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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契约是阴阳十卷上的记载?这个消息可靠吗?”博琉烟半信半疑道。
“这个传闻由来已久,很多人都这么说,应该错不了!”花月笃定的说。
练红玉看着花月那种自信满满的样子,头痛不已。
“契约和死而复生是不一样的!”
“你可以认为不一样,我也可以认为一样!”花月异常坚持,无论她如何劝说都不动摇。
话已至此,再说下去也没什么意义,弄不好还会吵起来,倒是得不偿失。
练红玉只好妥协,“这个话题就此打住,回到刚才练白炎的事。”
“玉姐姐还想知道什么?”博琉烟问道。
许是今天聊开了,又或是经历颇多之后,博琉烟真心信任她,今天的她有问必答,很好说话。
“你和练白炎是怎么认识的,能说说吗?”
这件事她一直好奇,质子和公主,怎么凑到一起的啊?
像是早知道她会问这件事似的,博琉烟正了正身子,沉声开口,“三个月前,我暗中调查博行龙时,被诛天发现,他启动结界将我困住,我虽用五感操控,却赢不了他,他的结界很小,在狭窄的范围内,我的五感操控发挥不出效果,诛天一直占据上风,却始终不肯对我下杀手……”
“难道他爱上你了?”练红玉道。
花月一阵无语,对她的脑洞彻底折服。
“诛天是个战斗狂人,最喜欢厮杀的感觉,非常享受折磨猎物的乐趣,不光是和烟公主,和别人站斗时也一样,我曾暗中观察过好几次他的战斗,前来对博行龙挑衅的高手,大多都是被他解决的。”他无奈解释。
“原来是这样……”练红玉尴尬的笑了笑,挠头道,“我还以为他也和治久一样,喜欢美女……”
博琉烟一点都没被她和花月插嘴影响,继续说道,“诛天的结界,是无法打破的,我几番尝试无果,就在快要放弃的关头,练白炎打破结界救出了我,那之后,我们便一起在一起行动。”
练红玉听得神往。
回想她和容湛轩第一次见面,是上朝时,那家伙在殿下看着她的眼神不是很友好,她因为知道会被那个坏蛋拉下马,目光也很不善。
“原来你们第一次见面,就是英雄救美这种桥段,真浪漫。”
“并不是。”博琉烟道,“白炎是质子,初到梵国之际曾入宫朝见过行圣,我们虽不熟悉,却打过几次照面。”
“现在想来,当时我犯了一个错误,以为结界从外面能打破,现在回想,是我想的太天真了,白炎明明不是契约者,却能成功救走我,这件事本身就是蹊跷。”
博琉烟脸上露出懊恼神情,除此之外,还掺杂着另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
“当时我也隐约怀疑过,但之后一直没发现他有什么异样举动,便不再怀疑了……如果我能早些发现……”
“算了,早发现晚发现结果都差不多,反正我们也没什么大的损失。”练红玉宽慰她道,“依我看,练白炎也没透露多少消息给博行龙,不然他上就派人杀上门了。”
“我昨天也这么说,不过,小轩轩似乎有另一种看法。”花月眸光深远,玩味的一笑,“他猜测博行龙是在放长线钓大鱼,明知道消息,却没有主动进攻。”
“这么做有什么好处吗?”练红玉不解。
“不知道,我们现在知道的消息都太片面了,所有判断都只是猜测。所以,当务之急是获得更多有利消息,我和轩王爷已经商定,明日一早就会进宫,我会将他安排在博行龙身边做侍卫……”
博琉烟说着,看向练红玉,“安全起见,你就先扮成我的宫女,我也好随时保护你周全。”
“那花月呢?”练红玉看向花月。
花月迎着她的视线,自信满满的笑着,“我在宫外收集消息,你们在宫内,双管齐下,一定很快就能有新的收获。”
……
练红玉脚步沉重的回到房间。
门窗紧闭,容湛轩那家伙正坐在榻上,脸面对的墙壁,似乎还在生闷气。
不想再这样冷战下去,练红玉挪过去,在他身后坐下,打算好好谈谈。
“昨晚到底去哪儿了?”还没等她出声,容湛轩背对着她沉声开了口。
“我不是已经解释过了吗,为什么还要问一遍?”
练红玉下意识就顶了回去,说完才发现自己语气似乎有点激动,忙软了语气,“就是喝醉了,睡在破庙。”
“破庙吗?”容湛轩语气不善的哼了一声,明显是不相信。
因为是背对着自己,练红玉只能看到男人耸动的肩膀,看不清他的表情。
这让她心情轻松不少,可以自欺欺人的骗自己,容湛轩现在的表情,不是嫌弃。
“我刚刚听烟公主说了练白炎的事,她似乎很担心的样子,你知道练白炎去了哪里吗?要不要把他找回来?”练红玉故作轻松,扯开话题调解气氛。
“这件事不用你插手。”容湛轩冷冷回答,语气如冰。
练红玉沉默了一会儿,再次鼓起勇气开口,“……烟公主说我们明天就要进宫了,要不要准备些什么?我还是第一次到梵国的皇宫呢,不知道和煌国的有什么不一样。”
“你这样顾左右而言其他,有意思吗?”
容湛轩骤然回过身来,眸光锐力,快要把她灼伤。
二人明明是面对面坐着,练红玉却有一种男人站起来俯视她的感觉,笼罩在容湛轩的阴影之下,让她浑身都不在自。
“我也觉得没意思。”终于连笑容都装不出来,练红玉再次破罐子破摔,“你觉得什么有意思?咱们就谈什么!”
“那就谈谈你为什么撒谎吧!”容湛轩微眯凤眸,剑眉紧蹙。
“我没说谎,事实就是那样!”练红玉逞强的梗着脖子,不肯示弱。
“事到如今还想骗我?”容湛轩冷哼一声,“练红玉,你以为我们认识多久了?我会看不出来?”
“……”她的一些小动作,他总是能很好参透,她却从来都看不透他在想些什么。
两人之间的差距泾渭分明,明白的越多,她就越是容易恼羞成怒。
“就算我说了谎又怎样,你不是也一样?练白炎的事和烟公主商量那么多天,你告诉过我吗?”
练红玉理直气壮的仰起头,不甘示弱的瞪着容湛轩。
“这两件事性质不一样!”容湛轩顿了一下,沉声道。
“有什么不一样?依我看都一样,凭什么你可以有事瞒着我,我就不能对你隐瞒任何事?只准你有秘密,我就不行?谁规定的?”
抱怨一旦开始就有些收不住,她越说越激动,“凭什么你做什么都可以不打招呼,我连出去散步都要得到你批准,你说不准插手我就要乖乖待在一边,我说不准的事你就能照做不误……”
“练红玉!”容湛轩忍无可忍将她推倒在榻,霸道欺身而上,克制着暴怒道,“你最好不要再说这种话挑战我的底线!”
动不动就是这样,一言不合,二话不说就堵住她的嘴,不然就是扯衣服。
“我就说了,你想怎样?”不服输的回视着男人的瞪视,她反抗到底。
“我不会永远容忍你一再任性!”容湛轩咬牙切齿道。
一声冷笑盖住所有心酸,练红玉看着他,一字一顿,“那你的任性呢?凭什么我就要容忍?”
容湛轩愣了愣,良久,才态度恶劣的吐出,“就凭你是我的女人!”
“那我不做你的女人了!”练红玉想都没想就顶了回去。
闻言,容湛轩先是一愣,半天才反应过来似的,“你再说一遍!”
练红玉无心之失的一句话,这种节骨眼上却无法当场道歉,只能倔强的抿紧唇,将头扭向一边。
容湛轩却不允许她逃离,捏住她下颚,强硬的逼她转头。
男人用上了不容抗拒的力量,也是不再怜惜的蛮力。
这种举动彻底掀翻她的怒火。
“放手!”
接受练红玉愤怒的瞪视,容湛轩更为光火,“刚才的话,给我说清楚!”
“我不做你的女人了!”练红玉一字一顿,异常清晰,“放开我!”
“你说不做就不做?”怒极反笑,容湛轩勾唇,绽开一抹诡异的微笑。
这在练红玉眼里,无疑又是危险的信号。
“别再打那种主意,我死也不跟你上床!”
气到极点,大脑不听使唤,嘴里便蹦出了这么一句话。
话出口练红玉就后悔了,因为明显看到容湛轩青筋暴跳的额头。
被她这句话戳到心坎,男人失去最后一丝拼力维持的理智。
“你讨厌和我做这种事了?没关系,我就是要做你讨厌的事!”
容湛轩灵活的食指,在她白希无瑕的脸蛋上油走,逐渐向下……
练红玉死死拽着衣带不让他得逞,不再做多余的指责,全部力气都用于死守防线。
感觉到她不于以往的认真,容湛轩心中被嫉妒和愤怒填满。
一向没心没肺的练红玉,今天竟然拒绝她,而且是那种认真的拒绝,全方位的拒绝。
昨晚,果然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你还有最后一次机会,告诉我,昨晚在哪里,遇到什么人,做了什么事!”
“……”练红玉没有半点想开口的意思,防备又敌视的盯着他。
容湛轩彻底被愤怒冲昏头脑,低头解开腰带,抓起练红玉纤细的双腕,紧紧绑住。
“为了惩罚你,今天我会直奔主题,一会儿可别哭着求饶!”他笑了笑,嘲弄道,“当然,你就算求饶,我也不会停下的。”
☆、第一百一十五章 梵国王都篇15
被折腾得几次晕眩,眼角迸泪,漫长的几个时辰过去,容湛轩终于停止暴行。
练红玉腕上紧系的带子却没有被解开。
那个混蛋,竟然真的说到做到,发起狠来,还真是手下不留情。
她现在不光虚弱脱力,还有下身隐隐发疼,男人却就着刚才的姿态,还大喇喇压在她身上。
练红玉很想开口让容湛轩放开自己,但又一想,若说出这种话,弄不好激怒男人,又是一轮的惩罚,便闭口不言了。
“没什么想说的吗?”不喜欢她的安静,容湛轩先开了口。
压抑着自己想检查关怀心上人的冲动,他故意冷凝着面孔。
等了一会儿,不见练红玉开口,他翻身下了榻,披上衣服便出去。
一出门,迎面撞上从外面回来的非欢。
容湛轩正打算沉着脸走过去,非欢却叫住他,问道,“明天进宫,我要一起去吗?”
容湛轩停住脚步,从头到脚打量了非欢一遍,点点头。
“一起去吧,但你这副样子不方便,最好变回圣灵剑的样子。”
“知道了。”非欢说完,迈步进了房间。
容湛轩朝里面看了一眼,犹豫之后,终究是没开口阻止。
……
房内,非欢进门的时候,练红玉刚穿好衣服,
怕被非欢看出什么,她手忙脚乱下了床,笑得有点尴尬。
“你回来啦……”
“这话该我说才对。”非欢意味不明的笑了笑,“你丢了一夜,竟然还回得来。”
“你怎么不自称孤了?”
“容湛轩说那样不方便。”
“哦……呵呵……你还真是听容湛轩的话呢……”
“这是为了大局着想,我和你这种自私的笨蛋是不一样的。”非欢一副成熟大人的架势,看着她的目光很鄙夷。
练红玉连和他吵架的力气都没有,只沉默的盯着地面发呆。
“你竟然没顶撞我。”非欢万分稀奇,“是不是刚刚体力用多了,脑子不清醒?”
“你说什么呢!”练红玉不明所以抬起头,先心虚了起来。
非欢没有再说话,只是唇角挂着玩味的弧度,目光意味深长的在她身上流转。
被打量的极不自在,练红玉下意识低头一看,差点跌在地上。
只见自己胸前和手臂上全是星星点点的红痕。
容湛轩那个混蛋,故意在她身上弄了那么多吻痕,很多都在显眼的地方,衣服根本遮不住。
被非欢撞见这种丑样子,简单无地自容,她片刻也待不下去,夺门而出。
跑到院子里的时候,练红玉犯了难,她想不到自己除了博琉烟的宅子,还能去哪儿?
与莫离约定的时间是明天,现在去也没有用,这副样子若去集市上,也是惹人笑柄。
容湛轩,他还真是够自私,一个不高兴就对她做这种事,从来不考虑她的心情。
“玉姐姐。”
就在练红玉踌躇着进退两难之际,博琉烟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想着身上的痕迹,她真的不想转身,却不得不转身。
“烟公主……”本以为只有博琉烟自己,意外的是,容湛轩也在她身边。
练红玉压抑着转身就走的冲动,勉强对博琉烟笑笑,“找我有事吗?”
“是有点事情,我想玉姐姐也一起听听,我们去厅里商议吧,花月在那里等着。”
博琉烟说完,率先转身进了前厅,容湛轩紧随其后。
练红玉只好硬着头皮跟过去。
然而,一迈进门槛她就后悔了。
博琉烟显然看到她身上的痕迹了,只不过人好没有表明罢了。
花月却不是什么善主,凑上来就是一通口无遮拦。
“刚刚,很激烈哦!”
他暧昧的目光看看她,又看看已经落座的容湛轩,阴阳怪气道,“天还没黑呢就这样,好恩爱哦!”
练红玉沉默着低头越过花月,在最外面的椅里坐下,意图远离容湛轩。
花月却不依不饶,直接在她身边坐下,继续调侃,“别脸红嘛,说出来分享一下,让我饱饱耳福。”
练红玉低头装死,任他如何挖苦都不出声。
关键时刻,还好有博琉烟好心帮她解围。
“花月别闹了,说正事吧。”
博琉烟郑重道,“找大家来是为了刚得到的消息,治久死了,就在昨晚。”
这话一出口,谁都没心情说别的了。
“怎么死的?”练红玉问道。
花月显然更关心别的,“被谁杀的?”
“凶手暂时还不清楚,宫里的探子通知我的时候,博行龙还没有抓住凶手,只在王都的皇山上找到尸体,现正在大肆追查凶手。”博琉烟道。
“会不会是因为治久的手下被你们处理了,他孤身一人,被来挑衅的人杀掉的?”练红玉说话的时候,偷眼去瞟容湛轩。
他许是之前便听博琉烟说了,所以并没有太惊讶的表情,又因为闹别扭的自己在这儿,也没向往常一样发表自己的看法。
“不会,治久的死者行军随时都能填补新的,他有很多尸体做成的标本和骨架,不会陷入那种孤立无援的境地。”博琉烟道。
“以治久的身手,普通人是近不了他的身的,能将他除掉,还如此不留痕迹,一定是契约者!”花月笃定的说。
博琉烟感叹他终于聪明一回似的,忙点头赞同,“不错,我和轩王爷也是这么想的。”
“会不会是练白炎?”练红玉突然道。
也不知自己为什么会想到他,只是凭直觉猜测。
“据我了解,他还不是契约者。”博琉烟说着,突然露出苦笑,否定自己似的摇摇头,“当然,要说他故意隐瞒,也不是没有可能……”
“我觉得不是他,他们明明是一伙的,为什么要杀治久?”花月反问道。
练红玉想了想,猜测道,“起内讧,反目成仇了?”
“原因呢?内讧总归要有理由的,而且就算起内讧,他也该去杀博行龙才对。”
花月有条有理的分析,终于引得容湛轩开口,“白炎离开后并没有投奔博行龙,他现在行踪不明,是他的可能应该不大。”
“算了,猜了半天也猜不出究竟,这件事交给我吧,你们进宫后,我就着手调查,一定给你们一个水落石出!”花月自信满满的说。
听了他的话后,练红玉寻问的看向博琉烟,“出了这种意外,进宫的计划不变吗?”
“治久的死对我们来说有益无害,一方面是少了个对手,另一方面,也证实了我和轩王爷之前的猜测……”
博琉烟脸上的高兴之色溢于言表,道,“在王都这片暗潮汹涌中,还有和我们一样,将博行龙视为死敌的人。”
“这个人同样精于算计,且自知之明极高,关于阴阳十卷的消息可能就是他放出来的,目的是将炮火对准博行龙,在没有胜算的情况下,假借别人之手对付死敌,又能不露痕迹被博行龙察觉,此人很是高明。”容湛轩接话道。
博琉烟赞同的点点头,“有这个人蹚浑水,于我们也有利,眼下治久死去,博行龙怒极攻心,多少会将注意力从我们身上分散,对我们来说是极好的机会。”
二人一唱一喝,与容湛轩眼神一对,博琉烟就知道他接下来要说什么似的,默契十足。
练红玉反观自己,每次商量什么计划的时候,她都向个白痴似的看着容湛轩问:然后呢?接下来呢?
即便有什么提议,也多数都被否决。
武功天下她不懂,阴谋诡计也不擅长,现代那套在古代完全用不上。
离开煌国这么久,她就只有在莫离身边的时候,才体会到自己的存在感。
一想到莫离,练红玉的心又是一沉。
明明约好了见面,若明天进宫,岂不是要和莫离失约?
他会很失望的吧?
可是,已经答应好的事,她不能现在反悔,由其是和容湛轩吵架之后。
若因为她的任性影响计划,她就要从累赘变成罪魁祸首了。
“你们决定就好,我听你们的。”落寞说完,练红玉转身离去。
“小玉儿今天很不在状态啊!不对,她从回来开始样子就怪怪的……”花月看着她的背影,有感而发。
说完,又看向容湛轩,“说,是不是你欺负她了?”
“轩王爷怎么可能欺负玉姐姐,你别再管这些无关的事,留着精力帮我对付博行龙。”
博琉烟看出容湛轩有心事,拉了花月出去,不让他继续烦人。
厅内只剩容湛轩一人。
没了外人在,不用佯装无事,他卸下冷漠面具,不再隐藏自己的疲惫和伤怀。
他恨不得将练红玉捧在掌心里宠着爱着,什么时候欺负过她。
是练红玉不对!她不光拒绝自己的亲近,还对自己隐瞒秘密!
昨晚她去哪儿了?发生了什么?
每当想起这些事的时候,容湛轩都有将练红玉绑在床上,再教训一顿的冲动。
……
练红玉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