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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和亲生涯-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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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说果酒不醉人,可是也不知是我酒品太差,还是酿酒师的技术太好,总之一杯苹果酒下肚我就晕乎乎的,满眼都是小星星,此后的事情印象全无,只记得听到晓慧在唱:“妹妹的,大胆的,往前走!”
  醒来后璇玑宫的宫人们跪了一地,连双胞胎和晓慧也在其中,说是太子夫君让罚跪的。我一时来了脾气,一径冲到太子夫君的书房:“你为什么要罚跪晓慧,为什么要罚跪令夏,为什么要罚跪令秋,为什么要罚跪姑姑,为什么要罚跪……其他的宫人。”我本来是打算一一列举加强排比气势的,但是宿醉未消,自己被自己的大声搞得头疼,扶着额迅速音量降了一半。
  太子夫君把案上的参茶递给我:“喝了。”完全是命令口吻。
  我乖乖喝了,提一口气,准备再问一遍:“你为什么……”
  “让他们知道,有些事情可以陪你闹,有些事情不可以。”太子夫君没等我问第二遍就给了我答案,声音有些冷,表情有些硬。
  我一时气短,喏喏不敢言,想来是因为我昨晚醉酒闹出了什么事,才让他们集体受罚。可是,可是就算这样,也是应该罚我的,又不是他们让我不胜酒力,醉后胡为。
  “你也知道自己醉后胡为了?”太子夫君这一问我才发现,原来之前想着想着已经把话张口说了出来。
  我一脸无辜的看着他,表明自己真的不知道如此不甚酒力,至于到底醉后胡为了什么,还是没有半点印象。两人对视良久,太子夫君终是低低叹了一口气,解了那道集体跪令。
  那声叹息在脑中低低徘徊,好似在哪里听过,话说回来,我到底酒后做了什么?
  回到璇玑宫,我把这个疑问一提,众人看我的表情都有些古怪,与其说是难言之隐,更像是憋笑憋的。我看向
  晓慧,晓慧一耸肩一摊手,说:“我也喝醉了,连自己做了什么也不记得,怎么还会记得你做了什么?”我发觉,此刻众人看她也都带着古怪的神色,莫不是,我们俩酒后一同搞了磨镜?不该啊。
  我看向令夏,令夏说:“公主日后还是莫饮酒了。”我又转向令秋,令秋眼神闪烁了好几次,才说:“公主酒后,就是亲人。”
  这亲人,可以有两种理解,一种是与人亲近,另一种是用嘴巴啃别人的脸,若是前者,宫人们不至于用便秘脸看我,还被集体罚跪,那就是后者,如果是后者的话,那……
  “我亲了谁?”
  令秋俏脸一红,说:“公主,谁都亲了……亲了晓慧8次,亲了令夏5次,亲了我4次,亲了姑姑2次。”
  我瞪大眼,感情我一喝醉就变成接吻魔,来者不拒啊。
  “太子殿下来的时候,公主,扑上去……也亲了1次,还说:‘呦,新来的,给爷香一个。’”
  我的眼睛瞪得快把眼眶给撑裂了,我怎么,这般饥不择食呢?怪不得太子夫君反应这么大,那是被我轻薄了啊,一国太子,生生被一个13岁的小姑娘调戏,任谁情绪反应都会挺大的。苍天啊,若是时间能够倒流,我一定多送一箱苹果给太子夫君,把问题消灭在源头里。
  晓慧说:“我觉得我开始同情太子了,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群太监上青楼啊!”
  令秋说:“太子殿下其实并非真的生公主的气,是殿下亲自将醉倒的公主抱到床上的。殿下他罚我们,也是为了公主的声誉考虑。”
  她这么一说,我脑中似乎有模模糊糊的印象,身子软绵绵,轻飘飘的浮在半空中,像太液湖上的小舟轻晃,然后似叹息般的声音响起:“阿苓,你还是个孩子。”是了,就如书房中那声低低的叹息。其实,“还是个孩子”、“还没有长大”这类话,在及笄以前,我听到耳朵长茧,及笄以后,我也没少听到。只是这次,模糊中那低徊如叹息的声音,奇怪的叫我十分在意。
  至于令夏,只是微微蹙了蹙眉,什么也没说。
  我本来觉得太子夫君的集体罚跪莫名其妙,不近人情,现在觉得,事出有因,情有可原。我是不是,该去道个歉什么的?正在踌躇,道歉的对象已经进来了。见了面,反倒一时尴尬,因为脑补接吻魔的画面过度,觉得自己就像个女流氓。晓慧虽说出格,也就是耍耍嘴皮子,我虽说也是用嘴,
  却是动真格的,眼下面对受害者之一,手足无措起来。
  可太子夫君半点不像受害者,他看我一眼,问:“清醒了?
  “清醒了。”
  “头可还疼?”
  “不疼了。”
  “很好,过来。”
  一问一答之下,我呆傻傻一个指令一个动作走到太子夫君的座前。
  眼前虚晃,眨眼间就被太子夫君一提一放,横扣在他的膝盖上,旋即一个巴掌就拍在我的屁股上,“啪”的一声,不轻不重。我一下子懵了。还没等我反应过来,第二个巴掌就落下来,我只觉的身体一震,忽然就有一股暖流,令秋眼尖,惊呼道:“公主,流血了!”
  于是,我十三岁零九个月的时候,在一次喝酒宿醉后,被太子夫君两个巴掌拍出了第一次的月信。
  问我能有几多愁,好比夫君一掌来初潮。
  


☆、阿娇

  初潮这种事,对于一个女子来说,总是非常重要的,这标志着一个人生的转折点,应该是羞涩的、严肃的,带着一点点忐忑的喜悦,是及笄礼前紧要的成长环节。但是,于我而言,恨不能找个地洞钻进去,当做没发生过一样。
  母后来璇玑宫看我,握着我的手言辞恳切的劝慰了一番,大致意思是初潮这等事,本来就充满了各种不可预期的意外,因为不可预期,所以来的时间和地点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结果就是初潮来了,而且还是在太子和太子妃的共同见证下。如此一来,我终于是个大姑娘了,可以吃红豆饭,可以梳漂亮的发髻,可以生小娃娃,当然后两者还是要等到及笄以后,总之有许多好处。母后说了一堆,却没有说以后每个月都会有那么几天,鲜血淋漓。
  临末了,母后针对此次事件做了点评,错全在太子,并且郑重向我保证,太子妃的娇臀是神圣不可侵犯的,这事以后不会再发生,太子那边也已经进行了严肃的批评教育。我委屈的看着母后,本想告诉她,神圣不可侵犯的,应该还有淑女的后槽牙和小肚子,但是又怕父皇又下一道专门的诏书——论太子妃神圣不可侵犯的物事,那样子就丢脸丢的名垂史册了,还是作罢。
  我本来准备和太子夫君冷战一个月的,初一十五也不与他说话,但是三天后我就欢天喜地的原谅了他。因为他在夕阳的暖照中,牵着一匹毛色光亮,温驯安静的枣红色母马走了过来。
  我眼前一亮:“阿娇!”我的阿娇已经长成了一匹如此漂亮的母马,骨肉匀亭,毛被发亮,步态间轻盈富活力。我十分欣喜,抚着她的头,她用濡湿的鼻尖轻轻蹭我,一如我和亲前分别时那样,心中一酸:“阿娇,我以为我再没机会看到你了,你竟长的这么大了。”话一说完,原本十分的欣喜加进两份惆怅。
  我问太子夫君:“我来周地以后,在晋国,谁喂阿娇吃的草?”
  太子夫君回答:“在晋国时谁喂的我不知道,不过来的路上,喂的不止一人。”
  这个答案让我深受打击。原来,阿娇并不是非我不可,原来,阿娇没了我一样可以健康快乐的成长,原来,阿娇其实来者不拒。这样一来,我好像可有可无,谁都能够取代似得。
  我下定决定要把阿娇这一不良习性纠正过来,,怎么可以随便吃陌生人的东西呢?万一被毒害了怎么办?
  阿娇的到来,让我彻底原谅了太子夫君,而且算算日子,去一趟
  晋地往返四个多月,太子夫君竟是从八月半之前就派了人去接阿娇。我对太子夫君的好感度噌噌往上升,好感排行榜上,他已经超过了橘子皮姑姑,排在第十三位。
  唯一的烦恼是我的阿娇与太子夫君东宫的一位妾侍重名了。东宫阿娇之前还与我有过几次照面,皆是她来寻我,同我说些东宫其他人的不是,叫我当心这个,小心那个。初时我还认真听了,后来发现她说来说去就是东宫那些事,于是我问她:“你有几个眼睛?”
  她一愣,不明所以的回答:“两个……”
  我拍手笑道:“真巧,我也是。那末你能看到的,我应该也能看到,我看不到的,你也未必能看到。”
  她脸色变了几番,终是讪讪而退。
  本来这个理由,是我临时想出来敷衍的,孰料效果这么好,不仅东宫阿娇不来找我,东宫的其他人也不来找我了,据令秋说,东宫一时还传,太子妃虽年幼,却是个内秀的。我不知道这传言从何而起,可心里还是十分高兴,阿爹阿娘给我取的名,看来还是很有远见的。
  眼下的问题是,东宫阿娇和我的阿娇总有一个要改名,不然,若是太子夫君唤一声“阿娇”,一人一马同时扭过脖子,一个含羞娇怯的应答,一匹欢乐的打个响鼻,这像什么样子?可我不想改了阿娇的名字,也不想让人因为和一匹马同名而改了名字。
  最后的解决办法是,将那位同名阿娇的东宫孺子,提到了良娣的位置上,顺便赐下一个封号“柔”,以后就叫柔良娣。于是,我的阿娇还是阿娇,而东宫阿娇被提了分位,又得了封号,皆大欢喜。
  只是这等事,有一就有二,一个良娣刚刚走马上任,另一个预备良娣也在前往周国的路上了。那时我尚不知,这个更加娇娇怯怯的预备良娣,能引出后来这么多事儿来。我正在为外出行猎做准备。
  父皇因为我与阿娇重逢,特地举办了一次集体的狩猎活动,顺便考验一下宗族世家的好儿郎。我自然很高兴,因为阿爹除了平常的家庭狩猎,没带我去过大型的诸如部落会猎,基本上围场中只有小白兔、小狐狸、小母鹿,连根狼毛都没有见过。当然在周天湖差点被群狼吞了之后,我对狼还是心存畏惧的,只是往往,好奇心一不小心压倒了畏惧心。
  结果到了猎场一瞧,满满的激动和兴奋又被浇个透心凉。只见侍卫们团团围住一只野猪,一边呼呼吒吒恐吓那头野猪,另一边还有专人引导世
  子们往哪个方向跑,朝什么部位射,就差最后一步开弓放箭了。我左看右看这等圆圈战术不像是在跑马打猎,倒像是一只驴前面挂个胡萝卜在欢快的跑着磨磨。
  我想带着阿娇多跑几圈也不行,侍卫小心在旁跟着:“说,太子妃殿下,小心危险。”我很想反问:“危险,危险在哪里?你找一只我看看。”后来觉得还是不要为难人家的好,只得悻悻慢踱而回。
  另一边,围猎差不多都快结束了,父皇手一挥,说:“今日大家高兴,不如朕出一题,儿郎们都做一幅画,题为:行猎归去马蹄急。”我一听,差点没晕过去,原来这才是所谓“考验一下宗族世家的好儿郎”。
  果然一会儿四周就静下来,铺纸研墨,各个都是有备而来。父皇说:“不如伏苓也画一幅。”我连连摆手,昔日我的“春郊纵马”能被看成是“野鸭戏水图”,今天若是画了“马蹄急”,保不准就成了“鸡鸭屠宰场”。太子夫君说:“伏苓你想画成什么样的,我替你描一副。”太子夫君自然见过苹果上我的作品,他有心代劳,我也乐得指挥,想了想,就说:“我要一辆大大的平板车,上面放满了各种捕猎战利品,有三头野猪,两头羚羊,一头母鹿和一头公鹿,两头狼,还有一只大黑熊和一头吊睛虎,再放上点雉鸡、灰兔什么的吧,不用多,二十来只就可以,板车的旁边是露着牙齿跑的欢快的小猎犬,最后,板车前就加一匹跑得很快的马吧。”
  太子夫君的嘴角抽了抽,到底还是帮我画了。画画的很逼真,板车上堆得高高的战利品尤带血渍,猎狗既凶且敏,唯有那匹本该春风得意蹄下疾的马,绷紧了肌肉,扬起前蹄,对空嘶鸣。他说:“东西太沉,它拉不动。”
  


☆、公主

  太液池的荷花含苞待放,摇曳生姿的时候,陈国的嘉怡公主来了。来的目的陈使已经说的很明确:“吾王遣嘉怡公主同微臣于周,愿结为唇齿之邦。”
  也就是说,和我来的目的一样,是和亲的,而且对方比较积极,已经把和亲对象嘉怡公主当做礼物一般呈了上来。嘉怡公主彼时带了帏帽,不辨真容,但是那一袭明霞般的八破晕裥裙,将水滴滴的明艳从胸间一直流到脚边,把一位美人初登场时的轰动与遐思演了个十成十。
  其实从文化上说,周国和陈国还比较接近,但事实上却是晋国和周国比较交好,虽也有摩擦,总归是相亲相爱的,大概是因为周国和晋国在地理位置上挨得比较近,有一条绵延300公里的边陲交界线,还曾经共同抗击大秦若干次,有联盟战友的情谊。
  若是陈国使者独自跑来说亲,还可给个委婉又不伤人的借口回绝了,若是我没有来和亲,这事情更好解决,就收了呗。可现在尴尬的是,太子妃的坑不幸被我先占了,而嘉怡公主本人就在这儿,俏生生,羞答答的一直往太子夫君那边看。这好比,你本来只想去某家铺子避个雨,结果店家极其热情的给你推荐,你被他热情的不好意思,都打算掏钱买了,可一摸口袋,钱带的的不够。父皇现在就是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收吧,对不起晋国,不收吧,实在不给陈国面子,十分尴尬。最后还是用了一句套话,先糊弄过去,“兹事体大,容后再议。”
  宫内的情况是,原本大半支持我的宫人们在看到嘉怡公主的真容后,倒戈一半。
  我问:“嘉怡公主她,长得很美?”
  令秋说:“据说是‘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我默默回味一番,因为文化水平限制,实在不能把各种动植物加诸一身的美人描摹出来。
  晓慧说:“反正就是那种白富美,白嫩嫩又有钱的美娇娥,十个男人九个都会爱上她。”
  我问:“还有一个呢?”
  晓慧说:“还有一个是老和尚,德高望重不好意思出手那一种。”
  那即是说,太子夫君也会一眼看上她了?这么一想,我觉得胃有点沉。
  晓慧还说:“关键是最后两句,‘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分明就是对太子有意,才会眼含春情,笑的倩丽。”
  春情这个词,可以理解为,春暖花
  开了,猫咪们想找一个玩伴。如四兄这般,就想找个良家子卿卿我我一番。她用这种眼神看太子夫君,是在释放求偶的信号?我觉得,胃好似又沉了些。
  我问:“她喜欢太子夫君么?”可他们,才第一次见面啊。
  晓慧耸耸肩:“谁知道呢,政治联姻罢了。”对啊,政治联姻,我也是政治联姻,我喜不喜欢太子夫君呢?这个问题,好似很难回答,我曾经自认为喜欢皇叔,可是把他让给赵宽,似乎还挺心甘情愿的。晓慧说,喜欢一个人,就是他笑的时候,你会脸红心跳,他哭得时候你会陪着他哭。可我觉得我刚好相反,太子夫君不苟言笑的时候,我常常心惊肉跳,他哪一天若是掉了眼泪,我一定已经瞎了眼。
  无论如何,我还是想去看看嘉怡公主是如何像柔荑、蝤蛴、瓠犀的,我才起意,嘉怡公主本尊就来了,穿着一袭湖绿的新巧夹缬,如半江春水流淌逶迤而来,含羞带怯,像一幅工笔美人图。
  她羞涩一笑,问我:“太子妃殿下,你可知太子殿下他喜欢什么?”
  一下子就问难度系数这么高的问题,她这是,想干嘛?我有些烦躁,反问她:“你可是目视有碍?”
  嘉怡公主木木然回答:“……并无。”
  “那你看我几个眼睛?”
  “一双?”怯弱的回答甚至带了疑问,我看起来还藏着第三个眼睛么?
  “既然你目视无碍,我亦只有双目,你怎么知道我看到的,就比你多呢?”
  嘉怡公主怔愣之后,忽然梨花带雨、哭哭啼啼的走了,好似我做了什么令其蒙羞含辱的事情。这下轮到我怔愣了,我把陈国的公主弄哭了?
  嘉怡公主从璇玑宫玉容带泪,啼哭而走的事情,不知为何传的沸沸扬扬,甚至传到了宫外。以赵家为代表的世家再度联手对我发难,赵家因为赵宽之事,本就对我好感度趋零,而与赵家素有姻亲的陈家、辛家、蔡家等也一并上书请奏,说我心胸狭隘、骄傲自大、善妒善嫉、不能容人。
  我纳闷不已,从前我对东宫阿娇,也就是现在的柔良媛说这话的时候,传言说我内秀,如今我对嘉怡公主说的也是差不多的话,怎么就成了善妒善嫉、不能容人?就因为,柔良媛没哭,嘉怡公主哭了么?
  令夏说:“现在外面是风是雨的,公主还是谨慎些。”
  目前的情况是这样的:论支持率,
  父皇和母后鉴于同盟战友情谊,虽未明说,但确是站在我这边的;周国世家却以我德行有亏为由,要求将我降到良媛,给嘉怡公主腾位子;论背景,我身后是晋国,嘉怡公主身后是陈国,论优势,我的是四个字,先来后到,嘉怡公主的也是四个字:远交近攻。所以,若是将我和嘉怡放在天平两端,就是半斤半两,当然,要排除容貌这一项。
  晓慧说:“我最讨厌小白花了,如果是伪装成小白花的猪笼草,那还好,但她偏偏就是一朵小白花,而且还是被猪笼草围圈保护的纯种小白花,真叫人气闷。”
  我也气闷,陈、辛、赵、蔡四家分明是成心找茬,连我蛀牙、积食这等事也拿出来渲染,完全把我当成是丢脸的样本。还有太子夫君,有了新颜忘了旧人,我亲眼看到他在花前廊下,和颜悦色的与嘉怡公主说话,嘉怡公主则是面带酡红,不胜凉风的娇羞。
  在他们的身边,白蔷薇的花蔓挂的像瀑布一样,风一吹就涟漪阵阵,美得那么脆弱,叫人心生不舒服。原来,我于太子夫君,就如我于阿娇一样,也是可有可无的。
  我也不知道是因为她长的比我像公主,把我比到阴沟里,还是因为国家危机意识导致敌对情绪产生,总之,我决定离宫出走。
  哼,别以为我不能,我只是没去做而已,我恨恨的想。本打算当天就去找赵宽,但是那日天气有变,北风呼号,急雨骤下,我出门打了个哆嗦,好冷,明天再去吧。
  


☆、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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