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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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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记得自己遇上的另外一些不同的人和事,让他相信,这人世间,并不是所有的人都是这样的。
不过话说回来,尽管这件事情对心理的冲击和和引起的波动还没完全消失干净,但他自己却从没后悔过他自己的多管闲事和对阴神宗主说过关于和他单挑的话,因为那在他是另一个原则的坚持。
看着窗外那朵被他盯上的雪花飘飘扬扬自由自在的在风里打着小旋缓缓的落到地面,消失在一片洁白里不能分辨,方羽忽然觉得整个人都轻松了下来。从定境中醒来后,一直被埋在心头的那种隐隐的不悦和闷气仿佛也随着那雪花消失的无影无踪,精神大大的一振后,他拿起水也喝了一口,放下瓶子后笑道:“要不要再来一杯?这件事我能做的就这些了,剩下的就要靠你们自己去查了。我看要不这样,咱们今晚一起去外面吃饭如何?我请客。”
放下基本喝完了咖啡的杯子,孟胜蓝被他的提议弄的一楞:“哦?一起吃饭?”她又有了把握不住面前这个男人思维走向的感觉。
“对啊,我已经约了若兰,你方不方便一起去?”方羽看起来兴致不小的问道。
“若兰?!”孟胜蓝瞪大了明亮的大眼,任由一缕似笑非笑的神情爬上自己的嘴角,慢慢的说道:“去,当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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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字篇第十四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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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省城颇有名气的老四川川菜馆出来时,已经晚上八点多了,一出有空调的餐馆大厅,便感觉到天气比前面出来吃饭时还要冷的厉害,看到身边的两位女士从头到脚裹在厚厚的冬装里还是不由的打着寒战,方羽赶紧过去路边挥手拦住一辆出租,拉开车门请她们坐了进去。
他自己给司机说了地方付过钱后并没上车,刚想说话,孟胜蓝一把就把他拽住了:“想跑?上来再说。”方羽一看口罩后面杜若兰也盯着自己的眼睛,就知道自己本想借着有孟胜蓝陪她的机会,跑去处理驻阵阴魂格卢,顺便在外边找地方住的打算落空了。于是也不在罗嗦,摇头笑了笑便痛快的拉开前门上了车。他也觉得到现在自己在杜若兰面前还是有点放不开,不过从此刻起,他是打算彻底放开了,有什么啊,最多就当是人生路上的又一个挑战好了,人家一个女的都不怕,自己到底怕什么啊。在车开动的一刻,他好笑的想到。
等孟胜蓝走的时候,已经十点多点了,方羽坐在那里看着电视,手心微微的有点发潮,而杜若兰也一反前面表妹在的那时表现出的那样健谈和开心,只是默默的拿神情有些复杂的俏眼看着好象没什么反应的方羽,两人都不说话,看谁能沉的住气,一时房间里只有电视里的音乐在响。
沉寂了一会,方羽也知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他脸上的汗毛都在杜若兰的注视下紧张的竖起来了,调整了下心态,微微有些不自然的一笑后刚要说话,杜若兰神情有些飘忽的先说了:“表妹好象也有点喜欢你,尽管可能她自己都没有察觉,不过我感觉的到。”
方羽一听,头都大了,赶忙说到:“那里有这会事,你别瞎猜。”他还真有点急了,心想,就你一个我都头大的要死,要是在掺和一个,天~。他都不敢想下去了。
于是情急之中,他习惯性的一口长气轻吸,灵神晋入云淡风轻的至境,心念一动,便知道杜若兰说这话的根由,于是自若的微微一笑:“你大概是感觉到有些事好象我俩瞒着你,所以才会有这个感觉,不错,她私下里是找我有事,不过因为那些关系到她职业的内部纪律,所以我和她都没告诉你和张老,而且现在也已经完结了,你不要想岔。再说,她和我一样,并不是那么容易对异性动心的人,我想这点你应该比我更清楚。”
等方羽认真的说完后,杜若兰微带笑意的眼睛就那么斜了他一眼,好象被他认真的样子逗乐了,低头抿嘴一笑,又斜了他一眼,眼波流转,脸上神情有说不出的娇媚,换句话也可以说是艳丽到不可方物的那种神情。同时,在笑容达到最盛的时候,轻轻的嘴里就吐出两个方羽绝对能听清楚的字眼:“木头”。
方羽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是拂着面颊有点傻傻的笑着。不过前面有些尴尬的气氛倒是明显的轻松了下来,同时冬夜的房间里,有一种似乎很温情的东西在流淌。
“对了方羽,你打算什么时候离开这里?”已经恢复了不少杜若兰问道。
“我想就后天晚上吧,反正我在这里能做的事情也都办完了。”说到这里,他又看了一眼她后,又补充道:“你大后天也要开始上班,我留在这里也没什么意思,不若就走。”
显然,这补充的一句让杜若兰心情大好。她笑着问道:“那你准备去那里呢?总有个地方吧?”“我今天出去过桥的时候,忽然有了个想法,想就沿着咱们这条大河往下走,一直走到入海口,然后乘船入海,去看看所谓的蓬莱仙岛。”说起这些,方羽来了兴致。
“恩,也不错,黄河万里入东海,要是沿着大河走下去,你基本上就可以看全张老临走时所说的大漠,草原和大海了,只是可惜,看不到西藏高原。”一听方羽说要沿河而下,杜若兰就明白了他的这么安排行程的意思。
“呵呵,西藏那边我准备游历完沿河的地方,再看完杏花春雨的江南和神奇美丽的西南后,回来的时候再去,然后沿大河而下,顺便看看大禹在这一路上的鬼斧神工,上游有不少据说是他亲手开凿的峡谷,我很想去看看。”说到这里,方羽已经神游万里,脸上一副神往的模样。
“你好象对大河的兴趣比长江的兴趣大的多啊,该不会是有偏见吧?”自小生长在大江边上的杜若兰有些敏感的问道。
“哦?不是啊,我只是因为自小生长在大河边上,所以对它感觉更亲切些而已。应该是没有偏见吧?”方羽闻言一楞后,琢磨着自己的内心,不很确定的说到。
“我觉得你有,如果你真是象你前面所说的那样,这次出来是为了找自己的方向而游历的话,我觉得你也应该同时感受下长江流域的文化,要知道,那也是整个中华民族文化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何况,你崇尚的老庄也算是长江流域的人。”杜若兰说完后,又有点若有所思是说道:“其实如果条件允许的话,你更应该去外面看看整个世界,就知道这个天地到底有多大。”说完,有点深意的横了他一眼。
方羽听了,尽管不很明白她最后那眼的含义,但也多少感觉到了她对自己的有些地方有意见,于是很诚恳的笑着问道:“若兰,你说的很对。你是不是觉得我想的或者做的有些地方视线狭隘了一些,或者有别的什么不对?”
杜若兰一看他很认真的样子,于是也不再隐瞒自己的想法:“既然你这么问,那我就说了,不对的地方你就当是警惕吧,尽管你平时显得彬彬有礼,同时也很照顾女性,但本质上我觉得这是你身上很重的大男人主义的一种隐性反应,而且你说的不错,你看问题有些方面的视线确实狭隘了些,传统的东西尽管有不少好东西,但我觉得有时候你也未免太过古老了,有时候古老到让人都觉得……”说到这里,看到方羽愕然的样子,不由噗嗤一笑:“我不说了,暂时也没别的了,看你那呆样,难道我有说错吗?”
方羽苦笑着摇了摇头,边在心里自问,边斟酌着怎么回答。他觉得因为年龄和阅历以及学识的关系,自己的视线有时候或者会显得传统和狭隘一些,但大男子主义这个东西他觉得有些冤枉。正要开口请教怎么样才算不是大男子主义的时候,还带着笑容杜若兰又说话了:“对了方羽,我本来还有几个不明白的地方要问你呢,刚这么一打岔给忘记了,你困不困?困了先去睡觉,咱们明后天再问也行。”
方羽微微一笑:“我没问题,只要你不困就可以。”一边说,一边在心里琢磨她要问什么,慢慢的,他已经开始有了杜若兰并不比孟胜蓝好应付的感觉。
“我刚睡起来不久,怎么会困呢?”看了眼腕表,还不到十一,于是她又说道:“前面我听张老临走的时候,说什么格卢,格卢是谁?为什么要处理他?能说说吗?”
看着她好奇的眼神和兴致勃勃的样子,方羽点了点头。
等听方羽说完后,杜若兰心里既为听事情觉得有点悲哀,又为方羽经常碰上这样的难以两全的事情而感到有些可笑,同时更为前面刚失去的天心灯有些惋惜。起身给方羽和自己的茶杯里又添满水后,她顺势坐在方羽身边,说道:“又是个和谢海添类似的悲剧,现在天心灯又没了,你准备怎么处理他呢?是放手不管了还是……”。她不太希望的结局她没说出口。
“怎么会放手不管呢?”方羽奇怪的反问道。
“本来我以为王安他们都那样了……恩,你说你想怎么处理他吧。”稍微一想就明白自己有些地方一时没想清楚的杜若兰不在解释了,直接问道。
“本来我也很觉得很棘手,不过昨天我忽然在那个阴神宗的宗主消失的那一瞬,想到了个办法,本来想今晚就去处理的,结果没去成,那就等临走时再去吧。”方羽笑道,眼神里有开心的光芒在闪动。经过这会的交流后,他慢慢的适应了在杜若兰的注视和身上淡淡的甜香里说话,开始和在家一样,不知不觉间流露出了还是年轻人的本色。
“哦?别买关子了,说啊。”杜若兰笑着伸手推了他的胳膊一下。
“我想用他布的那秘阵,和青龙坡那里本来就有的那股异力,把他的阴灵炼出来。他能自由移动后,叫他去给王闻川当阴护法。反正我估计王闻川现在也正需要护法。”方羽忍不住开心,微笑着说道。这个格卢实在是叫他费不少的心思,现在终于想到一举两得的办法了!
“王闻川又是谁?”杜若兰知道如果自己忍不住好奇,要问他用什么办法把阴灵炼出来,估计又要让他觉得吃力,因此就没打算问,知道他既然说了,就会有自己的办法,不过这个从没听过的人名却是不能不问,现在的她最需要的就是多知道点方羽的过往,只有这样,她才觉得心里会安稳一些。
方羽见问,知道又不小心把自己的秘密泄露出来了,不过这会也没觉得有什么,于是又把《传承》里发生的事情给她详细说了一遍,直叫杜若兰听的目放异彩,津津有味。
“你到底还有多少事情瞒着我?快快招来。”杜若兰在开心之下,准备放开手脚严刑逼供了。
“你不困吗?都十二点多了啊。”方羽拉过她的胳膊看了眼表后笑道。
“不困!你快说啊。”杜若兰就势拉住他的胳膊摇到,脸色微微有点泛红。
方羽心念一转,惊觉自己好象越陷越深了,再加上这么晚了,说《前生》的事情给她听怕吓着她,于是本能的摇头说:“没有了,没有了。”
“真的?”杜若兰直觉里觉得还应该有些才是,不过同时心里也明白,要是一下子问的太多的话,很容易叫方羽觉得自己太过痴缠。于是放开他的胳膊借喝水的功夫平息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后,放下茶杯说道:“就信你这一次。现在问最后两个问题,王家的事情你真决定不再管了?”一想起令她疑窦从生的王安和那叫莹莹的姑娘,她就忍不住皱起了眉头,尽管到现在还不是完全明白他们到底是怎么会事,可他们最后的选择让方羽受到了伤害,这让她在心里觉得很生气,尽管她没表现出来。
“能帮他们做的我都做完了,我还能管他们什么?”方羽自嘲的笑了笑。
“我主要是觉得那姑娘有点可怜,要是阴神宗的人再去纠缠的话……”有些言不由衷的,她说道。到现在她基本肯定了自己前面的猜想,表妹这次来可能和王家有关,那绝对不会是什么轻松的事情。不然方羽不会到现在还不说的。
“呀,你不说起我倒还忘记了呢。”嘴里说着,方羽坐直了身体,虎目一亮,右手随手一挥,变魔术似的,手中出现一个碧绿的指环,看了看,顺手装进了口袋。
“啊!那是王安从病房的地上里拣到那个指环,怎么忽然就跑到你手里了??”瞪大了眼睛,杜若兰惊讶道。她明明看到方羽手上刚才没有任何东西,怎么转眼这个本该是王安那里的指环就出现了。要是换个人,她一定以为是在变魔术,但是对方羽,她知道绝对不会那么简单,方羽不是那么无聊的人。
“呵呵,这个东西留在他们那里只是个祸害,既然已经帮了他们,那么就帮到底好了。”方羽避而不答东西是怎么来。
眼波流转,杜若兰知道方羽不想回答自己的问题,也就不问了,反正方羽身上希奇古怪的事情也不是这一次了,不明白就不明白吧,相信以后会有机会的。
想到这里,她又开始问第二个,也是最后一个问题:“那个阴神宗的宗主是不是很厉害?”问起这个,杜若兰的面色不由就凝重了起来。她还记得方羽在医院好象是被人家暗算了,可他自己还不知道,要等张远之提醒才可以发觉,所以不免为已经说了要和对方单挑的方羽担起心来。
方羽微微一笑,安慰似的拍了拍她扶在膝盖上的手说道:“当然很厉害,不过他要不是乘我连番救人后有点虚弱和大意的空挡,也不会那么轻易用变自神交的精神异能影响到我的神识了,以后,呵呵。”虎目闪过精光的方羽笑着打住不说了。
“神交?”杜若兰忍不住又有点好奇的问道。不过等方羽微笑的眼睛看过来时,也不由的俏脸一红,嗔道:“不问就不问好了,小气鬼!明天陪我去逛商店,现在去你昨天入定的房子睡觉,我累了。”说完,站起来径自回自己房里去了。
方羽一听明天要去逛商店,头皮发麻的苦笑着摇头,也站起来走过去关掉早就不知道是演的什么东西的电视,就那么继续苦笑着进了自己的客房。他,至今还没忘记当年陪另一个女人——唐丽君去逛商场的痛苦经历。
在关灯入定的前一刹,他脑海里飞快的闪过一个念头:“难道凡是女人都爱逛商店?这是为什么呢?”随即进入也不知道是不是无忧的大定。
下了整整三天三夜的雪终于在方羽要走的那天傍晚停住。随之而来的,是连素来习惯了寒冷的西北人都人忍受不了的酷寒。零下20度左右的气温使得暮色早早笼罩住了的街头几乎看不到几个行人,就在这样的夜色里,方羽依然平静而又坚决的婉拒了杜若兰数次明显或婉转的挽留,在神情复杂的杜若兰和赶来送行的孟胜篮的不悦的目光里,踏上了他预定的行程。
尽管他知道不让她们到车站送行的要求有些过分,但他还是硬让她们答应了,因为他在上车前,还有事要去处理。
轻快的走在几乎无人的街道上,感受着冰冷如刀的寒风刮在脸上身上的动人感觉,这两天来有些因为半封闭而显得有些迟钝了的六识在冰凉的夜里显得格外敏锐,天地冷寂,有些久违了的轻松感觉让他的心灵分外空灵,当然,昨天被杜若兰胁迫着剪成短发的头在夜风也多少有点凉凉的快意。
把心神浸入无边无际的夜色,任由灵神贪婪的感受着自然风暴的魅力,就在越来越凄厉的寒风里,在同样越来越快的的步履中,他定水无波的脸上的脸上涌出淡淡的笑意,他这时正在想等会要睡觉的杜若兰如果看到枕头下面失而复得的天心灯时,该是什么样的心境。
在天心灯为了他而化灰消失的前夕,就在最后的光芒黯然淡去的那一刻,在一种似曾相识的异境里,他的灵神在那电光火石的瞬间看到了天心灯自古到今的传承的经历,尽管在震撼中,大多的内容被他忽略不记,但就在那一刻,他已经明白只要世上还有他这种人在,天心灯就永远不会在这世间消失。而现在,他不过是提前几十年让天心灯重新出现而已,当然,此时的天心灯并没有当初的那般灵异。现在的天心灯只不过是他给她的一种信心或者是一种承诺而已。
虽然只在一起待了短短的两三天时间,但他能明显的感觉到一种仿佛熟悉了一辈子般的那种感觉在他和杜若兰之间迅速产生,那是一种很难言传的动人感觉,尽管俩人的实际接触也只到在上街的时候相挽而行的阶段,但在精神上,他相信,她也和他一样,有着同样不弃不离的那种感觉,那是他在被阴神宗宗主用变自神交的精神异能触发后,才自然而然的出现的那种状态里获知的信息,无关被他自己刻意封闭掉的灵眼。
一直以来,因为对感应他人精神领域的不悦感觉和深心里对人性的期望,他在发觉到自己的灵眼能随时随地的具备他心通等种种异能后,就刻意的封闭掉了它,同时也自觉不自觉的避免自己在这方面的探索。尽管他知道,修炼到了最后,所有的宗派中的高段法门都是在精神领域(修性)方面下功夫,但他还是尽可能的束缚和限制着自己在这方面的探索,不为别的,只为了内心至深处对人性的怜悯和悲哀,甚至是恐惧。当然这也包括他自己。
按照正常的修行法门的进程绝对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在来自天心灯异能的支持下,在他身上勉强的维持着出现了。光靠着对自身心灵不断的淬炼,他一步一步的渡过了不少难关,本以为可以这么继续下去的,但在先后两次接触到同样高明到至微之境的阴神宗密术后,这种想法被粉碎了。特别是阴神宗宗主精神异能在不知不觉间的侵入,更是激发了他本身能量自动的反扑和他对此事的反思。
就在和阴神宗宗主说话的同一瞬,震惊之余的他脑海闪电在问自己:“自己这次出来,明面上说的游历,实际上不就是要打开心结,无畏的去面对这世间的种种一切吗?老子不也说,无为而无所不为吗?更何况自己早就明白知其白守其黑,知其雄守其雌的道理了啊,竟然一直让自己憋闷到现在,可笑啊。”
瞬间的明悟让他在不知不觉间,逐渐放开了自己在这方面的控制,当时抱着天下事,有阴就有阳,为什么要一直逃避?这个念头的他,以一种非常轻松的方式和对方展开了精神层面的较量,让忽然之间摸不清深浅的阴神宗宗主最后只能就那么虎头蛇尾的离去。
而随后的王安和莹莹的背弃尽管极大的加深了他对人性的失望和厌倦,但在另一个方面,也加速了他对精神方面探索的兴趣,“到底人为什么会有那么大的不同?”就因为这些,所以他在回到杜若兰的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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