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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在那里?”我轻声询问,仔细分辨着。
那身影渐渐清晰,清微宫内的光投在他身上,他从一片青松翠柏中走了出来,脸上点点湿意。
他微微仰目看着台阶上的我,轻声道:“怎么回了?”
“不然呢?”我淡淡说着:“去死吗?”
他眉头一皱,我看着他,冷冷说道:“我等一下搬回后面去,不会打扰你的。”
又向宫内走了两步,回头见他还在雨中站着,便对他道:“病还没好,站在雨中做什么?”
没看他神色,我匆忙上了楼,收拾些伤药及衣物,顶着湿漉漉的头发转身走开,没料到在楼梯上碰见锦裂。
他看了看我,轻声道:“夜深了,那里许久没人住,还要收拾,你明日再走吧。”
我本以为他是来留我的,却不料只是叫我明日再走,我气不打一处来,连忙冷冷说:“不必了,这里金贵,我住不起。”
我侧过身去在他身侧绕过,他忙转身扶住我的肩膀:“所谓交易,只是因为已有人想取你性命为我拿到鲛珠,我才那样托词。”
我心中的气消了几分,却仍旧没转过头来。
“北海那边有人来信,是给你的。”他又说着。
我回头看了他一眼:“信呢?”
“在我房里。”他见我回头,似松了一口气:“跟我回去拿吧。”
“好。”我点了点头,心中松动。
随他回了房,见他将我的包袱不着痕迹地放在柜子里,我嘴角勾起些笑意,问着:“我的信呢?”
他佯装在柜中找东西,我却分明看见他将一小竹筒从怀中拿出,放在手心里。我也装作没看见,接过他递来的竹筒,走到亮处拆开来。
这是汐的来信,她只是报了个平安,也说她已将该说的说明,没有露馅,我心中一安,看来还可以拖得更久一些。
我见锦裂正要出门,便问道:“去哪?”
“今晚我宿在书房,你在这好好过夜吧。”
说完他出了门,我看自己淋了一天的雨,便下楼烧了些热水。待泡在了热水之中,便觉近日疲惫都涌了上来,又想着不能这样睡去,匆匆起了身,又下楼烧了些水,正巧碰见锦裂。
“你这是……”
“你淋了雨,泡个澡吧。”我指了指正在搬的热水。
他顿了顿,忙施法将水提起,低声道:“你肩上有伤,不必麻烦了。稍等我一下,我马上就好。”
我点点头,想进他的书房找本书,却在门口忽的停住脚步,回头看了他一眼。他正提着水往楼上去,似是听到我停下,他也顿了顿。
“想借你本书看看,方便吗?”
他没回头,柔声道了句:“方便。”
他好似有些歉疚?我不知道。
将昨日没看完的那本找了出来,坐在一旁翻着。困意袭来,我一直点着头,直到他又推门进来。
我立刻站起身来,不知所云地,似乎说了句晚安,又说了些什么,就回了房。
倒头大睡,不分日夜。
☆、第五十九章 并肩作战
终于是睡了个安稳的觉,一醒来还是夜里。我口渴,就起身倒了杯茶润润口,再倒在床上,就睡不着了。
感觉肩头有些疼痛,我才想起来竟忘记换药,拆开一看伤口肿的老高,我暗暗叹道这个窟窿可能要伴随着我离开这个世间了,索性就马马虎虎涂了点药系了系,敷衍了事。
睁着眼翻来覆去睡不着,就下楼逛一逛,看看锦裂去。去了书房,发现他并不在,路过前厅发现桃叶急匆匆赶来,进门就抱住我:“姑娘,帝君呢?”
“我哪里知道?”我拉住她的胳膊:“怎么了?这么急?”
“听说北荒那边冒出来只黑蛟,撞开了关押囚犯的上古界印救出了丹熙,现下不知那边怎么样了,省言君已经赶了过去,但其他仙君没接到指示,不敢妄动啊。”
我想了想,觉得锦裂应该是先去了,他没带他人,应该是有自己的思量,我对桃叶说道:“那你也别急,帝君心中自有打算,你安心等着,我去看看。”
“姑娘……”
“快回去!”我回头嘱咐着,又驾云疾行。
感觉自己休息得足了,所以我应该是睡了一天了,也不知锦裂什么时候走的,不知现在情景如何。
出了三十六天没多久,只见远处电闪雷鸣,我知是到了地方。压下云头,看见几位天尊还有几位上神都在,才放宽了心。这几位得道高人都施法拴住对面一座高山,另有几位与窜逃的犯人缠斗不休。我看到了大司命,连忙落到他身边问道:“怎么回事?锦裂呢?”
“黑蛟撞翻了此处界印,我等正在施法还原界印。帝君在那边,正在降服那黑蛟。”
我听到此处,连忙飞身翻过山,正遇到那黑蛟摆尾,我连忙闪身躲开,差点撞上。仔细一看,这哪是锦裂降服黑蛟啊,这不是黑蛟和丹熙一同围攻锦裂吗?
我连忙加入战局。心中想了想,黑蛟蛮力惊人,又有丹熙从旁相助,不如我分散丹熙的注意,让锦裂专心对抗黑蛟。
看着丹熙盯紧锦裂,我趁机从她身后偷袭,一记天雷劈了过去,她身后登时裂了道口子。怒气冲冲回头看到了我,果然转而攻击我来。
“丹熙,莫作挣扎,你或许还能活下去。”我一边抵御着,一边劝说。
“活下去?如何活下去?”丹熙咬牙切齿尖声叫喊,不见平日的端庄:“就在这荒山野岭,与一群活了几万年的囚犯一起?本神不要!祖父从小便告诉我,我注定是要做帝后的,我注定是要做帝后的,是你!是你凭空出现,毁了这一切!”
我祭出弱水,她则施展长鞭,困住我的弱水环。我用弱水引开她的长鞭,用魔界道法冲了上去,她仍旧攻击着我的左肩,我就将计就计把左肩让出去,顺便也在她的左肩上掏了几个窟窿。
她痛极,我便乘胜追击,施了一道玄光诀,打在她肩上,一时间肩头血肉模糊。我看着她痛苦的样子,愣了神。
其实她好像也没做错什么事,我这么对一个姑娘,是不是不好啊?
这时她甩开长鞭向我攻来,我慌忙闪避,这时听到锦裂大叫道:“小心!”
身后被黑蛟的尾巴重重一扫,我被甩开了几丈远,奋力抓住石壁,险些喘不过气来。
锦裂反手一掌,法光直直打向黑蛟,那黑蛟嚎叫冲天,又与锦裂缠斗了起来。
我回过神来,又见丹熙迎面扑了过来,一条长鞭带着灵力直直向我打来,我拂袖引弱水削弱她的攻势,但这下也免不了抽在我身上。我硬着头皮没给她喘息的机会,想着早些打昏她就好了,便引弱水扣住她的脖子。她长鞭解得了远急解不了近渴,我忙动手缴了她的长鞭。一道封仙咒打在她丹田上,终于,她没了施法术的能力。我引弱水将她挂在远处的树上,转身想去帮锦裂。
“素染!”她厉声叫喊道:“你究竟哪里比我强?”
我回头看着她发丝散乱,被汗水贴在脸颊上。往日一张伶俐的凤眸染上恨意,还记得她在灼灼红焰之中傲然走来,也是让我眼前一亮的姑娘啊,怎么今日,变成这副落魄样子了?
“你是个邪魔外道,你伤的他三年之中未展笑颜,你们注定神魔殊途,你们不配!”
我心中不知是何滋味。
就因为我们不配,我才伤了他三年啊。若是我们相配,我哪里会伤他?
忽的耳边擦过强力掌风,一掌将丹熙击晕过去,我看着丹熙闭目前难以置信的神色,明白这一掌,是锦裂打出去的。
他以一掌结尾,了断了她一往情深的执念。
我叹了口气,上前帮助锦裂。
那黑蛟矫健灵活,加上摆尾有力,身上又带着瘴气,打出去的仙术多数都歪了,并未伤到它,难缠的很。而且它摆尾有力,爪子又利,一张巨口吐着瘴气,恶心得很。锦裂受了伤还没养好,此时难免力不从心。
平日不养身体,现在可是吃了亏吧?
我一直在躲避这黑蛟的攻击,根本打不到它。本想诱敌深入,我冲了上去想近距离施法,不料那蛟龙猛地盘紧,将我困在中间。我连忙用弱水顶住黑蛟的盘紧之势,却见锦裂疾冲了进来,祭出罡风剑一道法术打在它身上,它吃痛猛地摆尾,锦裂将我护在怀中冲出去,我能感觉到他身体剧震,好似被黑蛟伤到了。
“你怎么样?”我连忙扶住他,检查他身上,看似并无外伤。
“伤到它了。”他对我安慰一笑,抚了抚我的后背。
我心有余悸,侧目他面色苍白,满头大汗,心疼万分。
“你还能撑多久?”我拦住他的腰,怕他掉下空去。
“无碍。”他咬牙:“你不必担心,顾好自己。”
我忽的想到,一边躲避着蛟龙的毫无章法地摆尾,一边嘱咐:“你引开它的注意,我想办法捆住它的爪子和尾巴。”
“你怎么……”锦裂声音低沉。
“你不要管了,听我的。”我说完便飞上空去,化作凤凰原身落了下来,他见我如此,也靠近黑蛟,在它身边飞行。我趁机咬下一根尾翎拴住黑蛟的尾巴,它似乎并没感觉到,于是我又绕到它肚子下面,猛的一扯又将它的爪子绕了起来,它似乎察觉到了,拼命挣扎着,不过我比它娇小,所以闪避的快些。终是将它后面的两只爪子和尾巴缠在了一起。
现下它失去了平衡,锦裂见机便祭出了罡风剑,向它的头砍去。没料到锦裂的剑插到了它的头骨之中,再拔不出来了。我见此又拔了根羽翎,想将它的头和前爪绕了起来。它痛极,摇晃的厉害,我拼命也只勒住了它的两只角。
又化作人形,我用右手用力扯着羽翎,但它力气太大,控制不好。我见它直直往那边的山上撞,暗叫不好,锦裂还在前面,这一撞,不但刚拴好的界印又会崩溃,锦裂也会重伤。我只得放弃羽翎扑上去,抠住它的眼睛。
它看不见前路,左右摇摆,前爪拼命向前抓着。
“锦裂,快松手!”我见那黑蛟的前爪向他抓去,他却仍旧不松手。我心中一沉,扑到他身上,他另一只手蓄了极大的力,向黑蛟抓过来的爪子攻了过去,减缓了那黑蛟的攻势。但我还是觉得整个背上的肉被扯了起来,连着骨头也像散了架。
他也趁机借力把剑向下一压,我耳边听到那黑蛟的惨叫,震耳欲聋。
锦裂揽住我,我的目光已开始涣散,整个后背麻木了起来。
“染,你醒醒!”锦裂不停晃着我,我努力睁开眼睛,回应着他。
“我没昏,没昏。”我努力摇着头:“丹熙被我吊在树上了,你记得……”
“别管她了!”锦裂满脸焦急。
“急什么?”我笑笑,扯了扯他腰后的衣衫:“我这颗鲛珠,别浪费了,你留着。”
“说什么话呢?”他连忙带着我回三十六天。
“说鬼话啊。”我笑笑:“你不是说我可怕吗?”
“你能不能别说话了。”他手臂没什么力气了,我也只能抓住他,不放手。
我闭上了嘴,就看着他。疾风拂面,吹得我眼睛也睁不开了。
快睡过去的时候,一滴水打在了我脸上。我眯起一只眼睛看了看天上,没下雨啊。
“裂,你哭了吗?”我轻声询问着。
他没回答,把脸别了过去。
“看到你哭了,我就开心。”我在他耳边蹭了蹭:“死也无憾了。”
“闭嘴!”他吼了我一声,不过没什么怒气。
好吧好吧,那我睡一觉。
现在也管不了,这一睡是不是长眠不起了。
☆、第六十章 和好如初
好像是落地一震,又把我震醒了过来。锦裂急急忙忙把我抱上楼去,忙开始给我输灵力。我握住他伸过来的手,哑声道:“别急,一时半会死不了。”
他皱了皱眉头,看样子想要骂我。
我扑哧一笑:“想跟你说两句话。”
他看看我,叹了口气,说道:“你说吧。”
“第一,这鲛珠只要我一天不死,你就一天别想得到。不过,我死了它就一定是你的。”我看着他眉头皱紧,眼中似有痛色,便伸手抚了抚他的眉头:“还有第二,你要好好当这个帝君,然后两个月之后……”
还没说完,他便俯身封住了我的口,动情而认真。我也努力回应着他,回应着他。忽然,喉咙中一阵腥甜涌了上来,我连忙推开他,呕出一大口血。
“染!”
我终于没了意识。
我好像做了一个梦,梦中人来人往,行色匆匆。我却是这些日子以来从未有过的清醒与轻松。立刻坐起身来,我想摸摸坐在床边为我输气的锦裂,却没想到手穿过了他的脸,只抓住一片虚无。
我,死了吗?我现在是鬼了吗?
我呆愣着,呆愣着。锦裂似是觉察到什么,向我看来。他眼中一片血红,苍白瘦削的脸上由不可置信转为哀痛。他上前想抱住我,却也是扑了个空。
而后他似着了魔一样,想我的体内灌输灵力,一遍又一遍。直到他唇色苍白,倒在床边,却仍旧咬牙咬牙看着我毫无起色的脸。
不知过了多久,大司命进了门,见到我,面色凝重。
“帝君,界印已修复妥当。”
锦裂起身将他拉到床前:“景迢,帮本君。”
“君上……”
“救她……”锦裂低声说着,喉头沙哑,哽咽。
景迢看着坐在床上的我的魂魄,和躺在床上的,我的肉身,低声道:“没救了。”
“怎么会?”锦裂低吼:“不是有鲛珠吗?不是可以续命吗?”
“鲛珠只能续命,不能起死回生啊。”大司命摇摇头,无能为力。
“那就算了吧。”我无奈笑笑,说着,也不知他们能不能听见。
“那,以命换命呢?”锦裂上前,手刃一落割开自己的脉搏,鲜血涌出:“用我的血养着,她还能救回来的。”
说罢他撬开我的嘴,灌了一大口血进去,我似乎有些热了起来。
“帝君!”大司命见状,连忙跪地阻拦:“帝君守我神仙界万里河山,怎能为一女子冒性命之险?”
锦裂身子虚弱,此时更是无力,跌坐在地上,血满衣襟:“女子?女子如何?不该救吗?我为帝君,就不该舍命救别人吗?”
“她为我受伤,于理,如何都该救。而于情,便是更该救的。”锦裂喃喃着,泪水奔涌出来:“不该不信她的。我这个帝君啊,当怕了。”
“她应当是我最信任的人啊。”大司命上前扶住堪堪倒在地上的锦裂,可锦裂却死死盯住我的那具亡骨:“对不起,再陪陪我好吗?”
“其实你回来,我很欢喜。”
“欢喜到我怕这是一场梦境,你来去如风,说走便走。又怕这三年之期,让你忘记了我,恨极了我。”
“你明明,就该怨我的啊。”
“为什么不怨呢?”
我看着他的样子,坐在默默流泪,痛哭流涕,不再是个帝君的样子。
伸手抹了抹眼睛,没一点感觉。
对啊,我已经死了,没有泪水了。
“若我是个生龙活虎的素染,应该会怨你的吧,毕竟青春年少,来日方长。”
“不过我死了也好,你拿了鲛珠,仍旧青春年少,来日方长。”
他仍旧血流如注,大司命见状,终究是摇了摇头,一掌击昏锦裂,为他止住了伤口。而后他踱步而来,靠近我,对我道:“望你醒过来后,别再伤他了。”
他好似看得见我的魂魄,我浅笑道:“不劳大司命费心。”
“若不是神仙二界方兴未艾,我断不会救你。”
我轻笑一声。
锦裂,这世上也就只有你甘愿舍命救我。
而后我感到被什么东西推了一下,又失去了意识。
再醒来,我动了动手,感觉被压住了。我抬头望去,是锦裂窝在我手边,也死死攥住我的手。
我扯了扯手,他猛地醒来,看到我,红肿的眸子中闪过惊喜。他上前抱住我,紧紧抱住,而后,沉默。
他急促的喘息声在耳边传来。我感到无比踏实。
抚了抚他后背,我低声道:“我回来了。”
他声音沙哑,有些哽咽:“回来就好。”
莫名想哭,倒不是我还活着。只是,有人活着等我。
我们俩终于不再互相猜忌、别扭。他终于肯安心养伤,并且也拉着我按时上药按时吃药。
我正在那鼓弄着他柜子里的东西,他推门进来,看到我蹲在柜子前,连忙把我抓了起来,嗔怪道:“背上的伤还没好,乱跑什么?”
我看着他一副教书先生抓住闯祸的学生的样子,笑出声来,道:“是的先生,小徒再也不敢了。”
“趴床上去,我给你上药。”他笑意满满放开了我。
“不用不用。”我连忙摆手,想抢过他手中的药:“我自己可以,自己可以。”
“可以什么?”他佯装严肃:“后背你自己涂得到吗?”
“可以可以。”我笑着,他将药举高了些,我怎么都碰不到。
“怎么?之前自荐枕席都可以,现在给你上药就害羞了?”他靠近我,调笑着。
“之前自荐枕席那是怕你不理我,现在看你的样子,我还真不敢呢。”我也笑着靠近他。
“那我走了。”他忽的冷了脸,转身就走,我连忙上前拉住他。
“别闹了,上药就上药,不许说我的背丑!”我连忙陪着笑脸。
“不丑不丑。”他转身把我往床上推:“你最美。”
“嗯,”我自己把衣带解开:“希望帝君记住这句话。”
“一定一定,”他带着药膏的指尖微凉,在我后背上摩挲着:“以后本君每日说一遍。”
“多谢帝君!”我咯咯笑道。
“我说帝君大人,您知道我在死了之后和你说话了吗?”我边感受他用灵力熏养着,一边问道。
“说了什么?”
“我说,你个薄情郎负心汉,我都死了你哭个什么劲?叫你不信我叫你不信我!哎呦……”他手忽然重了一下:“轻点轻点!不过你真没听到?”
“没有。”他手上轻了轻,声音却有点冷。
“那你怎么像看得到我一样,坐地就开嚎?”
“我觉得你在,”他淡淡说着:“虽说不如大司命通鬼灵,但堂堂神族帝君,这点阴气都感受不到?”
“也是。”我点点头:“当时看你哭的梨花带雨,真是可怜。”
“你再说一句?”他把手放在了我腰侧,那里可是我最痒的地方,我连忙转过话头。
“不说了不说了。”我瘪瘪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