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所以你伙同东明修杀我,也是理所应当?”
“这是你逼我的!”沉沉一个呼吸,楚慈看着眼前神色怪异之人,沉声说道:“你一再的算计小彤,你更是勾结山匪,勾结巴青学,勾结四皇子。你还撺掇小泽去拦前锋,甚至不惜以黎睿为饵,就是为了你所谓的未来。”
马车上,她便问过楚月泽,如何知道前锋几时出发?楚月泽虽是没说得多仔细,可那含糊的解释中,‘邰大夫’这三个字就似一把刀子似的刺着她的心。
以前那个淡漠优雅的人,如今变得如此可怕,她实在不相信这是因为爱她。
卷二:二嫁欲断魂 0295:摊牌
“我逼你?”
邰正源先是低头闷笑,笑着笑着,便是笑出了声来。
他身子微微抖动,好似楚慈说了多么好笑的笑话一般。
在他抬头时,楚慈看到了他眼角笑出的泪,看到了他嘴角那苦笑中难掩的嘲讽。
“楚慈,是我逼你说喜欢我的吗?是我逼你许我未来的吗?是我逼你喝了酒之后,对我说还喜欢着我的吗?”
他一声声质问,楚慈握紧了双手却是张口无言。
“是,我是利用了薛彦彤。可是,我不利用她,你以为薛彦东就会放过她吗?我虽是利用了她,可她受到伤害了吗?我勾结山匪,勾结巴青学,勾结四皇子,不就是想与你一起金蝉脱壳?不就是想让东明修死在山上?不就是想乘着这个机会带着你和黎睿离开?你受伤挨板子我心痛,黎睿险些被伤我也心痛,可这些能换来我们的自由,难道我错了吗?”
一个姑娘的清白,一个人的性命,在他口中也不过如此。
楚慈看着他,只觉得眼前的人陌生的很。
“我为了你许下的未来精心安排,你如今却告诉我你不爱我?”
握着楚慈的手臂,将她手中的剑架到了自己的脖子上,邰正源一字一句问着她,“你说你不爱我?”
楚慈张了张嘴,握紧了拳头却是一时无言。
“你更是想杀我。”这一句是肯定而非疑问。邰正源嘲讽一笑,长剑在脖子上一划,便是一道血色入眼。
这一刻,楚慈有一种预感,这个人该杀!如若不杀,将来便会万劫不复!可是,当他握着她的手在脖子上划出一道血痕之时,楚慈只觉得心里头抽痛的厉害。
那艳红的血顺着长剑滑下,就似一条血河出现在眼前。那艳红的血染上他苍白的肌肤,白与红的映衬,就像是死亡之路那一抹光亮,却逃不过满眼的血色残阳。
心痛,无端的心痛。心中清清楚楚的知道该杀了他。可是,看着他的模样,看着他的血,楚慈只觉得心痛如绞。
“你不是要杀我吗?嗯?为了你的小彤,为了你的小泽,为了你的小伍,为了你所在乎的那些人,你不是应该杀了我吗?”
他的质问,就像得道高僧驱除恶鬼之时念的咒语。而此时,她就是那恶鬼,他就像那得道高僧。他每问一句,她就觉得头痛,心中抽痛的更似被人用针一下下的刺着一般。
“不错,我就是想杀了薛彦彤,就是想杀了楚月泽,我更是雇了杀手去杀宋文倾。可是,你如此在意薛彦彤,你如此在意楚月泽,杀了他们,你是不是会恨我?他们的性命我能留着,可宋文倾的命却是他自己保着的!”
大掌握着她的手,想要让她继续。她却是摇着头,狠狠的抽了握剑的手,退后几步,扶着树大口的喘气,只希望心中能好受一些。
明明想杀他,可真的伤了他,她却是心痛的只想逃离。
这种感觉让她害怕,从未有过的害怕。
她的逃离,他眸中亮光闪过,朝她迈近一步,声音微哑的说道:“你爱宋文倾是吗?可你了解他吗?你知道他的底细吗?你或许想不到吧,乔贺宇视他如已出,他从乔贺宇手中得到的,是你永远想象不到的。你以为你的小伍有多善良吗?他买凶杀人你知道吗?他要杀黎睿!那些上山杀黎睿,砍伤你的人,都是他的手笔!你不相信我是因为爱你而如此算计,你却相信他如此安排都是为了你?你知道那日站在我身边的是谁吗?他眼睁睁看着你受罚而不现身,这就是他对你的在意?哪怕他如此待你,你还相信他是爱你的吗?”
所有的一切都是猜测,可当这一切都被邰正源亲口说出来之时,楚慈忍不住的笑了出来。
“因为你说能给我未来,所以我哪怕是倾尽所有,哪怕是万劫不复也要回来接你。可他呢?他知道自己一现身所有的一切都将功亏一篑,所以他明知你此行凶多吉少却如缩头乌龟一般藏在南湾的叶府,这就是他对你的在意吗?”
“够了!”楚慈一声怒喝,不让邰正源继续。可她一看到邰正源那苍白的面色,便是生生咽下那些质问,抬首看着天空,冷声说道:“东明修,你听够了吗?这就是你想要的?”
楚慈话落,从右方走出一人。那人一身黑衣,面色清寒,可不就是东明修么?
邰正源看着那人,便是苦涩一笑,“你是没想到我会将宋文倾扯进来吗?所以明知他是来求证据,你却在恼怒他的不作为之时,还要套我的话。如今一扯到宋文倾,你却是怕了吗?”
楚慈垂首不语,东明修冷声说道:“我已查出那日山上的人有宋文倾,他不是你想的那么善……”
“够了!”转首一声呵斥,看着东明修,楚慈冷笑着说道:“东明修,你不必强调宋文倾如何!不管他如何,却胜过你。”
东明修面上是毫无不掩饰的嘲讽,“所以你自欺欺人还不让我说实话?”
“至少我知道宋文倾是为了什么!”楚慈退后两步,与二人都拉出距离。
她的剑被邰正源握在手中,东明修衣衫之上早是血迹斑斑。看来,他是杀了不少人才跟上来的。
看着这虚伪的二人,楚慈却是撇开邰正源,揭露着东明修的可笑行径,“你们谁是光明磊落的?邰正源算计,你不也是在算计?你杖责我的时候,不就是想一本万利?捉邰正源,捉宋文倾,你是不是觉得在高顺帝出征前将这些事都办妥了,就能对皇子夺位的纷争袖手旁观?”
东明修沉默不语,楚慈接着说道:“我估计是上辈子摧毁了整个银河系才让你们这么玩弄于股掌之间!我以为你让你奶娘来照顾我,是还想联盟;所以,我无条件的配合。你往我药里加东西,我捏着鼻子喝下。你让我窝在屋子里当诱饵,我半个多月没踏出屋子一步。你套着黎睿来套话,我清清楚楚的告诉了你,我知道后头的人是谁,我也表明了我的态度。你守株待兔的计划不成功,你让我回东曲,我没有异议。你让我走水路,我二话不说上了船。不管你要如何,我都尽量的配合,可是你呢?你到最后却连小泽也算计了进来,你眼睁睁看着小泽被人带走,你就不怕那些人真会杀他?”
楚慈之问,东明修面色阴沉却是没有只言片语。楚慈看了看东明修,又看了看邰正源,嘲讽一笑,“特么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让成怀易容的目的!不就是想让我怀疑宋文倾吗?既然这会儿就咱们三个,今儿个不如打开天窗说亮话,宋文倾特么的到底是不是易容的?他到底多有能耐,你们倒是给老子个准话!”
这一问,东明修将目光转向邰正源,“我调查时,不是易容。至于他为何给宋文倾药脂?在这之前宋文倾是不是易容,你何不问问他?”
楚慈转首看着邰正源,邰正源却是目光幽深的看着楚慈,“你与他朝夕相处那般久都不知道他是不是易容,我如何知晓?我为何送他药脂,你当真不明白?”
很好,话题成功歪楼。
“我为了你舍弃所有,甚至用黎睿来冒险。而你却一次次的配合着他,只为取我性命。甚至于他利用楚月泽来引我上钩,你都能容忍。若非扯到了宋文倾,你是不是就等着他暗算了我,你才开口让他出来?”
“够了!”楚慈一声大喊,“邰正源,你能不能不要什么事都说是为了我?四皇子为何会参与进来?那人向来跟在太子身后没有作为,如今却因你而送人给巴青学,你敢说你不是想借着这次纠纷引起皇子夺位之争?高顺帝御驾亲征,不正是夺位的好机会?反正太子与二皇子早已做了大逆不道之事,还差让高顺帝死在前线这一举?四皇子除非是脓包,否则不会选择与你合作!他凭什么敢背着太子与你合作?还不是因为机会难得?还不是因为你许诺于他,助他夺位?你拿我来做幌子,你说你做这一切都是为了我,可你能不能在说这话之前想想你都做了些什么?你将宋文倾扯进来,你欲杀东明修这个镇国之将,你更是挑起皇子之争,你如此明显的要让高顺帝腹背受敌,你这么做真的是为了我吗?你与高顺帝这么多年的争斗,真的会因为我而放弃吗?你拿我做幌子,可你扪心自问,你是不是要让高顺帝输得一败涂地?是不是要让他马革裹尸不得善终?”
楚慈的一句句质问,问的邰正源苍白的面色有些发青,问的面色清寒的东明修目光发亮。
这个女人,简直让他惊喜!
看着邰正源发青的面色,楚慈问道,“现在你回答我,让我站到高处发光发亮,你是另有图谋?还是为了让东明修将所有筹码都押到我身上,以便借着剿匪之机杀他?”
卷二:二嫁欲断魂 0296:殉情?
所有的一切今日都摊开了,楚慈现在是什么都不想再管了。
这些人仗着自己知晓内情,便将她当傻子一般的耍,真他娘的都该丢海里喂鱼!
楚慈在问话之间,便是不动声色的一步步退后。看似对这一切欺骗不能接受,又似不愿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
她的问题似刺激到了邰正源,握着剑一步步朝她而来,神情有些扭曲的问道:“在你心中,我便是如此利用你?”
楚慈拔腿就跑,根本不带犹豫的。也在此时,东明修飞身而来,挡了邰正源的路。
“楚慈,你敢跑试试!”挡着邰正源,东明修冷声说道:“你说我算计你,你这一招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不也耍得很好?”
“啊呸!”楚慈朝东明修啐了一口,“只许周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是吧?你们一个个的算计我,还不兴我自己保命是吧?想捉我啊?那你先捉他啊!反正他是现身了,你若是捉不住,你就是没本事!你若让他在你眼皮底下跑了,你还有脸来捉我?你们不是仇人吗?仇人见面不是分外眼红?瞎bb啥啊?打啊!谁死谁活该!”
是!她就是孬种!她没本事找邰正源算账,也只能让这两人决斗了。
“哪怕他杀了我?”邰正源看向楚慈的目光中满是伤痛,“哪怕他杀了我,你也不会回头?”
楚慈很想回一句‘是!’。可是,当她回头看向那人时,只觉得心里头抽痛的完全不像她自己的心脏。
祖宗的,这到底是什么远程攻击?他娘的,她怎么这么难受?
废话已经够多了,再多的问题也得不了答复。东明修也不可能看着楚慈和邰正源上演一出情深不舍来,抬手便是一剑朝邰正源挥去。
楚慈窝囊的觉得,将邰正源交给东明修处理是最好的结局。可是,当她看到邰正源面上挂着一个绝望的笑意,竟是对东明修那一剑不闪不避时,心里头痛的似刀割。
喷发的血瞬间红了青草,楚慈只觉得眼前是斑斓的色彩,好似呼吸都不是自己的。她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何大喊?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何要冲上去?
她只知道,当东明修一剑刺去要将邰正源拿下之时,她爆发出惊人的力量冲上去挡在邰正源的身前,一手悟着心口,话语似从牙缝中挤出来的一般。
“不要…伤他……”
心痛,无端的心痛。看到他那个绝望的笑意之时,楚慈从心底害怕他会就这么求死。她甚至不敢想象,他若死了,她当如何?
下定决心要拿下邰正源的是她,如今出来以自身相挡的也是她。东明修那一剑刺伤了邰正源,她猛的跳出来,却也划伤了她的手臂。
二人的血似融合在一起,滴落在青草之上,就好似相爱的人面对仇人之时,宁可共赴黄泉也不肯看着另一个先死。
楚慈的举动,令东明修沉了面色,令邰正源勾了嘴角。
一手揽在她的腰间,下巴轻轻的埋进她的项窝,邰正源轻声说道:“小慈,你还是爱我的对不对?你说那些,都是怨我所作所所为不曾与你商议,都是因为我拿薛彦彤拿楚月泽来算计,所以你才说得那么绝情对不对?”
“不是。”沉沉的吐了口气,楚慈难受的说道:“我还是觉得你死在我手里更痛快。”
楚慈从来不认为自己会为了一个男人这么难受,这么实实在在的痛苦,当真不是魔法攻击吗?可她没有任何原理能解释这种痛苦,所以最好的法子就是让这人活下去。
东明修闹不明白楚慈在想什么?楚慈却是坚定了想法,必须把邰正源给绑了,然后好好想想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可身后那人动作比她更快。她之言,那人就似终于疯了一般,一把提着她的肩膀,狠狠的朝右方甩了过去。
右方的大树坚定不移的立在那里,看着楚慈飞来而巍然不动。同样没有动作的是东明修,哪怕他经历过千军万马,也被这二人行为给闹得一时愣住。
这到底是闹哪样?到底杀不杀?
楚慈被甩出去时,狠狠的撞到了树上。可他娘的神奇的是,背上的痛,居然不及小腹之痛的万分之一。
祖宗的,今天肯定是阴阳不调,肯定是行星走错了方向。不然,他娘的怎么什么事儿都这么怪异了?
落到地上,楚慈就跟虾米似的弯着身子,双手悟着小腹,痛的面色惨白,浑身冒着冷汗。
东明修再一次表示不明白这二人在演什么了?喂,受伤的不是背吗?你悟着肚子做什么?你抖得那么厉害,确定不是引我上钩?所以今天到底是谁在算计谁?
“我。操……”一声低骂,楚慈按着小腹看着东明修,“你傻逼啊。”
事出反常肯定有妖好吧?没看我今儿个什么事儿都透着不正常吗?你就不能先把邰正源给捉起来再看我变身虾米吗?
如果她还说得出话,这些绝对说得出来。可是,她痛的说不出话,只能用看傻逼的目光看向曾经被她叫做人精的东明修。
东明修被楚慈给骂得沉了面色,谁他娘的知道她到底在演什么?
方才还不还手,一副求死模样的邰正源此时却是一剑朝东明修挥去,这两个都是高手中的高手,随便一挥那简直就是剑气横扫,如东风卷林。
若是往日,楚慈还有心思躲远处看这一场难得的打斗。可她现在痛的都快看不清人了,还看毛线的高手过招?也在此时,邰正源似真的想要玉石俱焚,与东明修十余招没有输赢之后,竟是一剑朝楚慈而来。
他那狰狞的神情好似在说着:既然你想杀我,不如我先杀了你!
东明修已经没有多余的心思去想这二人是否在演双簧?只想着一点,邰正源死了楚慈也不能死啊!她要是死了,他怎么跟高顺帝交待?
于是乎,内力的最后一博在此时爆发,楚慈只看到两把长剑在她五米之处碰撞在一起,紧接着似电影特效的场面险些闪瞎了她的双眼。她甚至还来不及看到底谁输谁赢,就被人提了起来,下一刻就感觉到下方的冷风逆向吹动着她的发丝。
坠落的时候,楚慈看着这个带着她跳下悬崖的人,心里的那个‘操’字已经满屏飞舞了。
下方是海好吧?她和他身上都有伤好吧?海里有食人鱼好吧?这么落下去确定不是找死吗?如果找死成功,她和他是不是就成功殉情?
楚慈难以置信的看着他,他却是勾着嘴角,苍白的面容之上布着绝然的笑意,“生不能同寝,只求死能同穴。你我能死在一起,我亦知足。”
楚慈看了他两秒,然后很冷静的说了一个字,“操!”
看着上方跳下来的人,楚慈咬牙喊道,“东明修,你个废物!”
东明修险些一口血喷她头上。
这个女人当真是很会气人。他娘的,他还想知道这两个人在演什么?怎么这闹着闹着,就闹起殉情来了?
如今他只能求祖宗保佑,食人鱼能来的慢些。那二人身上都有伤,这要是引来了食人鱼,到时候能找着骨架都不错了。
哦不,应该说他能在一旁看着食人鱼把二人吃了就不错了!就怕他脑子一热跟着跳下来的后果是给食人鱼加餐。
落水的那一刻,咸咸的海水浸着伤口,那感觉可真是酸爽得不行。
楚慈浑身发软,连推开邰正源的力气都没有,更别奢望她能靠着不错的水性死里逃生。
东明修落水的时候,那二人已是往下沉着。此时可谓是时间就是生命。当他拖着楚慈往上蹿时,还与邰正源在水下来了几个回合。
楚慈生无可恋的看着在水中打得起劲的两个男人,嘴里头冒出的气泡就像是鱼儿无聊吐着泡泡在玩儿一般。
东明修终于发现她是真的不对劲,而不是在演戏时,拔出靴子里的匕首将邰正源划了一刀,逼得邰正源放手的同时,成功的在水中又加了血腥味儿,指引着食人鱼更快的找到目标。
二人一出水,便瞧着远处拍来的波浪不太正常,伴着奇怪的声音越来越近,显然是得到召唤的食人鱼尽职尽责的奔跑而来。
“傻逼。”好不容易喘了气,楚慈虚弱的说道:“我他娘的不想变成骨头架子。”
东明修瞪着眼闷了半响,才憋出一句,“我也不想。”
说罢,扯着楚慈,“你水性应该不错吧?快,往那处游!”
楚慈呵呵两声,似笑非笑的问道,“你以为我现在这么贴着你,是在玩着极速诱。惑?想在食人鱼来之前跟你来一发?”
小腹的痛让她浑身脱力,不是开玩笑的,若是东明修现在松手,她肯定跟石头一样的沉下去不带拍水的。
东明修只觉得怀里的人软得没骨头似的,他看了渐近的鱼群一眼,一咬牙带着她往岩石处游去。
楚慈回头看了一眼,看不到那人从水中冒出来,只觉得心痛的难受。
卷二:二嫁欲断魂 0297:楚慈,适可而止!
后头的水声越发的近,带着一个人还想快过鱼,那简直是异想天开。东明修抬眼瞧了瞧,带着楚慈往一处凸出的岩石游去。
刚将人推上去,食人鱼便是追了过来。那人将她抱起贴着岩石,迈步之间被跳起的食人鱼给咬了小腿。
楚慈最后看了一眼大海,又看了看抱着她攀爬在岩石之间的东明修,最后也不知自己说了句什么,就那么晕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楚慈感觉身子轻飘飘的,看着后退的树木,看着抱着她似在逃命的人,楚慈哑声问道:“后面有狗么?”
东明修低眼看了她一眼,冷声说道:“狗倒是没有,不跑就变刺猪了。”
很好,今天是第二次听到这个动物的名字,想来在这森林里打一头刺猪烤来吃也算不得多稀奇了。
就在楚慈咬牙喘气之时,几支箭羽‘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