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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我们就因为这样或那样的理由，就中断了我们的研究吗？就任由我们之前所付出的努力和代价，变成一名不值吗？”
“不应该是这样的！”
“洪堂军队的战士们在战场上的牺牲，远远超出了我们如今的牺牲，换来等是我们现如今安稳的生活，是我们现在手中一件件工具、一样样物资！”
“可是他们所得到的回报是什么？不过是每年数十块银元，是家中十余亩土地。”
“而我们呢？在座的工作人员，那一个人的月薪加福利就已经超过了这些普通战士的一年收入。”
“我们拿的比人家太多太多，虽然我们做出的贡献不少，因为我们的研发战场上牺牲的洪堂战士数不胜数，但是咱们能因为这一点点成就就自满，就骄傲吗？”
“不！我们不能因为前途的坎坷，为未知的危险而放弃掉属于我们等责任和义务！”
“因为，科技才是这个时代第一的生产力！！！”
｛本章完｝
156 新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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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天养不知道的是，他前脚刚叮嘱完陈才，离开笨港研发院，后脚陈才就已经在开始重组新式火药研发小组，完全没有加班狗李天养的叮嘱当一回事儿。
不过即使李天养后面知道了这件事情，恐怕也未必会有什么动作，好歹他当初离去之前只是建议的态度，就已经说明了他内心的矛盾，和对陈才研发院自主权力的尊重了。
回到基隆镇的李天养，刚好赶上基隆镇第一家交易所的成立仪式，作为南洋商会会首的他，面对交易所中绝大部分成员结为南洋商会成员，它不好搏了大家的面子，亲自出席了这一次基隆交易所的成立仪式。
说到这交易所，就不得不提起当初差点造成笨港诸多店铺商户关门的证券风波，以及从西洋红毛夷尼德兰东印度公司上受到的启发。
当年各家商铺为了敛财，大规模发行各类商品券，让百姓们操作炒热，差一点就引发了洪门第一次经济危机，好在最后通过政府和商人们的自救，最后还是损失不小下度过了这场危机。
不过很快，发行各类商券的行为，被洪门政府给限制了起来，由政府牵头，让商界的巨头们组建了监察会，然后又学习尼德兰王国的经济模式，直到现在在基隆镇成立了第一所证券交易所。
“真是让门主操心了，我们小小一个证券交易所的成立，还要劳动您的大驾。”
交易所所长是南洋商会五大巨头之一的松江徐氏子弟徐明浩，四十几岁的他常年与西洋人打交道，是在场一干交易所成员中最是了解外界动向，有着先进经济头脑的人。
除了徐明浩以外，崇明徐氏、潮汕张氏、还有他们齐心堂的代表，以及数十家在交易所挂牌出售股份、证券的商家代表，皆赫然在目。
“呵呵呵，证券交易所这种事务是一门新兴产物，对于这种有利于你们商家发展扩张的事情，我们洪门政府自然是鼎力支持的。”
“当然我，作为当前历史必将书写下一页篇章的新兴事物，作为政府成员，我李天养有幸参与并见证这一切，同样感到荣幸！”
“希望咱们这基隆镇证券交易所能够红红火火、顺顺利利为咱们各位东家带来商机，让咱们的百姓分润一些皮毛利益，那也是对我们洪门的最大帮助！！”
“霹雳啪啪！！啪啪啪！！”
“咚咚咚！！”
由李天养亲自在两只舞狮眼上点出炯炯有神地两笔，顿时间整个交易所所在的街道，便被锣鼓鞭炮给笼罩了起来，方圆数里陷入到一片欢乐的海洋。
基隆交易所的成立，其实对各大商号的影响不算太大，倒是对中小商号、海商行商之流，还有手里有了几个余钱，又不愿意存入银行换那几个固定利息的投机份子们有着极大影响。
跟着洪门这些年，像南洋商会里这些大商号们多半都已扩张了数倍由于，其中资金流更是雄厚，甚至超过了洪门政府财政部的储备。
而且作为南洋钱庄的股东，商号们就算再是缺钱救急，只需要以其钱庄股份、金矿股份等，便能借贷出不菲资金，却是犯不着出售自己商号的股份。
倒是能因此参股那些资金紧缺的中小商号、需要投资的海商荷行商，让自己手中的资金流动起来。
中小商号和海上行走的商人，这些才是这个时代数目最多的商业组成，对他们而言这个时代掣肘他们的除了是各种无法预估等风险之外，更多的还是他们手中本钱不够，无法一次性采买更多商品货物反手两地，这对于一次行商往来差不多就是半年打底的他们来说，有着更大等资金投入，所能换取到的回报自然更高。
还有洪门麾下的百姓们，早前已经从期券、债券当中熟悉了这一套经济行为，如今有了这一个受到检查和管控，出台了一系列律法维护的交易所，大家自然更加放心地通过这个交易所，将手中富余的银钱拿出来投资，赚取一些薄利。
当然，对于洪门政府来说，其实这也是一个不错的筹集资金渠道，未来洪门想要再行发布债券什么的，那救能通过这个窗口，直接出售给洪门麾下的百姓、商号东主们了。
这一方几便的事情，出现这上下齐欢欣的场面自然是再正常不过了。
仪式刚刚结束，李天养被一群重量级商家代表迎上了交易所二楼雅间，后面就有大量的百姓和商人，跟随着涌入到交易所一楼的交易窗口前，挥舞着手中纸币，大声吆喝着药采买早已选中的那一家商号股份、期券云云。
“哈哈哈，徐掌柜，喔不，现在应该叫徐所长，你们这交易所开张第一天，就有如此景象，未来必然是前途不可限量啊！”
李天养从楼梯口，望着下面百姓们骚动混乱的迹象，交易窗口上一家家股票价值节节攀升，他回过头不由得打趣地说道。
“唉惭愧惭愧，这交易所的事情，若非是门主当我们去跟这红毛夷讨教学习，咱们还真未必能够明白，原来这买卖还能够这么做呢！”
四十出头正当壮年的徐明浩，轻捋下颚胡须，也是颖然自得，颇为骄傲地回答。
“交易所这买卖做的就是一个诚信二字，该学的东西你们应该也跟西洋尼德兰等商人学到了，该有的法律章程我们也都通行了。”
李天养渐渐收敛笑意，慢慢带着一股慎重之情地对徐明浩敲打了几句：“咱们汉家商人，做买卖是一等一的人尖儿，其中大多数自然都是有情有义之辈，可同样也有许多见利忘义、蝇营狗苟之辈，你们也需要多加监察，严防商家彼此勾连，坑害底层的老百姓！”
“话我先放在这里，我们洪门政府若是查出你们在座的，不管是管理者、还是经营者，出现了半点违规违纪的现象，那我们可是绝对不会讲情面的！”
“明白！明白！”
一群人唯唯诺诺，被李天养身上煞气给震的心脏扑通扑通直跳，连连点头。
157 新事物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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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程，你今儿排队买到了哪家股票？或者期券了？”
基隆交易所的成立，带动了交易所周边这一带原本荒凉地带的繁荣，许多有远见的商人和百姓纷纷在交易所周围开设起了客栈、茶肆和酒楼。
一间地盘不大，飘荡着淡淡茶香的茶肆中，客人几乎坐满了整个茶肆，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兴奋的讨论着。
这已是交易所开业以来的第三天了，抛开第一天等狂热不说，这后面两天的交易所同样是人头攒动，人们或买或卖手中股票、期券，以此来赚取一些利润，或是干脆长期投资。
先期投入的票券中，以一些中小工厂想要扩张筹集资金，抛出工厂股份为主；还有那些行商、海商提前出售一次航行利益，将自己的风险最小化。
当然，洪门也没忘趁此机会出售自己的债券，再一次发行的一百万债券，很快便被当时热血上头的百姓和商人们瓜分一空了。
“抢个屁，奶奶的第一天老子拼了命地往里面挤，临到头这交易所的柜员一句：不好意思，所有票券已经售罄，就吧我给打发了！”
提起开业当天的盛景，着叫做老程的就一肚子的火气，然后用眼神盯向某一处，带着羡慕嫉妒恨的语气说道：“看看那边那些抢到了一手票券的家伙，这刚两天时间，他们手里的票券差不多就涨了两成，赚疯了他们！”
“唉，谁说不是呢？”
“我这好不容易抢到了刘氏纺织厂的股票，可惜本钱不够啊，只买到了十五两银子的股票，如今这股票价值都涨到了十八两银子，三天时间赚了三两，这可比我们一天累死累活工作来钱快多了！”
同桌另外一位幸运儿略带遗憾地说道。
“你就知足吧，有得赚总比我们两个这样干看着要强上太多了！”
“就是！不行，今天这茶钱得你付，赚了钱总得请兄弟们吃吃喝喝吧！”
“对！”
“好好好，这顿我请了！”
“伙计，过来，再加两壶茶，上几个小菜！”
“哎哎哎，别过分啊，你们！”
小茶肆里，飘荡着普通小老百姓的各种喜怒哀愁，置身其中便能亲身感受到其中展现出来的希望和未来。
刚刚正式化运营的交易所，让票券交易更加正式荷合法，同时也让更多的百姓和商人们能够投身其中。
随之而来的，便是靠此为生的专业买手，从中低买高卖谋取利益，成为了这个时代背景下的专业股民，倒也多有收获。
当然，收获更大的却是洪门势力范围内的各种中小工厂作坊和商铺。
工厂主们通过出售手中一小部分股份，换取到无需利息的本钱重新投入到工厂扩建、原料采买中，让他们工厂的生产规模大增，生产出来的货物则被有了多余银钱采买货物的海商、中小商号，然后顺流南下，前往南方或者更遥远等西方，去出售他们手中货物。
反正，这个时代的华夏产品，从来都是不愁卖的畅销产品，不管是在人口繁多的印度，还是在落后的非洲，亦或者是正被奴役占领的美洲大陆，甚至于自以为强大文明的西方欧洲，无一没有华夏的各类商品。
产品倾销换来的则是无穷无尽等财富，从美洲运送回来的大批大批黄金白银，从非洲、西域换来的黝黑石油、闪亮宝石，从印度换来的黄金、香料还有人口。
商业的繁盛，反馈给洪门的则是税收的进一步增长，涨幅超过百分之五十的赋税增长量，让洪门背负的两百万债券，很快便已收回一半债券，同时洪门财政状况也逐渐有了缓解。
面对此情此景，洪门内部原本对交易所的新兴事物有所抵触和反感的成员们，也渐渐闭上了他们等嘴，转而开始认同这些产物在洪门地盘上推广和流行，甚至很多人都自己都参与其中投资了不少银钱。
不过作为倡导者荷支持者出身的李天养，却是从来没有放松过对这个事情的进度了解追踪。
后世而来的他虽然很少参与股票市场，但是对于这个市场上所出现过的种种将普通投资者当韭菜收割的事实，在新闻和网上曝光出来的数不胜数，故而他却是不愿意他所支持建立的交易所，最终沦为商人们再一次剥削百姓们的手段。
好在，此时的西方已经有了第一座交易所……阿姆斯特丹交易所的出现，有它们这个先驱者的存在，洪门却是能够少走很多的弯路，让基隆交易所能够走在一条相对正确的道路上。
唯一可惜的是，南洋商会的这些个商家，跟着洪门在远洋贸易上赚了个盆满钵满，手中银钱无数，却是没有想过将自己手下的产业部分股份拿出来上市，进行融资。
李天养或许未必明白后世那些庞大企业都愿意上市，但是着至少说明其中蕴含着一定的道理，故而他其实更希望南洋商会这些盟友们，能够做出让步，对交易所做出贡献。
“去跟财政局和金融部的人商议一下，看看咱们笨港造船厂是否能推进上市，定价几何，还有股份出售多少适宜？”
李天养有心想要抛砖引玉，让南洋商会的东主们转变他们陈旧的经济认识，故而想要通过让洪门的重要产业上市融资，让大家看到其中的益处。
“啊？？”
秘书处处长廖俊成先是一愣，随后反应过来连声回答道：“是！”
笨港造船厂如今的生意其实一直火热，随着将船只制造由风帆船往蒸汽轮船过渡，更是让笨港造船厂及其几个分厂都排满了订单，几个船坞都是加班加点干活的工人。
这些年笨港造船厂每年的利益超过了三十万银元，按理说根本没有资金短缺的问题，此时李天养突然提出了分配一部分股份出去上市，这不是将洪门本身的收入拱手让给别人吗？
这在廖俊成他们看来，十足十是一件赔本的买卖，但是因为李天养所下达等命令，即便廖俊成心中有所犹疑，但是却也很快将此命令传达了下去。
158 造船厂的风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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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养，这事儿不能干，咱们造船厂本身就是一个赚钱等买卖，何必要便宜了外人，让他们分润咱们的利益呢？”
财政局甘大彪这些年待在局长这个位置上，却是有了朝守财奴的方向发展，面对李天养所给出的任务，他第一时间便找上了李天养，仗着从小一起长大的交情，气急败坏地做出反对。
看着老友曾经瘦弱的身材，如今却是渐渐发起福来，李天养看着便有些好笑，相比吴杰、章羽彦他们这些老友独掌一方，甘大彪反而是陪伴在李天养身边最久的哥们儿了。
“为什么不可以呢？”
李天养反问道：“前些时日笨港造船厂杨志提出了再建一个分厂等预算方案，你们财政局以财政不足给否掉了，既然如此那为什么不允许造船厂自己筹集资金再建呢？”
“财政困难只是暂时的，以咱们政府的赋税收入、齐心堂的赚钱能力，再过两三年就有足够资金新建分厂了！”
“如今你把造船厂的股份卖出去，就好比将一支生金蛋的金鸡给卖出去，那不是一笔亏本的买卖吗？”
甘大彪同样寸步不让，对李天养提出的质疑给出了他自认为正确的答案。
“那我们就来好好算一笔帐好吧？”
李天养带着笑容，跟甘大彪正面以对，准备用事实来说服对方，也就跟甘大彪、吴杰他们这些老友单独在一起时，李天养才能有如今这种相处的心情。所谓高处不胜寒，很多时候李天养就算摆出一副祥和姿态面对他人，他人都不敢在李天养面前自如相处。
“就像你说的，我们洪门的财政紧缺只是暂时的，就按最乐观的情况计算，咱们的财政在两年以后重新宽裕，到时候批复给造船厂建造分厂经费，再加上建造所花费的时间，至少需要一年半左右时间。”
“也就是说，这一分厂最终投产所需要时间在三年半以上，这个事实你承不承认？”
李天养拿出纸笔写写画画，用详尽的数字计算，给出了一个大致时间推算，然后抬头望向甘大彪等待他的回复。
“这个我承认！”甘大彪点了点头，却是不大明白李天养给出这个答案的原因。
“那么咱们除去建造所需时间，若是如今咱们在交易所发行足以建造一座分厂的股份，筹集资金，那么以当前百姓和商人的热情投入，想必不用半个月时间，咱们所需资金就能到位，甚至更短。”
“有了资金咱们就能及时开工建厂，那么这耽误的两年时间里，咱们以一座分厂能够赚取超过十五万银元的利润，两年时间也就是三十万，加上咱们平白赚到的一个造船厂，你自己算一算这一个帐，我们到底是亏了还是赚了？”
李天养等论证有理有据，让甘大彪一时有些哑口无言，不过随后便回过神来，找出其中破绽进行反驳：“可是接下来每年咱们都要分出利润给那些投资咱们建厂了的投资人啊？”
“若是以长期算，最终咱们还是亏的！”
甘大彪的反驳不无道理，但是在李天养看来这却是有些目光短浅了些，看来这个工厂股份制的概念，对于这个时代的人来说还是有些过于超前了些。
“你要这么想啊！”
李天养循循善诱，将自己总结出来的一些道理缓缓道出：“咱们发行的股票价值，以及日后被投资者们炒高的股价，其实都可以被咱们在以后所利用，以此作为质押向南洋钱庄贷款，无形中却是抬高了我们本身价值。”
“而且，并不是说我们日后就不能回购我们售卖出去的股份了，只要操作得当，其实最终咱们依旧能在合适等机会，将我们卖出去的股份给收回来啊！”
虽然李天养在一开始想要让造船厂入市之后，就没有想过要回购股份，但是为了说服甘大彪，李天养却是画了这么一张饼出来，作为说服对方的理由。
“呃……”
甘大彪陷入沉思，却是没有想到原来这个交易所的操作能能如此行事，若是从李天养说服自己的角度来看，这造船厂上市未必就不是一件皆大欢喜的事情了。
“那是不是说，咱们其实可以一开始就将我们等股份价值定档在一个高位上，这样从一开始就让咱们造船厂的身价陡增呢？”
甘大彪确实不愧小脑筋极多的主儿，此时被李天养开导解开了思维之后，却反而提出了一个让李天养哭笑不得的建议。
“这个……”
李天养陷入到沉思中，最后抬头给出了一个确实的答案：“这个自然是没有问题的，只要有人问愿意承接这个价位，那么咱们将股价订到多高都是没有问题的。”
“但是我要告诫你们的是，任何筹集资金的行为，都应该合理合法，而且基隆交易所背后还有一个监察会，针对鼓动虚假抬高股价的行为有着严厉监控和惩处，希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