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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夕将至,宋夫人一定事务繁忙,就不用陪着我了,有孝和姐姐就行了。”她急巴巴地说。宋舞霞与苏四娘不由地对视一眼,两人皆有些诧异。
苏四娘素知宋舞霞与吉雅郡主并无往来,再说这位郡主只是南吴皇室的养女,而且听说还是孤女。如今见她的行事说话,就更不在意这位番邦郡主了,由着她和宋舞霞一起去了院子。
当下已经是巳正三刻了(上午十点左右),太阳正热烈地照耀着大地。宋舞霞怕热,不想去听雨阁接受阳光的洗礼,也知道吉雅郡主所言赏荷不过是托词,直接引着她去了望荷斋。吃不准这位吉雅郡主的目的,在宋舞霞的暗示下,翠羽已经先一步回秋水阁打点。待两人入得望荷斋,糕点茶水已经准备妥当。
“郡主,这望荷斋正对听雨阁,当初建造之时就是为了这满池的荷花……”宋舞霞假装不知她的别有深意,以主人之姿尽责地介绍着。
吉雅郡主随意看了一眼窗外的荷塘,勉强笑了笑。在宋舞霞说话停顿的间隙,突然遣退了自己的丫鬟,看了一眼静静立在门边的翠羽与绿荷。
宋舞霞明白她的意思却假装不知,慢慢饮了一口冰镇酸梅汤,思量着吉雅为何冒然上门。除了上次的偶遇,她实在想不出两人有什么交集,浅笑着问:“南吴的山茶形姿优美,花色艳丽缤纷。据说其中有一种名茶,叫作‘十八学士’,更是天下极品。据说一株上共开十八朵花,朵朵颜色不同,红的就是全红,紫的便是全紫,决无半分混杂,而且十八朵花形无一相同,开时齐开,谢时齐谢,煞是奇异,不知是否所传非虚?”
“孝和姐姐果然见闻广博。”吉雅心不在焉地点点头,“如果姐姐喜欢,改日妹妹定当命人送上几株。”
“谢谢郡主的好意,只可惜我身边无人精通种植,恐怕糟蹋了郡主的一番心意。”宋舞霞婉言谢绝。
吉雅郡主笑了笑,再次看了一眼翠羽,见宋舞霞依然没有反应,迟疑了一下说:“姐姐,不知能否与你私下说几句话?”
“私下?”宋舞霞假装不解地皱眉,随即对翠羽和绿桑挥了挥手,等两人退出去,关上了房门,诧异地问:“不知道郡主……”
“姐姐,我就有话直说了,不知你近日是否见过丁公子?”
“丁公子?你说皇商丁家的……”宋舞霞脸上有了恼意,“不知郡主何出此言?”
“这……”吉雅直视着宋舞霞,似乎想看清她的每一个表情。
宋舞霞沉下了脸,不满地说:“丁家大少虽曾是爹爹的女婿,我的姐夫,但这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再说我终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怎会见过他?郡主的意思莫不是……”
“姐姐不要误会”
“是我误会了吗?”她冷哼,生气地站了起来,“翠羽……”
她的“送客”二字没来得及说出口,吉雅也站了起来,焦急地说:“姐姐千万别误会,我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担心丁大哥。”说着说着她的眼中已经蒙上了雾气。
这一个难道又是丁文长的红颜知己?宋舞霞暗自腹诽,脸上的怒意未消,生硬地说:“郡主若找丁公子应该去丁家才是,如今找来昌平王府,岂不是笑话”
“姐姐”吉雅擦了擦眼角,似十分为难地叹了一口气,咬咬牙说道:“这里没有旁人,我也就不瞒姐姐了,其实丁公子是我的救命恩人……”
“郡主真爱说笑,你是南吴的郡主,丁家只是大楚的皇商……”
“其实我是汉人,当年家人遇险,是丁公子与伯父救了我,把我送去了南吴……”
“哦?”宋舞霞侧目,惊讶地看着吉雅,即使她早已知道这位郡主是南吴皇室收养的义女。
吉雅以为宋舞霞不信,郑重地点点头,“姐姐,我说的是真的,所以今日听闻丁公子失踪才会如此焦急……”
“他,失踪?”
看到宋舞霞的诧异,吉雅愣了一下,“难道姐姐不知道?”
“我确实不知。”
“这……”吉雅面露焦急,在原地走了两步,又抬头看着宋舞霞,“这……”她欲言又止,两只手交握在一起,十指互捏,低声喃喃:“丁大哥已经失踪三日了,外面都谣传,谣传……”她再次看了宋舞霞一眼,轻轻咬了一下嘴唇。
“郡主今日找我……难道……外面的谣传不会和我有关吧?”见吉雅点头,宋舞霞恼怒地说:“真是荒谬郡主不会是听信了那些无稽之谈……”
“当然不是”吉雅连连摇头,懊恼地说:“我也是病急乱投医,姐姐千万不要见怪。”她连连道歉,感觉宋舞霞态度坚决,语气中透露出对丁文长的诸多不满,以为她真的不知道这事,再加上之前胡三被封郡马,更加确信丁宋两家的关系早已雪上加霜。
自前日在丁家门口等候,吉雅一连找了丁文长三天,一点消息都没有。眼见着苏娜公主坚持要她一起入宫,南吴的使者团又都附和着苏娜公主,她无计可施,才会找来昌平王府打探。
出去王府的大门,她正踌躇是否应该再去一次长公主府,凑巧听到了路边传来了两个女人的说话声。
“……说不定丁大哥就是被她藏了起来”
“小姐不可乱说,她可是孝和郡主……”
“是郡主又怎么样?在碧琰山庄时她还不是靠着和丁大哥做生意……”
听到这,吉雅郡主急忙揭开了帘子,“请问这位姑娘,你也认识丁公子和孝和郡主?”
吉雅对陆婉菊没有印象,但陆婉菊却是认识吉雅的,用她的话:那些女人都贪图着丁大哥的家业,我要帮他防着她们。
如果在平日,陆婉菊是不会搭理“情敌”的,但她知道吉雅是南吴的郡主,又见她从昌平王府出来,再加上稍早之前宋舞霞拒绝见她,她笑着点头称是,恭敬地对她行了礼。之前她找不到丁文长,以为他又躲着她,可如今,丁家的管家,掌柜都在找他,甚至连丁母都惊动了,她相信丁文长真的失踪了。从丁家的几位姨娘身上问不出所以然,她就想来昌平王府碰碰运气,结果碰了一鼻子灰。
马车上,吉雅的心绪全都在陆婉菊刚刚说的话上面,她招手让她上了车,问道:“姑娘可是听闻了传言?看起来孝和郡主与丁公子并无瓜葛。”她故意试探。
之前陆婉菊说宋舞霞把丁文长藏起来不过是意气之言,可如今,看着吉雅难以掩饰的心急,她的思绪千回百转。
她知道吉雅多次向丁家示好,而她们都有相同的目的。论条件,番邦郡主与被罢职的七品官之女,她明白她们的条件相差不止一点点。如何在身处劣势时打败情敌?她心中已经有了计较,对着吉雅摇摇头。
“姑娘摇头是何意?”
“丁大哥与孝和郡主……反正我知道事实并不是传言那样,我只是想求孝和郡主帮忙寻找丁大哥,却没想到……”
吉雅马上听出了陆婉菊的言外之意,诧异地回头看了一眼昌平王府的大门,试探:“姑娘为什么觉得孝和郡主会帮忙寻找丁大哥?”
陆婉菊愤愤地说:“当日在碧琰山庄,算了,丁大哥不高兴提起以前的事的。”
隐约中吉雅听闻过碧琰山庄,但别人要么知之不详,要么闪烁其词,如今听陆婉菊这么说,马上把各种传闻联系了起来,状似笃定地说:“我也听说了,孝和郡主和丁公子在碧琰山庄时就相识了……”
“既然郡主都知道了,我也不遮遮掩掩的。以前在柳县时,丁大哥都是住在碧琰山庄的,我们和宋小姐也是有什么说什么,前些日子她还借着探望轩儿的名义和丁大哥见过面,可今日,居然见都不见我。”陆婉菊义愤填膺地说,
她的本意只是想让吉雅以为自己有个强劲的对手,知难而退,她好坐收渔人之利,可这些话听在吉雅耳中又是另一层意思了。
第一卷 碧琰山庄 第219章
第219章
此时的吉雅郡主已濒临狗急跳墙的地步。在她看来,陆菀菊只是恰巧遇上的人,并没有欺骗她的理由。想着宋舞霞之前的表现,又回味着当下陆菀菊听到的话,她觉得自己在王府受了蒙骗。宋舞霞即便与丁文长的失踪无关,也一定与他不愿娶她有直接或者间接的关系。
南吴的使臣团名义上是大楚的贵宾,但这几年南吴国力衰退,早已不似十几年前,能与大楚抗衡了。这些日子,他们虽然没有被苛待,但也没有人上门拜会,人情往来上大家都是不咸不淡,公事公办,所以她认识的人少之又少,能说得上话的就更好了。把陆菀菊送回了丁家,知道丁文长依然不知所踪,吉雅郡主想起陆博涛是长公主的表弟,再次往公主府而去。
昌平王府内,宋舞霞一点都不知道大门口的插曲,待赵嬷嬷回来,告之她丁立轩在丁家安然无恙,终于放下了心中的大石。情绪稳定之后,她马上想起了吉雅郡主,思考她突然登门的动机。一时间她当然无法把她与敏嫔之死联系在一起,只觉得她大概想以身相许,报丁文长的救命之恩。
在宋舞霞的想法中,只要争取到儿子的抚养权,就算前夫娶一千、一万个女人都与她无关,所以她很快就把这件事抛之脑后,让翠羽找了时下的律法研习。当然,她也没忘了之前的《茶经》和《陆羽品水》。以前她把它们当闲书看,如今把它们当成了高考必考的文言文背诵。
关于胡三,按赵嬷嬷的说法,他正与驸马学弹琴,长公主作陪。想起胡三粗壮的手指,宋舞霞不知道该同情胡三还是同情驸马。某种意义上,她觉得温和的驸马和陆博涛十分相似。他们给人的感觉就像四月的微风,很温暖,让人觉得很舒服。
“嗨”她不自觉地叹了一口气。
“小姐,你怎么了?”
“没什么。”宋舞霞对翠羽摇摇头。她知道人没有可比性,可私底下还是忍不住拿陆博涛和丁文长作比较。见屋子里只有翠羽,她不解地问:“你说,一个救了我那么多次的人,我为什么还会讨厌他?”
“小姐说的是丁大少吗?”自从与丁楚接触地多了,翠羽很自然地与他一样称呼起了“丁大少”。
原则上丁父已经过世,现在丁家是丁文长当家,理应改口叫“丁老爷”,至少是“丁爷“,但大概是习惯了,京城的人依然左一个“丁大少”,又一个“丁大少”,丁家的伙计也是一口一个“大少”。大概是受前世电视剧的影响,宋舞霞老觉得“丁大少”这个称呼很像纨绔子弟的外号。
翠羽见主子又叹了一口气,一边在她的杯子里添上茶水,一边说:“丁楚也说他不喜欢丁大少,丁大少也老冲他摆脸色,可他明明可以自己开医馆,却还是在丁家当大夫。我想小姐和丁楚一样,其实并没那么讨厌他。”
“可是你不觉得他和陆公子,他们简直是云泥之别……”
“小姐,大楚开国五十多年才出一个陆公子,您应该拿丁大少和庄主比。”
“扑哧”宋舞霞被翠羽逗乐了,忍不住捏了一下她的脸,笑着说:“你这丫头,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贫嘴了。”续而低头想了想,认真地说:“其实真要比起来,我觉得还是大哥好点,至少他对姐姐是真心的,也很疼爱雁儿和雀儿。”
“小姐,您又说错了,应该是各有各好。不过不管怎么样,您笑了就好了,师傅说过,郁结于心,伤身。很多事情只能顺势而为,不能过分强求。”
宋舞霞这才发现,翠羽不同于往日的活泼是为了逗她开心。她说的“顺势而为,不可强求”,道理她懂,可是做起来很难,特别是被深深的无力感撅住的时候。
翠羽也知道,当下的情形,主子即便笑了也只是苦笑,只是暗自下决定,在饮食上多多注意,调理好她的身体。
就像宋舞霞猜测的那样,晚饭后苏四娘果然来请她了,两人摒退了所有丫鬟,一起进了绿柳斋。偏厅内,宋维德,宋修文正端坐着。四人按辈分行了礼。宋维德指了指屏风,宋舞霞与苏四娘只能坐在了屏风后的椅子上。
不多远,单嬷嬷及另外一个孔武有力的婆子压着疯妇进了屋子。妇人的手背反绑着,头发遮住了大半个脸,衣裳还算整洁,透过屏风看不清她身上有无伤痕,只听她“呜呜咽咽”的叫着,精神还算不错。
“把白布拿了吧”
“呜呜”疯妇怒目圆睁,瞪着下令的宋维德,随即又看着他,似十分不解。
单嬷嬷得令,伸手拿出疯妇口中的白布,令人始料不及的,夫人一口咬住了单嬷嬷的手臂。单嬷嬷吃痛,欲推开妇人,哪知道她咬得极用力。另一名妇人欲拉开疯妇,也不知道她那来的力气,一下子推倒了那名妇人,此时单嬷嬷的手已经血肉模糊。
“成何体统”宋维德生气地一拍桌子。
疯妇一头撞开了从地上爬起来的妇人,对着宋维德“呵呵”傻笑。众人吃不准疯妇的意图,单嬷嬷只能忍着手背火辣辣的疼痛上前欲抓住她。与此同时,宋修文怕疯妇伤了宋维德,也上前拦她。疯妇本能地逃开,大概被什么东西拌倒了,亦或者因为她的手被绑着,身体失去了平衡,一下子倒向一旁的屏风。
宋舞霞急忙拉着苏四娘起身。“哗啦啦”,屏风几乎在同一时刻倒地了。
“鬼鬼啊”疯妇惊恐地睁大眼睛,狼狈地坐在地上蠕动着,身体不自觉地颤抖,全无一开始的凶悍。
“你看清楚,我是人……”
看到宋舞霞正靠近自己,妇人更慌张了,他挣扎着欲站起身逃开,发现自己根本站不起来,只能连滚带爬地往后,嘴里喃喃着:“冤有头,债有主,冤有头,债有主……”
虽然眼前的妇人比记忆中的苍老了许多,也消瘦了许多,但宋舞霞几乎可以肯定,这就是给她下药的那人。如果说她现在的反应都是本能而非演戏,那么她一定是受人指使的。她决定索性将计就计,压低声音说:“是你害死了我,我要你偿命”
“不,不关我的事,你不要找我,不关我的事……”
“是你,就是你……”
“妹妹”在宋修文的暗示下,苏四娘拉住了正欲上前逼问的宋舞霞,“清儿,小心”她瞪了一眼愣住了的单嬷嬷和另一名婆子,“还不快把她抓住了,万一伤了人怎么办”
单嬷嬷和婆子一左一右抓住了疯妇的手腕,把她从地上拉了起来。这次她没再挣扎,仿佛全身的力气已被抽干了一般,两个裤管已经湿漉漉的。
“我来问你,是谁让你下毒……”
“不是我,不是我”她对着发话的宋维德直摇头,又惊恐地看看宋舞霞,身体不自觉地往后。
“那是谁让你下毒的”宋舞霞忍不住插话。
“不是我,不是我”她不断重复着。任其他人问什么她都这般重复着,头垂到了胸前,头发已经全散开了,身体不住地发抖。
众人无法,宋舞霞突然想到了脑海中的另一个画面,脱口而出:“你不是不愿为妾吗?现在你就是丁家的嫡妻,名不正言不顺的嫡妻”
她这话一出口,不止是疯妇,宋维德也惊讶地回头看她,宋修文脸上虽无诧异的表情,但他搁在茶几上的手指微微一顿。
宋舞霞看到他的小动作马上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她现在是宋清霜,还是失忆的宋清霜。她按捺住心中的懊恼,上前一步,沉声问:“这话是不是很熟悉?这是你对姐姐说过的话,难道你忘了吗?”
“没有,没有,没有”疯妇不断摇头,挣扎着欲往后退。
“说,是谁指使你的”宋舞霞步步紧逼。摇曳的烛光下,她看到妇人的瞳孔放大,眼神狂乱,这让她相信妇人的恐惧是真的,而且她确实疯了。
“你再不说我就带你去见阎王”她故意放缓了语速,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板无波,似鬼片中的配音。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疯妇居然没再往后退,她用惊恐地眼神瞪着宋舞霞,许久,突然奋力挣扎,几乎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单嬷嬷与另一个婆子一时间没有心理准备,双双踉跄了一下。
就是这不足三秒钟的时间,疯妇已跌跌撞撞来到了宋维德面前,不顾一切地跪在地上,似小狗把蹭着他的大腿,呼喊着:“老爷饶命,老爷救我,奴婢鬼迷了心窍才会给二……”
“嘭”一声,宋维德抓起桌上的茶壶重重击向疯妇的后脑勺。妇人应声倒地,鲜血从她的脖颈间淌下。
所有人都吃惊地看着宋维德与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女人。几秒钟后宋维德才扔下手中的茶壶,脸色十分地难看。
“叔父,你认得这妇人吗?”宋舞霞还未从讶异中醒悟,宋修文已经率先询问,语气中满是不可置信。
(除了19:18分,其余时间为伪更,这两天分批把修过的章节上传。只是修正Bug,删除不必要的情节,不影响大纲,也不影响大家的阅读。)
第一卷 碧琰山庄 第220章
第220章
如果宋维德认识疯妇,这就表示他可能是指使下毒的人。宋舞霞忍不住用眼睛的余光瞄了一眼宋修文。以她的感觉,一向维持着低调、懦弱形象的他是不会在当下问出这样的问题的,他这话一出口虽然说不上指证亲生父亲,至少也能让她更加怀疑宋维德。
如果在以往,说不定宋舞霞已经质问宋维德了,但回京的这两个多月让她深深明白,眼睛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她身边这些达官贵人的演技全都是影帝影后级别的。
目光转向宋维德,宋舞霞见他脸色由白转青,刚想开口,就听他一声呵斥:“还不把她抬下去”短短七个字,字字充满了压抑的怒气。
单嬷嬷和另一个婆子急忙战战兢兢地上前,一个抓头,一个抬脚,艰难地把疯妇抬了出去。
宋舞霞无法确定疯妇是晕了还是死了。这人虽然疯了,却可能是至今为止唯一一个知道当年下毒真相的人。如果她死了就无法知道她受谁指使。想到这,宋舞霞急忙说:“叔父,我身边的翠……”
“记得把这两个婆子处理掉。”宋维德的命令盖住了宋舞霞的声音。
“是。”苏四娘点头。
“还有你。”宋维德瞥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