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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举着蟹腿,嘴角微微噙笑。这个笑意,犹如泉边盛开的花儿,入眼明媚之时,仿佛还能听到那悦耳的叮咚声。
看着眼前的人,楚慈只觉得心思有些不受控制。正准备伸手接过,想到宋文倾那双含情的眸子时,说道:“我…”
“本还在想着,这两只蟹能不能活到你回西沙。所幸,你今夜倒是来了。不然再养两日,怕是要死了。”
一句话,似在述说着简单的事,却也包含了一层让她诧异的意思。
对上他淡漠的眸子,楚慈问道:“大叔是特意给我买的?”
“算不得特意。”他淡漠相回,又扬了扬手中的蟹腿,说道:“这个季节的毛蟹正好,我也难得买一回。”
分明说着不是,可为何要加这么一句?
楚慈手指微动,在他清清淡淡,却又似水辗转的眸光之下,接下了那只蟹腿。
蟹肉很嫩,吃起来有点淡淡的甜味儿。她吃着之时,他嘴角的笑意越甚。
她一只蟹腿还没吃完,他便是又剥好一只,放到她盘中。
口中是发甜的蟹肉,眼前是嘴角含笑之人。楚慈有些恍惚,好似这些日子与她纠缠的人没有宋文倾,只有眼前这人。
她咬着蟹腿有些走神,他转眼看来,却是一声轻笑,“瞧你,吃个蟹都能脏了脸。”
说话间,他微微倾身,手掌托着她的下巴,拇指将她嘴角沾上的酱汁轻轻抹去。
一抹暗香随着他的靠近入鼻,他的贴近,让她再一次心跳失律。
‘噗通…噗通…’
心脏跳动的有些不受控制,楚慈满眼满心都是他此刻的温柔模样。
明知不对,却该死的想要看他这份温柔。楚慈轻嗅着他身上的香味,沉沉几个呼吸。
抹去她嘴角的酱汁,他收回了手,坐直了身子,继续剥着毛蟹。仿佛方才的一切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一般。
打乱的心湖难以平静,楚慈在他再一次递来蟹腿之时,毫无犹豫的接过。
“大叔用的什么熏香,真好闻。”她轻声问着。
他不解,抬手,轻轻一嗅。随即浅浅一笑,说道:“并非熏香,夏日虫子烦人,我便在柜中放了些药材。想来是驱虫之时,染上了药材的味道。”
药材么?倒是没想到,竟有药材的味道这般好闻。
难怪她觉得好似在哪儿闻过,估计是以前大叔换了衣裳之后还带着点香味吧?
不过,却是诧异,她竟辨不出是什么药材。
吃着蟹肉时,楚慈又问道:“大叔在山上,如何知晓乔锦骞败了?”
这两日才发生的事儿,大叔不是在山上采药么?怎么都知道了?
邰正源剥蟹的动作一顿,似考虑了一番,这才说道:“回来之前,我去了薛府一趟。”
原来如此。所以,黎家败了,他去薛府,是为黎睿考虑吗?
他剥了蟹,转首问道:“小慈介意我喝酒吗?”
大叔也会喝酒么?
楚慈先是一愣,随即摇头。
那人起身出了厨房,却是空手而回。楚慈不解的看着他,他却是端着装了蟹肉的盘子,与她说道:“月色正浓,去屋顶坐坐可好?”
她点头道好,他一手端着盘子,一手搂在她腰间,带着她跃上屋顶。
此时她才知道,走廊的顶处都是平的,上头居然还有桌椅。
仔细一瞧,才发现这上些桌椅都是天井中的,想来是他才搬上来的。
抬眼扫了一圈,楚慈感叹:“倒是不知道,这走廊上头是个赏月的好地方。”
没有高物遮挡,视野瞬间开阔。
坐到椅上,仰头看向夜空。只见群星伴着圆月,好一副秋夜美景。
他坐到她身旁,提起酒壶倒了两杯。
清冽的酒香入鼻,楚慈视线转向那人。只见那人端起酒杯,神色淡漠的一饮而尽。
“许久不曾上来,今夜夜色倒是极好。”
他之言,清清冷冷,就似此时撒下的月光。
楚慈见他拿起蟹腿吃一口,便是放下,又是饮了一口酒。
如此饮了几杯,他的神色便是柔和了几分。目光转来之时,柔声说道:“冬季埋下的雪酿,配上秋季的肥美蟹肉,乃人生一大享受。小慈可要试试?”
他的神色着实柔和,楚慈那拒绝的话说不出口,端起桌上的酒杯,浅饮了一口。
酒香清冽,入口微涩。说实话,这味道,算不上好。
她不语,他浅浅一笑,拿起一只蟹腿喂到她嘴边,说道:“你吃一口试试。”
这情形,暧昧的就像是情人间的相处。楚慈握着酒杯的手微微一动,终是忍住了挥开的动作。
抬手,接过他手中的蟹腿,楚慈有一种想要冲他大吼的冲动。
她的这份冲动,在他眸光中那一抹黯然之下压了回去。几分压抑的咬着蟹腿。
疯了!她真的是要疯了!
真想掀桌子问他一句,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如今所做的,真是正常待人吗?真的只是她多想了吗?
邰正源似心中有事,自她接过蟹腿之后便没再多话。
楚慈只觉得心中甚是难受,再是美味的蟹肉嚼在口中也失了味道。
终于,她受不了这气氛,放下酒杯,说道:“大叔,我先回去了。”
起身,手腕却是被他一把握住。
楚慈转首,却听那人说道:“往年黎睿来此大喊大叫,只觉得吵杂的很。今年他没来,这本就安静的屋子,便更是冷清了。”
他的话,让她到了嘴边的质问给咽了回去。
双手握的生紧,沉沉一个呼吸,楚慈故作平静的说道:“大叔医术精湛,黎睿会没事的。”
“小慈,陪我坐会儿可好。”
那人握着她的力道有些发紧,声音中竟是透着从未有过的彷徨与寂寥。
直觉告诉自己,应该转身就走。可是,当她那一眼看去时,双腿就似千斤一般难以迈开。
端坐的人一手拉着她,原本淡漠的神情里破天荒的带着几分荒凉之味。仿佛他所处的不是这还有人烟的西沙,而是被丢到了无人的沙漠,满目苍凉。
无法拒绝,只能坐下。
当她发现自己并不如想象中那么放得下时,饮下那杯酒,便是越发的苦涩。
这一夜,他喝了很多,将那壶中酒饮尽,干脆搬来一个酒坛。
坛子里的酒少说也有十斤,他就那么一杯接着一杯的喝着,好似所饮的只是一杯杯茶水一般。
楚慈也不劝他,就那么陪着他喝。直到她喝得头晕之时,听到他口中一声呢喃。
“海棠。”
那两个字,就像一根刺扎进了心中,楚慈明白自己没有任何的立场去难受。可是,心中还是觉得压抑的很。
当他趴到桌上人事不醒之时,楚慈摇了摇发晕的脑子,顺着柱子爬了下去。
在他卧室中翻了一件外袍出来,楚慈又爬了上去。
将那衣裳给他盖上之后,楚慈蹲在他身旁,看着他在睡梦中也难柔和的神情。
“大叔,你拒绝我,却又这般撩拨我。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很可恶!”
她的话,带着几分恼怒的味道。
楚慈提起桌上那酒壶,大口大口的灌了下去。
她一直觉得,自己不是个感情用事之人。她也一直认定,她不是个多情之人。
可是,如今她的感情在两个男人身上摇摆之时,她只想在自己脑门儿上刻上大大的一个‘渣’字!
空了的酒壶,她重重的放回桌上,看着那人眉头微蹙,便是伸了指,轻抚着他的眉心。
“大叔,我还是觉得有些喜欢你,我该怎么办?”
她在问着他,更是在问着自己。
怎么办?她该怎么办?
是她压着宋文倾说想要喜欢他了,如今,她这该死的放不下,又是为何?
对宋文倾耍流。氓的是她,对大叔念念不忘的也是她,她到底该顺从自己的心意?还是该坚定信念,和宋文倾一路走下去?
她之问,无人能答。楚慈看着所剩无几的酒坛,便是举起来大口大口的喝着,似灌水一般。
醉吧!兴许好好睡一觉,清醒了,自然就有答案了。
卷一:一嫁寄柔情 0185:她肯定是故意的!
这一醉,便是醉了一夜。
邰正源趴在桌上睡的不甚安稳,楚慈倒在地上睡的天昏地暗。
几夜不曾安眠的人,如今在酒精的作用下睡的死沉。
太阳升起之时,趴在桌上的人手指微动。当他起身,看着桌上倒着的酒壶时,抬手轻按着眉心,转眼寻着另一人。
这一看去,便见她躺在地上呼呼大睡,毫无形象可言。
撑着桌子站了起来,邰正源看向远处的大山。沉沉一个呼吸,正了正神色,走到楚慈身旁,轻声喊道:“小慈,天亮了。”
他之喊,完全不起作用。邰正源想了想,轻轻的推着她,试图将她从周公那儿给招回来。
清梦被扰,楚慈极不耐烦的一挥手,骂道:“滚粗!老子要睡觉!”
“……”
梦中也是这般凶悍么?
瞧她抱着酒坛又是睡去,邰正源极是无奈的将酒坛给她夺了。
这次动静大了,她一翻身就是抬手拍去。这一拍去没打着人,却是被人握了手腕。
甚是费力的睁了眼,看清眼前的人时,揉着发痛的脑袋坐了起来。
这一坐起来,额头便是磕到了他手中的酒坛上,痛的她一声抽气。
忙将酒坛给放到地上,邰正源将她扶着站了起来。
“我瞧瞧,磕伤了没?”
那人柔声问着,楚慈摆手将他甩开,踉踉跄跄的往后退着。
她只想起了昨夜的郁闷,却一时忘了身在何处。两边没有拦的,她这退了几步,便是踩了空。
“小慈!”
邰正源一惊,飞身跃下,将那不甚清醒之人一把抱住。
清晨的阳光本当柔和,此时看在眼中,却是刺目的很。
特别是他面上的担忧,楚慈看在眼中,恼在心中。
他这算什么意思?
脚一沾地,楚慈便退开几步,扶着柱子,揉着发疼的眉心。
该死的,这酒后劲儿好大!睡了一夜,此时竟是头疼欲裂。
抬头扫了一眼上方,楚慈暗道祖宗保佑,若她昨夜翻下来,不给摔死了?
邰正源见她神色中有几分排斥,神情之中便有几分的黯淡。垂眸想了想,说道:“我去拿跌打酒。”
一夜睡在外头,楚慈的外衣已被露水打湿。特别是酒醉露营,身体自然容易着凉。
她立在天井中揉着眉心,慢慢的发觉呼吸有些异样。
邰正源去拿跌打酒时,她跟着走了出去,甩了甩脑袋,盯着药柜看了一阵儿。
脑子实在疼,也实在是想不起来那些药是在何处了。楚慈摇摇晃晃的打开柜子,拿出了记药的册子。
“你要什么?”他将一小坛酒放到柜上,说道:“我给你拿。”
“我嗓子疼,头也疼,还鼻塞了。”她也不矫情,将症状与他说了。
他一听,便不急着抓药,而是拉着她的手,给她把脉。
这一把脉,眉头蹙得厉害。他犹豫之后,终是将袖子给卷了起来。
一片片的淤青出现在眼中,当袖子卷到手臂上的伤时,语气带着责备,“你受了伤,怎的不说?你不该吃蟹,也不该饮酒。”
“嗯,确实不该。”
她也觉得不该!真的!头越痛,越觉得不该!
她这答,邰正源反倒不知如何说她了。无奈的叹了口气,问道:“还有哪里有伤?”
指着肩膀和背上,楚慈说道:“这里,这里都被打了。一群人围着我打。”
这事儿也不是什么秘密,想必已被人当作了笑谈,他只要去南湾就能知道了,故此楚慈也不瞒他。
邰正源神色看起来有些异样,沉默半响,问道:“是因为救黎睿之事?”
“嗯。”揉着眉心,楚慈说道:“一群没脑子的人,不说也罢。”
她作势起身,他却是握着她的手腕,说道:“我先给你换药。”
他换药,她便安静的坐着。直到上了药,包了需要的药材,他才说道:“我送你回去,你酒未醒,不宜再吹风。”
楚慈想问他,不宜吹风该怎么着啊?那人却是拿了一件外袍披到她身上,提着药进了里堂。
楚慈跟着走了进去,他便是将东西递到她手中。她挑眉,他微倾身将她打横抱起。
那一瞬,楚慈面色有些发沉。
公主抱这种事儿,她觉得还是她男人来做比较合适!
心中越是对他念念不忘,楚慈越想与他保持距离。
醉了一夜,没什么大的收获,醒来她倒是越发的坚定了一件事:不能对不起宋文倾!
这一路的飞檐走壁,她不言不语,安静的就像是睡着了一般。却在瞧着楚宅之时说道:“若是门房没瞧着我回去,必然多疑,大叔将我放到门口就好。”
她之言,他点头,抱着她立于楚家大门处时,他说道:“昨夜受了寒,你记得先喝药再休息。”
楚慈道了谢,从怀中摸出一百两银票说道:“说不准过两天还会让小泽去拿药。”
他也不拒,将银票收了。立于屋顶,瞧着她进了大门,这才飞身离去。
听双来了三次都没见楚慈回来,便是有些着急的在院儿中来回转着。
“六小姐这不会是一夜未归吧?她这是去哪儿了?”
外头听双在担心着,里头的弘伏也有些不放心。
她半夜出去,天都大亮了还没回来,不会真的出事了吧?
正在想着,便闻听双欢喜喊道:“六小姐,你可算是回来了!奴婢真是担心死了。”
瞧着楚慈步子有些踉跄时,听双忙跑过去扶着她。
楚慈身上一股子的酒味儿,听双接过她手中的东西时,掩鼻说道:“六小姐这是掉酒缸里了?怎的酒味儿这般重?”
“嗯,昨儿夜里掉酒缸了,这不折腾一夜才爬上来。”手臂搭在听双肩头,楚慈说道:“去,给我烧些热水,再给我把这药给煎了。我饿的很,弄些吃的来。”
听双扶着人坐到了椅子上,忙关了院门去忙活。
楚慈踉踉跄跄起身,拿出柜中的药便走了出去。
瞧着炉子上的药罐时,抬脚便是踹了过去。
‘啪’的一声,药罐掉到地上四分五裂。
没东西煎药,楚慈又折回屋中。把药放到桌上,干脆趴在桌上开睡。
弘伏听得动静停下了,这才冷声问道:“你是去买跌打酒还是去买醉?”
“我是去买罪受。”
鼻子不通气,她的声音听起来就跟哭过似的。
弘伏一时愣住,怀疑她出去是不是出事了?
楚慈却是起身走到柜前,脱了衣裳。
换了身干爽的衣裳,转而爬上床。打开板子,楚慈笑着说道:“来,姐放你出来放放风。”
放风?当他是她养的小玩意儿?
那人面色不好,楚慈却是倒到床上,拉了被子将自个儿给裹了起来。
看她这模样,也不像出事。可她出去一晚回来成这德行,是怎么回事?
瞧她将自个儿裹得跟毛毛虫似的翻滚,弘伏满头黑线。
难受不会先喝药?滚来滚去就舒服了?
早饭是早就准备好的,听双这一出去也没多会儿便将吃的给端来了。
听得院儿中的脚步声,弘伏扯了扯被子。
这女人,不怕丫鬟发现他?
楚慈是真的不舒服,被他扯的不耐烦了,被子一踢,就把他给兜头兜脑给盖了起来。
盘腿坐到床上,隔着帘子与进来的人说道:“药罐摔坏了,你再去拿一个来。”
“府中已是没有药罐了。”听双将早饭摆上桌,为难的说道:“不如,我将药拿去少爷院儿中煎好了再送来?”
“他有跌打酒就好,药罐给我拿过来。”脑袋伸出帘子,楚慈疲惫的说道:“热水好了没?我要泡澡。”
听双这才风风火火的又转了出去。
药罐拿来了,楚慈挥了挥手,那丫头便去忙活烧水的事儿。
楚慈将药倒进药罐中,说道:“头痛得很,难受得慌,先熬我的药啊。”
被子笼罩着的木乃伊一声冷哼,“活该!”
大半夜找男人喝酒,还彻夜不归,当然活该!
弘伏也不是傻子,她在西沙能找谁喝酒,能从哪儿拿来那么多的药,稍稍一想便知道了!
他眼下被包成这样,随便一个普通人就能把他制服。这种情况下,她居然抛下他跑去找邰正源喝了一夜的酒。
痛死她活该!
那二字,楚慈转首看了床一眼,摇头一笑。
端着吃的走到床边,掀开床单,盘腿坐到床上了,这才将被子给他掀开。
“差点儿忘了,你是伤患,你要吃早饭。”
一边说着,把吃的放到了床上,却是不喂他。
那人冷眼看来时,楚慈这才笑眯眯的说道:“我先去生火煎药啊,火烧着了我再来喂你。”
“那你不会弄好再来?”这句话脱口而出。
楚慈回头送他一个灿烂的笑,挑眉说道:“知道你饿了,我就是把吃的放这儿诱。惑你的啊。”
她是故意的!她肯定是故意的!
弘伏看着不能弯曲的四肢关节,咬牙切齿的想着:她这么包扎,就是为了随时气他!
楚慈确实是不舒服,熬药的时候也是头晕目眩的。
把自己的药熬好倒进了大碗里,这才把弘伏的药拿来熬着。
听双与听蓉抬着两桶热水进来时,药也熬好了。
卷一:一嫁寄柔情 0186:作死的黎睿
“就放树下,把水倒浴桶里就成。”
俩丫鬟对她这大胆也是没辙了,只能按吩咐办事。
好歹也是大家闺秀。这大白天的,在院儿中沐浴,不怕被人瞧了去?
院儿门一关,楚慈却是心中嘀咕:若非屋中有个大爷,她还想在屋中舒舒服服的多泡会儿呢!
等楚慈收拾妥当进屋了,弘伏在心中已用所有的贬性词汇慰问了楚慈无数遍。
那人瞧着她就来气,楚慈却是真想睡,所以谁也没搭理谁。她喂他吃了东西之后,铺了床就是呼呼大睡。
看着她翻来翻去,最后面朝自己睡着了,弘伏的眼神都能将她给吃了!
她就是这么照顾人的?
“然后呢?”高顺帝一手白子一手黑子下着双手棋。听得暗卫来禀,问道:“就这样过了一夜?”
“是。”暗卫沉声回道:“就这么过了一夜,邰正源便将楚月慈送回了楚宅。”
高顺帝再次沉默,落下数子,这才说道:“去吧。”
暗卫隐身而去,池顾这才上前添着茶水。
“你说,她问邰正源那话,是想知道什么?”
高顺帝之问,是指楚慈问邰正源的问题。邰正源没给楚慈答复,高顺帝也一时想不起来近来有什么特殊的日子。
池顾垂眼想了想,刚准备摇头,想到一事,便是改口说道:“圣上,下月初二,乃五殿下的生辰。”
“哦?”
落子的手顿住,抬首看了池顾一眼。见那人含笑点头,这才将黑子落下。
“原来如此!”这四字,道不出的嘲讽。“朕便说了,文之会框着楚月陌耍手段。这不,楚月陌回去便迫不及待的对付楚月慈了。”
“奴才倒是没想到,太子连噬腑赤线都给了楚月陌。”池顾不由叹了口气。
盯着太子的人,查出这些事之后,便来详细禀明。
太子看不上楚月慈,那是自然。只是没想到,太子竟会对一个尚未构成威胁的女子用了如此恶毒的法子,到底是他小瞧了太子的狠毒。
高顺帝手中白子落下,平静的说道:“若那些计划都成功了,朕如何能让一个病恹恹的女子作文倾正妃?楚家二女好似前些日子伤了脚?”
“圣上英明。”池顾对高顺帝强大的推算向来佩服。
“文之倒是打得两手算盘,知道楚月陌与楚月兰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