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霞。其实与其说恨,应该说由妒生恨。
她卑贱地献出了自己的清白却依然入不了的宫门,而宋舞霞却不屑一顾;她是丫鬟生的孩子,可宋舞霞是太傅的嫡女,高高在上的郡主;她自懂事起就想嫁个好男人,并为此不断努力,可宋舞霞不止有一个贵族未婚夫。连皇帝都对她念念不忘,青睐有加。
“与其等下一世投胎,不如把她的都抢过来,就算抢不过,也不能让她得意,在这里假惺惺扮好人!”宋绣屏暗暗下了决心。已经死过一次的她再也没有勇气再死一次,心中已经被嫉妒,愤怒,怨怼填满了。
动了动眼珠,又动了动手指,她悠悠睁开眼睛,无力的问:“这是哪里?我死了吗?”
“你怎么这么傻!”宋舞霞的眼中蒙上了泪水,不止为她,也为上一世的自己。她忽然很想念远在现代的养父,那一天,他在医院也是这么骂她的。
宋绣屏哭了起来,“让我去死,为什么要救我,为什么!”她歇斯底里地大叫,因为她知道,只有自己越悲惨。就越能博得别人的同情与信任。
“活着比什么都重要,活着才有希望!”
“不,我没了清白,我只能去死,父亲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宋绣屏一边说,一边欲撞向床架。之前她听得很清楚,知道宋舞霞误会了,而苏四娘没有解释,知道内情的珠玉与绿藻已经死了,她觉得这就是老天给她的机会,一旦让人知道她是主动献身的,没人会同情她。
宋舞霞见她又想寻死,急忙抱住了她。“绣屏,你冷静一些,死不能解决任何问题。”
“不死我还能怎么样?”
“路是人走出来的,总归有办法的!”
“不,没办法了。”宋绣屏哭着摇头,似抓住浮木一般揽住宋舞霞的脖子,嚎啕大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说:“姑妈,我该怎么办?怎么办?”
因为失血过多,宋绣屏的身体本来就虚弱,加上情绪过分激动,连着说了两个“怎么办”就昏了过去。幸好翠羽端着自己刚煎的药进来了。她用银针唤醒了她,又喂了她喝药,这才对宋舞霞说:“小姐,时辰不早,您先去休息吧。绣屏小姐的伤已经无碍。我们会照顾她的。”
“既然大小姐没事了,你们都去歇息吧,我在这里守着,有什么事我再叫你们。”绿荷突然开口提议。
经过一番商议,见宋绣屏的情绪已经平复,绿桑与翠羽去为宋舞霞铺床,打水了,而宋舞霞去了书房。她恨透了现在这种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日子,她要赶快画完太后的观音像,她要尽快解决胡三的官司,她要做的事很多。
待三人一走,绿荷急忙关上了房门,走到床边,低声说:“大小姐,您不用装了,现在只剩下我们两个了。”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宋绣屏脸上有一掠而过的惊慌,但很快恢复了镇定。
绿荷怕别人随时会进来,也不和她拐弯抹角,直接说:“大小姐,如果是老爷把您送到皇上那里的,怎么会让您穿着丫鬟的衣服?”她指了指宋绣屏还未来得及换下的衣服。
“你,你不要胡说!”宋绣屏的气势弱了许多。
“是不是胡说,要不要我们去问问郡主。或者问问夫人?”
“你想怎么样?”宋绣屏收起了悲泣的表情,厉声问,想在气势上压住绿荷,可惜她毕竟年纪还小,声音中夹杂着几分不确定。
绿荷看了一眼门外,正色道:“大小姐,奴婢不敢奢望什么,奴婢愿意助小姐达成愿望,只希望小姐将来还我一个自由身。”
宋绣屏打量着她,似乎在思考她话中的真实度。
“想必小姐也已经知道了,您身边的珠玉与绿藻永远消失了。奴婢怕自己将来也许终究难逃一死的命运。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向小姐求一个恩典。”
绿荷也在看着宋绣屏。她何尝不知道,宋绣屏会做出这些事,肯定是苏四娘要绿藻怂恿她那么做的。可最后呢?绿藻受宋舞霞杖责时,主子不愿出来说一句话也就算了,最后居然还是苏四娘把她杀了。
绿荷不敢相信这会是绿藻的结局,特意去打听了,然后她知道了,珠玉与绿藻是被堵了嘴,偷偷用车运出去的,从她们受绑到断气,嘴里一直塞着白布,她们没能说出一句话。她甚至怀疑珠玉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杖责,还被打死了。
面对这样的事实,绿荷岂能不害怕,又怎么能不为自己的将来考虑?
眼见院子中有人影晃过,绿荷急忙追问了一句:“小姐,你考虑得如何了?”
“你是夫人的陪嫁,是苏家的人。”宋绣屏说的是事实。
绿荷也知道,宋绣屏的身份太低,除非她有了什么依仗,不然她连自己都保不住,谈何帮她。只是此时的绿荷也是病急乱投医。她一个远嫁而来的陪嫁,被主子安插在别人身旁当眼线。宋舞霞摆明不信她,而她得不到有用的讯息,苏四娘也不待见她,她还能怎么样?
听到脚步声由远及近,她低声说:“这些大小姐不用管。只要小姐答应了,我就会帮小姐隐瞒,还会为你做其他事。”
不待宋绣屏表态,门“吱呀”一声推开了,绿桑端着一盆水走了进来,面无表情地说:“奴婢给小姐洗漱,换衣裳。”
宋绣屏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多心,她总觉得绿桑口中的“衣裳”二字与其他字的发音不同,她怕自己的小伎俩已经被发现了,不禁心虚。可绿桑却什么都没说,也没多看她一眼,径直走向衣柜,拿出了干净的衣服。
书房内,宋舞霞慢慢磨着墨,一下又一下,神情略带怔忡。走出宋绣屏房间的那刻她就发现了不对劲。如果宋修文要用女儿讨好皇帝,不是应该把她打扮得漂漂亮亮吗?怎么会穿着丫鬟的衣服?
她的心中已经有某些猜测,可是她不愿相信。如果宋绣屏是自己跑去爬上了皇帝的床,那么她刚刚的表现就太阴险了,甚至她在用她的真心策划着某些事情。
宋舞霞不想相信,因为如果这些是真的,那就表示,她要她练习做菜,练习女红,教她如何讨好未来婆婆,有机会的话甚至还想帮她找一户好人家等等这一系列的事情根本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而她刚才对她的同情、怜惜,不惜为她得罪苏四娘显得那么可笑。
“叩叩叩”,随着敲门声,翠羽端着碗盅进来了,“小姐,这是我刚才煎药的时候炖的银耳红枣。”她把东西放在了书桌上,接过宋舞霞手中的碳条开始为了她磨墨。
沉默了许久,翠羽终究还是忍不住了,不确定地说:“小姐,你有没有觉得奇怪?大小姐穿的并不是她平日的衣服。可是也不对,她手上的伤口极深,若不是后来她没气力了,恐怕神仙都难救……”
“连你都发现了?”宋舞霞笑得有些苦涩,“也许我还不够了解她,看看再说吧,走一步是一步,希望我们都猜错了。”
(汗,又是生死时速。)
第一卷 碧琰山庄 第151章 狭路相逢
第151章 狭路相逢
虽然不愿意相信是宋绣屏主动爬上了郑晟睿的床。然后又故意误导了她,让她觉得是宋修文卖女求荣,但因为衣服上的破绽,宋舞霞在第二天一早拼凑出了全部的事实。把自己的未来寄托在与男人的一夜*上,她不知道应该同情宋绣屏,还是气恼她。看在她只是一个十六岁的无知少女,宋舞霞选择了假装不知道。
事实上,除了假装不知道,她也不能做其他的,因为宋修文亲自下令,除了苏四娘身边的两个丫鬟,任何人都不能接近宋绣屏。这是宋舞霞接触宋修文以来,第一次听他做如此坚决的决定。
其间,宋允琪不知道从哪里听到妹妹被关了起来,闯到秋水阁。远远看到厢房的门锁着,就嚷着要见宋舞霞,嘴里还嚷嚷着:冤有头债有主,你不能找妹妹出气之类的话。
关于酒楼的事,宋舞霞也想见见这位当事人,可翠羽还来不及把他请进院子,他就被苏四娘的人带走了。之后听说他也被宋修文禁足了,他身边的小厮都挨了板子。
听到刑部又一次“押后再审”的决议后,宋舞霞顾不了其他,只能更专心地练习《夜思》,更用心的画观音像。眼下当务之急还是先救出胡三,不然郑晟睿那边若是有什么变故,她就后悔莫及了。
整整十天,她都把自己关在书房。除了丁立轩,她什么都不想,可惜,丁文长失约了,她没能见到儿子,听说他正忙着接待吴国来的使节团,而使节团中的异邦贵女对他青睐有加。
画完了观音像,宋舞霞递牌子求见太后。不知是不是因为没有陆博涛当中间人,直至第三次,太后才同意了她的请求。而她想见宋墨黛的要求也被拒绝了。宋舞霞并未期待太后对她青睐有加,可她已经言明是送观音像了,却两次三番受到回绝。
太监的回绝非常有技巧,并不是一竿子拍死,说太后不想见她,也没有说,太后很想看看她的观音像,只是太忙,实在抽不出空,只说,太后顾念她画画辛苦了。让她休息几天再入宫觐见也不迟。这算是恩宠,还是冷处理?宋舞霞不禁有些惴惴不安。
幸好,在第三次的求见后,太后同意了。有了上一次的经验,再加上事关胡三,宋舞霞天没亮就洗漱,更衣,默默坐上了入宫的马车。因为时间还早,街上并没什么人。可当马车行至鸿胪寺衙门所在街道附近的时候,路上突然出现了很多匆匆而过的行人,隐约中还能听到别人议论吴国的公主与郡主。
虽然身处内院,宋舞霞对她们二人还是略有耳闻的。据说,她们长得比仙女更漂亮,出口成章,心善仁慈,温柔可人。
上一任皇帝与吴国打了十年的仗,人家穷归穷,但十年的苦战,态度一向都是不屈不饶的,甚至扬言,即使只剩下一兵一卒。也绝不会向大楚卑躬屈膝地求和。战后,吴国更是态度强硬,丁家与之交涉了几年,除了丁家商队中的少数人可以进入吴国境内,与吴国当政者制定的商家通商外,任何大楚的子民都不能踏上吴国土地半步。
可以说,吴国与大楚就像是老死不相往来的死敌。可突然间,人家居然服软了,不但派了使臣来朝,随着使节团一起来的还有年轻貌美的适龄皇室女,表面目的昭然若揭。
眼见马车越行越慢,街上的人越来越多,宋舞霞小声问李嬷嬷,是不是可以绕道而行。因为李嬷嬷对皇宫比较熟悉,再加上这些日子的相处,宋舞霞对她也多了几分信任,所以这次进宫,赵嬷嬷留在了王府照顾双胞胎,李嬷嬷与翠羽则跟随着她。
得到否定的答案,宋舞霞忍不住偷偷把轿帘揭开了一小条缝。不远处的街道上灯火通明,精致的灯笼一路延伸到松鹤居门口。松鹤居作为皇家安置外交使节的宾馆,大多时候都是大门紧闭的,可今日那里却是人声鼎沸,把街道都堵住了。
虽然不愿意大张旗鼓,可宋舞霞毕竟是正式觐见太后,所以该有的阵仗还是有的。负责开道的谁也不愿意负上让孝和郡主迟到的责任,所以在街上大声呼喝了起来,让堵着路的百姓让开。
车子终于又开始往前了。宋舞霞急忙放下帘子,歪坐在车子中。心中不禁嘀咕:听说今晚皇后要款待吴国的两位皇室女,太后不是故意挑选今天的吧?
“我还以为是什么人这么大锣大鼓地进宫,原来是孝和姐姐啊!”车外突然传来了孝义郡主的声音。宋舞霞早就听说了,因为懿安长公主身体有恙,所以与客人年龄相仿的孝义郡主负责在松鹤居陪伴吴国的公主与郡主,向她们介绍大楚的风土人情。
未婚女子不能抛头露面,但听声音,孝义郡主已经在车子外了,而人家才是真正有皇室血统的正经郡主,所以宋舞霞不得不停下,下了马车与她见礼。
本来街上的人就极多,一听这边是昌平王府的才女郡主,全都围了过来,对着两人指指点点。
不喜欢被人当猴子那样观赏,宋舞霞刚想借口她正急着进宫,人群又是一阵骚动,两个明**人的女人走了过来,用不太标准的国语问:“孝义,这位是谁啊?”问话的是个子稍高的少女,看起来十八九岁的模样,穿着粉紫色罗裙,头戴着绿玉金簪,温柔中不失活泼。她的旁边站在个子稍矮的女子。十六七岁的模样,穿着紫红色金丝滚边襦裙,头戴钻石首饰,华丽而妩媚。
与她们一比,穿着正式朝服的宋舞霞就显得黯然失色了,因为要见的人是太后,她选的首饰都是偏向老年人喜好的款式,年龄看上去也老了几分。
孝义君子见宋舞霞被吴国的公主与君子比了下去,心中愈加得意,更不愿宋舞霞离场了,索性直接抓住了她的手。笑着说:“两位姐姐应该还不认识吧,这位便是皇上亲封的孝和郡主,是我们大楚的才女,她的父亲是皇帝哥哥的父亲,可惜早已过世了。”
感受到两道打量的目光,眼睛的余光又看到了孝义郡主不怀好意的讥讽笑容,宋舞霞一阵头皮发麻。她一点都不想惹事,她一点都不想成为阳光下的焦点,可她就好像被麻烦盯上了一样。
“哦,对了,我差点忘了介绍,孝和姐姐,这位是吴国的苏娜公主,而这位是吉亚郡主。”孝义郡主一边介绍,一旁的侍卫们已经把围观的人群隔开了,顺便也把宋舞霞的人隔开了。
看现场的形势,用脚趾头想,一定是故意的,不然这么多巧合怎么会同时发生?只是宋舞霞一时还无法确定,安排的人是想让她迟到,还是想让她在美艳的番邦贵女面前自惭形秽。无论是那种,对她而言都没有救胡三重要。
三人相互见了礼,宋舞霞刚刚在心中叹气:大清早在大楚的皇城又是派米,又是送油,穿得还花枝招展地把我堵在路上,这也做得太明显了吧!
她刚想到这,一个稚嫩中带着娇媚的声音传来。“孝义姐姐,您不是说,大楚的公主都像我这样穿吗?为什么您不是这么穿,孝和姐姐也不是这么穿?”
这话一出,宋舞霞忍不住看了一眼这位吴国的苏娜公主。她这时在撇清关系,告诉我这身打扮是孝义郡主让她穿的吗?
就在电光火石的一秒间,宋舞霞看到苏娜公主在对她笑,是那种善意而温和的笑容。
个子稍高,年龄较长的吉亚郡主看到了两人的目光交流,附和着点头问:“是啊孝义姐姐,衣服虽然漂亮。可是漂亮得我都不敢动了。”她的年龄明明比孝义大,却一直称呼她姐姐。
因为这是苏娜与吉亚一向说话的口吻,所以孝义郡主并没在意,听到围观的人一致赞美两位番邦公主与郡主,大多数人觉得宋舞霞并没有传说中那般漂亮,不禁露出了得意的笑容,笑着说:“苏娜公主,孝和姐姐今日要去觐见太后,所以才穿正装的,平日里她穿得可漂亮了,上次在皇觉寺中,她那身粉绿色裙子,把吉亚郡主的丁大哥看得眼睛都直了。至于我,穿什么都比不上两位,何必自取其辱呢!孝和姐姐,你说是不是?”
虽然并不在意她的话,但宋舞霞还是立马沉下了脸,正色道:“孝义妹妹,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当日我和懿安长公主去皇觉寺陪太后吃斋,这事和丁公子有什么关系?莫非当**是为了姐夫才不惜惊扰了太后,硬闯皇觉寺的?”
“你!”孝义郡主脸上的怒意一闪而过,随即换上了笑颜,“姐姐莫要在意,我说的不过是玩笑话。”
宋舞霞想想,毕竟这是在大庭广众之下,面前又有两个“外人”,她也觉得自己之前的话有些过了,同样换上了笑容,“我也是和妹妹开个玩笑的。”
眼见天越来越亮了,宋舞霞上前对苏娜公主说:“公主在这里广施善缘,果然宅心仁厚,孝和他日定当造访,但今日……”
“姐姐以后一定要来找我苏娜妹妹哦!”吉亚郡主突然上前,亲热地拉住了宋舞霞的手,笑着问:“对了,丁大哥是姐姐的姐夫吗?我怎么没听丁大哥提起过?”
第一卷 碧琰山庄 第152章 马屁拍在马腿上
第152章 马屁拍在马腿上
吉亚的两个问题。宋舞霞马上想到了孝义郡主那声“吉亚郡主的丁大哥”,语气中颇有调侃,戏谑之意。莫非她也是丁文长的红fen知己?她不禁多看了一眼这位番邦郡主。
说实在话,无论是苏娜公主还是吉亚郡主,两人都比陆菀菊漂亮、有气质。再说,能在宫廷中生存的,哪有怂人,看她们的言行举止,恐怕到底是孝义郡主利用了她们,还是她们利用了孝义郡主还是一个未知之数。可明显是聪明人的吉亚郡主最后追问丁文长的事,似乎显得有些焦急,泄露了太多的情绪,不符合她之前的表现,是因为关心则乱,还是另有隐情?
“无论是陆菀菊还是吉亚郡主,都是丁文长的事,与我何干?”想到这,宋舞霞微微一笑,客气地说了自己已故庶姐嫁给了丁文长,随后便借故回了马车。
从王府出门时,宋舞霞体恤李嬷嬷年纪大了。让她与自己一起坐在车内,李嬷嬷推辞了,这次再回马车,她居然跟了进来,宋舞霞问:“嬷嬷可是有话要说?”
“郡主,依奴婢看,她们天未亮就在入宫的必经之地施米赠油,其中恐怕另有深意。”
“嬷嬷的看法是?”
“孝义郡主拦下郡主的马车,让郡主不得不与盛装打扮的苏娜公主与吉亚郡主见面,再加上她们收揽民心的行为,恐怕是想针对郡主。番邦公主在京城并无根基,言语中已向郡主示好,奴婢只是怕——”她说番邦公主在京城无根基,但并未捎上吉亚郡主。
宋舞霞并未发现这次,见李嬷嬷欲言又止,追问:“怕什么?”
“礼亲王老来得女,孝义郡主向来骄纵,又十分钟情陆公子……”李嬷嬷默默看了一眼宋舞霞才继续往下说:“礼亲王是皇上的叔叔,又掌管着盐铁司,而昌平郡王不过是郡主的继兄,在朝中并无实权,郡主的叔父虽位高权重,可他一心想与陆家争一日之长,老奴怕郡主的婚事会有阻滞。”
“我与陆公子有婚约在先,再说孝义的婚事也不是她想怎么样就能怎么样的。”宋舞霞轻描淡写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