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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她这个样子,万罗下意识地觉得不妙:“……林小师妹你在想什么?”
“我可以保你们不死,不过要任我驱使。”林菀声音平静无波,却如扔了一块巨石,轰的一下溅起水花无数,把跪在地上呜呜哭泣的李准和她的万师兄全震傻了,一脸“你说什么”的呆滞,愣愣望着她。
她负着手,安静木讷,纤瘦脆弱,不过七八岁的模样,偏此时她散发着冷静自持的气势,竟让两个年长者无法反抗。
“若你同意,三日后在你家门口见好了。”
万罗回过神,急道:“林小师妹,这人心有歹意,冒犯在先,怎可……”
李准被他这么一说,浑身一颤,立马对林碗叩首,强行打断万罗的话,道:“女娃……小姑娘见谅!我再也不会了……都是我的错……你要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绝无二话!”
林菀低头,一只小手按在了男人肩上,他顿时一喜。
“是啊,他冒犯在先,若不惩处,对所有安分守己的人不公。”林菀淡淡然点头赞同,李准还未反应过来是什么意思,肩膀忽然一痛,滚烫的液体浸湿夏衫,他呆了几秒钟,忽然发出了杀猪般的惨叫声,捂住了肩膀。
林菀低头慢慢拿绢布擦干净刀刃上的血,安静地道:“如此,我不再计较你欲偷袭我的事,你也不必被关,算是两清。关于我的提议,你不妨仔细思考。”
万罗呆呆看着自家小师妹,见她白嫩嫩的小手上沾染着血迹,一贯没什么表情的脸此时更是淡然无波,不由打了个寒噤,竟头一次觉得——这个小师妹好像……不简单啊……
***
京城,术士学府。
一群少年正躲在林荫里聊天,其中一个俊秀的绿衫尤其惹人眼,倒不是因为他长相或者气质有多特殊,而是因为他实在是太……聒、噪、了!!
只见他眉飞色舞,唾沫横飞,绘声绘色地描述着他此次锦州府之行的轶事:“路遇一劫匪,阿溯和耀辉全都吓傻了,只见我唰地跳过去,手按长剑,衣衫翩翩,玉树临风威风八面。此时风止树静,场中所有人全都望着我一个,贼人忙问,我等没眼,不知这长身玉立的公子是何人?我便清清嗓子道,还不跪下,我是你爷爷!登时噗通噗通声起,一群人吓得全部都跪下了……”
少年们笑得东倒西歪,听他胡扯,还有人应和道:“真不愧是我们柳兄,有勇有谋,气势无双,连为非作歹的匪人都甘拜下风!”
这是在夸他还是讽刺他呢?
少年们笑得更厉害了,偏生柳仲言不知羞,露齿一笑,大大方方地拱手收下了:“承让、承让。”
正是折腾的厉害的时候,少年们齐齐收声,机警地往一个方向望去。
初时无人,然没人有说话,一片带着压迫和丝丝杀气的寂静笼罩,过了一会儿,一个穿着官服的翩翩少年从不远处的树后走出,玉面含笑,从容不迫,分明只是个普通人,却在诸多优秀的年轻术士们冷冷环伺下,依然笑似春风,贵气矜持如一浊世佳公子,着实让人另眼相看。
“不愧是京城术士学府的英才,果然不凡。”少年云淡风轻地说道,温和淡雅,好似只是一充满书卷气的书生,偏他咬字清楚,自有一番不容小看的气势,“非是在下有意偷听,只是诸位似乎谈得兴起,在下不好打扰,只好候在一旁,倒是叨扰了。”
“你是何人,不过是未修炼过的凡人之躯,竟然能闯入术士学府。”一黑袍少年拂袖,冷声说道,衣袍无风自动,似有一把看不见的刀子在众人周围窜来窜去。
柳仲言笑盈盈地袖手看着,只是眼睛微眯,上下打量着这少年。
不及弱冠,如玉公子,竟穿着红袍官府……高官之中有谁是这个年纪的人?
迅速过滤了一遍,忽而了然,眼睛划过一丝亮光,原来是他。
只见红袍少年整整衣裳,温声道:“本官谢瑾,诸位与我年纪相仿,可唤本官小字怀玉。”
众少年哗然!
谢家……莫非是谢阁老的儿子?那个年十三进翰林,全京城闺阁女儿思慕的公子,不及弱冠却当上了工部侍郎的少年郎!
竟然是他,众少年心情复杂地重新打量他,见他果然与他们年龄相仿,有些人甚至比他年龄更大,然而这群少年精英们无论拿脸、拿气质、拿家世、拿成就来论,都无一人能和他比。
想他们这群人放在哪里都是叫人比较的“隔壁那谁”,熟料有一日竟扎成堆都比不上,顿时心塞得不得了。
再加上术士们早就看那一手遮天权欲熏心的谢阁老不顺眼了,登时看谢瑾的眼神就不好看了。
“不敢如此称呼,恐被治大不敬。”沈溯开口了,声音虽然柔和,话语却不软不硬地顶了回去,“不知大名鼎鼎的谢侍郎大驾光临,有何贵干?”
“听闻贵书院前两月计划向天下书院发英雄令,号召群雄剿灭南方巨兽。本官不才,有心为此效力,故而想见一见据称是发起人的柳仲言柳公子。”谢瑾浑不在意,只笑了笑,目光逡巡了一圈,有礼道,“听山长的意思,柳公子平日里都在这附近修行,不知他可在?”
众人惊讶起来,万万没料到他们的动作竟然已波及到了朝廷……
一群只待在术士书院中,一身才气跃跃欲试的少年们不由兴奋起来,顾不得那些少年意气,视线纷纷集中在了柳仲言身上。
柳仲言一笑,走了出来,施礼道:“仲言见过谢大人。”
“柳公子。”谢瑾微笑回礼,眼神轻轻扫过柳仲言,似是欣赏,又似是打量,“可否私下说几句话。”
柳仲言眼中飞快闪过一道精光,两人视线相撞,他眯着眼睛轻轻笑了起来,意味深长:“荣幸之至。”
第163章 收服()
在去往锦州府术士学府的路上,万罗既疑惑又恼怒地问林碗道:“林小师妹,你究竟想做什么?”
事到如今,再想不明白她是个豆沙馅的包子腹里藏黑,那万罗就真是个傻子了。
“师兄当我愿意如此吗?”林菀如何听不出他语气里的寒意,心知这师兄吃软不吃硬,就喜欢怜惜伶俐可爱会撒娇的师妹,故而语气转弱,低垂着眼睫,轻声道,“师兄难道忘记了我是如何出现在术士学府的?又是如何去了府衙中的?”
万罗一怔,就见林菀倏然抬头,暗沉沉的黑眸亮如星子,瞬间让他屏息。
“我不过来锦州府两个月的功夫,以有这般多的事情,偏我无法修炼,若一直如现在这般下去,至于人为刀俎的命!我想办法保命,有错吗?”林菀直直地仰头盯着万罗,叫万罗一时无法反驳,心生恻隐。
不过是这么点大的小女孩,从小在乡下长大,若非形势所逼,再是聪慧也不至于想这么多吧……如此一想,万罗心里顿时一软,神色中的质疑散去。
林碗见状,语气一转,轻轻道:“我本以为术士学府有这么多师长,还有同门师兄师姐,定能护我周全,只是不过是阿韶在你们面前透露三两句,谣言已传遍满城,这叫怎么不害怕?”
万罗闻言顿时如针扎一般跳了起来,愧疚难言,什么怀疑啊复杂的情绪都飞了,没脸看林碗,期期艾艾:“这……我没有……他们也不是有恶意……只是毕竟父母在上……”
“人人都有不得已,人人都有苦衷。”林碗打断了他的话,“然而只是把消息透露出去,就可能截断未来锦州府一府的生路,诸位师兄师姐难道没有想过吗?”
“他们定是嘱咐了家人不要外传的。”万罗正色道。
“是啊,正如他们和我保证的一般。”林碗笑了一下,笑得万罗低下了头,无言以对。她低下头,小小声道,“我谁也不敢相信了,师兄……”
万罗听得心疼,见她住了脚,正不知要说什么,忽看到地上尘土掉了几滴水,他一愣,明白了什么,慌忙蹲在地上抬头看去,果然,一直木着脸的女孩咬紧了嘴唇,把唇瓣咬得充血,眼睫沾露,眼泪无声地流淌,哭得无声无息,与往日无动于衷的林碗全然不同,更引人怜惜。
“你莫哭……”
万罗不知该如何是好,急的掉汗,又是怜悯又是心疼,只觉得小师妹小小年纪孤身在外,无人疼宠,又遭遇这种事情,实在可怜。她平时木讷寡言,何尝不是怕被人所害呢?他们之前却误会她瞧不起他们……万罗心中保护情结上涌,兼之觉得愧疚,一腔热血上头,握着女孩的肩膀冲口保证道:“莫哭,碗师妹,师兄会帮你的!”
林碗湿漉漉的眼睛望着他,似是吃了一惊,不敢相信这世间还会有人对她说这种话。因为憋着不哭,她的鼻头微红,小小的脸蛋添了柔和,有些依赖的捉住他的衣袖,竟然有点……萌。
万罗手痒,忍不住摸了摸她的头发,想到这个有着前所未有的预知天赋的少女未来之路何其坎坷,便想要保护她,想要给她保证:“你不用怕,师兄既不会选择别人,也不会置你不顾,就如今日打了那个李准一样,以后别人来欺负你,也会被师兄赶跑的!”
反正他自己无父无母,毫无牵挂,想他堂堂一男儿,若放着这么一个孤零零的小丫头不管,那一身所学又有何用?倒不如痛快而行,率性而至,许能做一些事情。
林碗眼中的不可置信慢慢融化,她忽然扁扁嘴,啊呜一声,似是极力忍耐却又忍耐不住,含着哭腔低声说道:“真的?”
“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万罗甩出豪言壮语,觉得自己要被小姑娘萌化了,从怜惜、愧疚、心疼之中,慢慢升起真切的疼爱之情,哄道,“所以莫要哭了,好不好?”
林碗破涕而笑,一刹那似冰雪融化,清丽之色跃出石面,平添生动,是万罗从未见过的神情,手再次发痒,忍了忍,还是没忍住,他捏了下她的小脸蛋,柔软的触感让他头一次觉得……
自家小师妹真是好可爱啊。
*≧∪≦
***
清泉边,有两名少年盘腿坐于矮桌旁,相对饮茶。
一个着红袍官服,金冠玉带,郎君如玉,温柔隽雅不尽风流,一举一动都风雅无边,叫人可亲可敬,好一个秀致无双的贵气公子;一个穿绿袍,俊秀的容貌说不上一等一,也没有旁边人那种坐于金玉堂般的秀逸,却天生爱笑,举止随意,从容自在,自有一番讨人喜欢的气度。
轻轻捻了一块芙蓉糕,红袍少年微笑道:“可算回来了。”
“等我很久了?”绿袍少年嬉笑道。
谢瑾道:“谁料到你竟出去的这么快,连见一面的功夫都没有。”
“毕竟要赶在天灾之前从锦州府回来,更何况这是术士学府的事情,让官府参与进来不太好。”柳仲言浑不在意地耸肩说道,一旦没了周围人的环绕,来到熟人身边,他就露出了浑身惫懒,“我们各司其职更方面不是吗?”
“天灾的事情……”谢瑾若有所思,“我已推动朝廷往尽早救灾、准备物资的地方推动了,能少死一些人,就少死一些人吧。”
虽然说着类似悲天悯人的话,少年温柔的眼底深处却藏着无法融化的冷漠。
“更何况早点结束灾难,也可早点做出行动。”柳仲言接道,“这次我们京城术士学府行动下,五个大神中有四个同意参与,另外给各地发出的英雄令,现在也陆续有了回应。”
“有算过多少人会答应么?”
“初时恐怕不多,毕竟全国性的联合行为已经百年未有了,不过我们也会适当地放出流言来,再加上拉的赞助,有名声、有权利、有金钱鞭策,还能成为术士学府争个高下的契机,使劲煽风点火还是能忽悠不少人的吧。”柳仲言懒洋洋地支着脑袋靠坐在案几上,一腿屈起,漂亮显摆的绿袍散开,如一只开屏孔雀般骚包。
“赞助?”谢瑾眼睛一转,似是想到了什么,若有深意地说道,“这倒是好主意,钻到钱眼里的家伙,过不多久也会自己现身吧……”
只是不知道林菀会在哪里,做着什么。
他脑中浮现起少女淡漠孤倔的身影,唇边弯起一抹柔和的笑,心中不期然浮现出一缕期待。
正所谓三军未动粮草先行,在双方硬碰硬前,他们都在各自布局,而他太想知道她会做出什么样的行动了。
以她的手笔。
一定……很有意思吧。
第164章 猜测()
“只怕那个死财迷小气鬼舍不得钱,不肯早早出来。”柳仲言撇嘴道。
谢瑾收回飘散的思绪,手指轻敲桌面,眯起黑眸说道:“说来,我还有一事要问你,你从锦州府回来,能否告诉我为何锦州府的旱情奏折比别的地方要提前这么多?之前他们也曾上报朝廷,要为旱季多备粮,这其中是否有古怪?”
“我一开始也以为是,还特意调查了一下,谁知全是白费。”柳仲言翻了个白眼,把来龙去脉说了一通,边往嘴里塞点心,边含糊不清地抱怨道,“那么小那么呆的孩子,竟然也会骗人,还骗的这么大,你说这世道可不可怕?一府一院的大人物全部被她耍的团团转了。”
“嘴里的东西吃完再说话!”谢瑾嫌弃他说话难听懂,袖里抽出一把用来故作风雅的折扇,掉转过来啪地打向柳仲言还要拿点心的手。
嘶……柳仲言握着红通的爪子,委屈地看了他一眼,努力一口咽下嘴里的东西,谢瑾给他递了杯茶,用眼神冷酷地示意他赶紧洗干净嘴,他只好照办。
谢瑾又急敲了几下桌面,望着前方潺潺溪水,树叶从上流跟着往下坠去,头脑极速转动。
名叫林碗的女孩……预言能力……提前被察觉的旱灾……沈溯大女主的黄韶……
“太巧了点。”他喃喃自语。
“是啊是啊,都叫一个名字,是真的巧。”牛饮一杯的柳仲言抹过嘴角,随口应和。
“你是不是蠢。”谢瑾嫌弃地瞥了一眼他,沉吟道,“不过这么早就暴露目标,也太过蹩脚了,不像是她的手脚……若说是为了让我们反过来否定她,光是用一个同名的人物也就够了,没必要早早就把自己放在别人眼皮下。”
“她又不知道我是谁。”柳仲言耸肩。
“以她的风格,如果不能锁定可怀疑的人,她会认为天下皆可疑,绝不会这样露出马脚。”谢瑾摇首否决,难道真的不是她么……
他微皱眉头,总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忽而想到了什么,转头看向聒噪的柳仲言。该不会是这家伙……
“嗯?你这么看我干什么?”柳仲言一脸懵逼。
“你该不会让她看出来了吧?”谢瑾越想越觉得有可能,让他在这两人谁能骗的过谁中做选择,他会毫不犹豫地相信林菀这个坑蒙拐骗唱作俱佳的天才。
“你说什么呢!这怎么可能,我根本什么都没透露过啊!”柳仲言跳脚,坚决不背锅,“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能输给那个小丫头片子?别开玩笑了!不过才当上AAA级几天,我绝——对不承认!”
“你还真是很看重所谓AAA级这个称号啊。”谢瑾支首,叹了口气,想了想,摇首道,“罢了,如果真的是她总会有机会再见的,现在先不必着急。倒是赈灾这方面,我知道各地术士学府都是有粮库的,你给我说说着这都在什么位置、运作机制为何,我看下能不能从他们手中挤出点粮食。”
两个少年便就此低声相商起来。
***
林碗爬上术士学府的山头,照常跑到秦昭小院里去请安。她每日来这么早,也是为了配合秦昭的作息,只是这么多日来,不知是厌倦了她还是还在生气,他一直对这个养了一个月的小白眼狼不冷不热的。
林碗这次提起了一件事。
“想回佑安村?”秦昭然喝白粥的手顿了顿,神情莫测地看了眼端坐对面的女孩。
“有些担心哥哥……”林菀小声说道。
“现在不是时候。”秦昭然重新慢条斯理地喝起粥,淡淡的话语,分明是不允许的。
秦昭然摇首:“胡闹,你去了又能做什么?”
不去如何和林全联系呢?
“就看看嘛……我会小心,不会有事的……”林菀争取道。
秦昭然皱眉,默了一会儿,冷声道:“你既然想去,谁又拦得住你,找府尊借点人,坐马车去就是。只是你莫要穿得太花哨,被人当肥肉叼去,免得府尊心疼。”
林菀不敢说她今早就被当做肥肉了,缩了缩脖子,谁知秦昭然眼睛没看着她,却敏锐地捕捉到她的动作,顿时眼睛一厉,砰地把碗放在桌上,肃然道:“怎么回事!给我说清楚。”
林菀被砸碗的声音吓得身体一颤,刚想胡说,被先生瞪了一眼,登时不敢隐瞒,老老实实地说了出来。
“……简直是胡来!”果不其然,秦先生大怒,重重一拍桌面,“你既然去了府衙,就安安分分待在里面不好么?非要天天走来走去。还有这身衣服如此花哨,那柳大人竟然也不给你派点人守着,不过一句话的事情,竟如此怠慢!”
林菀不能辩解说这是她要求的,只能在心里对府尊说了句对不住。谁知这把火还是烧到了她头上:“还有你!你以为你自己没什么事情了么?我就不信他们没给你分侍女,你一定是甩开她们自己跑出来的是不是?”
“……”
被说中了……
林菀装死。
“不行,那柳家人如此不靠谱,世道又这么乱,你不许去。”秦先生大袖一挥,断然不允。
林菀后悔得直想咬掉自己的舌头,刚刚她要是拿出她的演技就好了。
只是不知为何,在秦昭然面前,她总是会被卸下防备。
“不必说了,你给我好好待在锦州府里,哪儿也不许去!”秦昭然忍着怒气,不容分说地说完,起身拂袖而去,他还要去给学生上早课,没时间和林碗磨蹭。
林碗跟着走了出去,看着秦昭然走出来院子的大门,自己慢腾腾荡起了秋千。
热腾腾的风扑面而来,像是灌了一大口灼热的水,但奇异的是,林菀并不觉得不舒服,冻僵的五脏六腑似是被暖化了,如同冬日烈酒,一口闷下去,全身发汗。
好奇怪。
林菀歪了歪头,眯着眼睛仰头望着被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