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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的那颗朱砂痣-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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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你打算带我去哪?” 印堂陪着我干笑几声之后,抑不住一脸喜悦的问。
  真象个没出来玩儿过的孩子!我不禁一笑,说道:“我们今天先游西湖。这位是?”我看到印堂身边一个很白净的男孩,又觉得自己好象在哪见过,可就是想不起来了。
  听到我的问话,那男孩儿急忙向我行礼:“奴才小六子见过李小姐。”哦!我想起来了,原来就是那天给我拿化淤膏的人!为什麽好不好的说自己是奴才,真是封建主义害死人。
  我一把将他扶起来,笑着对他说:“什麽奴才、主子的,今天这里没有主子、奴才,有的只是朋友,你既然是和印堂在一起,是他的朋友也是我的朋友。你就不要叫我李小姐,叫我思诺好了。(什麽小姐、小姐,怎麽听怎麽别扭,好象跟三陪女一样。暴汗)”
  “啊?”小六子一愣,颇是为难的样子。印堂开了口,笑吟吟地说:“是呀,今天没有尊卑,只有朋友,只是这个称呼嘛,叫李姑娘好了。”
  印堂说完,我看小六子使劲点点头,又向一揖:“见过李姑娘。”虽然我心里不是十分愿意这个称呼,但是印堂说了,我就给他点面子(他现在可是我的顾客,我的上帝),反正只是个称呼,没什麽大不了。
  “好了,我们上车吧——Let’s Go!”听见我的话,两人的眼框又开始暴长!唉,可惜了那不是股票。我咽口唾沫,赶忙伸出手做了个请的动作:“二位客官,请!”
  坐在马车上,感觉还是很舒服的,比大奔也不次么,就是慢点儿。“嘿,你们垫了几层坐垫啊?还挺软的。”说着回头看印堂,他却猛然将头别到另一边,脸颊微微有些绯红。我呆了下,不是吧?他刚才一直在看我?而且因为看我还脸红了?在这个时代,他这个年龄,这种家世,模样又俊俏,肯定是风月场上的老手了,家里也早该大小老婆一串串了,还会因为看女人(尤其是我这样的丑八怪)脸红?哼,少装纯情小处男了!我才不会上当哩!不过么……美人就是美人,害个羞也这么千娇百媚的,嘻嘻,给眼睛开开荤啦!
  “和我一起出游,真的有这么开心?”
  “啊?”我回过神,才发现印堂微笑着看我,下意识的摸了摸下巴,还好,口水没流出来。“当然啦,我们穷人家的小孩子,每天都帮大人做事,养家糊口,哪有机会经常出来玩儿呢?象今天这样,又能玩儿又能蹭饭吃,当然开心了!”我努力把嘴角向耳根咧。他果然忍俊不禁,我也陪着傻笑了几声——我们的西湖之旅就此拉开了序幕!
  记得苏东坡把西湖比作西子,说她“淡妆浓抹总相宜”,真是太贴切了——站在如碧玉翡翠般的西湖边上,深深地吸了几口带着水气与草木气息地空气,我不禁说出了苏东坡赞美西湖的两句诗:“水光潋艳晴方好,山色空蒙雨亦奇。”突然发现印堂在盯着我看。
  “你以前没来过这里吗?”
  “当然来过,不然怎麽给你作导游。”我一幅胸有成竹的样子,可是心里在想,我从穿越过来就没真正的逛过杭州城。不过不要紧,以我以前的旅游经验,完全可以应付。
  印堂满脸疑惑的说:“导游是什麽?”
  我给自己画上满头黑线,还有额角的一滴汗珠——先来个名词解释吧。“咳、咳”清了清嗓子说:“导游就是,领导着你们到处游玩,明白了吗?”哈哈!名词就是这么容易解释。
  看他好似明白的点了点头,“好,那我们现在就边走边看边讲,走到哪,说到哪。”
  我歪着头问他:“你知道西湖了来历吗?”
  他一脸认真的说:“愿闻其详。”
  你既然愿意听,我就把我所知道的全告诉你。“相传在很久很久以前,天上的玉龙和金凤在银河边的仙岛上找到了一块白玉,他们一起琢磨了许多年,白玉就变成了一颗璀璨的明珠,这颗宝珠的珠光照到哪里,哪里的树木就常青,百花就盛开。但是后来这颗宝珠被王母娘娘发现了,王母娘娘就派天兵天将把宝珠抢走,玉龙和金凤赶去索珠,王母不肯,于是就发生了争抢,王母的手一松,明珠就降落到人间,变成了波光粼粼的西湖,玉龙和金凤也随之下凡,变成了玉龙山也就是现在的玉皇山和凤凰山,永远守护着西湖。
  这只是个神话传说,其实,西湖是一个泻湖。根据史书记载:远在秦朝时,西湖还是一个和钱塘江相连的海湾。耸峙在西湖南北的吴山和宝石山,是当时环抱着这个小海湾的两个岬角。后来由于潮汐的冲击,泥沙在两个岬角淤积起来,逐渐变成沙洲。此后日积月累,沙洲不断向东、南、北三个方向扩展,终于把吴山和宝石山的沙洲连在一起,形成了一片冲积平原,把海湾和钱塘江分隔了开来,原来的海湾变成了一个内湖,西湖就由此而诞生了。”看来他听的津津有味,我想我的语言应该很有说服力。
  因为我们是边走边说,不一会就来到三潭映月,我已经想好怎麽说了,当我刚要履行我导游的职责时,印堂先我一步开了口:“累吗?走了这麽远,又说了这麽多话,先喝点水,歇歇再说吧。”
  我摆出大力士的样子对他说:“没事的,我这麽壮,这样说上三天三夜,也没事。”
  他笑着说:“你呀,先喝水再说话。”
  我拿过他递给我的水袋,喝起水来,但是听了他的话心里总是很受用的。我把水袋还给他说:“好了,现在可以讲了吧。”
  他看着我微笑点头。
  “这是三潭印月,三潭印月又名“小瀛洲”,是西湖三岛之一。古时浚湖,湖泥堆积成洲,围以环形堤埂,构成“湖中有岛、岛中有湖”的园林布局。南北有九曲桥,东西是一条浓郁夹道的绿堤。岛上建有浙江先贤祠、九狮石、开网亭、水香榭、花鸟厅、“我心相印”亭等。岛南端湖面上有三座石塔,塔高约2米,造型别致。每逢皓月当空,泛舟湖上,即可看到“月光映潭,影分为三”的奇景,故名:三潭印月。”
  “你们再往前看,那是断桥残雪断桥,又名段桥,前一个断是折断的断,后一个段是分段的段。古朴舒逸,横卧于白堤之上,杭州民谣中亦有“断桥不断”之说。每当雪后,伫立桥头,欣赏湖山雪景,分外妖娆。民间传说白娘娘和许仙即在此相会。至于白娘娘和许仙的故事,等到时我再讲给你们。”
  “我发现你知道的还挺多。”他似笑非笑的瞟了我一眼。
  我被这一瞟搞得有点晕场,忙又深呼吸了几下,一脸正色的说:“兄台真是过奖了,如果什麽都不懂,是做不了导游的。”
  “哦……那做导游除了懂得多,是不是还得忍得饥抗得饿,不怕苦不怕累……”
  “不不不不不不”我把头摇得象拨浪鼓,“导游因为一边要讲解,一边还要留心不能让游客走失,所费心力体力是很大的,不但一天三餐一顿不能少,而且还要吃好!”
  他吃吃地笑了起来,我的肚子很应景地发出了一串叽哩咕噜的声音,印堂笑着转过身,“走!请我的导游好好吃一顿!”
  就近找了一家小饭馆,虽简朴却很干净。这是我建议的,没必要再跑什么大酒楼,反正吃完饭还要接着玩儿嘛。我们找了一个挨窗的位置坐下,这样即能吃饭又能观赏西湖的美景。 “咦!小六子你怎麽站着,快坐下。”
  “这可使不得,还是您和爷先用吧。”
  “小六子,不是说了吗今天没主仆,你也累了半天了,快坐下吧。”还是印堂说话顶事,小六子恭恭敬敬施了个礼,就坐下了。
  不一会儿,菜上齐了。我抓起筷子冲着那盘东坡肘子就开战了!突然觉得有点儿不对,将自己的手定格在盘子上,目光斜向印堂:
  “可以吃了吗?”
  他轻轻一笑,慢悠悠的倒了一碗茶——拜托老兄,你快点好不好啊,我这个姿势好累的!
  又对我轻轻一笑,却不说话,而是翻手拿起一只汤碗。我的胳膊都酸了,可我舍不得放手,也不好意思独吞,我咬牙坚持!终于,盛好一碗汤之后,印堂说:“当然可以。”
  就这么轻描淡写?枉我这一通好等!不管了,民以食为天!
  “喝点儿汤,别噎着。”原来那碗汤就是给我准备的!感激的点点头,从嘴里空出个缝儿灌了一勺汤,嗯~~果然舒服多了!咦?我两手可都没闲着啊,刚才……原来是印堂喂我喝的汤啊,还给我夹了些菜,呵呵,鄙人的待遇还真是不低哦。印堂是基本适应了我的这种吃饭方式,可是一旁的小六子,嘴张的能放下一个大鸭蛋。等我把嘴里的事物咽下去说:“你们知道我最喜欢的话是什麽吗,走自己的路让别人去说吧!意思就是我就是我,不会因为别人说什麽而改变我自己。”
  印堂愣了一下,好象在品味这句话,然后笑着摇了摇头,说了句什么什么同,我只顾埋头苦吃,也没深究,大概是夸我饭量大如水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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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完饭,我们边走边玩,又走了好一阵子。“我们去前边的小茶摊吧。”我向他俩提议,确切的说应该是指挥。来到茶摊前,“刘伯,我来了。”我高兴的喊了一声,从里边出来了一个六十多岁的老人,“刘伯,身体好吗,我近来有些事也一直没过来看您。”
  刘伯的脸笑成了一朵花:“好好,有思诺在得多活上好几十年。”
  “刘伯,这是我的朋友,从京城来的,您可得好好招待。”我冲他眨眨眼,这可是挣钱的好机会……京城来的王老五啊,不宰白不宰!
  “看你这话说的,你思诺的朋友就是我这里的贵客。来来来,快请坐。今儿天热,我给你们来壶八宝凉茶,可好?”
  “嗯嗯,好好。”我做主应了下来。那八宝茶是由茶叶,桂圆,红枣,红参,当归,莲子,枸杞,糖 配置而成的,而且还有活血、清火、除燥、益神、和气、养颜之功效。我边说边美美的喝上一口,看着一边优雅地品茶一边四顾环望的印堂,我问了句:“你看这里的景色很美吧。”
  印堂点点头:“正所谓‘上有天堂,下有苏杭’啊。”说完突然意味深长地看着我,搞得我心里一凉:你不是想说可惜有我在这儿大煞风景了吧?
  “喂!干嘛这么看着我,难道我坐在这儿有辱西湖美景?”
  印堂“嗤”的一声笑了,眉梢一挑:“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哦!”
  上当了!我不服气的撅着嘴巴说:“我这叫有自知之明!也枉费我带你来喝这么好的茶,连句好话也说不出来!”
  “八宝茶么,也算不得什么稀罕物。”他语气恬淡,端起茶碗又抿了一口。看得我真是——那个……秀色可餐啊~~~~~~
  我咽了下口水,我还是很不服气地说:“是算不得什么稀罕物。可你喝过清脑提神的薄荷茶么?见过养颜美容的玟瑰茶么?还有瘦身减肥的桃花茶、健胃养脾的普洱茶、滋阴壮阳的……”
  “哦?还有壮阳的茶?”印堂的这句话让我差点儿被自己的口水噎死——吹过火了!
  “拿来瞧瞧。”
  “怎么?”我斜眼看着他,“阁下需要壮阳吗?”
  “不好说。”他一脸严肃,搞得我哭笑不得。
  “说起此茶么……可是可遇而不可求啊!”我故意卖了个关子,脑海中浮现出以前看过的一个传奇故事的片段,“要在春天的早晨,借着曙光,少女用口舌将茶叶的嫩芽取下,然后放在胸口以处女的纯阴之气焙制。注意了!是曙光!太阳一出来就不行了,而且最好是在采茶女的经期,而茶女如果再懂一点气功,就可焙制出上品中之极品……”我摇头晃脑的正忽悠,忽然觉得周身一凉,原来印堂正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我。见我住了口,他轻抿薄唇,吐出了一句:“你的学识,还真渊博……”
  挑衅你!我知道这年代的女孩儿不该知道这些事,就是知道了也不该到处宣扬,可我又不是这个年代的!何况我还是学医的,你身上的那点儿破事我全知道!突然就拍案而起,一只脚踩在椅子上,呈座山雕状,一不做二不休,我干脆大放绝词,侃晕一个算一个!
  “思诺啊,”刘伯拍了我的肩膀一下,“这位公子一看就是见过大世面的,咱们那点儿玩意儿可拿不出手,就别在这儿吹牛了。”
  我一下子被说泄了气,刘伯也真是的,我就想痛快痛快嘴嘛。
  “好啦,你到后院去看看吧,小黑和小白都当娘了。”
  “真的/?”我下子兴奋起来,转身就往后院跑,临走不忘给印堂一个大鬼脸!
  
  小黑是我捡的的流浪狗,全身透黑,没一根杂毛,当时我真是爱不释手。可是妈和思岩都不大喜欢狗,而且,唉!这小东西也太淘,把我们的花田叨了个乱七八糟,那可是每年能给我们带来二三十两收益的花田啊。没办法,我只好将它抱了出来,刚好刘伯一个人住这里,陪他做伴,而且还能看门护院的,也算不错。小白是一只孤傲的猫。我从一堆枯树枝里把它扒拉出来,很少见母猫也会打架打成这样,不过,有个性,偶喜欢!养好伤,把它放在刘伯家和小黑做伴,可是……真是对猫狗冤家!一见面就掐上了,小黑身高力大,小白灵活迅速,谁也不服谁,把刘伯家弄了个底朝天。没办法,我只好决定将小白野生放养,把它的食盆、小窝都搬到屋顶,没事儿它就出去自己玩儿,饿了累了就回来,偶尔尽尽义务,帮刘伯抓抓老鼠,这样才算相安无事了。
  如今两个小家伙都当了妈,倒和睦相处了。我看看这边的小绒球,再瞧瞧那边的小面包,高兴得手舞足蹈。逗弄了好一会子,才想起前面还坐了位“印堂发暗”先生在喝凉茶,我撇撇嘴,好歹他也是我的客户,不跟他一般见识,回去接着导游吧。
  还未走到,就听到印堂和刘伯的笑声,还听到印堂说:“好,一言为定!”
  心中极度不爽,一个箭步冲上去:“喂,你们在这里说我什麽坏话呢?”
  印堂的眼睛看了过来,还是那样不可思议,只是,多了一丝……敬佩?他敬佩我?
  “我们哪顾得上说你的坏话,正经事还谈不完呢!”印堂的脸上突然现出些笑容,语气中还带了些许宠溺……我没看错吧?
  “呵呵,思诺,你可真是刘伯的福星啊!印公子要和刘伯做笔大买卖啦!”
  “是吗?印堂你可别糊弄老人家啊,不然我跟你没完。”我威胁了他一下,却瞟见他身后的窗外,一片灿烂晚霞。拍了印堂肩膀一下就冲了出去:“快出来!”
  天边的云霞各个披着彩衣,绯红了脸颊,挤在镜子般的西湖上比美。于是,湖面上便洒下一片碎金,雷锋塔也罩上了一层金红色。晚来归家的鸟儿成双入对的歌声阵阵,湖上采莲捕鱼的人家也都泛舟靠岸,一片详和安逸景象。
  突然间就很想家,眼眶有些发热,吸了吸鼻子,喃喃地说:“真美……”
  “是啊,真美。”印堂的声音飘入耳际,回头看他,原本玉一样的白皙面孔,此时却呈现出暖暖的橙色,深邃幽黑的眼眸也是一片暖意。他将手中的茶碗递到我面前,“辛苦了一天,刚才又只顾着和我斗气,一定渴了吧?喝杯茶,解解乏吧。”
  我愣愣地接过茶碗,不自然地笑笑,端到嘴边刚要喝,突然心里一翻,问了句:“你没有往里吐口水吧?”
  “啊?……哈哈哈……”
  
  ~~~~~胤禟~~~~~~
  一进马车,就看见她四仰八叉地躺在里面,想是累坏了,不觉又轻笑起来。她却听见了动静,看是我进来了,忙爬起来一番整理,做淑女状地规规矩矩坐好,越发让我觉得好笑了。挨着她坐下,马车就微微摇晃着起程了。她绷了那么一会子,上下眼皮就开始打架。我轻轻哼唱起初遇她时听到的曲子,她惊讶地看了我一眼,我向她拍了拍自己的肩膀,她有些羞涩地一笑,接着便很受用地靠了过来,很快便睡着了。我的心,一下子充实了,竟是被幸福溢满的!
  
  想起在湖边她说的话,我就忍不住想大笑。哪有这样子往人杯子里吐口水的,不过……这主意也不错么,以后看谁不顺眼又不能明着发火,我就客客气气地奉上一碗茶。当然,之前会往里面狠狠地吐上一大口!哼哼……
  
  从刘伯那儿,我了解到这个“丑姐儿”挺仗义,也蛮有经商头脑。刘伯是她挺身救下的老茶农,她帮这个孤苦老人偿清债务,并在西湖边上开了茶棚。听说她专注于做女人们的生意,所以刘伯在她的提议下焙制出各种味道甜美名字又好听的养颜花茶,而且按每次冲泡的份量包成小包,使用起来十分方便。“丑姐儿”也很会造声势,开始还只是在烟花柳巷售卖,可后来,好些大户人家也来这里为自家的女眷订购了。生意好了,人手便不够。不知她又从哪里“捡”些男孩儿女孩儿回来帮工,一旦技艺成熟了人也长大了,就放出去自立门户,再重新“捡”回小孩儿帮工……找流浪儿帮工我是赞成的,这样用人的成本可以减到最低,只要管吃住就行了。可是,为什么无偿地让他们学了手艺,而且还要放出去呢?这不是增加敌手了吗?
  
  我将心中的疑问告诉刘伯,他笑起来,指着茶棚周围让我看。地上有几处简易地很小的木房子,树上也有,只是更小了,而且都放着小食盆和水罐。那都是思诺为弱小和伤病的鸟兽准备的,刘伯说。帮助它们,但不占有它们。对那些流浪儿也是这个意思了?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顾,两者皆可抛。珍爱生命并尊重生命,刘伯向我重复着思诺的话,很深奥的样子。这个女孩儿还真是不一般。自由,好东西啊,我不就是为了自由的感觉跑出皇城了么?不过……爱情是什么东西?
  
  她好象懂的很多,不止是她这样的女子不该懂的东西,有很多我都不知道的事情,她也可以侃侃而谈。比如……那个处女茶。又忍不住笑了下,看看在自己肩头睡得正香的某人,她怎么就能那么大言不惭地说出那些话呢?换别的女孩儿,只怕是羞死了也对着我个男人说不出口的。她却说的那么坦然,就好象说“我吃饭是用筷子”一样。
  
  我和刘伯订下了生意,我要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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