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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抬眸,那一双黑玉眼瞳,黑得纯粹,黑得极致,似两湾深不见底的黑色深渊,让人看着看着就忍不住产生一种心魂都要从身体里脱离出来跳进那黑色深渊里的错觉。
靳长恭与公冶如此地靠近,她连他的睫毛根数都能数得清了,只见他那一双眼眸似蕴含的两股清波流盼生辉,折射出盈盈玉光,于褶褶阳光下迷醉人眼,灼灼生辉。
呼吸迷离交错,他们两人都失神在彼此眼中,直到双唇几近贴上的时候,幕帷外面一阵脚步声传来,令靳长恭骤然回过神,她偏头,微退了一步。
而公冶向前倾的身子瞬间便落空,他整个人一僵,心中涌起了极大的失落感。
这时,花公公撩开帘子,带着宫奴送上来了各式烤肉,还有糕点水果。
靳长恭很快便恢复常态,她若无其事地看向公冶,笑道:“公冶,来试一试吧,这烤肉是寡人特地泡制的,味道可是别树一帜的。”
公冶此刻神色淡然,微微颔首,便落坐于一旁的矮席中。
“喜欢吗?”靳长恭看着他尝了一口,遂问道。
公冶一愣,说实话他如今已经食不失味了,他唯有继续颔首。
“好吃吗?可刚才奴才只顾着给陛下拿吃食,倒是忘了尝了尝呢~”花公公狐眸流转,笑吟吟地凝视着靳长恭道。
靳长恭哪里不知道他的心思,赶紧将盘子推过去了一些。
“赏你的,吃吧。”
“奴才这怎么敢动用这些呢,就陛下那吃了一半的,让奴才尝尝鲜吧?”说着,还不等靳长恭应声,他便凑过脑袋含住靳长恭刚才咬的羊肉串上。
靳长恭抬眸,看着他纤长浓密的睫毛如蝴蝶翅膀扇动,很是满足的狡猾样子,就算有气也出不来了。
“给你拿去吃吧。”
将手上的串递给他,花公公却只轻咬了一口,便递回在她唇边,舔了舔红唇,眯眯眼道:“果然好吃,陛下您再试一口吧~”
他放于她嘴边,就是他刚才咬的地方,这,这不是间接接吻吗?靳长恭表示迟疑。
花公公神色一凝,慢悠悠道:“陛下,您跟八歧坞的联姻之事……”
靳长恭一听这事,便知道撞枪口上了,想都没想直接一口咬上,一排白森森的牙直磨肉。
呜呜,好烫,悲催的她。
“陛下,您怎么能这么不小心呢~来,奴才给您吹吹~”
花公公一愣,然后好笑地凑上去,吹了吹,然后趁靳长恭发呆的时间,凑上去亲上了一口。
靳长恭瞪大眼睛:丫的好大胆子,竟当众调戏咱!
“咳咳!”
而坐在下方的公冶,眼帘低垂,抚唇地不轻不重地咳了几声。
靳长恭立即就推开了花公公。
而花公公则睨了公冶一眼,不阴不凉:“公冶少主可是不小心染了风寒,咱家看那燥热的食物想必也不适合您吃,还是命人撤了吧。”
说着,他使了一个眼神给旁边的宫人,宫人领命便端走了。
靳长恭哪里不知道花公公这是蓄意打击报复,可是她心虚啊,暂时还是决定舍弃了公冶这个好盟友,就了花公公这个秦兽,不然晚上她的小身板铁定被他折腾断了不成。
正巧出去觅食才回来的青斛,看到自家少主面前的肉被花公公送走了,炸毛怒了:“咱们公子哪里风寒了,你们靳国也太小气了吧,吃点肉都不给?”
花公公懒懒地瞥向他,凤眸徒然危险地一眯。
青斛当即就吓得噤声,躲回少主身后了。
他可没有忘记当初就是这人妖太监神不知鬼不觉地打了他两大耳瓜子。
“我的确不太爱吃肉,就端走吧。”公冶看了一眼靳长恭,很是随和地笑了笑。
靳长恭而继续埋头吃肉,并没有与他对视。
午后,天气渐热,靳长恭亦准备启程回去了。
上轿时,靳长恭趁着花公公去替传昭离去时,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包纸裹热的东西塞给了青斛,她并没有说什么,便上轿了。
而公冶一上轿,便看到青斛正将一纸裹层层打开,他随意扫到里面热的串烤羊肉一怔。
公冶问青斛:“你手中拿的是什么?”
青斛赶紧抬起头,挠了挠脑袋,皱眉道:“少主,你说怪不怪,刚才靳帝偷偷地塞给我一包羊肉串,可是我刚才在外面已经吃饱了呀。”
公冶瞳仁一缩,伸出一双漂亮的玉手。
“给我。”
青斛眨了眨眼睛,便哦的一声递给了少主。
“这是给我的。”公冶说道。
“啊?”青斛惊讶地看着他。
公冶看着一包羊肉串,眼眸柔软地弯起,如一波暖阳映潭,他取出一根优雅地吃着。
“少主,您不是说你不喜欢吃肉的吗?若怕浪费了靳帝的心意,要不,给青斛替您解决吧?”青斛自以为体贴地劝道。
公冶却撇了他一眼。
“我又不是僧人,怎会不吃肉?”
说完,他便不管青斛,继续一根一根地吃着。
实则,平日里他肠胃不好,的确少吃这种油腻的肉食,但是一想到它们是靳长恭送来的,他便觉得如果放弃不吃——很浪费。
于是,他全部吃完了,看着那一大串的竹签,青斛眼睛越瞪越大。
您平常的确不吃肉好不?况且,这——这少主今天的食量也太大了吧?
真有这么好吃吗?!这一下吃这么多,可别给吃撑着了。
一路打听上来,从山脚一路爬到沧海枫盛怒的中心地带,息子丰气喘吁吁地终于寻到了宴会场,此时大部分人都已经吃饱喝足,待陛下离去后,更是经神放松,懒洋洋地晒着暖和的太阳。
丰子息寻找了一遍四周,却不见陛下踪影,他正想询问别人时,却听到身后有人叫他。
“息子丰?”
息子丰一回头,便看到高大威武的金铭与另一名穿着风流儒雅,脚踏木屐的俊逸男子。
“金将军,原来是你,请问一下你有看到陛下了吗?”
金铭看到他一头是汗,衣襟微湿,急急忙忙的模样,很是急切。
“陛下刚才已经回宫了。”
息子丰闻言面色一白。
还是来迟了一步吗?
金铭看他这副表情就知道事情挺严重的,他想了想,道:“你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见陛下?”
“对,很重要!”息子丰扯了扯苍白的嘴皮,点了点头。
“陛下才离末没有多久,要追可能还是追得上的。”金铭不忍看他一脸落魄,不由得出声劝慰道。
息子丰一喜,道:“真的吗?那——那我告辞了。”
“等一下!”金铭叫住了他。
息子丰不解地回头。
“我用轻功带你去吧,否则以你的脚程可能赶不上!”
金铭看了一眼身旁表情不赞同的靳渊柏,便带着息子丰纵身而去。
而留在原地的靳渊柏则环臂,哀叹一声道:“真是个傻子,这次如果出了风头,你以后的日子可就难过了。”
金铭带着息子丰一路追赶,终于要半山腰远远地看到了金漆御辇。
“陛下,请稍等!”
金铭大喝一声,顿时声音响彻四方。
随帝的一队侍卫闻声立即齐齐拔刀,布阵戒备。
“陛下,臣平彻候金铭见过陛下。”
金铭先自报身份,再带着息子丰从斜坡中飞身跃近,拱手跪于地上,而他身边的息子丰也随之跪下。
“臣,治栗内史息子丰,叩见陛下。”
雀羽华盖的盘龙御辇,碧翠捻珠流苏,秋水色熟罗帐子顺服垂下,隐隐约约地透出一团一团极浅的海棠春睡的花纹,隔着轻纱靳长恭挑眉一疑,花公公上前掀开纱帘,她看到了挡在她面前的两人。
“息子丰?”
“是微臣惊驾,望陛下恕罪。”
是息子丰的声音。
“息子丰,平彻候,你们这是为何?”靳长恭勾唇一笑。
“臣有事要禀,因为臣没有上朝面圣的机会,这才拦于此,平彻候只是为了帮助微臣,若陛下要怪便怪臣一人。”
“微臣只是见息大人有急事要禀,事关紧急,这才做出唐突圣驾之举,请陛下恕罪。”
不能上朝面圣?靳长恭不用猜便知道这事铁定是暗帝搞得鬼,难怪她说今天息子丰怎么没有来。
“都起来回话吧。”
队伍全体停驻一旁,公冶那方也停了马车。
金铭起身,但息子丰却跪地不起。
“臣有事禀,恳请陛下能够允许。”
靳长恭看着跪在地上的息子丰,一段时间不见,他比记忆中更清瘦几分,脸色青白,唇淡无血色,一身素简的青衣褶皱不堪,衣摆处湿润微卷。
“你先回去吧。”
息子丰浑身一震,只觉方才一颗激动的心,此刻已经坠入冰窖寒冷彻骨。
金铭见此面露不忍,想说什么却被靳长恭再次出场打断了。
“瞧瞧你现在什么模样?蓬头垢面,衣衫不整,你是朝中大臣,若有朝政之事,赶紧回去修整一下仪容,再拟好奏折,清理好思绪再来见寡人。”
息子丰难以置信地抬头,诧声:“陛下——”
“金铭,你明日与他一道进宫吧。”靳长恭魅眸转向一旁看她看得有些出神的金铭。
说完,靳长恭便抬手,花公公便喊起驾,启程回宫了。
等御辇离去不见了踪影,息子丰仍旧一个人跪在那里,神色怔忡。
“既然陛下让你明天面圣,这就表示你的事情有希望,快起来吧。”
息子丰望着靳长恭离去的方向,这时才满眸复杂地笑了一声。
“子羽说得对,事情并没有我想得那么复杂,其实很简单,这世上果然只有绝望的人,却并没有绝对的境地,我一直不敢先踏出一步,只是因为我害怕罢了。”
金铭并没有全神贯注地听他在说什么,因为他已经开始忧心另一件事情。
明日,陛下叫他也一道进宫这是何意?难道陛下真的如靳渊柏说笑那般,是陛下看中了他?
金铭脸色很是难看。
而正与几名贵族小姐饮酒作乐的靳渊柏不由得打了一个喷嚏,他揉了揉鼻子,喃喃道:“该不是会哪家小姐正在思念我吧,哈哈哈——”
第二十七章 混战!
等御辇离去不见了踪影,息子丰仍旧一个人跪在那里,神色怔忡。
“既然陛下让你明天面圣,这就表示你的事情有希望,快起来吧。”
息子丰望着靳长恭离去的方向,这时才满眸复杂地笑了一声。
“子羽说得对,事情并没有我想得那么复杂,其实很简单,这世上果然只有绝望的人,却并没有绝对的境地,我一直不敢先踏出一步,只是因为我害怕罢了。”
金铭并没有全神贯注地听他在说什么,因为他已经开始忧心另一件事情。
明日,陛下叫他也一道进宫这是何意?难道陛下真的如靳渊柏说笑那般,是陛下看中了他?
金铭脸色很是难看。
而正与几名贵族小姐饮酒作乐的靳渊柏不由得打了一个喷嚏,他揉了揉鼻子,喃喃道:“该不是会哪家小姐正在思念我吧,哈哈哈——”
靳长恭御辇刚踏进宫门,契便带着震南震北急冲冲地赶来。
“陛下,属下有事要禀。”
靳长恭看出契黑矅石般的眼睛透露着隐匿的消息,她星眸环视四周一圈跪地的宫婢太监侍卫,便掀袍行梯下了御辇。
“你们带着公冶少主先去正慧宫修歇。”她清朗严声下令后,便踱至公冶乘坐的那顶骨花竹丝马车旁。
“公冶,寡人有事便不送你了。”
青斛卷开青竹帘子,然后退身移了个位置,里面的公冶便看着她,清澈通透的黑眸似笼在月纱般氲氤生辉。
“好,你先且去忙吧,稍后……我再找你相商一些事情。”
靳长恭抿唇一笑,于金辉光泽下更显眉目乌黑漂亮。
“嗯,一道用晚膳吧。”
说罢,她便转身走向契与震南震北他们那边,而花公公则在御辇前等着她。
公冶让青斛卷下青竹帘子,那一刻光线隔线,他眼睛似注入了一道幽黑粹谜,神色清淡覆上一层冷清的光泽。
“公子,单小姐昨日便到了上京,您稍晚些时候,难道不去看看她吗?”青斛看自家少主竟约了那个靳帝,不由得想起那可怜巴巴地盼着少主的单小姐,人家都来一天了,少主连面都末见她一次。
还有那个靳帝也忒小气了,好歹人家单小姐也是咱少主的末婚妻,你接待了少主进宫住,怎么偏偏将末婚妻搁在宫外呢?
“暗部传来止兰的消息没有?”
青斛听少主谈正事,立即收敛起脸上的埋怨情绪,一瞬间便从稚气懵懂的小童变成一名稳重凌厉的男子。
“闼婆组已经接苍国那方接洽,苍帝末出面,但是派人送来消息,已确认了止兰就在他们手中。”
“云娘呢?”公冶慢条斯理地取过一杯暖茶,轻抿一口,只觉沁人唇齿留香,淡淡金玫菊的味道。
他一怔,看着杯中茶,浅浅笑了。
她倒是舍得,连靳国的底蕴贵茶都拿来给他喝了。
这金玫菊可是菊中极品,培育与栽种条件都十分严苛,是丽国茶中的极品,如今丽国已毁,这金玫菊算是一种罕迹茶品了,最重要的是它很适合调理他如今虚热寒底的身体。
“少主……云娘已经死了,在她临死的时候,将一封信交给了一对柳姓姐妹让她们交给您,信暗枭那边已经送来了,可主母那边……该怎么交待呢?”
青斛烦恼地撇一撇嘴,双肩垮下。
想到主母那一张不苟言笑的脸,他便惨得慌,就怕她因为云娘的事情大动干戈。
“这件事情你派人让大哥‘无意中’知道,他自会知道怎么跟母亲说的。”公冶搁下茶,玉颜生辉,嘴畔沁了一丝意味深长。
青斛一愣:“少主是想让大爷先替咱们探口风……可大爷会不会趁机兴风煽火啊?”
“你以为呢?”
“绝对会!”
“既然如此,让他先去承受母亲的怒火,等母亲心中的怒稍平后,我们再以理服人,母亲便不会再寻你们的麻烦了。”
“少主,您高招呢!”
“苍国那边要如何换人?”公冶道。
青斛表情一顿,眉目沉沉,看着少主的神色,迟疑道:“苍帝,要大皇子——玛宝。”
公冶眉目依旧平静发初,似早就预料到这种结果了。
“他倒是拿得起价。”
“可苍国的大皇子如今在靳帝手中,会便宜我们拿去换人吗?”青斛敲了敲脑袋,不以为然。
“其实苍帝早就窥出我与靳帝之关的关系,他这一步棋更确切的就是一步试探,若靳帝真的肯拿大皇子替我们换止兰,那他就确信八歧坞已与靳国有关联。”
“那苍帝算是白下这一步棋了,今日八歧坞与靳国结盟的事情已经不算是秘密了,他以为咱们要瞒着藏着,我们偏偏整一个世人皆知,可是少主,这么一来,不是也将我们八歧坞推上风口浪尖了吗?”
青斛不懂,少主这么做不是太冒险了吗?
“此事以后自有定论。”
“少主,若靳帝不肯拿那个苍国大皇子替咱们去换止兰,怎么办?”青斛不懂政治,他只懂得听令行事,既然听不懂他也就不纠缠了。
“靳帝会的,苍帝毕竟属于强势一方,虽然靳国不堪一击,但他多少需得忌惮夏国,神庙与八歧坞。”
“少主,你觉不觉得这靳帝真是走了狗屎运了?她自已没有本事,却能够有一大堆的外围支持,一个一等强国的夏国的青梅竹马,她师傅是神庙的大祭师,臣子是圣子,还有咱们八歧坞为后盾。”
“运气也是实力的一种,况且你觉得她当真没有能力?”
青斛想了想,才道:“我看不透她,靳帝这个人很诡异,上次地安阳城,看她毫不犹豫地杀了那么多人,当时我就想这个人肯定就是一个暴君,但是后来接触,又发现她并不是那么残暴。”
“杀那些人,自有她的目的,如今靳国贫瘠泛生,不少百姓起义准备烧杀抢掳,她这么做,其一是起一个震慑力,其二,也是为了收服阳家。”
青斛看着少主,叹息一声道:“少主,您当真将他当成挚友了啊,什么事情都学着从她的角度出发,我怎么觉得她根本没有考虑那么多事情啊?”
挚友?在别人眼中他们是挚友了吗?公冶笑了笑。
“或许她远比我想得还要多,别小看她,靳国崛起是必然的。”
看少主对那靳帝信心满满,青斛直觉少主必定是中了一种叫靳长恭的毒了。
虽然上一次他将少主交给了靳帝帮忙,但没有想到她的确将少主完好如初地还回来了。甚至比他们这些长年的还处理得好。
连一片皮肤都没有破损,对此他也算是认可他与少主的朋友身份。
但并不表示他认同他身为帝君,能够将靳国带向美好的明天。
到了正慧宫,公冶欲下车,青斛这才思绪中醒过来,他叫道:“少主啊,怎么让你岔开话题了,单小姐的事情——”
“你带句话给她,让她先回八歧坞,至于她与安阳城暗中携手贩卖官窑之事,让她亲自于母亲解释吧。”
哎?!少主这是怎么回事,主母可是最讨厌不懂分寸替八歧坞惹麻烦的事情,他让单小姐自已面对主母,这不是找虐吗?
更何况,这件事情他们不说主母又怎么会知道,少主这分明是有意惩罚单小姐。
回到内阁,契便道:“陛下,刚才得到的消息,靳微遥,不对,闻人微遥已经成功收服了利谷家的麦家了。”
靳长恭一震。
他真的成功了?!
“陛下,是真的。主人让我们暗中跟随他,我与震南亲眼所见,麦家家主麦满与他一道正准备回京。”
震北颔首。
“你们怎么他是怎么做的吗?”
震南震北摇头。
“他武功太高,我等不敢接近,只见他与麦家主麦满一同进入了书房约二个时辰出来的时候,便已经谈妥了。”
靳长恭沉吟许久,便阖眸轻叹一声。
“罢了,你们不需要再跟踪他了,回到寡人身边吧。”
震南震北道:“是。”
“契,你也不用再监视靳微遥了,你先去莫家帮助莫巫白稳定局势,并且尽快辅助他成为莫家主,掌握莫家实权。”
“是。”契点头便出去了。
“公公,寡人此期间没有时间处理四大家族,最后花满城的花家,就麻烦你亲自前去一趟,替寡人解决了。”
靳长恭回过身,看着花公公郑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