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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记川-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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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对对,你就先别冲动……”打发走八神将后,神荼挨在藏冬的身后不停应和着。

  藏冬一掌勾来郁垒的颈子,边说边往自个儿的宅子走,“我说,咱们就坐下慢慢想个法子,看有没有可能将她再带回来。”

  “凤舞是私逃出阴间的。”止不住心慌的郁垒停下了脚步。”万一在我赶到前,她已喝下了忘川水,或是被阴界判刑,或者被迫投胎该怎办?”

  藏冬瞪他一眼,“所以咱们才要快点想个法子出来呀。”

  “有人来了。”跟在他们后头的神荼,在一股气息出现在林子的那边时,忙不迭地向他们出声示警。

  “佩服佩服……”躲在林里看完了一神独战八神将戏码的燕吹笛,边鼓掌边走向他们。

  藏冬掠高了白眼,“你来这里做什么?”

  “看热闹啰。”欣赏完好戏的燕吹笛愉快地耸耸肩。

  没心情看他们叙旧的郁垒,扭头就又想离开这里。“等等,郁垒……”藏冬赶紧将他给拖回来。

  “原来他就是叫垒郁的那家伙呀,久仰久仰。”装作大惊小怪的燕吹笛,一脸钦佩地向郁垒拱手致意。

  “他是谁?”郁垒淡淡扫他一眼,顺道把藏冬还搁在他肩上的手拍掉。

  “只是个爱管闲事的凡人……”藏冬也不知该怎么介绍,只能撇着嘴角说出个大概。

  愈是盯审着这个人类,愈觉得他的神态和所散放出来的气息熟识的郁垒,屈指算了算,张大了眼看向他。

  他笃定的问:“替凤舞造牡丹身的人,是不是你?”没想到能为凤舞施那种法的竟是个凡人。

  “凤舞?”管过太多闲事的燕吹笛,想了老半天才拍着手,“你说那个皇后命的啊?没错,我是管过她的闲事一回。”

  原本还对一心要去寻魂的郁垒束手无策,但在见了燕吹笛脸上那副爱理不理、又漫不经心的顽笑后,藏冬霎时两眼一亮。

  “燕家小子……”他亲亲热热热地走至燕吹笛的面前。

  燕吹笛防备地退了两步,“老鬼,你笑得很诡异。”每次藏冬这么笑,已经走衰运走了很久的他,就会更衰得让他咬牙切齿。“你……”藏冬勾着他的颈子将他拉过来,刻意拖长了音调。“是不是修过还魂术?”还记得上次看他施行那种独门大法,是在殒星的那一回。

  他怪睨一眼,“你不是早就知道?”

  “我问你,如果想下阴间寻魂,该怎么做?”关于阴界这方法面的术法,在场的神仙没一个懂的,但他这个凡人,却是无一不通。

  “哈!下阴间?”燕吹笛嗤之以鼻地笑了笑,“慢慢等天火出现,等阴阳边界开启啰。”

  “除了那个以外呢?”还没问到重点的藏冬,不死心地再接再厉。

  “那就等中元吧。”燕家小子两手一拍,“每年中元时节,阴界的阴间鬼城会暂开,到时鬼城城门一开,不只是阴间之鬼能来到阳间,阳间之人若想去阴间也不成问题。”

  神荼指着上方不断飘落下来的白雪,“现在连雪都还没下完……”要郁垒等到中元?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嘛。

  燕吹笛先是皱皱鼻尖,在原地来回踏步走了一阵后,转过身朝众神伸出一指。

  “那就只剩一个法子。”既然天不助,那就只有人自助啦。

  “什么法子?”三位天上神,立即兴奋地冲上前将他团团包围住。

  他轻松愉快地字字吐出:“硬、闯、鬼、门。”

  “怎么闯?”原本写满欣喜之情的三位天上神,眉头不约而同地垂了下来。

  “找个人带路找到人间连接着阴间的鬼门不就成了?”他根本不当一回事地挥着手,“呿,连这么简单的问题还要问我?你们这些神都是当假的啊?”

  “人间的鬼门在哪?”认为他的提议相当可行的郁垒,抚着下颔沉思了许久后,决定用这法子试试。

  “想知道还不容易?”燕吹笛两眉一挑,说得像是再简单不过,“随意找个行内人问问就成了。”真是,是他太过聪明,还是现在的天上神都是这般不开窍?

  雪地上的音韵倏地沉寂了下来,除了款款飘坠的雪花外,毫无一丝声响。

  三位天上神,无声地以眼神交流了许久后,被推派出来的藏冬首先发难。“喂,行内人。”

  “抱歉,我不搅和不关我的事。”早就知道他们会打什么主意的燕吹笛,有所准备地把闭门羹摆在面前。 “别想叫我带你们去找鬼门。”

  “只要告诉我地点就成了。”郁垒在他转身走人时,身形一闪,来到他的面前挡住他。

  “行!”燕吹笛也很干脆,“就在皇城内城里的天坛上,一路好走,不送。”

  “在皇甫迟的地盘上?”藏冬总算是明白为啥他连去都不愿去的缘故。

  “所以我才说我不搅和……”燕吹笛说了一半,不解地看着两眼望向别处的藏冬,“老鬼,你到底有没有在听?”

  “听得太清楚了。”冷汗直流的藏冬,在应声的同时,两脚悄悄往后退,而盯得他发毛的郁垒,则是一步步朝他逼近。

  不解他们之间交情的燕吹笛,走至神荼的身旁向他请益。

  “喂,那个门神的眼神是不是怪怪的?”没事干啥亮出那种精光闪闪的眼神呀?老鬼欠了他很多钱吗?

  神荼哀叹地掩着脸,“谁教你没事说那么多话。”

  “啊?”他古怪地扬起一眉,“我说错了什么吗?”

  “不要这样看我。”被节节逼退的藏冬,赶在郁垒开口前,不断对他摇着头。没把他的话听进耳里的郁垒,执着不改地继续朝他前进。“我不会蹚浑水的。”藏冬忙着把话说在前头。郁垒听了,开始将两掌扳得咯咯作响。

  “我就不能说不吗?”欲哭无泪的藏冬,很委屈地朝他大叫。

  郁垒的唇畔,微微露出一丝冷笑。

  “喂!你强迫人的性子改一改行不行?”也卯起来火大的藏冬,止住退缩的脚步用力吼回去。

  深深吐息过后,郁垒在雪地上的步子一定,两手展开了攻击的架式,伴月也随即出现在他的脚边,不断对藏冬发出骇人的低吼。

  藏冬只好认命地垂首,“我跟你去就是了……”赖皮,每次都这样。

  处于状况外的燕吹笛,不明所以地拉拉叹息连天的神荼的衣袖。

  “发生了什么事吗?”怎么这两位神仙的沟通方式这么奇特呀?

  “没有……”知道藏冬被拖下水,接下来自己也跑不掉的神荼,开始在心底盘算着,上头要是知情的话,他又得替郁垒受多少罚。“走。”见藏冬点头后,郁垒马上收势,拖来藏冬准备往天坛出发。“等等。”考虑得甚远的藏冬,为这个只会瞻前不会顾后的同僚想得更多。“咱俩一出现在阴界的地盘上,将会遇上些什么,你也知道吧?”他是忘了两千年前他们俩在神鬼大战时做过什么事吗?下头那些恨死他们的鬼,可是很乐意跟他们对上,并想办法将他们大卸八块的。

  郁垒没把他的恐吓看在眼里,“那又如何?”

  “我的意思是:!”藏冬咧出一抹取巧的诈笑,“与其大剌剌的擅闯阴界地盘惹来一堆风波,倒不如咱们偷偷的溜去,再神不知鬼不觉地溜回来。”

  “你到底想说什么?”非常厌烦他老是不一口气把话说完,爱玩这种话中有话把戏的郁垒,捏着他的两颊问。

  “咱们都不知道鬼门怎么开是吧?若是强行打开或是砸坏鬼门,那么阴界之鬼必定会知情,因此……”藏冬拍开他的手,边说边把目光挪向站在他们后头闲着没事的人。

  “因此,咱们非要找个会开鬼门的人,来替咱们偷偷开门。”一点就通的郁垒也漾出了诡笑,不约而同地把目光也移至燕吹笛身上。

  赫然发觉在场所有目光都集中在自己身上的燕吹笛,先是不安地对他们摇首,但三位天上神却整齐地向他点头,于是,他深吸了口气。

  “想都……不要想。” 



第八章
 
 
  凄寒阴风刮过永无终止的冥夜,绿焰朵朵摇曳,映亮了地底尽处的茫茫幽色,莹莹绿亮的光影,照出一缕缕在刺骨冻心风间慢步缓走的身影,凄厉呼啸的风声中,渺然恻远、哀哀低泣、幽幽冤诉的哭声,盈绕在风中吹之不散。

  此处乃阴界的尽头,搁置游魂的阴间,同时也是为惩罚出逃的游魂所设之狱,在这里,刀林剑海、针坡棘林处处,所有遭捕回阴间的游魂,必须走过此狱一遭,再至忘川川畔喝上一回忘川水,才能离开此处再回至阴间继续当抹游魂。

  被捕魂鬼差捉回来的凤舞,在穿过布满锐刺的荆棘林,游过水深甚浅,水底处处布满了锐利剑锋的剑海,拎着湿漉漉的囚衣登上岸后,再次听见了那些无论何时何地都袅袅不断的泣音,这让她的忍耐终于到达了极限。

  “不──要──再──哭──啦!”再也受不了噪音的凤舞,忍抑不住地握紧粉拳,扯开嗓子大嚷。

  因惊愕,四下的哭声中断了半晌,不久,又再次在漫无边际的黑暗中,断断续续地传扬开来。

  眉心打结再打结的凤舞,气结地对路经她身旁的游魂们扠着腰。

  “哭哭哭!一天到晚就尽是哭,你们就不能歇息一下吗?”敢作就要敢当,逃出阴间被逮了回来,这能怨谁?既是要受罚,那受罚便是,有必要时时刻刻都在嘴边哼哼唉唉的吗?嘴上工夫若是管用,那她早就连哭三大缸泪水先了。

  “呜呜……”经她一骂,委委屈屈的哭声,有愈来愈有壮大之势。

  她颓然地一手抚着额,“别又来了……”

  始终跟在她身边陪伴她的守川人,飘荡着轻盈的身子,再次将两眼摆放在她充满沮丧的小脸上。

  “去了人间一趟后,妳变得很不一样。”自她回到阴间后便一直观察着她不同的变化,守川人觉得,凤舞好似彻头彻尾地换了个人似的,开朗乐观得让认识了近千年之久的她差点认不出来。

  “被带坏的。”不知不觉染上某人习性的凤舞摆摆手,不满地撇着小嘴,拇指一歪,指向那些扰得她片刻不得安宁的众魂,“告诉我,他们一定要这样哭个不停吗?”

  守川人淡淡为他们的行径下批注,“他们是受罚的冤魂啊,他们正在表示他们很冤、很不甘心。”来到这儿的,哪个不哭的?就只有她这个大例外会在这絮絮叨叨的抱怨。

  “我还得忍受他们多久?”掩耳无效,拿东西塞住也失败,要是对他们大吼大叫,他们又会哭得更加凄惨,实在是不知该拿他们是好的凤舞,求救地请她指引光明。

  守川人遥指向面前等着她去挨的刑罚,“等妳攀过这针坡,再走过后面那片刀山,或许就可以摆脱他们了。”

  遥望漫漫长路,再低首看了看自个儿一身的伤痕血湿,原本鼓不起勇气再去受苦的凤舞,在听见身边四处恼人的哭声后,她咬咬唇瓣。

  她重重一叹,“够了!”

  弯下身捉来一大把黏稠的冥土,将早就裂开的脚底伤口糊上,拾起被弃扔在地的血衣,重重裹绑在手心和手臂上,再将身上处处残破的衣衫拉紧绑妥些,一无所惧的凤舞,反复吸气吐息后,在坡度高险的针坡上攀爬了起来。

  “凤舞!”没想到她挨疼忍痛得还不怕的守川人,不忍心地在她身后叫着。

  “我会挨过去的,我定办得到的……”不理会她的凤舞,边爬边在嘴边喃喃说服自己。

  彷佛有万蚁在囓咬般的刺疼感,在凤舞的手足和身躯上密密传来,那细细密密的痛,虽不致死,却疼得钻心刺肺,身上原本就沾染了处处血迹的囚衣,更是因此而四处蔓着点点殷红,咬着牙的凤舞,也不管包裹着手心的破布早就无法抵挡针刺,执着地攀上针坡再缓缓踏下针坡。

  走过针坡后,不停喘着气的凤舞,以袖拭了拭额际的血汗,在青焰冥灯的幽光下,锐利得像是要刺人眼的刀尖,静静地在眼前的山丘上闪闪灿亮,她咬紧牙关,缓慢地往前踏出赤裸的双脚。染了血的刀锋,很快地便刺进她的脚底,她奋力地拔出,再跨出一步,万分艰辛地在刀林间步步走着,几次,剧烈的疼痛,让她的泪几欲夺眶落下,但她强忍着,让陪在她身旁的守川人看了,都不忍地别过头。两脚拖着长长的血痕,蹒跚地步出刀林后,再也找不出一丝气力的凤舞,颓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喘息,垂首埋在膝间,久久都没有动弹。

  “妳没事吧?”满心担忧的守川人,忙想上前一探她的情况。凤舞费力地抬起指尖,拨开沾黏在她额上的发丝,忍着脚底的疼,摇摇晃晃地再站起来。

  “没事……”她花了好久的时间,才有办法把话说出口。“接下来呢?”都走过这么糟的了,后头等着她的,不会比这个更糟了吧?

  “接下来就是……”守川人迟疑地拖着话尾,迟迟不敢把往后的刑责告诉她。

  但同样也是看着她的捕魂鬼差,却很乐意代守川人开口。

  “再来就是再喝一回忘川水!”这只私逃的游魂必须得忘了人间的一切才行,要不,她很有可能会再逃一回。

  气息孱弱的凤舞,缓缓地抬首看向那个站在她面前,将她捉她回阴界的捕魂鬼差,她试着让疲惫茫然的心智集中,努力挖掘出身上残留的气力。

  “我不喝。”她清楚告诉他。

  再喝一次忘川,又再一次地忘了郁垒吗?

  她花了千年的时间想把郁垒记起来,甚至还为此到人间去找寻记川,眼下她若是喝了,岂不前功尽弃?好不容易,她才让郁垒眼底那份因她而起的伤怀消失,她若是再次忘了他,他将会有多伤心?她不愿再次见到那种眼神,也不愿,将已经捉在手中的小小幸福,再次遗忘在忘川里,任它在川水中永无休止地浮沉飘流。

  站在忘川川水中,弯腰捞拾记忆的痛苦,她比谁都明白,比谁都能了解失去过往的那份心痛,到了人间的数月后,她更是知道,忘了他人的痛苦,还算是很微小的,遭到遗忘的人,心中那份欲诉无处诉的苦处,才是莫大的心伤,她不能再伤郁垒一次,等待了千年的他,不该再承受一回,更不该再苦候她千年。

  “由得了妳吗?”见她坐在地上不肯移动,捕魂鬼差用力自鼻尖蹭出一口气,粗鲁地将她架起,直将她拖向忘川的方向。

  “守川人……”凤舞忙不迭地转首看向身后,想向焦急的守川人求援。

  捕魂鬼差刺耳地笑着,“她自身都难保,哪还顾得了妳?”守川人不慎让游魂私逃之过,上头都还未发落呢,守川人要敢再做出半分失职之举,那么那些折磨游魂的种种责罚,将会有她的份。

  被拖向重心川的凤舞,眼看那熟悉的川水愈来愈近,顾不得疼痛的她勉力以脚抵踏着地,不肯再被拖至那个老地方,再次喝下会让她遗憾不已的川水。

  她浑身哆嗦,不停摇首,“不要,我不要……”

  “喝!”将她强行拉来川畔的捕魂鬼差,在她脚后一踢,迫她在岸旁跪下。

  “不喝!”不肯伸手掬水的凤舞,挣扎地想站起身。

  捕魂鬼差使劲地压下她,“给我喝!”

  “不喝就是不喝……”抵死都不肯再喝的凤舞,在说完后,紧闭着嘴,即使已被压至水面上了,她就是不张口喝上一口忘川水。

  努力了老半天,即使是将她压至水里,她就是不张口喝水,遇挫的鬼差索性找来勺子舀水灌她,但她还是一骨碌地将它吐出涓滴不留,气极的鬼差干脆自怀中掏出一面青铜铸的铜镜。他将它拿至她的面前,“这是什么妳知道吗?”

  “不知道……”抵抗了老半天的凤舞,力竭地坐在川畔,茫然地对着那面铜镜摇首。

  “它叫前孽镜。”这面铜镜不只是殿中的鬼后有,所有的捕魂鬼差也有,而它最大的功用,就是让顽强不肯就范的鬼囚们,在镜中看见他们心中最深处的恨怨苦痛,让他们在见着了刻意想遗忘的往事,痛苦不堪之余,故而肯乖乖地喝下忘川水一解所苦。

  虽是不明白它有何功用,但凤舞光是听它的名,就知那绝不会是什么好东西,她连忙在他将铜镜摆至她的面前转过头去。

  “看着它!”一手按着她的后颈,强迫她看向镜中的捕魂鬼差,厉声在她耳边大喝。

  经他一喝,怔吓了一跳的凤舞忘了转首,正正地看进了摆放在她面前的铜镜镜面。

  晦暗如墨的前孽镜,在四下游曳飘荡的鬼火照映下,一点一滴地起了变化,镜面漆黑宛如冥夜的色泽一改,彷佛所有神魂瞬间被捕捉住的凤舞,忘却了身外之物、周遭之事,所有心神都被镜中乍然迸亮的光芒招引了过去。

  那千年前的往事,是她从未亲眼瞧见的血泪。跪在清凉宫大殿内的凤相,痛哭失声地伏首在地,而她在朝为官的兄长们同样也跪在殿上,无论再怎么向圣上辩解清白,圣上仍是不留情地扬手招来殿上卫士,除去他们顶上的乌纱冠戴,不顾他们的哭求,将他们拖出殿外,杖责两百后,再任人将昏死过去的他们拖出宫外。

  镜影一闪,幢幢人影出现在未央宫宫苑里,一个个服侍过她的宫女、太监,皆被绑跪在地,遭到禁林军一一砍首,刀起刀落,温暖而艳红的鲜血,将苑中因覆雪而白净的地面,染上了一层化不开的血红。灿目的雪影刀光隐去,昏暗不明的烛火下,染了病的太后,由掖庭撑扶着靠躺在病榻上,另一个端着汤药的掖庭,正一口一口喂服着太后汤药,但喝至一半,猛然察觉此药不对劲的太后,忙别过头不愿再服,两名掖庭互使了个眼色之后,一人在太后身后用力掰开她的口,另一人则是强行将掺了毒的汤药,一鼓作气地灌入太后口中……

  不知情的泪,颗颗坠下。

  他们都是因她而死的。

  凝望着前孽镜的凤舞,小脸上布满自责的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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