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鸣镝风云录-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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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宫二人尚差几步就要赶到,只听谷啸风一声大吼,左肩血肉模糊,原来他也给西门

牧野打了一掌了。

大吼声中,谷啸风唰的一剑刺去,西门牧野想不到他在重伤之下居然还敢拼命,冷不及

防,也给他刺了一剑,可是这一剑刺不着要害,西门牧野受的只是轻伤,但也吓得他不能不

连退了几步。

奚玉帆、宫锦云双双赶至,宫锦云剑中夹掌,使出了家传绝学的七煞掌功夫,西门牧野

识得这是黑风岛主宫昭文的独门掌法,心里想道:“这几个小辈都有来历,实足不可小觑。”

因为他功力亦是未曾完全恢复,一时间又摸不清宫锦云武功的深浅,而奚玉帆的剑法他也有

点顾忌,是以倒也不敢鲁莽扑前,当下横掌当胸,静观敌势。

奚、宫二人志在救人,并非想和四门牧野拼命。两门牧野采取守势,正是他们求之不得

的事情。奚玉帆忙把谷啸风扶起,见他面如金纸,显然是伤得不轻。奚玉帆大吃一惊,问道:

“谷兄,你怎么啦?”

“化血刀”的毒性非常厉害,谷啸风只觉伤口火奇%^書*(网!&*收集整理辣辣作痛,转瞬之间,半边身子已是感

到麻木不止。但谷啸风的心头还是清醒的,暗自想道:“男儿马革裹尸,死何足惧?但舅舅

一世英名,我绝不能让他受敌人所辱!”他哪里想得到正是他那位在武林中“德高望重”的

舅舅和敌人勾结,他才会受到这样重伤的。

谷啸风吸了口气,以残存的精力暗运少阳神功,推开了奚玉帆,说道:“我没事,你赶

快救护我的舅舅要紧!”

任天吾在地上挣扎,打了个滚,以肘支地,十分吃力的样子爬了起来,叫道:“你们不

必顾我,我这几根老骨头业已打算埋在这里,我,我和这老魔头拼啦!”颤巍巍地走了两步,

“哇”的又是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奚玉帆也是像谷啸风一样,做梦也想不到任天吾是在做戏!只道任天吾果然是比谷啸风

伤得更重,当下瞿然一省,想道:“不错,任老前辈是一队之主,他受了重伤,我怎么置之

不理。”虽然不放心谷啸风,也只好暂且将他放开了。

奚玉帆跑过去不理任天吾的挣扎,便将他背了起来。任天吾仍在大呼小叫地嚷道:“解

给义军的军饷不能落在鞑子手里!”奚玉帆道:“是,我们定当尽力而为。”谷啸风道:

“舅舅,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你就让玉帆背你突围吧!”

任天吾又吐了一门鲜血,装作气愤不堪的样子骂道:“你,你这是什么话?我,我绝不

能让你们这样做!”他这几门鲜血倒是真的暗运内功吐出来的。吐了几口鲜血,精神也觉有

点困倦,伏在奚玉帆的肯上,装作晕了过占,动也不动了。

朱九穆在公孙璞手下吃了大亏,再度交锋,已是胆怯。斗了几招,无心恋战,摆脱了公

孙璞赶忙过去和西门牧野会合。

朱九穆是曾经和宫锦云交过手的,知道她在这几个“小辈”之中,实是本领最弱的一个。

见西门牧野对她好像有点顾忌,便即说道:“西门兄,把这女娃儿交给我,你发落这几个小

辈吧!”

公孙璞随后赶到,西门牧野已经知道他是公孙奇的儿子,自己偷了公孙奇的毒功秘笈,

当今之世,将来有可能制服他的就只有一个公孙璞了。四门牧野咬了咬牙,心里想道:“这

小子一日不除,我一日不能安枕!”

西门牧野喝道:“好小子,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进来!那你就来领死吧!”

双掌一搓,两大毒功同时发出。左掌刑的是“化血刀”,腥风扑鼻;右掌用的是“腐骨掌”,

竟然发出一股尸臭气味,中人欲呕。西门枚野练成两大毒功以来,这次还是第一次同时使用。

公孙璞的“化血刀”已经练到了第八重,“腐骨掌”的火候尚浅,不敢用这门毒功和他

硬拼,当下仍以玄铁宝伞抵敌,一招“玄鸟划砂”,伞尖指向西门牧野掌心的苦宫穴。

公孙璞的武功得自当世三位武学宗师的传授,这招“玄鸟划砂”就是柳元宗所传授的上

乘刺穴剑法。

西门牧野吃了一惊,心道:“这小子学的武功真杂!”他是个识货的大行家,一见公

孙璞使出这招剑法,自是不敢轻敌躁进,在距离八尺之处,用劈空掌发出两大毒功应战。

西门牧野功力未完全恢复,公孙璞也是经过了和朱九穆的一番恶斗,真力颇有损耗,仗

着玄铁宝伞之利,双方才恰恰打成平手。

另一边宫锦云可就不是朱九穆的对手了,朱几穆虽然伤得不轻,但他发出的”修罗阴煞

功”仍足令得宫锦云如坠冰窟,浑身发抖。

奚玉帆背着任天君上前和宫锦云联手,处处要提防任天吾义再受伤,两人联手,仍是抵

敌不住。

剽悍的蒙古骑兵又围拢来,丐帮弟子人人都是奋不顾身的死战,可是毕竟寡不敌众,双

方伤亡增加,蒙古骑兵还有数十人之多,丐帮弟子却只剩十多个了。

谷啸风运功御毒,扶剑力战,只觉手足渐渐麻木不灵,杀了几个蒙古兵,身上又添了几

处伤。

此时运宝的骡车已经给蒙占兵劫去,谷啸风忍着疼痛,叫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

烧!最紧要的是人,你我赶快保护我的鼻鼻回丐帮报信吧!”

公孙璞见大势已去,亦已无心恋战,当下一个转身,以闪电般的攻击助宫锦云迫退了朱

九穆。西门牧野扑来,刚好又给他的宝伞挡住。

奚玉帆不放心谷啸风,叫道:“公孙大哥,请仍照料谷兄!”公孙璞且战且走,正要过

去和谷啸风会合,忽见谷啸风—声长啸,招来了一匹坐骑,那匹坐骑四蹄屈地,谷啸风跨上

马背,冲了出去。正是:

可叹英雄冒锋镝,却遭奸计险亡身。

欲知后事如伺?请听下回分解。

    正文 第二十九回 巧布毒谋伸黑手 惊闻噩耗碎芳心

谷啸风是抱着拼了一死的决心冲出去的,因为他自知伤得甚重,不愿意拖累别人。如果

他不是冒险冲出去,奚玉帆和公孙璞一定要分出精神来照顾他。

“敌强我弱,我们保护舅舅,只怕也还未必能够突围,我岂能要他们分出人来照料?”

谷啸风心想。正因为他想到了任天吾比他伤得更重,因此才决心牺牲自己,但求保得舅舅的

平安。

谷啸风骑的那匹“小白龙”是训练有素的名驹,听得主人的啸声便跑过来,可怜谷啸风

已是不能纵身上马,幸亏“小白龙”善解人意,屈下膝来就他,谷啸风这才能够跨上马背。

公孙璞大吃一惊,连忙击毙一名蒙古骑兵,正要抢他的坐骑,西门牧野业已赶来,将他

拦住。只听得“小白龙”一声长嘶,跳起一丈多高,闪过了几支长矛的攒刺,突围而去。

数名蒙古军官紧迫不舍,他们都是从大军之中挑选出来的善于骑射的好手,小白龙虽然

是匹骏马,但因谷啸风伤得太重,必须拉紧马缰,方能坐稳,以至小白龙不能放尽脚力。不

消多时,四名蒙古军官,已是追上了他。

谷啸风喝道:“挡我者死,让我者生!”一个“镫里藏身”,轻舒猿臂,抓着子两支刺

来的长矛,他虽是受了重伤,这两个军官也还敌不住他的内力。随着谷啸风那声大喝,那两

个军官同时给他拖下马来。

谷啸风夺过了两支长矛,回过头来,反手一掷,只听得一声惨呼,又一个军官给他掷来

的长矛从前心穿入,后心穿出,毙于马下。

但另一个军官却挥刀打落了他的长矛,原来这个军官名叫毕鲁花,乃是成吉思汗手下的

“金帐武士”,曾跟随成吉思汗转战欧洲,成吉思汗死后,他的第三个儿子窝阔台继任大汗,

升任毕鲁花为一等侍卫。这队蒙古骑兵就是由他统领的。

毕鲁花是蒙古军中极有名的神箭手,武功也很不弱,打落了谷啸风的长矛,冷笑喝道:

“来而不往非礼也,让你也见识见识我的神箭!”拉开了铁胎弓,弓如满月,箭如流星,嗖

嗖嗖发出了三枝连珠箭。

谷啸风闪开了第一枝,用剑拨落了第二枝,气力已经用尽,第三枝箭射来,正中他的坐

骑,小白龙着了箭伤,跑得更急,谷啸风给抛了起来。此时正跑到一处悬崖之上,谷啸风便

像断了线的风筝似的,从半空中坠下深谷。

公孙璞和奚玉帆尚在和蒙古兵混战之中,远远的看见谷啸风中箭落马,这一惊端的是非

同小可!此时他们虽已抢到了坐骑,但蒙占兵亦已合围,急切之间,他们哪里能够突围而出?

丐帮弟子已是伤亡大半,有几个人不约而同地说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无沦

如何,我们也要有人回去报信!”

伏在奚玉帆背上的任天吾忽地发出儿声断断续续的呻吟,声音十分凄惨,好像受伤的野

兽号叫一般。

奚玉帆吃了一惊,只道他受了乱箭所伤,连忙问道:“任老前辈,你怎么啦?”任天吾

装作上气不接下气的模样,含含糊糊地说了几个字,奚玉帆只隐约听得清楚一个“我”字,

却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旁边一个丐帮弟子告诉他任天吾并没有受到箭伤,奚玉帆这才稍稍

放心。

奚玉帆看见谷啸风中箭坠马之时,本来是想拼死冲出去救他的,丐帮弟子的话和任天吾

的呻吟却像当头棒喝,突然提醒了他,令他记起了自己所负的责任。

奚玉帆惊魂稍定,心里想道:“我是任老前辈的副手,这一队押运宝藏的丐帮弟子是由

我们带领的,如今任老前辈已受重伤,这副担子只能由我独力扔承了。那几个丐帮弟子说得

不错,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第一,是应该有人回去报信,第二,我应该保护受了伤的

丐帮弟子突围脱险,决不能令他们全部伤亡,能够多活一个就是一个;第三,更要紧的是保

得任老前辈生命安全,他伤得这么重,若不赶快突围找得安全之所给他医治,即使他不再受

伤,也是要耽误了,唉,啸风兄坠下悬崖,恐怕是难有生还之望下。倘若我只是找到了他的

尸体又有何用?不错,他是我的妹夫,但我又岂能为了他一个人而连累了大家?”

谷啸风刚才突围的方向是朝着紫萝山那边跑的,那条路上如今已是布满了蒙古骑兵。奚

玉帆如果要率领丐帮弟子回去报信,那就是走回头路和谷啸风坠马之处恰恰是相反的方向了。

奚玉帆想到不能因私废公,心意立决,咬牙叫道:“大伙儿冲回去!”公孙璞击败了朱九穆,

挥舞玄铁宝伞,当前夺路。蒙占骑兵因为已劫得宝车,目的已达,也就无心逼使丐帮作死战

了。西门牧野虽然想把公孙璞和奚玉帆杀掉,但因他也受了伤,伤得虽然不算很重,自忖没

有朱九穆帮手,独自也奈何不了他们,蒙古兵既然无心恋战,他也只好让开条路。奚玉帆率

领残余的丐帮弟子,遂得顺利的突围而走。跑了一程,奚玉帆回头一望,后面并无追兵,这

才松了口气,把任天吾放了下来。

任天吾装得很像,奚玉帆、公孙璞都以为他当真是受了很重的内伤,一点也不知道他是

弄假。奚玉帆给他服下了善治内伤的小还丹,公孙璞还用了正宗的内功心法替他推血过宫。

过了一会,任天吾装作复苏的样子,吐了一口带血的浓痰,坐了起来,张口说话。一说

话就责备他们:“我叫你们不要管我的,你们为何不听我的说话!啸风呢?他是不是——唉,

为了我这几根老骨头,倘若断送了我啸风甥儿的性命,叫我怎好意思活着去见他的母亲啊!”

奚玉帆见任天吾一开口就问起谷啸风,不由得心痛如绞。想道:“任老前辈倘若知道谷

兄已遭不幸,只怕更是痛不欲生了。”为了避免令到任天吾受到刺激,只好隐瞒真相,说道:

“任老前辈放心,谷兄,他,他已经脱险了。”

任天吾半信半疑的神气,紧紧追问:“他已经突围了么,那为什么他又不和你们一起?”

奚玉帆只好继续说谎:“他与我们分道扬镳,我们回丐帮报信,他到紫萝山去请救兵。

希望得到紫萝山义军的帮助,还可以截回被劫的宝藏。他的坐骑跑得很快,蒙古兵没有追上

他。”

任天吾作出松了口气的模样,脸色稍见缓和,但仍是摇了摇头,说道:“我还是放心不。

他单骑突围,怎保得没有意外、除非你们找着了他,将他带列我的面前,让我亲眼看见了他,

我才能放心得下。”

奚玉帆道:“我们当然是要去打听消息,不过现在你老人家病体未愈,回丐帮报信之事

也是不容或缓,还是等到你老身子好了,我们再去找他如何?”

仟天吾一副无可奈何的神气,叹了口气,说道:“都是我几根老骨头误事,累了啸风,

也累了你们。你们要赶着回去报信,请你们将我留下来吧。不必再让我拖累你们了。”

奚玉帆道:“这怎么可以!”正在一个装模作样,一个苦苦相劝之际,忽见路上尘土大

起,一队蒙古军马在山上出现,向南奔驰。

奚玉帆初时只道这队军马是来搜索他们的,慌忙把任天吾扶到密林深处躲藏。待到蒙古

骑兵过尽,不见有人上山,大家方始放心。

公孙璞忽道:“不好!”宫锦云道:“鞑于兵没有发现我们呀,怎的还不好吗?”

公孙璞道:“蒙古大军向南驰奔,只怕洛阳已经失陷了。”

他们出来之时,洛阳已是在危急之中,现在已经过了七八天,洛阳失陷也并不是意外之

事。众人听得公孙璞这么一说,自是难免担心。

奚玉帆道:“这条路已经发现了鞑子的大军,再往前走,风险太大,不如让我先去探听

探听消息。”公孙璞道:“好,我们会照料任老前辈的,你放心去吧。”

公孙璞、宫锦云和任天吾三人在树林里住了一晚,这一晚公孙璞继续以本身真力,助任

天吾疗“伤”,任天吾乐得受益。

第二日中午时分,公孙璞和一个叫化子回来,这叫化子是丐帮洛阳分舵的一个香主。

任天吾急不可待地问道:“洛阳怎么样了?”这丐帮弟子垂头丧气地说道:“洛阳在二

日前已给鞑子攻入。唉,想不到任老前辈你也受了伤,这可怎么好呢?”

公孙璞道:“陆老帮主和刘帮主呢?”

这丐帮弟子说道:“刘舵主不幸在城破之日牺牲了,陆帮主率领本帮弟子突围,准备撤

过黄河以南,和绿林盟主柳女侠率领的义军会合。”

刘赶驴性情豪爽,侠义可风,公孙璞与奚玉帆等人虽然和他只是一面之交,听得他不幸

战死的消息,人人都是十分难过。

这丐帮弟子继续说道:“我奉了陆帮主之命,留下来准备和你老联络,我正想到紫萝山

打听消息,想不到在这里遇上了。唉,更想不到——”他不忍再说下去,顿了一顿,问道;

“任老前辈,你伤得重吗?”

任天吾道:“你不必管我伤得重还是不重,商议大事要紧。如今宝车已经被劫,洛阳也

失陷了,你们说该怎样办?”

奚玉帆道:“依小侄之见,洛阳已经失陷,我们留在这儿,也是无能为力,不如大伙儿

去投奔柳盟主。”

公孙璞和宫锦云想起韩佩瑛曾劝他们投奔绿林盟主柳清瑶之事,齐声说道:“不错,除

了这条路只怕也没第二条路好走了?”

任天吾冷冷说道:“大家都走了,那么谷啸风的死活就不必管了么?”

奚玉帆、公孙璞那口亲眼看见谷啸风巾箭坠马,跌下悬崖,都以为他定是有死无生,想

不到任天吾有此一问,但又不敢把真相告诉他,一时间不觉呆了。

任天吾道:“总得有一个人留下来打听到他的确实消息,你们走吧,我留下来!”原来

任天吾是急于去找那两个魔头分赃,巴不得有个藉口才能脱身。

奚玉帆道:“任老前辈。这个,这个——”任天吾道:“什么这个那个?你爽快说罢,

是不是怕我这几根老骨头不中用了?”奚玉帆道:“老前辈身体要紧,不如由小侄——”

任天吾怎肯让奚玉帆留下来替代他?心里想道:“这出戏唱到这儿,也应该适可而止

了。”于是哈哈一笑,说道:“老弟台不必为我担心,我这几根老骨头虽不中用,但多亏公

孙璞老弟以内力替我疗伤,现在是死不去的了。西门牧野和朱九穆这两个老魔头给我伤得也

很不轻,即使碰上他们,我也可以陪他们打上一架。”说罢,轻轻一推,就把奚玉帆推开。

奚玉帆又惊又喜,说道:“任老前辈内功深厚,果然恢复得真快。”任天吾道:“这都

是公孙璞老弟之功。”公孙璞耗了许多内力真气替他治“伤”,自信已是可以“挽回”他的

性命,不过也还没有料到他恢复这样快,连忙说道:“老前辈谬赞了,小侄不过略尽绵力而

已,若非老前辈盖世神功,何克臻此?”

任天吾哈哈笑道:“那么你们可以放心走了吧?”

奚玉帆道:“我的妹妹玉瑾也是去找寻啸风的,如今未知消息。任老前辈既然执意要留

下来,那就拜托任老前辈一并打听她的下落。若是碰上了她,请她到柳盟主那儿。”心想:

“啸风不幸的消息,固然要瞒住任老先生,也不能让妹妹知道。死者已矣,生者何堪?啸风

已死,我可不能再失掉一个妹妹了。”

任天吾慨然说道:“玉瑾姑娘和我的甥儿正是一对,我早已把她当作外甥媳妇看待,我

找啸风,当然也要找寻她的。你放心走吧。”

奚玉帆等人走了之后,任天吾哈哈大笑,自去找那两大魔头分赃不提。

且说奚玉瑾和辛龙生那日下山之后,兼程赶路,追踪丐帮押运宝藏的车队,但他们中了

余化龙的诡计,走错了路,南辕北辙,当然是追踪不着的了。

一路上辛龙生对她极是殷勤体贴,但却没有半句再涉私情。奚玉瑾明白他的心里仍是隐

藏爱意,但好在他能以礼自持,奚玉瑾也就放心与他一起了。

两人到了紫萝山,仍然没有见着丐帮的军队。奚玉瑾心知不妙,当下去求见义军的首领

蒙厥。

蒙厥问明来意,说道:“有这样的事么,我可还未知道呢!’

奚玉瑾屈指一算,说道:“丐帮把韩家宝藏运来这儿,这是千真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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