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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小蝶外传-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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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四爷虽然年纪不大,可一旦生起气来,总能带给周围人无形的压力。总感觉他不高兴,大家都跟着不乐意。
  年羹尧是由底层的芝麻小官儿顺梯一步步爬上如今的地位的,其中待人处事,周旋把握,拿捏关节,心气性子都到了不一般地境界,过了好久依然安稳地靠在椅背上神色安然。可洒脱性子惯了的十三阿哥胤祥显然就没这么好耐性了,时间一长,猴子挠痒猫儿抓心似的坐不住
  了,掀开青花瓷碗盖,喝干了里面最后一小口茶水,意犹未尽地咂了咂嘴,终于站起身走到胤禛身边开口劝慰:“四哥,你就别生气了!”
  这冷面阿哥从鼻腔冒出重重一声自嘲,“生气?我生的哪门子的气?我哪里敢生他……太子的气?我这号既不得宠爱又不得人缘的阿哥,哪里还敢配谈生气?”
  被碰得一鼻子灰的胤祥也不着恼,习惯地长叹一口气,拍拍胤禛肩膀,“好四哥,你就别发牢骚了。你知道,若真比起出身得宠,你还算如今有个额娘疼的,不像我,从小就没见过亲娘,只在兄弟中受人欺负。论人缘,我也只是多一些意气相投的武人俗人,真要比,这不得宠没人缘的阿哥我还必定排在你前头!”
  末了一句话虽是安慰可已经说得嬉皮笑脸,原本脸色阴沉的胤禛也终于被逗乐了,转怒为喜,中指弹了弹他的脑门,笑骂道:“你这小皮猴,竟也挤兑我!”
  胤祥见四哥展颜,更加耍宝似的转身乱晃起胳膊,嘴里念叨着:“皮猴非也!吾乃花果山水帘洞齐天大圣是也!”说着捻起墙角用来掸灰的拂尘,握住了毛须的那头露出光滑滑的杆子当成孙悟空的金箍棒混天胡地得挥舞起来。
  年羹尧看得捂着嘴想笑却又不得不盯着胤禛的脸色,直到瞅见他脸上实在憋不住了,才随着一同放声大笑。
  爽朗的笑声短暂掠过,仿佛平静水面上微风吹起的涟漪,轻轻地来,瞧瞧地过,一眨眼功夫立刻被书房内的寂静淹没。
  “四爷,你看这次八爷怎么会不请自来的?”年羹尧说出自己的疑问。
  “哦?你不知道?”男人声音突然扬高,假意走到书柜边翻弄起旧书,食指中指拨弄得书页哗啦啦地直响。
  原来他是疑我!年羹尧忽然想明白那天他为何用那样的眼神看自己了,心中着急,踏了两步走到男人身后,大声道:“四爷,我真的是不知道。您要是不信,我可以发誓,要是我泄露了您那天家宴请客之事半句给外人,就叫我断子绝孙、不得好死!”
  “亮工说哪里话?”十三阿哥拉着年羹尧的胳膊摇晃,否定道:“我们怎会怀疑你?”
  男人却不这么认为,眼中目光冷冰冰的刺过来,“不是他还有谁?请客之事就我们三个人知晓,难道还会是你我泄露的不成?”说完,手中的旧书被用力摔倒了地上。
  年羹尧终于肯定四爷的怒气了,“扑通”一声跪倒,脑门重重地印在青灰色的大理石砖面上,“四爷息怒。这事儿我只在家提了一句,真的没有在任何人面前再提起。四爷若是不信,就请责罚我吧。”说到最后,态度强硬,有点请你看着办的意味。
  一颗心悬得老高的年羹尧也很紧张,可知道对付这疑心病极重的主子一味否认或是求饶反而不是办法。果然,胤禛听了沉默下来,胤祥一边敲打说着好话,“亮工府上本来人员就杂,知根知底的一些暗探就有七八个,还有一些来路不明的人我们也查不出身份。这世上原本就没有不透风的墙,老八他们手段又何止这些,四哥,这事的引线要是只着眼于我们三人,恐怕范围就太窄了。”
  “你是说是那些族人串通搞的鬼?”男人两眼点燃熠熠生辉的火苗,手指蹭到唇边摩挲对这种说法还不肯定。
  十三阿哥扶起年羹尧,拉着他的手交到了胤禛手里,抖抖浓眉,“那还用说吗?”自己两手包住了他们两人的手,有些感慨,“我们人单势薄,若是彼此间再不信任,如何支撑得住大清的一片江山?”
  四阿哥有些感动地点点头,抽回双手,目光接着扫了扫紧张害怕的年羹尧和满脸笃信的十三,还是有些不太相信方才的话,“老八他们的确在朝中广布网络,人脉众多,可是要说他们连我和太子镶白旗的族人都控制了的话,我还是有些不信。”
  “哎哟,我的傻哥哥,什么控制,那百分百的就是收买!人心的收买!你明白了吗?不然你说怎么就会那么巧合?”听着十三的话,低着脑袋听候发落的年羹尧回忆起那天那个叫乌干的老族长五十万两白银的空缺和八爷怀里四十七万两地银票。
  “嗨,要我说,他们还真会演戏,偏偏还故意找了个三万两的缺漏,真跟编故事似的哄人呢!”胤祥捻起点心盘里一块核桃酥扔进了嘴巴,坐在四阿哥对面的座位上翘起了二郎腿。
  胤禛呆呆杵在原地,愣神半天,摇头叹息:“没想到我倒是小孩儿似的被他们骗了……”再看看佝着腰不敢站直的年羹尧,脸上有些挂不住,撕扯掉嘴角的冷漠,温和地走过去拉过他,郑重地道歉,“是我错了,委屈你了。”
  简单的两句话仿佛和风细雨温润了弯腰男人的心,年亮工喉咙有些哽咽,“四爷说哪里话,我的一切都是主子给的,主子说两句话还不是应该的?”迎接上两道冰冷却又火热的眼神,两颗心的距离一下子靠的很近。
  “哈哈,”十三拍拍年羹尧后背,满脸欢喜,“这就对了,攘外必先安内,要想对付老八他们一帮人,我们自己必须先不能乱。”
  年羹尧闪亮着眼睛朝他点点头,很是钦佩。平常总是看这位阿哥舞刀弄枪,插科打诨的,没想到观察如此敏锐,见识也很不凡。
  四阿哥点头称是,“老八老九老十他们始终窝藏二心,早一天瓦解早一天确保太子地位的稳固,听说最近又笼络到了老十四,真是可恨。”
  年羹尧晓得他和十四阿哥胤祯是同母亲生的兄弟自家兄弟倒戈心情定是不爽,也就不再接话头自讨没趣了。
  胤祥却在听到“太子地位稳固”说法时,眼白一翻,瞅瞅四哥认真的表情,拳头紧紧攥紧,“四哥当真一直要给那个窝囊的家伙护航吗?”
  此言一出,听话的两人都是心惊肉跳,震动异常。自从康熙立太子以来已经有将近二十年,如今二哥胤礽已经将近四旬,实属中年。而后面众多的弟弟们也一个个长大成人,正值黄金年华。经历过去年的废太子事件大家一直蛰伏骚动的野心一个个昭然若揭。可自开春太子复位以来,人人仿佛被霜打了的茄子,都蔫了。老皇上不喜欢太子已是明眼人中的事实,可违背常理的做法却又令人云里雾里,弄不清究竟什么意图。
  意图,可怕地意图。年羹尧看准了胤禛眼里一闪而过的流星,心中默然。
  四阿哥不看他们,目光转向窗外,喃喃道:“这不是我能决定的事。十三弟,亮工,你们都听着,这事休要再提。”
  年羹尧耷着脑袋点头,十三阿哥还想分辨,却听家仆李卫急匆匆地跑在外边叫喊:“不好了,不好了,四爷,福晋和侧福晋叫九阿哥在香轩阁给打了!”
  


☆、CHAP 8 香轩阁事件(下)

  紧闭大门的香轩阁二楼正发生着就要流血的暴力事件。
  九阿哥胤禟踢开脚底奄奄一息的春香,一步步朝挡在年小蝶身前的四嫂那拉氏逼近,嘴里狞笑:“嫂子,这可不关你的事,再不让开,我可就不止一巴掌那么简单了。”
  年小蝶盯着那拉氏侧脸的红印,心中满怀愧疚,扯扯女人的衣服,哀求道:“别管我了,这个男的发酒疯呢。”
  那拉氏另一边的钮钴禄害怕地退后两步,一手按住小腹,犹豫地看向正福晋,“姐姐,我看我们还是先走吧,回去叫四爷来整治他。”
  酒劲上来的胤禟仰天打了个饱嗝,不在乎地拍手大笑:“四爷?老四他算哪门子的爷?论血统的高贵,皇室嫡亲的我额娘就是高飞在蓝天的天鹅!他老四的母亲不过是蒙古草原一个只懂得放羊喂牛的乡巴佬!”
  “太过分了!”那拉氏气得红了眼,看了看半边脸被打得红紫的侧福晋,一把抓住她的手,小声道:“多铎已经回家报信去了,我们可要顶住,不能让小蝶受了半分委屈。”
  钮钴禄氏暗地咒骂,这丫头分明是个外人,不沾亲,就算带故四爷与她哥哥交好,也没必要这时拿身家性命来担保,想着已被拽着一并挡在了小蝶身前,虽然不愿意,可也没有办法,只得心中暗自记恨身后的少女,心想若是肚子出了什么事,罪过可都要怨到她一人头上。
  “哟,不像黄脸婆的这位必定是新纳的侧福晋了吧,那天喝喜酒我没去,现在想想可真有点后悔了。”轻佻的言语逗弄得女人脸庞绯红,更增秀色。胤禟酒后色胆包天,竟是伸手朝女人的脸蛋摸去。
  钮钴禄氏害怕地侧身用力躲闪,身体扭成了一道麻花,吃力地躲过狼爪。
  胤禟占不到便宜更是不甘,借着酒劲,张开双手就要搂抱,却听“九爷!”香轩阁的老板薛大娘叫嚷着带着谢小云和她妹妹谢小风气喘吁吁地赶来救场。
  四十出头风韵犹存的薛大娘一身红白相间的金边牡丹花纹,嗲着沙哑的喉咙说:“我说什么贵客这般大的动静,原来是我们常客九爷您大驾光临!您什么时候要来看戏听戏都成,只要您言语一声,我这香轩阁整个场子就为您一人开着,小云小风两姐妹别的戏不演,单听您一人的吩咐,嘿嘿,上回您不是说了,要让这姐俩陪酒作乐的嘛,那回子正巧她们赶镶白旗老族长的戏台去了,没给您留下空隙不是?我原本就想托人到您府上递帖子给您赔不是来着,这么巧,您今儿正好来了,来来来,我做东,已经给您在西边包厢开了一桌酒席,您爷就请给了脸,赏个光?”
  男人眯着眼,大骂,“嘟嘟囔囔好不烦人!”回头叫侍从给叉了下去,盯着白嫩的谢小云姐妹看了看,又看了看钮钴禄氏和小蝶,放声大笑,“今儿倒是栽倒在美人堆里了,真是痛快!”两手各自搂住唱戏两姐妹,吩咐着人拉扯住另外两个女人就往西边包厢走去,身后传来那拉氏的叫骂和春香细细的喘息声。
  “来,你们俩个坐这儿。”推着谢家姐妹坐下后,满身酒气的胤禟两手按在了小蝶肩膀,凑近钮钴禄的发间,仔细端详了两人,端起酒杯,“来,从最漂亮的开始喝!”说着,对着小蝶的嘴巴灌了下去。
  什么味道!年小蝶喉咙间麻辣辣的一股刺痛,差点没吐出来,古代的北京二锅头的度数至少有六十度。对着自己一边发誓一边连声咳嗽,想把咽喉间那股子呛人的味道给咳出去,转眼回头却见钮钴禄氏拼命地对着胤禟摇头,水汪汪的杏眼中滴落下颗颗晶莹泪珠,“小叔叔,你就饶了我吧,我……我真的不能喝烈酒……”
  “放屁!”胤禟刚干了一海碗烧酒,红通着眼捏住女人的下巴大骂:“你平常也是这么伺候老四的?”说完,抓过桌上桔红色的一只大膏蟹往钮钴禄氏嘴里塞,哈哈笑着:“来,吃,吃了你就想喝酒了!哈哈哈,浓浓秋日赏菊吃蟹饮酒本就是一桩雅事,今日这后两桩都占了,就是这菊花没法赏了……”说着,对着四个女子眼珠一转,拍手又是笑了,“菊花?菊花又何足道哉?你们眼前几个可不就是花一般的人儿么?好好好,九爷我今日可就要把这附庸风雅的事情都做全了!”说着,朝一脸害怕的谢小云谢小风姐妹张开了双臂,直接扑了过去。惹得两个女孩尖叫着冲到包厢门口拍门叫唤。
  一手抓着酒壶,一手捏起酒杯,胤禟挥起金银丝线交织印花的衣袖,又朝尖叫中的谢家姐妹冲了过去,在两人被吓得如小兔各自蜷缩在屋子一角垂泪发抖时,男人啪地一声扔掉了酒杯,酒壶对着脖子倾倒,咕嘟咕嘟地酒水冒泡声中仰天狂笑:“痛快!痛快也哉!”
  笑完,一把扔了酒壶,朝正一步步退缩相互拉住彼此的年小蝶和钮钴禄氏冲了过来,小蝶反应快,先一步钻到了椅子背后,钮钴禄氏却慢一步被胤禟逮了个正着抱在怀里,又羞又怕,嘴里反复在尖叫:“别过来,别过来!”
  那醉鬼哪里管她,一手按住女人紧紧抱住,神情忽然有些异常,闭紧了双眼,嘴里喃喃:“小玉,小玉,我抓住你了,抓住你了。”说完,贴住女人的脸庞,动情地张开双唇:“你……你还记得我么?我可是一直也忘不了你……老是梦见你……”情绪渐渐平缓但人却仿佛进入到了另一个世界。一个自我感情得以张扬的世界。
  钮钴禄氏在他怀里动也不敢动,脸色忽红忽白,尖着细喉咙小声地抗议:“小叔叔,你再不放开,嫂子可是没法活了!”
  “嫂子?叔叔?”咒语般的激醒了男人,眼皮眨了两眨,好像做梦一般突然醒了,猛地一下子推开女人,“你,你不是小玉!”
  踩着花盆底的钮钴禄氏失去了重心,倒退了两步仍然摇晃着身体,小蝶见了连忙绕过椅背从后边揽住她,却是力量不够大,被撞着往后摔去,钮钴禄重重地压在了少女的左腿上。
  睁开眼,小蝶盯着女人被鲜血染红的裙摆惊恐地忘了叫喊,老天,这是什么?少女还不太清楚眼前究竟发生了什么,谢家姐妹中不知谁已嘶叫开:“快来人哪,侧福晋小产了!”
  钮钴禄氏微微睁开眼皮,茫然地看看周围,脸色苍白地竟又昏了过去。
  男人彻底地清醒过来,立即冲着堵住包厢门口的两个侍卫大叫:“快,叫大夫来。”
  话音刚落,一个动听的声音大声传来,“我说糖豆,你又闯什么祸了?”吱呀一声包厢大门打开,一双纤纤玉手用力掰开仍在发愣的两个侍卫硬生生地从人缝里挤了进来,竟是一位少妇!立即,被包厢内的混乱和鲜血吓倒了。
  旗人打扮的她食指点着胤禟,破口大骂:“老九,看你做的好事!”
  胤禟盯着她的脸一呆,失去了方才所有的神气,整个人泄了气,又好像一个被大人逮着做错事的孩子,双手交叠着下垂,任由脑后披散的长发遮盖住脸部的五官,低下头看自己的脚尖。
  “老九,过来!”少妇一撇嘴,胤禟立即直挺挺地跪了下去,叹口气,少妇站在他背后,双手十指张开梳理起他披散的发辫,同时嘴里埋怨:“什么人不好惹,偏偏惹到老四?等八爷回来,我瞧你好看!”说着,食指拇指绕弯绑好了发辫,瞅着陆陆续续一干丫环婆子侍卫的跟班,直把这个包厢站得没地方下脚。
  老九?他不叫糖豆了?小蝶心中正纳闷,却见楼梯口胤禟的管家虾壳般捂着肚子扭着腿一拐一拐地跑上来,对着少妇磕头求饶:“八福晋,你可来了,快帮我们爷想想法子收场吧。”
  少妇脸孔一板,恨恨地盯了眼脚边的胤禟,气得提起脚上的花盆底踹了一下他的膝盖,“你八哥前脚走你后脚就在这儿闹!”也不理他,朝管家使了个眼色,让谢家姐妹带着老九从香轩阁的后门退出。接着飞快地吩咐下人找来担架,抬起钮钴禄氏,不急不忙走到露台中央急得团团转的那拉氏身边,先是端端正正行了个礼,接着才慢慢开口:“等八爷回来,我叫他好好修理这混账老九,替你们出气!”
  小蝶左腿不能用力,被丫头春香搀扶着站到了那拉氏身后,少妇说完,盯着她连瞅了两眼,又将视线调整到四福晋,“四爷碍着八爷的面子特地到府里来找他出面,可谁想到胤禩偏偏这时进宫去了,没法子,这差事可就只能落到我这个稀里糊涂的福晋身上,好姐姐,妹妹我年纪小,世面也没你见识得多,要是有哪里处理得不周到的地方,你可要当面直接指出来!你也晓得,我是个直性子,也是个泼辣嘴,什么事都喜欢说开了去。最讨厌那些背后搬弄是非说三道四的小人。”话说到这儿,小蝶看着那拉氏早已不耐,盯着流血不止的钮钴禄氏双手不停地颤抖,嘴唇哆嗦着几次,却是终于抿住,没有出声。
  小蝶看着被两个婆子悬空抬在担架上的女人,脑门冒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粘湿了她鬓角所有的头发,其中几缕黏在脖子上仿佛又长又细的黑蛇盯着女人的咽喉,在那儿吸血。她月牙白色的裙摆几乎被全部染红了,老天,她一直在流血!
  这个事实让少女不得不有些失礼地打断了八福晋的长篇大论,拽了一下那拉氏的胳膊,小声道:“侧福晋她流了好多血……”
  谁知那拉氏仿佛压根没有听到似地,眼角目光一闪,似乎告诫少女别多管闲事一般继续专注面对少妇的冗长拉杂的谈话。好像这谈话比侧福晋即将消失掉的孩子和危急的性命更重要似的。
  小蝶在遭遇那拉氏拒绝的一眼后忽然间领悟过来,悲哀!彻底的悲哀!与其说是女人间争宠争子息将来地位的悲哀,不如说是人性善与恶之间最终归属的悲哀。是的,为了丈夫的宠爱,别的女人肚子里的孩子是死是活和我没有关系;是的,为了将来儿子继承丈夫所有一切的路途的畅通无阻,别的女人肚子里的孩子最好都被扼杀在母亲的子宫内;是的,为了莫须有的权力与地位,看似善良的人却在瞬间成了邪恶化身的魔鬼,只不过依然披了张人类的外衣!
  小蝶气愤得攥紧了拳头,就在不能忍受就要爆发的时候,胤禟那个管家的身影瞧瞧走近八福晋的视线,朝她作了个手势。终于,两个贵妇结束了高贵于世间生命的谈话。
  那天,小蝶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来的,只是在临睡前听丫环春香说钮钴禄氏的孩子没了,人也差点丢掉性命。晚上,小蝶整整一夜没有阖眼,历史中的年妃就会是我么?难道非要像钮钴禄氏一般跌入凄惨不能自已的历史宿命么?
  摇头垂泪,辗转反侧,左腿又疼得厉害,好不容易挨到天亮,才睡着,迷糊中,房门吱呀一声推开,以为是春香来服侍漱洗,翻了个身,轻声吩咐道:“正困呢,你待会儿再来。”
  “看你昨天干的好事!”哥哥年羹尧大手覆盖住少女受伤的左腿,用力一按。
  糟了。小蝶被疼痛惊醒,愣着眼,不知道另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
  


☆、CHAP 9 各自的疼痛

  “疼吗?”年羹尧竖着眉毛问。
  倔强的少女不吭声也不点头,半坐着用被子挡在胸前,任由男人按住左腿早已麻木的膝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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