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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帛难书-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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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他从来都是打落牙齿咬碎了也要咽下去,咽得毫无破绽,却没想到他竟忍了这样久。
  怕我内疚自责,也怕民心不安。
  我忽然觉得,自己不怨他了。
  感情本就是两个人的事,在我二人的感情之中,他倾其所能,于我亦然。只不过世间并非只有我二人,他有他的无可妥协,也造就了我的退无可退。
  心中压抑的一口气似乎松脱,却又隐隐不甘。
  若是我二人因无情而分离,我也可安心放弃,潇洒转身。
  因旁人指指点点而落得形同陌路,当真可惜。
  终究意难平。

☆、第三十七章 纠结冤家

  我忍住了心头的不爽情绪,与陌夕研究起了刺绣的活计。她带来的侍女碧梳是个中好手,妙妙也会些,一来二去便学的有模有样。
  天色渐晚,我想留陌夕用饭,陌夕却婉拒了。因我也没那心情款待,故将她送出了决溟宫。
  看着宫外灯火通明,我心中不知是何滋味,便想出去走走,于是我回身对妙妙道:“你先回吧,我想出去走走。”
  妙妙颇为为难:“帝姬,尊上吩咐过,您若是要出宫,须先跟他说一声的。”
  “我只在极夜逛逛,不会离开太远的。”我轻轻笑着,拍拍她的肩膀,不由分说飞掠而去。
  本想去寻银穗喝酒,不想她并未在家。
  我熟门熟路翻墙进了去,见周遭景象,并未改变。也是,我才走了一年。
  旧时我与银穗同住一府,这也算是我的家,如今我回了自己家还要翻墙,当真是可笑。
  从廊柱下拿起了宫灯,拂袖燃起,我一步一步回味着在这里居住的一百年间的光景。
  行至前厅,我便想起与老野刚刚来时,我二人对家居摆设皆觉新奇,这摸摸,那看看。我走近那雕花的梨花木椅,上面仍有老野残留下的牙印。初时银穗姐姐对我们爱理不理,而后才知道,她是觉得我们脏兮兮的不爱干净。
  我不由得一笑,又向偏厅挪步而去。还记得我不知从何处听来银穗姐姐的生辰,那日准备了好些美酒,挑了些蔬果糕点,邀了寐膺来一同为她庆生。她那日很是开心,说是要与我一醉方休,结果我们三人当时全都醉昏过去,四仰八叉躺在地上呼呼大睡,果不其然第二日都迟了应卯,我与寐膺被罚在烈日下扎马步,而银穗则被罚将拥峦殿里里外外全都擦洗一遍。那日我们疲惫而归,在宫门口互相见到时,看着彼此腰酸背疼,脚步虚浮的样子,竟忍俊不禁哈哈大笑起来,那日子当真是畅快。
  我忍不住笑意,又转过去到了东厢。推开第一扇门,那是老野的卧房,房中没什么摆件,也并无桌椅,因它也用不到,不过床头倒是有一口大箱子,现今已蒙上了些灰尘。我轻轻启开那口箱子,里面竟满满都是跌打药。一瓶瓶摸过去,不知何时泪水落到了手背上。
  想当初,我每日习武甚是辛苦,身上总有各种青紫,老野知道了,经常出门为我寻跌打损伤的药。有时人家见它老实可欺,便多收它钱财,或是将药效夸大,诓骗它买回来。
  是以我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收到新的药膏,有的还管用些,有的当真毫无用处。我怕它难过,便骗它说都是好用的,它也总是心满意足为我寻新的药。我将不大管用的药藏在了床底,总想着找一个老野不在的日子扔了出去,却老是懒惰忘记。而后有一天,我想起来再翻看床底时,那里竟空空如也。我本以为是银穗姐姐扔了出去,并不在意,可今日一见,便才恍然大悟。
  “傻瓜,不值几个钱,干嘛不舍得扔?”
  老野总是这样,木讷少言,却心细如尘。
  可惜,我把它丢了,我没好好待它。之前总是说事务繁忙,等有日与它一同出门踏青,一同去吾家酒馆吃一顿好的。细细想来,时间总归是有的,只不过我总捡着那些自己觉得要紧的事做,总觉得来日方长,等我当上了将军,便可以带它吃香喝辣,可如今回头细想,那些我觉得要紧的事又有多少是当真要紧,推不掉的呢?
  没有,只是我不愿推掉罢了。
  我总是捡着亲近的人伤害,总觉得他们不会因此而离开,他们懂我。
  说到底,不过是自私。
  可自私的是我,为何死去的是老野呢?
  这世间,当真不公平。
  不知多久,我缓了缓情绪,又继续走着,每个房间都转那么一圈,每个房间都有俯拾即是的回忆。
  待绕到我的房间,我没有进去。因为我自己,没什么值得回忆的。
  转到后院,便见落花满地,在夜风中轻轻扬起一角,又不着痕迹落了下来。起起伏伏,花海翻波。银穗姐姐喜欢桃树,这院中的几棵在我来时便早已亭亭,桃树围绕之间,有一明镜,明镜映出天上的月轮,这墙头脚下,总共有两个月亮。
  这个小池,是我开的。我喜欢菡萏,便与银穗姐姐商量着,在她的宝贝桃树中间,开了个小池塘。如今算来,这池中的菡萏也有一百岁了,早就成精了。
  凉风吹过,纷扬的花瓣落入水中,惹起点点涟漪,在那一圈圈的波纹之中,我仿佛看到一个白衣少年,破水而出,对我暖笑轻扬。
  我还记得,那是去年的,这个时节。
  尊上四百岁寿宴,我喝得有些多,想回家却不知怎的绕到了后院,飞身翻墙却扑通落入一片冰凉之中,让我的酒霎时醒了。
  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我大气的抹了把脸。日近黄昏,微风拂过我湿透的身躯,我打了个喷嚏,才想起上岸这回事,便把压断的几朵莲梗拨开,淌着水上岸。上了岸后,衣服吸了水颇为沉重,我便也不管凉风嗖嗖,背对岸边运气烘衣服。忽的,身后树叶簌簌响起,我惊觉有异,猛地回头,一点人影也无。
  难道,我多想了?我默默转过头来,只见贴面站着一人,以我的高度只能看到那人下巴。我吓了一跳,急急往后躲去,慌忙中忘记身后便是池边石岩,于是被绊了一下,身子堪堪向后仰去,手却向前抓,正好抓到了前面这人的衣襟,他也反手扯住我的胳膊,却无奈落势汹汹,我拉着他,又在池中走了一遭。
  我一时气愤,在水中依旧紧紧抓住那人的衣襟,脚下刚一探到浅池底,便猛地站起,顺道把他也从水中抓了起来:“谁啊?没长眼啊?”
  那人从水中站起,白衣湿透,白玉发簪依旧将水润墨发规整束起,润眉朗目,眼中含笑,气质清绝。我当下愣在那里,灵台不甚清明。
  他修长的手按在我抓着他衣襟的手上,声音温暖而宽厚:“百年不见,脾气见长。”
  那是我们,在时隔近百年之后,初次相见。
  我呆立原地,连那抓在他衣襟上的手,都忘了松开。
  他见我如此,抬手捏了捏我的耳垂,用他那低沉温和的嗓音缓缓说着,像是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你果然还是用了我给你取的名字。”
  是啊,我的名字,还是他起的,用了一百年,还算顺耳。
  “我想,这样,你寻我也方便。”
  那是我无心说出的一句话,却至今,记忆犹新。
  他成熟俊朗的脸上露出了少年一般的喜悦,利落的清目之中流淌着今夜星辰一般夺目的光辉。
  如今青梅旁落,竹马蒙尘,只有目光可追,却终究落花流水,燕分飞。
  不知何时我竟靠在树下睡了过去,待有人将我推醒,我揉了揉眼睁开,已是清晨时分。身上沾了露气,冰凉冰凉的,我不由打了个喷嚏。
  “怎么睡这了啊?”银穗忙扶起我,我一条腿被压麻了,整个人都倒在她身上。
  “呃……昨晚来逛了逛,不知怎的就睡过去了。”声音低哑,喉头泛痒。
  “好了吗?”银穗看着我的脚问道。
  “好了。”我点点头。
  银穗听罢登时松开了我,大声道:“你走这一晚尊上急疯了,我和寐膺他们一同满山遍野找了你一宿!快回去!”
  “啊?”我瞠目结舌,刚睡醒的朦胧迷糊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
  “啊什么啊,快回去,回去。老娘一宿没睡,困死了。”银穗推着我向外走去。
  “那我回去解释解释,再来找你。”我被推着走得脚下生风,趁势回头道。
  “别,你可别来找我了,我去找你行不行?你可别再惹出事了。”
  银穗终于将我推出了大门,我还没来得及回话,便被关在了门外。
  我一边嘀咕着:“竟然还嫌弃我……”一边飞身回去。
  连忙往拥峦殿行去,也不管一路上见到我的内侍大呼小叫,径直飞了过去,待到殿门外,正整整衣衫欲迈步进去,却听得里面争执之声。便收了脚步,侧耳细听。
  那愤怒男声,显然就是尊上:“别以为本尊不知你安的是什么心思!当初你猜到素染的身份,便过来说什么你能治好她的病,不过就是想本尊承了你这份情,待日后你妖界有难,我魔族出手相助,是也不是?”
  “那又如何?”陌夕声音极冷,却听着鼻音甚重,似是哭过:“咱们为上位者,自然以大局为先,你能说你做的所有抉择都不会顾及形势子民吗?”
  “本尊是会顾及大局,不过本尊不会得了便宜还卖乖!”
  “你什么意思?”陌夕吼道。
  “别以为本尊不知,本尊二百岁寿宴至今,坊间那些你爱慕本尊的传言,都是你传出去的。”尊上冷厉之声破空而来,我都听得心中一颤。
  这令戈在女子心事上当真是一窍不通,试问那个女子会为了什么国家大事毁了自己的名节?又不是什么危急存亡攸关之际,何须破釜沉舟?
  此时陌夕怕是气极,声音尖利:“那本姬此番辱没名节,究竟为何呢?”
  “为何?”尊上压低了声音:“做了魔族尊后,可保妖族万年无虞。”
  “呵……”陌夕冷笑一声:“本姬未做贵族尊后的这三百年,也未见我妖族有何闪失。我妖族与魔界交好,行的是正礼,走的是通途,便是你不愿相交,我族自会寻他法自保,何须本姬自降身份,传那污言秽语?”
  “哼!那你可敢在此立誓,说你从未起过做我魔界尊后的念头?”尊上言辞戏谑挑衅,我在外扶额哀叹。
  堂哥啊,你这个样子,我何时才能有堂嫂啊……
  “我,陌夕,在此立誓,若我对你再有爱慕之心,便被世人所耻,终生难嫁!你满意了吗?”陌夕似是怒了,字字铿锵,说完便有拂袖之声,却又好似被人截住。
  “你立了誓,本尊便暂且放过你。”尊上语气不善:“可你究竟与素染说了什么?竟致她彻夜未归,不知所踪?”
  听着像是陌夕甩开了尊上的钳制,怒喝:“就算我与她说了什么,也是我二人之间的事,与你何干?”
  “你明知我与她刚刚相认,尚不亲近,定是你见拉拢我不成,便挑拨我二人,可是如此?”
  “呵……”陌夕冷哼一声:“是!我就是想为你找些不自在,怎的,你还能将我杀了不成?”
  “你……”
  “等等!”我再也听不下去,连忙出来澄清。刚开始还以为他二人因为旧怨争吵,听到这才明白是为了我。我若是在不解释,恐怕陌夕这冤是洗不脱了。
  “我只是昨晚去找银穗,不料在后院睡着了。陌夕并未与我说什么,我们一下午只研究女红来着!”我连忙一口气说了出来,急得上气不接下气,连连喘息。
  令戈霎时松了一口气般看着我,眸色又转悔,看着陌夕。陌夕此时面颊绯红,胸前急促起伏,牙关紧咬,看样子气的不轻。
  “快给帝姬道歉!”我使了眼色给他,他却别过头去,负手看向另一侧。
  我真是恨得牙痒痒,连忙一揖,朗声道歉:“帝姬,是我没有告知去向,尊上也是担心我,一时情急,您不要,不要放在心上。”
  这话说完我都觉得自己特别不要脸,这刚刚才被骂的狗血淋头,现下便让她不放在心上。人家可是娇生惯养长大的帝姬啊!怎的就会任我们捏圆搓扁,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果不其然,陌夕并不说话,面色仍旧难看。
  我连忙对着尊上道:“堂兄,快给帝姬道个歉!”
  尊上手一紧,面色尴尬,终是转过身来,拱手一揖。
  只还未等他开口,陌夕昂首拂袖离去,半分面子也未给他。
  我抬头看着尊上那吃坏东西一般难看的神情,心中也很是过瘾。
  若说我与锦裂的相遇是劫,那么陌夕与尊上的相遇,是祸吧。

☆、第三十八章 飞来横祸

  我对着尊上叹了口气,摇摇头:“从前我办过那么多错事,也未见你这般锱铢必较。陌夕即便放了些流言,你一个男子又不碍着什么事,何苦咄咄相逼?”
  尊上直了腰板,愤愤道:“本尊向来厌弃玩弄权术之人。”
  “你做魔尊这三百多年,这样的人见得少了?怎不见你各个这样痛骂?”我抱臂戳穿他。
  他无话可说,我无奈道:“这世间情意无不离‘经营’二字,若你对谁都是数落下属的态度,有谁会对你推心置腹?”
  “本尊哪须推心置腹之人?”尊上冷道。
  “石头!”我不禁冷骂:“你自好好想去!”
  说罢我转身向着陌夕离开的方向寻去。
  没想着陌夕似是对决溟宫地形熟悉得很,待我出了殿门,竟再没见到她的踪迹。
  问过守门的侍者,才知道陌夕已出了诀溟宫。
  我又马不停蹄奔向驿馆。没料到陌夕又快了一步离开。我只得急急忙忙顺着大路追上去,一边狂奔,一边想着我现在怎么说都是魔族的帝姬了,怎么还要像个傻子一样一路绝尘,累的像头驴。
  若不是尊上这块顽石,我又何苦如此?
  对了,我不是想离开吗?怎么这会尽心尽力帮人家跑腿?
  算了,就当我是个烂好人,不为那头倔驴也为无辜的陌夕好吧。
  还好我脚力尚佳,终于看到了那紫金狻猊拉着的小车,提气径直追了上去。
  我见势落在车上,终于松了口气,俯身敲了敲车门。碧梳直愣愣向外一推,差点将我撞下车去,还好我及时稳住了身形,抓住了车门道:“可别将我撞下去,我是来赔罪的。”
  碧梳见了我,深深看了我一眼,我知道自己与尊上这里理亏,就没再看她,只伸了脖子向陌夕看去。
  她美目流转对上我的视线,眼波深沉,看上去没有丝毫的怒意,只是,也冷淡的不寻常。
  “陌夕,可否先行停下,我想与你再说几句话。”
  陌夕垂首一顿,进而点了点头。
  碧梳蔑了我一眼,却仍将紫金狻猊停下。我连忙跳下车从旁等候,见碧梳搀着陌夕下了车,本想跟着过来,却被陌夕拦下,她满脸不悦,但还是站在远处,负手等待。
  陌夕缓行而来,稳稳立于我身前,面上换了一副不咸不淡的大气笑意。
  我道:“陌夕,你此番好意来看望我,却没想又憋了一肚子气回去,我实在是不好意思,我……”
  “好了,别提那些不开心的事了。”陌夕反倒大气一笑长舒一口气,看似轻松地笑了笑:“我这次来,本就是想告诉你锦裂之事,怕你一直蒙在鼓里,对他有所误解。既然该解释的都解释清楚,我也算了了一桩心事。”
  “可是尊上他……”
  “好了,不开心的事就别再提了。”陌夕浅笑道:“七月初七我成婚,到时候你可要来观礼。”
  “你要嫁人了?”我心中一惊:“嫁给谁?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
  “他是我们妖族的大祭司。”陌夕眸光一暗,嘴角凭添无奈:“待我回去便要发文书昭告天下了。”
  “你喜欢他?”我立刻回问道。
  陌夕面不改色,只摇了摇头:“不过是一个交代罢了。我只有嫁了人,乌梓才能坐稳妖主的位子。”
  “那你……”我几乎要脱口而出的那句,却生生咽了回去,只说:“这可是一生大事,你不会不甘心吗?”
  “我的一生大事,便是护好妖境河山,说别的,不过痴心妄想。”陌夕说着我从未听过的,在我耳中惊世骇俗的话语,目光无波。
  “素染,这世间对女子的偏见实在太多了。”
  “我曾以为,令戈与我有着相同的使命。却不料这样的命运落在男子身上,是保家卫国,壮志雄心,放在我身上,便是越俎代庖,祸乱朝纲。”
  “他也是这样想,他以为我,不过是用些阴险妖媚的手段,靠近他,妄想从他身上汲取可观的好处。”
  “原来从没有两个人有着相同的命运。没有人可以帮你分担,没有人可以助你一世。”
  “是我……妄想了。”
  陌夕娓娓道来,却让我不肯卒闻。
  是啊,世间万物,不尽相同。
  说什么相扶到老,都是假的。
  我正愣着,只听碧梳在身后提醒道:“帝姬,该走了。”
  陌夕身子一顿,对我一笑:“时候不早了,我就回去了。你好好调养身体,待过些日子来观礼。”
  “一定,陌夕你也保重。”我对她点了点头。
  “好。”陌夕颔首一笑,转身回走。
  我将她送至车前,见她蹁跹登车,却又若有所思地一顿,低首对着站在我身侧的碧梳道:“你的络子怎么散了?”
  我忙侧首一看,只见碧梳慌张了一瞬,又下意识将络子挡住,再抬起头来时一切如常,颔首道:“知道了,等会上车就弄。”
  说罢她转身上了车。
  我抬头看了眼陌夕,她意味深长看了眼碧梳。
  而后碧梳将门掩起,折断了我的目光。
  我看着那紫金狻猊四蹄疾驰而去,心中隐隐蹊跷。
  碧梳心灵手巧,打出的络子并不会轻易散开。即便是不慎散开,她也会立刻将络子解下收在怀中,以防佩玉脱落,怎的第一反应竟是遮挡掩饰呢?
  还有,陌夕与碧梳最为熟悉,若不是有所异常,怎么会这样提点我呢?
  不论如何,我心中总有些放心不下,转身飞上最近的山头,叫那里的守将回去搬救兵。幸好那里的守将还认得我,急忙回了极夜求援。我飞身提气,随紫金狻猊追了上去。
  因怕暴露行迹,我隐去了气息,化作凤凰原身,高高飞起,在半空中看着下面的情况。
  不多时,隐见车体微微晃动,我暗叫不好,靠了过去。不料我刚刚靠近,雕花木床猛然破开,一柄柳叶飞刀向我直直飞来,我连忙躲开,又化为了人形,祭出弱水向飞刀掷去。那飞刀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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