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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饭桶,一个个的只知道如何把手上的底给交出去!
那幕僚本欲再言,见太子面色阴沉,只得闭口不言。
正如太子所说,群臣声讨,从未有过的激烈。四皇子被人救走,群臣却声讨楚慈为祸朝纲。如今高顺帝更被她迷惑,唯一的女儿死在楚慈手中,高顺帝却是不闻不问,更是在证据不足的情况下,不顾一切的要杀了亲儿子!如今更因楚慈态度强硬,高顺帝封锁城门,非要置四皇子于死地。如此妖妃,如何能留?
声讨之中,又有人站出来为白氏姐妹喊冤。这些人平日里与东明修少有来往,多数是春狩一行失了子女的朝臣。高顺帝不胜其烦,摆手下朝,并不多言。
高顺帝的态度,令大臣心寒。群臣跪于御书房外,黑压压的一片看去甚是壮观。
“利益平衡权利。作为一个没有根基的女人,在乱局之中,只能牺牲。”听得池顾来禀,群臣还在外头跪着之时,楚慈笑道,“这次若是逼得皇上杀了我,二皇子与太子同时收手自保,皇上迫于压力也只得不再追究。一场刺杀,最后就变成了四皇子为六公主报仇,最终我与他两败俱伤的结局。”
高顺帝听她嘲讽之言,将她垂下的长发拨到耳后,不喜不怒说道:“说起来,朕以前也是对他们太过放纵。总觉得他们也玩不出什么花样,才造就了如今局面。”
“到底都是心怀不轨的,就算皇上不放纵他们,他们也能给自已造出一片天地。”楚慈看似随意的靠着坐椅,却是不动声色间拉开二人距离,“皇人安排那人当真可信?莫到了最后关头被人反将一军,可就麻烦了。”
“朕亲手培养出来的人,自是可信。”高顺帝随手将折子丢到一旁,说道:“清明已过,却未踏青。你的伤虽是恢复的不错,却不太适合远行。”
“踏青而已,何必远行?”楚慈浅浅一笑,说道:“城中应当有风景不错的地儿。也不需要什么钟灵毓秀,集天地之气的宝地,只要山清水秀,能四处走走便好。”
高顺帝看着她满不在乎的模样,点头笑道,“好!”
朝臣依旧跪在御书房外,整日整夜的跪着,仿佛不处死楚慈便不罢休。雅妃亦是跪在御书房外,原本娇好的面容道不出的憔悴,眼下尽是青黑之色,面上布着泪痕,可谓伤心欲绝。
何驸马一副生无可恋的神色,好似失了六公主,心也跟着去了一般。
不管外头的人如何哭喊,如何声讨,高顺帝却是不管不问。不管朝臣如何做,他都一副守护到底的态度,好似这些人在他眼中真是比不过一个女人一般。
后半夜,池顾匆匆来禀,“圣上,雅妃晕过去了。”
高顺帝看着怀中蹙眉之中,冷声说道:“没死就送回去!若是死了,你直接处理便好,莫再来吵闹!”
池顾听得心中微颤。那雅妃,好歹是六公主的生母啊!早便知晓高顺帝无情,可此时瞧着高顺帝看向楚慈那柔和的目光,池顾便只能感叹:圣上哪里是无情哟?只是这份情,几十年不曾被人牵动罢了。
池顾退下,高顺帝这才轻抚着她的眉头说道:“睡吧,没人来吵了。”
不想看她蹙眉模样,这不及巴掌大小的脸蛋儿应该是布着肆意张扬的神情,不该有这种走不出恶梦一般的无助模样。
迷迷糊糊之间,楚慈往他怀中凑了凑,微启了唇,却是轻喊一声,“小伍,我冷。”
一身冷汗黏黏糊糊的,甚是难受。
这话,听得高顺帝眸光一寒。二指捏着她的下巴甚是用力,将梦中之人生生捏醒。一睁眼,便对上他冰冷的眸子。她尚且不明所以,他便是低头吻了下去。
“看着朕!”依旧是霸道之言,就是要让她知道,她此时在谁的床上!在她身旁的是谁!
楚慈不知他又是发什么疯?却也如他所愿,满目柔和与他对视。他要她回应,她也压着作呕的冲动应着。被她如此应着,高顺帝心中终是舒畅,一个深吻之后,便搂着她说道:“睡吧。”
日子还很长,他就不信抹不去那人在那心中的位置!
次日,高顺帝出了御书房。正待上朝,可瞧着外头还跪着的人,似怒极反笑,“既然大家都在,也不必再去奉天殿了。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此话方落,大臣便是喊声震天。
楚慈在内殿听得外头的动静,缓缓下床,穿了靴子出去,池顾便急忙上前相扶,“娘娘您怎么就下床了?圣上再三交待,娘娘可得好生将养着才行。”
楚慈摆了摆手,说道:“外头吵杂,我也来瞧瞧是何事?”
二人走出御书房,便瞧着外头跪了一地的官员。听得他们口中对她喊打喊杀,楚慈便走到高顺帝身旁,挽着他的手臂,抬眼看着还未散去的星辰,十分愉悦的说道:“今日天气应当是不错,在床上躺的久了,出来走走心里头真是畅快。”
高顺帝顺手搂在楚慈腰间,低笑问道:“可要出宫去走走?爱妃在床上躺这大半月,可错过了不少的风景。”
“那敢情好!”楚慈眉眼一舒,含笑说道:“择日不如撞日,不如今日便出宫去走走?”
下方朝臣还在喊着杀了妖妃,上头楚慈却是巧笑间定下了今日的行程。
待得高顺帝吩咐池顾去做安排,朝臣这才明白高顺帝所言带楚慈出宫并非玩笑。众人抬眼怒视楚慈,楚慈眨了眨眼,甚是娇俏与高顺帝说道:“这些人好像傻子。我就喜欢看他们弄不死我,却又不得不面对我的神情。”
高顺帝一愣,随即大笑,将楚慈打横抱起,径直回了御书房。
楚慈伏在高顺帝肩头,目光看向跪在下方的人;眸子里是道不尽的嘲讽,面上神情更是嚣张。
相爱相杀:二嫁绝境恨意生 0477:故人相遇
直到池顾安排妥当,高顺帝当真带着楚慈出宫,那些发誓定要跪到高顺帝杀了楚慈才起身的大臣终是跪不下去,急急忙忙的出了宫,换上常服远远跟着。
这次出宫,高顺帝连几位皇子都没通知,直接带着楚慈和薛彦彤出宫踏青。
知晓楚慈也跟着出宫,许多人便开始了动作。以至于高顺帝一行才至山清水秀之地,那些还未缓过劲儿的大臣便不顾身子的不适,径直追了过去。
几位皇子未得传唤,自然是不敢贸然同行。失了子女的大臣前往,自是要拖着高顺帝,哭求着治楚慈的罪。
远远瞧着高顺帝被一众大臣给缠住,楚慈摇头冷笑,“这世上多少人是有良知的?谁杀了他们的子女,他们心知肚明。可是,为了自已的前程,公然对一个没有根基的女人出手,甚至与仇人联手合作,只为了让子女死得有价值。”
看着楚慈面上那嘲讽的笑意,薛彦彤唇上微紧,扶着她的手说道:“不是谁都像小慈这般恩怨分明的。”
“我恩怨分明?”楚慈失笑,看着薛彦彤不甚自在的面容,低声说道:“我已是分不清恩怨了。”
分不清恩怨了,就像她一步一步的安排,有意引导朝臣所为,就是为了接下来的计划。
正想着,便闻远处传来娇笑之音。转首看去,瞧着湖上渐近画舫上那有些熟悉的面容之时,楚慈不由愣住。显然那人也是瞧见了楚慈,可她却是眉头微蹙,眯眼细细的打量着楚慈,似不太确定所见之人是否故人?
楚慈朝池顾招了招手,池顾忙大步走了过去。
“既然出来了,我想去游湖,还请公公替我安排一下。”楚慈指着渐近的画舫说道:“里头的丝竹之音也甚美,不知能否上去听听?”
池顾忙唤来亲卫去查画舫,知了底细,这才去请求高顺帝。高顺帝转眼看向那画舫,不冷不热的说道:“九曲坊?好似听过。”
“听闻是一年前从外地来京的曲坊,里头虽无大家坐阵,却因着都是些江南小曲儿,吴侬软语甚是悦耳,近来在京中也小有名气。”
高顺帝又看了一眼普通的画舫,这才与池顾说道:“安排下去,让她们准备准备伺候楚妃。”
池顾忙下去安排。
不过一盏茶的光景,池顾便是安排妥当。船上一名三十来岁的妇人满面春风下了画舫相迎。不怪这妇人谄媚,实在是围着高顺帝那些官员,可有不少是眼熟的。能被这些人众星捧月的围着,中间气度非凡之人的身份也不必去猜了。
“皇上公事繁忙,不如臣妾先上去了?”楚慈走来,官员虽是恼怒,却也不得不让出一条路来。楚慈瞧着众人神情,笑得甚是惬意,“方才听池顾公公所言,这九曲坊小有名气,江南小调令人身心舒畅,水袖善舞更是令人沉醉。既然皇上公事烦身,不如臣妾先上去瞧瞧?呆会儿瞧着好的,再让她们给皇上走一个?”
高顺帝哪里能让她自个儿上去?当即表示要一起上画舫。不想此时多人围上,更是‘噗通’一下跪在高顺帝身前,哭喊道,“皇上!您若当真无心听微臣之言,微臣便只能投湖,总胜过眼睁睁看着一代明君为了一个妖妃晚节不保,被其惑乱江山!”
一人喊,众人和。楚慈听得一声冷哼,当下甩袖转身离去。高顺帝想要跟上,却被一众大臣给围着,真似不听他们一言,便要跳湖自尽一般。
见楚慈带着薛彦彤登上画舫,高顺帝眸光瞬间转寒,转眼扫向跪地大臣,冷冷说道:“说啊!当说的,都给说了!说不出个道道来,你们自个儿跳下去!”
以死相胁,这些人还真是胆儿肥了!
大臣们相视一眼,顿时一个个展开对楚慈的声讨。
下方尽是声讨,楚慈却是心情不错的靠着软椅,听得那悦耳的曲子。薛彦彤坐于一旁,几次欲言又止,那副担忧模样落在楚慈眼中,她却似没瞧着一般,并不发问。
一曲毕,便有几个姑娘舞动水袖而出。几人姿色虽不是倾国倾城,却是小家碧玉各有千秋。随着几人长袖舞动,一名二十七八的青衣女子端着瓜果茶水上前,池顾仔细的试吃了,这才放青衣女子过去。
“不知路遇贵人,眼下也没什么好东西拿得出来。这些水果是奴家昨日出城亲手摘来了,娘娘您瞧瞧可还合味?”那女子上着果盘,两分娇笑,三分惶恐相问。
这女子,正是方才立于船头眯眼打量楚慈之人。楚慈不由一笑,这一笑,便似当年的随性洒脱。看着女子暗藏打量的目光,随意拿了一个枇杷剥着。那女子也是好眼色,在楚慈剥了枇杷之后,忙端着银盆在一旁候着。
楚慈吃了一个枇杷,净手说道:“皮薄肉厚,汁美籽小,确实是好东西。”在女子低眼轻笑之时,转首与薛彦彤说道:“你也试试,这味道着实不错。”
薛彦彤点头拿了一个枇杷,楚慈又与池顾说道:“公公也尝尝,这枇杷真是不错,你尝过了,给皇上也带一些回去。”
后头那话,池顾自然不敢相拒,垂首上前拿了一个剥着。楚慈这才与那女子目光相对。她以手撑头,看似赏舞,可二人相对的目光,却是传递着旁人所不知的意味。
“听闻这些人都是从江南而来?”楚慈似随口问着。
女子回道,“也不尽全是。听闻曲坊老板本是江南人,可家道中落,这才做起了曲坊的小本生意来。听闻还是前些年遇着了贵人,不过是与人喝了一场酒,谈了一场心便得了许多的银子,这才有本钱做了这糊口的生意。一路摸索着进京,买了一些卖艺不卖身的姑娘,便将这曲坊给做了起来。”
楚慈闻言,微微挑眉,“这般水灵的姑娘,到了京中,卖艺不卖身,日子怕是不好过啊。”
“可不是嘛。老板可是好些日子撑不下去的。可想着那恩人给了诸多银两,也不能给这般糟蹋了,便也一路走了下来。这不,撑到现在,虽是得罪了不少权贵,却有那品德高尚之人瞧得起这小小曲坊,倒也没人做什么过份之事。”女子回道。
“有那品德高尚之人相护,倒也是福气。听闻这京中可有不少人强取豪夺,更有那为了前程抛弃真爱,更丧心病狂杀人灭口者。贵坊老板能撑下来,也是不易。”
楚慈这话,听得池顾手上一颤,心中暗道:这楚妃也真是越发大胆了!居然敢如此将自个儿的事儿给道出来,也不怕惹了圣上恼怒。
那女子却是听得眸光一闪,低声说道:“娘娘说的是,真是不易。”口中回着,心中却道:敢情真是那姑娘啊!却是如何也想不到,当年那个为了感情之事进青楼的姑娘,如今成了祸国妖妃。
许久未见,这模样都变得快认不出来了。
楚慈视线转回,与池顾说道:“公公瞧着这些人的功底可还行?我觉得倒是新鲜,不知可否召进宫中消遣一二?”
“这个奴才可不好说。”池顾忙回道,“得问过圣上才行的。”
楚慈点头,不甚在意的说道:“也是,待皇上忙过了再去问问,我这也是心血来潮。对了,这里可是你管事?”楚慈问着眼前女子,“没瞧着你们老板出来。”
“老板前些日子回了老家,便将这曲坊暂交给奴家打理。”女子恭敬回道。
楚慈又问,“不知管事的如何称呼?待我回去与皇上说说,改日也好寻管事的。”
女子抬眼看向楚慈,含笑回道,“扶风。”见楚慈眉头微挑,继续说道:“早些年也算是如柳佳人,弱柳扶风;可此时并非如柳娇美,便只能扶风给自个儿挂个噱头。”
楚慈浅浅一笑,“谦虚了。”当年唤如柳,在青楼调教姑娘。如今唤扶风,却是开起了曲坊。
嗯,果然是人往高处走。好歹,如今也算是能给自个儿做主了。
二人说话间,一舞已是尾声。如柳没再多言,垂首退下,便又是一舞起。
楚慈似有些疲乏,与薛彦彤说道:“你先瞧着,我去外头吹吹风。”
薛彦彤欲起身跟上,池顾却一反常态阻止道,“薛答应还是让娘娘自个儿呆会儿的好,您瞧瞧娘娘满腹心事,必然是想自个儿静静的。”
薛彦彤心中担忧,可想到岸上那些大臣的声讨,便只能坐下,暗道自已无用,总是帮不了她。
楚慈走到船头,看着远处几艘画舫不远不近的在湖中划着,眸子里透着清寒的笑意。
那些人不遗余力的把她推向妖妃之名,如今更是费尽心思要给她扣上不忠的罪名,穆诚要见她,实在是容易的很!毕竟是几方人马想要给穆诚那傻小子制造机会,可比他闷头撞墙要容易许多。
这不,好好的画舫,竟是不知怎的破了洞,池顾慌忙安排人下水,往不远处的画舫而去,只盼着在沉水之前,那画舫能及时来救。
相爱相杀:二嫁绝境恨意生 0478:私会被捉
终是在沉水之前换了画舫,楚慈看着船上几人,眸中不喜不怒。
“原来是王爷与将军在此游湖,倒是巧了。”楚慈浅浅一笑,这个笑意却是不含感情。
东明修看向楚慈,欲言又止。穆言身后之人亦是蠢蠢欲动,仿佛有千般话语要言,更似有许多想法欲行。
楚慈却是谁也不理,立于船头看着先前那画舫沉水,低声说道:“可惜了。”转首寻着如柳,却见那女子视线频频扫向不远处的岑子悠,神色之间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楚慈扫了如柳几眼,这才将目光转向岑子悠。
今日岑子悠一身白袍,手握折扇,嘴角含笑,眉目含情,好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在这船上,穆言与东明修过于清冷,穆诚更是面色发沉,也就只有那岑子悠算是如玉公子惹人眼目。
转首扫了一圈,发现看那岑子悠的人还真不少。除了如柳频频侧目之外,还有一个怀抱琵琶的姑娘眸光盈盈,七分羞怯,三分含情的看去。
楚慈不由一笑,心中暗道:皮相果然是惑人的!若这些人知道岑子悠的恶劣,怕是要碎了心了。
正想着,恰巧那人将视线从湖中收回,也不知是偶然还是本就有心瞧来?对上她的视线之时,目光如水,温和得要命。见她面色平静,岑子悠好似受伤一般,轻叹口气,甩开折扇一副黯然神伤的模样,“落山有情向水言,流水无意偏向月呐。”
当众调戏楚慈,这事儿也只有岑子悠能做的出来。偏生那人目光是看向湖光山色,这话也无不妥,真叫人想说他两句也无从说起。也好在池顾这会儿正忙着安排亲卫搜船,不然岑子悠此举让高顺帝知晓了,必不轻饶。
楚慈与岑子悠的互动,如柳看在眼中,眼珠转了几圈,悄然退到一旁。
楚慈转首看向远处青山,东明修想了想,终是上前问道:“听闻皇上派人回东曲去寻黎府的老管家?”
“哦?是吗?”楚慈语态淡漠,“我倒是不知晓的。”
楚慈之答,东明修微握了拳头,却是叹气说道:“你给她一个痛快可行?”
那日,远远听得楚慈那句‘白绮琴,我要让生不如死’,他便知晓,楚慈要对付白绮琴,绝对不是杀了那般简单!当他知晓高顺帝派人去东曲寻那老管家之时,心中便已知晓她要做什么。知她恨,却没想到她竟是用这样的法子来折磨白绮琴。
“我不懂王爷的意思。”回头冷冷的看向东明修,楚慈问道:“谁能给谁痛快?王爷认为,眼下谁过得痛快?”
凭什么到最后要她来给个痛快?若非薛彦彤穿着玄衣,那日岂不是身首异处?岂不是被猛虎给吃的连骨头都不剩?她也想记得当初的恩情,可是,当恩变成了仇之时,她也做不了善人!
东明修对上她阴寒的目光,想说什么,最后只得叹气,迈步走开。楚慈似也不想在人多的地方呆着,与跟来的薛彦彤说道:“别跟着我。”便自个儿进了船中。
楚慈看起来心情很不好,这会儿池顾也不敢去触霉头;只能吩咐亲卫在外头守着,自个儿也是退到了外头。
与穆言目光相接之时,池顾目光微闪,穆言面色亦是有些异样。当他瞧着穆诚借口去船尾之时,终是忍不住提醒道;“你莫胡来。”
穆诚点头,却是不应声。
“穆言,你可想明白了!给他机会娶了白绮安,朕便不再追究他是银面修罗之事。当初刺杀之罪,朕也不再追究!若你不能配合,朕便只有旧事重提,让你这才相认的侄子去陪他双亲!”
高顺帝的话犹如在耳,穆言看着穆诚那自认为聪明的举动,心中甚是犹豫。穆诚此时恨极了白绮安,如何还能娶?可如今,楚慈就是要穆诚娶白绮安,他又能如何?
思来想去,一个是好兄弟的表妹,一个是自个儿有愧的侄儿,哪个都不能放下,却又哪个都不能阻止。
孽缘啊!思来想去,只能如此一叹。
穆诚好不容易寻着机会跃过窗台跳进屋中,便见楚慈坐在桌前,一副深思模样。
听得动静,楚慈看了看窗台,又看了看眼前之人,冷漠问道:“你来做什么?看我死不死得了?”
“楚慈,你听我说……”穆诚急忙否认,楚慈猛然站起,打断他的话,“听你说什么?你是否也与王爷一样,来告诉我,白绮安也是迫不得已?是否也要我给她一个痛快?是否觉得我这般不开口,让她们惶惶不可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