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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永远保持着那样的笑容，不要有伤心哭的时候。”
“嗯嗯，我知道了。”
沈秀听不明白她们说的话，但是还是很高兴的将两人的手紧紧握住说道：“我们都要开开心心的。”
“嗯。”
马车在太阳开始西斜下山的时候，到达了山脚下。
望着高高的山峰，陈苏微眯着眼睛，问道：“阿衍，这山可不少。”
沈衍点点头，“嗯，是不少。”
说着，沈衍指着一条小道说道：“从这里上去，就能到半山的月慈寺了，这里走上去的话，就算慢走，也不用半个时辰就能到。”
当然，如果他们走大路的话，就要绕山头，虽然有马车，但是反而更加慢。
于是，把马车留给别人慢慢的驱赶山上，而沈衍等人则步行往山上走。
因为是下午三四点，所以天色也不算太暗沉，一行人高高兴兴往山上走去。
顾子溪各种兴奋，沈秀牵着她的手，两人走在最前面，一蹦一跳的，像个长不大的小姑娘。
陈苏由沈衍牵着手，看着前头跳跃着的两人，笑着说道：“看她们两个，我总觉得我比他们老多了，我都不喜欢这样蹦蹦跳跳的了，她们都是小姑娘，我变成老姑娘了。”
沈衍被她逗的一笑，说道：“你不是老姑娘，你已经成亲了，你现在是个嫁了人的夫人，言行举止当然会变得成熟一些。”
陈苏听他这么一说，好像觉得也有点道理，点点头说道：“你说的对，我现在已经是有家室的人了，要是蹦蹦跳跳的，会被人说成亲了也没个正形的。”
“嗯。”
“那你的意思是说，我要是蹦蹦跳跳就不像话了？”陈苏嘟嘴说道。
沈衍被她带进沟里一样，连忙否定道：“苏儿，我可没有这样说。”
“那我是也能蹦跳，没个正形。”
沈衍被她说的哭笑不得，连忙说道：“你不就是想和她们一起疯闹吗？去吧！”
这点小心思要是沈衍都看不出来，就不配被称为陈苏的丈夫了。
陈苏听他这么说，瞬间笑道：“阿衍，是你自己说我可以去蹦达了。”
“呃……可以这么说吧！”沈衍呵呵笑道，这媳妇就是这样爱玩，当然，他也是喜欢媳妇这样子，而不是被世俗的目光规矩被束缚着，只要不是伤天害理，人该怎么活，都该由自己决定，而不是别人的话决定的。
“那我先上去了。”陈苏连忙挣脱沈衍抓着的手，蹦达的上山，那样子十分欢脱。
沈衍看着手心一空，心也空落落的，可是看那欢喜的身影，他嘴角又满上了笑容。
寒策阿明已经跟了上来，沈衍回头看了一眼寒策，发现寒策的目光正盯着前头蹦跳着上山的堂妹。
沈衍忍不住的放缓了脚步，和寒策慢慢走着，甚至让阿明率先上去，保护夫人等人。
“将军可是有话对我说？”寒策看沈衍这样子，心里也猜到了什么，忍不住的问道。
沈衍点点头，“的确有点事情问你的。”
“嗯，将军说吧！”
沈衍看着脚下的小格阶梯，缓缓走着，沉寂了一会，才问道：“寒策你跟着我也有三年多了，在江城也一年的时间，当时是秀秀和你一起管理火锅店的吧？”
寒策听到那两个字，心脏咯噔一声，还是点头称道：“是的。”
“那你觉得秀秀这姑娘怎么样？”
“她……”寒策一时之间却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眼睛看着蹦跳上山的女子，脑海里想着她那张怯生生的脸蛋。
“秀秀挺好的，肯吃苦，懂礼仪，是个好姑娘，和夫人一样的厉害。”
“那你觉得，你喜欢秀秀吗？”沈衍说到这的时候，眼睛突然看着寒策。
寒策被他看的心虚，他不知道沈衍这样说是什么意思？
将军口中说的喜欢，是他理解的那种喜欢呢，还是只是简单的喜欢呢？
寒策吃不准，也不敢马上回答。
沈衍见状，又问多一句，“秀秀年纪也不小了，沈家湾那边像她那么大的姑娘都已经出嫁了，她现在还没出嫁。秀秀长的也好看，现在本事也不小，想必有很多男子会喜欢她的，只是……”
沈衍看寒策一脸心事的样子，寒策被他看的心虚，头也低了下去。
“寒策，你该知道，秀秀对你是什么样的心思，如果你喜欢我们家秀秀的话……”
“秀秀那么优秀，那么好，我恐怕是……”寒策不等沈衍说完，连忙打断，可却又有些不舍。
他对沈秀什么感觉自己最是清楚，他是挺喜欢这个小姑娘的，可是他想到自己这样的身份，根本就配不起沈秀的，沈秀应该配的起更好的。
沈衍看他犹豫了，忍不住的问道：“难道你怕自己会配不起秀秀？”
说着，沈衍笑了，“外在因素都不重要，两个人的心才重要，这两年是你陪在我身边，给苏儿创造更好的环境生活，你是什么样的人，我很了解，秀秀我也清楚的了解她，所以你们两人对对方的心思，我也能猜到一点，我也不想去左右你们的心思，只是你现在所说的配不起，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意思？你那里配不起了？我觉得，外在的因素都不重要，重要你的心，当你觉得配不起的时候，你就真的配不起她了。”
寒策被说的半句话也不敢说了，他突然反思自己。
他是喜欢沈秀的，只是他自卑，他害怕，觉得沈秀那么好的姑娘，不该配他这样一个双眼颜色不同的怪人灾星。
他甚至害怕，万一自己和沈秀一起之后，所生出来的孩子和他一眼，到时候周围人异样的目光看着孩子，孩子那脆弱的心灵，该如何去承受，他肯定会每天都在问人，为什么自己的眼睛和别人的不一样，自己是不是怪物？
想到这些，寒策就开始害怕自己的未来，自己一个人承受这些就算了，但是如果沈秀和他一起面对这些，甚至以后的孩子也要面对这些，他心里就觉得特别难受，还不如自己一早的，就和沈秀保持距离。
也许，以后沈秀会找到一个爱她，对她好，而且还很优秀的男人。
沈衍看寒策一直没有说话，也知道他犹豫着其他事情。
见他不说话表示，沈衍只说道：“罢了，这是你和秀秀只见的事情，你也看的出来，秀秀对你是个什么心思情况，她能那么快来京城不是苏儿给的信来的，苏儿给的那些信件她并没有收到，她是一早就离开江城来了，你想想她一个姑娘家千里迢迢一个人来京城该是有多大的勇气，多的我也不说，你跟着我在京城那么久了，什么事情也都该想明白的。”
寒策点点头，只说了三个字，“我知道。”
只是知道是一回事，怎么对待又是一回事。
“好了，不说了，走吧，她们几个已经跑上面去了，自己好好想想，是时候给秀秀一个答复了。”
沈衍说着，脚步加快了，也不管寒策一个人慢悠悠的走着。
寒策看着高处一直蹦达着的沈秀，心一度沉入了谷底。
他觉得自己配不上沈秀，但是他对沈秀什么感觉，自己清楚的很，他很喜欢她，恨不得和她一起，像将军和夫人那样。
每次看着将军夫人两人腻歪着，他就莫名的会想到他和沈秀如果一起之后，会不会也想将军府夫人那样腻歪，每天都高高兴兴的。
可是，当镜子照着他那双异样色彩的眼睛的时候，他就退缩了，他总觉得自己配不上沈秀，她那么好，不该误在他这里。
好几次寒策都想开口和沈秀说清楚，让她别在自己身上耽误时间，可是看沈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自己，满眼都是说不尽话的时候，寒策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
他害怕，害怕看到沈秀的眼泪，害怕自己和沈秀再无瓜葛，那种想到失去沈秀的感觉，就会让他十分心痛，晚上做梦第二天醒来都会发现眼角有眼泪的痕迹。
他一直都不喜欢哭，觉得天大的事情哭了也不会得到解决，宁愿闷在心里，或者喝点酒解决。
可是，每每想到沈秀的事情，就会心疼。
他知道自己魔症了，但是他却在享受那种入魔的感觉，好像只有这样，自己才能感觉得到自己喜欢沈秀，不愿意放开她。
罢了，罢了，就这样吧，就这样耗着，也许再耗个两三天，他就会慢慢清楚自己的决定了，而沈秀在他的疏远之后，也会慢慢放弃他的，到时候他也不用多说什么，沈秀就该明白的了。
可是，心还是好痛。
寒策低首看着心脏的位置，那里被血肉掩藏着的心脏，一抽一抽的，像被人狠狠的拉着一样的难受。
☆、348。答应教习武功
陈苏三人蹦蹦跳跳的，看见树丛有花儿，就想要去摘取，就连那奇怪的叶子，都一路的收集上去。
沈衍在她们身后走这，嘴角噙笑，摇摇头，觉得这女人是不是都那么好玩的天性？
不过这样的苏儿他才觉得很真实，不会拘谨，想到什么就是什么？
沈秀走了好远，有些支持不住，朝着陈苏和顾子溪摆摆手，说道：“我不走那么快了，好累，好累，我们慢慢走上去吧！”
陈苏也有些累了，就连顾子溪这强壮的身体也坚持不住了，开始脚步缓缓的走。
这一慢下来，沈秀很快就和身后的寒策等人走在一起了。
当然，更大的原因是她故意停慢下来的。
她拿余光看着寒策，只见他缓缓上去，也不气喘吁吁，脸色不变，让她猜测不出寒策心里究竟想着什么？
沈衍见状，连忙走快两步，越过两人，上去牵媳妇的小手。
陈苏的手背突然牵住，还有些惊讶，可看小相公那一脸坏笑的样子，她就忍不住的往后看去。
“别看。”沈衍小声说道。
他希望媳妇不去打搅身后的两人谈话，他们是时候多一起待待，也许寒策就会明白自己对沈秀的感觉，就会知道沈秀对他是有多么的重要。
陈苏嘻嘻笑着，当然知道自家不八卦的相公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阿衍，没想到你也变成红娘了，我记得之前你还让我别管他们的事儿呢，你怎么就管起来了？”
沈衍好笑说道：“我也没怎么管，只是和寒策说说话，他们的事情还是他们自己解决吧，秀儿是个好姑娘，寒策我看着也是不错的，如果他们可以一起，秀儿也算有个好归宿。”
“嗯，寒策是我挑的，人品自然是信的过的，只是怕他走不出自己的困圈里，他有时候在执拗了。”陈苏说话的时候，忍不住的去看身后的人。
只看沈秀一脸大汗淋漓，抬起头冲着身旁的寒策笑道：“好累，好久没爬过山了，还真是累人呢，寒策大哥，你累不？”
寒策心里还装着事情，被沈秀这么一问，脸色突然一愣，然后摇摇头，“不累，练武之人这点山不算什么，再远的山路我也走过。”
“哦，好厉害的样子啊，我要是练武了，估计也不会那么累，看嫂子就不会那么累了。”
寒策点点头，“嗯。”
“那你觉得我现在练武的话，还来得及吗？听说都要小的时候练习的，太晚练习很难练会的。”
“没事，早呢，如果你想练点防身也是可以的，只是练的太好就要刻苦练习才行，那样的是很难练好的，你一个姑娘练的话会很吃力。”
“哦，好多讲究啊！”
沈秀尽量让自己保持着一副茫然不懂的问着，她觉得，光这样听着寒策的声音，心里头都高兴。
至少，她和寒策还算是有交流的。
而一旁的寒策一直心不在焉，因为他还在想着他和沈秀的事情呢。
“秀儿……”
“什么？”沈秀一听他喊自己，马上兴奋起来，笑看着寒策。
“我……”寒策看她笑的那么开心，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
“怎么了？”沈秀眉头微蹙，感觉寒策有话又不想说的样子，“有什么话要和我说的吗？”
寒策看着她那一脸可爱无辜的样子，想着自己说出这些来，会不会让沈秀受不了？
毕竟，沈秀对他的感情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如果真的那么简单，沈秀也就不会一个姑娘家孤零零的只身来京城。
他想着从江城到京城这一路，那么漫长，那么远，路上都可能有点什么事情发生的，如果沈秀真遇到点什么事情，他都难辞其咎，都是他害的沈秀。
越想，寒策就越觉得对不起沈秀。
“没什么。”寒策摇头说道。
他想，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就算拒绝，也不该在新年的第一天，不然沈秀这一天都得伤心度过了。
等他，等他找个好的时间，两人再坐下来慢慢说吧，想必到那时候，沈秀也就沉淀下自己心里的感觉，然后很好接受这一切了。
沈秀看着他的脸，心里头有些不是滋味，她总觉得寒策是有话对她说的，但是临了却又什么都不愿意说。
当然，如果沈秀知道寒策要对她说的是那一番让她难受的话，那她肯定很高兴寒策懂得照顾她的情绪。
可现在，沈秀觉得，寒策这是在疏远她，让她很伤心。
这样的伤心持续了一会，沈秀脸上又露出了很好的笑容来。
“对了，寒策大哥，我想练武，可是没谁有空教我的，你这些日子应该都有空吧，能教教我吗？”
“我……”
“阿衍哥手下的人我都不熟悉，我就熟悉你和阿衍哥，可阿衍哥是要陪着嫂子的，我没人找了，所以只能找你了。”
沈秀说的都在理，寒策又怎么不知道她这样说是为了什么呢？
他张了张最，本想说反驳的话，可是张口半天，却说不出来。
如果他拒绝沈秀，那她肯定是找其他人教她的，府里那些习武的很多都是男人，而沈秀是女子，怎么能让他们教呢？这教人肯定是有肢体上的碰触的，他想到沈秀习武的时候和别的男人肢体上的碰触，甚至有说有笑的场面，他就觉得不好受。
沈秀看他脸色不停的变幻，也不知道寒策这是几个意思。
她的眼睛忍不住的黯淡了下去，她好像猜到寒策拒绝的话，可她还是问道：“寒策大哥，是不是你没空啊？如果你真的没空的话，那我就不打搅你了，我让阿衍哥哥帮我找人教我吧，有点武功防身也挺好的，这样一个人出去的时候也没那么害怕。”
想到一个人从江城来京城，她一直战战兢兢的，路上遇到很多很多的事情，幸好她在火锅店工作的时候见识过太多人，懂得用眼睛去看人，所以才避免了很多被欺骗被欺负的事情。
但是不管如何，有点防身武功始终是好的，她这样让寒策教，不只是为了和寒策待在一起，也想学习武功的。
寒策听到她这么说，再想那些男人对沈秀动手动脚，心里头就不舒服。
“是不是打搅到寒策大哥了……”
“没有，没有。”寒策连忙否定道，“我这阵子都有空，我只是将军身边的侍卫，所以将军不忙我也没什么事情可忙的，如果你真的是要学习武功的话，那我就教教你吧！”
“真的吗？真的吗？”沈秀生怕寒策说的唬她的，连忙问了两句，那双眼睛晶亮晶亮的，似乎很高兴。
这是出乎她意料的答案，她都已经做好了被拒绝的心情了，没想到寒策居然答应了。
寒策点点头，“嗯，我来教你，只是，练武很枯燥的，没你想的那么好玩。”
沈秀忙点头，“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练武不容易，没事的，只要能练习到武功，什么苦我都能吃。”
“嗯。”
沈秀心中窃喜，那么，寒策教她练武的话，是不是他们两个就经常有机会见面了？
想到这里，沈秀就各种的高兴，到时候她一定会和寒策增进感情，让他喜欢上自己，然后到时候她就跟寒策说，她喜欢他，看他怎么面对。
可是……
如果寒策真的铁了心不喜欢她怎么办？
沈秀想着，眼睛就黯淡了下去。
但是，没尝试过又怎么知道？如果尝试了还是失败了，那才证明他们没有缘分，现在想这些，未免有些早了。
沈秀想通了，自然就没那么难受了。
她蹬蹬蹬的就往上窜，那嘴角笑的都要裂到耳朵处去了。
寒策没有想到自己一个简单的答应，就会让沈秀那么开心，难道这一点点的要求，就能让她开心吗？
陈苏回头，看着沈秀走的那么快，想到刚才两夫妻在说他们的事情，感觉这寒策对沈秀也不是完全没感觉的嘛，这看沈秀的感觉都不一样。
“秀秀，你笑什么那么开心呢？”见沈秀走到跟前，陈苏笑着问道。
沈秀这才发现自己一直都在笑，她连忙收了笑容，一脸茫然的说道：“嫂子，我没有笑啊，怎么了？”
“还说没有呢，我都看你笑了，你刚才和寒策说什么悄悄话呢那么开心，也说来让我开心开心。”
陈苏这声音故意加大来说的，好让寒策听得到。
只见寒策听她这么说，突然抬起头，看着陈苏等人，却又不敢说什么，继续往上走。
沈秀脸上露出羞赧的色彩，不知道怎么解释。
她的手拉着陈苏的手，往上走了好远，见身后寒策还在慢慢的走，这才和陈苏吐露心声。
“嫂子，我说我想学武，让寒策教，他居然答应了。”沈秀说完，嘴角再次的咧开，高兴的不像话。
“这不就好了，看把你高兴的，就是答应你教你武功，至于吗？”
陈苏觉得这事情很正常啊，让寒策教武功，寒策这人向来热心，虽然脸色给人感觉冷冷的，但是认识他的人都知道他很热心的，这点事情完全不在话下。
可这对沈秀却不一样，她觉得她和寒策的关系更进一步了，至少，寒策没有拒绝她。
“嫂子，你不知道，我当时以为寒策会拒绝我的请求的，因为他一直在犹豫，我害怕……”
陈苏看她那一脸没胆子的样子，忍不住的打趣她，“平日里看你和客人都很大胆的样子，怎么到寒策这里就胆子小了呢？这寒策有那么可怕吗？”
沈秀点点头，却又不敢说，她觉得，这不是胆子不胆子的问题，只是她害怕那种寒策不理她的感觉。
陈苏自然知道这姑娘的心里都装了什么，她牵着沈秀的手拍拍，说道：“好了，你现在也不用担心了，寒策已经答应你了，反正你们两个呢，就看缘分吧，你自己好好把握，如果真的不可能，那只能是有缘无份，我希望你能正确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