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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地观察窗户和药箱。那大白菜有可能吗?修炼的时间会不会太短了。轻水已经放弃指望段颖川了……
蔺星轩也凑到段颖川身后:“你听得到吗?”他点点窗沿,“他们可喜欢睡觉了。”
“有出声吗?我没听到。”段颖川抬高耳朵,仍然只有蔺星轩两人呼吸的声音。蔺星轩手指抵住唇:“嘘——要很认真听,才不会错过。”段颖川配合地点头,随时准备捕捉家具露出马脚。
不知过了过久,段颖川站的脚都麻了。她不着痕迹捶捶腿:“还是没有。”站成木头人的蔺星轩笑着点头:“我也没听到。”
“诶,”段颖川叹气,忽然觉得自己有点傻缺。脑残片吃多了的后遗症。她瞧见轻水一脸生无可恋地拿着食盒,才想起人家是请她来看病的。段颖川干咳两声:“殿下,您还是先用膳吧。”
“我也饿了。”蔺星轩坐到桌边向段颖川招手笑说,“来一起吃。”轻水开心地先摆好糕点,跟段颖川说:“奴婢再去拿点热菜。”只要殿下肯进食,她也是感激的,轻水欢快地出门。小榕子探头进来看见蔺星轩咬了一口豆饼,他激动得不能自已。
“多谢太子好意。”段颖川在这只是个御医,自然不能跟太子同席,纵使人家有名无实。她学着老太医惯常的行礼,“微臣先告退了。”
“好啊。”蔺星轩点点药箱,笑着对段颖川说,“明日你们再来。”段颖川傻眼了。太子殿下,我们不熟啊。
这下轮到段颖川生无可恋了。
段颖川兜兜转转找回太医院的路,一位红光满面的胖太监迎了上来:“哟!段太医,你可来了。皇上宣你们呢。老太医都去了,就差你呢。”
“谢公公带路。”段颖川丝毫不担心地跟上,反正去晚了也有两位老太医顶着。
红宝书啊,你说太子真是男主吗?他一点也不像会成为暴君的人啊。
【你不相信我?!】
有话好好说,不要整的我跟负心汉似得。我就问问。
【哼!你一定要相信我,我是你唯一可以信的。听我的准没错。巨巨的大纲定好结局,直接开写。过程不重要,重要的是结局:蔺星轩一世暴君,害你领便当。你绝对不能再动心了!】
啥?我才不会对未成年动心呢!
【说这话之前能不能看看你自己啊未成年。重点错!不想领便当离蔺星轩远远的。】
哦。
噤若寒蝉的宫殿,宫女太监跪了一地。忽然响起青瓷花瓶砸碎的响声,“砰!”一身明黄的蔺慎背手而立:“连皇子也保不住,朕要你们何用?”一把年纪的老太医跪倒在地上直打哆嗦,他们无比同步地说“微臣不敢。”皇帝的冷峻证明他的专行独断能言语间定人生死。
“皇上饶命啊——”这一天终究要到来了。有好滥杀无辜的帝王,除了傻太子,子嗣皆早夭。他们在太医院,迟早留不住性命。段吉祥怎么还不来啊!
段颖川打听出情况,跟着进殿高呼求情道,“皇上圣德,小皇子最重要。让我们再试一试。”蔺慎破天荒地问道:“段吉祥来了。你说是何人敢谋害皇子?”
“微臣不知。”段颖川直视这位喜怒无常的皇帝,“臣等只为拼尽全力治病救人。时不可待,求皇上让郑太医和傅太医再看看小皇子。”
蔺慎哈哈大笑,大手一挥:“还不快去!”两位老太医擦擦冷汗:“是。”
明黄的床帐拉起,七岁的稚童双目紧闭冷汗淋漓,脸上发满了红斑,唇色发紫得触目惊心。郑太医凭着多年经验,冒死开下烈性药方。段颖川紧张地看傅太医施针,徒有帮着擦汗。
直到天黑,小皇子的脸色稍有好转,暂时捡回一条命。“段吉祥,”阴沉不定的蔺慎忽然发话,“你今日去看过太子了?”
段颖川摸不准皇帝的态度,唯有老实地回答:“是。”蔺慎似笑非笑地说:“他们都说你是太医院的吉祥物。朕派你去治太子的病,可好?”
分明不是问,段颖川哪敢拒绝:“微臣遵旨。”
“治不好,你也别回来了。”蔺慎甩手就去看小皇子。段颖川只想问:我欠你们父子啊?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霸道皇帝怒发冲冠:治不好朕的爱妃,你人头不保!
段颖川谄媚笑:陛下,要不我先给您来两针消消火?
☆、微臣给您把把脉
日头偏西,花香淡去,佳人漫步于湖上的桥廊。薛贵妃发簪上的白流苏摇曳,一旁是心不在焉的段颖川,宫女们规矩低头地随在她们身后。
“段太医,”薛贵妃用手帕轻拭耳后,问道:“近来可好?”突来的询问,还在悄悄回头的段颖川受宠若惊:“微臣一切皆好。多谢娘娘关心。”
薛贵妃缓缓倚坐在廊边,漫不经心道:“你若得闲,可多来为本宫解解闷。”她远望宫墙之外,无意流露出的孤寂让段颖川疑惑。
“是……”段颖川记忆只有入宫的这两年,作为太医院的“吉祥物”到处打转。听闻薛贵妃是痴心皇帝的人,在宫里向来是不温不火的存在。
从今日看来,薛贵妃面对蔺慎冷落的哀怨更像是伪装。巍峨壮丽的皇宫,却是多少人渴望逃离的地方。
“微臣,”段颖川一直惦记蔺星轩,想着找个借口赶回御花园。薛贵妃扶额,婀娜起身:“天热得慌。段太医随来沅清殿,为本宫瞧瞧。”无可奈何,段颖川只好先跟上。
沅清殿外竹林清幽,庭前一池碧色荷叶,出水芙蓉多娇羞垂下,偶有仍开放的粉红荷花光彩照人。房内,薛贵妃略带威严地命令:“本宫有事要问,段太医,你们先退下。”宫女们只有遵从地撤到门外。
前一刻还在蹙眉的薛贵妃嘴角漾出笑涡,热络地拉住段颖川晃一晃:“我听说了。皇帝命你医治太子,若需帮忙尽管找我。”段颖川不知该做何反应,她才注意到两人年纪相仿,薛贵妃稚气得像个天真少女。
段颖川的沉默,证实了薛叶儿的担忧。她微微蹙眉:“我天天都在提心吊胆。如果你有事,我该怎么保下你?”
薛叶儿认真注视段颖川,握紧她的手:“我不问你如何淌入这水深火热之地。只要他还在那个高位,你又能如何?”
这年头,没点秘密或者深仇大恨,都不好意思做主角。段颖川隐约想起入宫的目的并不单纯。依照巨巨此间最爱狗血的个性,还是不要太指望收获正常的身世了……
段颖川吓得连药箱都扔了,她慢慢挣脱薛叶儿的手:“我自有分寸。”纸窗骤然闪过一道刺眼白光,“轰隆——”雷声大作,响遍天地。
“啊!”薛叶儿自小最惧打雷,她慌张地闭眼,手帕悠悠飘落在地。飞奔进来的大宫女与段颖川错身而过,她合住薛叶儿的耳轻声安慰道:“娘娘别怕。”薛叶儿不解地凝视快步走至门前的段颖川。
天空乌云密布,雷鸣闪电交替,瓢泼大雨侵袭池塘,无情打翻花与叶。飞进屋檐下的雨水尽数溅到段颖川面上:“不好。”蔺星轩还呆在假山后,要傻等在那,不懂得避雨怎么办?段颖川扶住门边,忽然回头问:“有伞么?”大风刮起她额前的发,照亮那双焦急的眼。
儿时,每在雷雨天捂住她的耳,一本正经地守护薛叶儿的小女孩。不知觉渐行渐远,成为了回不来的影子。薛叶儿呆呆地指使宫女:“去,拿把伞给段太医。”
油纸伞一撑开,段颖川拔腿就往外跑,布鞋踩在地面上的水飞溅。薛叶儿抬手连声唤:“你要去哪啊?”声音淹没在如鼓震天的巨响中。
斜来的雨水撞在油黄纸伞上,风吹乱段颖川的打湿的衣角。青石板路汇聚而来的水流,她直直趟过,鞋子浸在了水中,段颖川几乎看不清眼前的路。穿过拱门跑至转角,挂在她脸上的水滴滑落。大树枝头伴着风雨摇摆,各色花瓣掉在地面四处流淌,陷在雨帘雾气里的假山风文不动。
拨开横在假山前的断树枝,段颖川踏进泥泞的草丛,直接绕到之前蔺星轩呆的地方,空无一人。段颖川抹去脸上的水,笑了笑:“还好没太傻。倒是小瞧你了。”身后传来小心翼翼的疑问:“段太医,是你吗?”
段颖川回头,淡黄的桂花零碎地缀满一地,树下的蔺星轩站起,雨水顺着他尽湿的墨发流淌。蔺星轩双眼明亮如星地笑道:“真的是你。我还以为是别人呢。”段颖川跑向蔺星轩举伞一同遮住两人。蔺星轩一身狼狈却还在笑,段颖川看着就来气:“这么大的雨!你怎么不知道躲?”
雷声骤然打响,蔺星轩慌张抱住段颖川,埋头在她的肩微微发抖:“段太医,我好怕。”这种小孩子求抱抱的感觉,段颖川反而说不出责怪的话。她轻拍蔺星轩的背:“好了好了,别怕。我不是来找殿下了么。”手上触及薄衣是湿的,段颖川不禁有点担忧:“我们快回去。”
蔺星轩低低地应了一声,立在原地不肯动:“我等了你好久。”声音闷闷的。段颖川轻轻推开他保证道:“以后不会了。殿下也要答应我,以后务必以自己的安危为先。”蔺星轩眉开眼笑地点头。段颖川拉着蔺星轩的手握住伞杆,两人一起往回路走。惊人的雷声渐消,雨也减了势,化作柔弱无风的细丝。
一回到梓然宫,轻水迎了出来。她瞧见蔺星轩吓得不轻:“呀!段太医,殿下怎么弄得这模样?”轻水找来布为蔺星轩擦头,只听他笑道:“今日好不一样。真有趣。”轻水并不作声,扶着蔺星轩进房,她一边对段颖川道:“小榕子出去找你们了。”她有些嗔怪,“你怎能擅自带殿下出去?”
“放心,没被发现。”段颖川收下伞,想了想道:“让殿下沐浴一番,换一身衣裳,发要擦干。再熬碗姜汤喝下。”轻水一跺脚:“倒急忘了,奴婢就去热水。”她丢给段颖川沐巾,转身小碎步去了厨房。段颖川顺手擦擦脸,一回眸,蔺星轩正望着她。段颖川叹气,默念道:我乃堂堂御医。
“呐,你自己来。”沐巾递给蔺星轩,他好奇地接过。左思右想,蔺星轩用长长的沐巾盖住自己,堪堪露出脸庞,笑道:“这样?”段颖川扑哧一笑:“好像小公主哦。”
跟着傻笑的蔺星轩忽然眯上眼,张口对着段颖川就是一声:“阿嚏——”蔺星轩懵懵地看着她,还弄不清发生了什么,又忍不住打了几个喷嚏。段颖川拽来沐巾的一角,生无可恋地抹干净脸。
轻水轻松地抱起大浴桶,稳稳当当地进门放下。木桶里热腾腾的水冒着袅袅白烟。段颖川目瞪口呆:是开启‘力大无穷’的外挂吗?轻水迅速搬来一道屏风,捡出几件干净衣服:“段太医,厨房盛好了姜汤,你先去喝。”
段颖川甘拜下风地点头,蔺星轩熟稔跟屏风打招呼:“又见到你了。阿…阿嚏——”轻水顿时着急,殿下要是受了风寒可遭了。她推着蔺星轩去沐浴,蔺星轩只顾对段颖川笑。
房门关上,里面蔺星轩控制不住的“啊切”声,段颖川碰碰鼻子。“听说风寒也能致命。”她摸下巴,“不然,找老太医看看?”
太医院
“不行!老夫难当次重任。”胡子发白的傅太医态度坚决,依旧抖着手刺木头人的穴位。段颖川好言求道:“傅太医妙手仁心,小小风寒不在话下。”
傅太医转了个身,段颖川誓不罢休地绕到他面前,活脱脱又一个小榕子。“太子殿下身体由你关照,老夫怎能插手?”傅太医抚一抚胡子,“除非老夫每次出诊,你都要随叫随到,跟在老夫身后。”
“好!”段颖川一口应下,傅太医满意地点头。吉祥物在手,老命保住了!
骤雨初歇,残阳西下,梓然宫中。
蔺星轩裹在被窝里,小声打着喷嚏,泪眼迷蒙。他手腕系的红线微微发晃,线的另一头傅太医抖着手,认真闭目悬丝诊脉。段颖川仔细观察悬在空中跳舞的红线,犹豫地开口:“傅太医,如何?”
傅太医放下线,淡然摇头:“无碍。开副药就好。”“我不喝药。”蔺星轩小小的抗议,嗓音有点含糊。傅太医脸上的皱纹都抖了起来:“段太医,老夫先回了。”他捧着药箱就开溜了。
段颖川追上去:“诶,药还没开呢!”“哝,”傅太医扔给她三袋药包,“一日三次。”他抖着小腿飞奔而走。
天暗得很快,小榕子照看熬药,轻水做晚饭。包着被子的蔺星轩可怜兮兮地望着她,段颖川叹气:“好好好,陪你。”蔺星轩眼睛一亮,他悄悄领段颖川到院子后头。
一地草丛挂着滴滴水珠,在月光下晶莹剔透。无声无息,点点荧光轻盈飞出,微弱而美好,仿若置身于缓缓流淌的星河。“好漂亮啊!”段颖川情不自禁放低声音,却不敢触碰绽放的光芒。
蔺星轩在两人之间轻轻伸出手,一只萤火虫轻轻降落在他的指尖,一明一暗地闪烁荧光。段颖川的目光落在蔺星轩脸上,他低头注视萤火虫轻轻地笑,那是一种让她忍不住守护的纯真。
☆、微臣给您把把脉
昨夜细雨朦胧流连,清晨的土地泥泞。枝头上的小麻雀啄梳身上的微湿的羽毛,清爽的秋风缓缓扫散落石桌上的黄叶。
段颖川将药箱的工具一字排开,目光诚恳而专业:“殿下,微臣有三大法宝治疗幻听症。”她的胸前端正的缝着的白底的红十字和“首席御医”。
一早上撒娇无果,在轻水铁面无私的监督下,蔺星轩皱眉咽下最后一口苦药。他含一杯温水吐出,散去口中苦味。三包药全数喝完,他终于解脱了,才有心思问道:“幻听症?”
“是的。”身为御医的段颖川摸着下巴就开始科普,“人听到声音的过程。首先要有声源,”她敲小木棍在石桌上发出“咚咚”声。
“其次经过传入耳中的路径,变成信号传达到我们的大脑。”段颖川指指自己的耳朵和大脑,“最终,我们就“听到”了。三者缺一不可。”
小榕子背对他们站立笔直,他的耳朵堵上了特制的塞子。段颖川信心满满显摆自己鼓捣一晚的成就。她轻轻走到小榕子身后,双手合拢成喇叭状喊道:“皇上驾到——”
“咳咳…”蔺星轩惊得松手掉了漱口杯,轻水直接俯首跪到地上,小榕子浑然不觉地一动不动。麻雀啾啾地叫,蔺星轩急促的咳嗽仿若是互相呼应的鼓点。轻水抬头,一片冷场中,院子里依旧只有他们四人。
轻水抚去膝上的灰尘,熟练拍拍蔺星轩的背,咳嗽才和缓下来,蔺星轩水汪汪的眼满是生理性的泪。轻水如家长看不懂事小屁孩的无奈目光:“段太医……”
玩笑开大发了。当今皇帝已经是令人闻风丧胆的地步了吗?段颖川干笑两声,摘下小榕子的耳塞,示意他的任务完成。小榕子发现,现场气氛诡异得让他摸不着头脑。
蔺星轩注意力转得很快,好奇地拣出石桌上的耳塞把玩,笑问:“这样就听不见了吗?”段颖川期待的小眼神:“殿下试一试?”
蔺星轩尝试着也给自己戴上,手上却有点笨拙,塞子滑稽地捏成了球。段颖川看不下去,上前为他摆好姿势,两边耳塞轻柔不失力道地装入。她满意地笑笑:“殿下可还听得见?”蔺星轩只见段颖川的唇在张合,他通透如白玉的耳朵微微一动,半点声音不曾入耳。
“你说什么?”蔺星轩晃晃脑袋,自己发出的声音在脑子里回荡,跟以前完全不同的感受。段颖川双手特意重重一拍,蔺星轩拿出耳塞,惊喜地笑道:“方才真的听不见了。如此有趣!”
“可殿下的耳朵怎能一直堵着?”轻水担忧道。
段颖川赞同地点头:“此乃治标不治本之法。”她展开一卷布带,抽出一根细长柔韧的银针,“在听会穴等诸位大穴扎上针,有助于殿下听力恢复正常。”临阵磨枪的针法要派上用场了。段颖川想想不是一般的小兴奋!
银针针尖闪耀刺眼光芒,小榕子腿软地献出耳朵。段颖川慎之又慎地朝他的耳珠扎上一针,小榕子抱着肚子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段太医哈…你做了什么哈哈?”
段颖川抽出袖子里的小抄:“不会啊?”她想拔回小榕子的针,小榕子却边跑边笑,追都追不上。段颖川追赶地气喘吁吁,轻水咻的一下地冲出去。
回过头,蔺星轩稀奇地摆弄着银针。看得段颖川心惊胆战:“小心别扎伤了。”
“我来试试。”说着蔺星轩就要往自己身上戳。“不要啊!”段颖川伸手去拦,结果银针正中她的手背。那一刻,时间停滞,蔺星轩凝视段颖川,段颖川望着蔺星轩。
蔺星轩轻声问:“什么感觉?”
“好痒啊——”脚底传来的痒意,好像有羽毛轻柔划过,段颖川不断跳脚,笑中带泪,想去挠又有蔺星轩拉着她的手。“哈哈哈——痒——”
刚回来的轻水当机立断拔除段颖川手背的银针。
“这招可以列为酷刑,”段颖川抹去眼角的泪,“‘屈打成招牌’,没人扛得住。”揪回来了小榕子也拔掉了针。总算不闹腾,可怜他的脸已经笑僵了。轻水擦去额上的汗,连追两个人表示累得她不行。
全场只有蔺星轩完好无事地看着他们笑。
屡败屡战,段颖川是不会轻易认输的。她摆弄出字迹密密麻麻手札,大笔一挥郑重勾出一个圆圈,“第二个方案:让殿下感受爱的力量!”她双手合成桃心,只差没伴唱爱的供养了。
“这是何意?”蔺星轩学着段颖川的手势,笑问道。
“殿下需要多与人交流,”段颖川环视冷冷清清的梓然宫,“这里太空荡了。用物终究是死的,人才是活的。”轻水和小榕子沉默不语,或许他们早已知道病症所在,却无能为力。
蔺星轩歪头笑:“真有用?”段颖川真理在手,天下我有的架势,翻出蓝纹白袍:“殿下,相信科学!”
轻水惊呼:“段太医!你又要偷带殿下出去?”她挡在蔺星轩面前,柔软的身子却不退缩,“殿下不能出宫的。”
小榕子溜到蔺星轩身后,悄悄问:“殿下能带我一起吗?”蔺星轩两眼发光地点头,满是憧憬的跃跃欲试。“小榕子!我还没跟你算账呢。”轻水回身呵斥,小榕子缩头四处看风景。
段颖川一本正经地收回太监服,可没忘记轻水“力大无穷”的设定,分分钟送人上天。她咳了两声,语重心长地解释:“治好殿下是微臣的职责。”为了不被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