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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的也是。”沈音苒又抿了一口茶,只觉得香气宜人。“良妃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也很难叫她想到这么完美的法子去对抗皇贵妃。”
“皇后娘娘,后宫出事了。”无双急匆匆的进来,欠身就道:“良妃忽然发疯似的,在御花园里砍伤了桦嫔。”
“砍伤?”沈音苒被这两个字惊了一跳:“你是说,好好的,良妃对桦嫔动了刀?”
遥光也是莫名其妙:“良妃不就是和桦嫔最交好么?好好的砍她做什么?”
“赶紧去看看再说。”沈音苒顾不得更换衣裳,就这么一身素雅的往御花园赶。身上连一件配饰都不曾有。
彼时,奉临已经赶来了御花园。
这还真是天大的讽刺。
他说过,后宫不许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可才过几天啊!
还是在这里,良妃竟然对徐天心动了刀。
“臣妾给皇上请安。”沈音苒的腿走路直飘。
奉临没有砍她,目光一直落在蜷缩在地上的桦嫔脸上。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桦嫔轻轻摇头:“皇上,臣妾求您开恩。念在徐妃平安无事的份儿上,就宽恕了良妃姐姐吧。”
又是徐妃,又是良妃的,沈音苒一时没反应过来。“桦嫔这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
桦嫔脸色苍白,很是痛苦的样子。“皇后娘娘,都是臣妾的错,臣妾不该看良妃姐姐精神不好,就拉着她来御花园散步。若不是这样,也不会惹出这么多是非。”
桦嫔就是不挺的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可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她根本就没有说明白。
徐天心沉着脸站在一旁,一言不发。
似乎眼前的事情和她根本就没有半点关系。
而良妃一双血红的眼睛,恶狠狠的瞪着她。好像身旁的人都不存在一样,她就是想从徐天心身上剜下肉来。
“你说。”奉临看了徐天心一眼。
“臣妾在御花园看花,良妃就忽然拿着刀冲了出来。还没等臣妾反应过来,她的刀就已经落下。”徐天心瞟了一眼不远处那盆花枝掉落的盆栽。“幸亏是臣妾躲得快,否则被砍掉的就是臣妾的胳膊了。”
“你是说,你没有和良妃起争执?”沈音苒很意外。还以为是话不投机进而动手。没想到话都没说,良妃就发了疯呢!
“是。”徐天心莫名其妙的瞥了良妃一眼:“可能她还是因为午膳那天,跌倒的事情怨恨臣妾吧。不过,一句话都没说就这样砍过来,也太可怕了。桦嫔背上的刀伤,就是良妃所赐。”
桦嫔一向与良妃交好,自然是要拦着她胡作非为。
沈音苒不免叹息:“良妃啊良妃,你怎么这么糊涂呢!”
“皇后娘娘别管臣妾的事。”良妃冷不丁的冒出了这么一句,扭过头看了皇后一眼:“皇后娘娘恕罪,臣妾今晚不便去毓秀宫侍疾。”
这话让沈音苒有些尴尬。“自然,你不舒服就好好回宫歇着。”
“臣妾没有不舒服,臣妾就是不想看见她!”良妃伸手直直的指向徐天心:“她一日在宫里,臣妾就一日不舒服。皇上,要么你给臣妾一把刀,叫臣妾砍死她。要么您就杀了臣妾!这样的日子,臣妾一天都过不下去了。”
说话的同时,良妃就要朝着徐天心扑过去。
跌坐在地上的桦嫔猛的起身,跪着保住了良妃的腰身:“姐姐,不要,我求你了,不要这样。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皇上一定会给您做主的。”
“她是西凉人,她入宫有不轨的图谋。她就是想暗中行刺皇上。”良妃的眼睛瞪得又圆又大:“皇上,您千万不能被这个奸妃蒙蔽了,皇上您就让臣妾杀了她!”
奉临也闹不清良妃这是唱的什么戏。
只是从他这个角度,刚好看见桦嫔背上触目惊心的伤口。不得不说,良妃这一刀砍得不轻,整片衣裳都被血水染红了。
“姐姐,求你别再闹了。”桦嫔吃力的说,身上的力气就要被良妃耗完了。
可是偏偏没有一个人来帮她按住良妃。
她咬着牙站起来,拦在良妃身前。“姐姐,皇上会替你做主的,你别在……”
话还没说完,她便头晕目眩的向后仰了过去!
卷二:浮华解尽,患难相持 第二百七十四章:西配厢想
“桦嫔!”沈音苒想要去扶。
但倒下去的桦嫔径直落在一个结实的怀抱。
奉临将她横抱在怀里,对小侯子道:“叫人送良妃回去,请太医瞧瞧。”
“皇上,您以为臣妾疯了么?”良妃哽咽着追了两步:“皇上,臣妾比任何时候都要清醒。徐天心真的是西凉人。她会害死您的皇上!”
“够了,闭嘴。”沈音苒冷喝一声。
惊得良妃差点跌坐在地上。
幸亏卷芯眼疾手快,牢牢的扶住了良妃。“娘娘,您这是何苦?”
徐天心扭过脸看向良妃,一字一句慢慢的说:“我与你同为皇上的妃子,你若有证据,只管交给皇上。但倘若再有这样的攻击和诬陷,别怪我不客气。”
雪衣凝眉瞪了良妃一眼,随着徐天心匆匆离开了御花园。
沈音苒气得咬牙切齿:“良妃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好好的,你竟然拿着戍卫的刀来砍皇上的妃嫔。你是不是真的疯了啊你?”
“臣妾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良妃虎着脸道:“皇后娘娘恕罪,臣妾身子不适,先告退了。”
小侯子着人送良妃回去。还特意叮嘱一定要请太医过去瞧瞧。
沈音苒连连点头:“瞧一瞧也好,许是良妃这几日为本宫侍疾太累了,一时绷不住弦。等她想明白了,一定不会再做这么糊涂的事。”
“是。”小侯子不知道皇后这么说,是不是想让自己把话传到皇上耳中。如果是。刚才皇上在的时候,为何皇后又不愿意多说呢?斤呆岁圾。
“娘娘,咱们回去吧?”遥光有些想不明白,良妃这么做到底是为什么。
不过就凭良妃那一股疯劲儿,想要伤着徐天心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嗯!”沈音苒觉得心里不舒服:“遥光,回头你去库里找找,本宫记得有颗不错的千年老参,送去给人桦嫔补补身子。”
“知道了娘娘。”遥光笑容温和。
别的话,两个人都没有再往下说。
奉临直接把桦嫔抱来了苍穹殿。
小侯子请了太医过来。折腾了好一会儿,才勉强为桦嫔止了血。
“皇上,求您,别怪良妃姐姐,臣妾知道,她不是有心的。”
昏昏沉沉之间,桦嫔只对皇上说了这句话。
奉临只是点了下头,她便挤出苍白的微笑。又昏了过去。
“皇上。都这个点儿……”小侯子不知道该怎么办。
奉临知道他为难什么,便道:“你让人去一趟严府,就说朕有事,改日再过去。”
“奴才明白。”小侯子挑了个腿脚利落的奴才,把皇上的话送到。又低声叮嘱:“你记着,皇贵妃要是问起宫里出了什么事,怎么问的你就怎么答,被藏着掖着的叫娘娘不安心。”
这便是小侯子的聪明之处了。
他知道宫里无论什么事情都瞒不住皇贵妃,倒不如卖个乖。
若是将来有什么事情,想来皇贵妃也不会太为难他。甚至能帮上一把。
直到第二天一早,桦嫔才醒过来。
醒来的时候,就只有侍婢萱彩在旁边伺候。
“我是在哪里?”桦嫔看了看周围,似乎不是熟悉的厢房,不免奇怪。
“娘娘,您可算是醒了。“萱彩叹了口气:“皇上担心了整整一夜呢。刚刚才走。咱们现在是在苍穹殿的西配厢。”
“苍穹殿?”桦嫔一着急,扯痛了伤口。
眉头紧蹙。她疼的一张小脸惨白惨白的没有血色。
“娘娘别乱动。”萱彩乖巧的来扶:“您伤的可不轻呢!真是吓死奴婢了,您说良妃娘娘拿着刀失了常性,你怎么好扑上去救徐妃。您和徐妃又没有什么交情。”
“我哪里是为了救徐妃,我是想拦着良妃别乱来。”桦嫔叹了口气:“总之事情已经出了……对了,良妃娘娘呢?她怎么样了?”
“太医瞧过,说良妃娘娘并没有什么要紧的。可能是一时的急怒攻心。”
“那皇上和皇后娘娘怎么说?”桦嫔尽量坐直一些,脸色微微的不自然。
“皇后娘娘倒是没说什么,只是叫遥光送了些药材过去。”提到这个萱彩饶是一笑:“皇后娘娘还让遥光姑姑送了千年老山参给您补身子呢!”
“皇后娘娘有心,素来都是宽待后宫的。”桦嫔叹了口气:“只是不知道皇上的圣意又如何……”
“娘娘,要奴婢说,良妃娘娘也该被禁足,好好的反省反省。”
“你胡说什么呢!”桦嫔一脸的不高兴:“怎么就不盼着姐姐点好。”
“娘娘,您掏心掏肺的对良妃娘娘,当成是亲姐姐一样。就连她举着刀,您也毫无畏惧的维护。可是人家指不定是怎么想的。再说那天御花园跌倒,也未必就不是良妃故意的。”
桦嫔脸色微微不悦,眸子里带了些凉意:“你这丫头,怎么总把人想得那么坏?当初我小产失了孩子,除了你,是谁日日陪在我身边细心照顾。又是谁宽慰我,劝我想开些。要不是有姐姐的陪伴,我哪里能撑到现在。往后这些话不许再说了。”
萱彩撇了撇嘴:“娘娘您说的奴婢都明白,可是近来,良妃娘娘老是逼着您和皇贵妃过不去。她自己不要命就算了,怎么好让您跟皇贵妃为敌呢!奴婢心想,若是她能在自己宫里多反思几日,心别那么躁动,可能您的日子也会更好过一些。”
这倒是说出了桦嫔的一份心思。“我又哪里敢于皇贵妃为敌。何况,皇贵妃当日待我不错!”
“好了,娘娘,奴婢去看看药熬好了没有。”萱彩脸色一喜:“皇上可是说了,叫您在苍穹殿养好了伤再回宫。奴婢瞧着,您的伤不轻,可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养好的。”
“你这丫头!”桦嫔看她笑得明媚,少不得摇头:“知道的是你另有心思,不知道的,还当我是怎么亏待了你。我伤得重,你竟然这么高兴。”
“娘娘对奴婢极好,奴婢怎么会那么不识趣儿呢!”萱彩扶着她躺下:“奴婢去去就来。”
“好!”目送了萱彩出去,桦嫔脸上的笑容才慢慢绽开。
彷如自言自语一般,桦嫔淡然的说道:“苍穹殿,西配厢,原来是这个样子的。我还当有生之年,没有这个福气住进来呢!”
卷二:浮华解尽,患难相持 第二百七十五章:自己负责
严一凌醒过来的时候,身边多了一个人。
不用说,也知道是谁。
只不过在宫里没得睡么?还大老远跑到严府来蹭床?
睁开眼睛,一双乌溜溜的眸子正盯着她看。
这温情脉脉的目光,还是把严一凌吓了一跳。斤贞场亡。
“吓着你了?”奉临很是愧疚。“看你睡的香便陪着你躺一会儿。”
心突突的跳。严一凌呼了口气:“皇上的卧房,金丝楠木的大床,蚕丝软被,比臣妾这里所用可名贵得多。难得皇上有雅兴来这里躺着。”
“怎么话说的酸酸的?”奉临饶有兴致的捋顺了她的眉:“是不是宫里的风又吹进你耳朵里了?”
严一凌温然而笑:“关系到皇上的事,就没有不是大事的!就算臣妾不想知道,也总有风会灌进耳朵里。”
“你怎么看?”奉临饶有兴致的问:“你觉得朕这么多桦嫔是不是刻薄了些?”
“皇上是说,之前桦嫔小产的事?”
“嗯!”奉临点了点头:“那时候,凉悦……”
严一凌给皇帝吃了一颗定心丸:“当时的事情,不是现在能说的清楚的。桦嫔失去孩子的痛楚,不是一日两日能抚平的。但现在皇上对她极好。想来也能逐渐的让她感觉到温暖,渐渐的伤痛就会抹平不少。”
奉临点了下头:“朕会让她留在苍穹殿,直到伤势痊愈。”
“想来桦嫔心里一定很高兴。”严一凌温柔的笑着。
“那你呢!”奉临眼巴巴的看着她。像是在等一个等了很久的答案。
“臣妾一直都很好。”严一凌知道他问的是什么意思。
她这么说,奉临也就明白了。“朕希望能一直这样陪着你。”
说到这里,奉临收拾了脸色:“朕让人检查过你寝宫的每一处,并没发觉被下毒的痕迹。奴才们做事细致,连你平日里穿的衣裳都逐一检查过。没有一件袖子上有划痕或破损。碧儿,你还记不清你的手臂是怎么弄伤的么?”
如果是从前,严一凌可能会记得。
但自从楚月来到宫里,两个人不是窝在厨房里研究美食,就是拿着刀剑在院子里来回挥舞。
好像一刻也没停下来过。
这儿碰一下,那蹭一下,似乎都是经常发生的事。
“臣妾是真的不记得了。”严一凌皱眉:“可能是没想过会有人用这样的方法下毒,所以臣妾就没在意。”
“这种毒……的确是不常见。朕问过冯靖宇,他也说不出此毒的来由。”
“皇上,您不是已经因为这件事情,震慑了后宫么?”严一凌觉得皇上和她自己都变了。
以前,她揪住一件事就不愿意撒手,撒娇打滚各种法子的求皇上一定要严查。可皇上却是一再的镇压,一再的维护旁人。
到了现在,她觉得可以息事宁人的时候,偏偏皇帝不惜大动干戈的去查。非要把躲在幕后的人揪出来!
这样的配合。到底是一点默契都没有,还是有默契的过了度?
“后宫岂是震慑得住的?”奉临揉了揉眉心,沉静的看着她。“从前朕以为,睁一只眼就过去了。可现在,她们都把朕当成了瞎子。”
“哪里有皇上说的这么严重。”严一凌看着他认真的样子,不免产生错觉。
方才一睁开眼睛,那对乌溜溜的眸子,真的是身边这个男人的眼睛么?怎么叫她感觉那么陌生呢。
“还不严重么?”奉临索性坐了起来:“如果不是你的人找到了冯靖宇。或者说,如果不是行事的人,怕暴露自己而没有拿住冯靖宇,你的毒又谁能解。又或者说,楚月没有那么大胆子,也没有那么仗义,找不到毒蛇替你入药解毒。朕现在还能这样和你说话么?”
握着她的手,奉临微微用力:“你知道么,有一种感觉脚朕一直都难以忘记。那便是。眨眼之前,那个人还活生生的站在你面前,和你有说有笑。可眨眼之后,便是没有了气息,一动都不能动……”
“皇上。”严一凌也坐了起来:“臣妾明白您的意思。”
“朕得好好保护你。否则谁陪朕携手白头?”
严一凌饶是一笑:“这话,皇上怕是对许多人都说过吧!”
“倒是不多,屈指可数。”奉临故意逗她,两个人凑到一块也是又说有笑。
然而严府此时,还有个又说又笑的。
严钰拿着从荷塘里摘来的荷叶,双手递给楚月。“你看,这么大的荷叶,上面还有晶莹剔透的水珠。要是用来做叫花鸡,一定美味极了。”
楚月沉默的看着远处,半天都没有出声。
“楚月,你还记不记得,我撑过一根竹子,担着你和碧儿去湖心?”
伴随着说话,他还比划了个飞跃的动作,指向严府湖面的中央。“怎么样,想不想再玩一次?”
“不想。”楚月平静的说:“你要和我说的话,这半日都说完了吧?”
严钰愣了愣,看着她并不好看的脸色,挠头笑了。“怎么可能都说完呢。我还没谢谢你在那么危机的时候,奋不顾身的救了碧儿。还有,我没想到你那么勇敢,只身就跳进了蛇洞。”
“严钰。”楚月打断了他的话,认真的说:“首先,我救皇贵妃是我不希望她出事,并不需要你来谢我。我毕竟不是为了你才出手的。第二,蛇洞就是在山上的一个洞穴,我是走进去的,而不是跳下去。没有你想的那么勇敢,那么奋不顾身。并且当是我也不知道那个是蛇洞。”
稍微顿了顿,她的表情严肃的有些过头:“第三,这些话你说不说都一样,所以不必白费口水。我要走了。”
“走?”严钰有点摸不着头脑。“皇上恩准碧儿在家养好身子再回宫。你们这才住了多久?再说宫里有什么好的,到处都是规矩,又不如在严府自由。何况你是府上的贵客,你想去哪儿玩都有人陪着跟着,又不会限制,不必宫里好得多?”
“你误会了。”楚月向远处看去,依旧是平静的没有半点表情。“我是说,我该回漠良了。我爹,还在家里等着我。”
严钰一时有些低落:“你才来宫里一个月,在严府也住了几天而已,怎么就这么急着回家?不是说好了要出来好好游历一番,这才刚刚开始,你就要打退堂鼓了?”
“宫里的是非我没心思去管。严府里就更不需要我一个外人来操心了。”楚月深吸了一口气,从他手里拿过那把荷叶:“我这就去做叫花鸡,吃完了,明天就上路。”
“楚月……”严钰总觉得她怪怪的。起初可能是因为受伤,惊魂未定才会如此。但现在看来,她不高兴,多半是心里有事。“你是不是还在怪我那天走了,答应你的事情没有做到?”
他这么一问,楚月便停了下来。
“本来,你也没求着我治好你的病。是我自己非要觉得我能做到。事实证明,我错了。虽然我从来都不是服输的性子,但错了就是错了,这回我认了。”楚月转过脸,冲他微笑:“皇贵妃和严妃都不容易,你是她们的兄长,多担待一些好么?不要再让她们有事的时候,你却远的找不到影子。”
“我……”严钰的确很愧疚:“你骂得对。”
“这不是骂,是忠言逆耳。”楚月笑了笑,转过身轻快的离开。
严钰心里有些不得劲,说不上话,便只有去找碧儿。
也许碧儿能劝楚月留下来。
“你来的正好。”奉临舒展了一下筋骨:“陪你妹妹聊一会儿,朕得回宫了。”
严一凌看见严钰就头疼,跟他能有什么好说的。“皇上不用了晚膳再回去么?”
“不了。”奉临凝眉:“出来的时候内务局的奴才送了好些东西去万贵妃宫里,朕才记起,今天是她的芳诞。朕,去看看她。”
“好。”严一凌微微一笑:“皇上要责备也责备过了,万贵妃一向善解人意,想必心里难受的厉害。皇上要好好安慰才是。”
每次说这些话的时候,严一凌都觉得自己坐在白莲花上。
不过无所谓,这些事,她已经慢慢慢慢的在习惯。就好比,出宫之前,她觉得宫外一定格外美好。出了宫之后才知道,原来那种生活根本不适合她。
刚来到这里,她也不相信自己会愿意和那么多女人分享同一个丈夫。可是渐渐地,好像生活里不止有他,更有她们的影子。
也许是她真的习惯了,也许是她根本就没有真的爱上这个丈夫。
“碧儿。”严钰看她愣在那里,皱着眉头叫了她一声。
“什么?”严一凌抬起头:“有事你就直说。反正我知道,没有事你才不会来找我。”
“别把我说的那么不堪好不好!”严钰苦着脸:“楚月要走。”
“嗯?”严一凌没听明白:“她想去哪儿玩?”
“不是。”严钰叹了口气:“她说她想回府,回漠良!”
“你又惹她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