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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醒来的时候,骆心安又回到了刚才的偏殿,只不过这一次不同,她被一根软绳拴在了椅子上。
刚睁开眼睛,周围的一切还有些模糊,但她还是认出了自己身在何处,心里忍不住自嘲,她真是不栽则已,一栽就是个大的,从重生到这幅身体开始,她避开了多少阴谋诡计,如今这唯一一次中计,还是一国之王亲自对她下手,想想也算是值了,这可是别人几辈子修不来的“荣耀”。
晃了晃昏沉沉的脑袋,扯到后脑上刚刚被打中的部位,一阵刺痛立刻涌上来,她当即“嘶”了一声。
听到动静旁边的小淳子立刻抬起了头,急切的问,“王妃,您醒了?”
骆心安面无表情的撇他一眼没说话,小淳子已经眼眶通红的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她厌烦的闭上了眼睛,“既然你自有卖命的主子,就别跟我来这一套虚礼了,我不是什么王妃,受不起你这一跪,起来吧躲到我看不到的地方去,别污了我的眼睛。”
“王妃!小淳子错了……在小淳子心里您一直是靖王妃,从来没有变过!”小淳子死死地跪在地上,肩膀颤抖着根本不敢跟骆心安对视,“小淳子自知罪孽深重,已经不求王妃能原谅,只想在这里长跪不起!”
这话把骆心安给逗笑了,“你把我骗入宫再先,把我打昏在后,这些所作所为可一点没把我当成你的主子,现在演戏给谁看?我现在累着呢,没工夫看你在这里演戏,你滚吧。”
一句话让小淳子抽噎了一下,直接哭了出来,“王妃……奴才从来没想过要害您,您在我心里跟王爷是一样的,奴才……”
提到“王爷”这两个字让骆心安的瞳孔骤然一缩,直接摆手打断了他的哭泣,似乎觉得从他嘴里听到这两个字都是对聂暻的侮辱。
盯着他圆溜溜还带着点婴儿肥的脸蛋良久,眸色愈发的深沉,在小淳子已经哭得倒气的时候才微微叹了一口气,缓缓开口,“……行了,这事是我自己蠢,赖不着别人,你不过也是奉命行事罢了,我恨也恨不到你身上,我只是没想到……你竟然会出卖王爷和我,你是阿暻看着长大的吧,你在他身边潜伏了多久?你是皇上的人还是太子的人?”
这话一出,小淳子呜咽一声,彻底崩溃的痛哭起来。
他本来就是个半大的孩子,搁现代不过是刚小学毕业的年纪,王爷是他的恩人,当初若不是聂暻一句话,他可能直接被老太监给扔进井里淹死了,这么多年他一直跟在聂暻身边,如今做出这样的事情,他愧疚的全身都在打哆嗦,不停地摆手:
“……奴才就王爷一个主子,谁的人都不是……只是奴才的一家老小都被捏在别人手心里,若奴才不乖乖配合,全家人都要送命,奴才实在是没办法……如果还有一点可能,奴才就算是自己死也不会出卖您和王爷的啊!”
说到痛处,他泣不成声,骆心安却微微的眯起了眼睛,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原来如此啊,这老皇帝果然是狡猾,他恐怕早就料到自己不会轻易的入宫,所以第一次邀请她入宫用膳不过是个幌子,为的就是放松她的戒备,实际上早就被他掌握的小淳子才是他的出招,他故意从靖王府无比信任的身边人下手,再拿聂暻的病情当诱饵,根本就是早就算计好了,料到骆心安不可能不来!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这一次她输了,只能认栽。
在心里深吸一口气,她看了一眼一直流眼泪的小淳子,眯着眼说,“你跟我说实话,阿暻现在到底怎么样了,是不是真的犯了怪病正在急救,你跟着他一起进的宫,别说你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
小淳子一听骆心安竟然没有当场发火,心里瞬间一亮,赶紧擦了擦眼泪,使劲摇了摇头,“……王爷他……他没事儿,这会儿还在大殿上跟群臣议事,奴才是趁着他脱不开身的时候偷偷跑出来的……”
虽然明知道什么急救、什么怪病复发都是李公公编出来的幌子,可她还是得确定一下才能安心,如今知道聂暻身体没事,她微微松了口气,刚才还在上下起伏的心在这一刻彻底的冷静了下来。
若是在刚才,她知道聂暻没事,这会儿一定会绞尽脑汁想方设法的往外掏,眼前的小淳子就是可以拿来利用的人,她一向擅长操纵人心,只要方法得当,让小淳子立刻叛变投诚也不是不可能,但问题是现在她想清楚了眼下的处境,瞬间醒悟过来,现在不仅不能逃,而且决不可轻举妄动。
刚才本以为是太子或者其他什么看她不顺眼的人对她下手,所以她才那么迫不及待的往外逃,可现在既然已经确定对她下手的是老皇帝,那这件事就更棘手了。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她就算能逃出宫也逃不出大晟,自己招惹了老皇帝的两个儿子,还得罪了整个喀什国,这么大的罪名砸下来,老皇帝没立刻宰了她都算是手下留情,这一次是把她“请”来,下一次会不会这么客气就不知道了。
万一惹怒了老皇帝,她可就真的命不久矣,到时候哪怕聂暻再有翻云覆雨的本事,也无力回天了。
想到这里她恨得牙根都痒痒了,这一次若不是聂毅在背后使阴招推波助澜,将所有仇恨都拉到她身上,她怎么会落到现在这个被动的境地!
这个聂暻简直比上一辈子的赵子铭更阴险难缠,早知道会这样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她就该直接阉了他!
骆心安揉了揉发痛的额角,心里一团乱麻。
眼下这深宫大院算是进来就出不去了,若是聂暻此刻知道她被困在了这里会有什么反应,骆心安连想都不敢想……
***
朝堂之上,众臣分立于两旁。
聂暻笔直的坐在队伍之首,一身朝服衬得他器宇轩昂,一双刀削斧凿的眼睛半眯着,完全不理会周围的一片议论一声。
早朝开始之时他才姗姗来迟,当他走进来的时候,整个大殿先是一片寂静接着片刻之后就是一片窃窃私语般的喧哗,为的当然不是他早朝迟到,他身体不好是满朝皆知的事情,所以哪怕他晚到老皇帝也不会追究,令这些人议论的是昨日他和太子之间的针锋相对。
弹劾两个人的折子已经在御书房里摞起来有小山这么高,两个人如今又同时来上朝,想必今日早朝是免不了谈论昨日之事了。
一想到这里,群臣不知是喜是忧,而聂暻就像没看到这些人的神色似的,面无表情的走到队伍最前面,跟聂毅相对而立。
聂毅很敏锐的发现了今日聂暻的不同,他的脸色虽然已经苍白,可是面色明显焕发了许多,明明他还是以前那个长相,可是却让人觉得他神采奕奕,哪怕依旧坐着轮椅,都没有病弱之色,反而英气勃发,再也没有压制他的锋芒。
这样的改变让聂毅瞬间眯起了眼睛,目光落在他的手指那一枚多出来的金环上面,他的目光陡然阴沉,骆心安买这东西的时候,他派去的探子汇报过,所以他一眼就认出聂暻手上这东西是骆心安的。
目光陡然阴沉,他抿住了嘴唇,袖子下的拳头紧紧地攥在了一起,到底是……功亏一篑被他捷足先登了吗?
这时老皇帝从内殿里走出来的时候,幽深的目光扫过聂暻,接着又挪开了,这时小太监喊,“上——朝——!”
在群臣的膜拜中,聂暻的心口没来由一跳,总觉得老皇帝这个目光别有深意,甚至带着一抹冷凝和残酷,虽然只是一闪而过,但他的直觉一向敏锐,总觉得这一场老皇帝特意宣群臣必须出席的早朝一定会有什么大事发生。
这样不祥的预感持续了一整个朝会,今日群臣所议之事繁多,从南方水利到边关塞要,从良田牧渔到官职任免……事无巨细,却样样重要,等商讨完这些事情已经过了晌午。
一位老臣上谏完之后,老皇帝啜了口茶,群臣知道这是他退朝前的习惯动作,于是不少人当即蠢蠢欲动,目光扫过在座的聂暻和聂毅,都在琢磨到底要不要把弹劾这两位皇子。
众人环顾四周,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终还真有几个向来刚正不阿胆子大的谏臣往前大跨一步,目光扫过旁边的聂暻和聂毅,朗声道,“启禀陛下,臣有事要奏!”
他这么一站出来,后面又齐刷刷站出来四五个全都要一起紧要,这些人进言之前的目光所到之处,老皇帝全都看在眼里,也猜到他上奏要说什么,脸上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就像是一直在等这么一个人站出来似的,勾了勾嘴角说,“爱卿,是不是要说这一次喀什国与我国联姻之事?”
最先冒头的那个大臣愣了一下,太子和靖王爷的事情的确与喀什国和亲有点关系,想到这里他只好点点头,“臣所奏之事的确与此有关,不过……”
后面的话还没说完,老皇帝竟一摆手突然打断了他,环视四周道,“爱卿和在座诸位昨日上奏的折子朕都看过来,若都所为喀什国联姻之事,今日这早朝就先暂且搁下不提,这联姻的人选未定,喀什国四公主又受了伤,如今还住在我大晟宫中,联姻是早晚的事情,并不急于一时,晾喀什那帮蛮子几天也没什么关系。”
“众卿还有何事,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说到这里,他目光一扫,像是对什么人使了个眼色,接着一个大臣就站了出来,躬身行礼朗声道,“臣有事起奏!”
这话一落,聂暻的眸子陡然一眯,来了,恐怕这一整个朝会如今这才是老皇帝要说的重点。
第110章 如果他是皇帝
“爱卿但说无妨。”老皇帝眼睛半眯着扬了扬眉。
“谢陛下。”那人郑重其事的跪在地上,双手高举行了个跪拜大礼,朗声道,“陛下恕臣直言。臣以为,陛下疏忽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以至于若将此事就此抛于脑后,不再理会,日后恐怕会遭人非议,让人心寒。”
这话一出,全场一静,接着“嗡”一片窃窃私语。
这人疯了吧,当着皇上的面竟然敢当众指责他的不是,甚至一张口就这样咄咄逼人,是不准备要他脖子上的脑袋了是吧?
在场的人纷纷蹙起眉头,有些不解的看着他。很想知道他所说的“遭人非议”“让人心寒”的事情到底指的是什么。
这话一出老皇帝一挑眉毛,面色一沉,瞳孔微微眯了起来。似乎看起来似乎也有些诧异,“哦?爱卿这话倒是把朕给搞糊涂了,朕到底忽略了什么事情会引起众人非议,为何朕一点也不记得?”
他的表情威严中带着不容置喙的王者之气和一抹不易察觉的惊讶,若不是聂暻太熟悉老皇帝的一言一行,捕捉到他幽深眼睛里那一抹深意,他差一点就要以为这一切都是自然发生,绝对跟老皇帝没有一丁点关系的了。
那人并没有畏惧老皇帝口气中的威胁,反而镇定自若的沉声道,“陛下忘了昨日喀什国初访。若没有这个人站出来力挽狂澜。就凭喀什那帮蛮子嚣张无礼的态度,还有亵渎神明这一借口,我大晟泱泱大国今日或许已经落了个名声狼藉,浪得虚名的下场,这样的大功劳,若是换做平时早就已经在当天加官进爵,各有封赏,为何这一次反而轻描淡写的一笔揭过了呢?”
这话一出,当场人惊得半天没有一个人发出声音,纷纷的长大了嘴巴,暗自的瞥了一眼上座的老皇帝和下座的聂暻、聂毅,生怕这一丁点风吹草动又会引起一场轩然大波。
所有人心里都倒吸了一口凉气,有点甚至有些悲悯的看了这大臣一眼,刚刚那么多人想那骆心安这件事弹劾两位皇子,都被皇上给直接堵回去了。如今他竟然还敢再次撩皇上的虎须,看来不仅仅是疯了,而是疯了个彻底。
那大臣就像没注意到周围人的目光时的,继续上奏道,“昨日骆心安一举,完全是忠孝仁义之典范,战场杀敌者搓得是敌人的马蹄,而此女昨日一人之力大败喀什国,可谓在精神上给他们毫不留情的一击,这样的功劳并不亚于上阵杀敌的将士,臣以为,此等巾帼不让须眉的奇女子理应被重重嘉赏。”
“否则,此话若是传到民间,我大晟对待功臣都如此冷漠,又何况是山高皇帝远的穷苦百姓,这样一来又有多少黎民百姓会真心爱戴陛下,死心塌地的忠于大晟?”
说完他重重的磕了一个响头,行了个大礼来以示自己的诚意和良苦用心。
“咚”一声响,聂暻冷冷的偏过头看了这人一眼,心里不祥的预感愈发强烈,可是他说不出来这种感觉从何而来,毕竟封赏骆心安是一件好事,他本不应该担心,可是这件事完全可以老皇帝自己提出来,他却一定要拐弯抹角的授意大臣来说,到底是存了什么心思?
听完这话,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老皇帝深深地蹙起了眉毛,半响之后突然勾起嘴角,“爱卿所言极是,倒是朕忙于各种朝事,竟把这件事给忘记了,朕一向赏罚分明,这件事骆心安的确功不可没,不过……她乃一介女子,不比男子可以加官进爵,这如何封赏倒是个麻烦事。”状夹帅圾。
“诸位爱卿以为如何?”
老皇帝这么一开口,在场的人都懵了一下,谁都没想到皇上能答应的这么痛快,昨晚谁不知道就因为这一个骆心安,差点让陛下最为宠溺的两个皇子当庭打起来,而且也因为这个女人搅黄了大晟和喀什的和亲大事,造下这样的“孽”完全可以与她昨日赢回来的那三场比赛功过相抵。
陛下不罚她就不错了,怎么可能同意给她封赏?
一众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一下子摸不透圣上的心思了,可皇上都开口问了又不能装聋作哑的不开口,于是在座不少人纷纷上前觐言。
有的说直接给骆心安一个封号当个县主或者郡主,有的说毕竟是未出阁的女子,赏些金银玉石珠宝首饰就足够,还有的说给洛骁升一级官,也算是父代女恩……
可这些觐言说完了,老皇帝一概没什么表示,似乎对这些答案全都不满意,最终微微叹了口气问那大臣说,“既然爱卿提出此事,想必心里已经有了答案,爱卿以为这骆心安究竟应该如何封赏?”
这大臣听到这里勾起嘴角,眯起眼睛,一张嘴说的话却有些驴唇不对马嘴,“陛下还记得太祖太皇太后吗?”
太祖太皇太后也就是当今圣上的高祖母,在场的各位虽都没有见过,但是这位“皇后”的名声在大晟可谓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太祖太皇太后当年又号称“马背上的皇后”,与太祖一起打下大晟这一片天下,虽身为女子,但是侠肝义胆文武双全,丝毫不逊于任何一个男子,她当年不过十五岁就女扮男装担当冲锋将军,一举从喀什蛮子手里夺走五座城市,这样巾帼不让须眉的女子,臣憾之此生无法得见,但昨日看到骆心安与喀什蛮子斗智斗勇之时,臣忽然在此女身上看到了当年太祖天皇太后的影子,这样的女子或许百年都出不了一个,如今得见,当真是三生有幸。”
说到这里,倒是引起了在场不少人的共鸣,很多人至今都没忘记昨日骆心安帽子被利箭射掉的一瞬间,她飒爽英姿的样子,这样的女子当真很是罕见。
看到周围人纷纷附和的样子,大臣嘴角的笑容又深了几分,“陛下,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骆心安这样的女子,远远不应该被局限在一个小小的尚书府内,臣以为陛下应当做这个‘伯乐’,赏她一个无可限量的未来,或许她会成为第二个太祖太皇太后也说不定。”
这话一出,聂暻的瞳孔一下子缩了起来,拿骆心安与当年的皇后相提并论,听起来对一个女子而言是至高无上的夸赞,可这背后的深意却让人骨头缝都开始发凉。
他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大臣,“大人当真是舌灿莲花,为了夸赞骆心安连太祖太皇太后都请了出来,心安何德何能与之相提并论,这是夸她还是害她,本王都有些分不清了,”
说这话的时候,聂暻罕见得带了点笑意,可瞥到他目光的人都被他眸子里的寒意冻得直打哆嗦,那大臣本来就是奉命办事,如今一对上聂暻没来由两腿发软,后面那句最重要的觐言竟一个音都说不出来了。
聂暻冷笑一声,“心安昨日毕竟是代表靖王府出战的,父王和诸位大人的一番好意,本王替心安心领了,本以为大人在这时候上奏必是为了国家大事,如今一看竟是这样不值一提的小事,拿着朝堂诸臣的时间说些鸡毛蒜皮的事情,大人当真是‘忠君爱国’。”
这话等于直接抽了那大臣,连带老皇帝两个人一记耳光,那大臣直接冒了冷汗,而老皇帝的脸色也一下子沉了下来,关于到底如何封赏骆心安的问题一下子就僵持在了这里,谁也没有人敢再多说话。
就在这时,旁边一个白发苍苍的大臣接到老皇帝的眼色,突然跨步出列朗声道,“臣有事启奏!”
这话打破了僵局,也让在场的人稍微松了口气,可接下来他说的话却直接把整个大殿都给炸开了锅。
“陛下,近年来后宫凋敝,子息甚少,皇子公主加起来拢共不超过十五人,甚至连身为皇长子的太子殿下也至今未婚,一无所出,未能给皇家开枝散叶,皇室叶脉如此凋零,已坏了祖宗家法,更不用说我大晟连普通人家都讲究人丁兴盛子孙绵延,更不用说皇家血脉。如今初春时节刚至,陛下也该充斥后宫,多多选女纳妃,为皇家开枝散叶才对。”
说着他从袖中掏出一份厚厚的折子,举于头顶,“老臣这里是今年秀女大选的所有名单,请陛下亲自过目。”
秀女大选这种事情每年一次,说起来并没有什么新鲜的,老皇帝在宸妃死后就一心扑在了国家大事之上,这么多年来再也没有纠缠过儿女私情,在他看来每年进宫的女人们,不过就是一枚枚用来制衡整个朝廷的棋子,有用就留下没有就扔掉,他犯不上为了这些事情花再心思去过问秀女大选。
所以只要有人在朝堂上劝谏他广纳妃嫔繁衍子息的时候,他一定会毫不留情的痛斥,自此朝堂之上秀女与选妃成了一个禁忌的话题,没人胆敢去碰皇上的逆鳞。
如今这老头子真是老眼昏花脑袋糊涂了,不知道陛下最厌烦这个,他竟然还公然把名单都拿出来了,这不是拖累所有人跟他一起承受天威震怒么!?
一想到这里,所有人都瑟缩的低下头,生怕被老皇帝接下来的怒火所席卷。
可谁想到老皇帝脸上却没有任何愠色,反而淡淡一挥手,对旁边的小太监说,“你去拿上来,给朕读一下。”
小太监领命,速速把长长的名单拿上来开始当着整个朝堂的人大声朗读。
“王将军之女,王素柳;蔡尚书之女,蔡梅儿;宋太尉之孙,宋小月……”
长长地名单,一个又一个名字读下来让人有些昏昏欲睡,而老皇帝脸上却没有一丁点不耐烦,他这样一反常态的举动本身就代表了不对劲。