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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搐又一次来临!小蝶用另一只手扼住那只疼痛的手,瞪大眼睛看向亮光,两行热泪潸然而下!是一颗心型的坠子!是……是……他的心!
“年羹尧……”
捂着嘴,小蝶失声哭泣。
“冷静——好戏还要继续!”神高傲地对她下达指令。
亮光中心处继续浮现闲梳院她屋里的场景——胤禛见到了这颗玉坠,恼羞成怒,与十四扭打做一团!弘历与李神医看得发呆,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胤禛在扣住十四臂膀,从小蝶手中抢夺回那颗坠子之后,下了命令,让弘历与李神医离开。弘历瞥着极为委屈的小嘴,与李神医退了出去。两个男人又开始争吵。
“你为什么那么残忍,临到她死,也不能让她与他相守在一起?”
十四大骂,挥拳击中了胤禛的胸口,如老虎扑食般冲过来,伸出双手往胤禛手边抓,想把那玉坠夺回,然而,却被胤禛侧身躲过。势头太过猛烈的十四来不及收住去势,竟撞到小蝶床边用来支撑帷幔的竹竿上,把竹竿撞断,咯吱几声,其余分布在床角的三根竹竿也应声断裂,一张巨大的裹尸布覆盖上她就要咽气的躯体,俨然开始奏响服从造化安排的生命终曲。
“你是蓄意的,故意的,对不对?老十四?”一方喝问,穿龙袍的他气急败坏,他把手中的玉坠丢在地上,用力用脚踩。
十四正蹲在床边把白色帷幔从她脸上拉开,冷不防回头见到这一幕,恨得咬着牙,斜伸出一只腿,勾住胤禛的脚后跟,把他绊倒。
砰地一声,男人重重摔下,脑门被擦破,嘴唇贴着地。恼怒地大叫说十四简直是反了。
十四轻蔑地一笑,走过来弯下腰,急忙捡起那枚玉坠,见依然完好,才松了口气,回应胤禛,说难道他就能代表所谓的正,正大光明,与昭昭正义?
“嘿嘿,你现在连说话都像她了,看得出,你对她的情意……只可惜……”胤禛坏笑着瞥向那颗玉坠,“只可惜……都是为他人作嫁衣裳……白忙活一场!老十四,你自己又得到了什么?嗯?甚至你连她的一根手指都没碰到过!”
“你——”十四回头,脸气得煞白,攥着手指,他捏着咯咯作响的手指走到已从地上爬起的胤禛面前,万分嫌恶地对着他吐了口口水,“这种猥、亵的话除了你,没有人能在这个时候说得出!”
“你这是在嫉妒我,嫉妒我曾那么热烈地、无比欢悦地占有过她么?”男人阴沉地又把视线调转到十四的手掌,对准被紧握住的那个目标。
警觉地把双手背负在身后,十四与男人平视,带着某种最高尚的同情瞥了他这位哥哥一眼,轻轻叹息,“该可怜的是你!因为,至少,我还获得过她的友情!”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是在讥刺朕吗?讥刺朕从没占据过她的心?嘿嘿,简直可笑,简直滑稽!朕是天子,是万民景仰的不二神灵!她有什么理由不把朕放在心里?”
“这就是证明!”摊开一只掌心,十四让那颗心型的玉坠暴露在两道吃人的视线里。
“给我!”恶魔下令。
“凭什么?”
“朕是皇上,难道这个理由还不够么?”
“简直可笑,简直滑稽!”十四向他眨眨眼睛,竖起食指幽幽晃动,“在生与死的关头,即使是你,也失去了意义!难道……难道……你忍心让她这样孤零零的一个人独自离去?”
“所以,你这次进宫……哦……不……可能更早……可能一直……你都把这颗该死的玉坠戴在身上,好等着向她讨好的机会?哈哈,可叹哪,这番良苦用心纯属浪费……你再巴结讨好也改变不了什么,她到死都是朕的妃子,是朕的女人!一切的事实你都无法改变。即便这颗小小的,该死的,破坠子也无法更改,更改她注定属于朕的宿命!”
“或许,某些方面你说得对。老四。我承认,小蝶是被你束缚住,捕捉住。她就好像一只会唱歌的夜莺,不小心闯进了精致的牢笼,被你觊觎。她那样善良,那样纯真,那样摆脱不了人世间的母爱亲情,所以,你利用了,利用了她身上最脆弱的软肋,击中了她,俘获了她。然而,即使这样,也并不能说明什么。因为,即使你驰骋那些邪恶的欲望,即使你卑劣地强迫了她,可是,有一个事实你必须认清——”
“事实?”
“——她不爱你。”
“你——老十四,朕有没有说过你已到了朕忍耐极限的话语?”
“她、不、爱、你。”
“住嘴!住嘴!朕叫你住嘴!”
“这是事实。她自始至终,没有爱过你。”说着,十四拎起玉坠上沿细细的用来挂绳子的小孔,对着男人摇晃,他嘴努了下,朝着玉坠,又道,“这也是事实。”
“该死!朕真该早结果了你!”
十四不理会男人的勃然大怒,躲避开他张牙舞爪的扑过来的攻击,后退一步,走到她的床边,流下了泪。
“小蝶,我后悔了……我多么后悔……八年前……我没有做到年羹尧临终时交代过的要照顾你的吩咐,八年后,我更是这么没用,救不了你!小蝶……小蝶……你醒醒……看一看啊……就是这个玉坠……心型的……用那碎裂的玉镯的残缺做成的玉坠……年羹尧送你的玉坠啊!你为什么不睁开眼……小蝶……看一看……看一看吧……八年前……在万花楼……你不小心丢掉了它……后来被我拾到……珍藏至今……本想借着机会给你……哄你片刻惊喜……没想到……没想到……竟然再相见,竟成永别……小蝶……你为什么不看看它……它多美……小蝶……你回答我……回答我呀……”
泣不成声的十四跪在她床边后背震动,声音颤抖。
站在混沌空间的小蝶的灵魂注意到,在浓雾的亮光上,躺在床榻上她的那副躯壳丝毫没有反应,只有脸色由白转紫,嘴唇愈加失去血色。
“放开她!你别再动她!听到没有,老十四?”胤禛走过来,拎着十四的后领猛地把他人拽到一边,接着,胤禛沉着脸走到床边,从她冰冷的手掌中抠出那颗心,玉坠做的心,捏在了手中。身后十四又想扑过来,胤禛却没再给他机会。他喊外边的常喜,叫来侍卫。一眨眼,七八个侍卫蹑手蹑脚地把扭动着身体挣扎叫喊的十四拖走,带了出去。
门紧闭。世界忽然变得安静。静得就快要听不见自己的呼吸。小蝶的灵魂变得焦急。浓雾上亮光中的画面依然清晰。
许多御医被叫来,李神医也站在其中。不同于其他御医的忙碌,李神医一直紧皱眉头,表情似乎很疑惑。歇斯底里的男人开始发作,指着一帮御医的脑袋,说救不活她就叫他们陪着统统殉葬。御医全都吓坏,或把脉,或翻看眼皮,或倾听腹中胎音,然而,最后全都面若死灰。
“滚!”胤禛大叫,背对着身后众人,半坐在床边,把她的脑袋死死搂在怀里。一阵门响后,只剩下他与她。他把她搂得更紧。
“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要逼你……”
又一阵刺痛划过灵魂的双唇。亮光画面中,身穿龙袍的男人吻上她逐渐冰冷的唇。
“够了。”造化冷漠的声音切入,让浮现在亮光中心的画面消失,“欣赏告一段落。该是你做出选择的时机!”
“选择?”
“是的,作为年小蝶,你历史中应承担的角色即将结束……恰在此时的清朝……而在二十一世纪的现代……因为先进的医疗水平……此刻正躺在医院重症监护室里的你有了新的生还的契机……对于我刚才的法力,相信,你已没有再去重温与确认我所说事实的必要……作为一个相当有责任心的天神来说,为了追求平等、自由与民主,我想,适逢这种二选一的关口,还是听听当事人的意愿比较重要。毕竟,该选择剩余三年的做清朝人的性命,还是选择二十一世纪活到八十一岁的小说家,是你自己的问题。”
“什么三年的命?你刚才不是说清朝历史中年小蝶的宿命已经结束?”
“是的,对于历史我只能这么说。年小蝶从今天开始,就真的是死了。但是,并不排除另一个身份将延续性命的可能。”
“什么意思?你是在说随着母亲楚大娘姓氏的身份的楚小蝶活在清朝,还有三年的寿命?”
“天机不可泄露——
只能这么说,凡是有历史记载的关于年小蝶的事情,到此刻的清朝便告一段落,至于现在正躺在床榻上的奄奄一息的那个女人是不是真的叫年小蝶,这就不是我天神能管的事情。我能确认的是,如果你选择方才的前一项,也就是做出常人不可能选的选项的话,就只剩三年的光阴。”
“为什么?”她继续打破沙锅问到底。
“天机。”
“我讨厌天机。”小蝶撅起嘴。
“我也是,”神附和,“唉,这的确是让自主意识无能为力的事情。不过,其实,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没有哪一个傻瓜会选择短命的。凡人嘛,谁不想自己活得长久,多享受些?啊,小蝶……你快站好了,站在这团黑雾正对面,全身放松,我要把你送回二十一世纪了!”
“谁说我要回去?”她激动地大叫,眼中闪现出泪花。唇畔的痛抵不上掌心的刻骨铭心,她已做出决定。
☆、CHAP173 小蝶篇之结局10
三个月后。无心庵。
红日西沉,满山翠绿嫣红。布谷鸟的叫声此起彼伏,一缕缕的如柔丝般的春风划过,将绯红的暮色的幕布悄悄拉下,山林间一片安静。
两个男人一前一后沿着山中蜿蜒的小道,顺着石阶慢慢往下走。前边的一个年级轻,虎背熊腰,皮肤黝黑,腰间佩戴着一把长剑,脚蹬漆黑的官靴,模样很是神气。后边一个稍微年长,身材瘦削,脸孔白净,衣着十分华丽。
默默走了几步,后边的男人忽然停下,回过头,又望了一眼即将消失在身后的无心庵,重重地叹了口气。前边的男人惊觉,转过身来看他,望着面前苍白的脸,心下疼惜。瞥了眼落到山背后的太阳,他遂对后边那人道,
“十四爷,时间不早了,走吧。”
“不,灿英,再让我看看……看看她曾停留过的地方……明天……以及明天的明天……我都再也看不到啦……”
“十四爷,咱们明天只是去西北……又不是不回来……这些……景物……你想看的话……咱们以后随时回来都看得到的……”
“不,”十四说着从胸口衣襟里取出一把匕首,在万花楼地下室里与那颗玉坠同样被小蝶遗失的匕首,抚摸着匕首上的那只蝴蝶,他的声音变得颤抖,
“不,已是物是人非……没有用的……再看这些景物……也没有用……她都已经不在了……”
“十四爷……”
“是的,她就像这只雕刻在匕首上的蝴蝶……一眨眼……就这么突然一眨眼……就不见了……再也看不见了……”
“十四爷……别说啦……这里虽是京郊……可也还须万事小心……别叫人听了去……”灿英一边说,一边盯着山脚下那缓缓移动的黑影,眼神专注。
“不,我要说。”十四不耐烦地把灿英伸过来的胳膊推开,大声叫嚷起来,“这三个月的忍耐已到了我的极限……那座宫城就好像一个密封的大罐子,让人透不过气。再不让我说,说出自己的痛苦,我就要真的疯掉了!”
“十四爷……”
望着十四噙在眼里的泪水,灿英垂下脑袋,扶着十四越过石阶,走到山腰中间的一块大石头处坐下,他自己则矗立在十四身旁,全身戒备。
眯起眼睛仔细打量了一下,灿英注意到那个逐渐放大的黑影是个女人,她身穿尼姑的服饰,头上顶着一个帽子,似乎是带发修行的出家人,看到此处,他才觉得放心。深呼吸一口山间清新的空气,冷不防,背后的十四把他拉着转过身,让他坐下听他说下去。
“老四太过分了!过分到不可理喻,歇斯底里的程度。他没有允许我再回到闲梳院去与她告别,这点,我可以忍,毕竟,这也是为了她好,宫中耳目众多,我可不想她在身后还惹人话柄。可是,老四接下来的举动就叫人无法忍受!他信佛,把她装入棺木送到这处无心庵里来举行法事,超度亡灵,得,这我没话说;法事七天后,他老四居然又派人把她运了回去,以他那样的心思,想把她葬在宫里,对于这点,我也说不出什么,在名分上,她是他的妃子,我争不过他;接下来,他做的可就叫人难以想象了……灿英……灿英……他居然把她一把火烧了,连同棺材一起……还有闲梳院……她的房间……她的书……她的床榻……她所有用过的一切……一切的痕迹都给烧了……灿英……灿英……他做得是不是过火……是不是不堪理喻?!”
李灿英听着,也红了眼,低下头,默默不语。
“然而,这还不是最令人发指的……最最可怕的是……是……老四他居然把她的骨灰……装在一个琉璃瓶里……贴身携带……”
“啊……十四爷……求求你……你别说了……”李灿英捂住脸,把头埋入掌心,“小蝶她……她太惨了!”
听闻“小蝶”二字,突然,山脚下那个正用极缓的速度走上来的尼姑的身形停了下来,原地站在石阶上,发呆好久,才又往上移动。
泪水涌上灿英的视线,他没有注意到山间小道上的这一幕。与他同样陷入悲伤情绪的十四爷沉浸在一片灰暗之中,眼神无比失落,十四还在忿恨,还在控诉。
“我知道,小蝶的突然离去,怀着他骨肉的离去,深深打击了他。但是,以他这种手法,处置她后事的手法,的确叫我扼腕顿足,恨不得挖掉天空,掘开地缝,才能泄我心头的不平之气。他的手段太狠了!他这么做,不仅仅是叫我再也无法到她坟头去探望,也是杜绝了我想把小蝶与年羹尧合葬在一起的打算。好恶毒!即使死了,化为灰烬,他也要把她占据!这是怎样的一种执拗?!这是怎样的一种疯狂?!灿英,我一直知道我自己,知道我对小蝶的感情,可是,此时此刻,与老四相比,我忽然心碎。我比不过他。真的,比不过他。”
“不,十四爷,你说错了。爱一个人,应该是想让她快乐,让她幸福,让她每一天都能开开心心。而不是把她挫骨扬灰!”
“你不懂,”十四苦笑着抿起嘴,“这就是老四爱的方式,激烈的好似一团深藏在地下的烈焰,一旦被触发,冲出层面,就会火光冲天,一发不可收拾。”
“可平常的四爷……我是说皇上看上去却是冷冰冰的……”灿英表示不解。
“那是他藏得太深的缘故……而小蝶就是引发出他内心真实感受的引线……是覆盖在冰块上的浓酒……只要火石摩擦,电光闪烁……他就会因此而燃烧,越烧越烈……”
“难怪听宫里的人说皇上最近的脾气特别的坏,看谁都不顺眼……”
十四点点头,“不只是因为小蝶,还有东北边境线的事儿……沙俄近来闹得特别凶……红毛的洋鬼子一连祸害了边境的两三个村庄,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弄得老四想假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不行,哼哼,想他西北这边战事刚刚平定,东北边就又出了乱子,看来,皇帝这份奴差事果真是天下最难当的一个了!”
“十四爷这是在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么?”一个熟悉无比的声音降临在头顶,顿时,闻声的两人坐如木雕,从一瞬间,从头到脚完全僵硬。
十四犹自抚摸着匕首不敢回头,那边李灿英已惊喜大叫,回过头,呼唤“小蝶”。
真的是她!袅袅地如同一条随风飘荡的柳枝站在那里!她的样子没有丝毫改变!只是穿着尼姑的袍子,把满头的青丝卷起藏在一顶毡帽里。
摇晃着身体,十四丢下匕首,使劲儿的揉眼睛。一边大叫着不可能,一边捏自己的脸,直到捏得嘴巴青紫,才肯相信眼前所见。灿英情不自禁地拉住小蝶的手,站在巨石上用力摇晃。他的力气那样大,以至于没两三下,小蝶就忍不住抽开手,弯下腰,蹲在地上,按在胸口干呕起来。
一盆凉水从头浇下!十四的喜悦顷刻被冲决!
惨白着脸,他一时说不出话,激动之余,震惊之余,他手指指向她的肚子,小蝶瞥见,立即垂下头,脸上堆满乌云,她蹙紧眉尖,微微阖上眼皮,闭着眼沉思了一会儿,任由山间的晚风吹乱她鬓角的碎发。十四与灿英同时注意到,她的眼角沁下了泪。
她的泪是那样晶莹,脸色却是那样憔悴,以至于在她伤心叙说的时候,林中的布谷鸟也变得小心翼翼,它们不愿打搅到她,它们也想听她的委屈。
“三个月了,我还没有决定……我真是没用……老天爷……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怎么办才好……方才……我就是下山去小镇上买药……可是……这些药到了手上……我却突然变得害怕……那样害怕……竟然把药统统全给扔了……究竟我什么时候才能变得坚强,变得果断?哦,允祯……见到你……或许是上苍赐给我的一次机会……把你那把匕首借给我……借给我……让我下定决心吧。”
哭泣中,她摇晃着脑袋,把毡帽摇落,一头比对面法华山上的瀑布还美的秀发迎风舒展。
盯着小蝶,十四像是中了魔。曾经初见时的场景不知怎么的,鲜明地出现在他脑海里,与此刻眼前所见重重的、紧紧的,贴合在了一起。握住双拳,他不再顾及身旁的灿英,把蹲在地上的她扶起,深深纳入怀里。
可惜,他不是她的港湾。即使在此刻,她人生最软弱的时刻,她依然把他推开。对他说谢谢,谢谢他的安慰。
如波涛般汹涌的话拥堵在十四的嘴边,千言万语充斥在他的咽喉里,咆哮着,嘶吼着。它们在呐喊,它们在狂舞,叫嚣不歇。十四的心不能平静。他很想对奇迹般出现在眼前的她说出心中的告白,告诉她,他无论如何忘不了她,她依然如曾经初见时那般叫他动心。他想请她给他机会,让他照顾她,呵护她,让她从今不再哭泣。但是,言语总不及行动有力。当他突然被她推开,推开之后,他的心就沉沦下去。所有没出口的话自动烂在肚子里。再也说不出去。
她表现得那样明显。她需要的只是他的匕首。她虽柔弱,可依然倔强,倔强得坚持自己的心。一颗已住了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