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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太子的样子,李睿顽皮心又起:“皇兄啊,你那里聪明伶俐的小公公小宫女我还都不想要,我就是看上这个小梳子了。”
李默沉吟了一下道:“那就问小梳子自己的意愿吧。”
皇后娘娘这时不疾不徐地发话了:“不就是一个宫中下人吗?也值得你们哥儿俩争来争去?小梳子,你就自己说,愿意去他们俩谁那儿当差?”
“我……”苏小柔为难地看了看李默,又去看李睿。
两个男人此刻都目光炯炯地盯着她,一个认识两月至今却还以为她是男儿身,一个刚刚认识一天却已识破她是女孩子。
“小梳子,到我那儿去吧,我会很多好玩的哦。还有啊,你还欠我一次唱歌呢,正好补偿。”李睿笑嘻嘻地对苏小柔说。
却听见皇后不满意地哼了声:“睿儿,下人就是下人,他到你那儿去也是伺候你,难不成你还带着他去好玩吗?”
小柔听了李睿和皇后那么一说,又望了望李默,带着些微的不安。
她希望李默也能说点什么,可是李默现在却沉默着,甚至望也没有望着苏小柔了。
苏小柔的心中莫名有点郁闷,心想:你不留我,那我就到二皇子那里去。
可是李默沉默的身影似乎竟有一股神奇的力量,轻轻牵动着她的心弦,她一张嘴自然而然就说出了:“回皇后娘娘,小梳子还是愿意留在太子身边伺候。”
她看到太子的双眸顿时闪亮了一下,虽然依然没有说话,但是满屋里的人都能看得出来,李默是喜悦的。
同时,苏小柔也看到李睿的面容瞬间黯淡了一下,不过只是一瞬而逝,马上又换上了他那副满不在乎的笑容。
李睿哈哈一笑:“看来认识时间长的就是比认识时间短的牢靠啊。皇兄,那我以后可能就会多多到你永和殿打扰了,因为满宫里的人,我就是觉得你这个小梳子最有趣呀。”
“二皇弟,你想去我永和殿只管去玩,但是小梳子平素是胆子极小之人,还望你言谈举止不要对他开太过玩笑,以免吓着他了。”李默正色说道。
“好了好了,一个小梳子,倒弄得你俩兄弟在这儿针锋相对了。”皇后此时有点不悦了,她就不明白一个下人两个儿子怎么就都那么稀罕,而且大儿子竟然还让二儿子不要吓着那个下人,真是不可思议。
又是纳闷又是气恼,皇后转身对身边的宫女说道:“吩咐御厨房可以上菜了。”
于是乎,宫女们端着热腾腾的大盘小碟和各式点心穿插而来。皇后母子三人一一坐定准备用膳,小柔心里才悄悄舒了一口气。
夜晚,太和殿书房里,李默静静地坐着。
这几日,小梳子一直跟在他的身边,他发现小梳子不仅通晓诗词歌赋,而且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帮他誊写公文时一笔秀丽的小楷如行云流水般通畅俊逸。
他越来越觉得这个小梳子不简单,似乎也越来越……喜欢这个小梳子。
有时甚至会想,大家都说小梳子像女孩子,如果小梳子真的是个女孩,那是不是更好呢?
想到这儿,李默的脸庞陡然一热,自己先吓了一跳,赶紧在心里说:李默!你不要再中邪了吧,小梳子怎么可能是女子呢?你还是专心做好你自己该做的事情吧……
正文 我舍不得让你走
李默甩了甩头,铺开一张洁白的宣纸,开始奋笔疾书。
苏小柔端着一杯新泡好的龙井茶走进来,递上说:“太子,请用茶吧。”
李默接过茶,淡淡看了一眼苏小柔:“明日我们几兄弟一起去东山皇家围场狩猎,要在东山留宿一晚,你和韩七跟我去,今日你就早点歇息吧。”
“狩猎?”苏小柔眼睛一亮,心想那不就是可以出宫了吗?她赶紧说:“小梳子谨遵太子吩咐。”
翌日大早,太子李默带了韩七和苏小柔来到皇宫东门,与等候在此的二皇子李睿和三皇子李佑汇合。
看到停在面前的几匹高头大马,小柔在心里暗自叫苦。
她从小就没有骑过马,也不敢骑马。昨晚只顾着高兴终于能出宫了,可偏偏就忘了狩猎还是要骑马去的。
很快,几名皇子和侍卫都英姿飒爽上了马,唯有小柔还怔怔站在原地,一脸为难之色。
李默见了不免惊奇:“小梳子,时间不宜拖沓,快快上马。”
他哪里能想到,苏小柔根本不敢骑马呢?在他们那个朝代,没有男儿是不会骑马的……
这时李睿驾马来到苏小柔跟前,看着小柔望马兴叹的模样,微微一笑:“皇兄,既然小梳子不愿骑马,那让我来带她去好了。”
说话间,他的一只手臂已经把苏小柔一把拉了起来,稳稳地放到了他的马前,然后轻轻环住小柔的腰身,俯身在她耳边低声说:“坐好了,我们要走了。”
然后马鞭一挥,他的马率先冲了出去。
三皇子李佑看见两人并骑一匹马远去,不由一脸悻然:“大皇兄,早知道我就带你那个小跟班一起走了。”
李默狠狠地瞪了一眼他这个自小就不成器的三弟,警告地说:“三皇弟,你最好能安分一点!”说罢也挥马而去。
李佑心不甘情不愿地哼了一声,跟了上去。
几名皇子带着侍卫在东山上围猎一天,收获颇丰。
不仅猎到了不少山鸡野兔飞鸟野鹿,还意外地收获了两只野猪,当下全部都欢欣雀跃。傍晚在山上点起了篝火,吃烧烤的野味,喝山里的清泉。
苏小柔是第一次出来打猎,跟着他们大开了眼界,既觉得新奇又觉得兴奋。
除了那个讨厌的三皇子动不动向她投来几道淫邪的目光令她倍感不舒服以外,这一天要算苏小柔离开家之后,过得最开心快乐的一天了。
到了夜晚,侍卫们纷纷搭好了帐蓬,大家玩了一天也都累了,于是各自安歇。
小柔的帐篷紧挨着太子搭在外面,她虽然也很疲累,却因为是第一次在这种地方过夜,总感到不踏实也不习惯。过了好久,才终于迷迷糊糊地闭上眼睛。
恍恍忽忽似梦似醒之际,却觉得好像有人溜进了她的帐篷。
苏小柔一惊,睁眼一看,只见三皇子李佑正在旁边色迷迷地望着她,嘴里说着:“宝贝儿,爷想死你了。那次在书院看见你爷就一直想着你,你这小嫩脸可比我养的那些个标致多了。”一边就来动手撕扯苏小柔的衣裤。
苏小柔惊恐万分,大喊:“太子救我!太子救我!”
这时,李佑只感到身子一轻,一股强大的力量将他整个人提了起来,重重甩在一边。转脸一看,太子的贴身侍卫韩七就站在他的身旁。
他正想发火,却见韩七身后,还立着一个高大的身影,正冷冰冰地注视着他,正是太子李默。
“大皇兄,我……”李佑一下子焉了。
李默依然用他冰寒得足以能杀死人的目光盯着李佑,一步一步走到他的面前,然后“啪”的一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给了李佑响亮的一个耳光。
“不就是一个奴才吗?大皇兄,你竟然打我?”李佑恼羞成怒,捂着半边脸愤恨的说。
“我早就警告过你!”李默冷冷地说。
“好!你不要一天到晚做出那副一本正经的样子来教训我!我看你和这个小奴才早就勾搭上了吧,我要告诉父王去!”李佑叫嚣着说。
“马上滚!”李默没有再看李佑,只是从嘴里冰冷地吐出了这三个字。
李佑看看李默,不敢再多说什么,气恨恨地走了,站在一边的韩七也紧跟着李佑走了出去。
李默把眼光投向苏小柔,只见她瑟缩地站在帐篷中间,满脸都是惊魂未定。
他心中不知怎么就又莫名地疼了一下,走过去轻声地说:“你,不要紧吧?”
“太子……”小柔叫了一声太子,然后“哇”的一声就哭了起来。
一时间,苏小柔的心中涌起了无限伤心。
几月的飘零,有家不能回;几月的隐姓埋名,女扮男装;今晚又受到三皇子如此欺负,她越想越觉得委屈,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刷刷刷的往下掉,止也止不住。
这下李默不知所措了,他一向就是个情绪内敛的人,虽然他此刻心痛着苏小柔,却不知怎么表达出来,更不知怎么该安慰这个哭得像个孩子似的小梳子。
停了一会儿,李默从怀里掏出一块缎绸手帕,递给苏小柔:“不要再哭了,我保证,不会再让他招惹到你一根头发。”
“太子,我想出宫……我不想再回皇宫了,求你……”苏小柔接过丝帕,还没停止哭泣,抽抽噎噎说道。
“你要走?”李默惊讶地说。
“嗯。”苏小柔泪眼未干,望着太子可怜兮兮的点了点头,然后说:“请太子明天就放我走,我不回宫了。”
李默没有说话,眼睛望着被夜风刮得飘飘摇摇的帐篷,似乎在想着什么。
小柔这时也停住了抽泣,帐篷里陡然安静下来,一种奇异的近乎古怪的气氛在空气之中静静地流淌着。
良久,李默望向苏小柔,开口道:“如果我说,我不想让你出宫……”
他停顿了一下,目光转向别处,似乎鼓足了很大的勇气才说:“我舍不得让你走,你会不会留下来?”
苏小柔呆住了,她看着站在她面前的太子,曾经那么遥远那么陌生的太子,现在却似乎那么接近又那么亲切。
此刻她平静的心湖就像微风掠过水面,漾起了阵阵涟漪。
两人都不再说话。夜,寂静得就像这东山空旷的山谷。
但是,两个人都知道,有一种崭新的说不清楚的东西此刻正在他们俩之间温暖的延伸着……
第二天,因为有了夜里那段插曲,气氛明显不如头天狩猎那么欢快。
三皇子李佑和太子呈一种对立状态,太子一言不发,仍然是一副冰冷若山的态度,连眼尾都没有扫一下三皇子。
只有二皇子李睿不知发生了什么,依他的性格,还是嘻嘻哈哈,但是几乎没有人响应。
再看小柔似乎也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了一点,一直紧紧跟随着李默,很温顺似乎又带着点淡淡的忧郁。
大家都兴致不高,李默说:“那就早点回宫去吧。”
李睿骑马来到苏小柔面前:“来吧,我带你回去。”
苏小柔犹豫了一下,眼睛望向李默。
李默一言不发,拦腰把她抱起来,放在自己马上:“二皇弟,回去我带小梳子。”然后翻身上马,驾马朝着宫廷方向疾驰而去。
李睿不以为然地淡淡一笑,心里却仿佛怅然若失……
九月初九,皇宫。
今天,就是太子李默和相府千金苏小柔大婚的日子了。
太子成亲,是普天之下的一件大喜事。
皇宫里早就张灯结彩,门窗上贴上了大红的喜字,廊檐下挂起了大红的灯笼,台桌上点燃了大红的蜡烛。宫女太监们也换上了喜庆的衣服,穿梭不停忙忙碌碌。
嫔妃娘娘们更是艳妆丽影,一个个打扮得华彩缤纷,富贵袭人,整个皇宫上下都呈现着一派热闹非凡喜气洋洋的欢庆气氛。
苏宰相千金喜嫁太子,两个驻守边关的儿子苏俊文和苏俊武都千里赶回,亲自陪送唯一的妹妹苏小柔嫁入宫廷。
而苏宰相的三儿子苏俊楚,那个风采极佳平日经常出入皇宫的翩翩公子,却意外地没有出现在妹妹隆重的婚礼上。
据苏宰相回皇上问话时,说是三儿身体突然不适,此刻卧病在床,实在不宜出门。
念念蒙着大红的盖头,一整天都迷迷糊糊浑浑噩噩。感觉被人簇拥着一下子到了这儿,一下子到了那儿,一下子跪这个,一下子拜那个。
反正到哪儿都是一种闹哄哄喜洋洋的声音充斥着她的耳膜,她感到累极了,也无聊极了。心想在古代嫁入皇宫可真麻烦,那么多的礼节仪式,繁文缛节,真是把人都要折腾得散架了。
终于,两个喜娘把她搀入了一个似乎比较安静的房间,又扶着她到一处坐下了,恭敬地说:“请太子妃在洞房稍作安歇,太子等会儿就来了。”
洞房?我的妈呀!
念念听到这个词,一下子跳了起来。
吓了两个喜娘一大跳,面面相觑又不敢问她什么,只觉得这个太子妃还真是有点儿奇怪。
正文 你好我好大家好
念念一跳起来又赶紧坐下了,她这才注意到,她坐着的是一张华丽的铺着绣花大红锦绣的紫檀木大床。锦被上秀的是一对戏水鸳鸯,颜色灿烂,栩栩欲活,床铺上洒满了花生瓜子红枣和桂圆。
她在心里暗笑自己,有婚礼本来就会有洞房。自己早就应该想到了,刚才的表现实在是太大惊小怪了一点。
不过她现在要好好想想的是,怎么应付即将到来的她和太子的洞房花烛夜?
她虽然答应了代嫁,却并不想把自己的身体轻易就交给一个千年前的自己甚至还称不上认识的男人。尽管他是太子,是皇上未来的继承人。
想到这儿,念念脑海里又掠过苏俊楚玉树临风般的身影,心中不由隐隐一痛。
自从那日她对苏俊楚说过那番绝情的话语后,孟念念就再也没有见过苏俊楚。
他总是早出晚归,晨练的湖边也没有了他潇洒的身姿,吃饭时他从来就没有出现过在苏府的餐桌上。
今日,听说他是病了。念念知道,他其实是在刻意回避着自己,回避着这个让他身心刺痛的婚礼。
那日他离去的时候说过不会再来烦扰念念,现在看来他还真的是做到了……
孟念念苦笑了一下,用力甩了甩头,仿佛是要把苏俊楚的影子从自己昏乱的脑子里用力甩开,然后对两个喜娘说:“这里没有什么事情了,你们先下去吧。”
“太子妃,在太子没来之时,奴婢们都得在这儿伺候着您。”一个喜娘回答说。
“不用了,我想一个人歇着,你们退下吧,若是有人问起我自会跟他们解释。”孟念念淡淡地说,语调里却有一种不容置疑的命令。
“是。”两个喜娘不敢再多说,躬身行了礼退下去了。
听着喜娘的脚步声走远,念念一伸手就把头上的红盖头扯了下来。这个盖头从早上到现在蒙了她一天,她早就不耐烦了。她把红盖头随手扔到床上,开始细细地打量起这个房间。
很喜庆的布置,整个房间都是红色的背景。
精致的古香古色的紫檀木衣柜足有两米多高,屋子的正中间摆放着着一面大大的织锦屏风,墙壁上雕花的窗棂挂着红色丝绸缎帘。还有一张典雅的方桌上也蒙上了红绸桌布,上面竟然还摆放着全套的笔墨纸砚,看来太子倒真是个用功的人,连洞房里都放着这些东西。
孟念念走到桌前,看着那些笔墨纸张忽然有种想写点什么的冲动,于是铺开纸张泼墨挥毫,随手就写下了几句话。
写完一看,却是写的李清照《一剪梅》中的几句:
花自飘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她拿起来看了看,刹那间就对自己冒出了一股突如其来的怒气。
她在心里问自己:孟念念,你这是怎么了?你不是个最快乐最无忧无虑的小丫头吗?你不是从来就最讨厌那些多愁善感婆婆妈妈的人吗?你现在尽管穿越到了古代,可是也不该整天想着这些悲天悯人,伤怀悲秋的东西啊。
孟念念把刚才写的那张纸轻轻揉成一团,突然对即将到来的洞房花烛夜有了主意。
于是她重新抽出一张纸来,刷刷刷地在纸上写好了几句话,然后叠好装进衣兜里。
因为想好了对策,念念的心里一下子轻松起来,人却感到有点困了,上下眼皮直打架,索性趴在桌上打起盹来。
当太子李默走进洞房时,孟念念仍然趴在桌上,她已经睡熟了。
在梦里她仿佛回到了她曾经的那个时代,见到了亲爱的爸爸妈妈和那些亲密无间的同学们,玩得好开心啊,梦中都情不自禁地笑出声来……
李默静静地注视着这个穿着新娘礼服的似乎睡得挺香甜的女子,深感意外。
苏家的千金,听说是一个色艺双绝而又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可是现在这个女子,让他产生一种文不对题的感觉。
喜帕已经摘了下来,胡乱扔在床上。但是按照礼节喜帕是应该由他这个新郎亲手摘下来才是,两个陪同的喜娘也不知道到哪里去了。
他皱了皱眉头,又想起了小梳子。即使在今天他的洞房花烛之夜,他似乎也不能把小梳子的影子从心里彻底赶走。
小梳子曾经对他说过,苏小姐并不是传闻中的那么淑女,看来这是真的。
略微想了想,李默觉得还是应该叫醒他的这个与众不同的新娘子。
他轻轻咳了一声,说道:“苏小柔,你如果要睡最好到床上去睡。”
苏小柔这三个字把孟念念震了一下,她抬起头睁开迷糊的双眼,问:“小柔?”
却见太子李默站在桌边,正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望着她。
看着太子的一身大红礼服,孟念念猛然醒悟,这里是她——假冒的苏小柔和太子的洞房花烛夜。
念念一下子惊慌起来,虽然刚才已经想好了对策,可是真的看到了太子——她今晚的新郎,还是不免有些紧张。
“你是李默吧?我刚才睡着了,不好意思啊,今天太累了。”念念结结巴巴语无伦次地说着,看见李默的眼睛停留在床上的那块红头帕上,她又赶紧解释:“那个,盖了一天了,很不舒服的,我先拿下来了。”
李默的眉毛挑得好高,怎么回事?
这个女子,苏家的千金,竟然直接称呼他为李默,而且还不知道在他面前自称臣妾吗?
即使小梳子说过苏小姐不是那么知书识礼,可是至少也不应该这么不知皇家的礼数吧。
李默一时有点啼笑皆非,父王母后千挑万选,说是要给他甄选一个足以母仪天下,日后能担当起皇后之责的太子妃,可谁又能想到竟然是这个样子。
孟念念看见李默面上神情变来变去,一脸古怪之色。她想:天哪,他该不会是想洞房了吧,不行,我要早点把我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