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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想,南宫世家的少主竟遭人如此轻视,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这时,南宫品已不管他到底与风不宇有几分抗衡之力了。
“好!
风护法就请注意了。
”说完就准备出掌。
这时场边的南宫心菲突然向场中二人,娇声叫道:
“大哥,风前辈,你请住手!
哎!
大哥你也真是的,风前辈身份高绝,功力深厚,而又对李大哥另眼相看,你又怎么能与风前辈动手呢?
看你一本正经的样子,人家风前辈根本就不想动手呢。
你说是吗,风前辈?”
“呵呵!
小丫头说的不错。
老夫怎能和一个晚辈动手呢。
不过,要不动手,你们能说出来历吗?
即使不要你们告诉我来历,你们能让我把小书生带走吗?”
“风前辈,晚辈有一办法,既可以一决胜负,又可以不伤和气怎样?”
“呦!
小丫头快说出来听听,无论什么比试方法,只要能分出胜负,老夫无不接受!”
“风前辈一语千金,晚辈怎能不信。
这个比试办法就是我们五人一起出场比试。”
“什么,混战啊!
老夫一人就可应付你们三个,还要秀士干什么?”
风不宇话里的“秀士”,自然指的是“魔门秀士”文知博。
“魔门秀士”是江湖上大部分人尤其是正道武林给予文知博的称号,而魔教内部只取“秀士”二字作为其称号。
“风前辈,我们说的是文比,而不是武比!
我们五人一起来个文比怎么样?”
风不宇一听,将脸瞧向场边一直很少说话的文知博。
他见文知博略带傲色的嘴角撇下一抹笑意,知道文知博已同意这种武林中少见的比试。
他当下“哈哈”一笑,高声说道:
“就这样好了,我和秀士就与你们三人一起进行这场文比。
不过,你们要记住,这次若你们输了,不仅小书生要陪老夫到襄城喝酒,而且要告诉老夫你们的来历,老夫今天的面子一定要挣回来。”
南宫品见南宫心菲提出文比,知道她已有主意。
他也想到她的打算,既然武功上比试,胜算几无,那只有文比才有可能过关。
因为他们有李笑天这个在书堆里打滚多年的小书生。
南宫品自然知道,要与素有“魔门秀士”之称的文知博比试文才学识,他们一方只有以李笑天为主,他们兄妹为辅。
南宫品对李笑天还是很有信心的,他想到这里,当下说道:
“二位,就这么说定了。
但不知二位若是输了,我们三人是否可以安全离去呢?”
风不宇一听,眉头一耸,刚想张口说话,就听文知博“哈哈”一阵朗笑后,大声说道:
“本座可以保证只要你们保持不输,就算你们赢了。
只要你们赢了,当然可以自由离去,我们绝不拦阻!”
语声中充满了傲气和自信。
第二卷 边缘江湖 第02章 文斗秀士
风不宇见文知博如此一说,点了下头不再多言。
他知道这种文比,文知博足以应付一切。
他对“江湖二儒”之一的“魔门秀士”文知博在文事上的能力,可以说毫无一点怀疑态度。
文知博能博得不知凡己的文坛大毫和江湖名家的共同赞誉,绝对是有着如海之深的渊博学识。
这时,一旁围观的人眼看着一场还没真正开始的武斗好戏已变成了文戏,一个个摇头大感扫兴,重又上路而去。
官道中间,此时已没有人。
要比试文事的五人已将场地转移到路边的树阴下。
南宫品与风不宇的一场武斗改成了文比,这其实是南宫心菲早就想好的比试办法。
她知道要从武功上胜得风不宇,此时此地可以说是绝不可能。
而要是比学识,还有可能赢得风不宇与文知博。
虽然文知博是“江湖二儒”之一,学富五车,博知多才,早已在江湖上闻名十几年,但毕竟是江湖传言。
她倒是对李笑天充满了信心。
现在文知博已说出了只要他们不输,就算他们三人赢。
下面只要他们三人好好应付,要胜得这场文比也还是有希望的。
自从在杭州初识李笑天到目前相伴回洛阳,一路上,李笑天才学高深渊博的形象,已深深植根于她的脑中。
李笑天每每独特的见解,让她感触不已。
每到一处,李笑天解说当地的文史典故,如数家珍。
恰倒好处的诗词歌赋常将她带入幽美的山水花月之境,让她陶醉不已。
现在,在南宫心菲的提议下,双方已定下了文比的规则。
即每方各出五道题目,轮换出题,但每次的题型应相同或相似。
题目的内容广泛,诗词歌赋天文地理历史掌故江湖庙堂之事均可。
文比结束后,哪一方答出的题目最多,就算哪一方胜出。
当然,依文知博的身份,他说出来的话自然也成为了规则的一部分。
这样,就算两方答出的题目一样多,也算是李笑天三人一方胜。
这一条规定看起来不利于文知博和风不宇一方,但谁又能怀疑有文知博出面的一方会输呢?
可以说几乎没有人怀疑!
此时,双方的文比就要开始了。
只听李笑天嘴角含着淡然的笑意,向文知博说道:
“文前辈,比试规则上我们已是占了便宜,这出题还是你们先开始吧。”
“魔门秀士”文知博一听李笑天之言,当下点了点头,暗道:
“这个李笑天还真不错,在这场关系他去向的比试上,也不想占尽便宜。
实际上,只要他开口说要先出题,凭他文知博的身份也不能拒绝。
须知先出题,可以率先知道对方的底细,以占据主动。”
看到李笑天淡然自若的神情,文知博对他的观感,又变了一些。
只听文知博也笑着向李笑天说道:
“小兄弟既然这样说,那本座也不能太过矫情。
小兄弟听好了,我的第一题是这样的。
本座说出一句诗句,请你们说出它的下句,并说出这两句诗的出处和此诗的意境。”
接着,文知博就慢声吟道:
“苦恨年年压金线”。
南宫心菲听后,忙张口说道:
“为他人作嫁衣裳,对不对?”
文知博赞许地点了一下头,说道:
“姑娘说的很对,你接着说说它的出处和意境吧。”
南宫心菲低头沉思了片刻后,说道:
“此诗出自唐秦韬玉之手,诗名《贫女》。
全诗明是写贫女自叹身世,实是写诗人对世间趋炎附势的庸俗和高尚反受冷落的感叹。”
文知博听南宫心菲一番回答,暗道此女必是出身名门。
能将这首诗的意境把握如此之准,也不是一般之辈。
实际上,文知博本意就是想把第一题出得平实一点,只在诗的意境上做点文章,以观察李笑天三人的文事功底。
通过这第一题,他已知道南宫心菲的文事功底还算不错。
虽然,第一题不是很难,但文知博对以后的四题却有着强大的信心。
试想,以他的博识之学,出什么样题目都能让人思索半天,甚至更长时间。
这时,南宫心菲借着第一题旗开得胜后的兴奋尽头,将头摇了几下,片刻想出了一个题目。
只见她笑盈盈地向文知博说道:
“晚辈现在说出两句诗的上句,请前辈对出下句,组成一副对联。
然后说出它的意境即可。”
说完,她又转头向李笑天作了个鬼脸。
这个鬼脸让李笑天新下一愣,他搞不清南宫心菲要提出什么样的题目。
只听南宫心菲,笑容一敛,头一扬,真像个诗人一样,一个字一个字地吟道:
“云——空——向——漠——野”。
南宫心菲吟完“云空向漠野”之后,就望向文知博,看这位“魔门秀士”如何对出下句。
谁知她看到的却是文知博一副怔怔的表情,而风不宇的表情也很怪异。
良久,就听“魔门秀士”文知博突然“哈哈”长笑起来,同时,风不宇也是大笑不已。
看着文知博和风不宇两人听到南宫心菲吟出“云空向漠野”后放声大笑,南宫心菲兄妹都是莫名其妙,不知这两为魔教高手有何好笑之处。
但李笑只是瞬间的茫然,随后,他就心中一动,暗道:
“不会这么巧吧。”
可是,就是这么巧。
这风不宇和文知博就是从铜陵通向庐江的那条漫长官道上的“古道茶棚”掌柜口中提到的两人。
而那副意境高远的对联,就是出自“魔门秀士”文知博之手。
只是当时那茶棚刘掌柜和“云山双怪”老二仇仲两人都是略微提了风不宇和文知博二人形貌一下,因此李笑天三人也没在意,此时,一见风不宇和文知博二人的反应,李笑天前后一对照,他心中几乎已经肯定那“古道茶棚”刘掌柜所说的两人就是二人。
这时,文知博和风不宇二人已停住笑声,只听文知博说道:
“小姑娘倒有趣,竟出这样的题目。
好吧,听本座说出下句吧。”
于是,文知博说出自己在“古道茶棚”中所写下对联的下句“月影映长天”。
当文知博说出“月影映长天”后,还没等他继续解释这副对联的意境时,就听南宫心菲“啊”了一声,一脸惊讶地看着文知博,而此时南宫品心中也是一阵惊讶。
看到南宫心菲兄妹满脸惊讶之色,一旁的李笑天顿时笑道:
“呵呵!
文前辈果然名不虚传,如此意境高远空灵的大气之作出自文前辈之手,真让晚辈佩服。”
南宫品已告诉李笑天风不宇和文知博二人的来历。
文知博嘴角动了一下,笑道:
“原来你们从铜陵方向而来,看来这个便宜本座是占定了。”
南宫心菲和南宫品一听,心中顿时大悟,而南宫心菲却是后悔不已,暗怪自己怎么早不想到这两个形象鲜明的人。
真是白白便宜了文知博和风不宇二人。
南宫心菲明白了自己闹了个笑话,当下,她瞟了李笑天和南宫品一眼,见他们并没有像她想象的那样,至少会用眼神把她杀了几遍,而是神情自若地看着风不宇和文知博二人。
她不由心中大定。
不过她还是暗自决定,下面的题目,她决不再轻易作答。
此时,李笑天三人既然已知刚才南宫心菲所说的两联诗句出自文知博之手,当然也没有必要要他再说出其中的意境了。
接下来,李笑天向文知博和风不宇说道:
“下面,请两位前辈提出第二个问题吧。”
文知博当下沉思片刻,向李笑天说道:
“本座现在只说出一篇文章的开头两句,你们把下面的内容补充出来。”
他顿了一下后,说出一篇文章的头两句:
“太上贵德,其次务施报。”
李笑天一听,马上随口接道:
“礼尚往来:
往而不来,非礼也;来而不往,亦非礼也。
人有礼则安,无礼则危……
贫贱而知好礼,则志不慑。”
他说完这篇文章最后一句后,又接着说道:
“这篇文章出自西汉戴圣重新编纂的《礼记》,文章揭示礼的实质在于对自己卑谦,对别人尊重。”
文知博听后,一拂掌,朗声笑道:
“好!
看来小兄弟极善文事,见解鞭辟入里。
接下来老夫还真得慎重一些。”
他虽然这么说,但以他清高自傲的性格,心里未必能把李笑天放在眼里。
李笑天在文知博说毕,开口说道:
“请前辈听好了,晚辈的第二道题目与文前辈相似,也请前辈说出晚辈所说的文章的下面部分。”
他顿了一下后,接着说道:
“志不强者智不达,言不信者行不果。”
文知博侧过脸看了风不宇一眼后,又把脸转了过来,向李笑天说道:
“据财不能以分人者,不足与友;守道不笃、遍物不博、辩是非不察者,不足与游……
,言无务为多而务为智,无务为文而务为察。
故彼智无察,在身而惰,反其路者也。”
他一口气说完这段文章后,语声顿了一下,又接着说道:
“这段文章出自春秋战国时期墨翟所作《修身》,此文要旨是指做人要注重修身,言必行,行必果,行事切勿空谈,为人切忌虚伪!”
李笑天听后,感觉到文知博果然不凡。
其学识为世人称道,确也实然。
有一点,李笑天颇有感触,文知博出身魔教,虽然性情高傲清高,有点孤芳自赏,但从其言行给世人的印象来看,并不是残忍狠毒、狡诈阴险的邪道人物之辈。
听其对墨翟的作品《修身》的见解,估计所谓的正道人士对人对事的见解也不过如此。
李笑天心思电转,片刻时间,他已对武林中正邪之分又有了一番认识。
这时,一旁的南宫品见李笑天沉思不语,而文知博和风不宇正等着他们这方出题,当下向李笑天出言道:
“笑天,在想什么呢?
该我们提出第三道题目了。”
实际上,李笑天已经在刚才沉思中想好了题目,这时,一见南宫品出言提醒,于是他向对面的文知博说道:
“晚辈的第三道题就是请简单解释一下‘舟舆异路,俱致行旅’。”
“咿!”
文知博一听李笑天提出的问题,心下不由一怔。
他一怔的原因,不是他不知这两句话,而是这两句话寓理深刻,极具深意。
他也是一年前翻阅汉代书籍时,才由一处典籍中看到。
没想到现在竟被李笑天当作题目,难道他小小年纪,竟博读汉书不成?
文知博虽在心中对李笑天的表现颇感惊讶,但他表面上仍是声色不变。
只见他深深看了李笑天一眼后,答道:
“这两句话语出汉代牟融《牟子》,全文是:
夫日月俱明,各有所照;二十八宿,各有所主;百药并生,各有所愈;狐裘备寒,葛布御暑;舟舆异路,俱致行旅。”
说到这儿,他看了李笑天一眼,见李笑天并没有让他停下的意思,他心中明白还需要进一步的解释,当下,傲然一笑,接着说道:
“‘舟舆异路,俱致行旅 ’,其字面意指舟行水上,车走陆路,舟车虽然异路,但都供行旅之用。
而其寓理深刻,实喻指事物不同之中有相同之处,相同之中又有不同之处。
也如人性,虽各有百态,却也各有异同。
友敌情恨,实都是生命以异样的姿态在延续。”
李笑天听得文知博一番解释,对文知博在学识上的造诣也发出由衷的敬意。
文知博不仅将李笑天对“舟舆异路,俱致行旅”所知的全部内容都解释出来,而且更点出了超出他目前所能感知的范围之外的东西,那就是对生命的探讨。
其实,此时不仅李笑天对文知博的学识为人有了全新的认识,连南宫品兄妹也对寡言少语、清高冷傲的文知博的观感改变了很多,他们也感觉到这个“魔门秀士”不仅学识惊人,而且见识深远,对人性的感悟已至超脱之境。
他们真想不到清高自傲的文知博竟有着这样的一面。
这时,李笑天已对文知博观感颇佳,而接下来该文知博一方提出第三道题目了。
于是他向文治博和风不宇拱手一礼后,恭敬地说道:
“有请文前辈提出第三个题目。”
文知博和风不宇一见李笑天对他们如此恭谨,眼睛顿时一亮,脸上浮现一种大叹孺子可教的神情。
只听文知博“哈哈”一笑,说道:
“小兄弟,可惜你不是我辈中人,否则,你我当可泉溪当歌,纵情山水之间。
即使身在茫茫江湖,也可以纵横史海文苑,畅叙今古武林风情!”
李笑天见文知博如此豪情大发,心情也随之澎湃,当下也朗声说道:
“文前辈如此一说,可就落了俗套,文武虽分两界,但何能分割晚辈与前辈同是学海一隅的根本呢。
晚辈知前辈博古多识,见解超脱,若有机会,定不会拒绝晚辈聆听教益吧。”
“好!
听小兄弟这样一说,本座倒不如小兄弟洒脱了。
今日本座能与小兄弟相识,乃是十几年来最开怀的时刻!
现在本座就为小兄弟说项,咱们这次的比试到此为止。”
说着文知博转首向风不宇说道:
“风老,我们与小兄弟一见如故,真有点相见恨晚。
可惜我们有要事待办,咱们也别难为小兄弟三人了。
下次再去洛阳与小兄弟三人开怀畅饮如何?”
风不宇一听,顿时哈哈大笑道:
“秀士,老夫也不是有意为难他们,只不过见他们各个都品貌出众,气质不凡,老夫才想要他们陪老夫到襄城畅饮几杯。
老夫也觉得与小兄弟非常投缘,只是……”
风不宇说到这儿,“唉!
”得叹息一声,话锋一转,朝文知博道:
“秀士,咱们走吧,现在未时都快过了,少教主交待……”
言犹未尽,风不宇突然住口。
而与此同时,文知博也重重地咳嗽一声后,高声说道:
“小兄弟,虽然今天的文比已不再进行,但本座还是要把第三道题目说出来,留待别后小兄弟品味吧。”
接下来,就听文知博高声说道:
“‘作舍道边,三年不成。
’语出后汉典籍《曹褒传》,希望小兄弟今后好自为之,仕宦之途不为也罢……”
说罢,向风不宇高呼一声道:
“风老,咱们走吧。”
接着,风不宇和文知博又向李笑天三人摆手告别后,疾身而至石桥南边的马上,瞬间,已是催马向南而去。
李笑天三人看着风不宇和文知博二人消失后,也都上马沿官道北上。
此时天色已不早,虽然离入夜还有三个时辰,但要赶过汝州后,只得夜宿荒野了。
因此,要在客栈投宿,就只能到前方十几里处的汝州了。
李笑天三人已打算在汝州投宿,而到汝州也只需一个多时辰足以,所以三人也不急于赶路,仍是骑马慢慢徐行。
三人正行间,南宫心菲早已按捺不住心中的疑惑,在马上将身子转了个很大角度,向李笑天娇声问道:
“李大哥,那文知博提出的第三个题目,有什么深意呢?
他还让你好好品味,不就是后汉书籍里的一句话吗,有什么好品味的。”
左边马上的南宫品一听南宫心菲问李笑天这个问题,忙侧转过头去,也向李笑天问道:
“是啊,笑天!
这句‘作舍道边,三年不成。
’怎能有什么深意呢?
那文知博定是在故弄玄虚吧!”
而坐在南宫心菲右边马上的李笑天一听南宫品兄妹所言,不禁微微一笑,说道:
“菲妹,南宫大哥你们别再猜测了,还是笑天告诉你们听听吧!
这句‘作舍道边,三年不成’字面上意指,在路边建房舍,过往的人七嘴八舌,主人莫衷一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