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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只能往金鸡岭了。”
上官复道:“柳女侠是绿林盟主,消息灵通,她一定可以帮忙你找到爹爹的。”韩佩瑛
道,“但愿如此。”
上官复又道:“你们见了柳女侠,请代我向她致谢,谢她对小女多年来照顾之恩。我若
得有令尊的消息,会叫人送到金鸡岭去,你们那边倘有所知,也请给我捎个信儿。反正金鸡
岭和祁连山是时常有人来往的。”
谷、韩二人和上官复分手之后,韩佩瑛道:“啸风,你要回扬州吧,咱们也该分手了。”
谷啸风道:“谁说我要回家?上官前辈刚才问我行踪何往,你不是已经替我回答了吗,
怎的现在又有此问?”
韩佩瑛道:“我只是说我自己要去金鸡岭,并没将你包括在内。”谷啸风说道;“他的
问话可是问的‘你们’啊。”韩佩瑛粉面微红,说道:“难道你要我说出、说出——他倘若
知道咱们的事情,一定又要问长问短的了,我可不知如何向他解释。”
谷啸风作了一个长揖,说道:“佩瑛,以往都是我的糊涂,我,我做错了事,对不住你,
请你原谅。”
这是谷啸风第一次正式向韩佩瑛赔罪,韩佩瑛的自尊心得到满足,积郁多时的闷气也随
之发泄了,心中感到一股甜意,但却是板起脸孔冷冷说道:“过去的事情,请你别再提起。
终身大事,本该由自己作主,你并没有做错,也没有对不住我,谈不上什么原谅不原谅!”
谷啸风道:“难得你胸襟如此广阔,但我总是问心有愧。”
韩佩瑛板起脸孔道:“咱们还是说正经事儿吧,你不回家,你往哪儿?”
谷啸风道:“我当然和你一同去金鸡岭了,还用问么?”
韩佩瑛问他是否回家,其实也含有一点试探的心意,要知谷啸风家住扬州,和奚玉瑾所
住的百花谷相距不远,谷啸风若是对她尚未忘情,应该到百花谷探听她的消息。因为即使她
是真的跟了辛龙生去江南的话,扬州是必经之地,想来她也会回家一看的。而且也说不定她
的哥哥业已回家,谷啸风见着她的哥哥,也可得知确实的消息。
谷啸风诚恳说道:“佩瑛,让我和你作伴吧,过去种种,比如昨日死,咱们、咱们可以
重新开始。”
韩佩瑛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谷啸风见她冷若冰霜,自觉内疚于心,不敢造次,怔了一怔,呐讷说道:“我只是想陪
你到金鸡岭走一道,路上有两人同行,也好—些。”
韩佩瑛道:“金鸡岭上有金刀雷飙和淮阳左臂刀王管昆吾等人,你不怕和他们相见么?”
韩佩瑛所说的这些人都是围攻百花谷的重要人物,曾经和谷啸风交过手的。尤其是金刀
雷飙,更是韩大维的好朋友,当时因为听得韩家两个老仆的投诉,说是谷啸风遗弃他家的小
姐,悔婚另娶,便即气冲冲的赶到百花谷来,向谷啸风兴师问罪,结果迫得谷啸风要和他比
武。倘若当时没有蓬莱魔女的使者及时赶到。谷啸风几乎落不了台。这些人现在都在金鸡岭
上。
谷啸风心想见了这些人自是难免尴尬,但为了重获芳心,那也是顾不了这么多的了。当
下笑道:“雷者英雄当日向我兴师问罪,乃是为你打抱不平。他若见到了我们双双到来,知
道了我们重归于好,欢喜还来不及呢!怎会再与我为难?”
韩佩瑛道:“谁和你重归于好?”
谷啸风又再深深一揖说道:“我已经向你道歉过了,你还不能原谅我吗?佩瑛,咱们是
不是可以重新开始?”
韩佩瑛道:“我也早就对你说过了,我并不认为你是做错了事,你也无须我的原谅!你
要和我同行那也可以,但我必须和你说个清楚,你我之间,现在已是没有任何名份!”
谷啸风道:“佩瑛,咱们往日的夫妻名份,凭的乃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现在我亲自
向你——”
“求婚”二字尚未出口,韩佩瑛已是截断了他的话,正容说道:“啸风,我并不是一个
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女子,婚姻二字,从今之后,休再提起!”
其实在韩佩瑛的心里,早已是对谷啸风原谅的了,可是由于少女的矜持,她又岂能在谷
啸风声言是到她家退婚之后,又再接受谷啸风的求婚?虽然他的退婚,尚未对她爹爹正式提
出。
还有一层,谷啸风此际向她求婚乃是在知道了奚玉瑾已和辛龙生同往江南之后,韩佩瑛
自是难免要这样想了:“玉瑾姐姐不要你,你才回过头来要我!”若然马上答应,岂不也伤
了她的少女自尊?
谷啸风与韩佩瑛相处了这—些日子,已知她是个很有几分傲气的女子,心里想道:“错
在我不该曾令她大过难堪,也怪不得她现在不肯答应。”
当下不敢强求,说道,“佩瑛,你实在值得我的尊敬。你说什么,我都依你好了。不过
咱们两家总是世交,即使当年他们两位老人家没有结成亲家,他们也是情如兄弟的。我想,
你不会反对这个说法的,是吗?”
韩佩瑛道:“这又怎样?”
谷啸风道:“那么,在咱们之间,即使没有任何名份,是不是也可以结为兄妹呢?”
韩佩瑛见他说得诚恳,便即答道:“谷大哥,这两个月来你帮了我不少忙,我也是很感
激你的。撇开咱们两人的私事不谈,你的侠义襟怀,我亦极为佩服。我愿意有你这样一个哥
哥。”
谷啸风闻言大喜,当下两人就在道旁撮土为香,结为兄妹。
蒙古大军已从洛阳西进,留守在洛阳城中的不过是一小部分骑兵,闭城自守。很少外出
骚扰。谷、韩二人扮作农家的一对小夫妻,渡过黄河,走出了沦陷的地区,一路平安,未遭
意外。
起初几天,两人相处还是有点不大自然,渐渐也就消除芥蒂了。两人互相敬重,彼此关
怀,在芥蒂消除之后,一路上说说笑笑,果然就像兄妹一般。
这日他们踏进了河南与山东的交界地区,已经是金国统治的区域了。走到了中午时分,
谷啸风看见路旁有个茶馆,便对韩佩瑛说道:“走了半天,咱们也谊歇一歇了,不知这茶馆
有什么可吃的东西没有,咱们去问一问。”北方的路旁茶馆多数是兼有酒菜出卖的。
两人走进那个路旁的小茶馆,只见里面只有两个客人,各自占据一张桌子,一个是年约
四旬的中年汉子,另一个却是和尚。这个和尚约莫也有四十来岁年纪,体格魁梧,桌子旁边
插着一根精钢禅杖。
谷啸风不认得这个和尚,但却认得那个中年汉子。
那个中年汉子不是别人,正是他舅父任天吾的大弟子余化龙。
谷啸风受过余化龙的陷害,想不到竟在此处陌路相逢,自是又惊又喜。
余化龙突然看见谷啸风大踏步走来,这一惊更是非同小可。他本来正想和那和尚说话的,
看见谷啸风进来,登时怔住了。
说时迟,那时快,谷啸风已是走到他的面前,韩佩瑛守在门口,防他逃跑。
茶馆主人有点奇怪,上来招呼道:“两位客官是相识的么,坐在一起好么?这位姑娘和
你同来,想必都是相识的吧,请进来坐呀。”
谷啸风进:“你别忙,我有几句话要和这个人说。茶嘛,慢慢再喝。”
茶馆主人也是个老江湖,见他这副神色已知来意不善,便道:“对,对,你们既是彼此
相识,有话好好商量,别在小店闹事。”
谷啸风道:“你放心,我并不想打架,但若迫不得已打起来的话,打坏了东西,赔你就
是。”说罢,大马金刀的坐在余化龙的对面。
谷啸风大马金刀的坐了下来,冷笑说道:“余化龙,你想不到这样巧吧?这可真是叫做
人生何处不相逢了!”
余化龙暗自想道;“这个和尚不知是否就是神偷包灵所说的那个少林寺逃出来的僧人?
若是那人,我就不用害怕谷啸风了。”斜眼偷窥,只见那和尚只顾大口大口的喝酒,对他们
这边的事情竟似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余化龙拿不准这个和尚是否就是包灵所说的那个僧人。不禁有点心虚胆怯,只好赔着笑
脸,讨好谷啸风道:“是呀,想不到在这里有幸相逢,不知谷少侠可打令舅的消息?我正要
找寻家师呢。”
谷啸风冷笑道:“你当然是料想不到的了,你不是说我在蒙古军营的么?怎想得到你却
会在蒙古军中给我发现?那天侥幸给你逃了出来,但现在却又给我撞上了。”
余化龙道:“谷少侠,你误会了。我是给蒙古兵俘虏的。”
谷啸风冷笑道:“俘虏,我可亲眼看见你和那两个魔头坐在一起,亲热得很哪!”
余化龙叫道:“冤枉,冤枉,那两个魔头因为知道我是你舅舅的大弟子,当时正在问我
的口供呢。他们要骗取我的口供,自是不能不稍假辞色。谷少侠,你可不要误会才好。”
谷啸风不由得怒从心起,猛地一拍桌子,喝道:“余化龙,你休在我面前胡扯!你若不
说实话,可休怪我不客气了。”
余化龙苦着脸道:“你要我说什么实话?”
谷啸风道:“你为什么要陷害我?”
余化龙道:“我是误听谣言,请谷少侠恕罪。”
谷啸风道:“谁人造谣?”
余化龙道:“这个,这个……嗯,是一个我不队识的丐帮弟子说的。”
谷啸风道:“胡说八道。这个造谣的人分明就是你。我劝你别耍花枪了,实话实说!第
一,你是因何缘故要造我的谣言。第二,你私通鞑子,我的舅舅知不知情?”
余化龙道,“你不相信我也该相信你的舅舅呀!你的舅舅任天吾德高望重,江湖上谁不
敬他三分,怎的你这个做外甥的反而不相信他了。”
余化龙特地说出任天吾的名字,正是要说给那和尚听的。果然那和尚在听了任天吾这个
名字之后,忽地念了一声“阿弥陀佛”,说道:“凡事以和为贵,出家人可不愿意看见有人
吵架打架!”
谷啸风道:“大师你不知道这个人是私通蒙古的奸贼,小事情我可以原谅他,这样的大
事我是决不能放过他的。”
那和尚放下酒杯,说道:“这么说你是不肯听我劝了。”
谷啸风道:“兹事体大,请恕小可不能从命。”
那和尚道:“好,你既然嫌我多管闲事,我就任由你们怎样闹吧。”
余化龙大失所望,心里想道:“若然他是包灵所说的那个少林寺僧,绝不会害怕谷啸风
的,难道当真是我走了眼?但若不是,他又何必多说这番话?”
谷啸风道:“余化龙,你还想打什么鬼主意吗?快点实话实说吧!”
余化龙道:“此地不是说话之所,请到外面去说。”站起身来,突然把桌子一掀,立即
拔剑出鞘,便跳出去。
谷啸风曾经打败过余化龙,料想他逃不出自己的掌心,是以在他要求出去外面说话的时
候,他还丝毫不以为意,说了一个“好”字。想不到余化龙居然这样大胆,大出他意料之外。
谷啸风冷不及防,虽没有给桌子压着,也给茶水泼了满身。谷啸风大怒之下,一掌推开
桌子,喝追:“往哪里跑!”
韩佩瑛守在门口,见余化龙冲了出来,拔剑便刺。同时也在喝道:“往哪里跑!”
谷啸风推开的那张桌子,跌翻在那个和尚的身旁,茶水也溅湿了他的袈裟。
和尚怒道:“岂有此理,你们打架,打到了我的身上来了!”一掌拍出,把那张桌子打
得裂成八块,碎木纷飞。
谷啸风眉头一皱,心想:“不过是弄湿了你的袈裟,怎说是打到你的身上?”此时他已
看出儿分,知道这个和尚是偏袒余化龙的了,但因错在自己,只好赔礼说道:“对不住,弄
污了人师的袈裟,还请大师原谅。”
余化龙的七修剑法虽然练得不够精纯,造诣亦已不弱,他是拼着孤注一掷,要引那和尚
出手的,但不知自己料得准是不准,故此一出手便是狠辣之极的绝招。希望能够冲得过韩佩
瑛这一关,和尚若然帮他固然最好,若然不如所料,他能够制伏韩佩瑛也可以用来挟制谷啸
风。
韩佩瑛本领本来胜过余化龙一筹,但在余化龙拼命之下,竟然拦他不住。不过余化龙想
要将她制伏,却也不能。拼命三招,冲是冲出去了,衣袖却给削了一幅,不是他跑得快,一
条手臂险些就要和身体分家。
谷啸风给那和尚阻了一阻,余化龙已经跑了出去。谷啸风无暇再理会那个和尚,拔步便
追,他的轻功远在余化龙之上,转眼之间,便即追上。
余化龙听了和尚刚才的那番说话,情知所料不差,精神陡振,看见谷啸风追到,反手便
是一招“七星聚会”,说道:“谷啸风,你也未免欺人太甚了,你可知道强中还有强中手
么?”正是:
多行不义必自毙,相逢陌路不轻饶。
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正文 第三十四回 兴波怪客来中土 破壁魔僧叛少林
谷啸风冷笑道:“你的七修剑法还得再练十年!”剑锋一颤,依样画葫芦的还了一招
“七星聚会”,抖起了七朵剑花,余化龙只觉寒光耀眼,冷气侵肌,慌忙倒纵出一丈开外。
谷啸风淡淡说道:“你身上多了些什么东西,你自己看看。”余化龙低头一看,只见衣裳上
穿开了七个小孔,不用说是给谷啸风的剑尖刺穿的了。
余化龙心胆俱寒,暗自想道:“这小于这—招七星聚会,使得如此出神入化,竟似比我
的师父还要强,若然他真是想要取我性命的话,我的身上已经添了七个窟窿了。唉,但盼那
大和尚是我的救星。”
谷啸风喝道:“你想要性命,就快实话实说!”
余化龙踌躇未决,谷啸风也感到有点诧异,心思:“他刚才说什么强中还有强中手,莫
非就是指那和尚,他恃着有强援在后,才敢对我顽抗?”谷鳞风早已看出了那和尚是个高手,
但想以自己的七修剑法足以制伏余化龙有余,那和尚未必能在他的快剑之下救人,自己也未
必打不过那个和尚,何况还有一个韩佩瑛呢。是以谷啸风虽然看出那和尚是个高手,却也并
不怎样在意。
谷啸风喝道:“还不快说!”唰的又是—剑向余化龙刺去。余化龙吓得魂飞魄散,颤声
叫道:“我,我说,说……”说字刚刚出口,谷啸风的剑尖也刚要指到他的咽喉,忽见一片
红霞突然在面前涌现,卷将过来,原来是那个和尚脱下了身上的袈裟,倏然来到,插在他们
二人之间。
一片嗤嗤声响,谷啸风的剑尖刺在袈裟之上,只觉得好像碰到了一面软墙,只见袈裟上
也穿了七个小孔。
和尚冷笑道:“你恃着七修剑法,就以为可以欺人了吗?嘿,哩,洒家正大见识你的七
修剑法!哼,哼,你的七修剑法虽然不错,只怕也奈何不民洒家!”
余化龙见这和尚出手,知道自己猜得果然不差,这一喜就像一个沉在水里快将灭顶的人
忽然有人抛给他一块救生木板一样。
余化龙立即抓着那和尚的话头,说道:“对,大师你教训这个狂妄小子!”那和尚说道:
“这小子犯了我。我当然要教洲他的。还用得着你来说吗?好,现在没有你的事了,你给我
闪过—边吧!”
原来这和尚名叫沙衍流,本来是少林寺的俗家弟子,只因贪图富贵,误入歧途,二十年
前,和公孙奇这大魔头接纳,曾经在武林中掀起极大的风波,干出了许多坏事。
后来在群雄大破桑家堡之时,沙衍流给师伯捉了问去,罚他面壁十年,沙衍流装作悔改,
十年中勤修苦练,武功大大增进。十年过后,少林寺的方丈仍然要他留寺察看,他也奉命唯
瑾,并且衷示忏悔,自愿削发为僧(沙衍流事迹见拙作《挑灯看剑录》)。
少林寺的方丈也以为他真的已是诚心悔改,过了十几年,对他的看管不免松了下来,岂
知他恶性未改,半年前又偷偷地逃出了少林寺。逃出了少林寺之后,他第一个所见的旧日党
羽,就是神偷包灵。
包灵乘机游说他投奔蒙古,沙衍流一想,当今之世也只有蒙古国师尊胜法王能庇护他不
受少林寺的惩罚,于是便即欣然答允,请求包灵为他引见,包灵和他约好在韩大维的家里见
面。
那晚包灵和任天吾躲在韩家,给韩佩瑛发现,任天吾要他把韩佩瑛引走,包灵逃脱之后,
不敢再回韩家。
余化龙回来找寻师父,他的师父早已走了。不过余化龙虽没见着师父,却在路上见着了
包灵。有关沙衍流的事情,就是包灵告诉他的。
沙衍流和余化龙的师父任天吾乃是旧时相识,任天吾私通蒙古之事,包灵亦已告诉他了,
是以当他知道了余化龙就是任天吾的弟子之后,当然是不能袖手旁观的了。
且说谷啸风见沙衍汉出头拦阻,无事生非,有意挑衅,不由得也是心头怒起,但仍按照
武林规矩,先礼后兵的和他说道:“大师,你还没有分清皂白,怎能就说是我恃势欺人?至
于你说我冒犯了你,也不过是弄污你的袈裟而已,我已经向你赔过罪了。”
沙衍流昂首向天,冷冷说道:“我的袈裟足一件宝物,你说一声对不住就可以了么?”
谷啸风道:“那么大师你待如何?”沙衍流道:“我要你赔!”谷啸风道:“这个容易,我
给你缝一件新的就是。”
沙衍流冷笑道:“说得这么容易!我的袈裟是件宝物,岂是你随便缝一件新的就可代
替?”谷啸风强忍怒气,说道:“那你要我如何赔偿?”沙衍流道:“把你这柄宝剑赔给我,
另外还加上三个响头。”
谷啸风不由得怒火勃发,喝道:“大师,你既然定要无理取闹,我只能任由你划出道儿
来了!”
沙衍流道:“好!只要你能胜得过我这根禅杖,我就不要你赔!”
谷啸风叫道:“佩瑛,你对付余化龙,让我向这位大师领教!”
沙衍流喝道:“不许你们动他分毫!”呼的一杖就向谷啸风扫去,格住了谷啸风的宝剑,
杖身向前一送,杖尾起处,又指到了韩佩瑛面前。
韩佩瑛凌空一跃。禅杖呼的一声从脚底扫过,说时迟,那时快,谷啸风已是快剑攻来,
重复一招“七星聚会”,剑花朵朵,耀眼生缬,沙衍流的七处穴道,都在他这一招的威胁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