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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臣妾不思饮食,和她们无关。”严一凌倒不觉得自己瘦了。比起在冷宫的时候,身上反而长了点肉。
“那天,朕的话说的不好。”奉临也有反思,自己的话似乎太直白了。“朕不是疑心你。而是不希望看到那种局面。何况你我之间,用不着虚以委蛇,胡猜心思。朕想对你坦白,也希望你对朕坦白。”
这是啥意思?严一凌愣了愣。怪她不坦白?
难道她能告诉他,喂皇帝,我不能叫奉仪白死,我要给她报仇。
最可疑的就是沈家那些毒妇,所以我要她们一个一个的死。谁也逃不掉?
要是真这么说,他保证不会灭了她?
那天只不过是给沈凉悦一个教训,他就已经草木皆兵的认定自己对皇后有歹意了。
“臣妾从里到外都是皇上的,还不够坦白么?”严一凌俏皮而笑,一改平日的模样。“还是皇上觉得臣妾哪里不坦白了?”
奉临凝神看着她,说不清这是什么感觉。
半晌,忽然起身将她压在身下。
“皇上,你……”严一凌想挣扎,上一次承欢是因为催情粉。这一次,她可没打算和他缠绵。“大白天的,还是先用糕点吧!”
“害羞了?”奉临嘲讽般看着她:“不是你自己说的,从里到外都是朕的?”
“臣妾是说……”严一凌慌了神,他的手已经开始不老实了。“那是在晚上。”
“呵呵!”奉临被他逗乐了。“你是说晚上是朕的,白天就不是了?”
“皇上您强辩,臣妾说不赢只有屈服。”严一凌嘴上说屈服,却根本没停止挣脱。
奉临宽大的手掌让她觉得很有安全感,又很想逃。
“皇……皇上……”小侯子站在门外,结结巴巴的禀报:“长宁宫的银铃过来,说表小姐……不太好了,太后请您无论如何过去一趟。”
在心里松了口气,严一凌正色道:“皇上还是过去瞧瞧吧!”
奉临的脸色微微暗沉,起身放过了她。“你随朕一起去。”
这不太好吧?她刚惹毛了沈凉悦,这时候过去,不是加速她吐血身亡么!
“是。”严一凌硬着头皮答应下来。慌忙的扣好被她解开的纽扣。
反正总觉得去长宁宫就跟受刑一样,心里怪不舒服的。
而她这样的脸色落在皇帝眼中很受用啊。
奉临以为她愧疚,握着她的指尖轻轻道:“凉悦的确是做错了。朕也明白你的心思。她是该受些教训。”
“可表小姐还这么年轻。”严一凌顺着她的话往下说:“要不是臣妾又欠稳妥,这事容后处理,她就不会做傻事。”
“那是她自己的选择,怨不得你。”奉临宽慰一笑。
“希望她平安无事。”严一凌表情寡淡。这样刁蛮任性的千金就算能躲过一劫,只怕留在宫里命也不会太久。
说话的功夫,轿辇已经停在了长宁宫。
奉临先下来,体贴的把手递给她:“慢点。”
严一凌淡然笑着,就着他的手稳稳落地。“谢皇上。”
偏巧这一幕落在匆匆而来的沈音苒眼中,温存愈浓。“臣妾给皇上请安。”
“免礼。”奉临皱眉看着皇后:“不必担心,朕已经吩咐了太医过来。”
“多谢皇上。”沈音苒笑得有些无力:“听说那蜘蛛是西域的毒物。太医院遍阅古籍,也没寻得合适的良方。臣妾只怕凉悦她……”
松开了严一凌的手,奉临很自然的捏住皇后的玉指。“朕陪你进去。”
虽然不是钟情皇帝,但这样的感觉很不好。
明明是攥在自己手心里的温热,骤然消失,却温暖了别人。
严一凌皱了皱眉,垂着头看地面。她尚且如此,真心恋慕着皇上的那些女子,心里该有多恨?尤其是——身为正妻的皇后。
看着她走出冷宫,住进伊湄宫,她的心里该有多恨?
“小姐。”素惜适时的走上来扶了她,道:“您当心脚下。”
冲她感激一笑,严一凌敛眸:“我会小心着走。”
卷一:噩梦醒转,人世两夕 第四十六章:樱妃未死
太后着一身酱色的凤袍,衬得她略显老态。许是几夜未眠,双眼熬得通红,血丝密布。“你们来了。”
奉临上前道:“给母后请安。”
沈音苒也随着行了礼,眉头拧成解不开的结:“凉悦怎么样了?”
严一凌浑身不自在。沈家人眼里,只怕她就是害人的凶手。如今沈凉悦要不行了,她又被皇帝带来这里,有种要被祭旗或是陪葬的惨烈感。
“你们过来看看她吧。”太后幽幽叹息,声音沙哑:“哀家想尽了办法,可就是不顶用。她身子原本就若,只怕是熬不住了。”
“不会的。”沈音苒拨浪鼓似的摇头:“吉人自有天相,表妹不会有事的。”
说话的同时,她艰难的握住皇帝的手:“皇上,臣妾知道表姐有错在先,可是她才十六岁,她不该就这么走了。臣妾愿意替她承担所有的罪责。求您开恩,救救她。”
“朕已经让太医过来了。”奉临宽慰她的语气很是温柔:“这几日太医们遍寻良方,一定会有办法的。”
太后站起来,让开位置。猛然发觉严一凌竟也来了,心头一紧。“哀家的亲侄女。性命垂危,眼看着就要撒手去了。何以严贵妃穿戴的花枝招展,华贵万方,你这是成心来贺哀家的么?”
“臣妾不敢。”严一凌低下了头。
说真的,这些金饰戴在头上不轻,压得她难受。要不是故意去讨好皇帝,她才不愿意遭这份罪呢。
“母后,严贵妃不是存心的。”沈音苒不想让皇上为难,故而替她解围。“这几日表妹一直住在长宁宫,想来贵妃也不知究竟。又碰巧是在苍穹殿,就随皇上一起过来了。”
太后动了动唇,半晌没做声。
奉临在床边坐下,看着一脸乌色的沈凉悦,心里有点不是滋味。皇后说的不错,她才十六岁,正是娇艳动人的时候。就算不为宫嫔。也不该就这么走了。叫人惋惜。
“表哥……是你么?”沈凉悦忽然睁开眼睛,凝神看着身边坐着的人。“还是我在做梦?”
奉临抹去她脸上的泪,笑着说:“是朕,你没做梦。朕来瞧你。”
沈凉悦呜呜的哭了起来。
那声音像是小虫子嗑着头盖骨。严一凌浑身难受。
“别哭了,你不会有事的。”奉临皱眉,抹了她脸上的泪。他对沈凉悦的好印象,是在宫外。那是他入沈府的时候,看见她淘气的骑在樱桃树上对他俏皮的笑。
她问:“表哥,你吃不吃樱桃,我给你摘最红嘴甜的。”
“表哥,你不用骗我,我知道我快不行了……”沈凉悦哭着说。她的手肿的厉害,用丝绵包着。以至于她想动一下都非常艰难。
奉临轻声问:“你想要什么?”
“玉,我的玉。”沈凉悦呜咽的说:“表哥送给我的樱桃。”
奉临替她摘下待在身上的那块玉:“在这里呢!”
“表哥……”沈凉悦哭的悲恸:“凉悦的心意,您明白么?”
纵然她刁蛮任性,不知进退。可她快要不行了……
奉临一时心软,也得顾及太后和皇后,便点了头:“明白。”
“那……凉悦死而无憾。”沈凉悦无可奈何的闭上了眼睛。
太后快步走过来,对皇上道:“凉悦入宫,就是为了能陪伴在哀家和皇上身边。如今……性命垂危,皇上若是明白她的心意,不如就成全了她吧。”
沈音苒也轻轻上前,跪下道:“皇上,凉悦对皇上的心意不比音苒轻。臣妾恳求皇上圆了她的梦。”
知道来这里就会是这个局面了,奉临泰然自若。“也好,朕也想你能陪在朕身边。凉悦,朕与你是因樱树结缘,又赐你樱桃玉佩,如今册封你为樱妃可好?”
沈凉悦的泪水,顺着眼尾往下落,打湿了枕面。“好。樱桃好甜,表哥看见那满树的红艳,就会想起凉悦……”
话还没说完,沈凉悦忽然闭上了眼睛。
“凉悦!”太后大惊失色:“你不能就这么走了,皇上她已经册封你为妃,你还有大把的好日子……”
“传太医!”奉临苍凉的声音急不可耐。
严一凌只是这么看着,无喜无悲。总觉得事情如果真这么简单,太后也不会费那么多心思在沈凉悦身上。
“怎样?”太后含着泪问。“是不是已经咽气了?”
“回太后……”太医皱眉道:“沈小姐她……”
“是樱妃。”沈音苒强调了一句。
太医一愣,随即道:“樱妃娘娘气息尚在,只是中毒太深,怕也……”
“哀家不是早就吩咐你们了,无论用什么法子,用多么名贵的药材,都要保住凉悦的命。你们竟然当成耳旁风,是不是要气死哀家才甘心?”太后气得浑身发颤,眼前一抹黑险些栽倒。
“母后。”沈音苒赶紧去扶。“您保重凤体。”
奉临与太医对视一眼,眉心锁紧,问:“是不是真的没有法子了?”
“也不是完全没有法子,只是……太过凶险。”太医如实道:“黑蜘蛛毒性刚猛,毒液迅速蔓延全身。微臣连同太医院上下用尽了驱毒的方子和良药,都不能奏效。唯有……”
“说下去!”太后眼里闪过一丝曙光。
“只怕唯有以毒攻毒!”太医谨慎道:“只是樱妃娘娘身子弱,万一承受不住两种毒性的抵消,怕即刻就会香消玉殒。为此,微臣不敢草率尝试。”
沈音苒澹澹看了床上的樱妃一眼,闭着眼睛道:“给她试。”
“音苒……”奉临没想到她会先开这个口。如果沈凉悦真因此而送命,太后心里必然存了芥蒂。“朕只怕她……”
“暂且不说什么死马当作活马医的话。”沈音苒对上皇帝深邃的目光。“臣妾了解这个妹妹的性子,哪怕只有一丝希望,她都会去尝试不会放弃。这点执拗,也是沈家女儿都有的脾气。何况,臣妾爱重皇上,最知道表妹的心思。她已经是樱妃了,她怎么肯就这么走。”
说着,沈音苒缓缓跪下去:“若是因此有什么不测,臣妾愿意一力承担罪责。”
严一凌真是长见识了!
这个皇后,没有放过任何一个让皇上感动的机会。
不管是当日在伊湄宫,还是眼前,她都在尽力的去维系着自己宽厚善良的形象。
哪怕那个人要和抢走她的夫君,要分享她的宠爱,也在所不惜。
“给她试!”奉临看着皇后,肃和的说。
“遵旨。”有了帝后的允准,太医也就没有那么担忧了。
“把毒物拿来。”太医吩咐身后的小太监捧了个盒子进来。转身对太后道:“未免惊着太后,请太后移驾偏殿。”
“不必。”太后摇了摇头:“哀家要在这里陪着凉悦。你该怎么办就怎么办。”木吗介才。
也只好如此。太医没有犹豫,拿过一双特质的寒铁筷子,打开盒子,夹出一条全身火红色的大蜈蚣。
严一凌吓得身子一颤。那蜈蚣竟要比她的拇指还粗。
沈音苒皱着眉转过脸去不敢看。
奉临心里也有点发冷。
太医则让蜈蚣狠狠在沈凉悦手臂上咬了一口。昏厥中的人忽然发出一声惊呼。
“凉悦,你别怕,皇上在这里。”太后宽慰道:“哀家也会和皇上一样,在这里陪着你。”
虽然离得很远,严一凌还是抵不住内心的畏惧。那样的蜈蚣,咬在手上不疼死也吓死了。也真是难为这个刁难小姐了。
不过她心里也能确定一件事,沈凉悦看来是死不了了。
从那毒蜘蛛,到这毒蜈蚣,说不定都是太后精心的安排。
否则宫里怎么会有这样的毒物。皇上有怎么能册封她为樱妃。
要知道,沈凉悦可入宫一年多了。
“这样就行?”太后不放心的看着那蜈蚣叮咬在沈凉悦的手臂。
“可以了。”太医说话的同时,将蜈蚣拔了下来。原本火红的蜈蚣成了乌黑的颜色。
而床上的沈凉悦,止不住的抽搐颤抖,那种全身痉挛的样子,看久了很容易留下阴影。总之叫人心里很不舒服。索性转过身不去看。
不知道过了多久,严一凌才听见太后舒心的叹息。
“好像是好多了,皇上您瞧,哀家觉着凉悦的脸色好看多了。”
“是。”奉临微微颔首:“这样就行了么?”
太医道:“这只是第一次驱毒。樱妃娘娘中毒极深。怕是要这蜈蚣连续三日以毒相攻。配合驱毒的汤药才能奏效。若挨得过,那樱妃娘娘就能逢凶化吉。”
“可怜的。”太后眼底噙满了泪:“凉悦,你可一定要撑下去。”
是啊,不撑下去不就白费这番苦肉计了。严一凌摸了摸自己的手背,还是觉得浑身不舒服。
“微臣这就去开方煎熬,稍后再送过来。”太医恭敬的行礼,连同侍奉的内侍监一起退下。
太后这时才冷哼道:“樱妃度过一劫,叫严贵妃失望了吧?”
“臣妾不敢。”严一凌脸色煞白,低眉道:“樱妃妹妹能化险为夷,臣妾也替她高兴。”
“是高兴,还是别的,你自己心里明白。”太后懒得搭理:“这儿没你的事了,还不赶紧走!”
“臣妾告退。”让人轰出来还是头一回,严一凌也不恼。确切的说,太后的言行举止,尚且有能看透的时候。
真正让她忧虑的是皇后!
那个根本就看不到瑕疵的皇后!
卷一:噩梦醒转,人世两夕 第四十七章:顾此会失彼
万芊芊并着严卿坐在南窗下品茗。
两人间的矮桌上,一碟绿皮红瓤的瓜块,一碟新剥好的松子。谁都没有心思动一下。
“娘娘。”缤桃轻声进来微微一福:“长宁宫传出皇上的口谕……册封沈氏为樱妃。”
“哦!”万芊芊颔首:“本宫知道了,你下去吧。”
严卿挑了挑眉,奇道:“娘娘怎么也不问问那樱妃的身子是好是坏?”
觉得她这个问题特别的天真。万芊芊和婉笑道:“人要是没了,还当哪门子的樱妃?你觉得皇后和太后故布疑阵谋划了这么久,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去死?”
“也是。”严卿淡淡的笑了笑。
氤氲的茶气,配合甜美的果香,仿佛能让人心静。
万芊芊看着满脸平静的严卿,揉了揉眉心:“好了,时候也不早了,若没有别的事情,你先回宫吧!”
“是。”严卿很爽快的起身告退,没有多问一句。好像有没有樱妃,和她并无半点关系。但她心里的恨,岂止是一点点。
新菊扶着她出来。走了半盏茶的功夫才敢问。“娘娘怎么不问问贵妃有什么打算。那一位说封妃就封妃了,难道咱们还要坐以待毙?”
“你多虑了。”严卿沉默了片刻,慢慢的说:“她背后是太后和皇后。咱们有什么。既然无法相较,不忍着还能怎样?”
“可是大小姐她……”新菊想了想,还是鼓足劲道:“大小姐在伊湄宫逼的她差点丢了命。奴婢是怕。一时半会儿她不敢动大小姐,会对您不利。”
严卿其实也想到这一层了。“那也得等她养好了伤再说。”
“二小姐,其实您的心思,奴婢都明白。”新菊心疼的说:“当初联合贵妃做那件事,您也是为了保住小皇子小公主,以及严家的荣耀。就算对不住大小姐,也不是您的真心。为何现在,不能冰释前嫌,到底你们是亲姐妹啊。”
“这样的话,以后还是别说了。”严卿不想连最后一点尊严都输掉。“这宫里没有恩宠的又不是只有我一个。别人熬得住,我也熬得住。”
她的话音还没落,就看见不远处御辇从长宁宫的方向过来。
“娘娘,是皇上的御辇。”新菊喜出望外的说:“今天宫里正好预备了不少糕点,不如请皇上移驾享用。”
“别傻了。”严卿表情平淡:“樱妃那里生死未卜,皇上怎么会有心思喝茶。”
只是让严卿没想到的是,坐在御辇上的人并非皇帝。而是她姐姐严碧。
“小姐。是严妃娘娘。”素惜已经不用旧日的称呼唤这位严家二千金了。眉眼间也不见一丝敬意。
严一凌撩开了帘子,目光落在她平静的面庞:“你这是要去长宁宫么?”
“臣妾卑微,怎么会在这时候去添乱。”严卿只觉得御辇的颜色鲜亮刺眼。她不是嫉妒严贵妃的头衔,她只是很妒忌她有他从未得到过的宠爱。
点一点头,严一凌放下了帘子。“走吧。”
严卿欠了欠身,一言不发的目送一行人离开。
新菊忍了眼底的泪,不敢掉下来。好半晌才呜咽的说:“大小姐与娘娘您生分至此,这宫里的日子,可怎么挨?”
“你是怪我不该当这个严妃么?”严卿声音轻轻发颤。
“奴婢不敢,奴婢怎么会这样想。”新菊扶着她的手,难过的说:“奴婢只是心疼您。”
严卿没说话,只是默默的走自己的该走的路。
可能是在长宁宫费了精神,回到伊湄宫严一凌就瘫在床上不愿意动了。
“不用叫我吃饭,你们自己用就好。”严一凌朝素惜疲倦的笑了笑:“还有告诉章嬷嬷,衣裳不用熏香,费那道工序。反正也不影响穿。”
“知道了娘娘。您头上的这些……”素惜以为是樱妃的事情惹她不痛快。?“不用管。”严一凌胡乱的拔掉插在头上那些沉沉的金饰。“我自己能行。”
轻悄悄的走出来关上门,素惜除了叹息就只有叹息了。
章嬷嬷捧了才熏香的衣裳来,看见她垂头丧气的样子,奇怪不已。“不是陪娘娘去苍穹殿给皇上送糕点了么?怎么回来成这幅样子?”
“别提了。”素惜憋着嘴:“去了长宁宫一趟。那一位表小姐摇身一变成了樱妃。”
“啊?”章嬷嬷惊讶的不行:“桦嫔的孩子不是……”
“别的事情咱们管不着。我只是觉得娘娘太苦了。”素惜压低嗓音,怕里面的人听见。“这几天,娘娘总是睡不好。桦嫔的事情出在咱们宫里,总不能袖手旁观。可管的多了,只怕也惹来旁人不满。娘娘夹在中间两头为难。”
说到这里,她想起方才与严妃见面的情形。“跟二小姐也生分了。小皇子又养在皇后娘娘宫里。这偌大的宫殿,娘娘举目无亲,连个诉苦的对象都没有。硬生生憋在心里。”
“嗯哼。”小侯子清了清嗓子。
章嬷嬷和素惜一惊,随即转过身去。“皇上万安。”
看见皇上的那个瞬间,素惜的脸上露出喜色。“皇上来了,可娘娘刚睡下。奴婢这就进去……”
“不必。”奉临打断她的话,道:“朕自己进去就是。”
知道她心里肯定会不舒服,从长宁宫出来,奉临就直接来了这里。木吗丸巴。
寝室里点着淡雅的安神香,清风徐徐,吹淡了香气。
径直走到床边,他的视线落在枕边的一本册子上。册子灰扑扑的有些破旧,看样子不是最近所写。
奉临翻开几页,里面娟秀的字迹带着一股硬朗。
一笔一划的书写着她对他的思念。
这是在冷宫里写的?奉临蹙眉,看着发髻松散,满面倦容的她,心头微微一动。
再过几天,是凤仪的生忌。
严一凌迷迷糊糊的,感觉身旁有谁扯了扯被子。
以为是素惜或者章嬷嬷,她便安心的继续睡。只是为什么,唇瓣被柔软的堵住。“唔……”
睁开眼睛,一双明亮且满是温柔的眼睛正看着自己。“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