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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玉苒打了一个寒颤!她自然忘不掉那惊魂的一夜!
“现在,不单单是卢贵妃那一派的人盯上了你,还有一个人也对你很感兴趣。”顾衡的语调里透出嘲讽之意。
还有一个人?段玉苒觉得头疼、牙疼!什么时候她又招了祸?
“那个人……是谁?”段玉苒小心翼翼地问。
顾衡的视线转向一旁,用手抚了抚额头,似乎颇为无奈和烦躁。
“大荣天子,本王的父皇。”顾衡咬字清晰地道。
段玉苒只觉得眼前发花,差点儿堆坐到地上!她什么时候招惹皇上了?难道皇帝偏向寵妃,把她这个无辜小民给厌恶上了?
“你们一家离京第三日,本王就得到暗报,卢贵妃派人一路尾随你们!本王不放心便带人追赶,才会恰好在香榆镇救了你。”顾衡皱眉道,“但现在想来,香榆镇的事没准儿是个圈套!”
“圈套?”段玉苒不解地插了一句。
“世间哪有那么巧的事,本王刚救下你没多久,带着父皇圣旨的天使就赶到了?这明显是有人事先计划好了的!”顾衡咬牙哼声道,“只是本王一时不察……”
说到这里,顾衡看了一眼还处在震惊中的段玉苒。心想:如果他未中计追上段家人,上元节那天段玉苒遇劫的后果恐怕也是不堪设想!
段玉苒的手指再次绞在一起,她觉得自己的脑子不够用了!
这就是所谓的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黄雀后面还有只老鹰!连硕王这么精明的人都中了圈套,那自己岂不是白给的禁|脔!
现在最大的问题是,皇帝为什么盯上她了?卢贵妃的计谋到底是怎样的一箭双雕?
“王爷,能否请您再详细的解释一下?”段玉苒的声音有些沙哑,她觉得喉咙发干、心口发紧!
顾衡想到皇帝昨晚说的话,太阳穴就突突乱跳!
“如果本王不去救你,那晚你就会被卢贵妃收买的人带走。”顾衡隐讳地将后果说了一下,看到段玉苒瞬间白了脸色,心下又有些不忍。“但本王出京去追你们,卢贵妃一派的人便将本王出京的事启禀给了父皇,卢贵妃再在一旁胡说八道一番,父皇就下了圣旨将你召入宫中。”
再详细的也不必说了,想必段玉苒自己也想得明白!
“王爷的意思是,卢贵妃诬陷王爷与……与我有私情,是事先就计划好的?”段玉苒想到在兰德殿内,卢贵妃一口咬定硕王和自己不清不白,原来都是有预谋的!
顾衡点了一下头,心中对卢贵妃也是恨得牙根发痒!
“王爷说,皇上对我也有了兴趣,莫非是相信了卢贵妃的说词,认为我和王爷早已暗通款曲?”段玉苒真的站不稳了,她踉跄的退了两步扶住墙壁。
“没错,无论本王怎么解释,父皇也不相信,认定了你与我之间有什么!”顾衡站起身走到段玉苒身前,低头轻声道,“父皇逼我娶王妃,还说可以将你纳入王府为妾。甚至愿意给你一个侧妃的名分,上了皇家玉牒,可见父皇对你的存在有多重视!你觉得,你那出家也不入硕王府的决定能实现得了吗?”
段玉苒抬起头,被顾衡狭长清冷的眸子中闪耀的光芒摄住,一时大脑空白。
顾衡伸出手握住段玉苒的双肩,稳住她摇摇欲坠的身子。
“你若不愿成为我真的妾室,我可以在王府里给你辟一座清静的院落。你依旧可以画图稿、依旧可以开铺子、依旧可以从宝珑斋赚分红。”顾衡放柔声音对段玉苒道,“待所有人都淡忘了这些事,父皇也忘了。本王可以选个合适的时机宣布你暴毙,你便自由了。”
当顾衡说会在王府给她辟一座院子时,段玉苒的眼泪就大滴大滴的落下来,最后她身子一软哭倒在顾衡的怀里。
“你……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为什么?”段玉苒抓着顾衡的衣襟泣不成声地道,“你越对我好,我越没办法选择进王府,没办法……”
她的心在慢慢的沦陷,如果再朝夕相处感受顾衡给予的体贴、包容、维护,她怕自己会万劫不复!
顾衡听了段玉苒的哭问,身子一僵!
“为什么我对你越好,你反倒没办法进王府了?”顾衡的手悄悄滑到段玉苒的后背,轻轻拍抚着,不答反问道,“为什么?”
“我不想成为你未来王妃心头的一根刺!即使我与你什么也没发生,但我的存在还是会伤到你的妻子!而且……而且我……我也没办法……没办法……”
段玉苒心里乱得很,说话也有些语无伦次。
难得的,顾衡听明白了段玉苒忧心的是什么。
虽说这世间男子妻妾成群者不在少数,外表看着也都相处融洽,但内宅里的阴私却是极为残酷!之所以内宅乱相,大多是女人间的争风吃醋所致!
生母早逝,失去母亲庇佑的他和太子虽然身份高贵,却依旧难逃百般陷害!若不是病中的祖母伸出援手,他恐怕早就死在了一次又一次的阴谋之中!年幼时,他亲眼目睹过几名鲜丽的妃嫔被打得口鼻流血、罚跪在太阳下或冰雪地里!也时不时从那些宫人的低语中听到哪个妃嫔被送到冷宫了,或是哪个被关进了暴室……可就算有那么多先例摆在眼前,后宫的女人们还是前仆后继、想出各种手段想在皇帝面前露脸一回!
未来的硕王妃很可能是景国公的小女儿,是名符其实的高门贵女!段玉苒先进了硕王府,无论是当普通的妾室、还是封为侧妃,她的确都会是硕王妃心头的一根刺!
顾衡想到的只有这些,也误解了段玉苒一直重复的“没办法”是何种意思!段玉苒是没办法在对他心动生情的情况下,还能平常心的留在他的身旁!
“别哭了。”顾衡叹了一口气,轻推开段玉苒,看着她哭得通红的小脸柔声道,“成为我的王妃,就需与我一条心。将来王妃进门,我会将你的事告知她,这样……”
段玉苒险些被顾衡的话气翻过去!胃里酸水咕咚直冒!
狠狠地推开他,段玉苒用力抹了一下眼泪,侧过身对顾衡冷冷地道:“我不会进王府的!若是他们还不肯放过我,死便死了!我段玉苒就是死,也不要做别人的妾!不管是真的还是假的!王爷说得对,我的自尊比命……还重要!”
不是的,她其实是个能伸能屈的人,有时候命比自尊重要!如果现在换作是另外一个有权势、让她没有感觉的男人提出这个建议,没准她就答应了!可是……可是他不行!不行!
顾衡的圆脸上先是一怔,随即是恼怒,最后挂上了冷漠的表情。
“原来,你是不想当妾。”顾衡的语气听不出情绪,却听得段玉苒的心往下沉,“是本王想差了,也多管闲事了。那后续之事就随段小姐的便吧!”
段玉苒听到了自己心碎的声音!一天之内,她经历了感情上的大起大落,从低谷爬上云端,又从云端落到山腰,被他几句温柔言语又捧上了云端,最后却摔个米分身碎骨!
喜欢来得太快,被打碎得也太快,她……承受不了!
“玉苒!”身边响起熟悉的呼唤声,下坠的身子被熟悉的感觉稳稳托住!
顾衡的脸上一片焦急之色,之前的高冷早已不见!他呼唤着软倒在自己怀里、晕了过去的段玉苒,心慌得厉害!
**
“哦?硕王将你们召去段家,是为了段家小姐看诊?”
坐在御书案后面的皇帝一手拿着折子、一手执着朱砂笔,但双眼却放光地看着跪在下面的两名太医!
“回皇上,正是。”白太医的汗已经湿了里衣!
今天上午,白太医与同是当职的赵太医被硕王的腰牌召去了香炉胡同的段宅,本以为是段太太出了事,不成想去了之后才知道是段小姐不好!
经诊断,段玉苒是过于劳累、紧张、情绪大起大落,加之好几天没睡好、吃好,才导致她晕倒。
开的药方子后,白太医和赵太医就回了宫。可沏的茶还没来得及喝上一口,那边皇上又召见他们!
皇帝身体非常健康,他老人家只想知道硕王将白太医他们叫去段宅干什么了!
“嗯,白歧,你给朕说说,硕王当时是副什么模样?”皇帝放下奏折和朱砂笔,对白太医道。
白太医的汗流得更多了!
宫里人都晓得硕王信重白太医,但凡以硕王名义进太医院请太医出诊,基本都是请的白太医!可也正是这个原因,皇帝问白太医关于硕王的事,白太医是半句谎也不敢说!
于是乎,白太医就如实将硕王如何焦躁、如何六神无主、如何担心的样子,像写医案似的详细地禀报给皇上。
皇帝听得津津有味,唇角还勾起微笑!
白太医和赵太医出了御书房后,都觉得膝盖发软!深以为,皇帝谜一样的微笑太要人命!
“这小子!”两名太医一退出去,皇帝就欣慰地笑出声,“朕可算放心了啊。”
次子二十多岁了,始终对女人不感兴趣,整天说自己喜欢的是金银,视女人如粪土!谁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万一是不喜欢女人,喜欢男人怎么办?现在知道他对那个段氏特别,似乎将人放在了心上,皇帝怎么能不高兴啊!
吴奎早就知道皇帝担心什么,只是一直没胆子将这个情报透露给硕王!其实,他自己也怀疑过硕王是断袖、有龙阳之好呢!
皇帝的好心情一直延续到半个时辰之后太子的到来!
太子一踏进御书房,就看到自己的皇帝老爹眉眼间跳跃着喜悦、脸上的线条向上扬!顿时,太子有种想逃的冲动!
“太子啊,你来得正好!”皇帝笑吟吟地招呼太子道,“阿衡的喜事将近了啊!”
正被皇帝的笑容惊得心里没底的太子听了皇帝这句话就是一愣!
“父皇,您准备为阿衡……硕王赐婚了?”太子亦是大喜。
皇帝呵呵笑了两声道:“景国公府那边儿先不急!这些年来,阿衡身边连个服侍的女人都没有,是朕和你疏忽啦。”
太子心中翻白眼儿,心道:父皇您赏过四个美人儿给阿衡,我也送过两个美姬给他!结果我送的被他转手卖了换银子,您赏的被他当作普通丫头使唤!
“朕想着,先给阿衡抬个侧妃或妾室,景国公府的千金在三月采选时进宫,让宫中的嬷嬷教些宫中的规仪后再赐婚也不迟!”皇帝道。
“还是父皇您想得周到。”太子对此无异议,“硕王的侧妃或妾室,父皇心中可是有合适的人选了?”
既然能被皇帝提起、将会成为硕王妾室的女人,肯定不是美姬之流,怎么也得是身世清白、高门世家之女或官宦千金!
“呵呵,当然,当然。”皇帝笑道,“这次,阿衡定是愿意的!”
太子也为亲弟弟高兴,借着这件喜事,皇帝与太子竟前所未有的相处和谐!
从御书房回到东宫,太子还难掩喜色!
太子妃出来相迎,本以为丈夫去面见皇上,回来恐怕要和过去一样愁眉苦脸、闷闷不乐,正想着该如何安慰他,却见丈夫开开心心的进殿房。
“殿下,可是有什么喜事?”太子妃笑着上前浅福一礼,询问道。
“正是有喜事!”太子坐到榻上,挑眉对太子妃道,“阿衡的亲事差不多要定下来了,应该就是景国公的小女儿!而且,父皇说先给阿衡抬一个侧妃或妾室,这样新妇进门了,他才不会什么都不懂。”
太子妃听得脸红,嗔怪地瞥了一眼太子,“殿下!”
太子嘿嘿地笑了两声,并不以为意。还将皇帝跟自己说的话学了一遍给太子妃听。
太子妃微笑地听着,最后在太子抿茶解口渴时说道:“父皇对硕王真是疼爱啊。宫中诸位皇子,也只有硕王能被父皇唤上一声阿衡,七皇子和十皇子在父皇口中也不过是小七、小十而已。”
…本章完结…
☆、122。下马威
太子妃的话令太子微微皱起眉头。
〃你这是什么话?莫不是在嫉妒阿衡得父皇的欢心?〃太子望着太子妃沉声道,〃这几年来,如果不是阿衡支持孤,东宫的日子恐怕更不好过!还有那一箱箱抬进东宫来的财物,你嫁妆里多出来的几处产业,哪一样不是阿衡的功劳?这种小鼻子小眼儿的话,以后不要再说!〃
太子妃闻言,马上一脸委屈地道:〃殿下怎么这样误会妾身?妾身不过是随口说说而已,您却疑心到别处去了。〃
太子瞥了一眼泫然欲泣的太子妃,脸色并没有缓和。
〃你若不是这个意思就更好了。〃太子沉着脸站起来,一甩袖朝外走去。
〃殿下,您要去哪儿?〃太子妃急急地跟着站起来。
〃孤听说周良媛今早身子不好,你可请太医了?〃太子背着身问太子妃道。
太子妃咬了咬牙,面上却委屈更深,〃殿下也是知道的,阿衡上午就将白太医叫出宫去了,所以。。。。。。〃
〃这宫里就只白太医一个太医当职吗?哼!〃太子没有往下说什么,只是甩手就走!
太子的身影一消失,太子妃的脸上便露出怨恨之色!
〃阿衡!周良媛!徐昭训!各个都是殿下的心头好,唯独我是个吃苦受累也讨不到半点好的!〃
太子妃身旁的宫女垂着头不敢出大气。
生了一会儿气,太子妃还得去周良媛那里看一眼,并吩咐宫女快去请白太医!
**
经过这番折腾,段玉苒病倒了,三房的人只得继续逗留在京中。
七皇子和十皇子被从天蓝山庄接了回来,卢贵妃一看到儿子,就扑上去抱着痛哭!把原本欢欢喜喜的七皇子和十皇子吓得不敢动弹!
太子抽了一个空儿将硕王叫到东宫,兄弟二人长谈了一个多时辰。从书房出来时,太子和硕王的脸色都不太好!
与太子长谈后,硕王出宫直奔香炉胡同的段宅,让三老爷一家收拾东西,准备将他们一家送去天蓝山庄暂住!
这也意味着,硕王向所有人昭示:段淳余一家在硕王的庇护之下!
三老爷和段玉杭也认为京城并非久留之地,即使段玉苒还烧得糊里糊涂,他们也决定听从硕王的安排!
段玉苒的高热反复了三五天,从宫里出来第六日清晨才从昏沉中醒过来。
浑身被汗水粘得不舒服,段玉苒轻哼了一声,惊动了跪伏在榻边的碧珠。
〃小姐,您醒了?〃碧珠猛的坐起来,瞬间清醒了!
段玉苒喉咙发干,想说话却发不出声来。
碧珠赶紧从草篓里提出茶壶,倒出里面还温着的白水捧到段玉苒面前。
段玉苒一口气喝了两杯才觉得舒服了些。
碧珠服侍段玉苒的时间也不短了,见主子一脸茫然的扫视屋子里的陈设,就主动解说起来!硕王为了庇护三房,特意将三房送到硕王名下的天蓝山庄,暂时远离了京中的纷扰。
天蓝山庄?段玉苒心中叹了口气,自己一直在欠硕王的人情,就算她曾救过他一次,可他却救了她许多次啊!像这种情况,若她是个普通古代女子,早就以身相许了!即使是作妾,也毫怨言!
可感情这种事真的很难说得清楚,即使想得再明白,真正面对时却常常走了样!也许是她矫情了些,可也是真实的她啊。
〃小姐,硕王请了两名大夫在庄子里暂住,专门照顾太太和您。〃碧珠拧了湿帕子给段玉苒擦脸和手,顺便絮叨着硕王的种种好,〃还从京里派来一个会作药膳的厨子,又从王府抽了三个婆子。。。。。。〃
〃碧珠你又啰嗦什么呢?〃屋外传来云珠的声音,〃别吵到了小姐。〃
屋门口有小丫头小声唤〃云珠姐姐〃的声音,然后不一会儿云珠就走了进来。
〃小姐,您醒了!〃云珠看到段玉苒醒过来了非常高兴,嗔怪碧珠竟不让人禀报给三老爷和三太太一声!
〃小姐也是刚醒,我还来不及禀报嘛。〃碧珠吐舌头心虚地道。
〃哼!来不及禀报,却有时间在小姐耳边说东道西!〃云珠白了一眼碧珠哼声道。
碧珠知道云珠是在开玩笑,她也不放在心上,笑着起身出屋亲自去向三老爷夫妇禀报段玉苒醒过来的消息。
〃碧珠!顺便将在灶上一直熬着的粥端来!〃云珠喊了一声。
〃知道啦!〃碧珠回答的声音已经有些远。
云珠摇摇头,走到门口吩咐小丫头备洗漱用的水和东西,她才回到内室服侍段玉苒。
段玉苒被扶着坐起来,靠在软软的大靠垫上。洗漱过后,喝了云珠调好的蜜水,便闭着眼睛养神。
等了约两刻钟的工夫也不见碧珠回来,云珠不禁恼道:〃碧珠这丫头又野到哪里去了?怎么这么半天也不回来?〃
段玉苒睁开眼,抿抿唇笑道:〃迷路了吧。〃
天蓝山庄很大,上次她来这里监工琉璃砖的烧制,白天出去还得吴娘子和庄上的人陪同,否则连回来的路都找不到!
云珠道:〃小姐,硕王特意命庄上管事将老爷和太太所住的院子与您的院子安排得近些,还给老爷和太太所住的院子里开了小厨房,那粥就在小厨房里熬着呢!硕王请来的大夫说,今天您准醒,所以那粥半夜里就开始熬了。〃
段玉苒无奈,云珠还说碧珠嘴里总念叨硕王,她还不是一样!顾衡高大竖实可靠的形象,在她们的心中已经牢固了!时不时就要把他的好挂在嘴边说一下!
想到顾衡,段玉苒的心又抽疼起来。
云珠见段玉苒脸色不好,也打住了话头,起身出去吩咐小丫头去找碧珠。
小丫头出去没多一会儿,碧珠就跑了回来,而且脸上还挂着怒气!
不等云珠质问她为什么这么久才回来,而且还没把粥端回来,碧珠就噼哩叭啦说了一大堆!
〃小姐,您说气不气人?来了一个什么景国公府的管事求见老爷和太太,他的主子命他送几匹布料和一些首饰过来,说是赏给咱们小姐的!景国公府有什么了不起,咱们又缺了什么要他们赏!听着就气人!〃碧珠撇嘴翻眼,因有人贬低自家主子而气得不行!
景国公府?段玉苒不记得与这个国公府有什么往来!她虽是忠勇伯府的小姐,但京中各府适龄女孩子们开始走动交际的那几年,她人在平城呢!回京后,她的身份也不适宜四处走动。所以,段玉苒认识的高门或官宦家的千金并不多!
〃那个景国公的管事可说了为什么要送东西给咱们小姐啊?〃云珠问。
碧珠偷看了一眼段玉苒,垂下眼帘嘟嘴不说话。
段玉苒将碧珠的小动作看在眼里,觉得肯定有事!
〃碧珠!说!〃段玉苒往起坐了坐,沙哑的声音一拔高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