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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园情挑-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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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应该就是那时候死的。

  〃你以为这么说,我就信了?〃刘嫣脸色很不好,〃别忘了,我是跟着你长大的,说谎我比你会。〃

  〃还有这个。〃刘婶从自己的包袱里掏出来一个布偶老虎,上面绣着一个〃林〃字,〃这是那时你带在身上的,我就是凭着这个让林老板认的你,十一年前他确实有一个小妾带着四岁大的女儿被正妻赶了出来,后来只在一群难民堆里凭着衣裳认出了已经死了的你娘,你被我带了回来,他没找到。〃

  刘嫣不敢相信地看着手上的布偶,愤怒地问向刘婶:〃所以你早就知道林老板是我爹,第一次来靖河就是为了让他见我?〃

  〃……是这样。〃刘婶没什么底气。

  〃所以,我也是你安排的棋子,早就在计划之中?我一直帮你是因为你是我娘,老天,我竟然帮助你将清吾哥哥陷害入狱!〃刘嫣激动异常,〃你还将我、我爹、清吾哥哥耍的团团转!我要去县衙,我要为清吾哥哥申冤!〃说着就往外走。

  刘婶一把拉住她,瞪着她低声喝道:〃你去说什么?说你和我合谋骗了一个无辜的人?你若想尝尝监狱的滋味大可以去!到时候,我可以说,你爹也是帮凶,你要是不怕,我不拦你。〃

  〃你怎么能这么恶毒?〃刘嫣愤然地看着她,〃你说桐安县脏,你才是最配那里的人,你们母子俩都是没心没肺的冷血!我不会再帮你们了!〃

  唐安宁这时从外面进来,抱住了向外跑的她,刘嫣极力地挣扎,大叫道:〃你别碰我!〃

  〃嫣儿,别闹。〃唐安宁安抚她,〃我不会去害你爹的。〃

  〃骗子!你们都是骗子!〃刘嫣尖叫。

  〃是,我是骗子。〃唐安宁轻笑,〃可我骗过你不曾?乖,静下来听我说。〃

  刘嫣放轻了挣扎,被箍在唐安宁的怀内,只听他轻轻地说道:〃我会带着你回桐安,我们一起在那里等你清吾哥哥回来,我们把那里变好,变得你清吾哥哥愿意留下来,愿意原谅我们,好吗?〃

  刘嫣抽抽噎噎地说道:〃可,我,想在这里等他。〃

  〃你要回去帮我,你忘了?〃唐安宁擦了擦她的眼泪,笑道,〃别哭了,再哭就不漂亮了。〃

  〃我才不在乎呢。〃刘嫣甩开他的手,垂着眼帘道,〃你要我帮你什么?〃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唐安宁对一直站在一旁的刘婶道,〃我这几年不会回来了,你自己在这里保重。〃对这样的母亲,唐安宁喜欢不起来,他宁愿喜欢那个一直藏在唐府丹青室的画像,至少回忆和想象是美好的。

  刘婶一脸受伤,却不能说什么,因为她知道,现在做什么在儿子眼里都是错的,只会令他更加不想见她。

  〃我们什么时候回去?〃刘嫣脸色已经平复,认真地问道。

  〃明日,你收拾一下。〃

  〃恩,不过我想回去看一看我爹。〃刘嫣露出些浅笑,〃跟他告个别,五年内不会回来了,不是吗?〃

  唐安宁点了点头,表示理解。从房里拿了一些上好的纸笔,回东院收拾剩下的东西。唐安宁将墙上那幅唐爱莲的仿画小心翼翼地取下,态度虔诚地卷好放进包裹,这是整个宅子自己最想带走的东西,因为它是李清吾在乎自己的证明。

  阴冷潮湿的牢狱之中,俊美冷秀的青年端坐在铺垫的草堆上,拿着从狱卒处讨来的炭笔,在地上洋洋洒洒地画着,天气太冷,青年不时地将手互相搓着以求温暖,然即便是落魄如此,青年依然能保持那一副清高亮节的风骨,与这深牢大狱格格不入。

  墙上半边已经布满正字,李清吾略显瘦削的脸庞苍白着看着不见天日的牢笼,眼神微清,似是想要将脑中不成片段的场景挥出去,于是渐渐地,李清吾已不记得最想念的朋友,最亲密的爱人,茫然不知生死,忘了该干些什么。只是隐约之中,一个不及眼角的笑时不时闪现,像是嘲讽,冷观他此时不堪负荷的窘境,于是,李清吾想,这就是所谓的报应。

  牢头提着灯笼上前,递了碗还算热乎的饭菜,语气不善地对他道:〃画画的,吃饭了!〃

  李清吾向他道了声谢,拿着碗慢慢地吃了起来。狱卒名叫王虎,是个三十多岁的壮汉,家里一个老婆,定时会给他送饭,李清吾见过几次,是个一脸福相的妇人,对丈夫言听计从,看人的眼神也很温和,王虎也只有在夫人送饭的时候难得地温柔一下,之后便一如既往地恶脸相向。

  吃完饭,李清吾将碗递回去,说了声〃辛苦了〃,便坐回去,继续画。王虎提着灯慢慢往回走,坐到椅子上不停地张望着什么,过了许久,烦躁了起来,和他一起搭班的燕六笑嘻嘻地问道:〃怎么了?嫂子不来就坐立不安?〃

  〃英儿从没来迟过,不知道是不是出什么事了。〃王虎皱着眉头,〃你帮我看着点,我回去看看。〃说着,提着刀就往外走,燕六在后面叫道:〃正好帮我在酒肆稍些酒来!〃

  百无聊赖,燕六坐在凳子上翘着腿对着李清吾看,这已经成了习惯。虽说燕六是个不到二十的小伙子,却见多了各色各样的坏人恶人,从没见过李清吾这样的,认罪认得理所当然,坐牢坐得自得其乐,只不过仍能从平静无痕的脸上看出那么股悲凉。

  燕六见过李清吾画的画,其实就是在牢房的墙上、地上随意画下的,炭笔粗糙,然画却不因此显得劣质,相反能在粗狂之中见细腻,燕六很佩服他,能够置身困境却仍保持无欲无求,好像自己只是换了个地方,并不妨碍他做喜欢做的事。

  没人的时候,燕六会偷偷地送些酒给李清吾喝,和他胡天侃地地聊,不过多半是燕六在那儿说,李清吾抿着酒认真地听。燕六从来没觉得男人也能这么好看,不是女子般的好看,没有一点矫揉造作之气,男子应有的俊伟、气概均不缺,作画的时候全身都透着股仙风道骨般的意气风发,因此,燕六想象不出,这样一个男人和另一个男人欢好是个什么景象。

  曾经好奇地问过,李清吾只淡淡道:〃真心喜欢一个人的时候,并不会去想对方是男是女,只会满足于相互拥有的瞬间,当感情不在的时候,任何有关这一切的回忆都是讽刺自己无知的武器,所以,男人也好,女人也罢,重要的不是他是谁,而是你的心在谁身上。〃

  燕六不置可否,而是问道:〃那你在堂上为他挡了一百板子,是因为还想着他?〃

  李清吾没有回答,只是淡淡地看着墙上的正字,没有感情地说道:〃还债而已。〃

  王虎去了很久也没回来,燕六很奇怪,站在门口瞧了瞧,自言自语道:〃难不成真出事了?〃

  到了晚上换班,燕六留了两个白馒头给李清吾,换了衣服回家去了,过了一炷香的时间,王虎风尘仆仆地从外面进来,对当值的狱卒道:〃真他娘的背,不过输了几个钱,就到我家里闹,害得我老婆在家不敢出来,这群怂货,真该让他们进牢里尝尝鞭子、法凳的滋味!〃

  对方轻蔑地一笑:〃是你不好,输了钱,倒怪起人家来了。〃

  〃不就是欠他几个钱吗?〃王虎喘着粗气,〃在家门前闹,让我脸面全无,真他妈晦气,以后再也不去他们家赌场了!〃

  对方没再理他,拿着灯笼去各牢房巡视,王虎待他走后,变得坐立不安起来,见人已走远,小心地往四周看了看,轻轻走到李清吾的牢房,低声叫道:〃画画的!画画的,醒醒。〃

  李清吾睁开眼见王虎站在门前,略诧异道:〃差爷,有事?〃

  王虎蹲下身来,朝李清吾摆了摆手道:〃过来,我有话问你。〃

  李清吾警惕地走过去,尽量不靠近他问道:〃不知差爷要知道什么?〃

  〃你离那么远做什么?〃王虎吼出声来,意识到太大声了,又压低嗓音道,〃我又不吃你,你过来点。〃

  李清吾不甚情愿地过去,王虎露出罕见的谄媚,对他道:〃你以前是唐三少,懂画吧?〃

  李清吾挑了挑眉:〃略知一二。〃

  王虎一喜,从怀中掏出一卷画来,小心地递上去,声音中压抑着兴奋:〃你帮我看看这是不是真迹。〃

  李清吾借着微黄的光眯着眼晴细细研究起来,这是一幅上了年代的画作,画的是一个山间牧童,很简单的习作,没什么难度,不过落款竟然是前朝画匠舒云公子。李清吾轻轻捻了捻画上的痕迹,放在鼻尖嗅了嗅,这是久封于柜中的发霉气味,李清吾皱了皱眉头,对他道:〃书画不能堆在柜子里,要不时拿出来晒一晒,否则会毁了它。〃

  王虎点了点头,急急问道:〃那这是不是真的?〃

  李清吾将画卷好还给他:〃从年代上看,的确是前朝遗作,只这画风不像舒云公子,舒云公子是画艳图的。〃

  〃就是说不是咯?〃

  〃我只能说,也许是少年时期的舒云公子练笔之作,权当修身养性的。〃李清吾淡道,〃不知差爷是如何得了这幅画的?〃

  王虎脸一红,不好意思道:〃这是我老婆陪嫁,我偷出来的,说是她家的传家宝,我估摸着值几个钱,想去当铺换点银子,把债还上,不然又去我家闹。〃

  李清吾笑了,对他道:〃若这幅画是真品,我劝差爷还是不要当的好,当铺换不了多少钱,要是想买个好价钱,还不如去画馆给大师估一估价,一定比你想象的多。〃

  〃那你是要我去画馆把它卖掉?不行!〃王虎正色道,〃我当了还能赎回来,这是我老婆的,卖了就没了。〃

  〃当出去再赎回来也不一定是真品了。〃李清吾淡道,〃只要老板看出它的价值,找人画一幅仿作给你,你也无法。〃

  〃那怎么办?我是如何也不会卖了它的!〃

  李清吾定定地看了他一眼,微微叹了口气道:〃你欠那赌场多少钱?〃

  〃……一百两。〃

  李清吾吃惊不小:〃你赌了多大,欠这么多?〃

  〃这不是越赌越输、越输越赌嘛?〃王虎挺不好意思的,在囚犯面前丢这么大人,不过李清吾不是个说闲话的人,所以他也没有隐瞒。

  李清吾见他坦陈,便道:〃依我看你还是不要当这幅画了,你舍不得。〃

  〃我是舍不得。〃王虎将画小心翼翼地放好,〃可是不然怎么办?那群都是不要命的,我一个人倒无所谓,不过现在我有老婆了,总不能……而且这闹大了对县衙也不好看,还是还清的好。〃

  李清吾点了点头,问道:〃那你打算如何?〃

  〃我再看看有没有其它东西卖吧。〃说着站了起来。

  李清吾突然叫住了他:〃差爷,我想我能帮你。〃

  王虎站住了,疑惑地看着他:〃你如何帮我?〃

  黑暗的牢房里,李清吾的脸色隐晦不明,似是轻笑了声,淡道:〃你只要准备好纸笔,我就可以帮你。〃

  〃我是粗人,你说明白点。〃

  〃就是我画些东西,你拿出去卖,不过一定要到我指定的地方去卖,不然卖不得好价钱,得来的钱,你我三七分账,你三我七,如何?〃

  〃你的画很值钱?〃

  〃这种画值钱。〃李清吾道,〃不过你得先下点本钱给我买上好的朱砂、画笔和宣纸,最好是装订成册的,精包装才能唬人出高价。〃

  王虎有些犹豫:〃你说的靠不靠谱?〃

  〃你若不信,我不勉强。〃李清吾笑道,〃我不过刚好能帮到你。〃

  王虎想着这唐三少是唐府的地下管家,想必对书画的研究十分精湛,自己也没什么救济的办法,不如博它一搏,压个大,看能不能开全彩,便咬牙应了。

  一展拳脚

  唐安宁到了桐安县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找上了桐安的总扛把子鲍威。鲍老大在桐安是个土皇帝,手握整个桐安最重要的人力和财力,在这个暴力出政权的地方,手段狠永远更加容易生存。唐安宁此行即是要寻求庇护,若想在这到处虎狼的桐安县立足脚跟,首先要做的就是向当权势力低头示好,若能争得重视,方能一展拳脚。

  可以想见,鲍威不是谁要见就能见到的。唐安宁被拒之门外,门前站着两个腰间挎刀的彪形大汉,一脸漠然地看着眼前的清秀男子,语气生硬地说道:〃鲍老大没空接见无名小卒。〃

  唐安宁只能另想办法,明着见不着,就从暗处着手。

  隔日,往镇上最具风名的清霄阁订了一间雅间,邀了魏梁最有名的风月鉴赏大师郝流云作陪,房间定在鲍威每隔一日就来的雅间〃来香〃隔壁,而这日刚好鲍威会来。众所周知,鲍威有个癖好,那就是极好房中术,看鲍府的后院上百佳丽即知此人极尽淫奢,且对收集□和春宫图乐此不疲,而这世上他最喜欢的就要数姬凌公子的画和孟清流的书,这两位蜚声风月书画坛的大师级人物,并非一般宣扬造势的低俗之流,要知道他们的作品只能在皇宫内院、王公贵族的府邸里珍藏流传,且是一般人买不到的价格,鲍威虽是个粗人,却也喜欢附庸风雅,尤其是他们书画之中的房中术被推崇得很高,自然心痒一直想求个一本,怎奈即便有钱也买不到,首先这姬孟二人并不高产,再者,两人已经停寂了很久,珍贵的手抄本只在高墙内院中传阅,故而,一般人别说是买了,见都很难见到。

  唐安宁请来的这位鉴赏家说起来和唐府还有些渊源,郝流云做的是有关风月书画的生意,对作品质量的要求相当高,唐安宁在唐府管家的时候,曾经和这位老板见过面,并且唐府也是做这方面生意的,这个生意的收益相当之广,唐老爷把了很久的关才放手交给唐安宁,要知道这种生意虽然来钱快,却也是担着风险的,就好比开妓院,有朝廷主控的官妓,但私营青楼就要不停地受户查。

  唐安宁知道这种生意要打点好各关各节,与所谓的〃官员〃打好关系,最好抓住他们某些癖好的把柄,这样才能一方面小心经营,一方面对于被缴的可能性有恃无恐。这位郝流云是个官门的售书人,可以说有义务为自己的店增加点新奇事物,唐安宁他接触过,对鉴赏□话本很有一套,卖给自己的几本唐家出本反响都还不错,所以也愿意和他有所交流。

  不过,他对这地方实在没什么好感,搞不清楚为什么要在这朝廷三不管的地方谈。到了清风阁,郝流云见唐安宁已经等在那里了,连忙上前赔罪,唐安宁一把拉住想要作揖的对方,笑道:〃郝老,您就被折杀我了,能请到你已经是我莫大荣幸了,快请坐。〃

  待二人坐定,唐安宁眼观鼻、口观心,和郝流云交谈的同时注意隔壁的动静,不一会,鲍威如预见的一般来了,唐安宁渐渐进入正题,用不大却足够经过门口的鲍威听到的声音对郝流云道:〃实不相瞒,郝老,我今天请您过来,是因为我这有一本孟清流的未完结话本,想让你看看是不是真品。〃

  果然,本来反感隔间居然有客人的鲍威顿住了脚。只听里面唐安宁依然滔滔不绝道:〃这是孤本,还是手抄本,是我一个近日落魄了的故友家里的藏书,他本不想卖,无奈囊中羞涩,而且这艳书,用他的话来讲'有辱斯文',所以我愿意帮他一个忙,给他估估价,若是真品,自然不能贱卖。〃

  郝流云点了点头表示理解,接过半册书翻开仔细地看了看,面露喜色,啧啧称奇道:〃这确实是孟清流的手笔!〃

  〃哦?〃唐安宁诧异道,〃果真?郝老见过孟清流的字迹?〃

  〃不瞒你说……〃郝流云舍不得放手,〃我店里曾经有一本手稿的《飞花宝鉴》,他的字迹我认得,而且你看,这个故事没在市面上流传过,一定是孤本,很有价值的。〃说着站了起来,激动道:〃这本我要了,不过我只能给你保守的价钱,但肯定能助你的朋友渡过难关,你看如何?〃

  唐安宁笑了,不动声色地将话本拿起来随意地翻了翻,慢条斯理道:〃我只是想请先生辩一辩真伪,并没想要卖了它。〃

  〃这是什么意思?〃郝流云脸色不好了起来,〃有生意不做?我劝你一句,这东西只能在我这里卖个好价钱,其它地方一文不值,还会被当做赃书充公,到时候一分钱没有,你不会想要你朋友钱物两空吧?〃

  〃郝老,您别激动。〃唐安宁赔笑道,〃我刚刚不是说了替他先估估价,再作打算嘛?若是我那朋友在找出下半册的话,岂不是更好?〃

  郝流云看了他一眼,没再坚持,只是哼了一声,拿起茶杯喝了口,淡道:〃我只是在提醒你,做生意还是朋友多的好。〃

  〃那是自然。〃唐安宁笑道,〃今天请郝老过来就是让您先过一下目,无论什么生意,我都会先考虑您的。〃

  两人又聊了一会,鲍威已经不在门外了,待送走郝流云,唐安宁自顾慢慢地在街上走,自然知道身后跟着人,目的就是身上的那半册《镜月云想》。不出意料,唐安宁到家后,身上的半册书就被顺走了。

  但是唐安宁并不着急,因为他知道对方会上门来找下册。

  果若所料,鲍威亲自带人上门寻书来了。这个老宅现在有一半已经被唐安宁买下,且签了十分正规的文书,刘栓见刘嫣嫁的人要财有财、要貌有貌,更是一股酸水,不时地找他们麻烦,却总能被唐安宁友好地笑脸挡回去,最后自己前后不是人。

  这日,见鲍威上门,甚是惊恐,连忙迎上去道:〃鲍爷!您怎么有空上门?〃边说边让身边小厮倒茶,鲍威摆了摆手道:〃我找那个卖书的。〃

  刘栓愣了好一会才道:〃爷说的是东院那小子?〃

  〃就是他。〃鲍威面无表情地半眯着眼,〃带我过去。〃

  〃唉,这就去。〃刘栓忙不迭道,暗地里幸灾乐祸,我让你在桐安横,现在总扛把子找上门,你就等着脱一层皮吧。

  进了院子,唐安宁正在外间画着什么,专注认真、心无旁骛,刘嫣站在一旁观看,时不时地递上一杯水喂他喝下,两人在阳光下相得益彰的美好景色晃瞎了一群人的眼。

  鲍威不得已咳了一声,唐安宁抬起头来看到一个长相普通、脸色略微泛黄,脸颊处微微显著不健康的粉色的中年男子,怎么看都不像被传得神乎其神的〃暴君〃。可见,一个人的本质并不能从外貌得出。

  唐安宁皱了皱眉看着院前聚集的一批人,问道:〃你们是谁?来我院子做什么?〃

  〃小子,这是鲍爷!〃刘栓在一旁狠狠说道,〃说话注意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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