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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的小区,很安静,看着道路两旁的杨柳树,我突然想起了黄道长教我开阴阳眼的方法,突然有了主意。
到了11点多,也就是子时,我拿了一个瓶子下楼去收集露水。
夜凉如水,低垂的柳枝上点缀着斑斑晶莹的露水,我小心的一点点收集起来。装满了大半瓶,再摘了一根柳枝条,
拿回家,泡在瓶子里。
第二天下班后,我没有回家,带着泡了柳枝的瓶子再次来到白云路。
如果魏婆婆的女儿还眷念她的母亲,应该还在这里徘徊。如果魏婆婆的女儿已经转世轮回,魏婆婆也不说,我也不
知道怎么办。
魏婆婆依旧在进行着她的仪式,悲凉而又神圣,一个母亲的伟大与哀伤。
我静静地站在路边,看着这个仪式,那些被撒在路边尘土里的白色的米粒,那一句句“女儿啊,吃饱啊”的声音强烈的冲击着我的心脏。
等到魏婆婆终于回家,消失不见的时候,我打开瓶子,给自己点上水。
眼前站着一个姑娘,红衣红裙,黑色长发瀑布般披散在肩膀上,身材匀称,脸庞精致,只是神色冷冰冰的。
“我昨天就看到你跟着我妈妈。”姑娘先开口。
“你是魏婆婆的女儿?”我猜测道。
“是的。你跟着我妈妈有什么企图?”姑娘并不信任我。
“我是调查一件事情。”我回答道。
“我知道你想知道什么。”姑娘这样说,这下出乎我的意料。
“那你告诉我真相吗?”我对此报以希望。
“那个红包是我妈妈放着路边的。”姑娘很爽快的承认。
“那是为什么要放个红包在路边呢?”我不太明白。
“因为妈妈不想让我在阴间一个人孤孤单单,想让我也做一回新娘。”姑娘继续说道。
“新娘?但这我红包有什么关系。”我很迷惑。
“那是因为我妈妈知道一个秘密。”
“什么秘密?能告诉我吗?”
“如果一个单身女子活着的时候没有婚配,父母可以把一个红包包着钱,连同女儿的八字包在一起,放到路上。如果那个有缘的男子捡到,这个男子就会成为他们女儿的丈夫。”姑娘说着,忽然有点悲伤的神情。
“你怎么啦?”我觉得奇怪,魏婆婆为了她女儿,放了一个红包,有个倒霉的男子捡到了,然后自杀了。这样一来,她会有一个丈夫,但为什么会难过呢?
“我没什么。只是我妈妈并不了解我。我活着的时候,我不能走一步路,而现在我却可以四处奔跑。有这些,我就足够快乐了。她强加给我一个丈夫,我并不想做什么新娘。我现在唯一牵挂的是她。一个人孤孤单单,没有人照顾,我活着的时候是她照顾我。”姑娘抽泣起来,说道:“连我死了,还要照顾我,我……我好没用。”
看着一只鬼如此伤心,我也莫名悲伤起来。
“放心吧,我会把魏婆婆想办法,比如联系敬老院,再比如,我知道我们市有个孤寡老人照顾基金,还有很多热心的志愿者,总之,会把你妈妈照顾好的,我保证。”我宽慰姑娘,劝道:“你也不要在外面流浪了,你妈妈总不会希望看到你没有转世投胎吧?去轮回吧,来生做一个幸幸福福的健康人。”
“可我还是担心……”姑娘有些被说动。
“你妈妈会被照顾得很好的,你放心吧。”
“好吧,我相信你。明夜我有个机会投胎,我会去的。我妈妈拜托你照顾了。”姑娘说完,就渐渐消失在夜幕中。
第二天,我打电话联系了白云路附近的敬老院、社区居委会,还有孤寡老人照顾基金、志愿者,说明情况,协调各方面的意见,最终达成一个共识,由居委会出面劝说魏婆婆,敬老院负责安置,基金提供一定的资金,志愿者定时去敬老院照顾老人的身心健康,让老人老有所养。
我也请假亲自去敬老院捐款,好让我对姑娘的承诺落到实处。
魏婆婆坐在敬老院房间的窗户下,明媚的阳光照在她苍老的脸上,宁静而又安详。
她似乎很满足,闭着眼睛,静静享受这难得的温暖。
我把水果和礼物放着柜子上,没有打搅她。转身准备退出房间,忽然看见魏婆婆床上的枕头边放着一套红衣红裙。
那套衣裙和昨夜见到的女鬼穿的一模一样。
那是她给她女儿准备的嫁衣吗?我不得而知。
接下来怎么办?只剩两三天时间,那只男鬼找不到替身,就很难投胎转世,我答应他的,有什么样的办法才能给他一个交代?
想起七日之约,我有些头大了。
(本章完)
第15章 替身()
七天之期很快就要到了,我仍然没有想出好办法。
突然,我想到上次在学校树林里用纸人超度的方法,不知道行不行。
于是我开始着手准备起来,买来纸烛,请丧葬店的老板帮我扎纸人,唯一遗憾的是没有问那只男鬼,他的姓名和八字。
只好补救了,到时候拿上笔现场写。
妻子见我买些奇怪的东西,很不解,问道:“好好的,你买这些不吉利的东西做什么呢?”
我告诉他:“你没有发现,这几天楼下没有陌生人站在那里了吗?”
妻子说道:“但这和买这些东西有什么关系呢?”
我也不隐瞒,说道:“那是因为那个陌生男人是一只鬼,我和他达成了协议,所以他再也没有来了。”
妻子瞪大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我,说道:“你说什么胡话啊?”
“明天夜里你就知道了。我答应那只鬼,只要他七天之内不来骚扰,我会给他一个解决问题的办法。你不知道,他是自杀的,要投胎,需要一个替身。”我指着纸人,继续说道:“这就是我给他准备的替身。鬼找到替身,那他就可以去投胎了,不会在到处扰人。”
妻子听完,很惊恐,随口说道:“你自己小心些,不要招惹不干净的东西。”
我宽慰她,说道:“前几天我去乡下,遇到一位老道士,我向他学了点粗浅的法术。看看,这就老道士送给我的桃木镯,百鬼不侵。”
说完,我摘下镯子给妻子带上,吩咐道:“不妨你也戴上,这样就不怕遇到鬼了。”
妻子心安了不少,不过担心起我来,说道:“那你怎么办?”
我笑着说道:“不用担心,我会一点咒语。”
第二天的夜晚很快来临,这是我和那个男鬼约定的时间。
我站在阳台往下看,却没有看到那只男鬼前来,又看看时间,已经晚上9点多了。
我下去等吧。
由于担心家里人害怕,我自己学着画了一个镇宅符,贴在我家门口,然后收拾要用的物品,还有一瓶泡了柳枝的凌晨收集来的露水,装在袋子里面。
同样的地点,同样昏暗的路灯,路上行人寥寥,这个时间大多人数人都回家了,在家看电视玩电脑呢。
我把袋子放在地上,靠在路灯杆子上,边抽烟,边等那只鬼现身。
“妈妈,我跑得好快啊,你追不上我吧。”一个四五岁的男童兴高采烈的和妈妈玩追人的游戏,男童迈着两只小短腿,欢快地在前面奔跑,妈妈假装追不上,慢慢的在后面追。
男童清澈的童音在小区寂静的夜空流淌,妈妈关切的话声在后面徜徉,好快乐的一对母子啊。
这时,一辆小汽车行驶过来,由于小区道路上这时没有什么人,速度比较快。
我抽着烟,看着这一切,心情平静,那只鬼还没有现身,没有任何异像,我就安静的等待吧。
突然,我看见汽车前方几米远的地方凭空出现一辆色彩艳丽的皮球,小男孩立即被吸引住了,飞快的跑过去,想捡起那只皮球。
啊,不好,这么短的距离,汽车速度那么快,刹车怕是来不及。
我大喊:“停车!停车!”
但一切都没有违背物理规律。
妈妈跑过去抱起口吐鲜血的小男孩,撕心裂肺,悲痛欲绝;司机下车了,站在这对母子面前,不知所措,懊悔无及。
都是那个该死的球。
我垂下头,拉扯自己的头发,狠狠地踢了几脚路灯杆。
“该死,该死。”我咒骂着。
我眼前突然出现一双脚。
我诧异地抬起头,看到那只男鬼站在我面前。
今夜他没有把头罩上,我看见他脸色阴阴的笑着。
“是你干的?”我愤怒的问道。
“是的,我发现靠人靠不住,自己想了办法,效果还不错吧。”
我不顾一起冲过去,那瞬间有和那只该死的鬼同归于尽的冲动。
男鬼轻轻一闪,我撞了个空。
“人,是打不过我的。”男鬼嘲讽我。
我转身,面对男鬼,怒叱道:“你真是变坏了。你知不知道,我一连奔波几天,查清楚你自杀的真相。”
我又指着袋子说道:“你知不知道,我也经准备好了你的替身,为你超度。可是,你为什么要害死一个孩子,你知不知道孩子是无辜的。”
我找不出更多辱骂的话语,只是加了一句:“你卑鄙下流无耻。如果那孩子也要找替身,这世界将冤冤相报,永无宁日。”
男鬼依旧一脸嘲讽,说道:“那与我何关?我马上就可以转世轮回了。哈哈哈。”
我热血上涌,继续冲过去,非常想痛殴一顿那只男鬼。
可男鬼不费力气的腾空而起,慢慢消失在夜空中。
我只听到到男鬼留下的嘲笑声。
我这一刻,我恨自己无能,如果我有黄道长那本事,就不会如此眼睁睁看着男童惨死,就不会被一只恶鬼嘲弄。
我要奋起,我要变得强大。
此刻,我和一个普通人无异,不能除魔降鬼。
我泪水流下来。
我看着悲痛的母亲,手足无措的司机,满心内疚的转身离开。
整整一夜,我没有入眠。
那本经书,只是看,我是提高不了自己的,我想去找黄道长,跟着他好好学。
我盘算了我暂时离职的影响,家里有一些积蓄,妻子在上班,有收入;还有一个门面出租,每月也有些收入,应该够一家人过日子了。
我叫醒妻子,给她讲了今晚的事情。
妻子疑惑地说道:“我没有看到男鬼啊,我只看到你踢了路灯杆,还跑来跑去,手脚乱比划。”
我解释道:“那是他不想让你看到。如今他可以投胎了,应该不会再来。我想,我想找昨天跟你说的那个黄道长,跟他学一点本事,暂时就不上班了。”
妻子不同意,说道:“这个家你是顶梁柱啊。”
我哀求道:“我很快就会回来。”
妻子拗不过,只好同意,只是要求我必须尽快回来。
第二天,我托关系,找一家大医院的医生开了“坐骨神经痛”的患病证明,拿到单位,领导也只能按照规定给我批了六个月的长病假,病假期间只发基本工资。但那已经够了。
搞定一切后顾之忧,我筹划着寻找黄道长的行程。
(本章完)
第16章 两双手()
说走就走,订好票后,我就坐上了去桃花岭村的车。
我要去找黄道长的邻居,好玩清楚邻居儿子打工的地点,这样才好顺藤摸瓜找到黄道长。
这一行很顺利,黄道长的邻居也很热情的告诉我他儿子的地址,并准备了一些东西,拜托我顺便带给他的儿子。
我答应下来,投之以桃报之以李嘛。
黄道长邻居的儿子叫黄涛,已经出门打工好几年了,工地做小工的,就去年过年回来过。
邻居抱怨现代年轻人一出门,看到花花绿绿的世界,就把家给忘了,说着不免流下几点相思泪。
哎,父母难为,想念儿子,有不能耽误儿子的前途,独自留守在家乡,给儿子一条退路。
拿着写着黄涛地址的纸条,我带着行李转车去省城,在那里,买上火车票,经过六百公里的旅程
才能到达黄道长目前所在的北安市。
由于不是节假日,也不是周末,买票顺利,还买的是下铺,我有些开心起来。
上班是苦逼,自由才是最好的。
晚上6点30分,火车就要出发,明天早晨就可以到了。
我的车型是2车06号下铺,我把行李放好,拿出水瓶喝了一口水,看看对面05号下铺,依然空着
,不禁疑惑起来,中铺和上铺都有人呢,为什么下铺为空着呢?没有道理啊。
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6点28分。
看来对面下铺要么没有人买,要么买了又退了,再或者赶掉了车。
不关我事。我点开小说,准备消磨一下睡前的的时光。
“快快……宝宝加油跑。”有个女声,充满了焦急,传到我耳朵。
我抬眼一看,见一个年轻的妇女手上,背上、肩膀上都是包裹,后面跟着一个六七岁的小女孩,正急冲冲的跑进车门。
小女孩也背着一个双肩包,水上还拿着一个装了食物和水的塑料袋,也是跑得气喘吁吁、满头大汗。
我放下手机,走上前,对那个妈妈说道:“我帮你拿一下吧。”
妈妈感激的说道:“谢谢。”说完,把一个背包递给我。
我接过包,好沉重啊,亏得这位妈妈提那么远。
我又问到:“你几号铺,我帮你送过去吧。”
“5号下铺。”妈妈便查看号牌,便对我说道。
“那就是这里了。”我赶忙引领母女俩来到我的铺位对面。说完,帮那位妈妈把行李举到行李架放好,又接下她背上的包包,肩上的包包,一一放好。又帮小女孩把东西摆着桌子上。
那位妈妈连声感谢,我看着她们脸色都是汗,就说道:“要不你们去洗个脸吧,行李我帮你们看着。”
那位妈妈牵过小女孩,对我说道:“快谢谢叔叔。”
我笑笑。
母女俩拿了毛巾转身去洗脸了,这时,车门关闭,火车启动了。
“她们可真及时啊。”我不由赞叹母女俩的运气。
等到她们回来,通过聊天,我了解到那位妈妈叫陶静,和丈夫在省城工作,这次是带女儿回北安市老家看望小女孩的外婆。
小女孩叫张晶,六岁,读小学一年级。
我看小女孩挺可爱的,就逗她道:“张晶,你会讲故事吗?”
小女孩不屑地说道:“我才不讲故事呢,那是小朋友们玩的,我是大孩子了。”
还是个早熟的小姑娘的。我不由笑笑。
她妈妈呵斥道:“怎么跟叔叔说话的,要讲礼貌。”
小女孩有点委屈,对我说道:“对不起,叔叔。”
她们的家教还挺不错的,我笑笑说道:“张静,你很棒。”
聊着聊着,大家渐渐熟了,小姑娘也愿意和我打打闹闹了。
夜深了。
看她们挺累的,我就不打搅她们了,就去卫生间洗漱一番,准备上床睡觉。
火车比较老旧,车灯不知道是电压不稳,还是线路老化,一闪一闪的。
回到铺位,母女俩挤在一起已经睡了。
我也和衣而卧。
11点的时候铺位上面的等就灭了,只有过道的等还在一闪一闪的。
呼噜声、梦话声、哐当声,此起彼伏,搞得我翻来覆去,睡不着。
但也更深了,我渐渐两眼朦胧,进入梦乡。
半夜的时候,我尿意来了,有点难受。只好克服困难,爬起来,低下头去穿鞋。
光线十分暗淡,我正在低头系鞋带,半天也没弄好。回头去床铺上找手机,打算有手机灯照亮。
突然两只小手蒙住我的双眼,耳朵里传来张晶轻轻的声音:“叔叔,猜猜我是谁。”
我笑了,小丫头,半夜不睡,跑来吓人是吧?
我故意说道:“是准备猪八戒?”
“猜错了。”
“孙悟空?”
“猜错了。再猜错要惩罚你哟。要挠你痒痒。”
“那一定是白骨精咯。”我还是故意猜错,逗她玩。
“错了。惩罚你。”张晶说完,我就感觉有有一双手在我背上挠痒痒。
但……我一瞬间汗毛乍起,一股寒意直冲脑门。
蒙住我眼睛的一双手并没有离开,而后背挠痒痒的两只手感觉得出来不是成人的。
一个人不会有四只手,这几个铺位我就没见过还有谁带小孩的。
“不好玩,我去睡了。”女孩说完,松开手。
我呆立了一会儿,一动都没动。
这太……我不想去想。
直到尿意憋不住,我才转身去穿鞋子。
而对面,母女俩睡得十分熟,安详地呼吸着。
我克服恐惧,迅速去厕所,也快速回来,盖上被子,蒙着头,思考着这件奇怪的事情。
天亮了。
母女俩都起来了,有说有笑的吃食物,喝水。
我仔细看了又看,没有发现她俩有何异常。
小女孩见我傻傻地盯着她们看,回头问妈妈:“妈妈,你看叔叔是怎么啦?”
她妈妈关切的问道:“你不是不舒服吧?”
我掩饰尴尬,说道:“是有点。可能是晕车吧。”
她妈妈接着说道:“那多喝点水,或许就会好一点。”
“嗯,谢谢。”我拿起水瓶,狠狠地喝了几口。
下车后,和母女俩分道扬镳,互相挥手再见。
等她们转过身去,我看着她们的背影,似乎有点不寻常,但又说不出来是什么。
(本章完)
第17章 敲门()
我正打算拿出手机,看看时间,一摸,发现手机不在口袋。
仔细想了想,估计是掉在卧铺的枕头下了。
这趟车的终点站是北安市,所以车还没有走。
我背着行李急忙赶上车,看见里面清洁员已经在做卫生了。
我跑到我昨晚的铺位,还好,被子还乱乱的,没有人动。
一摸枕头,手机果然好好的躺着下面。
运气还是不错的。
拿好手机,我打算下车出站。转身的瞬间,我发现对面那对母女睡的铺位枕头底下有一点褐色的东西。
是她们也拉下了东西?
我掀开枕头一看,是一个钱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