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恼怒地掀起窗帘,张嘴欲要呵斥,眼帘之内忽而冲入某物,幸而姬桦泽反应够快够灵敏,往旁出一偏,那物体直接便射入了马车内,钉在木板上,定睛一瞧竟然是根利箭!
“有刺客,有刺客,快保护王爷!”
一时之间,当真是乱箭飞舞,热闹非凡,堂堂大齐端王殿下,竟然被如丛林般射来的箭吓得躲在马车的角落里,连动都不敢动一下。
不过也亏得姬桦泽知道生命诚然可贵,最为一个在政治刀尖上行走的亲王而言,他很懂得在身边安插各类高手,以保全自个儿的小命,所以外头的混乱持续了一段时间,便渐渐地静了下来。
“王爷,刺客已被击退。”直到窗帘再次被人掀开,听到那道熟悉的嗓音之后,姬桦泽才赶忙自车中出来,理了下有些紊乱的衣角,干咳声故作恼怒道:“这是怎么回事,竟然有人敢劫本王的车?”
“回王爷,那些刺客的目标,好像只是那里的两个人。”说着,便朝前面不远处的两抹身影指了指。
姬桦泽这才看清原来在他的不远处,有两个看着身形甚为狼狈的男子,两人的身上皆负了伤,而且那个长相俊美的男子所受的伤似乎更重些。
对于这种救人得不到好处的事儿,姬桦泽向来是不做的,所以在看到那两个狼狈中却带着与众不同气质的两人时,多年的政治观察力,让他觉得此事似乎不是像表面那么简单。
于是他上前走去,停在他们的面前,厉声道:“你们是何许人,为何会有刺客刺杀你们?”
一提起这个,原本还因身上伤势甚重,爬都爬不起来的易斐立时便愤愤然说道:“你们皇家之人,都是一个德行,我为何要说与你们听!”
“大胆,竟然敢对王爷不敬!”一旁的侍从听他如此大逆不道的话,正想要拔剑好生教训他一番,却被一只手给拦了住。
“虽然本王并不知晓到底发现何时,才会得罪这位壮士,但本王与那些皇族之人可是不一样的,看壮士如此愤慨,想必是得罪了来头不小之人,既然本王与两位有缘在此遇见,本王愿意出手相助。但若是两位不愿意说出原由,本王亦是不会勉强。”
有些困惑地抬首,“你说的可是真的?”
话才问出口,便被旁出的安九卿以胳膊肘撞了下,意思很是明了,不希望他将此事说出口,但易斐见他如此动作,便更是义愤填膺了,“这种事有什么不可说的,他姬弘宇作为大齐国的太子,做的却是这般猪狗不如之事,你竟还想帮他说话?”
听到了爆炸性般的消息,姬桦泽迫不及待地接道:“你方才口中说的,可是太子?”
“除了那个表里不一的太子又会有何人,原本以为他贵为一国储君,德行应当很好,却不想也是个怕女人的小人!别以为他这些日子围着九卿转到底是抱着什么目的,看他这般劳心劳力的样子,我还想做个大媒人。
竟不料他将九卿拐到了那个什么破山庄之后,亲手捅了九卿一刀,若不是我赶过去及时,现下我这唯一的好兄弟就已经成为刀下之魂了!而那贼人在知晓九卿被我所救之后,竟然还派了刺客来追杀我们!”
这头的易斐正愤慨地控诉着姬弘宇的罪状,而那头的姬桦泽却是心情好到要飘起来了,原本只是抱着试一试的想法,却不想竟然还真被他给捡到了个好宝贝。
自一个知情人的口中,一下子便挖出了姬弘宇的隐秘,而且还不耗费一点儿脑细胞,简直就是天上掉下大馅饼呀。
“对了,你方才说太子是个怕女人的小人,这是为何?”虽然心情飘飘然,但姬桦泽依然是姬桦泽,能在一句话中准确地找出重点。
大摸是一下子吐露地太痛快了,易斐觉得嘴唇发干,休息了会儿,才甚是不屑一顾地说道:“若不是我想凑热闹,想看看他们俩会擦出怎么样的火花,也不会发现原来这姬弘宇竟然如此放荡,竟然连自己的母亲都不放过。”
说着,还流露出一份甚为嫌其的表情。
其实关于太子与皇后之前的流言,曾经宫中还是有流传过的,不过很快便销声匿迹了,如姬桦泽这般多疑之人,定然是暗中派人调查过的,虽然查出了点儿与众不同的味道,但却一直没有抓到什么有力的证据。
因为纳兰婧以铁血执掌后宫,再加之她背后家族势力强大,后宫中有一半以上的宫人都是她的耳目,而他所派去的人,在探查的过程中多数都被发现,落得个死无葬身之地。
证据抓不到,还浪费了这么多的人力物力,姬桦泽也不傻,毕竟也只是些捕风捉影,无法真正断定的事儿,他也就不再耗费心力,却不想关于太子与皇后私通之事竟然是真的。
这可真是近一年来,他所听到的最大的好消息了,一方面让他确定了太子与皇后有染,另一方面,此时此刻,他的手中可是握着张王牌,只要他将这张王牌运用地好,他定然能将姬弘宇拉下储君之位!
“将两位壮士在府中安妥好,一切事宜待本王自祭祀之后再谈。”不过即便手中握了这么张王牌,姬桦泽还是不敢掉以轻心,毕竟姬弘宇一直以来都不是他的隐患,对他威胁最大的,是皇后纳兰婧。
那个自坐上皇后宝座之后,便执掌后宫,将他的母妃郑淑妃打压了多年的女人,他此番定然要让这个不知羞耻的女人死无全尸!
☆、第104章 他恨,恨得咬牙
皇族举办大祭祀,场面自是壮观非常,而最为一个看客的苏念而言,正是她养精蓄锐的好时机,前些日子来,皇帝对她的魔术兴致盎然,害得她每天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
反正她能做的都已经做得差不多了,剩下的便交由姬殊晏发挥,她可是准备好大饱眼福,毕竟像这般壮观的场面她可是头一次见着。
舒舒坦坦地晒着阳光之际,忽而有一道阴影似是铺天盖地而来,她不悦地蹙起了眉梢,正想要教训教训哪个不长眼的人敢挡她晒太阳,睁眼便瞧见了一脸纠结的慕白。
如苏念这般性子的人,早就将昨晚的那些意外忘得一干二净,在瞧见慕白时,立马便高兴地盘坐了起来,拍拍旁边的位置,顺便还将屁股往一处挪了下,“殿下没有给你安排任务吗,你也是来同我一起偷闲的?”
“大摸是殿下觉得我笨头笨脑的,所以只是让我维持下秩序。”见苏念毫无芥蒂,慕白也便不纠结了,努力劝说自己将昨夜的那一幕忘却,毫不犹豫地凑了过去,与她同坐。
“小鲜肉,有一句话你须得记着,不论外人如何地贬低你,但只有你自己绝对不可以看低自己。谁说你笨头笨脑了,在这个乱世之中,又有何人能做到如你这般始终保持一颗赤子之心。
而且在外人都对殿下避之不及之时,只有你至始至终都站在他的身边,光明正大地表明自己的立场,殿下是将你看成是他的挚友,所以才不让你太多地插手此事,再者他暗地里有那么多帮手,根本就不需要我们这些大人物出手。”
苏念还真是将脸皮甩到了十万八千里之远,张口便夸自个儿是个大人物,不过这话却是将慕白给逗笑了,不过听到她一句话中总是提及姬殊晏,心里多少还是有些芥蒂。
虽然知晓姬殊晏是他的好兄弟,虽然知晓自己现下的这个思想是很不好的,但是,但是……
“若是殿下真的成功了,苏念,你还会选择留在殿下的身边吗?”咬了咬下唇,慕白终于问出了他纠结了一晚上都想要问的问题,说完便立马垂下眼眸,避免让她看到他眼中矛盾又期待的目光。
显是没想到他会突然问这个问题,苏念楞了下,才眨巴眨巴眼眸,玩笑道:“小鲜肉你这般问,难道是打算日后要养我吗?”
心下漏掉了一拍,慕白急着便想要回答,远方却传来一声接着一声的钟鸣,彻底淹没了他的回话,而同时苏念的注意力便被前方的盛大场面所吸引,将方才自己所问的话抛到了脑后偿。
偌大的天台,围了一圈的带刀侍卫,一个身着宽大黑衣,头戴高高巫帽的男子,踩着有节奏的钟鸣,手中端着一只拂尘,一步一步,迈向高阶,直至走到顶端,在一张超过腰间的长石桌停下。
石桌上摆放了只巨大的香炉,在香炉的两旁,铺开一排的碟子,这些碟子有大有小,上面摆放的祭品各色各样,不过只是单拎出一份来,便足以抵上寻常人家三个月的生活费了。
“那人便是祈高本用来拴住皇帝心思的道士尤昂?”看到精彩部分,苏念忽而侧过首来,问了句。
慕白觉得自己很是委屈,他都已经将不高兴的心情摆在脸上了,不想眼前之人只将注意力集中在祭祀之上,完完全全地忽略了他的感受,原本打算以不回话来引起她的注意,但最后还是没忍住。
“此人十恶不赦,仗着祈高本的名头,这些年来为非作歹,打着为皇上炼丹药的名头,不知残害了多少生灵。”
而便在苏念与慕白交谈间,孩童的哭啼声夹杂着钟鸣穿荡开来,只见十余个带刀侍卫分为两头,一头领先于前,一头断后,在他们中间的,便是数不清脑袋的孩子,目测上去,年龄都不高于十岁。
对于这些不知世间险恶的孩子而言,他们又何曾见过这般的盛大场面,胆子大些的还敢偷偷地看下周围的环境,而胆子小的,则是嚎啕大哭不知,他们虽然不知晓这是在做什么,但孩子的敏感度却是十分高的。
他们明白,自己将要面临十分危险的境地。
将百名孩童驱赶进天台正中央的圈内,孩子们更是惶恐不安,哭喊着往外跑,却被拦在外头的带刀侍卫毫不留情地提起来,丢了回去,有些摔得严重些的,牙齿都磕出血来了。
即便是如此,害怕到极致的孩子们还是挣扎着想要跑出来,甚至是拖着小小的身子,在地上拼命地爬,爬了一地的血,场面何其惨烈。
一些存着善意的官员不忍再看,但这却并不包括大齐国的皇帝,他在看到这一幕时,莫名的兴奋,笑着侧过首去,褒奖道:“这些可都是太子筹集来的?”
“是呀,太子为了不耽误祭祀吉时,几日几夜都不曾好好地合过眼了,臣妾也劝过他作为一国储君,当是要保重自个儿的身子,但他却是怎么也不听,只说陛下的大事便是他的大事,若是办得不能让陛下满意,他是睡也睡不好,吃也吃不下。”
闻言,皇帝放声大笑,显然是对纳兰婧的这一番动情的父子之情而感到欣慰,直点头,“太子有心了,朕定然会大力嘉赏!”
“太子是陛下的儿子,儿子为父亲办事,自是理所应当的,哪需要什么嘉赏,只要能让陛下高兴,他便心满意足了,只盼着陛下能够记着他的这份拳拳孝心,比赏赐黄金玉帛都要来得珍贵。”
若论天下何人最能拍马屁,还能拍得如此顺溜的,不是那些身份低微的下人,而是咱们大齐国的一国之母,纳兰皇后,一句普普通通的话,到了纳兰婧的口中,便如同开了花般,往往能叫皇帝龙心大悦。
果不其然,皇帝带着愧疚之意接口道:“怪不得前些日子来太子来朕这儿请安的次数都少了,原是在竭尽全力为朕办事,朕真是头疾发作地糊涂了,朕的儿子,岂会不孝顺朕呢,待到祭祀结束,朕便让太子着手批阅奏折,也免得将来登基之后会不熟识。”
一听这话,纳兰婧激动地差些没稳住情绪,因为这可不是普通的恩裳,而是天大的赏赐呀!这朝中上下何人不知晓,皇帝由于常年被头疾缠绕,对于处理朝政一事最为不耐烦。
所以总会让祈高本插手,而祈高本在长年累月的干预朝政中,早已练得一手与皇帝相比分辨不出谁真谁假的字迹了,如此一来,几乎大部分的朝政都被祈高本所掌控。
这也是为何祈高本纵使东厂多年来为非作歹,朝中之人,只有屈指可数的几个忠肝义胆的臣子敢弹奏他的原由,因为——他祈高本的做事原则便是,存同伐异!
但今日皇帝竟然开口说要让太子也参与到决策朝政之事中,岂不是离皇位就只有一步之遥了吗,皆之看皇帝的身子已然是一年不如一年,想必是没有多少念头可以再熬了。
也就是说,离她光明正大地与姬弘宇站在一块儿,出双入对的日子不远了!
天台之上,尤昂念完了一连串咒语,将拂尘一甩,勾起鼎盖,随着他的动作,里头的香炉飞散而出,如星星点点,遮掩了尤昂近一半的面容。
便只听他一声令下:“仪式——开启!”
随着声音的穿荡,其下的刀带侍卫齐步上前,长刀才提到一半,便感觉大地似乎是晃动了一下,不待他们明白到底发生了何事,便有一声巨响炸裂在耳畔。
像是连锁反应一般,随着天台的爆炸,分布在周围的几个地区纷纷响应,轰隆声如惊雷般,但这明显比惊雷要恐怖上十万分,因为伴随着一声接着一声的爆炸,浓雾滚滚,彻底淹没了视线。
而整个大地也开始剧烈地晃动起来,一时之际,尖叫声,哭喊声,充斥在整片天空,场面混乱而又惨烈,因措不及防的惊慌与逃命,所有人都想着要自己逃命,即便是知晓前方有人倒下,也踩着他们的身体继续逃命!
“都回来,都回来,护驾,护驾!”饶是在高台之上的皇帝,也无法摆脱大地震动以及接二连三的爆炸,整个高台也被炸毁了台基,剧烈地摇晃起来,头顶之上的栋梁直直往下砸。
栋梁都砸下来了,在短短的几秒之内,便砸中了数人,幸免者哪还能顾及地上那躲在长桌之下的皇帝的叫喊,纷纷逃命去也。
皇帝在心中真是毁地肠子都清了,早知他便不听祈高本的话,办什么祭祀大典,直接取了那些孩童的心头血便成,哪还会遭这飞来横祸,他想他大摸是有史以来第一个被建筑物给砸死的皇帝!
“父皇快出来,躲在里头待整个高台塌了之后必死无疑。”忽而,一道有些陌生但又有些熟悉的嗓音混着杂乱的声音响在耳畔,皇帝闻声瞧去,便看到那张他曾无数次想要将其杀死之人的脸。
那是他的九儿子,自小便不受他宠爱,甚至还被他默许着容许他人欺负的儿子——姬殊晏。
但此刻已经容不得他多做感慨了,赶忙把手交到姬殊晏的手中,由他带着自己在摇摇欲坠的高台之上寻找出路。
不断的有栋梁往下砸,皇帝心惊胆战地躲过了一次又一次,直到看到出口离自己只有咫尺之遥时,他也顾不上自己贵为九五之尊浑身上下狼狈不堪的样子,满脑子只想着要活命地往出口奔去。
不过没想到一时不曾注意,脚下被什么东西给狠狠地一绊,他措不及防之下便向前栽了过去,栽得一时头昏眼花,连吼间都磕出了血来。
“父皇当心!”皇帝能很清楚地感应到头顶之上有东西砸了下来,但他人老身子僵硬,这么一绊之下早就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了,即便是听到那道嗓音的提醒,也完全没有能力再躲避。
但他万万没有料到,便在他以为自己必死无疑之际,身子被人用力地拽起,随之往前竭尽全力地推去,在他眼帘所能看到的范围之内,他瞧见姬殊晏在推开他的同时闪身躲开,却由于推他而动作慢了一拍,被栋梁砸中。
一时之际,灰尘四起,彻底地遮掩住了皇帝的视线。
头一次,皇帝像是傻掉了一般,不曾再逃跑,也不再动一下,直到灰尘散去了些许,他才恍然清醒过来般,冲上去直喊:“殊儿,殊儿!”
这是自姬殊晏出生以来,第一次被皇帝这般称呼,从前,皇帝觉得看到他便没来由地心烦,没有杀死他而让他一直活到了现在,简直就是个奇迹,但此时此刻,皇帝满脑子却还只有一个想法。
他是他的儿子,他的儿子用自己的生命保护了他!
在他惊慌失乱的喊叫中,终于听到了回应:“父皇……儿臣无碍。”
顺着声音瞧去,便看到姬殊晏虽是一身染尽尘埃,但人却并未被方才砸下的栋梁所掩埋,他很幸运地抽身离开,但整个右臂却受伤惨重,血流不止。
皇帝的手是颤抖的,想要握,却又不敢握,便在他纠结之际,姬殊晏已冷静道:“此处已快崩塌,父皇我们快些离开。”
闻言,皇帝自然是一万个点头,与姬殊晏一同在后脚逃出高台之际,整个高台便彻底地向一边倾塌下去,飞起千丈高的灰尘,迷乱了双眼。
皇帝扶着姬殊晏在角落里歇下,看着他受伤惨重的右臂,心情如波涛般,汹涌而又复杂如絮,“殊儿且放心,朕定然会竭尽全力保下你的手。”
“多谢父皇关怀,儿臣的手臂并无大碍,只是轻微的擦伤罢了。”话虽是这般说,但皇帝看他面色都变得苍白无血,心下便更是断定他这是在安慰自己了,心底的内疚更甚。
待到场面有所缓和下来之际,才有零零散散,幸存下来的刀带侍卫奔向了皇帝,一到皇帝的面前便吓得跪倒在地,不敢抬头了,“微臣等救驾来迟,请陛下责罚!”
“朕稍后再处置你们,先将九皇子带到养心殿,迅速召集太医院的所有御医来医治!”经历了方才的生死攸关,皇帝暂且没有兴致处理这些失职之人,只是吩咐了句让在场之人皆惊愕的话。
惊愕归惊愕,既然皇帝都如此吩咐了,侍卫们自然是照办。
此时,余惊才平的太子、端王一干之人才慌忙地奔向皇帝,方才意外发生地太过于突然,而且如此地惊天动地,只要脑袋还算正常的人,都只想着如何保住自己的命,太子等人也不例外。
不过等到他们逃脱危险之际,却是立马懊悔不已了,方才那么危险的环境,他们竟然都只顾着自己逃跑,而将皇帝一人丢在了高台之上,事后依着皇帝的性格,定然会对他们大失所望。
如此绝好的一个机会,却被他们生生地浪费了,一时之际,所有人的脸上都浮现出满满的懊悔之色。
如锥的目光射到被侍卫所搀扶起的姬殊晏身上,真是捶胸不已,怎么这个一无是处,默默无闻的灾星今日却又如此大的胆量,在那般危险的境况之下竟然都敢舍身救皇帝?
难道他心中真的只有一颗对皇帝谆谆的孝子之心?
不,那怎么可能,姬殊晏自出生起便被皇帝所嫌弃,明里暗里地允许宫人任何人欺辱他,还几次三番地因为忽而想起他的存在,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