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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此陆黎也知道,可也没管,原话是“让她玩,开心就好”。
有时候,陶悠会觉得,朱晓之所以会过得什么都不用操心,有事情就往陆黎身后躲,完全是陆黎造成的。
而陆黎……对了,她依稀记得曾经在IST的颁奖礼上,陆黎的获奖发言说的是感谢自己的老婆,而且儿子都一岁了?
这么大个八卦点,她之前竟然都忽略了?陶悠越想越觉得不可思议,于是跟朱晓打探消息。“那个,妈,你知道陆黎之前谈过恋爱吗?”
“谈恋爱?没啊,公司不是不允许么。”朱晓觉得这个话题很突兀。
“有没有可能他恋爱了,但是没告诉你?”陶悠揣测,“毕竟之前也有传过绯闻的女演员。”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朱晓直接否定,“陆黎不喜欢娱乐圈的女孩子,而且他那个性格,都没多少女性朋友——平时也真的是没什么机会交朋友。我看他能处得开心的就是你了。”
陶悠刷地脸红了。朱晓却不觉得自己的话有什么问题。
“咳咳,那他出道之前呢?青梅竹马之类的,有吗?”
“也没有。”朱晓认真想了想,“从小到大他都是小大人的样子,不喜欢跟同学玩,说是同学们都很幼稚,也不喜欢买玩具看动画片。反而喜欢跟以前邻居家的大学生一起看球赛。嗯……这么一说还有点问题。万一以后找不到老婆怎么办?”朱晓皱起眉头。“不行不行,下次他回来我得好好问问他。他自己不操心,只有我来给他操心。”
陶悠在旁边默默地嗑起瓜子。
既然朱晓都这么说,也就意味着……陆黎曾经的老婆人选,到现在还没有出现。
而且极有可能不是娱乐圈的人。
那么到底会是什么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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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黎第三次上台领奖后,电视直播插进了广告。颁奖现场,在还没停歇的掌声与欢呼声里,陆黎下台,和等在舞台侧方的专辑制作人和音乐老师以及经纪人都笑着拥抱了一下。
“我本来以为拿个最佳专辑就不错了,没想到还有俩。咱们今晚是最大赢家没跑了!”唐静一边笑,一边吩咐助理,“小方?小方你照片拍了没有?赶紧发微博。还有现场那些媒体,记得打点打点。”
“获奖发言说得我都没词儿了。”陆黎脸上带着很开心的笑意,伸手扯了下领带,松松衣领,转身就要往台下席位上自己的座位走。
“你先等等——”唐静一把拉住他,压低声音,“跟我来见个人。”说完就拉着陆黎绕到舞台侧方的阴影里。有两个人站在那里闲聊。一个是这次音乐奖项的评委之一,一个是穿着休闲夹克,气质很儒雅的中年男性——
方钦华,国内著名导演,同时也是《驯鹰人》的制片人之一,以及《岂曰无衣》的导演。由于有红色背景,本人十分低调,可从某种意义上说,低调就是高调,姿态端得很高。《岂曰无衣》作为史诗级大片,按照记忆中的时间算,现在应该已经进入总共三年的秘密筹备阶段。
看到陆黎走过来,方钦华首先微笑着开了口。“听老楼说,咱们《驯鹰人》的主演也在这里,我过来看看。”他是有事来找作为音乐评委的老友的,不过……可以顺便看看人。
陆黎停住脚步,不卑不亢,欠了欠身子。“您好。很高兴见到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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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颁奖礼的第二天,陶悠起早赶往训练中心。她现在一个月回一次家,每次也就最多呆一天。
为了避开早高峰,陶悠不到七点就上了地铁。H市的地铁刚起步,现在只有两条地铁线路。通往冰上训练中心的一号线也路过H大。
陶悠一上车就看到了站在柱子边的……好久不见的郑安阳郑教授。
郑安阳还是老样子,休闲西装,外罩驼色大衣和格子围巾,提着单肩包,应该说男人经得起岁月,三十六岁又正是可以迷倒一片大叔控软妹的年纪。
“郑老师?”陶悠站过去。
郑安阳看到她,微微顿了一下,有些诧异。“陶悠?”然后又笑了。“好久不见啊,陶同学。”
“我之前没在地铁上看到过你。”陶悠说。
“嗯,”郑安阳哼了一声,“车坏了,送去修了——前两天看到你那个真人秀了,一化妆还挺好看啊。”
陶悠顿时额上三条黑线。这是怎么在夸人?
“不过,你能帮我搞一张简城的签名照吗?”郑安阳很悠哉,“毕竟为师都教了你那么多年,是时候回报一下为师了。”
“……好吧,我回头跟陆黎说一声。”陶悠耸耸肩。
郑安阳在外套兜里套啊套,套出一颗水果糖递给陶悠,然后又掏出一颗剥开糖纸塞进嘴里,鼓在一边,问道:“我看他微博说要回你们台录节目。录节目的时候帮我要一张就好了。”
“我现在不在电视台工作了,都好几个月了——你不知道?”陶悠盯着他,“我妈没告诉你?”
郑安阳依旧在吃糖,看着好像无所谓的样子,最后还是在陶悠的注视下,低低叹了口气。“我跟她好长时间没联系了。”
“为什么?”陶悠皱起眉头,她压根不知道。
郑安阳挑了挑眉毛,没有回答。
陶悠沉默了。她一直以为朱晓跟郑安阳没事儿呢。结果竟然早就分开了。朱晓也一点口风都没透露。
地铁里的广播一遍一遍地播报要到站了。郑安阳朝她招招手,提着包下地铁,赶往学校上第一堂课。
陶悠看着他的背影出神。
……
一个小时后,陶悠再次气喘吁吁爬上楼,掏钥匙打开家里大门。
朱晓刚刚起床,正在厨房冲牛奶,看到陶悠回来,一脸疑惑。“你怎么又回来了?不去训练中心?”
“我请了上午的假——这事儿咱必须得聊聊。”陶悠脱掉外套,拿手当扇子扇风,“我早上做了三明治放在冰箱里。吃完咱就聊,反正今天是躲不过。”
“聊……聊什么?”朱晓不看她,大概已经猜到什么。
“聊你跟郑安阳。”陶悠叉腰站在客厅中间,“别想躲闪过去,你要是不说,我就连下午的假都请了。什么时候你开口,什么时候我就回去训练。”
朱晓低下头,一手端着牛奶杯子,一手下意识摸着桌子边缘,没有吭声。
☆、缩在壳里的蜗牛
阳台落地拉门开着缝儿,隐约传来邻居家小孩嬉笑的声音。
屋子里却很安静。电视柜上一排胖嘟嘟的小多肉,举着嫩绿的芽,带着早上洒水的水珠。旁边的吊兰也安静地舒展着枝条。
陶悠坐在沙发上,等着背后餐厅里朱晓开口。然而她还是高估了,等了半天她硬是没听到朱晓说一句话。
“不带这样的吧?妈。”陶悠泄气,转身趴到沙发背上,“咱俩推心置腹好好聊聊,可以吗?也不能一直逃避下去啊……”
朱晓背对着她在料理台洗杯子,听到陶悠的话,胳膊明显滞了一下,然后慢慢转过身来。
“过来坐。”陶悠拍拍沙发。
朱晓放下杯子,擦擦手,还是不自在。“我去换个衣服。”她依旧穿着睡衣。
“又不用出门。”陶悠立马说。
朱晓只好一步步挪过来。陶悠起身一把将她拽到沙发上。“跟我窘迫什么,我又不是陆黎。”陶悠举起手发誓,“放心我什么都不会说出去的。”
朱晓抬起头,笑得有点感怀。“有时候觉得我稀里糊涂过到现在,也幸亏是在陆家。”
“你……还记着陆叔叔?”陶悠小心翼翼地问。
“怎么可能不记得?他是我老公啊。”朱晓说得很自然,仿佛陆父从没有离开过。
“你不知道老陆这个人有多好。”朱晓笑了笑,“我当时觉得嫁给他是最幸福的事。现在依旧不后悔。一直以来,不管干什么都特别难做决定,唯独那时候面对老陆时,特别坚持。然后这就成了我这辈子最正确的决定。”
“陆叔叔,是个什么样的人?”陶悠用手撑着下巴,看着电视机旁边小小的全家福,有陆父,朱晓,陆黎,还有一岁的陆心。这照片多少年一直没有动过。旁边则是前年过年时,他们三一起去南方海岛度假时拍的照片,新的全家福。
“以后你看陆黎老了,”朱晓眼带笑意,“就跟他爸差不多。陆黎跟他爸真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就是性格不一样。陆黎从小就不爱说话,我最开始以为他不喜欢我呢,后来发现他就那样。”
“老陆呢,我认识他的时候他就三十多了,独自带陆黎。很沉稳的一个人,长得又好看,搞外贸的,温文尔雅彬彬有礼的样子,说话时盯着你看的眼神就跟湖水一样。当时想给他介绍对象的阿姨不少,而且本就看上他的女生也有几个,我又是个只会在家里郁闷的……就感觉好像以前过年时,大人打工回来带了好多新鲜玩意儿,堂表兄妹都去抢啊,我自己又抢不过,只能在后面落着,干着急。结果到最后人家招手说,你过来,我特意给你买了最好的玩具呢。”
“其实当时家里不同意,因为老陆不是有陆黎嘛,也比我大挺多。但当时我铁了心。后来呢,过得多好,他对我好,对我父母也好。娘家按摩椅足浴盆什么的,都是老陆买的。不过现在想起来,当时我也是太任性。结婚后我辞职在家,但早上做饭送陆黎上学,都是老陆的事儿。我什么都没干……老陆当时太累了。又是上班,又是家里的事情,最后出事肯定是因为这个。”
“陆黎初三那年,家里最艰难。因为到最后,就只剩下我和他了。我就想,我一定要替老陆把陆黎带好了。我要看着陆黎毕业工作、结婚生子。我得替老陆坚持下去。”说到最后,朱晓开始哽咽。
“可是你有没有想过,陆叔叔应该更希望你有自己的生活。”陶悠摸摸她的背,低声继续说道,“陆黎早就成人了,他现在事业圆满。以后就算有什么大风大浪,也能自己挺过去。也该为自己想想了。还年轻呐……”
“年轻什么,都要奔四的人了。”朱晓吸吸鼻子,笑得很涩。
“拜托,你看陆黎上次合作拍戏的那个女演员,不就比你小两岁么。还年轻呢。”
“那是演员,咱跟人比不得。”
“老思想了啊。”陶悠掰过她肩膀,“你就是太容易自我贬低了。老是觉得自己这里不好那里不好,你去问问郑教授,他等你到现在,难道是觉得你不好吗?”
朱晓愣了愣,又低下头。“其实后来我跟他说过好几次了。让他别……但是他总是这样子。我说的话,他就跟没听到一样。过一段时间,又会没事人一样来找我。我不知道他怎么想的……我不愿意耽搁他,也不想让他误会什么。见面时就说得很清楚,可是……”
“就你这样老是跟蜗牛一样缩在壳子里的,他要是不积极主动点,那还有戏么?”陶悠叹了口气,“真的……”就朱晓的性格,还能遇上郑安阳这么一个屡战屡败还继续往前冲的,真的是不知道攒了多少辈子的福气。
陶悠很久之前特别喜欢看《恶作剧之吻》。那时候这部台剧在内地大火,无数女生喜欢着很单纯勇敢的袁湘琴。大概是因为这部电视剧,或者说这个女主角,代表着很多女生都无法迈出的一步。现实生活里,更多的女生是将自己的喜欢放在心里,纠结,烦恼,原地踏步。希望那个人能主动过来,而对方却偏偏不知情意。
现在倒好,朱晓就在原地站着就好了,不用动,因为出来了郑安阳这么一个就算你退缩,就算你犹豫,我也依旧往前冲的奇葩。其他一切翻山越岭都可以交给他。然而到最后,郑安阳跋山涉水过来了,却发现朱晓用一把心锁把自己锁在了原地。
“哎,错过这个村儿可就没这个店了。”陶悠搂住朱晓的肩膀,靠在她肩头,“为什么老是犹豫退缩呢?陆叔叔人那么好,他肯定不愿意你以后人生几十年都一个人孤孤单单的。”
“可是我总感觉、总感觉、”朱晓哽咽哭出声,“没人能像老陆一样好。我在这个家里,老陆就从来没有离开过。我也有你们。我害怕……”
“你不迈出一步去试试,哪知道郑老师没有陆叔叔那么好呢?就算跟郑老师在一起,也不会改变什么呀。”陶悠眼眶也红了,她眨了眨眼睛,“我们一直都在。”
“可是、可是我现在年纪大了……安阳连个孩子都没有。我、我觉得特别难受……”朱晓哭得很伤心。
“人家四十好几生孩子的都有呢。你还早,怎么这么没信心。而且郑老师肯定也考虑过了,要不然他直接找个二十几的不就好了。”陶悠吸吸鼻子,很乐观地笑,“而且一看郑老师那个到现在都不急着结婚的样子,说不定人家是丁克主义呢。所以,咱别的都不想了。好不好?整理整理心情,我和陆黎都觉得郑老师挺好的。陆黎是男生不好跟你聊这个,但是他跟我说过,觉得你要是跟郑老师一起,他还是比较放心的。总之,你很好,而且郑老师也很好。两人在一起再适合不过了。我今天在地铁上遇到郑老师呢。他正要去学校——你们有好长时间不联系了是不是?那今天我给你好好打扮打扮,去见他好不好?跟他见一面,出去吃个饭……以后一切都会好的。”
朱晓趴到陶悠肩头,哭得泪流满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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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秋,气温已经降低不少。秋风卷着最后的落叶打着旋儿落到地上,然后很快又被扫走了。
出门前,因为觉得早上哭过后脸色太差,朱晓化了淡妆,穿上新买的咖啡色连衣裙,套着围巾,搭着灰色的齐膝呢子大衣。陶悠还帮她配了细高跟的黑色高跟鞋。
到门后换鞋时,陶悠还掰着她肩膀,让她对着镜子练习一下微笑,再次确认一下妆面没有花,最后补补散粉。
朱晓仍旧是忐忑的纠结的,像是迷路的蜂鸟,扑棱着翅膀不知道往哪里飞,甚至临到头脑海里还冒过反悔的念头。
不过想到郑安阳笑着的样子……
她犹豫着,又迈出一步。
一路到H大,出租车行驶了二十多分钟。朱晓的心跳开始乱了章法,满脑子混乱的思绪里她找不到头,捏着手机就想跟陶悠打电话。可最后她还是忍住了。又想到多少年前还没结婚时,她最后一次去出差半个月,陆父送她到机场。人来人往里,陆父温和地看着她,眼带笑意,眼角有着浅浅的笑纹,挥着手说再见,注意安全,你一个人要照顾好自己。
她故意嗔怪,说那你自己在家干嘛?又要出去应酬喝酒么?
陆父两手一摊,这不是工作嘛,没法的事。
她郁闷,一字一句说那你也要照顾好自己。
陆父很开朗地笑,拍拍她的头。你不用担心我。你过得好,我就好。
她一步一回头,直到来来去去挤挤挨挨的小旗子旅游团将陆父的身影淹没。
朱晓深呼吸了一下,满腔的凉意让她眼里又重新湿润。
司机停下车,回头说,H大到了。
朱晓付钱,下车。看着面前恢弘的校园大门。
顺着落叶飞舞的校园大道一路慢慢走到传媒学院大楼下。她的心跳又快了一个速度。又紧张又矛盾又心焦,朱晓捂住心口,匆匆转身走到路对面树下的长椅上坐下。她要稳稳心神,上去之后说什么?怎样谈话?她要先开口么?
混乱的思绪里,朱晓看到大楼门口,出来了两个人。
郑安阳依旧是风度翩翩,穿着休闲西装,左手车钥匙,右手提着公文包搭着大衣,正转头说什么。后面跟出来一个女孩子,很年轻,看着像学生,但打扮得有点成熟,长卷发,米白色大衣,那应该就是研究生了。女孩子背着个黑色小包,臂弯里是教科书文件夹,笑得很开心。
郑安阳下台阶才迈开脚步就被叫住了。女生几步走过来,拉住了他的胳膊,挽着郑安阳的胳膊,一步一步下台阶。应该是才学会穿高跟鞋不久,走路很小心翼翼。
很久很久以前,她最后一次跟郑安阳见面时,发现他带的一个女研究生经常给他打电话。郑安阳很无奈,但是从言语里还是能发现他很看好自己这个非常努力好学的学生。可是朱晓能敏感地察觉,这个女生恐怕不是好学这么简单。
车就在旁边。郑安阳给女生打开副驾驶的门,等女生进去了,这才绕过车头,自己上车。
朱晓看着这辆车转到路上,朝大门开去,很快转弯离开。
朱晓在椅子上又坐了很久。
可能半个小时,可能一个小时。
良久,她才回过神,慢慢起身,慢慢朝校门走。
慢慢,一步一步。
秋风依旧卷着满地枯黄的落叶,像是漫天枯叶蝶。她的身影很快和这秋色融为一景。
记得出门前,她穿上了新买的裙子,配上细高跟鞋子,担心脸色差,化上了淡妆,对着镜子微笑。妆面衣着,都很完美。
☆、陆黎的葡萄酒爱好
秋季渐渐过去,冬季的脚步随之到来。
朱晓什么也没有说,她慢慢又恢复到了很久之前的生活,不是围着儿子转,就是围着女儿转。她再也没有提起郑安阳。陶悠后来找时间特意给乔敏打了个电话,得知虽然没有人明说,但的确郑安阳跟杜敏之的关系不一样了。
在参加全国花样滑冰大奖赛暨全国冬季运动会花样滑冰预赛并取得女子单人滑第二高得分之后,省队再次向陶悠发出邀请。经过慎重考虑,陶悠再次进入省队,跟着一位姓沈的教练。此时的省队已经大换血,早前那些运动员几乎都已经退役了,现在全是比陶悠年纪小很多的新面孔。教练里倒是还有一两个认识的,而曾经直接让陶悠退役的陈主任,则早就因为贪污进了局子。
见陶悠重回省队,洪波算是放心了。他跟沈教练还算熟悉,跟对方打好招呼后,便打算回家带孙子。洪波的独生女儿去年结婚,今年刚刚生下一对双胞胎,几乎所有家人都得围着新生儿忙。
陶悠很感激洪波,特意摆了谢师宴。陆黎也很重视,特意从《驯鹰人》的剧组赶回来,下飞机直接奔酒店,这才赶上饭局。
洪波脾气暴躁,女儿也跟他一样是个爆脾气。而女婿则是个脾气好的,戴着眼镜,看着挺斯文。双胞胎则长得胖乎乎,四个月大,胳膊都是一节一节的,嗓门亮得很,大的被奶奶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