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缺月梧桐-第1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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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他同伴进去的巷子。

“呵呵。”王教官头顶传来郎中的轻笑声:“您应该休息。”

但他不理。

他用一只手努力在泥浆里爬开一条道,直到他看见了巷子里的情形:一个黑影悬在一家的门下,脖子里有条绳子连到门上的横梁上。

“说过您太累了。”郎中笑着躬下腰来拉开了他捂脖子的那只手。

王教官看到对方食指上带着一只亮闪闪的一寸长的指刀,就是这东西割开了他喉咙一侧的血管。

手被拉开了,鲜血从脖子里如喷泉一般喷涌而出,王教官看着自己眼前聚了一个血泊,大雨也没有冲散它。

王教官眼睛睁的大大的趴在了泥浆里,但他的眼睛再也合不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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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天逸没命的在大雨中跑着,他马上就要没命了。

但他心里并不恐惧,而是不甘心!

每个人要被仇人杀死的时候都是不甘心!

王天逸马上就要被杀掉了。

他肩膀手臂都受了伤,双剑也被斫断了一把,单剑的他根本不是身后两人的对手。

胡不斩也没有来,估计被杀掉了。

孤身一人的他只有死路一条。

自己父母被杀,而自己非但不能复仇,恐怕还得一样被杀!

在白练如注的大雨中,王天逸很想仰天长嚎。

就像一只狼那样有尊严的嚎叫,哪怕死去也一样。

猛可里,王天逸朝街边冲去。

“杀啊!”韦全英的嚎叫始终跟在身后。

“梆!”王天逸先一剑劈开了门闩,然后使尽全力撞进了街边一家门店里面。

这一迟疑让韦全英在背后着实的劈了一剑。

王天逸惨叫声中滚入店中。

这是石仞南北最长的街,也是商铺林立的街,王天逸撞进去的店铺正是他三舅的店铺。

他熟悉这里。

韦全英并不熟悉,但不妨碍他跟着冲了进来。

但他刚一进店,就觉的侧面风声大起,好像有什么宽阔的东西对着自己砸了下来,来不及多想,韦全英一个滚翻,只听身后“卡卡咔咔咔咔”声响成一片。

定睛一看,却原来是门后一排刨好的木板的盖住了门口,这肯定是那狗贼的做为!

这么多门板盖住了门口,自己后面的刘元三肯定进不来了,但韦全英毫无惧色!

他自幼就受到最好的训练,他看的武功书籍,都是父亲高价从武林七雄那里买来的,弟子乃至教官都别想看一眼,他的教练也是少林高薪聘来的教官专门指导,也就是说他虽是青城的少掌门,可是他根本不算青城训练出来的!

他的武功来自武艺水准更高的门派,虽然自己不常实战,但他不认为自己会输给一个戊组的杂碎!

韦全英对着门后一看,果然有条黑影,怒吼一声,身形电闪而起,直往那里扑去。

在这愤怒到燃烧的关头,韦全英自然全力发挥,武功中根本没有丝毫青城的影子!

有的是少林的正气、武当的内力、慕容的周密、丁家的豪放、唐门的阴狠、沈家的夺命以及长乐的凶悍!

单剑而且收了重伤的王天逸怎么能应对这么猛烈的突袭?

况且他先入为主,以为青城的少掌门的使用的必然是自己熟悉的青城剑法,哪里料到对方每一招每一式都是自己陌生的!

没过几招,他就被一脚踢在腋下,打着滚朝着里面滚去,鲜血吐了一地。

韦全英如影形随,挥着夺命的长剑冲了过来。

王天逸唯一依靠的只有对三舅这店的熟悉!

他这地头蛇可以依靠的也只有这个!

王天逸打着滚,搂住了店铺中间的长长矮桌,嗖的一下的滚了进去。

韦全英不敢低头躬腰去追,他一飞身上了矮桌,“夺夺夺…。!”听着桌下的动静,一面如鸡啄米一般把长剑透进桌面。

他的剑是唐门的高级货,锋利的很,透过这种木头如同插过豆腐,王天逸头皮上又被划开一道大口子。

“去死!”王天逸在桌下大吼一声,一脚踢翻了矮桌,韦全英掉了下来。

还没站稳,王天逸从黑暗里跳到了倾覆的桌沿上,大吼一声,长剑对着韦全英电闪当头而下!

韦全英咬着牙“当”的一声长剑碰了个正着,火花四溅之中,王天逸清楚看到自己长剑上被开了个黄豆大的缺口。

但王天逸还来不及反应,韦全英的长剑抖的弯了过来,剑尖如同毒蛇吐信刺进了自己的胳膊!

像极了唐博的弯刀战法!

不过对王天逸而言,太晚了,因为他的血已经飞了出来。

王天逸是个非常犟的人。

而现在他面对的正是灭门的仇人,这已经不是犟的问题了,而是可以同归于尽的问题。

王天逸大吼声中,不理韦全英的剑尖对着自己喉咙挑了过来,肩头跳血的他用空着的手对着韦全英的面门狠狠的殴了过来。

若是韦全英肯受这一击,必然可以挑开王天逸喉咙,但他一直是王天逸的主子。

就如同有身份的人不肯为了打赌,去受乞丐的一口痰一样,韦全英厌恶的收住了剑尖,另一只手勾住了王天逸疾飞的拳头,手臂一曲,手肘已经打在了王天逸胸口,把他打的满地打滚。

“杀!”韦全英大吼着追上来,一剑刺去。

滚在地上王天逸生死交关之际,手猛的一展,手里的唯一长剑对着韦全英疾飞而出。

“当”!黑暗里,韦全英打落王天逸唯一长剑,他的鼻子已经因为愤怒皱成了一团,韦全英的心里因为是爽快的一剑劈死王天逸还是零碎的剐了他而犹豫不定。

但王天逸没有丝毫坐以待毙的意思,尽管他已经穷途末路,接着飞剑阻敌的瞬间,王天逸努力扑在了货架上。

韦全英冲了过去,但黑暗里猛地一个黑乎乎的东西对着自己面门飞了过来,“呀!”大吼中,韦全英一剑斩开了它,在一声碎响中,粘稠的液体的溅满了他的前襟,王天逸扔过来的竟然是货架上的坛子。

紧接着,坛子不停飞来,在韦全英脚下或者身上炸开,而韦全英只能努力躲闪着劈斩着寻找着机会冲过去。

终于,韦全英箭步撞开一个坛子朝王天逸冲了过去。

不过赤手空拳的王天逸的反应出乎韦全英的意外,他也猛的朝自己冲来,相向而动的速度让韦全英的所有预想的招式都失去了作用。

因为他是个剑客。

而王天逸瞬间对冲已经冲进了长剑攻击的盲区。

劲风扑面!

王天逸手上的坛子在黑暗中兜了一个弧线,狠命的朝韦全英脑袋砸来。

韦全英反应也很快,在这种情况下他别无选择,只能正握长剑拖后,手臂挡在脸前,他要阻挡那坛子。

但王天逸的凶悍超乎他想象,王天逸挥动的坛子虽快,但第一次攻击居然是王天逸的脑袋!

“当!”王天逸一头撞上青城少掌门的脑袋!

韦全英额头飙出一溜血线,被撞的猛然朝后仰去!

但韦全英并未被打击的失去应对的反应,他一边后倒,一边伸腿全力前蹬!

在他蹬到对方胸膛的时候,王天逸的第二波打击也到了!

韦全英一脚蹬飞王天逸!

王天逸一坛砸爆在韦全英胸口!

王天逸被蹬飞到后门!

而坛子里的液体溅满了韦全英全身!

湿淋淋的韦全英站了起来,他的脸抽搐着,他受了莫大的侮辱!

这精神上的侮辱比他肉体上的伤害大不知多少倍。

豺狼受了老虎的欺负不会当回事,但受了绵羊的欺负却能让它气炸肺!

王天逸这样的身份本来应该是绵羊,但他凶狠的却如同一只长了锯齿角的家伙,不仅敢不听话,而且敢反抗!

王天逸在黑暗里也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

韦全英长长的吐了口气,狠狠的攥紧了长剑,他冲了过去。

他要刺穿这狗贼的身体!

“嘿嘿!”王天逸突然笑了起来。

这疯狂一般的笑声阻住了韦全英的脚步,他站在了对王天逸一剑可以穿心的距离,停住了脚步。

“王天逸!转过身来!”韦全英厮吼起来,他已经打定主意,要看着王天逸跪地求饶再杀死他。

身受多处剑伤、赤手空拳的王天逸在青城少掌门眼里不过是一条死狗!

王天逸又笑了一声,肩头也低了下来,好像已经完全松弛下来。

“你这狗…。”韦全英骂声未落,王天逸倏地转过身来,一只手伸进怀里的手猛地对着韦全英一扬!

只见黑暗里火星一点,从王天逸手里直落到自己身上,韦全英还没来得及反应,“腾!”一声他身上火光四起!

韦全英眨眼间变成了一个火球!

王天逸砸他的那些罐子里装得都是火油!

“啊!”韦全英凄厉的惨叫连成了一条线,直直往屋顶冲去!

冷冷的打开了后门,门外雨声呜咽,王天逸迈步而出的脚步又收了回来,他猛地转过了身,指着那团挣扎的火球咬牙切齿的说道:“韦全英,我们的债清了!”

卷五 荣誉之路 第三十节 地狱火(完)

  “哐!”一声,后门又被拉开了,在“少掌门!”的惊呼中,韦全英摇摆的身体轰然倒地,身体燃烧的余光中,黑色的灰烬冲天而起,如同漫天的黑色蝴蝶绕着他在翩翩起舞。

很多人都有梦寐以求的东西。

梦寐以求的东西往往是难以得到的东西。

有多难就代表着你最少要付出多少。

甚至你拿命去换都得不到,但更要命的却是你渴望的不惜生命去换!

但当你得到了这朝思梦想、梦寐以求的东西的时候,是怎么样的心情?

兴奋?

痛快?

震惊?

快乐?

都不是。王天逸感到一阵阵的空虚,内部的身体东西好像融化了,身体空荡荡的。

他站在瓢泼大雨中,豆粒大的雨点砸在身上却毫无感觉,背后传来阵阵的惨叫声,这位好像连触摸都无法触摸到的仇人,自己和他比起来,应召同蚂蚁和大象的区别,而这只大象现在却在焚身大火中做着最后的挣扎,每一声惨叫都让王天逸身体里的东西融化的更快。

灭门仇人已经完蛋了。

在这黑暗里,孤零零的一个人,遍体鳞伤的他拉着腿拖过积水的街道,前方有硕士,有黑暗,有敌人,有死亡,但绝没有希望。

“已经无所谓了。”王天逸木木的脸上抽动了一下,他慢慢的拖着腿朝前走着。

如同一只孤魂野鬼。

背后的瓦檐上传来一溜大响,好像有人从上边滑了下来,接着地面又一声大响,后门被拉开了。传来了一声震惊的惨叫:“少掌门!!!!”

王天逸摇摇晃晃地停住了脚步,他慢慢的转过了身子。然后他看到了刘元三,对方也正在看着他。

刚才熟悉这个木材店的王天逸一进门,就拉倒了门后的大量的木板死死的堵住了门,刘元三怎么也踹不开,突然之间,门里的打斗声音微一停歇之后响起了凄厉惨叫,他情急之下跳上屋顶。绕到后门,在湿滑的屋顶滑下来之后。顾不得管前面踉踉跄跄的王天逸,先去看韦全英,因为两个人在屋中死斗,既然现在王天逸可以活着出来,那么他们地少掌门危矣!

果然,就在他面前,韦全英倒毙在了屋子当中。

雨中。两个男人定定的望着对方。一个愤怒而震惊,一个冰冷而漠然。

浑身被雨水打透,应该感到冷,但刘元三凝视着身前不远包裹在黑暗中地男人,胸口却如一团烈火在熊熊燃烧。

对死亡的恐惧。对敌人的仇恨,对危险的援手把身为同袍的人紧紧连在一起,这是一种坚韧而火热的感情纽带,只有身处杀场的战士才能体会到。

而切断这坚韧而火热地纽带带来的就是对敌人的愤怒,每切断一次就会加深一次仇恨,

罗天是自己兄弟,韦全英是自己的头领和少掌门,对刘元三而言,他们都是同袍。

但他们都死在了自己的面前。

而杀他们地凶手就是眼前这个雨中的人,他那冰冷的眼神中看不出一丝的愧疚和恐惧,有的只是漠然,好像杀的不是他的兄弟同袍,而是捏死两只无足轻重的蚂蚁!

这简直是罪该万死!

这该死的漠然!

刘元三只觉胸口的烈火砰的一声爆炸开来,炙热的热流如同沸腾的开水一般流过全身每寸肌肤,连上面的雨水在这瞬间都好像被炸飞了开来,两行热流不受控制的冲出了眼眶,滑到了腮下。

“王天逸!”刘元三大吼一声,挺起了长剑,身体如飞行的箭矢冲破雨幕,脚步如咚咚战鼓敲响了黑暗的街道,眼里为同袍阵亡流下的泪水,合着雨水飘散在风里。

刘元三朝着王天逸疾冲过来。

看着敌人,王天逸面无表情的从街边拣起了一根竹竿,咔吧一下折成两戴,当一戴旋转着被丢进水里的时候,另一段却被牢牢的握在了手里,仿佛握着最锋利的剑,王天逸踩在水里的脚步一动都没有动,身体却微微躬了起来,冰冷的眼神盯着对方,好像钉子砸进了对方的肉里。

王天逸一夜苦战,全身伤痕累累、血迹斑斑,手里只握着一根竹竿,而刘元三身体完好无损,甚至今夜根本还没战斗过,所以手里的长剑雪亮,谁能生还好像是没有悬念的问题。

但人不是一堆会动骨头和肉那么简单。

人有心。

禅语问:“风过幡动,风动?幡动?”

答曰:“心动。”

真实中最可怕的事情也没有你自己幻想出来可怕!

刘元三心里的王天逸又岂非一个随随便便拿着竹竿站在雨中的受伤人那么简单?

冷酷、危险、凶猛、愚蠢、厉害的难以战胜、行事难以理解,这些就是被王天逸殴过的刘元三心中对他的印象。

于是在王天逸那漠然冰冷的眼神钉子般的注视下,刘元三每冲进一步,就感到压力大一分,在他眼里,好像王天逸身体周围包裹着巨大的黑色漩涡,愈靠近就愈难受。

这是王天逸昔日投射给他的恐惧在心底翻涌起来,如同平静的溪底泛起了沉积的黑泥,他又想到今夜王天逸的大开杀戒,凶狠得那么多高手都挡不住,而现在自己居然和这个凶兽一对一!没有任何友军!这个想法又如同一只手猛力搅动着溪底,让这小溪更加的混浊。

恐惧压过了仇恨和怒火。

他心乱了,故而脚步跟着乱了,他越冲越慢,眼睛对着越来越近的王天逸越睁越大。那里面的怒火越来越少,而恐惧越来越多。

刘元三心乱了。而王天逸的心好像死了。

仇敌寇首已经死了,父母之仇已经算报了,这对以二敌十五的他来言,已经是实现了不可能实现的梦想!

胡不斩没有来汇合,这说明他凶多吉少,追袭他的敌人尽早会在这巴掌大地小镇找到自己,加上甄仁才他们。敌人还有六七个,而自己已经遍体鳞伤了。筋疲力尽的随时都可能摔倒在这雨夜中。

能杀韦全英就是全胜,至于自己被青城其他人杀死是理所当然的。

这种情况下的他还会在乎生死吗。

王天逸不要命了?

不是。

而是他根本不考虑“不要命”这个问题,大仇得报的王天逸自知必死,所以不在乎了,反复的搏命厮杀留给他的只有“杀”地身体本能。

所以当刘元三的长剑在雨幕里对着他胸膛飞来地时候,他身体动也不动,就像一块矗立在黑暗里的石头。只有手里的竹竿发着呼啸的声音。沿着漠然拓开的路线朝刘元三眼睛猛刺过去。

同归于尽对王天逸而言是赚了!

刺瞎对方一只眼睛对王天逸而言也是赚了!

哪怕是划破对方地面皮对王天逸而言也是赚了!

就算什么都刺不到,自己现在就死在这冰冷雨里,对王天逸而言也算赚了。

他根本无所谓了。

竹竿太轻,以致握在用惯长剑的王天逸刺出来之后快的惊人,但以刘元三的身手绝对可以一矮身或者一偏头闪开。然后一剑捅进敌人身体。

这需要一点冒险,就一点点,不过是在脸上或者头上划破一个小口的冒险。

王天逸对生死无所谓了,但刘元三绝对有所谓,年轻有为地他就是被划破面皮也完完全全的不想。

与身经百战的王天逸相比,在青城一帆风顺的他欠缺江湖死斗的经验,更欠缺死斗的勇气与决绝!

而这竹竿是王天逸刺出来,这个人让人胆寒,于是哪怕是竹竿握在他手里,这竹竿也跟着让人胆寒。

初出茅庐的刘元三在死斗中还记得恐惧,这是大忌,是普通打手和卓越战士之间最大的分别。

他既没有冒险的勇气也没有冒险的动机。

所以他并没有继续挺直刺,而是如同对方握着的是一把吹毛断发的利刃,奋力摆剑去架那竹竿。

“嗒”利剑和竹竿相触发出一声轻响,竹竿瞬间被斜斜斩断。

恐惧又多大,用力就有多大,刘元三挥动沉重的铁剑去斩轻飘飘的竹竿还用大了力道,手臂张开过大,面前的王天逸瞬间就察觉到了这个破绽。

激斗中的破绽总是稍瞬即逝,但王天逸却能捕捉的到,因为他不顾性命却死战的次数太多了,在死战中这样的破绽能否抓到就是生与死的区别。

而王天逸,现在还活着。

竹竿的断处被斩成了尖锐的尖角,如同一把锋利的竹矛,王天逸的瞳孔倏地缩成了一条线。

“就是现在!”王天逸心中一动,猛地往回一抽短了半截的竹剑,又猛的朝前递去,短短的竹刺轻的如同鸿毛一般,于是快捷的如同闪电一般,如此之愉,以致于刘元三的长剑反应比这竹刺慢了半拍,在雪练般的剑光下挂回胸前的瞬间,插进了这一闪即逝的空门。

刘元三长剑下斩,王天逸一缩手,长剑已经在他和刘元三之间隔上了一道剑光的帘子,而他的指骨已经擦着了寒意森森的剑身,而那短短的竹矛已经没进了刘元三握剑的大臂。

“啊!”刘元三惨叫着朝后退去,声音中恐惧多过疼痛。

握剑的大臂被刺进了一截竹竿,剧烈疼痛和握不稳剑的不安感同时放大了对眼前敌人的恐惧感,他只觉得王天逸身体周遭围绕地死亡的黑雾猛地朝着自己扑了过来,紧紧包裹住了自己,自己透不过气来了。

他一手扼住插着半截竹竿地大臂。不顾那里血流如注,忍痛挥剑在身前乱挥。散乱的剑光后面是一双恐惧到极点的眼睛。

这眼睛盯着的却是王天逸,此刻的他冷冷的站在雨里看着自己的杰作,嘴角挂上了一丝冷酷的嘲笑。

看着这嘲笑,刘元三满脑子都是恐惧和死亡地幻象,他看见敌人已经赤手空拳了,但他连一步向前的勇气都没有了,他仓惶着朝后退着。嘴里不停发出恐惧地叫喊,仿佛族人想用叫喊吓跑吃人的老虎一般。他还有剑,受伤也不重,面前的敌人理应不堪一击,而他眼中却看到了一只可怕的鬼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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