心儿女,一颗心恨不得分在十瓣才好。

约摸是在鸡叫第二遍以后(零晨2点半),卫管家派人来报,少庄主和小姐回来了。

正文 、 135 选妃的潜规则

8

虽然儿子的手似乎受了不轻的伤,女儿又找了一个娘回来了,风三娘提的紧紧的心却放下来了。

手脚麻利的和卫管家指挥着下人,有条不紊的安顿好一切,甚至连薛燕的住处都安置好了,就安排在若雪的院落。

风三娘本来就睡不着,若雪是根本无心睡眠,服侍昏昏沉沉的薛燕歇息了,命紫露带着丫鬟仆妇好生守着,娘俩索性让人送了宵夜和点心上来,边吃边聊。

本来还有卫离的,奈何他手头的事情还未忙完,说是让她们娘俩先吃着,他忙完了再来。

“唉!”

听若雪说完事情的经过,风三娘长长的喟叹一声:“你说咱娘俩明明遇上的都是喜庆事儿,可为何这喜事都带着惊呢?”

她这话实在是太精辟了,若雪也很无语,就说卫贵妃吧,十年怀一孕,换成普通人家的女子如此,一家人还不得高兴疯了!但怪就怪在卫贵妃一不是怀的皇上的龙嗣,二,皇上他还不想要这个孩子!

特他么的让人蛋疼!

而她呢,与失散多年的亲生母亲相见,可谓泪雨滂沱,喜极而泣的场面。但谁也没想到她亲娘是来杀周羿的,并且十有八九中了盅毒,让人操纵了。

这事怎么看怎么诡异,蹊跷的很。

她万分内疚地对风三娘道:“娘,我娘还把大哥刺伤了。”

“我才没刺伤你大哥。”风三娘觉得这称呼上挺混淆不清的,都是娘,不好区分谁是谁,就促狭地建议:“要不你直接唤我婆婆吧?”

“您给我正经点儿吧。”若雪替风三娘盛了一小碗竹笋排骨汤,脸不红气不喘地道:“我还没想好要不要做您的儿媳,我觉得做您女儿挺好的,不想换。”

“我也不想换,不过你大哥不会答应。”风三娘实事求是。

然后想了想,又道:“要不你唤我大娘,唤你娘二娘吧?”她态度很坚决地表示:“我要做大的,因为养娘为大!”

若雪十分鄙视她:“这也要分大小吗?我要真怎么这么一喊,别人还以为你们俩是我爹的大小老婆呢。”

“……”风三娘瞪眼。

毫无疑义,大娘二娘的叫法被否决。

最后商量来商量去,在若雪未嫁之前,风三娘称呼不变,薛燕按方言喊“姆妈”,或是若雪提出的“妈”。

搞定称呼,风三娘才说:“我看你姆妈迷迷瞪瞪的样子,人也不甚清醒,恐怕做什么她自己也不清楚,我和你大哥不会怪她的,你不必放在心上。”

虽然知道风三娘就是这样善良豁达的人,若雪还是被她狠狠的感动了,忍不住抱着她的手臂,像小狗一样使劲蹭了蹭她,以此表达自己对她的爱意。

惹的风三娘笑了起来,心里的沉闷倒消散了不少,爱怜的摸着她柔滑若水的青丝,温和地道:“你姆妈心里只怕比任何人都苦,中了盅的人,大多身不由己,像个傀儡一样,有时明知不可为,却抗拒不那个操纵盅的人,其中的挣扎和矛盾,外人实难了解。”

听风三娘对中盅之人的心理剖析的头头是道,若雪抬眸看她:“娘,你也懂盅吗?”

“娘不怎么懂。”风三娘摇摇头,告诉她:“但你爹没死之前,结交了不少五湖四海的能人异事,其中有两个是苗疆那边的人,极擅长养盅和放盅,我多少听说了一些。”

这事若雪听卫离提起过,且卫离为了薛燕,已着手去寻父亲生前的那两个懂盅的朋友了。

风三娘脸色慎重地道:“南疆那边的苗人,也不全部都是养盅的,他们分青苗和黑苗,青苗就是指那些会采草药治病的,黑苗通常是指会下蛊的苗人,而这两类苗人是水火不相容的。”

若雪点点头,前世,她们对面寝室有一个少数民族的姑娘,就是苗族,人长的很漂亮,曾讲过不少她们族里的事情,以及她们族里的一些禁忌。

所以当薛燕讲那个故事的时候,她起初没在意,后来觉得似曾听过,略微一想,便记起那个苗族姑娘曾讲过这个故事。

“你姆妈说的那个故事,娘也听说过。”风三娘皱着眉头道:“而且,我觉得你娘好像在暗示什么,至于暗示什么呢……”

“她没讲完。”若雪和风三娘想的差不多:“我当时也以为她想暗示什么,虽然听过这个故事,但我还是想听听她故事的结尾,看与我所知道的是不是一样。”可惜当时八哥来了,薛燕便没有讲了。

“你也听过吗?”风三娘有些讶异。

若雪再次点点头,并将自己知道的故事结尾说出来:“那个青年看到妻子的异状,吓了个半死,次日飞也似的跑去找那个老和尚,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地请他救命。”

“和尚说自己也无法救他,不过他教了青年一个法子,让他对妻子说思念父母,想要返乡住一段时间,并说他的妻子必会答应的,但他的妻子会和他约定一个回家的期限,期限一到,青年一定要赶回来,否则性命不保,这是青年最后的一线希望。”

“青年无可奈何的回家后,恳求妻子让他回乡探望双亲。妻子起初不答应,但禁不起他的一再请求和保证,便允了,但相约以一年为限,一年之内必须要赶回来。临行时,妻子送他许多金银珠宝,然后依依不舍地挥泪而别。”

“青年在家乡的时间过得飞快,一年快到了,双亲催促儿子赶快启程。青年想到此可能永别了,便迟迟不肯动身,直到期限逼近才匆匆上路。到了边境山麓,遇到暴风雨,又引起山洪爆发,去路被阻挡了,青年一边避雨,一边心急如焚。待雨稍停,便不顾一切地赶路,正走着,忽觉腹中绞痛难忍,四肢逐渐涨大。在接近村落,遥见家门,他终于不支倒地,痛苦死去。”

“这时,妻子也正在家中焦急地等待,她对丈夫下了蛊毒,眼看时辰将近,她拿着解药走出门探望,可是,她看到的却是丈夫的尸体,妻子虽然伤心,却又感到安慰,庆幸丈夫并没有辜负自己。于是她拿出毒药,在丈夫身边服毒自尽。”

“不对啊——”

听若雪讲完,风三娘一脸惊愕地道:“雪啊,你从哪里听来的这个故事,为什么和娘所知道的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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