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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莫吓得腿软,瘫倒在地,大呼不肯。林筱悠虽然也很反感此人,但还是生出了几分不忍心,“文档君,他要是被蛇咬死了,明天怎么和苏老爷交代。”
文档君却挂上一副仁慈的笑,“放心,我不会让他们死掉。”
他支着下巴,好像猫逗耗子般瞅了老莫几眼,抛出一个无邪的笑容后,文档君手中不知何时就多出了一条长长的藤蔓,上头错落有致的分布着如同玫瑰的刺。
他靠近老莫,老莫眼中满满的惊恐,可文档君的语气却如同哄哭闹的孩童般温柔,“乖,别动。”
也不知道文档君用了什么手法,那藤蔓便紧紧的缚住了老莫的双手,他愈是挣扎,藤蔓勒得愈紧,刺也扎得愈深,老莫疼得再也不敢动。文档看将手中藤蔓往上一抛,老莫便被吊了起来,挂在了树上。
老莫双手被树藤缚于头顶,全身的力量都只凭那树藤绑着手腕挂着,树刺便又在血肉中深入了几分。文档君抬头看了眼老莫,装作好意的提醒道:“别喊疼啊,不然,你会引来什么,我也不清楚。”
语毕,他拉起林筱悠,眨眼就出了林子,回了家中,独留老莫在林中,孤零零的挂着,一动也不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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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林筱悠手腕已经不流血,可被勒出的印子三五几天也是消不了的。文档君已经足够轻柔的给她上药,林筱悠仍是疼得倒抽冷气。
说来也是奇怪,当时被刺扎得呼呼流血她都忍了,现在在文档君面前,不过是被药汁刺激得有些酸麻,她也忍不住想嚎上几句。林筱悠皱着眉,盯着文档君白皙的手,表示无声抗议。
待上药完毕,文档君无视林筱悠的眼神控诉,轻轻推了一把她的额头,“上完药啦。”
林筱悠撇撇嘴,一脸怨妇样:“你今天都干嘛去了?”
为啥过来那么久才找到她!平时不都在她有危险的第一时间出现的咩?
文档君摸了摸鼻子,抱着坦白从宽的精神,老实答道:“我只能找到苏梓柔和周盈月,情况紧急,就先救她们了。找你花的精力多,才去晚了。”
先救她们,林筱悠自然是举双手赞同的。然而文档君能轻而易举找到别的女人却找不到她,这点让她些许不知味,面上却冷冷的,只冷淡的回了一声,“噢。”
见她小失落的表情,文档君凑近林筱悠,将两人距离缩小了一半,他挑眉,问道:“话说我救你上来的时候,你是不是抱了我来着?”
文档君的鼻息隐隐约约撒在林筱悠脸颊上,她将头微微后仰,拉开了几分距离,皱眉否认,“明明是你先抱我好么?”
“你也没有反对啊。”文档君十分无辜的眨了眨眼。
林筱悠看着文档君唇边绽开的温柔笑容,心底忽然有点空。
文档君笑意却加深了几分,不知什么时候又牵了她的手,放在她眼前晃了晃,“还有,我牵你手,你也没有反对。”
“所、所以呢?”
林筱悠不自觉的结巴,对着文档君,莫名的紧张了起来。
这种紧张,不同于她与他初次见面时,带着恐惧的紧张,而是……带着不知名的期待,前所未有。
似有星辉闪过他的眸,文档君又将脸逼近了几分,最后,抵在了林筱悠的额前,与她四目相对。他看到她眼里,有紧张,有惊慌,还有他带着浅笑的眼眸。
“所以呢?”文档君笑着反问。
他静静等着,等她亲口说出那个答案。
林筱悠愣了,身边一切事物都好似失去了颜色,只余自己的咚咚心跳,和眼前温润的男子,既熟悉又陌生。
终于,文档君闭了眼,轻轻的贴上了她柔软的唇瓣。
那一瞬,飞花似梦。
☆、对簿公堂
林筱悠梗着脖子,睁大眼睛,只看见文档君微颤的睫毛。
她不知作何反应,只觉心如鼓擂,心底有陌生而异样的情愫,好似再也压抑不住,下一秒就会喷涌而出。
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却有一个绵长而突兀的声音从林筱悠腹中传来,将气氛打破。文档君睁开眼,好笑的看着她。
林筱悠羞赧的垂了眸,声如蚊蚋,“我、我饿了……”
文档君不由笑开了,倒是他疏忽了,算起来,林筱悠已经一天没吃东西了。他揉了揉她的头顶,起身往厨房去,“我去给你做吃的。”
林筱悠头也不敢抬,只点头表示感谢。虽然方才的吻只维持了不到半分钟,可林筱悠的脸却无可控制的越来越烫,她甚至觉得呼吸都不顺畅了。
明明,方才在文档君面前,还算淡定的啊……
林筱悠闭上双眼,用深呼吸来稳定自己的情绪。可脑子里却不断闪现文档君亲吻她的那一瞬间,越想忽视,就越是清晰。
文档君的话提醒了她,她与文档君牵手,她不抗拒;拥抱,她不抗拒。
连亲吻,她也好像……不抗拒。
可是,又能怎么样呢?
林筱悠低垂睫毛,心里始终盘桓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压抑情绪。就算文档君将热腾腾的鸡蛋面放在她眼前,她也有些无精打采。
她用筷子戳着碗里的面,思绪仍未收回。文档君坐在她对面,不解问道:“不合胃口么?我怕你饿,手脚一快,做的就粗糙了些。”
林筱悠回过神来,视线重新聚焦,她认真的迎着他的目光,轻声问:“文档君,是不是……因为你一直都把我照顾得很好,所以,我变得很依赖你?”
文档君没想到林筱悠会突然这么认真的提问,一时有些错愕。
林筱悠却自顾自的说了下去, “其实,如果是单纯的填坑,你没有必要一直陪着我。” 她睫毛微颤,在她眼里投下一片阴影,“我这个人啊,最容易犯懒了。你一直好吃好喝的照顾我,把我的懒病都惯出来了。所以,如果我突然离开了你,可能……是会不习惯的吧。”
文档君屏息听着,猜不透林筱悠话里的意思。
语毕,林筱悠也有点弄不明白自己的心思,只微微蹙眉,低头默默的吃面。可她不过是机械的将面送往口中,随意咽下。
“我吃饱了。先去睡了。”
文档君目光一直追随着她,可林筱悠自打说完那番话后,就一直低垂眼眸,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两人各怀心事,都早早睡下,谁也没有勇气将心里话挑明。
** **
第二日一早,苏老爷便派了一名捕快来寻文档君。昨天夜里,苏梓涵和周盈月狼狈不堪的回了府,苏老爷却迟迟等不到林筱悠的消息。文档君简要交代了一下林筱悠的情况,来人又道:“如此,今日或许要劳烦公子和尊夫人到衙门来一趟,我们家老爷觉得事有蹊跷,想从尊夫人身上找找,有没有其他线索。”
刚凑到门口了解情况的林筱悠正好听到来人一口一个尊夫人,不由又尴尬的红了脸。
文档君却面不改色,朝捕快正常交代:“正巧,今日我们本就想去拜访苏老爷。还得劳烦小哥跑一趟,昨夜忙着救人,没空处理那几个歹人,我便将他们绑了,扔在了原地。”
捕快却嘿嘿笑了,“昨天弟兄们不知小姐已经寻回,还往山上搜了一遍,正巧见着两个蒙面大汉在路边绑着,一问,竟是劫走周家小姐的凶手。我们便就一块带回来了。没想到,这也是林公子出手而为啊!”
文档君微勾唇角,又道:“不光他两,西面的林子里,还留了一个人呢。这个就不烦小哥你了,届时,我将亲自与苏老爷解释这来龙去脉。”
于是,文档君去林子里拎走被遭了一夜罪的老莫,带着林筱悠,去了衙门。此刻衙门里,苏县令端坐于上,而苏梓柔和苏梓涵,也坐在一侧听审。至于周盈月,昨夜苏梓涵将周盈月直接带回了梓柔家,她昏迷了一夜,今早也已经醒来,方才被送回了周府。
而那两劫走周盈月的大汉刚被带到堂上,已经忙不迭的将事情悉数坦白。他两也不知道幕后指使是谁,只道是有个人给了他们一笔定金,吩咐他们在城隍庙将周家小姐劫到东面山上,然后等着苏家少爷苏梓涵寻来。他两也无需伤他们性命,最终只需要将苏梓涵和周盈月迷晕,并将他们放在山洞里过一夜即可。
具体缘由和幕后主使,两人没有过问,只是拿人钱财,便替人办事罢了。但他们从头到尾都没打算闹出人命。
两人原本觉得这个任务委实容易,便掉以轻心,一不留神竟让周盈月跑下了山,误打误撞的又遇见了苏梓涵,还将他两逼上了一条绝路。现如今将苏梓涵和周盈月还活生生站在面前,他两是又惊又喜。
听闻两人的任务计划,苏县令瞬间明白了这背后的用意。若是计划真的照常进行,孤男寡女在荒郊野岭过了一夜,这无论是对周盈月还是苏梓涵的名节都势必有所影响。苏梓涵下意识就看了苏梓柔一眼,苏梓柔回以一个万幸的眼神。
苏县令又问两人,接头人是谁,两人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没准确描述出对方的模样,直到文档君和林筱悠带着老莫出现在眼前时,两人才兴奋的指着老莫,连连道:“是他,大人,就是他负责与我们碰头!”
苏梓柔打量了老莫一会,也认出了他就是那天的灰袍男子,忙与父亲交代了一番。
大家也就大概捋出了整个计划,老莫负责扰乱梓柔心绪,趁机将她迷晕并放于树林。梓柔不见,梓涵必定着急去寻。梓涵受到误导,反方向的去了东面山上寻梓柔。而此刻山上两人早就劫了周盈月,布好局,只等着苏梓涵出现,试图毁去苏周两人清誉。
双管齐下,若是计划成功,苏梓涵和苏梓柔的婚事自然会泡了汤。
可老莫的口供里,却只字不提周夫人,只道自己是坑蒙拐骗惯了,想要讹苏梓柔一笔,之所以安排另两人劫走周家小姐,也不过是为了让自己曾说过的“八字不合”的谣言,更为真实罢了。
除了文档君,其他人断不会想到幕后主使会是周夫人,加上老莫一口咬定,是他一人出谋划策,包括林筱悠在内的众人,几乎都要相信了老莫。
林筱悠扯了扯文档君的袖子,凑过去低声问:“真的是老莫么……”
没想到此刻,周夫人却忽然主动出现,说是要来答谢苏县令的对周家的救命之恩,并给盈月被劫一事带来新线索。
周夫人遥遥就看到了文档君,却面不改色心不跳,唇边反而勾了几许轻蔑。她笑意盈盈走到堂前,朝苏老爷屈膝行礼,道:“民妇见过苏县令。”
唯有文档君,意味深长的看了周夫人一眼。心里盘算了一番,约莫猜到对方的来意,遂施施然的打开了折扇,一副准备看热闹的架势。
☆、露出马脚
苏县令和周夫人客套几句后,将重心放回了线索上头。周夫人闻言,却故作姿态,尴尬一笑,遮遮掩掩的,可余光却似有若无的落在文档君上。
“周夫人不必有所顾虑,在场的,都是当事人。”苏县令安慰道。
周夫人这才放心的点头,稍作犹豫便开了口,“民妇虽然不知事情的具体细节,但从盈月口中,也是得知了大概。民妇知道,小女与苏公子是因为林公子的及时出现,才得以获救。可是,民妇又听闻,梓柔小姐也是由林公子于西面林子救出的呢。”
周夫人的语调满是疑惑,她一边分析,一边看向文档君,文档君却摇着纸扇,大方答道:“正是如此,夫人有何疑虑?”
周夫人复又转身面向苏县令,正色道:“大人,民妇实在不解,何以林公子会如此清楚的知晓梓柔姑娘与小女的所处位置呢?”说到此处,周夫人故意停顿了一小会,方才继续道,“大人,您也派人在城隍庙中搜寻了,可没有一个人在林公子之前找到两位姑娘的下落,难道这不奇怪么?”
苏县令皱了皱眉,他先前与文档君并无接触,只是从梓柔梓涵二人口中听说过他,对他的人品其实并无太多了解。他顺着周夫人的话,问道:“噢?所以周夫人的意思是?”
周夫人做出一副挣扎的表情,最终咬了咬牙,坚定道:“虽然表面上,林公子算得上是小女的救命恩人,但民妇不得不怀疑,林旭风便是这一切的幕后主使!”
此言一出,林筱悠第一个不淡定了,立马反驳:“你胡说!文……旭风才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周夫人脸上浮现出同情的神情,一副过来人的样子,宽慰林筱悠,“你就是林夫人吧,唉,事已至此,你还如此偏袒他,也是个可怜人啊!”
林筱悠闻言,怒意更甚,可文档君却拦了她,只不甚在意的回了一句:“哦?周夫人你有何凭证?”
“算起来,你解救梓柔姑娘,和你寻到梓涵与小女,中间只隔了不到一个时辰。若林公子你真真是一路搜寻过去的,断不会比兵分两路的捕快们早到山坡那儿,唯一的可能,就是你本就知道他们究竟所在何处。”
苏县令想了想,觉得周夫人所言甚是,可也没有因此贸然断定,林旭风就是主使,遂问:“林旭风,你可有何要解释的?”
文档君朝苏县令做了个礼,谦虚答道:“在下自由习武,轻功小有所成,来回两处地方,耗时本就无需太久。”
这一点苏梓柔可以作证,她朝苏县令微微点头,“林公子的轻功,确实超群,他将梓柔带出林子,只用了不到一盏茶的时间。”
苏县令了然,正欲开口否认周夫人,周夫人却抢先开口,补充道:“即使如此,小女与梓涵掉落之地,甚为偏僻,他作为一个外乡人,又为何会对山中路线了如指掌?若不是提前做了功夫,岂会如此一清二楚?”
周夫人显然有备而来,诬陷文档君的理由是一条接一条,文档君并没有耐心去解释那么多,他看了周夫人一眼,无所谓地笑了笑,“既然周夫人如此笃定我就是主使,那么,我做这一切,为的是什么呢?”
“林公子这是承认了么?”周夫人吊着声音,似有嘲讽,她不再看文档君,朝苏县令挺直腰杆正色道,“林旭风做的这一切,正是为了大人的掌上明珠,梓柔姑娘!”
此言一出,除了文档君,在场的人面面相觑,两旁站着的衙役也忍不住交头接耳,苏县令咳了一声,朝周夫人沉声道:“你且细说。”
周夫人上前一步,煞有介事,“前些日子,林夫人还在城隍庙中与算命先生起争执,说是那人害她相公变了心。其实,林旭风变心的原因,便正是……”周夫人好似不好意思,只看了苏梓柔一眼,并没有把话说全,她理了理衣襟,又道:“先前老爷与苏家在临雅阁谈生意,正好看见林旭风与梓柔姑娘一道,彼时林旭风看梓柔姑娘的眼神,就很暧昧。而且,他对梓柔姑娘的关切之心,大家也是有所耳闻的。”
此刻周夫人说的,哪里需要证据,轻飘飘几句话,随意就把白的扯成黑的。
“临雅阁那回,我也在场啊!”林筱悠再度出来否认,“而且,梓涵也知道的。”
周夫人掩嘴笑了,对林筱悠心疼道:“林夫人对自家相公,也太过于相信了吧。他如今,已经变了心,你何苦自欺欺人?”
林筱悠哪里管那么多,只道:“你少在这儿胡扯,我和旭风感情一直很好。先前,不过是我两闹了别扭,我们早就和好了。”说完,林筱悠又朝苏县令重申了一遍,“大人,你别听周夫人的,指不定是谁在贼喊捉贼呢!”
可周夫人却仍旧十分淡定,惋惜一叹,“事到如今,我便将真相说与你知。林夫人,你那一日也不见了,可身为你相公的林旭风,却第一时间救了梓柔,而后又耽搁了好一段时间,才想起去救你,你难道还看不明白他的心么?”
那是因为文档君知晓她们的行踪啊!可这一点,林筱悠无法作为解释,一时语塞。而苏梓柔虽然相信文档君对她并无非分之想,此刻也不知该如何帮口,倒是苏梓涵,思索片刻后,问道:“如果说,林公子为的是梓柔,为何他又要来救我与周小姐呢?”
这个问题周夫人早就准备好了答案,毫不犹豫便流畅作答:“他当然是知道计划出了差错,你们掉下山崖,他怕闹出人命才去救人!而这样一来,又能掩饰他就是幕后主使,他何乐而不为呢?”
此刻文档君却凉凉笑了,“呵,若真如周夫人你所说,他们失足掉下山崖丧了命岂不更好?即便他们活了下来,我也应该让他两在山坡底下,孤男寡女待上一晚,何必去救。”
苏县令对文档君的答案表示同意,又皱眉想了想,复道:“若是说,林公子是为了梓柔才做出此等行径,他为何又要多此一举的拉周小姐下水?周夫人,你这推断,也着实牵强了。”
再次陷入僵局,苏县令忽然看到一旁一直沉默跪着的老莫,遂问:“老莫,如今你还要独自一人,担下所有罪证么?”
苏县令自然是不相信区区一个算命先生,为了讹人,会花费心思布下一个如此复杂的局。老莫抬眼,目光在周夫人和文档君身上转了转,又低头,改口朝苏县令伸冤,“大人,草民……正是因为害怕,才不敢说出实话啊!”
说着便将手上的伤给苏县令看了,说是因为屈于文档君的暴力威胁,才不敢供出实话。
眼看着周夫人和老莫两相配合,借题发挥将黑白颠倒,林筱悠很是气愤,指着老莫怒道:“你撒谎!指使你的人,分明就是周夫人!”
周夫人掩嘴,不可置信的道:“你这是说哪里话!难不成我会害自己的女儿?”
“你会!你就会!你就是想搅黄梓柔与梓涵的亲事,才搞出了那么多事!”林筱悠不去看周夫人的丑恶嘴脸,转身朝苏县令亟亟说出真相,“大人,他两是串通好来诬陷旭风。事实是周夫人心怀不轨,才会从中作梗!”
“冤枉啊大人,我看林夫人是护夫心切,以致于含血喷人呀!”
“都别吵了!”苏县令皱眉,打断堂下的争辩。
文档君拉了林筱悠,示意她冷静,他却挑眉一笑,朝周夫人慢条斯理的道:“周夫人,那我是如何保证,梓涵一定会往东面走,而不是去了西面的林子里找梓柔呢?”
见苏县令对她有了七八分的信任,周夫人颇有自信,对这个问题的答案也信手拈来,“那是因为你故意找人,误导了梓涵少爷。”
文档君不禁一笑,“自始至终,在座都没有人和你提过此事,即使盈月姑娘作为受害者,也断不可能知晓此事。可夫人,你好像比谁都清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