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话还没说完,吉祥便大步迈进萧衍珩的房内,却突然顿住了脚步,心里不停的盘算着:
屋里这是什么情况。。。。。。
颜总指挥羞红着脸,手里抱着自家大人的中衣。。。。。。
自家主子衣衫不整,慌乱的模样。。。。。。
两人构成了一幅被捉奸在床的和谐画面。。。。。
所以。。。。。。吉祥虽然嘴上没说什么,一脸坏笑荡漾开来,自顾自的退了出去,还把门带上了。
萧衍珩想解释又语塞,解释的话语把自己的脸憋的通红:“吉祥你。。。。。。唉、你、你,怎么还把门带上了?”
颜缨缨更是无地自容,怎么说她还是个未出阁的闺女,这样不清不白的被人撞见,可不是什么好事。
颜缨缨转过身,将萧衍珩的中衣扔在萧衍珩的怀里:“都怪你!”
“你。。。。。。是你自己闯进来的!”
“谁让你在里面洗澡!”
“我。。。。。。这是我的房间!”
颜缨缨捧着自己烧红了的脸,又说不过萧衍珩,眼泪汪汪眼看就要哭出来,萧衍珩急了:“你哭什么啊?被看光的是我!”
“你不要再说了!”颜缨缨说着捂住自己的耳朵多门而出,直奔正厅而去,她心里虚,感觉一路上错过的小厮和丫鬟都在对她指指点点,颜缨缨又理亏又心虚又不敢声张,只能紧紧的咬住下唇,把眼泪咽了回去。
萧衍珩被撩在了原地也是一脸无奈,心里竟生出了“缨缨这小妮子娇羞起来别有一番韵味”的错觉,自己是疯了么?
这样一想看看自己刚刚匆忙披上的衣服,还是换下的朝服,唤来丫鬟又换了身常服,月白色的长袍银纹,衬得肌肤胜雪,乌黑的长发松散着随意绑起来,手中一把冰肌折扇摇的怡然自得,连心情都好了许多,嘴角微微上扬三分,又恢复了往常狡黠的模样。
萧衍珩心情都放晴了,信步朝正厅走去,刚走到门口,就听自家老太太似乎语重心长的问道:“令媛有没有许人家啊?”
“还没有,在下也是刚刚携爱女爱子,回京,对京城不是特别了解,也就没张罗两个孩子的婚事。”这话是颜绯说的。
“哎呦,颜将军瞧着我那不成器孙子怎么样?虽然是有些贪玩,但萧家也在京多年,有些人脉的。。。。。。”
萧衍珩一听到这险些出声,在门口急的恨不得把手中冰肌扇拍在手里。
颜绯似乎语迟了一下,略看了颜缨缨一眼,昨儿两人金华殿前还过了招,萧老太太虽然嘴上说自己的孙子不成器,但毕竟是翟羽老人的得意弟子,又会差到哪里。
虽然他在朝堂也使了不少阴谋阳谋,但是对于自己儿女的幸福,颜绯还是很在意的,毕竟自己做了这么些,就是为了两个孩子。发现颜缨缨有些难为情的神色,颜绯大概也懂了他这个女儿的心思,这样话就不能说的太死了,否则以后若是萧颜两家真的结为亲家,这话就收不回来了。
“这个。。。。。还得看缨缨的意思,在下年岁大了,年轻人的事情,不好乱点的。”
萧老太太一听,抬头去看颜缨缨,武妆英气,腰板笔直,萧家到萧衍珩这一辈,从商入官的都有,她也就不那么在乎女方的门第了,再有财有势,于萧家来说也不过是锦上添花。
倒是这个颜缨缨,她这个老太太一看就特别合眼缘,虽然没有小家碧玉的柔情,但有的时候手足无措的样子也是招人喜的很,“孩子,你看我那个孙子。。。。。。”
萧衍珩一听到这就呆不住了,在门口,手虚握成拳至于唇下,轻咳了两声,看到里面的人大概知道他来了,便若无其事的走进去。
“哎呦,正说你呢。”萧老太太一看是萧衍珩来了,笑眯眯的伸出手去。
萧衍珩先给萧老太太鞠了个躬,轻声道:“太奶奶怎么来了?”
“我听木兰说府上来了客人,你一时半会儿也没出现,就出来瞧瞧。”说着佯打了他一下,作出生气的模样:“你说你,府上来了客人,你不紧不慢的,让贵客久等,成何体统?!”
萧衍珩也侧身躲了一下:“是是是,孙子知错了。”
萧老太太白了他一眼,还是拉过他的手,一手又去扯颜缨缨:“今儿太奶奶给你看中了一门好亲事,颜家的闺女啊,和你,很是般配。”
萧衍珩顺势扶起萧老太太:“太奶奶,您才见人家一面就急着给你孙子我相亲,下回传出去,都没人敢来咱们太尉府了,外头日头渐高,您小心过了暑气,还是先回去吧。”
萧老太太蹒跚着往门口去,一边还不住的回头:“你、你、你好好和人家闺女说说,你不要觉得太奶奶人老了,但看人的眼光向来是准的。”
萧衍珩一边点头一边不住的说:“好、好、好。”说着招呼着手让木兰来搀扶萧老太太。
目送着萧老太太离去,萧衍珩松了口气,虽然面上没露出来,但手中的冰肌扇“唰”的一开,轻风徐徐,感觉自己都冒汗了。
虽然应付自家老太太困难了点,但朝堂之上的萧衍珩可从没手软过,转过身来就还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正厅里的温度也似乎凝固了,颜绯背着手:“颜某和李太傅是世交,这才答应了耿楚同你合作,你不要妄想拐骗我的女儿。”
萧衍珩嘴角微微上扬,也说不出是不屑还是好笑:“颜大将军言重了,颜大将军自打回京里外周旋,带着儿女平步青云,萧某可高攀不起。”
“颜某一把年纪里外周旋才和你等小辈打了个平手,我还是老了……”
萧衍珩自顾扇着扇子不做声,微微抬头间,和颜缨缨的眼神撞了个正着,颜缨缨连忙避开,神情有些慌乱,萧衍珩心里好笑,到底还是个未出阁的少女,平时再怎么凶巴巴的,遇见有点暧昧的男人,就容易慌神。
自己可是风月场上的老手,对付颜缨缨这种简直就是手到擒来。
作者有话要说: 读者您好,您的好友“笑颜cp”已上线。
☆、【三十二】圣旨
原按照耿楚的计划,曹贤让是活不过这半年的,只可惜耿楚失了季小九的信任,因而除掉曹贤让变得举步维艰。
萧衍珩借着吏部侍郎江赢和的名义,进献了一名叫乞步谷的戎狄美女给曹贤让,都说男人有三个爱好:钱、权和美人,曹贤让占尽了前两者,就差后位了,虽然身为吏部尚书讨得美人不是什么难事,但这等异域风情的美人,曹贤让也是少见。
颜南卿日躲在青梅馆的雕栏上,将曹贤让却之不恭的神情看得真真切切,曹贤让果真老谋深算,几杯酒下肚也只套出一丁点话,之后好像要察觉一般,马上就住了嘴,怪不得江赢和这颗棋子,埋伏了这么久都没抓到把柄。
他原本刚回京,一直都是觉得曹尚书还是个忠厚老实之人,官场黑暗酒桌上见真招,此话果真不错。
看着乞步谷全身上了曹贤让的马车,往曹府行去,颜南卿也算是松了口气。几个翻身从横梁上翻身下来落在了青梅馆边的暗巷里,脚步轻盈,只有稍可察觉的衣袂翩飞声。
瞧着曹贤让的马车渐行渐远,颜南卿打了个指响,又至于口中,轻轻吹出一阵尖声,声音不大,却很有穿透力。
暗巷里的吉祥手中甩着牛皮筋的长马鞭,坐在马车上闭着眼睛假寐,听见那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尖锐的哨响,侧过身对马车里道:“大人,江侍郎得手了。”
萧衍珩一甩手阖上冰肌扇,缓缓睁开眼睛:“曹贤让老奸巨猾,不输我们几个,告诉颜南卿,先按兵不动,小心打草惊蛇。”
吉祥道了声是,转身又把车帘子挡的严实,转身扬鞭,三声马鞭甩的怔响,前后短促,中间那声却嘹亮悠长,带着空气被鞭裂的声音。
颜南卿站在大街上,虽然人来人往,但他耳力极佳,从小商小贩的叫卖声、身后青梅馆的莺歌燕语、过街马车的辘轳声分辨出了吉祥的暗号。
虽然这个时候应该叫颜缨缨带着兵马司的人去查抄曹贤让的马车,但萧衍珩似乎另有打算,这样一想,颜南卿便将手中的佩剑挂在了腰间,压低了头上的草帽沿,大摇大摆的从青梅馆旁的暗巷走到大街上。
此时颜缨缨刚好带着十人一对的巡逻兵打马经过颜南卿身边,只是象征性点了点头,看见颜南卿将佩剑挂在腰间,就知道今儿算是不能大意的去查曹贤让,一个抬手的姿势,指挥着巡逻队调转了马头,往别处去。
颜缨缨就是这次的计划一把刀,由她将这件事捅到陛下那里。虽然有些紧张,但心里还是不自觉的相信萧衍珩,他若说今儿不适合“见血”,就一定有哪里出了纰漏。
颜缨缨打马经过萧衍珩的马车,大街上人来人往,虽然两人挺扎眼的,一个是五成兵马的总指挥,一个是正一品的萧太尉,可两下都是朝廷命官,相遇在一起不说个话才是奇怪。
颜缨缨压低了声音:“不是说好了今日动手?”
萧衍珩用冰肌扇挑开一个窗缝,“曹贤让老谋深算,现在说他通敌叛国,怕是证据不足,让乞步谷在他身边多待些时日,等曹贤让对她放下戒心再动手也不迟。”
颜缨缨一手勒住缰绳,一手提着□□,“乞步谷可靠?”
萧衍珩眼神微眯,似在打量周遭:“不要太小瞧摄政王培养出的探子,都是刀山火海里滚出来的。”说着便轻笑了一声。
颜缨缨看不惯他的样子,策马要离去,萧衍珩叫住她:“哎,颜总指挥,都到了这时辰了,不进去喝一杯么?”说着用眼神指着街边的酒肆。
颜缨缨顺着他的眼神看去,不曾想两人兜兜转转又回到了青梅馆外,放眼望去,天青色的碧空从西城外漫来了层层霞云,两相纠缠,似水似火。
到了晚膳的时辰呢。。。。。。
自从在京领命,颜缨缨几乎是废寝忘食,她从遥远的戈壁回来,对京城充满了向往,她渴望在这里扎根,所以她几乎没日没夜的泡在兵马司,被那些人笑称“拼命三娘”。
颜缨缨松开缰绳揉了揉自己的肚子,总是不按时用膳,肚子都忘了怎么叫,她好像已经习惯了饥饿感如影随形。
思量间,萧衍珩已经从马车上下来,颜缨缨也下了马,她仰头打量着青梅馆,萧衍珩笑道:“不用担心,青梅馆可不止做男人的生意。”
颜缨缨一听脸红了大半,映着火烧云分外一股媚意从面上泻出,嘟囔了一句:“不要脸。”
“我又没逼你进去,但是你可想好了,要想在京中立足,酒桌上把戏可不能不会,今儿我带你进去教教你这官场上的酒文化,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
颜缨缨一听,好像也是这个理,半信半疑的看着萧衍珩,心一横,抬脚便迈进了青梅馆。
耿楚虽然不在朝中了,但这朝中的一草一木是一点也没逃过他的眼线,听闻乞步谷和江赢和得手,他也就放心了。
手中的噬墨的狼毫勾勒出一对鸳鸯,他叹了口气,无论怎样都画不出季小九的神韵。这几日不用上朝,他倒一心扑在了画作上,用心久了,肩膀都有些酸痛。
曲贺进来的时候就看见耿楚在揉着肩膀,关心道:“主子,身上又疼了?”
他家主子最近身体不太好,身上总是无缘无故的疼痛,有的时候疼到脸色苍白,额头上的冷汗大颗大颗的往下落,却不肯请郎中,也不用药,好在梁伯总能安抚的了主子,“用不用叫梁伯来?”
“不用了,只是肩膀痛。”耿楚无关痛痒的说道。
“主子,外面有圣旨。”曲贺说道,自打耿楚辞官,圣旨迟迟未下,他总觉得这事还有转圜的余地,毕竟主子和皇上之间可不仅仅是君臣的关系,皇上怎么能这么不讲从小到大的情分呢。
耿楚撩了笔,大概是削爵的圣旨到了。“出去接旨吧。”
曲贺在耿楚身后哎了一声,随耿楚出了门,大门口三个礼部官员随着阮禄来送旨,看着耿楚从抄手廊边来,阮禄赶紧摆好了宣旨的架势,耿楚也撩开下袍,揖着礼恭恭敬敬的跪下,阮禄一点点打开圣旨,捏紧了嗓子字正腔圆的颂道:“圣旨有云:奉天承命,皇帝诏曰,摄政王耿氏,自新君初立以来,以权谋私,私用渭南等县土地三十亩,构陷领侍卫内大臣颜氏,结党懈职,大不敬圣躬,念其昔日功勋,免其死罪,削其爵,贬其位为庶民,其府内家产全部充入国库,钦此。”
耿楚一直行着揖礼,面色平静,毫无波澜,听完季小九的旨意,缓缓的跪拜下去,声音安适如常,宛如陶瓷的清丽脆声:“草民谢陛下不杀之恩。”
耿楚伸手去接旨,刚要站起身,阮禄笑眯眯的制止他道:“王爷别急,还有另一道圣旨。”一时还没适应耿楚庶民的身份,阮禄还是习惯叫他王爷。
耿楚一愣,这他倒是没想到,看着阮禄笑眯眯的神情,也只好一头雾水的继续跪了下去。
阮禄这次宣旨,嘴角都是微扬的,他虽然惧怕耿楚,但耿楚好歹真心对待陛下,比起颜南卿,阮禄也更倾向耿楚。这回宣旨,连声音都拔高了三分:“圣旨有云:奉天承命,皇帝诏曰,自明化先帝归天,国丧哀哀,新帝年幼,摄政王耿氏悉心辅弼,力扶社稷,以致海内河清,民有所安,万邦咸服,摄政王耿氏虽功高震主,然为不世之臣,深得朕心,自笄礼后,入宫伴驾,封二品侍郎,居毓秀宫,钦此。”
耿楚垂着眼眸,面色无常,眼底却是惊涛骇浪,小九让他进宫伴驾?
一时脑海中略过太多的想法,有些混乱不清,唇畔浮起一丝凄凉的笑意,笄礼之后。。。。。。他早就死无全尸了。
“王爷,接旨吧”阮禄没看透耿楚笑意背后的凄凉,只以为他是惊住了,还笑着提醒他。
耿楚心里叹了口气:“恕草民。。。。。。不能接旨。”
阮禄大骇,眉头皱成了川字形,语气哀求:“王爷。。。。。。您。。。。。。您这是抗旨?”
“劳烦阮公公回宫,请陛下收回成命,草民已经准备行囊出京,本以为陛下会判草民永世不得入京,不料陛下宽宥。。。。。。”耿楚淡淡道,身旁的曲贺看着自己主子抗旨,刚要起身劝劝,就听耿楚继续道:“如若今后草民有幸得见天颜,还望陛下海涵草民所犯的罪过,承蒙不弃,肯见草民一面。”话音刚落,耿楚行了一礼便起身吩咐曲贺道:“曲贺,送一送阮公公。”
今后今后,怕是今天起再没有往后。
曲贺的脸色也不好看,最多的是不忍心,明明可以重新回宫,王爷为何不肯呢?
“王爷。。。。。。”阮禄也有些难过,明明看上去一对极为般配的鸳鸯璧人,怎的命运就这样坎坷呢?自家皇上反应慢,这么些年都没看出来眼前人的心意,这会儿窗户纸好不容易捅破了,另一个又执拗起来。“王爷,容奴才说句不中听的话,咱家主子不比平常人,是天底下最尊贵的人儿,这一颗心不能只栓在一人身上,王爷和皇上有多年的情谊,进宫伴驾皇上不会苦了王爷,王爷又何必呢?”
耿楚摇摇头,只是轻笑:“草民并没有生陛下的气,只是草民罪不容诛,实在无颜进宫侍奉,还请阮公公代为转达”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石榴形虎头纹荷包,递给阮禄:“这里面是一个羊脂玉的玉镯,草民的家产已全部充公,这个镯子劳烦公公转交给陛下,也算草民为陛下的笄礼准备的一点心意。”
阮禄拉着脸手下那荷包,声音似有劝解之意,“王爷。。。。。。”
耿楚摆摆手:“照顾好陛下。”便顺着抄手廊回到了宅邸深处。
阮禄看着耿楚的身影消失,意识到这可能是有生之年最后一次见到摄政王了,脸色神情说不出的难过,将手里的圣旨交给身后礼部官员,自己朝着抄手廊处跪拜下去,不知觉的湿了眼眶:“奴才一定照顾好皇上。”
☆、【三十三】雨霖铃
傍晚间下起了小雨,稀稀疏疏的宛如牛毛一样细腻,打得枝叶低头细语,渐渐汇成水流从屋檐上滴滴答答的滴落在汉白玉的丹陛石上,侧耳倾听,还真有大珠小珠落玉盘的情调在里。
阮禄怀里捧着黑犀牛角轴的圣旨匆匆行过,走到金华殿的屋檐下收了油纸伞,弹了弹溅落在身上的雨水和零落的花瓣,小碎步走到季小九跟前,恭恭敬敬的跪下,双手高举圣旨越过头顶道:“皇上,摄政王没接旨。”
季小九正端着手里的《无极门》话本,听了阮禄这话话本子“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有些难以置信:“没接旨?”
“王爷说自己罪大恶极,无颜进宫侍奉陛下,如若今后得幸,陛下宽宥,还能再见上一见就是极大的恩赐了。”阮禄将耿楚的意思复述给季小九听,他虽然是御前侍奉,但喜怒哀乐还是有的,这语气透着三分怜意,他也是有些可怜耿楚的。
“他好大的胆子!你就没告诉他这是抗旨么?”
“奴才说了,可是摄政王让奴才给皇上您这个。”阮禄说着将圣旨放在季小九身前的桌案上,又从怀里掏出那虎头纹的荷包。
季小九接过来打开一看,是只羊脂白玉镯,莹润温婉,洁白无瑕,看上去好像受了好多年的人气才生出这么柔润的光泽,季小九对着烛火看了看,宫中好东西的玉器不少,但多数都是新品,不若受了人气的玉色温润,这一看就是软玉之中的上品,耿楚应该是带在身上多年,季小九心里很喜欢,可嘴上还是硬着说道:“他这是在和朕闹别扭,争宠呢,晾他几天就好了。”说着头也没抬,自顾的将镯子套在了手上,也没看见阮禄红了的眼眶。
天色越发黑沉,朱雀大街上也因天公不作美小商小贩都早早收了摊位,街上冷冷清清,偶尔路过几个披着蓑衣的行人匆匆赶路,青梅馆内确是一片莺歌燕舞的景象,萧衍珩衣衫凌乱的坐在明式酸枝的案头几前,懒懒的靠在一位衣着浅薄的姑娘身上,接下温香软玉中的一杯又一杯美酒,慵懒的看着面前眼神迷离的颜缨缨。
醉了酒的颜缨缨少了几分英气,多了几分娇弱,脸上红涩的样子娇美可人,颜缨缨其实和颜南卿很像,颜南卿本身的长相就透着女人般的秀气,颜缨缨一身男儿装站在颜南卿身边,两人就像双生子一般相像,只是在个头上矮了几分。
颜缨缨用下巴支在案头上,半眯半醒的看着萧衍珩低下头来在自己面前,俊脸在眼前放大了数倍,鼻息间全是萧衍珩身上淡淡的龙涎香气息。
“你休想!”颜缨缨本想霸气的推开面前的人,却不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