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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么?”杨絮不敢相信。“自我没有了那个孩子,皇上便很少去我宫里。起初只是美其名曰要我调养好身子。但是调养好了又如何?皇上有了乔贵嫔,连就不露面的云嫔也出现了。随后皇后有孕,宫里又出事,现在又是什么莫嫔……反正皇上已经想不起宫里还有我这么个人。”
这话里,拐弯抹角的带着一些埋怨的成分。
严一凌不是听不出来。实际上,杨絮埋怨她也是对的。她也的确没有在皇上面前为她说过什么话,更没为她争取过贵妃之位。
“是我不好,我疏忽了。”
“不。”杨絮觉得心里很不是滋味。一方面,她知道自己不得皇上恩宠,与皇贵妃没有一点关系。另一方面,她又觉得既然都是从冷宫里走出来的人,为何她就不能帮一帮自己?这两种矛盾的心情交织在一起,心口像猫爪一样的难受。
“是我自己想多了,听多了。”杨絮慢慢的站起来:“在御花园画了一上午的画,有些累了。改日再过来陪皇贵妃说话吧。”
“素惜,替我送一送。”严一凌心里也有些不舒服。她承认,是她太过忽略杨絮的感受了。
素惜送了她出去,转回来一脸的不安。“小姐,您说杨妃这是怎么了?好好的,怎么竟然跑到咱们宫里来兴师问罪……她难道不知道桦妃是故意挑拨么?”
严一凌叹了口气:“也怪我,那一日去和她说话,就该明白的告诉她,皇上对贵妃的人选早就有了打算。最起码也不至于让她空欢喜一场。只是……就因为太熟悉了,有些话反而开不了口。从冷宫里出来之后,她就一直在帮着本宫,帮着严卿,她又是那么的喜欢举儿。”
章嬷嬷轻咳了一声,缓缓笑道:“娘娘,这不是您的错,也不是杨妃的错。是谁多嘴在这里面搬弄是非,咱们的目光就该落在那人的脸上。您与杨妃是在冷宫里相扶相持过走出来的交情,断然不会因为别人的两句话就改变。稍后,等杨妃缓过劲儿来,您在去陪她说说话也就是了。”
“嬷嬷提醒的对。”严一凌攥了攥拳头:“桦妃被本宫捆打伤了脸,有人暗中下药,毁她的容。以她的聪明,或许能知道这件事情和本宫有关。但以她对本宫的怨恨,也许一时懵了就不会真的去追查。所以,她一定忍得很辛苦。濒临疯狂之前,总是要走一段很漫长的夜路。我会在路的那一头不下天罗地网等着她上钩。”
稍微调整了心情,严一凌垂下眼睑:“她既然挑拨我与杨妃,那你们就私下里传出话去。说是本宫对杨妃颇有意见……诸如此类。也叫她自以为毒计可行,从而进行下一步的打算。”
素惜有些担心:“可谣言会是一把双刃剑。小姐就不怕杨妃听去了多心么?原本,杨妃就已经误会您了吧!”
“冷宫里出生入死是什么交情!我不信杨絮能忘的一干二净。等解决了桦妃,我会亲自去向她道歉。并且我对这段姐妹情有十足的把握,她一定不是那么糊涂的一个人。”严一凌微微一笑:“现在她越是假戏真做,反而对咱们迷惑桦妃越有利。就……只好暂时的委屈她了。”
“奴婢明白该怎么做了。”素惜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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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膳后,杨絮果然让小娟去查积福堂里,良贵妃受伤的那件事。
而小娟也顺利的打探到了消息,急匆匆的回来复命。
“娘娘,奴婢可是费了不少功夫,才从奴婢同乡的一个丫头嘴里打听清楚了。”小娟压低嗓音,小心翼翼的说:“是有人弄松了佛像,还得良贵妃娘娘差点被砸在下头。幸亏是良嫔娘娘身边的丫头警觉,推开了她。这才受了点轻伤,不然的话只怕……”
“进入佛堂祈福,是会在记档册上留下名字的。难道皇贵妃不知道是什么人进来动过手脚么?”杨絮纳闷的问。上乐住扛。
“奇就奇在这里。”小娟蚊音道:“那记档册被人扯掉了几页,上面的内容全都没有了。毕竟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东西,积福堂的奴才也从来不会誊抄备份。所以这件事情就只好不了了之。奴婢还听说,是良贵妃去求了皇贵妃,求她不要追究此事。想必,这也是皇贵妃为何不再追究,反而只说是休憩积福堂的缘故。”
“知道了。”杨絮深吸了一口气,心口有些闷。“本宫自己想想,你先下去吧。记得,这些话绝对不可以对外人提及。知道了么?”
“是,娘娘,奴婢记住了。”小娟恭敬的退了出去。
杨絮心里隐隐的不踏实。
想来良贵妃遭人危害的事情,皇贵妃是知道的。可是她真的宁愿息事宁人,掩饰了这件事……看来她有心帮着良贵妃这话,不是桦妃信口胡诌的。
不管怎么说,心里都有些不舒服。
杨絮轻轻闭上了眼睛,她知道这个时候不该跟皇贵妃计较。若是严卿还活着,皇贵妃也一定会让皇上册封她为贵妃。但是为什么,心里就那么不舒服呢?
翌日清早,杨絮早早就起来了。
这一晚辗转反侧的,让她满心疲倦。“小娟,你赶紧替我梳妆,我想再去一次伊湄宫。”
“为何啊娘娘?”小娟很是纳闷。
“昨天在伊湄宫,当着皇贵妃的面,话没说好。想来她这一整晚,心里也是不痛快的。还是我过去一趟,好好说说。别真的被桦妃给挑拨了才好。”杨絮对着镜子,看看自己略微发青的眼眶:“你到底快点替本宫梳妆啊,还愣在哪里做什么?”
小娟皱着眉头,十分的不情愿:“娘娘,您不去也罢。有些话说了就说了,去了反而没意思。”
“什么没意思?“杨絮看她怪怪的,不由放下了手里的梳子。”你这丫头,平时不是挺快人快语的么?今儿是怎么了?”
“娘娘,奴婢也就不瞒着您了。外头的话传的可难听了。说是您因为没有当上妃主,便要和皇贵妃翻脸。还跑到伊湄宫去指桑骂槐,明明就没有那个尊贵的命,却还恬不知耻的去责怪旁人。”小娟说完之后,才觉得胸口舒服了不少。这些话,憋得她难受的不行。
“你这些话是从哪里听来的?”果然杨絮也不高兴了。“谁这么大的胆子,竟然敢在背后议论本宫与皇贵妃,是不是活腻了!”
“娘娘。”小娟叹了口气:“您自己想,昨日去皇贵妃宫里说话的时候,身边可还有外人?其实这些话,不到您入睡,便已经传了出来。奴婢是怕您心里难受,才不敢告诉您的。正如您所言,这宫里还有谁敢如此大胆的非议皇贵妃娘娘呢?除了她,便只有她身边的人会这么做!且她们非议的也不是她们自己,而是您不懂事啊!”
“皇贵妃?”杨絮不信:“这怎么可能,皇贵妃不是这样的人。”
“娘娘,您到底是……”小娟想说,您怎么这么糊涂,该信的时候不信,不该信的时候偏偏又信了。“您不信,那奴婢再去打听便知。不是说这宫里没有不透风的墙么?到底是什么人在背后使坏,一下子也就能弄清楚了。”
“不要。”杨絮稍微一想,便已经有了答案。“一定是桦妃。一定是她使坏。她挑唆了本宫与皇贵妃的关系在先,散播这些流言蜚语在后,她一定就是要看本宫怒气冲冲的去伊湄宫质问皇贵妃!然后自己不知到躲在哪里暗笑。”
杨絮攥了一把恨意:“小娟,你去查一查桦妃现在在哪?本宫要好好会一会她!”
卷五:联手覆雨、肃清宫闱 第五百三十九章:被动
“杨妃娘娘,您有什么要紧事的事情么?我家娘娘现在正忙着……”叶子一脸的为难之色:“要不您晚些时候再来吧!”
杨絮自然是不会给她好脸色看:“你给本宫闪开!”
叶子被她这么一吼,眼泪差点掉下来。要知道,她们在桦妃身边伺候,即便是做错事情也没被这样凶过。“娘娘,您真的不能进去……”
“小娟。给本宫张嘴。”杨絮怒不可遏的瞪着那丫头:“这都是些什么玩意儿,竟然敢阻拦本宫。当本宫是纸糊的人,好糊弄是吧?”
“娘娘……”小娟本来是想劝一句。但是看见杨妃已经气成这样,想必是什么规劝的话也都听不进去了,只好硬着头皮照办。
一个巴掌下去,叶子就被打的跌跪在地上,失声哭了起来。
“外头什么事情这么乱哄哄的?”
这声音犹如一声惊雷,当时就把杨絮劈的外焦里嫩。“皇上?皇上怎么会在这里?”
小娟吓得魂儿都要飞了,连忙摇头。
事已至此,就算是躲也难以躲过去了。杨絮提了口气,快步的走了进去。
皇帝果然在里面坐着,脸色微有些冷。
杨絮连忙行礼:“臣妾不知道皇上在此,惊扰了圣驾。还请皇上恕罪。”
“无妨。”奉临讶异的看着她:“你这样风风火火的过来,是出了什么事情?”
能这么问,又哪里是“无妨”的样子了。杨絮也有好些日子没见着皇上,猛然一看,皇上的确是瘦了不少,想来前头的事情不好处理。
“臣妾是有几句话想来问一问桦妃。只是不知道皇上也在里头。方才通传的侍婢没说清楚。否则臣妾也不敢这样冒然的惊扰圣驾。”杨絮往身后看了一眼,那侍婢还在哭。
桦蕊撩开了帘子,和叶梅捧着高高叠起的靴子走出来。“是杨妃姐姐来了。臣妾有失远迎。”
“娘娘。”叶子哽咽着走了进来,一只手紧紧的捂着自己的脸。
“这是怎么了?”桦蕊有些莫名其妙:“好好的怎么哭了?”
她这么一问,奉临也少不得要过问。其实方才外头的动静,他不是没听见。“怎么一回事?”
杨絮沉了口气,道:“昨早在御花园和桦妃妹妹说了会儿话,受了些启发,臣妾便想着过来再和妹妹多说几句。哪知道这不开眼的奴婢非拦着不让进。皇上您是知道的,臣妾的性子有些急躁,又不知道是您在宫里。便叫小娟给了她一巴掌。”
桦蕊忙道:“叶子你也是的,杨妃姐姐来了,怎么不大声通传。”
“娘娘,奴婢以为皇上在这里,自然谁进来说话都有所不便……”叶子很委屈,眼里都是泪。
“罢了。”奉临饶是一笑:“小丫头也是好意,杨妃的性子也的确是有些急躁。这么着,你挑几匹好看的衣料赏了她,也算是安慰吧。”
“是。”桦蕊连连点头:“臣妾遵旨。”
杨絮就是看不过她这幅样子,脸转到了一旁。
“皇上不是让你赏,是让本宫赏。回头本宫就叫小娟送过来。”
“姐姐这么说便是生分了,什么你的我的,不都是一样么。”桦蕊笑着让叶梅将靴子放下。便道:“你们都先下去吧。”
奉临微微扬了扬下颌,示意杨絮坐下说话。“到底你要来问桦妃什么事,急成这样?没的一点稳重都瞧不见。”
杨絮心想,桦妃到处挑拨离间要不是因为皇帝您在这里。早就把她皮剥了。她还能好好的坐下说话,已经是很难得了。“不过是姐妹之间一些体己话。皇上朝政繁忙,竟然也有心思来听?”
“不说便不说。”奉临薄唇微抿,笑得不是特别温和。
“皇上这时候,又怎么过来了?”杨絮好奇的不行。
“朕与朝臣们议完事,桦卿托朕将几盒药粉送到这儿来。”奉临徐徐说道:“偏是桦妃有心思,趁着闲暇的时候亲手做了不少靴子。朕便等着她取来,好一并带走。”
不看不知道,杨絮这么一看,还真是吓了一跳。“这靴子少说也有十几二十双吧?桦妃真是好性子,成日里手就没闲着过。只不过这么多靴子。皇上得穿多久才能穿完啊?这殷勤的也有点太过了?”
仔细一看,杨絮又觉得不对劲:“这靴子似乎不是给皇上该有的规制。桦妃妹妹莫不是粗心了吧?”
“让姐姐见笑了。”桦蕊的脸颊生出一抹淡淡的绯红。“臣妾的手艺不如宫里的绣娘。皇上所用自然要最好的。这些靴子,是臣妾利用空闲的时间,为前头的兵士们做的。用的都是最普通的料子,款式也一般。只是万急的时候,也能派上用场。主要还是皇上不嫌弃臣妾粗笨。”
奉临伸出手。
桦蕊很自然的把手递了过去。
“难得你有这份心思。”奉临温和的说:“你父在朝堂上为朕出谋划策,你在后宫之中又亲力亲为支援前头的兵士。朕如何还会嫌弃,高兴都来不及。”
杨絮总觉得,皇帝这话是故意说给自己听的。
这一巴掌,可要比小娟打在叶子脸上的更重。直接抽的她颜面扫地。
但若是就这样认怂,她自己都会看不起自己。
心里的火慢慢的烧了起来,杨絮连连点头:“桦妃妹妹还真是用心。只可惜皇上已经册封了良贵妃,否则桦妃妹妹的德行,也是当得起贵妃之位的。”上乐呆亡。
“姐姐谬赞了,臣妾不敢当。”桦蕊微微的垂下眼眸,楚楚惹人怜。
略微颔首,奉临没顺着这话往下说。
倒是小侯子会意,躬着身子进来:“皇上,时辰也差不多了。”
“嗯。”奉临直起腰杆叹了口气:“前头的事情还很纷杂,朕得多花些时间。杨妃你既然来了,就陪着桦妃好好说说话吧。小侯子,叫人把这些靴子带着,随军需一并送到前头去。也好让天朝的兵士们都知道,他们的所需牵动着朕与妃嫔们的心。”
“臣妾恭送皇上。”桦蕊笑吟吟的行了礼。
杨絮随在后面微微屈膝。皇上一走,她的脸色登时就变了。“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糊弄本宫。”
桦蕊有些不懂:“姐姐这话从何说起。皇上是忽然过来的了,臣妾也并不知道。再说,姐姐一向不来我宫里,我又怎么知道你一过来就会动手伤人?”
“要不是昨早你那番话,我至于这时候过来么?“杨絮看着她:“你不就是存心引我过来,想让我知道,即便是今时今日你没有当成贵妃,也一样有本事把皇上请到你宫里来!”
饶是长长的叹了一声,桦蕊不禁摇头:“姐姐你这么说,便是太多心了。我何以要做这些事情来让你明白。其实说白了,你的目的和我的目的都是一样的。能好好的留在皇上身边伺候,而不是在后宫里如同灰尘一样微末不可见。只不过你比我幸运,你入宫的时间长,又遇到了贵人,能从冷宫那样的绝地里走出来,绝处逢生。可反过来说,你没有我聪明。我用了比你更短的时间走到了和你同样的位置,这一点你不能否认。”
杨絮笑了起来:“说到底,你就是为了证明你比我聪明?这不可笑么?”
“我自然不是。”桦蕊意味深长的看着她,笑容有些冷:“在贵妃这件事情上,皇贵妃的确是故意帮了良贵妃。我之所以要告诉你,便是不想你再糊里糊涂的被蒙在里。姐姐你如今,也不算年轻了。瞧着皇上对皇贵妃的宠爱与日俱增,倘若你一个不小心得罪了皇贵妃,又或者她觉得你已经碍眼了,会怎么样?”
“所以,你就开始四处散播本宫与皇贵妃不睦的传闻。甚至还不惜说些难听的话来诋毁我!你以为这样,我与皇贵妃之间的嫌隙就会越来越大,一旦我们兵戎相见,你就会笑容满面的坐收渔人之利,对么?”杨絮清冷的目光里,满是讥讽。“我从来不知道,桦妃你小算盘打的这样好。”
桦蕊又是一声叹息:“从昨天见过姐姐,我便没有出过宫门。你若不信,自然可以查。什么谣言,是怎么散播出去的,我一概不知。宫里凡事要讲证据,姐姐也不至于不给我分辩的机会,就应是要把这脏帽子扣在我头上吧。须知道,您盯着我的这功夫,不知道多少人盯着你去了。姐姐虽然不如我聪明,也未必就愚钝,总得要为自己好好考虑。”
说完这话,桦蕊便给她倒了一盏茶:“姐姐喝完茶,消消气。做妹妹的还有一个请求。倘若你下次过来,依旧对我有什么误会和不满,请直接冲着我来。千万千万不要再对我宫里的侍婢冻手冻脚。她们也都是旁人的孩子,她们的父母若是知道自己的孩子受了这么多委屈,一定会心疼的难以安眠,就像姐姐您昨晚也难以入睡一样。”
“你非要这么得意么?”杨絮虚着眼睛,从前不知道桦妃这张嘴如伶俐,今日一见,险些是要败下阵来。
“我没什么好得意的。”桦蕊摊了摊手:“我只是做我该做的。自然,我没做过的,谁也别想冤枉了我。”
“是不是冤枉你,我肯定能查清楚。”杨絮横眉一挑:“你最好夹着尾巴小心些,别真叫我揪住了把柄才好!”
卷五:联手覆雨、肃清宫闱 第五百四十章:不热也闹
这一晚,严一凌也同样睡得很好。皇上没有来,她反而能一觉睡到天亮。
只是刚睡醒,素惜便来告诉她,说奉举昨晚上闹肚子,折腾了一夜。
“乳母怎么也不来说一声?”严一凌着急的不行。随便穿了件衣裳,绾起了头发就急匆匆的赶到奉举的厢房。“让汪泉赶紧去请太医过来,千万不能在耽搁了。”
“小姐您放心,汪泉已经去了,想来不一会儿就该回来了。”素惜也是一脸的焦虑。
“举儿。”严一凌急切的走到床边,看着奉举一头的冷汗不由揪心:“好好的,怎么弄成这样?你到底是怎么个不舒服?”
“娘,我没事。”奉举努力的挤出笑容:“等下还要去课堂。”
“今天不必过去了。”严一凌心疼不行。“娘陪着你好好歇着就是了。”
“可是娘不是说业精于勤荒于嬉么?”奉举小手支撑着身子:“儿子不能懒惰。”
看着他坚强的小模样,严一凌心里别提多温暖了。“娘的确说过,但是娘还要再告诉你一句。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也就是说,无论你要做什么,都要好好照顾自己。有强健的体魄。才能完成自己想要做的事情。”
奉举点了点头:“我记住了。”
严一凌从乳母手里接过温热的帕子,擦拭去奉举头上的冷汗。“你们是怎么伺候的?皇子病成这样,为什么不来告诉本宫?”
“娘。”奉举握住了她的手:“是儿子不许她们说的。儿子知道,近来娘总是爱做噩梦,儿子不想朝着您安睡。娘,您别怪乳母好不好?”
这么小的孩子就有了恻隐之心,严一凌心里还是高兴的。“好,娘不怪她们。你别说这么多话了,要是累了就睡一会儿。”
“嗯。”奉举看见她在身边,就觉得心里无比的踏实。不一会儿,又沉甸甸的睡了过去。
太医来请过脉之后,只说是吃了不洁的食物所致。开了些止泻调养的药,便让人跟着回太医院去取。
“幸亏没有什么大事。”严一凌不禁有些后怕。其实她是知道的。后宫那些人的眼睛,没有一双不盯在她的奉举身上。身为大皇子,再怎么乖巧懂事,也都是别人的眼中钉。何况皇上亲口说过。这江山就是奉举的。
想来不情愿的人,也绝对不止樱妃一个。
但是樱妃未必会出手谋算奉举。倒是桦妃……为了斩断皇上的血脉,极有可能这么做。
严一凌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